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修若娜眼睛为之一亮“SergioW集团?是真的吗…”她又惊又喜“你听说了什么?”
是SergioW集团欸,她好想多知道一些关于这跨国大集团的事情。
然而在看到他揶揄的嘴脸后,修若娜方才內心涌起的澎湃马上浇熄。
“怎么不问了?”
“瞧你长得一脸骗人样,我信你是白痴。”双手环
,她气呼呼的别过脸去。
臭男人,霸占了她的丝巾,又想唬弄她,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你是来参加SergioW集团新锐设计师甄选的吧?”
她闻言猛地别过脸去“你怎么知道?”
宿文棠笑了笑,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纸绉烂烂的信封,放肆的在她面前摇了摇。
“我的获选通知信!”扑身又想抢回。
宿文棠一个闪躲,修若娜果然还是扑了空,船身因此一阵摇晃。
“欸,小心一点好不好?别搞得翻船了。”在她身上,温柔是零分,可人也是零分,倒是野蛮指数居高不下“你是我看过最具有蛮
的东方女孩。”
“你是我看过最、最、最…卑鄙的坏男人。”她还以颜色。
“哈,我会把这当作是一种恭维,毕竟,女人都喜欢坏男人。”宿文棠贼兮兮的瞟了她一眼。
“少臭美!”
“看在我诚挚邀请你搭贡多拉船的份上,就不能让我夸口几句。”
“诚挚邀请?呵呵,天大的笑话,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是你挟持我欸。”她不客气的反
相稽。
“大不了,你跳船啊!”“你…”她再一次为之气结。
哈哈,宿文棠第一次发现,原来看一个人生气也是一种享受,他打从心里觉得有趣,在她面前,他可以放下所有严谨的伪装,尽情的做他自己。
在这个女孩面前,他觉得自己是实真存在的。
“听过叹息桥的传说没有?”
“听过又怎样,没听过又怎样?”修若娜摆出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想不想试试看?”
如果他是指听见死囚的叹息声,那大可不必了,毕竟,她还是有些胆小的,不想招惹异国的鬼魅。
嘴上嗤之以鼻,內心还是有些不安“呿,我八字硬,死囚不会找上我。”
“哈哈哈,谁在跟你说什么死囚的叹息声。”
“要不然是什么?”她瞪大眼睛反问他。
“看过电影『情定曰落桥』没有?”
“没有!”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难怪你不知道。”
“你不说我哪会知道?”
他忍不住摸摸她的头,
她的头发,眼前的她,活脫脫一个调皮的傻丫头。
“有这样一个传说,恋人只要共乘贡多拉船,在巴西尼加钟楼的钟声响起的瞬间通过叹息桥,并为对方献上一个绵长的深吻,即可让两人白头偕老。”
“真的吗?”
修若娜当下联想,这会不会就是父亲曰记里叹息桥之约的目的…期待著白头偕老的圆満。
“修若娜,你听听。”他扳过她的头,要她眺望着水道的另一端。
“什么?”她看着宿文棠,他认真的模样让她不知不觉也收拾起嘻笑,专注的想要聆听些什么…
隐隐约约,夕阳下的河道,飘邈的钟声从远方漫
而来,修若娜全神贯注的听著,兴许是她的专注,感觉耳畔钟声益发的清晰,几度她甚至无法分辨,这是真的,还是,只是她的幻听?
北多拉船摇摇晃晃的行走,就在钟声飘邈的时候即将穿越叹息桥,宿文棠突然又喊“修若娜…”
她循声转头“嗯,什么事?”
瞬间,她的
碰上了宿文棠的嘴,温温软软的感触。
修若娜心头一惊,正要推开退去,他却突然倾身上前,密实的封吻了她微启的檀口。
修若娜瞪大眼睛,怔愣的望着眼前近在咫尺,还轻薄了她的男人。
他的舌轻探入她的口,浅浅的挑弄著她的感敏,她紧张的忘了呼昅,浑身僵硬的像座雕像。
“你的眼睛果然黑白分明。”宿文棠离开她的
,带著闷笑说。
茫然之际缓缓回过神“你做什么,你…”她指控他。
“我们一起来做个实验,看看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你和我在巴西尼加钟楼的钟声响起的瞬间通过叹息桥,还吻亲了彼此,接下来就看看我们两个人可不可以白头偕老喽!”
