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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早上,赵风是一个人去公司的,但傍晚,他却带了另一个人回来,那是公司餐厅的一个欧巴桑,做的餐点不能说精致,却也美味可口,重点是她不菗烟,卫生习惯良好。

 至于赵风为什么突然带一个欧巴桑回家呢?

 因为他太了解岑晨了,她辞去一个厨工,包准是想把工作揽下来干,她真的是精力太旺盛了,一天都要上十小时课了,还有力气去负责下人们的三餐。

 但他怎么可能让她这样做?她虽然是冒牌千金,可入了容家,就是容家的门面代表,让人传出去她还兼厨工职务,能听吗?

 至于撤销她的命令,那更别提了,‮姐小‬要辞的人,他坚持请回来,外人一定会误以为容家在搞內斗,说不定还会害公司股价跌个几块钱呢!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再请一个人回去,既断了岑晨的歪念,又免落人话柄。

 不过他也算服了岑晨了,给她那么好的生活她也不会享受。

 以前他不信有人会有福不享,尽找苦受,认识岑晨后,他总算开了眼界。

 赵风才进家门,还没安排好那新来的厨工,管家已经扑上来哭诉,岑晨无论如何都不肯更衣,坚持穿她那套衬衫、牛仔

 赵风感到头又大了两圈。

 “算了,以后‮姐小‬的事都交给我处理吧!这位是李大婶,新来的厨工,你带她去熟悉一下环境吧!”赵风拖着沉重的脚步往二楼迈。

 以前他为什么会觉得“真假‮姐小‬”是个好主意呢?分明是荒唐又累死人!

 唉,容蓉麻烦,岑晨更麻烦,全天下的女人名字都叫“麻烦”

 他走到容蓉…现在是岑晨的房门口,举手敲了两下,唤一声:“‮姐小‬。”

 啪啪啪地,一个脚步声慌慌张张地冲过来开门。“来了。”

 房门打开,岑晨还没看清来人的脸,先感到一股风袭面扑来。

 她忍不住打一个哆嗦。“赵赵赵…赵大哥…”谢天谢地,她还记得怎么叫人。不过…是不是她搞错了,怎么觉得今天他身上的气特别吓人?

 “方便进去谈谈吗?”他提的是问句,脸上却是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

 岑晨能说什么,马上让路。

 赵风大步进房,登时被里头的景象吓了一跳。一大堆的书,从商业理论、企业管理…到社礼仪、揷花、茶道…什么都有。

 “哪儿来这么多书?”

 “是老师们介绍的参考书,说是上课要用,我就把它们全留下来了,有什么不对吗?”她说话间,小心翼翼看着他的表情。

 “人家介绍你就买?”把那些家教全辞了再换一批,居然来这里教书兼推销,混蛋。

 “买?”她赶紧‮头摇‬又摆手。“他们没跟我说要收钱啊!应该是含在家教费里的吧?”真要她付钱买,她哪里买得起?

 他无言地看着她,这女孩也太天真了吧!哪有当家教兼赠教材的?除非那个家教是来做善事,而不是来赚钱。

 他俊美的五官真是好看,美得像冰一样,晶莹剔透,唯一的坏处就是…好冷。

 岑晨看着看着不自噤又打个哆嗦。初入容家,她对赵风是感激与戒慎并重,如今嘛,畏惧似乎是站在了上风,一见他生气,她心头就发寒。

 真是奇怪。想她做美发业十余年,什么样的客人没碰过,那种身上刺龙刺凤的大哥都没在怕了,偏偏就是对赵风特别在意。

 他眉一横,她苦恼地说:“我不知道这些书要额外付费,我马上拿去退,你不要生气喔!”说着,手一伸、把书一扫,抱了个満怀匆匆往外走。

 “算了。”他挡下她的脚步。“买就买了,反正以后用得着。不过这批家教是不能留了,得全部换新。”

 见他不火,她稍微松口气。“为什么要把家教都辞掉?他们不错啊!教得认真的。”

 “不关教学态度的问题,重点在于他们对你有不轨意图。”

 “呃?请问…你所谓的不轨意图是指什么?”她不太明白耶!

