第五章
当马子強接到任真真的通知赶到暴龙时,叶秋夏已经醉倒在一边的沙发上。
晕黄的灯光,将叶秋夏痛苦的小脸照得更加落寞及疲惫。
“任真真,你知道她心情不好,干什么还让她喝这么多?”马子強的浓眉像是打了十几个死结。
“喂,你以为我阻止得了她,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任真真撇了撇嘴,不甘心被马子強骂。
稍早之前,他已经在电话中听任真真转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了。他很生气,气她发生这么大的事,却没在第一时间通知他。
“那你干脆让她醉死在这边,干什么通知我?”他才懒得管这个女人,明明事情跟他有关,她竟然闷不吭声,究竟有没有把他当在同一条船上的朋友?
“喂,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怎么说都是秋夏的老公,我不通知你要通知谁?所以我说你根本就是个没血没眼泪的薄情郎!”任真真娇柔的嗓音完全没有骂人的力道,但她还是努力地表达她对马子強的不満。
“老公”这两个字忽然撞进马子強的心底,害他吓得只能耸肩。
他拦
将醉得像一摊泥的叶秋夏抱起,懒得再跟任真真斗嘴。“我送她回去,帐你来付,还有替她拿外套和皮包。”
“喔。”不等任真真再说什么,马子強抱著叶秋夏快速地离开暴龙。
任真真只好随便掏出二张大钞给暴龙。“暴龙,如果不够,下次再跟你算。”
唐全浅笑。“没关系,你快去吧。”
任真真只好赶紧追著马子強出去。
马子強的车子就违停在暴龙的大门口,他将叶秋夏安置在车后座,然后拿过任真真手里的外套和皮包“我不送你了。”
“我自己有骑车。”任真真也不稀罕他送。
他坐上驾驶座,以最快的速度往回家的方向驶去。
她住进他家已经十天了,两人的生活几乎没什么
集。
虽然他和她的工作地点很近,但他一样开他的车上班,而她则骑她的小绵羊上班。他曾问她要不要搭便车,她觉得回家的时间不一样,她还是骑车比较方便,这样也不用谁来配合谁。
而她和他都是那种早出晚归把时间卖给公司的人,他甚至已经三天没和她打过照面了。
他从没有看过像她这么拼命工作的女人。他还记得她曾说:“靠山山倒,靠男人男人跑,唯有靠自己最好。”
想到她说这句话时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眼神还闪闪发亮,他的
角就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淡笑。其实她的家境很好,就算她不工作,老叶的家产也足够让她安稳过下半辈子。
可是她又说:“工作是为了要充实生活、享受成就感,每当超越男人的那一刹那,我就觉得无比的奋兴及快乐。”
这个不认输的大女人,今天遭受到这样的待遇,想来她一定很痛心、很难过。她为工作付出这么多,却因为他的关系,不但完全被抹杀,还被冠上內贼的罪名,也难怪她会这么伤心难过了。
半躺在后座的叶秋夏突然一个翻身,嘴里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喂,叶秋夏,你可千万不要吐在我的车上,快到家了,你再忍忍!”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进去,他不断连声吼著,就怕自己才刚换的皮椅会遭殃。
不知道是听到马子強的怒吼,还是她自我控制得很好,总之她在干呕了好几声之后,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整个人又倒趴回去。
他趁停红灯时,赶紧转身看着她…幸好她又睡著了,只不过神情仍很痛苦。
他一路上加快速度,要是他被开罚单,一定要找叶秋夏算这笔帐。
来到他住处的地下停车场,他将不省人事的她拦
抱起。虽然他的体格在男人之中已经算很好的了,但是要抱起健美高挑的她,还是有些吃力。
回到家后,他将她安置在她的
上。幸好她没有继续干呕,也没有发什么酒疯,只安静得就像是睡著了一样。
他去浴室拿来一条温
巾,仔细擦拭著她的小脸。
“不是说千杯不醉,还自称是酒国英雄吗?现在怎么醉得变狗熊了…”他喃念著,心里泛起了一股心疼。
心疼?他竟会心疼她?!这股从来都没有过的陌生情绪,让他赶紧替她盖好棉被,匆忙逃出她的房间。
她一向不肯认输,坚強到像是永远不会倒下一样,如果可以,她一定想把全世界的男人都踩在脚底下,像她这样的女人,大概不需要男人的心疼吧?况且,也没有男人会想心疼这么強势的女人。
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这个家。自从她住进来了以后,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电视柜上多了几个布偶,白墙上多了几幅小画,沙发上多了几个色彩鲜
的抱枕,连室內脫鞋都多了几双有卡通图案的。
她虽然跟男人在职场上较劲,看似女強人一个,其实她的个性仍是纯真且童心未泯的。
这个家被她的东西一点一滴地攻占了,不再是他一个人时的单调冰冷了…想着想着,他竟然抱著抱枕
迷糊糊地在沙发上睡著了。
直到他的身上多了一条薄被,一向浅眠的他,才被这又轻又柔的感触给惊醒。
“你…”他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叶秋夏。
“你怎么睡在客厅?会感冒的。”她的声音沙哑、神情疲惫,眼睛甚至还没完全张开,整个人根本就是还在半睡半醒之间。
马子強从沙发上翻坐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五点半了,他记得他送她回来的时候大概是接近凌晨,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你醒了?头还痛不痛?”
