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时间,从来不曾这么漫长过。
而等待的时刻是那么的孤单寂寞。
三天过去了,这几天,沈书棠谨遵自己提出的要求,不得在伊东恢复单身之前,两人私下见面。所以,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老是盯著门板,期待伊东会突然出现,因为,他不可能会来。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碰上这样一个难解的爱情问题,使得她的心情陷于一片阴沉,时常感到很矛盾,不知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就因为她的为情所恼,白兆依也跟著她一起愁眉不展,心情阴郁。可是,白兆依现在是个怀有小贝比的孕妇,心情应当保持悦愉,注重胎教才行。
为了这个理由,沈书棠強迫自己努力展开笑颜,不再把个人情绪带进白兆依应该充満欢笑的生活中。
巧的是,最近她班上转来一名小女孩,而这小女孩的父亲正是她以前交往过的人,就连白兆依也和他很
,今天,她准备将他给带回自己的住处,好与白兆依三人一同叙叙旧。
正午时分,翁行谕准时等在校门口,准备接送他的小鲍主与沈书棠先去买些吃的,再转回她的住处去找白兆依。
沈书棠慢了二十分钟,才手牵著翁旨柔珊珊来迟,她一脸歉意的说:“抱歉,临时有个小朋友出了状况,才会耽搁这么久。”
翁行谕先抱过他的小鲍主,在她颊上印下一吻后,才扬起开怀的笑“没关系,只是多站一会儿罢了。那位出状况的小朋友不要紧吧?”
“没事,只是一点小意外而已。”沈书棠轻描淡写的带过去。
其实,出问题的人正是伊道纬,方才他哭著说不要回家,经她一番细问下,他才娓娓道出他们家这几天的情形。
他说自从家里来了自称为“妈妈”的女人后,伊东天天就和她争吵个不停,从房间吵到客厅,再从屋內吵到屋外。就连大妈也被个女人气哭了,明彦、立武及允童由于也受不了那个女人嚣张的态度,只有那个女人不时,他们才会回来,否则他们都宁愿在外游
。
“老师,你什么时候要再来住我家呀?老爸变得好可怕哦,而且对我好凶。”伊道纬抬起一张泪汪汪的小脸,可怜的瞅著她问。
沈书棠仅是替他擦干小脸,心疼的说:“你老爸只是心情不好,过一阵子就没事了,所以最近你要更乖,更听大妈的话才行,知道吗?”
“有呀!我有乖有听话呀,可是那个坏女人还是会骂我,打我。我讨厌她,她是个坏女人,我不要她来住我们家,我要你来住我们家啦!”伊道纬无理取闹的扑到她怀里大哭,并死巴著她不放。
最后是在陈水的帮忙下,才将像只八爪章鱼的他给拉离她身上。
沈书棠和陈水眼神相遇,却又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知道,陈水一向不太喜欢她。
然而今曰的陈水却一副
言又止的样子,其实过去她之所以对沈书棠充満敌意,是怕她会取代自己在伊家的位置,可现在她明白自己太自私了。
沈书棠见状,仅是淡淡的笑道:“辛苦你了。”
陈水什么也没说,只是向她摇头摇,眼角几乎含著泪光的转身带著伊道纬离去。
沈书棠很是感慨,使得大妈对自己改观的主因,应该是因为伊东的正牌太太回来大闹伊家所致,唉!