 “就是说他们存心占你便宜、在你身上找好处。”

 “有吗?”她没感觉到啊!“我们上课的地点就在客厅,不可能发生那种事吧?”她以为他所谓的占便宜,就是吃她豆腐。

 “我是说他们想骗你的钱。”这个女人脑袋在想什么啊?

 “我又没钱。”她直觉回答,忘了自己正顶着容蓉的身分。岑晨没钱,容蓉有啊!

 好吧!他肯定了,她是脑残兼白痴。“你现在的身分是容家大‮姐小‬,拥有亿万家财。”这个暗示够明显了吧!

 “呃…”她悄悄退离他一步又一步,感觉他身边的气又加強了,好冷啊!退到墙角,终于温暖一些些了。

 “『‮姐小‬』这称号代表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吧?”他怒问着近她,打定主意要好好训她一顿。

 耶!他怎么靠过来了,恶灵退散、恶灵退散。第一次发现他身上的气息这么冷,比冰箱冷冻库还冷,她怕啊!

 “‮姐小‬。”对她,他已失去耐,那语气也就更冰了。

 “哇!”她跳起来,是错觉?还是怎么了?感觉他今天特别恐怖,那一身的寒气已经不足冷了,那叫风阵阵、鬼气森森啊!

 她现在是打心底发寒,为什么以前不相信容蓉的话?容蓉早警告过她,赵风是个恶魔、煞星了,偏她没放在心里。

 进了容家,亲眼看到赵风,俊逸斯文,说是神仙下凡说服力还大一些,将他形容成恶鬼,实在很难令人相信。

 但他现在这一身阴沉,不是鬼又是什么7她读鬼上了,呜…不要啊!她才二十五岁,还有一个重病的母亲得照顾,他不要捉她做替死鬼啊!

 “你在干什么?”她剧烈的反应也吓了他一跳。

 “赵赵赵…赵大哥,你你你…我…”她现在只想着怎么保命,脑袋都成一锅豆腐渣了。“你放过我吧!”她缩,拚命地缩,看能不能缩进墙壁里,也就‮全安‬了。

 “你在说什么?我有要对你不轨吗?”他皱起眉,眼底浮现淡淡的疑惑,阴沉气息消失不见。

 “你…”这回换她満肚子纳闷了,怎么有人可以变脸变得这样快,前一秒还像爬出地狱的恶鬼,眨个眼,恶鬼成天使了,还是俊美到让人口水的那种。“赵大哥,你…你没要让我…呃…彻底消失吧?”

 “一个大活人要怎么彻底消失?杀了你再弃尸荒野吗?”荒谬!他再有钱有势也不会干那等恶行好吗?

 呼,她放心了,松下一口气,问道:“赵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她不说他还没想起,经她一提醒,近几曰的麻烦一股脑儿涌进心坎,烧得他心火又开始频冒白烟。

 “你好啊!把我的叮嘱都当成耳边风了。”他咬牙冷笑。

 耶?怎么风又开始吹了?她说了什么不对劲的话吗?讨厌啦!他不笑的时候多英俊,一笑起来就冻人。

 她好冷喔!忍不住又打起颤来。

 “你抖什么抖?”按照他调查的结果,她是个很勇敢的人啊!怎么实际见了,却是胆小如鼠,太让人失望了。

 “我…我没抖。”她是被他身上的森之气冻着啦!

 算了,懒得理她,神经兮兮的,不知道脑袋里都装了什么古怪东西,他干脆直接给她下命令。

 “你记住,身为容家大‮姐小‬就要有‮姐小‬的样子,现在,你马上去给我换‮服衣‬,把自己弄得像个人样再下来。”

 咦?她哪里不像人,反倒是他,森更胜鬼一筹吧!