“我想
。”她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像个游魂似的,拖著脚步往浴室慢慢走过去。
她根本答非所问,他很怀疑她真的清醒了吗?可是如果她还在酒醉,那他身上的薄被是怎么回事?
五分钟过去了,他不放心她,也跟著走到浴室门口,可里头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只好敲了敲浴室的门。
“叶秋夏,叶秋夏…”没有回应。该不会跌进马桶里了吧?
他转动浴室的门把,发现她根本就忘了锁门,他推开浴室的门…
这女人是没有跌进马桶,不过却跌进了浴白里。他
角勾了勾,
出一丝笑意。
“叶秋夏,叶秋夏,你不能睡在这里。”他轻摇著躺在浴白里的她。
她动了动,没出声。他只好弯身下来,将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然后两只手扣在她的背后,打算将她从浴白里拖出来。
“谁啦?不要闹啦,让我觉睡!”她拧了眉,反
地将双手抵在马子強的
口。
“我啦!你乖一点,否则我就让你睡在这里。”
“你是谁?走开啦!”她的双手和双脚开始挥舞,可惜没什么力道,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在搔庠似。
“叶、秋、夏!”被她这一闹,他只好加重手上的力道,想赶紧把她从浴白里拉起来,可没想到她却因此也更加用力反抗。
“不要啦!”她叫著。
在拉扯之中,他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也跌进浴白,
口庒上了她的
口,而
就这么刚好碰上了她的
。
他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感到
上麻麻庠庠的,没想到她竟然像在
糖似的开始
啃起他的
。
“你…”他根本无法动弹。明知她脑袋不清楚,他却也跟著不清楚,只能听见自己心脏传来怦怦的响声。
他是男人,还是个非常正常的男人,可现在却只能任她对自己的
为所
为的轻薄。
这个叶秋夏,连喝醉都能欺负他!当他想趁机回应她的吻时,她却突然半睁开
蒙的眼睛。“马子強,你在干什么?”
被她这么一问,他赶紧从她身上跳开,好像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一张脸尴尬得不得了。“我…”
她歪著头,眉头都皱在一块,想了想,说:“你在吻我吗?”
“我哪有吻你!”是她強吻他吧!可是他说不出口,只能急急否认。
“哦,那你不要吵我觉睡嘛,我头好痛!”说著,她又闭上眼睛。
“喂…”他用力摇了摇她的肩膀。“这里是浴白,你想要觉睡,去房间里睡。”
她又张开眼睛。“浴白?”她转了转头,看了看四周。“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这才挣扎著要爬起来。
他只好助她一臂之力,将她拉出浴白,然后将她带回她的房间。
她一沾到
,整个人又呈现昏
状态,马上睡死过去。
替她盖好被子后,他
上依然有柔软酥麻的感觉。
没想到他活到三十二岁,也有被女人轻薄的一天,而这女人还不是别人,正是他名义上的老婆。
原本是她怕他对她不规矩,要他保证绝对不能动她;这下可好了,那她对他不规矩,他是不是可以向她议抗,请求她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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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痛,非常痛!叶秋夏
著发疼的太阳
,在
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直到一个念头闪进她浑沌的脑子里时,她才从
上跳起来。
她努力睁开眼睛,想找寻她原本搁在
上的闹钟,好不容易双眼焦距对准了闹钟上的时针与短针。
这一看不得了。“哇!完了,都已经十点了,上班要迟到了!闹钟为什么没有响?”她跌跌撞撞地冲下
,跑出房间,一直到浴室门口前才止住脚步。
昨天的记忆一点一滴地回笼。“唉!”她长长叹了一口气,都已经没有班可上了,她这是在干什么?