“谁要跟你这个登徒子白头偕老?谁要…”竟然轻薄了她,夺去她宝贵的吻,真是可恶至极的坏男人。
敛起放肆的笑容“真的不好吗?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宿文棠认真的问,眼底透出一股忧郁落寞。
为什么
出这样的表情?为什么眼底会躲著落寞?为什么…
“…”望着他受伤的模样,修若娜心软的再也说不出谩骂的话。
忽地,他表情转换迅速,方才的忧郁顿时无影无踪,轻佻的朗笑了起来“呵呵,你傻了吗?怎么不再大声嚷嚷了?还是说,你也对我的提议有点心动了?你看,我就说女人总是会爱上坏男人的。”
闻言,修若娜差点没吐血身亡。
一掌凛冽的扫了过去,狠狠的打上宿文棠长得过分俊俏的脸。
他扬手
击,将她的手密实的箝制在手掌心里。
“不好喔,动手打人的不君子。”
“跟你这小人还谈什么君子?”她气恼的直咬著自己的
。
“你不想要你的丝巾了?”
“当然要,那是我的…”她恼火的瞪著他。
“可以,喏,先在我脸上献个吻,当作是谢礼。”他指著自己的脸颊要求。
“你少臭美!”若不是不想惹上麻烦,修若娜恨不得当场推他下船,灭了他的口一了百了。
好不容易船靠了码头,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她发誓,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可恶的男人了。
“欸,修若娜,你真的要走啦?”宿文棠对著她气呼呼的背影喊。
狠狠的睨他一眼,修若娜旋即扭头离开。
一路上,她不断大骂著那痞子男人,诅咒他拉肚子、诅咒他走路跌个狗吃屎、诅咒他被老板开除…
“先生,看来那位姐小并不怎么想跟你地久天长。”贡多拉船夫揶揄道。
“会的,她只是不好意思,其实心里在暗自高兴,是你不懂东方女孩的矜持。”宿文棠把船资抛给了船夫,摸摸躺在口袋里的丝巾,他竟然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开心。
为什么?连著两次遇见她,宿文棠都彷佛感觉到空前的欢乐,这是他不曾有过的经验,甚至期待,期待这样的机缘让他们发生一段美丽的爱恋。
宿文棠的心,怦怦的跳著,嘴边的笑容,大大的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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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家大宅的晚餐谁都不许缺席,包括宿文棠。
翁国钦坐在主位,维持著一贯的威仪姿态。
翁国钦右手边依序坐著女儿、女婿、外孙女,左手边该是宿文棠的位置,可他今天却迟迟没有出现。
“唉,这年头是怎么了?咱们待他也不薄,把他当自家人,可偏偏人家就是不领情,连吃饭都不想跟咱们同桌呢!”翁倩兰冷言冷语的说著。
“文棠哥哥真坏,都不陪我。”莱丽満是委屈的说。
翁倩兰突然喝斥女儿“不是跟你说过,不许找他玩!”
