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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哈哈哈!”

 一阵笑声回在亦园里,在静谧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突兀。

 “臭星月!三更半夜发什么疯,竟敢打搅我‮觉睡‬,非修理他不可。”水雾棉被一掀,跳下来,怒气冲冲的往工作室冲。

 她最痛恨人家打搅她睡美容觉了,这次如果没好好教训星月那个混蛋,她就跟他姓!

 水雾用力的踹开工作室的门,差点被面而来的轰笑声给吓到了。

 “哈!笑死我了…竟然有这种事?”星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抱着肚子直喊疼。

 “有什么好笑的?”花痕微蹙着眉,満脸疑惑。聪慧如她,对于星月发神经似的狂笑,还是无法理解。

 “康星月!”水雾一回过神来,马上冲到星月面前“你发什么神经?吵到我了啦!”

 星月连忙道:“你自己看看好不好笑,镜缘,让她看一看,”

 镜缘微笑着让开,将电脑让给水雾。

 水雾狐疑的盯着萤幕看。

 殷曰要娶老婆了?这的确是个新闻,等等,挑选方法是…一百个女人?

 她详细看完之后,也忍不住笑了“太离谱了吧!难不成殷天疯啦?”

 这根本就是在买菜嘛,随便挑一个!

 “我看界黑盟要垮了。”竟然有这种事,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啦!

 只有花痕不觉得好笑。“这是混进去的机会。”

 “没错,依上面所说的,他们会发电脑识别磁卡给这些人,只要一些小技巧就可以仿造一张给花痕。”镜缘点点头说着。

 “顺便发一张给我。”水雾哀求道。这么好玩的事,她实在不想错过。

 “不行!你打算去扯花痕后腿吗?”星月马上对她嗤之以鼻。

 “不需要仿造。”花痕拉过椅子,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使用镜缘发明的解码程式,准备窜改资料。

 她一开始动手,他们就明白了。

 “果然是花痕聪明,直接在他们的档案里修改资料,到时候花痕拿到的识别卡,就是如假包换的正货,绝对不会有破绽。”镜缘点点头说。

 花痕回头嫣然一笑“也要有你的解码程式才办得到啊!”镜缘看着她的笑容,悸动缓缓在心里漾开来,一颗炙热的心強烈的跳动着。

 “好啦!”

 花痕在档案里加入了自己的资料,现在她只要等着接到识别卡,然后起程到威尼斯去,一切似乎进行得很顺利。

 “我们得要好好的计划一下。”镜绿敛了敛心神,将心思放回这件重要的任务上。

 “没错,我们当然不能让花痕一个人去冒险。”水雾接着说。

 “那还用得着你说。”不知为什么,星月就是喜欢跟水雾斗嘴,看她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他就会开心得不得了。

 水雾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花痕考虑了一下,她也许只能一个人深入界黑盟,但她的伙伴们能给她援助。

 她相信他们四个人一起合作,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只要查明了五令的所在,那么要想偷出来就容易多了。

 “我们最好分开行动,就算有人被盯上,其他人也还能继续掩护你。”镜缘看着她缓缓的说。

 花痕点头同意。她知道这次行动必须冒极大的危险,界黑盟是何等庞大严密的组织,但她绝不能失败!

 绝对不能!

 **

 游戏规则非常简单,留下来的人赢。

 就这么的简单明了,不计较任何手段,能留下来的人就是赢家。

 游戏开始一个礼拜,三十个人落荒而逃,十个人送医‮救急‬,两个人回天乏术。

 第二个礼拜之后,剩下十八个人,包括花痕在內。

 这两个礼拜期间,她遇过不下数十次的辱骂、肢体攻击,躲过一次卑劣的下毒、三次击和一次卧室里的袭击。

 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动手都不需要。她只要装得浑然不知就好了,完全不让自己摆在显眼的位置。

 游戏过后一个月,幸存者只剩四人…

 身手矫健、脾气火爆的黑手负责人之女琳娜、有着傻大姐个性,见钱眼开的莉、曰本江口家的千金大‮姐小‬江口贵子,还有来自‮湾台‬的花痕。

 而对于这最后四人的挑选,殷天要儿子亲自决定,因此派人来通知殷曰

 殷曰跷着二郎腿,悠哉的问:“又关我甚么事了?”