她顿时像是颗怈了气的球。走进浴室,泡了一个香噴噴的澡,洗去全身的臭酒味,这才稍稍减轻了她头疼的程度。
原来心情不好这么容易醉,不然按照她往常的酒量,就算再来个三两瓶威士忌她也不会醉的。
虽然全身上下没什么力气,但她还是想到厨房去找一些吃的,好填
她从昨晚就没装过食物的肚子。
走过餐桌时,她发现桌上有一张字条和一袋东西。字条上写著…
这是早餐,你醒来后就自己吃吧,希望不要变成你的午餐。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还替她买早餐?
她快速地吃完了袋子里的三明治和
茶。从来都不随便请假的她,一下子没有事可做,竟感到有些茫然和无措。
宿醉的感觉真不好,她两边的太阳
还是隐隐泛著疼。算了,干脆去买个醒酒的东西,顺便出去逛逛。
来到大厦的骑楼…她的小绵羊一向停在这里,可是她从头到尾找了一遍,就是没看见她的爱车。
懊不会被偷了吧?就在她正要开始咒骂偷车贼时,才忽然想起昨晚她本来在暴龙喝酒,然后呢?她是怎么回家的?为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连忙打电话给任真真。
“什么…马子強送我回来的?他还抱著我…哦…知道了…我会去暴龙那牵车的…”
币了电话,她懒得走去葯局,只好又回到家里。
那昨天晚上,她当真有在浴室里睡著?好像也是马子強带她回房间的…她好像还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还是那只是她喝醉之后的幻想?
中午过后,她百般无聊地转著一百多个的电频视道,却发现没有半个节目好看,正当她想随便找一台看时,马子強突然回来了。
她像是见到鬼似的吓了好一大跳。“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用上班吗?还是你也被老板強
休假?”
“看来你的酒完全醒了。我才没像你这么倒楣,遇上那种不明事理的上司。”他在她右手边的双人座沙发坐下。
“你都知道了?唉,有真真这张小嘴巴在,想要隐瞒也不太可能。”她一脸挫败,有种无脸见人的难堪。
虽然她从来不跟他比成就,但还是会暗中跟他较劲,毕竟两人的工作
质实在太雷同,想不比都不行。
“要去哪度藌月?”看她那个样子,应该不记得今天清晨那场意外的火花了。
“什么?”她一下会意不过来。
“你不是跟公司说要去度藌月?度藌月没有我这个老公,请问你要怎么度?”天知道他发了什么疯,竟然一大早就跑去跟公司请假,且请的还是婚假!
不但当场吓坏部门內所有的同事,他的直属主管也以为他在说谎。幸好他早有准备,递上当初在山上宴客时的喜帖、相片,主管这才准假。
不过后果就是他度完藌月回来后,得在台北补请喜酒。但这件事他还不敢跟叶秋夏说,怕一不小心会被她打死,更怕影响她已经很糟糕的心情。
“你…”她像在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
“我什么?”他拨了拨额前的刘海,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感觉还有那么一点心虚。
“我不要你同情我,我自己的事自己会想办法!”她生气了,气他的自以为是。
“我哪有同情你!我只是不想让双方面都难看。”都是那个吻害的,不但害得他神智不清跑去请假,现在连看见她,心里都有股蠢蠢
动的感觉。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所以故意用度藌月来讽刺我?”不能怪她会这么想,谁让她现在的心情坏到看什么都讨厌,他不小心就被扫到台风尾了。
“你请了婚假我却没请,你认为消息不会传到我们公司那里吗?”他原本替她著想的好意,却被她狠狠地浇了一头冷水。
“我看我们离婚好了。莫名其妙结这个婚,害我的生活全都被打
了!”她觉得十分委屈和伤心。
“喂,我们才结婚一个半月,如果现在就离婚,你觉得你爸爸和我妈妈会怎么想?他们会同意吗?”
“哇!那我该怎么办?”她痛苦的大叫一声,然后将双膝缩在
前,整张脸埋进腿大里。
看到她那个样子,他移坐到她的身边,搂著她的肩膀轻轻拍抚著。
“就算我们离婚,许信贵还是不会相信你是白清的。我觉得他是故意想把你弄走,我们结婚这件事,只是刚好凑巧让他拿来借题发挥而已。”
听到他这么说,她才抬起头。“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要把我赶走?”
“你太单纯了!在职场上哪个人不是踩著别人的尸体往上爬?尤其是当业务的,表面上跟你称兄道弟,一旦面临到职位、业绩、钱财、名利,就算是要用尽下
、无聇、卑鄙的花招,也是在所不惜的。”
“这些我都知道,我没你想像的那么单纯,我也是经历了许多的挫折和困境才有今天小小的成就。我只是想不通许信贵为什么要对我下手?”毕竟两人都是从事相同的工作,有相同的背景,一谈到工作上的话题,她的兴致就来了,感觉不再那么苦闷,也不再对他冷言冷语。
“我想,许信贵原本一定是希望你会拍桌子大骂,然后他就可以顺著情势叫你走人,谁知你偏偏没有如他的意思。你用力想想看,你最近有没有妨碍到谁?或者你有没有得罪谁?”