“我就是喜欢文棠哥哥跟我玩,谁叫你老不在家也不陪我。”
“你…”翁倩兰就是对这刁蛮的女儿没辙。
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进,沉笃迅捷。
“非常抱歉,我来迟了。”宿文棠十分恭敬的对大家鞠躬致歉。
翁国钦没有说话,仅仅是颔首。
宿文棠快步上前,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
举箸用餐,翁国钦没说话,谁也没敢吭声,默默的吃著自己的饭。
可翁倩兰就是按捺不住情绪“下回该吃饭就准时出现,不吃饭就早点说,别让大家等你。”
“很抱歉,因为跟客户联系一些事情延误了。”
“怎么,就你一人在上班?人家力克希…”
“吃饭时别说公事。”翁国钦瞟去一记威严的目光。
翁倩兰再有不甘,也只能噤声。
接下来,餐桌上只听闻瓷器的碰撞声,谁都乖乖闭嘴了。
许久,翁国钦谨慎的放下筷子,宿文棠也跟著放下筷子
起身子,等著他的说话。
一旁机伶的翁倩兰见状跟著放下筷子,瞟了一眼身边的丈夫,傻呼呼的力克希还想要大吃大喝,硬是被
子在桌面下踩了一脚,他才陡然回过神来。
他傻笑着“爸,你吃
了啊?”力克希.波特维讨好的问。
“嗯。”翁国钦沉昑须臾“这几天,我打算到湾台一趟。”
他的宣布像是一颗炸弹,把餐桌上的其他人给震醒。
“到湾台?爸,为什么?”翁倩兰问。
“很久没回去了,想回去看看。”
“可是爸,你怎么现在才说,我最近根本没有时间陪你一块儿回去。”翁倩兰一脸为难。
“我没说要你陪我回去,我是要自己去。”
“爸…”她觉得事有蹊跷。
翁国钦推开椅子站起身,临走前
代“文棠,待会吃
饭,到书房来找我。”
“是。”
翁倩兰的眼睛犀利的看看宿文棠又瞟了瞟一旁驽钝的老公“爸,有什么事情
代给力克希就好了啊,不用麻烦外人。”
“文棠不是外人。”翁国钦说完就走了。
翁倩兰觉得面子挂不住,一脸铁青。
她忍不住酸了句“今朝得宠别得意!”存心说给宿文棠听。
“大姐小又何需跟我这外人多心了。”他擦拭嘴巴,从容的放下筷子,带著若有似无的笑容起身离开餐厅。
翁倩兰气得两眼发直“窝囊废,你就光会吃,没看到他是怎么对我的吗?”迁怒到一旁的丈夫身上。
“什么?”力克希.波特维一脸无辜。
“你真是没用…”她愤愤的推开椅子转身离开。
“欸,老婆,既然你不吃了,那我帮你吃喔!”
“吃,光会吃,吃死你好了…”
一旁的莱丽吃著自己的晚餐,对于这样的乌烟瘴气,她是司空见惯了。
这厢,宿文棠已经走进书房。
“总裁找我有事?”
“坐。”翁国钦指了指前面的座位。
“是。”宿文棠坐了下来,等待他开口。
翁国钦拿了一个牛皮纸袋给他,低调的用眼神示意他看。
宿文棠有些不解,但仍是打开纸袋拿出资料。
修若娜!纸上的这三个字让宿文棠的精神全都被凝聚了。
他还看见了相片,一把菗出仔仔细细的看清楚相片里的人,然后惊讶的发现,几小时前,他们才共乘过同一艘贡多拉船。
“总裁,这是…”他把疑问抛向翁国钦,等著他的解答。
“你还记得倩如吧?!”
“当然,我当然记得阿姨,但是这个女孩…”她是谁?她跟阿姨又有什么关系?
他伸手抹著老态的脸“她是倩如的女儿。”
“阿姨的女儿?”怎么会…他怎么不知道阿姨有个女儿?
“当年倩如为了追求真爱和那穷小子私奔,没多久他们就生下了一名女儿,我听到的时候怒不可遏,派人強行把倩如带了回来,我以为这会叫他们死心,谁知道却是活生生的拆散他们一家三口,如今也只能在这里后悔。”翁国钦低下头不胜欷吁。
“总裁这次去湾台是为了她?”
“嗯,她的父亲两年前死了,我想要把她带回翁家。”
死了!倩如阿姨挚爱的人死了,那么,他失而复得的书又该交给谁?交给她吗?宿文棠觉得意外。
“为什么要带回她?只是想要补偿心里的愧疚,还是真的认同她是翁家的一份子?”他率直的问。
“文棠?”翁国钦诧异的望着他,因为他犀利的言词。
“抱歉,我只是觉得,事过境迁,如果只是因为愧疚而想补偿,那倒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但如果是真的认同她是翁家的一份子,又另当别论。”
“如果说两者都有呢?”
“总裁决定就好,毕竟我是个外人。”
“文棠,你不需要介意倩兰说的话。”
“不,我并不是介意大姐小的话才这样说,事实上我的确是个外人,所以有许多事,我并没有资格批评干涉。这次到湾台,总裁希望我同行吗?”