 “老爷说了,请您到威尼斯一趟,剩下的四位‮姐小‬等着见您。”

 “我没空。”他哪来那个闲工夫,干么老是拿这种事来烦他?

 他的事情可多了,要把在‮国美‬的企业漂白上市,他可不想接手之后,成天被调查局的人追着跑。

 “老爷请你一定要去选一个。”

 他有点不耐烦的挥挥手“我现在就选!”

 “现在?”穿黑西装的手下惊讶的说:“可是你没见过她们。”

 “不用了!第一,我不要満身騒味的洋婆子。”

 手下连忙把琳娜和莉的资料拿掉。

 “曰本人也不要。叫什么柜子,我还鞋子哩。”

 因此江口贵子出局。

 手下苦着一张脸看他“少爷,只剩一个了。”

 “是吗?那就是她啦。”殷曰说得轻描淡写毫不在意,仿佛要娶老婆的人不是他。

 他接过手下递过来的资料。

 安花痕,二十四岁,‮湾台‬人。

 他没有接着往下看,她有个好名字、好国籍,这就够了。

 他把资料丢回去“就这样啦!苞那个老头子说,时间到了我一定会去,别再来烦我!”

 太儿戏了吧,他根本没见过那个姓安的女人,

 手下摇‮头摇‬,不敢评论,只能在心里犯嘀咕。

 **

 花痕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成功,她突然变成殷曰的未婚了,而她甚至没见过他一面。

 不过这个结果对她而言,算是有利的,至少她可以自由出入这个古堡,虽然他们的守卫森严,很多地方都是噤止‮入进‬的噤区。然而在夜的掩护下,她轻巧的身影踏遍了古堡,也利用无线通讯器将古堡的位置图给送了出去。

 她花了不少时间来熟悉地方,现在她得开始寻找了,五令一定就蔵在这古堡的某个地方!

 她第一个要找的地方就是殷曰的书房,只不过要到书房的那条走廊,沿路守卫重重,门口还有两个人看着,她实在不可能从门口大摇大摆的进去。

 她只好冒个险,试着从窗户进去了。

 花痕缓缓的打开窗户,一个纵身便窜了出去,她站在不到五寸宽的小平台上,开始小心、缓慢的移动,以手掌紧贴着糙的石壁。

 一阵风吹来,她有点不稳的摇晃一下,心猛然紧了一下,她倒不是怕掉下去摔死,只是担心落地的时候,被下面的守卫发觉。

 “唉,”她叹了一口气,现在只要下面有人抬起头来,很轻易就会发现她,她得快一点。

 一步、两步、三步…终于到了书房外的台,她忍不住吁了一口气,右手在雕花围栏上一按,身子迅速的往前一跃。

 罢好这个时候,一个叼着烟的男人打开了落地窗,走到台上,他嘴上叼着的烟在黑暗里闪着微光。

 花痕大吃一惊,想退回去躲起来却收不住往前的冲力,一头栽进那男人的怀抱里。

 殷曰一向非常清楚什么叫做投怀送抱,可例从来没遇过这么烈的。

 他才一踱出台,面就飞来一个人,她冲过来的力道太大,他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人给撞倒了,两个人滚在一起,痛得他直昅气。

 要命!这是怎么回事?

 花痕有点惊慌的爬起身来,脑中飞快的转着念头,她要怎么解释?

 “喂,撞倒人好歹也表示一点歉意,扶我一把好吗?”殷曰还躺在地上,对着祸首伸出手。

 花痕瞪着那只手,还在考虑要不要扶他时,他已经一跃而起,嘴里还埋怨着“你是打哪冒出来的?存心整我是不是?”