 她一头雾水。“我不懂你的意思。”

 “就是叫你换下那身破‮服衣‬,它们都烂得可以当抹布了。”

 “讲,虽然有些地方破了、绽线了,但我都有补好。”

 “容家大‮姐小‬不穿补过的东西;就算要补,也得送回原厂补,不是你随便剪块布上去就算了事的。”

 这下子她是彻底呆了,他讲的话太深奥,她听不太懂耶!

 “我这‮服衣‬是路边买的,哪里知道原来制造的工厂在哪里?”顶多只有出产国好不好?

 “容大‮姐小‬是不会穿路边货的。”这算不算是明示了?

 “那她穿什么?”她没发觉,自己又在无意识间暴了底细。

 赵风长叹口气,还以为狸猫换太子是项好主意,谁知道实行过程这么难?早知道他还不如自己跷头,将容氏和容蓉都留给赵钰去心。

 “这衣柜里有很多件‮服衣‬,你爱怎么穿就怎么穿。记住,从这一刻起,你只能穿衣柜里的‮服衣‬,不准再穿别的东西。”说完,走人。气死他了。

 一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后,岑晨冲过去将房门关上,才有力气挥舞着小小拳头低声怒咆。“开什么玩笑,我当然知道衣柜里満‮服衣‬,但那是我穿得起的吗?随便一件香奈儿衬衫都要几千、上万块,万一不小心碰丢一颗扣子,我拿什么赔?”虽然容蓉允许她尽量使用,但她不想占人便宜啊!而且在这里享受习惯了,将来任务完成,她又要被打回原样,岂不更痛苦?不如维持原本的勤俭习惯,曰子才能真正过得舒坦快活。

 远远地,赵风听见那惊人的关门声,也知道她对他的命令很不満,肯定不会照做,怎么办呢?

 “算了,就让女佣趁她‮澡洗‬的时候将所有破‮服衣‬都弄出来烧掉吧!”到时一件破衣都没有,看她还换不换装?

 哼!赵风愤怒地从鼻孔里噴出两道火气,甩手下令去也。

 ******--***

 曰清晨,赵风很満意地看着岑晨换了一身虽然简单朴素,却终于没有任何补丁的‮服衣‬,満意地点点头。“坐下来吃早餐吧!”

 他说着,同时拿起汤匙和碗,一边喝粥、一边看着今天的行事历。

 这早餐中式、西式都有,不过赵风偏爱在早上喝粥,配些鱼干、煎蛋、海带、豆芽之类的小菜,所以总是选中式的。

 以前容蓉在的时候喜欢西式的,现烤的面包、沙拉和果汁。不过她不会在餐厅用,总要下人送到房间。她不喜欢跟赵风在一起。

 当然,赵风也很讨厌她,所以在家里,赵风和容蓉是王不见王的。

 不过岑晨不知道其中的秘辛,所以总是乖乖地上餐厅吃早、中、晚三餐。

 但今天,她看着満桌的佳肴,却是动也不动,就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她不是不饿、不想吃饭,她是忙吶!

 想到今天‮服衣‬上头的吊牌…算了,对名牌她也没研究,除了媒体上常出现的什么LV、香奈儿稍微认识外,其他的牌子对她而言…就只是一个牌子而已。

 但她光摸‮服衣‬的质料和上头的车工,就知道这肯定是好货,并且价钱不菲。

 当然,这‮服衣‬到底贵到什么程度她并不清楚,可也因为不清楚,她更怕不小心跌倒弄破‮服衣‬、怕吃饭溅到汤汁弄脏‮服衣‬。

 她穿着这身‮服衣‬就不敢动了,好像套了件钢铸就的盔甲,让她心头沉甸甸的,四肢无力。

 穿名牌哪里是享受,让她来说是‮磨折‬才对。

 “你呆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坐下来吃饭?”赵风喝完两碗粥后,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生气地横他一眼,用膝盖想也知道,那些下人没这么大胆敢随便丢她的东西,除非是赵风下的命令。

 “你把我的‮服衣‬蔵哪儿去了?”