翁行谕一边开车,一边注意到她不自觉中总是眉头深锁,心事重重的长吁短叹。“有什么事困扰你吗?”他带著关心的口吻问。
沈书棠看了他一眼,苦笑道:“你还是一样没变,总是这么温文儒雅,对人体贴入微,如果我能早一点与你重逢就好了。”
翁行谕仅是浅浅的笑笑,没给任何回应。
接下来,两人没有再聊什么,只在路上暂停了会,买了食物迅速就走,因为白兆依还饿著肚子在家里等著他们回去。
白兆依在家里将一切都布置好,就等他们回来,当她一听见门铃响起时,便兴匆匆的前去应门,丝毫没有警戒应该先查问来人是谁才开门。
她一张原本笑盈盈的脸,在看到来人时,马上僵在脸上,心情降到了谷底。
“怎么,不
我呀?”吴学斌用力推开挡在门口的她,恶行恶状的自行入进屋內。
白兆依努力要自己冷静、镇定,她告诉自己,不用怕也不能怕,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要保护,而且书棠很快就回来了。
吴学斌看见白兆依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就讨厌,在心里直佩服自己竟能忍受这胆小如鼠的女人这么久。
“你那个好朋友快回来了吧!我就在这等她。”他大刺刺的在沙发椅上坐下,并命令她去替他端杯冰水过来解渴。
“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
你。”白兆依鼓足了勇气开口。
吴学斌先是为她的气势愣了下,之后才狂笑嘲弄道:“哟!我们这只小老鼠变勇敢啦,竟敢对她的男人这么大声!”他给她一记轻蔑的眼神。
她不语,只是双眼死瞪著他。
“放心,今天我的目的是要和沈书棠谈一笔
易,一笔有关于你的
易,所以我不会动你半分,否则万一商品有损伤,沈书棠不肯付钱怎么办?那我不亏大了。”他离
子远远的,今天他不想动手打人,所以还是保持些距离好。
他呀!最近可惨了,不仅被伊东的人给
得逃到陆大,就连在陆大也被之前在湾台那些债主们给找著,
不得已下,只好又潜逃回湾台来,寻求这最后一线生机。
“书棠不会再付你半
钱了,我绝不会让她为了我再受你这个混蛋威胁。”白兆依拒绝成为丈夫的摇钱树。“我已向法院申请你对我的『恶意遗弃』,请求判决离婚,如果你要以羞辱我的那些录影带来威胁我,你尽管拿出去散播好了,反正我已不在乎,只求脑旗快脫离你的魔掌。”离开他,是迈向生新活的唯一希望。
吴学斌一个跃身就将她掌掴在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著我做些偷
摸狗的事来。”他又开始故态复萌的对
子拳打脚踢。
白兆依蜷缩著身子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住手,我求求你住手!我孕怀了,噤…噤不起…这样的毒打,你赶紧住手呀!”她悲伤的落著泪,哀哀恳求著。
吴学斌终于住手,但他可不是良心发现,顾念
子怀了他的孩子,而是--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下我又多了一个可以向沈书棠要钱的王牌了。”他狂笑示止、洋洋得意。
白兆依趁他不注意时,努力撑起娇弱的身子,一头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神情狂疯的对他挥刀道:“我不会准许你以我们母子要胁书棠给钱。快走,否则…我不客气了。”
他还以为她只是在说笑,所以不带惧意的走过去,想将她的菜刀给夺过来。结果,不小心被她胡乱挥.动的菜刀给划下一刀,他这才明白她是认真的。
“你这个疯婆子,竟然真的向我挥刀,你不要命了。”他向她
近一步,怒气沉沉的警告。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为了孩子、为了书棠,我不会再任你欺凌,必要时,我会杀了你,我会的!”她陷入半狂疯状态,眼眸
出凶光,手中的菜刀更是紧紧握著,一副想和他拼个你死我括的模样。
吴学斌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一时之间深深骇住。他想大概是自己将她给
急了,她才会失常变成一个疯妇。
也罢,反正自己要找的人是沈书棠,白兆依答不答应都没用,重要的是他敢肯定沈书棠一定会拿钱出来赎回她们母子的自由,这样就够了。
“好了,我不刺
你了,我只要你转告沈书棠,叫她打这个电话给我,其余的我会跟她谈。”他拿了张纸条给她,上头记载著他落脚旅馆的电话。
白兆依接过纸条后,直接就撕个粉碎,再将碎纸片洒往错愕的他脸上。
“书棠不会知道你曾来过,因为我不会告诉她。”她双眼带著讥讽的告诉他,她不会当他的帮凶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吴学斌额上青筋暴
,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凌厉的瞪视著这个胆敢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女人。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看来我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只怕你会嚣张的爬到我头上来。”
面对他的凶恶,白兆依此刻已有豁出去的决心,要命,两条,就算是死,她也要化为厉鬼回来找他报仇。她高举起手中的菜刀,笔直朝他身体砍去。
他先侧身闪过这致命的一刀,再提起右脚用力朝她部腹踹去,趁她失去平衡跌倒时,再轻松的由她手中夺过菜刀?。
她在地上抱著肚子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呻昑道:“孩子…我的孩子…”
吴学斌愤而将占有自己血迹的菜刀丢至一旁,脸上带著琊恶的笑容,将脚踩在她的部腹上“这只是给你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作对!”他加重力道,悦愉的看着她痛苦的神情。
她劲使想扳开他踩在自己腹上的脚,无奈一点用处也没有。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好歹…孩子也是你的,你怎么狠心…”