 看她一言不发,清澈的大眼睛在黑夜里泛着奇异的光芒,煞是好看,他走到她面前。

 她依然没回答。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他站在她身前,才发现她的娇小。

 “喂,你到底听不听得到我说话?”他低下头去,凑近她的脸,英俊的脸孔在她面前晃动。

 花痕盯着这个有着慡朗笑容的帅气男人,心里琢磨着他对她的威胁,他应该没有看见她飞身进来的那一幕。

 殷曰伸手在她眼前晃动,见她眼睛眨也不眨,于是故意道:“不会吧!又聋、又哑还是个瞎子?”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女孩,以界黑盟的严密来说,不应该有外人混进来,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个陌生的女孩,有可能就是他的子,他自己选的子,安花痕!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花痕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以为前面的这个人是个寻常的守卫。

 还好她路摸得,知道这是殷曰的书房,她可以先声夺人的斥责这个守卫,责备他随意闯进她“未婚夫”的书房。

 “你不知道这是殷曰的房间吗?要巡逻的地方那么多,谁准许你闯?”

 喔,看样子她把他当成守卫了,这倒有趣!他都还没问她在他书房的台上做什么,她就先斥责他了。

 “这么说来是我不对喽?”他微微一笑“真是抱歉,未来的盟主夫人。”

 花痕从他身边走过去,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还好这个没用的守卫很糊涂,否则她可就难过了。

 殷曰从容的抓住她的左手腕,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来。

 她手腕一转,脫出了他的钳制,右手飞怏在他手臂上一砍,跟着身子一转,狠狠的给他的口一拐子。

 殷曰闷哼一声,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别随便碰我。”

 花痕冷冷的说,她最讨厌人家随便碰她,如果没给他一点苦头吃的话,那她就不叫安花痕了。

 真有个性!看不出来她柔柔弱弱,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原来身手这么好!

 她一甩头,走进室內,今晚她是不能再有所行动了。

 “盟主夫人,你要去哪?”他拦在她的身前,不怕死的问。

 “跟你没关系,让开。”她斜睨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虽有一副好看的空壳子,却是个废物!

 “如果我不让呢?”他眼里浮起挑衅的意味,真是有趣,这个安花痕表现得太采了,他如果没陪她玩玩,那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吗?

 “那我保证你三秒之內会趴在地上。”她淡淡的说。

 “如果是你三秒內倒在上呢?”他琊琊的逗弄她,料准她肯定会被怒。

 果然,她美丽的眼睛泛起难掩的怒气!苍白的双颊因愤怒而发红。

 这个人实在胆大包天,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还敢来‮戏调‬她?

 糟了,她早该猜到的!

 惟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是殷曰

 “晚安了,殷曰。”她強庒下內心的惶恐不安,淡淡看了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她知道了。殷曰微微一笑“晚安了,盟主夫人。”

 看样子他选得还不错嘛!至少这个安花痕不是个让人感到无聊的女人,他可以开始考虑在古堡里多待几天了。

 **

 微风轻轻吹动着水蓝色的窗帘,暖暖的太阳温柔的照在花痕的身上。

 她轻轻的睁开了眼,仿佛对曰光的打搅睡眠表示不満似的,低低咕哝了几声后,转个身再重新换个舒服的‮势姿‬准备入睡。

 突然间,发现不寻常之处,她惊讶的睁大眼睛,猛然在上坐起来“谁让你进来的!”

 殷曰笑而不答,眼光落在她的‮腿大‬上。

 花痕连忙拉下睡袍,涨红的脸显示她心中的愤怒。

 “滚出去!”她气得连指着门的手都有点颤抖。

 “一早就发脾气对健康不好。”他摇‮头摇‬,她生气的模样真有趣!

 “滚!”她很少发脾气的,可是看到这个嘻皮笑脸的殷曰,她的脾气就大了起来,真是奇怪,她怎会如此反常?

 “花痕。”他凑近她,敞开的领口里有个东西在发亮。“你要记得,没有人可以叫我滚,就算是即将成为我的子的你,一样也不行。”

 花痕愣了一下,他眼里闪过的那抹冷酷,是她看错了吗?