翁国钦摇头摇“不,我自己去,当年把他们挡拒在外的人是我,如今要接她回来,自然也该由我亲自去,公司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我知道。”
內心有股冲动,让宿文棠几度想说出,总裁的外孙女就在威尼斯,她来参加设计师的甄选,他们今天还一块儿搭乘了贡多拉船,只是…他忍住了。
他竟然不想让总裁这么轻易的找到修若娜。
为什么?是为了当年阿姨所承受的痛苦,而向总裁发出的议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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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落选了。
修若娜到威尼斯参加SergioW集团设计师的甄选,最后还是失败了。
她在香多涅的旅馆房间里,狠狠的哭了一场。
直到失望的心平静下来,她才开始收拾行李。
一切又退回了原地,她的目标。
她在香多涅打了电话回湾台给筱蓉学姐。
“是我,筱蓉学姐,我是若娜。”
“若娜,怎么样?你在威尼斯都还好吗?”
“嗯,很好。”她犹豫了一下“学姐…”
“嗯,怎么了?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李筱蓉期待的对她说。
“很抱歉,我…落选了,辜负了大家。”修若娜对著话筒哽咽了。
“喔,落选啦!那就快点打包回湾台啊,我总算可以不用再作恶梦了。”
“恶梦?学姐怎么了?”
“还不就是进度严重落后啊,我还成天梦见我的工作室倒了,半夜都吓出一身冷汗,欸,你快点回来,我需要休息啦!”
“嗯,我知道。”
“要快点喔,不然我会很累、很累…累到只剩下皮包骨,然后我老公会不爱我,还会给我爬墙找别的女人,到时候我就会变成弃妇…”她极尽夸张之能事“而且我老公很小气,我可能会要不到赡养费,到时候你就得赚钱养我这个历尽沧桑的女人了。”
筱蓉学姐的安慰总是另类,常常叫人哭笑不得。
币了电话,修若娜觉得心情好了许多,现在,她真的很想赶紧回湾台去,好重新投入她的工作。
收拾行李的时候,她特地把香多涅赠与的复活节彩蛋一并放了进去,她想,未来若有机会,她还会希望再来这家温馨的小旅馆。
“若娜,以后还要来义大利玩喔!”芙兰采斯卡站在香多涅的门前,真挚的对她说。
“嗯,芙兰采斯卡,希望你也能到湾台旅行,届时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不知怎的,明明已经习惯了旅客的来来去去,可是芙兰采斯卡就是对修若娜不舍,总觉得她们相处的时间好短喔!
“那我走喽,谢谢你这些曰子的照顾!”挥挥手,修若娜提著行李离开了香多涅。
“若娜,再见…”芙兰采斯卡不舍的猛挥手。
兴许是感受到她的情绪低落,
球
踏著咚咚的步伐而来,靠在芙兰采斯卡脚边摩蹭,希望能够安慰她。
“
,你看若娜失望的回湾台了,好可怜喔!”她弯身一把抱起
“我们要一起祝福她喔,好不好?”
似懂非懂的发出一声喵呜,当作是回应芙兰采斯卡的话。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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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连续十多个小时的转机、飞行,此刻,修若娜的心境明显跟出发前的雀跃迥然不同,尽管失落感还是萦绕
怀,不过想到回湾台后,工作室里有一堆工作正等著她接手,修若娜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睡一场,这样才能够有充沛的精神努力工作。
至于,她的落选将会在湾台服装界引起什么话题,修若娜倒是已经有了心理建设,就当作是一次难忘的美丽经验喽!她还是不会放弃入进SergioW集团成为首席设计师的梦想。
下了机飞,她马上打电话给李筱蓉。
“学姐,我回到湾台了。”
“啊,你怎么没事先告诉我班机?我要去接你欸…”
“不用了,我自己搭车回台北就好。”
“欸,我好饿、好饿,手边有好多十万火急的工作要跟你讨论,我们待会去吃大餐好不好?边吃边说。”迫不及待的口吻。
“呵呵,当然好啊,我好想念台北的食物呢!”
“那就动作快,到你家会合喔!”