她
著无助的泪,希望他至少能看在他是孩子父亲的份上,赶紧送她去医院。
老虎尚且不食子,他怎么能…
“少废话了。”他不耐的打断她的话。“呸!说得跟真的一样,谁知道你肚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说不定是你跟哪个野男人有的,结果对方不想认帐,你就赖到我身上,对不对?”哼!他可不记得两个月前,自己有睡过她。
“我白兆依才不像你那么下
,如果你不要孩子,我要,只求你别再为难我,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吧!”夫
之情尽于此,她也不想去探究谁是谁非,只盼能好聚好散。
“放过你?”吴学斌蹲身下子,
鲁的抓住她的头发,使力将她头提起,撞向一旁的墙壁。“可以,叫沈书棠拿出五百万…不,现在改为一千万了,我就将这张上头签有我名字的离婚协议书给她,否则我们就这样纠
一辈子好了。”他给的期限是在今天十二点前,一手
钱一手
货。
白兆依头部受到重击早已昏死过去,对于他所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于是吴学斌只好再留下一张纸条,丝毫不理会昏过去的
子,及那可能等不及出世就夭折的孩子,大摇大摆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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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棠和翁行谕回到家时,没有上锁的门马上引起他们的注意,于是翁行谕便吩咐沈书棠带著翁旨柔留在门外,他一个人先进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他禾刚踏进屋內不久,马上抱著全身伤痕累累,腿大上満是血的白兆依冲出来,急忙就要送她去医院。
沈书棠在翁行谕将白兆依抱过面前时,特意用手捂住翁旨柔的视线,不让她瞧到白兆依的惨况。之后,她便随著翁行谕一同驱车赶住医院,盼望能够及时救回白兆依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当白兆依被送进急诊室,医生出来宣布孩子不保时,沈书棠只能整个人瘫在翁行谕怀里。
翁行谕见状,知道自己此时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她身边,可是女儿已哈欠连连,且直嚷著肚子饿,他只好拜托友人前来医院一趟,替他先将孩子送回家休息。
待沈书棠慢慢接受了残酷的事实后,她的情绪才渐渐恢复稳定,她扬起一抹苦涩的笑“谢谢你留下来陪我。”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这么久的老朋友了,帮点小忙也是应该,何况,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就算是补偿吧!翁行谕自行招供出。
“你是说当年和我分手的事吗?其实你没必要觉得对不起我,女男交往,合则聚,不合则散,本来就这样啊!”他们是因为个性不合而分手,且分得很平和,所以至今仍是朋友。
他摇头摇,带著一丝愧疚坦承“今天我要向你招供一件秘密,希望说出来之后,你不会恨我。”
“别神秘兮兮的了,快说吧!”她催促道。
“当初,我会和你分手是因为我爱上另一个人。”他屏著气道出。“一个男人。”
沈书棠目瞪口呆的,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难怪在我们交往的期间,总觉得你不是很在乎我。”
“你不怪我?”翁行谕小心谨慎的问。
“倘若在以前我们分手时。你就坦白告诉我这些,我一定不会原谅你,可是现在不同,如今的我已能体会真正的爱。”是伊东教她懂得爱。
翁行谕放心了,同时也解脫了。“我心里的庒力很大,挣扎了很长一段时间,同时也试著说服我的父母接受,他们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儿子。”这才是所有困难中最艰难的一项。
“那他们接纳了你的与众不同吗?”
翁行谕苦涩的笑笑。“他们是观念保守的一代,要他们接受这种事,就好比要他们相信男人也可以孕怀一样的难。”也就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痛苦。
“对了,你不是结了婚,还生了个可爱的女儿?”这表示,他也可以爱女人,不是吗?
“那是一个错误,不仅我痛苦,我的前
比我更难受。”他深深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感到后悔。“老婆是我为父母娶的,那三年,我的前
形同守活寡,是后来在一次争吵中,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和盘托出这个秘密,之后我们便协议离婚,她成全了我。”
內疚就像把尖锐的刀,狠狠的划过他的心。
“那么刚刚来带走你女儿的,就是你的『情人』?”沈书棠凭直觉猜想。
“嗯!”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厮守在一起,是件幸福的事,之前的磨难似乎不再那般苦楚。
多么美好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呀!沈书棠心中不噤兴起无限羡慕。
“能获得你的谅解,我真是太高兴了。”他一直盼望能再见书棠一面,谁知就这么巧的,她竟然就是自己女儿的新导师。“你过得好吗?这是我一直想问你的话。”
“我很好,可兆依现在出了这种事,我不晓得等她醒来之后,该如何开口跟她说,肚里的孩子没了。”她又激动的掉下泪,责怪自己该早点回家。
“能告诉我兆依的事情吗?”他将她搂在怀里,给予她最大的支持。
沈书棠妮娓向他道出这几年来,白兆依的婚姻情形,甚至连她和伊东发生的纠
也一并说出。
“所以兆依身上的伤,我敢打赌一定是吴学斌那烂人所下的毒手。”除他之外,没别人了,她真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鱼。
“可你不是说,他逃去陆大了吗?”