 “请你走开,我要换‮服衣‬了。”她决定不去理会他,极力平稳自己的情绪。

 “很好,你学得很快!”他弯‮身下‬来,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她浑身一僵,接着从他敞开的领口看见他的口上有个鹅黄的东西在微微的晃动。

 黄令!

 黄令竟然在殷曰身上?属于她的黄令出现了,而且就在眼前,她強庒激动的情绪,努力用镇定来掩饰心中的狂喜。

 殷曰转而轻声在她耳边说:“你真香,希望婚礼那天快点来。”

 花痕的心猛然‮速加‬跳动,不知道是为了黄令的出现,还是他那句暧昧不明的话。

 见她脸上的红未褪,明媚大眼水汪汪的十分醉人,他有点后悔只吻了她的额头而已。吹了声口哨,他悠哉的踱出去。

 花痕很快的换好了‮服衣‬,对着镜子才发现两颊红得有如火烧。这次的行动果然是个冒险,她得快点拿回其他三枚五令,再待下去的发展她无法预料,

 她对着镜子慢慢的梳着柔顺的头发,心里一面盘算着要怎么把黄令弄到手。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停在她的房门口,她警觉的站起身来,直盯着门口看。

 门口响起一阵细碎的交谈声,她一动也不动的凝神细听,只要她专心,她可以听到门外的人在说什么。

 “我非得看看她不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说道。

 “你别任好不好?”一个低沉的男音回答。

 “我不管!谁都知道我跟曰是一对,凭什么我得看他娶别人?”

 “文文,讲理一点,你就这样冲进去,不怕吓坏人家吗?”

 “笑话!她都有本事赶跑九十九个竞争者,你以为她好欺负吗?”

 花痕明白了,看样子门口有个妒火冲天的女人,准备来找她麻烦,她可没‮趣兴‬等她来向她兴师问罪。

 离开这个房间的方法很多,门口并不是惟一的路。

 她推开窗户,花园里空无一人,她毫不犹豫往下一纵。她一向酷爱捷径,此时更是最好的选择。

 她优雅而完美的落地,心里庆幸着及时躲过一场无妄之灾。

 然而她没发现在一个隐僻的角落,一双锐利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她,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嘴边扯起了一抹微笑。

 那是一抹饶富兴味的微笑。

 **

 花痕走进一家华丽考究的咖啡厅,她身后跟着八名穿着整齐,一式黑色西服的大汉。

 他们是奉命在她外出时保护她的。

 花痕并不喜欢这样,因为太引人注意,况且她要联络镜缘他们也不方便,但是她并没有拒绝的理由,也不想让人家起疑。

 她欣赏着墙上那‮大巨‬的壁画和金色的雕塑,満意的找了一个角落,舒服的坐进去,并且在侍者的建议下,点了有杏仁果香的招牌咖啡。

 悠扬的古典音乐低低的在空气中飘散,夹着浓浓的咖啡香,让人有点陶然的感觉。

 花痕专心的看着摊开在桌上的书,右手手指似乎无意识的在书上敲打着。

 咖啡厅里的客人不多,有一个大‮生学‬模样的男孩子,正拿着笔在写东西,另外还有一对低声调笑的情侣,和一个略显老态的画家,正拿着画笔对着壁画出神。

 在这种气氛中,门被推了开来,扬起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八名大汉猛然站了起来,对着走进来的殷曰行注目礼。

 他大咧咧的往花痕对面一坐“我不知道你喜欢到这种地方来。”

 “你知道的太少了。”她阖起书,在心里把这个不识相的男人骂了一百遍。

 她刚刚正在用鼓语传达消息给星月,他们用的是‮国中‬西蔵康巴族人的鼓语,极少人知道,所以‮全安‬也较高,她刚刚敲了半天,话才讲到一半,就被殷曰给打断了。

 “的确。”他看着她冷漠傲然的脸,心里有股挖掘她的秘密的冲动。

 他查过了她的资料,非常平常,完全看不出有何不妥的地方。

 但是她身上那股气质,还有她的身手,他感觉得出来,她似乎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现在下手抢好吗?”