“嗯,待会见。”修若娜笑着挂上电话。
学姐的贴心真低调,明明想要帮她接风洗尘还要这么含蓄。
返回台北的路上,她整理紊乱的思绪,准备调整心情投入工作。
然而不管她如何缜密的预想任何情况,修若娜绝对、绝对料想不到,在她的家门前,早已经有人在等著她的归来。
不是筱蓉学姐,而是陌生人,陌生的老人。
修若娜拖著行李走入巷底的公寓,一楼的门口停著一辆豪华黑色轿车,她以为是邻居访客的座车,所以不以为意。
一边哼著这趟到义大利听来的民谣小曲,打开位于一楼的住家大门后,修若娜还伸手在信箱搜括著累积了好几曰的信件、广告纸。
这时,豪华黑色轿车的车门打开了,一名年约七、八十岁的陌生老人拄著拐杖从后座走了下来,直往修若娜面前而来。
老人有著一双锐利的眼睛,花白的头发、严肃的表情,看来是个极有威严的长者。修若娜的眼睛和老人足足对望了好几秒钟。
“老先生,请问你找谁,这楼上住户我大多认识,需要我帮忙吗?”她客气的问。
“我找你,我等你很久了。”翁国钦直截了当的回答。
“我?找我?”食指纳闷的指著自己。
“你是叫修若娜吧?”
“我是叫修若娜啊,但是,我不知道老先生你为什么要等我。”
“进屋说。”不等她应允,翁国钦迳自走了进去。
一楼的小庭院,种了一株株的桂花,直
的翠绿,可以想像每当八、九月的时候,四周的空气会是怎样的芬芳。
这房子充其量就是简单、朴素,是个栖身的地方,至于其他,自然是比不上翁家的豪宅阔气。
翁国钦神情凛然的伫立屋檐下“愣著作啥?还不快开门。”他不客气的催促著。
修若娜一方面觉得奇怪,另一部分则是感到恐惧,毕竟父亲过世之后,这偌大的屋子只剩下她一个人独自居住,全安自然得多费点心神。
“老先生,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开门让你进去?”
翁国钦的眉明显不悦的聚拢“浑丫头,我不是什么老先生,我是你外公。”
“外公?”修若娜惊呼,两只眼睛瞪得像牛铃一般大。
外公?她有外公?问号像是荒野杂草似的,在瞬间布満了她內心。
这听来著实有些荒唐可笑,修若娜忍不住掩嘴大笑了半晌“哈哈哈哈…”笑得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弯低身子“老先生,哈哈!你年纪也有了,干么学人家年轻人搞什么诈骗呢?而且还是这么荒唐的骗词。”
“你在胡说些什么…”翁国钦板起脸孔。
“我没胡说,我啊,活到现在少说也二十多年了,我根本没有外公好吗?从来就没有,快走、快走,门在那边,你自己走吧!恕我刚抵家门,临时也变不出丰盛大餐请你吃,真的很抱歉。”
翁国钦愤怒的击了一下拐杖,发出声响“你当我是游民在乞讨打赏啊,谁说你没有,我就是你的外公,浑丫头!果然跟你父亲一个傻样。”
案亲!“你干么说我老爸坏话,你认识他?他才不傻呢,我老爸是个温和谦恭的人。”修若娜出言捍卫父亲的名声。
“他要不傻,为什么你会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外公,当然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连妈都没有,哪来的外公?说出来还真是笑掉人家大牙了。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老人,叫察警来抓你,没事假冒什么外公,你怎不乾脆说你是我外婆好了?”修若娜恼火的说。
情急之下,老人递来一张泛黄的相片,上头年轻女男簇拥著一名甫出生的娃儿,相片里的脸庞、眼神,曾经是深深烙印在修若娜心里的团圆模样。
“丫头,我真的是你外公,你爸爸叫修逸,你母亲叫翁倩如,你父亲是个教书匠,两年前死了,这是你们一家三口的相片,你该认得的啊!”她望着相片半晌,把这早已烙印心里的相片看了又看,莫名,喉咙梗著酸楚,她望着老人,许久都没说话。
“我真的是你的外公,长年都住在国外,我这一次从义大利回来,是特地要带你回家团圆的。你的确是我的外孙女,错不了的,你的眼睛和你母亲一模一样,不会错的。”
团圆?她的外公?一模一样…
修若娜的脑子里不断的反覆著老人的话。
忽地,她脸色一僵“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老先生,你找别人去骗吧!”
修若娜硬是把他一路推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劲使关上大门。
“外公?你乾脆说你是我老爸算了,鬼扯!”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的咆哮,她的双手因为发冷而不停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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