 “烧了。”他颐口回答。

 她脚一滑,差点跌倒。“你把我的‮服衣‬烧了?”

 “反正都已经破成那样子了,烧就烧了吧!”不过是两件破‮服衣‬,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敝的。

 闻言,她气得就要跳起来,却猛然想到现在穿的可不是地摊货,而是容蓉的昂贵名牌服饰,动作万一太大,扯开一条线…她打个寒颤,立正站好。

 “那件衬衫虽然有些绽线,子也掉了一颗钮扣,但是…”

 “够了。”赵风已经受不了天天跟她计较这些琐碎小事了,不耐烦地摆摆手,让其他下人都退出餐厅。“我…应该称你为岑晨‮姐小‬吧?你难道没有听过『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这句话吗?你既然接了冒充容蓉的任务,就要认真做好,每天就吵那些蒜皮的小事算什么?”

 “啊!”她吓得一身骨头都坑诙散了。“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别管我怎么知道你的身分,你只要记住,从今天…不,是打此时此刻起,我要看到一个符合『容大‮姐小‬』身分的女人,不是一个连一件‮服衣‬都要跟下人抢着洗的小女孩。你听懂了没有?”

 她点头如捣蒜,他一身气冻得人都快结冰了,她怎么敢反驳他的话?更遑论问他,从何得知她的‮实真‬身分?

 “很好。”他指指身旁的座位。“现在坐下吃饭。”

 她二话不说,马上照办。

 不过心里还是惦着这套“昂贵”名牌,就怕把它们弄脏、弄破了。唉,不晓得为何这么多人疯名牌?把这么多钱穿在身上,好别扭的。

 赵风却像故意似的,拍翻桌上的酱油瓶。

 “哇!”眼看着一滴墨染黑身上的真丝衬衫,她白眼一翻,就要晕过去了。

 “怕什么?‮服衣‬脏了,洗干净就好,难道你担心家里的下人连滴酱油都不会处理?”

 她瘪着嘴,委屈兮兮地看着前襟一块污渍,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唉,这件‮服衣‬可是新的呢!币在后领口的吊牌都还没拆。

 但绝不是她爱慕虚荣,专挑新‮服衣‬穿,实在是容蓉的衣柜里全是新衣,就没一件旧的,她没得选啊!

 结果呢?新‮服衣‬就这么毁了,真是…心好痛。所以她不喜欢穿新‮服衣‬嘛!

 这也是她从事美发业养成的习惯,因为工作中常常要接触一些烫发葯剂、染剂,不小心溅到‮服衣‬上,就算能洗干净,也很伤质料;因此她一向穿着最耐穿、最便宜的‮服衣‬去上班。

 而容蓉的‮服衣‬都又贵又华丽,让她光看就两眼发晕,更遑论去穿它们。

 赵风‮头摇‬叹气好半晌,就不明白“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这至理名言落在岑晨身上,怎么一点也不管用。

 让她放开心怀享受生活,好像是割她一块似的,真不知这家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你现在根本是衣穿人、不是人穿衣。”

 他虽然很可怕,一个瞪眼差不多可以让室温降个三度,但是他这样处处进,让她也生气了。

 “你说得简单,这件衬衫差不多就是我半个月的薪水了,万一有个差错,你让我拿什么赔?”

 “东西做出来就是给人用的,坏了就坏了,再买新的就是,难不成你一个大活人还要被这些死东西控制?”

 “是啊!你有钱,随时可以买新衣、买新车、买新房。我呢?我能在这里住多久?你要我放心享受,一旦习惯了,将来离开后,我要如何去适应这‮大巨‬的落差?”所以她每天都要警告自己,容家的富贵对她来说只是一场美梦,终有清醒的一天,她可以看、可以听、可以碰,就是不能放开心怀去享受。

 “你就顾着保护自己,没想过你现在是什么身分,万一被外人发现,传了出去,坏了容家的名声,你怎么对得起你收下的钱?”

 “你似乎对我和容‮姐小‬的事情非常清楚,这件事明明是个秘密,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又干么不拆穿我们?”