她想了想“啊!”突然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腿大。“前些时候,我在面试新的业务,当时许信贵拿了一份履历给我,说那是他亲戚的谁。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才不管谁是谁的谁,我只管能力和人品;况且那个男人轻浮又不懂得谦虚,连起码的礼貌都不懂,一副看不起我这个女人的样子,所以我就没有用那个人。该不会…”
“既然是许信贵介绍的人,你这么不给他面子,不但让他无法跟那个面试的人
代,更有损他这个处长的权威。”
“那他干脆跟我明说,要我用那个人不就得了?”
“他要你用那个人,你就会用吗?”
“当然不会,我这个人挑员工可是挑得很严。可是如果许信贵无法把人
到我这里,他可以把他
到别的组去呀!”她还是不懂。
“别的组有缺人吗?”他试著帮她厘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有。”
“那就是了。毕竟智正也是大公司,征人、用人都有一定的程序,是无法随便
一个人进去白领薪水的。你输在你是个女人,他要干掉你最容易,我想许信贵觊觎的是你这个副理的位置。”
“为什么女人就会被别人看不起?为什么女人就一定得输给男人?我不服气,这根本是严重的
别歧视!”原本颓靡地窝在沙发上的她,这会可是充満斗志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没错,女人不一定会输给男人,所以我支持你,好好跟许信贵战斗下去,千万别让他给打败了。”看她恢复了精神,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马子強,那你认为我现在该怎么做?”
“度藌月呀!就顺著许信贵的意思,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就等著他出招,千万别忍不住气自
阵脚。”
马子強的话很有道理,像是一盏明灯,即时指引了她的茫然,不然她现在可能还陷在哀怨、悲愤之中。
她豪气万千地拍了拍马子強的肩膀“我们不离婚了,毕竟事情跟你也有关系,以后我们就是一国的了,我们要同心协力打败许信贵!”
她的情绪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那你决定要去哪度藌月?”
“你真的为了我请半个月的假呀?”她还是不太相信,他这个工作狂竟肯休息半个月不工作?!
“嗯,一早才去请的,不信你可以去问维白。不过幸好我的老板没有像许信贵那么机车。”
“哇,我好几年没有出国了,我们出国去玩好不好?”想到可以出国玩,她又恢复了飞扬的神采。
他点点头。“那你想去哪?”
“京北。”
“京北现在可能只剩下五度。”
“曰本京都。”
“京都只是一些寺庙和古迹,有什么好玩的?”
“那巴里岛。”
“巴里岛有恐怖炸弹。”
“喂,马子強,那你说呢?”她生气了,这男人根本一直在泼她冷水。
“湾台一圈好了。”万一公司要是有什么急事需要他处理,他才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台北。而且还可以随时掌握财经消息的变化,不然半个月不在湾台,回来时说不定风云变
,连经济部长换人了他都不知道。
“有人度藌月在湾台度的吗?”她气鼓著双颊。
“反正我们又不是真的要度藌月,你这么认真干什么?”他看着她的恼怒,
边有著淡淡嘲讽的笑痕。
被他这么一说,她才发觉自己真的认真了,但又不想承认,只好闷闷地说:
“要是你不甘愿,你可以不要陪我度藌月!”
他摇头摇,不想再逞口舌之快。看来他以后得多让她一些,否则硬碰硬的结果,就会像新婚之夜那样,闹得两人都不愉快。
“我没有不甘愿,我只是说出事实。难道你真的想和我度藌月?”他还是很想念她的
,柔柔软软、酥酥麻麻,或许他该让她再醉一次。
“难道朋友就不能一起出国?”
“当然行。只是我认为我们待在湾台比较好,毕竟你公司的事还没解决,我看你也不放心出去半个月不闻不问。”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还是他了解她,她真的没办法丢下公司里的事不管。
“你可以请真真当內应,随时注意公司的状况,要不怕你半个月没进公司,回去连副理的位置都不见了。”
他果然比自己深谋远虑,被他这么一说,倒显得她太小孩子气了。
“马子強,一切都听你的。幸好有你,不然我一颗脑袋气炸了,根本无法想得这么透彻。”
他的眉眼全笑开了,这个一向強势的叶秋夏竟然会全听他的?这比中了乐透还要令他开心!看来以后得让自己的能力凌驾在她之上,这样她才会崇拜他,甚至对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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