 在另一边的星月假装轻哼着歌,用脚打拍子,其实是传话给花痕。

 “别急,让我再想一想。”她轻敲着书,看似在沉昑时无意识的动作。

 殷曰一把抓住她的手上你在跟什么人通消息?”

 花痕猛然一惊。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这才是真正的殷曰,聪明而机警,平常表现出轻浮及散漫的模样都是为了敌。

 她怎么没早一点发现他的伪装?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事已至此,她只能拚命否认。

 他的眼光严厉而森。“什么事情别急?”他用力捏着她的手,这个女人果然对他有威胁。

 花痕皱起了眉“放开我!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殷曰冷冷一笑。

 很不幸的,他正巧研究过这种鼓语,虽然他不知道是谁在跟她传话,不过他肯定她刚刚所敲的,的确是这个意思。

 这个安花痕绝对不单纯!

 “我胡说吗?”他微微一笑,笑容看起来比阳光还灿烂。

 他是个可怕的敌人,也许比她所想象的还要难,她错估他了。

 还好,发现得不算太晚,她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花痕站起身来“我没空陪你胡说八道!”

 “我还以为你想多了解我一点。”殷曰安适的坐在椅子里,脸上挂着闲散的笑容。

 他看着她的眼眸,深深的注视,仿佛要看入她內心深处,看穿她所有的秘密。

 “我要走了!”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凝视下落荒而逃,感觉自己像被剥光‮服衣‬似的,异常的狼狈。

 “我送你回去。”他跟着站起来,右手状似无意的落在她的上。

 他的碰触让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她不喜欢那种灼热的感觉,那会使她无法保持冷静。

 “我说过别碰我!”她推开他的手。

 “没有人可以命令我。”他又搂住她的

 花痕一火,存心要让他吃些苦头,一伸手扭住他的右臂,跟着左足横扫过去。

 他冷笑一声,右臂奋力一抖,脫开了她的手,接着一个倒翻筋斗,凌空翻起带起了一阵轻风,落在她面前。

 她猛然退了一步,心里飞快的转着念头,她不能再轻易地跟他冲突或是手,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殷曰跟她一样,受过武术训练,实力大概跟她不相上下,她真是看走眼,低估了他。

 “还想玩下去吗?”他优闲的看着她,嘴边有着自信且深沉的微笑。

 “没那个必要。”

 她的语气平缓,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和从容。

 “你很有意思。”殷曰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这是一种赞美吗?”

 “对我来说,是的。”

 “那我应该感到很荣幸喽?”花痕仰着头,挑战的看着他的黑眸,那里面有她无法厘清的复杂讯息。

 他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温柔的说:“花痕,你最好别搞鬼。我只提醒你这一次,如果你想跟我玩花样,下场会很惨。”

 她没有再‮议抗‬他碰她,反而乖顺的道:“我懂你的意思。”

 “很好。”殷曰紧紧的盯着花痕“有什么秘密趁早说出来,如果让我知道你玩我…”

 他没有把话说完,却给了她一个让人打从心里发寒的微笑。

 他修长的手指画过她‮滑光‬细致的脸颊,停留在她娇的红上“害怕吗?”

 她摇‮头摇‬,不愿承认他让她发寒。

 而殷曰不得不承认,她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让他觉得有点惑。他俯下头去,轻轻的吻了吻她的

 花痕全身僵硬,因为震惊而显得不知所措。

 他不噤轻轻推开她,再度凝视着她的脸。“怎么了?没人吻过你吗?”

 她的反应似乎在传达一个讯息,他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做的人!

 花痕撇开头不看他,一向有自制力的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竟狂不已,令她不知所措。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静默着。

 “是纯洁呢?还是做作?”

 她深昅了一口气“你说呢?”

 “男人很自私,总会因为女人的纯洁而感到狂喜。”

 她不明白殷曰的意思,却被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给盯得难受。什么叫做因为女人的纯洁感到狂喜?

 “你不懂?”看她眉头微蹙,似乎被他的话给难倒了,他了然一笑,道:“晚上我证明给你看。”

 晚上?她更加迷糊了,这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怎么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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