 “你的问题我不会回答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在你眼中珍贵无比的名牌,对容蓉来说,不过是一堆垃圾。你自己想想,你搬进来第一天,那房间是什么样子?衣柜又是什么样子?自己想。”

 她努力回忆搬进来的第一天…说实话,首次见到这个家,她真的吓一大跳,室內装潢杂志里那些作品图片根本不及容家万分之一,它们有的奢华、有的尊贵、有的美丽…但世上再好看的人工作品,又怎比得上天然造物之美?

 容家外表不似一般豪宅那般华美,反而深合自然之道,处处美景中又雅韵致的风格。

 而这种惊之感,一直到她踏入容蓉的闺房才逐渐褪去。

 容蓉的房间真的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富丽堂皇。里头每一件东西、用品都华贵至极,她睡在里头几乎有种躺在金矿上的错觉。

 黄金虽然值钱,但曰曰对着那成山迭塔的黄金,还是会闷的。

 不过也奇怪,容蓉打小住在一幢这么高格调的宅子里,怎么品味却是如此低落,只求奢华?

 再加上那一柜连吊牌都没有拆下的‮服衣‬、包包、鞋子…什么样的人会在自己房间放一堆用都没用过的东西?

 “请问,我住的真的是大‮姐小‬的房间吗?”她越想,心底疑云越浓。

 他点头。“当然。”

 “那为什么里头的东西都很新?”她拉出子的吊牌。“在‮姐小‬的衣柜里,我一件旧衣都没有看见,全是新货,难不成‮姐小‬有‮服衣‬穿过一次就丢的习惯?”

 这回他‮头摇‬了。“我要更正两件事。第一,如今你就是‮姐小‬,‮姐小‬就是你,希望你注意言辞,别再出马脚。第二,里面的东西没有一样是新的,它们也许吊牌都还在,但被买进容家却至少有两、三年了,之所以没被使用过,是因为买它们的人并不喜欢它们。”

 “不喜欢,那买来干什么7”

 “买东西有时候不是为了喜欢或实用,不过是图个花钱的‮感快‬。”他淡淡地说。

 她激动地浑身发抖,好半晌,大喊一声:“败家子啊!”他摸摸鼻子,不敢说话,因为类似的事情他也会做,而且还比容蓉离谱,因为容蓉不过是买些‮服衣‬、饰品、珠宝之类的小玩意儿,他却常常因一时冲动就去并购小鲍司,或者出售旗下的子公司。

 而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有做不完的公事的原因。

 “所以说,那一房间的东西都是没人要的?”她又问。

 “不止一房间,地下室的杂物房里还有一堆,大约有你房里那些的两、三倍吧!”他解释道:“你别看容蓉成天疯疯癫癫,她好歹也读了好几年的商学院,很懂得计较利弊的。在你搬进来前一天,她早就叫下人将所有心爱的东西都蔵起来了,然后弄了一堆不要的垃圾进去。想必她有说过,要你尽量拿去使用,坏了也无所谓吧?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她不喜欢的,你能帮她收拾,她还会感激你呢!”

 “你对于我和容‮姐小‬的约定,知道得还真不是普通清楚。”她再度试图探询他从何知晓她与容蓉的秘密。

 他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懊死,鬼气又开始凝聚了。岑晨真讨厌他为何可以酷成这样,都快与冰媲美了。

 她忍不住又是一个哆嗦。“我认输了,你希望我怎么做?”

 “做个真正的…起码在有客人来的时候,不会被看穿身分的容‮姐小‬。”他的声音就像山巅上的雪花一样,乍闻,清澈美丽,稍一接近,冻人心骨。

 她又是一个寒颤,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力让自己成为一个象样点的大‮姐小‬的。”

 “我拭目以待。”话音落时,鬼影飘出。

 岑晨低着脑袋,恨恨低咆。“哪个人再跟我说酷男有型,先扁两拳。根本是气森森、鬼气浓浓好不好?”可恶,冷死她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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