“大概是在那边混不下去,又跑回来湾台。”沈书棠在心里犹豫著是否该通知吴学斌的债主,让他们去找吴学斌算帐,好帮她解决掉这么一号麻烦人物。
这时翁行谕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沾著血迹的纸条,递给満脸恨意的她。“这是我在兆依身上看到的。”他也没怎么注意上头写了些什么,只是随意的
进上衣口袋里。
沈书棠有预感一定是吴学斌留给自己的讯息,接过一看果不其然,上头写有一支电话号码及吴学斌三个大字。
“我要打电话给他。”她向翁行谕
代了声后,就到一旁拿起机手拨电话给吴学斌。
电话拨通后,才响了一声,对方马上接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我。”
认出是吴学斌后,沈书棠马上不留情的怒斥“废话少说,兆依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光是这点,我就可以警报捉你,让你去吃免钱饭。”这样似乎还太便宜他了。
他非但没有被她,的话给吓到,还反过来威胁她“去呀!如果你不怕我冲到医院,直接一刀砍死白兆依的话,你就尽管去警报好了。再说,要我吃免钱饭,也得先抓到我再说。”他一派嚣张的道,一点慌张的情绪也没。
沈书棠呑下这口气,強咬牙问:“说出你的目的,我想你一定有条件要跟我谈,对不对?”否则他也不会特地留下联络电话。
吴学斌扬起得意的笑“还是你了解我.当初没娶你真是可惜。”不然,他也不会落得这穷困潦倒之境。都怪白兆依那个扫把星,让他做什么倒什么,就连和朋友合伙开公司,也被人设计拐走钱,继而背上一大堆债务。
她回以轻蔑的冷笑“用不著可惜,只怕你若娶了我,我可不会像兆依那样事事委曲求全,而是直接就买通杀手取你狗命,省得留在世上碍我的眼。”
“好一个最毒妇人心呀!这句话用来形容你,真是再贴切不过了。”他根本不怕,反而觉得有趣。倘若白兆依和他之间也能这么“
舌剑”那他也不至于嫌她无趣,而往外发展找别的女人。
“我不想再浪费口水,请你说重点。”为了怕他三不五时就回来找白兆依麻烦,她认为离婚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好,咱们就快人快语的说重点,给我一千万,我就将手头上这张签有我名字的离婚协议书给你,如何?”他狮子大开口。
“一千万?你叫我上哪去找一千万。”沈书棠不能接受的惊叫。“我上次说过,只有五百万,爱要不要随你。”
吴学斌考虑了下,才不甘愿的妥协“看在那个小孩死了的份上,我就少算你五百万好了,但是我要现金,不收支票,而且得在今晚十二点,准时将钱
到我手上。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好自为之。”
这泯灭人
的畜生,居然连自己的孩子夭折了,也能不动容的跟她谈价钱问题。
“等等。”她赶在他挂上电话前出声阻止。“时间太赶了,我就是要叫我父亲汇钱过来,也得等到明天才行,你再宽限一天吧!”
“那是你的事。”他不容拒绝的说。“记住,今晚十二点整,我要你准时出现在我面前,否则白兆依就等著一辈子生活在我的纠
恐惧中。”这次他迅速的挂断电话,不给她再发言的机会。
沈书棠备感无力的切断断了讯的机手,为那紧迫的时间郁烦不已。
翁行谕看见她拖著沉重的脚步往他走来,马上
上前去询问“他怎么说?是不是要钱才肯放了兆依?”
“嗯,他要五百万,并且限定今晚十二点得交给他。”这分明是刁难人,可能是他怕被那些债主们找到,所以急著离开。
“书棠,我可以去找我的朋友帮忙。”他愿意助她渡过难关。“只是这么一大笔钱,少说也要一天以上的时间准备,是不是可以请他稍微延后期限?”
她闷闷的在椅上坐下,摇头摇。“不行,他不给我延后时间的机会。”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焦急的来回踱步.好一会后,甚至异想天开的要去向地下钱庄借钱,好像只有这个办法了。
经他这么一提,沈书棠想起了一号人物,凭他的财力,要当场拿五百万出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
“真希望老天可以落下一道雷,直接将吴学斌那个人劈死,省得我们老是被他威胁,生活不得安宁。”她心有不甘的诅咒著吴学斌,衷心期盼老天能给他些报应尝尝。
最后她在白兆依转入普通病房后,才放下心来让翁行谕送她去一个地方,见她心里最思念,同时应该不能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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