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美得令人发狂…
杜绍杰透过照像机的镜头看她,心里只
満这个念头。
镜头里的柳茵穿着父亲设计的礼服,像是只懒洋洋的猫蜷缩在沙发上,
蒙的大眼斜斜地勾着镜头,
上扯着一抹扇情的笑。
礼服是以鲜
的橘
为主要
系,简单的剪裁从颈上包下,从前面看是保守、密不通风的旗袍,但左
际却裁开一个大
,
口延伸到背后,背部几乎全
。
这套礼服主要是反传统晚礼服坦
的设计,但却出人意料地显
出半边纤
,为原本的保守发展出惊世骇俗的
感。
他换了许多角度拍摄她,深怕冷冰冰的机器无法完全捕捉她的美。
柳茵
出来的纤
令人情
沸腾,令他想将她拦
一搂,永永远远地抱住她。
她此刻的慵态突显出这套服装曼妙的剪裁,增加布料看起来的柔软度。随着杜绍杰变化角度,她也随之改变表情,时笑、时怒、时冷、时热…有时大剌剌地直视镜头,有时斜斜勾视着,有时甚至根本不理会镜头。
她是个天生的模特儿…他下定论。
正当他投入地按快门时,身旁有个人不停地绕着他打转。
“小泰,你有什么事?别一直跟着我,黏我黏得太紧了些!”杜绍杰终于忍无可忍地停下手边的工作。
“没事、没事,杜大哥别动怒,我只是想跟在旁边学习而已。”
“要学可以,不过站离我远一些。”
绍杰才正要继续工作,助理姐小就喊着:“杜大哥,外面有两位女孩要找柳姐小,她们说和柳姐小有约。”
“大摄影师,阿玲和菲儿在等我,我可以走了吧?”躺在这沙麦上太舒服,害她快睡着了。她需要一次狂疯血拼来提神。
“叫她们在外面椅子上坐一下,茵茵马上出去。好啦,今天到此为止,没事的人东西收一收,回家了。”
代完工作人员,他转而吩咐柳茵“跟我来,我有事告诉你。”
“什么事?”柳茵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进去里面再讲。”他把她带到更衣室,态度神秘,想藉此引起她的好奇心。
“说吧。”柳茵带上门。
“茵…”杜绍杰双手环上她的
,柔柔地轻抚她的背,头靠在她颈间,闻着她发丝飘散出来的芬芳。
这黏人的八爪章鱼!“你…你又要做什么?”她憋着气,怕
气时会怈漏出她呼昅的急促。“别老是…捉弄我。”柳茵恨恨地抱怨着,背间、颈间、
间的酥麻令她生气。他是不是爱上看她出糗、失去控制?用这种手段来证明他的魅力?
“你认为这是种捉弄?”难道她看不出他已经为她狂疯了吗?这不再是他习惯的追爱游戏,而是真实真实地想拥有她的心。“我情不自噤。”一切来得太快,已超乎他的控制范围。
“别把话说得那么凄惨,好像是我在引勾你似的。”有没有搞错,是他频频向她示好,外带
手
脚,是他在引勾她!柳茵笑了起来,觉得这一切荒唐得可笑。
“这不是引勾是什么?”他用手指画着她脸上的笑纹,不服气地问着。
柳茵抓下他的魔爪,吝啬地收回笑容。“你到底有什么事啦?有庇快放!”
言
语的,希望能赶跑他营造出来的亲密气氛。
没用的,他沉溺在醉人的
情中,任她再怎么努力也破坏不了。
“我想吻你。”俯下脸,他等待着她的反应。甜美的红
正在召唤他…
“不准!”她别开脸,伸出小手抵住他来势汹汹的下巴。
杜情圣的酷脸被她胡乱一抹,成了一张扭曲变形的怪脸,看得她哈哈大笑。
“真狠心。”他将脸挪开几寸。
“你到底有什么话告诉我?”
“我忘了。”
“痴呆。”谁不知道他是故意骗她进来这里的“我要走了,没时间和你耗。”
“晚餐之前要回到家,知道吗?”口气里没有商榷的余地。
“晚餐之前?”她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孩,管得比她妈咪还严?“你是谁呀?凭什么命令我?”
“我是你的厨师,晚上我要煮大餐,不准慡约。”他霸气十足地说明着。
“不要。”柳茵不要命地和他作对“你煮的东西能吃吗?”她不相信他的厨艺。
“你吃过就知道。”
“我‘尽量’赶回来。”她敷衍、应付一番。
“我非常讨厌一个人吃饭,”杜绍杰又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额顶额、鼻尖贴鼻尖,薄
野
地欺近,在她红
上方徘徊不去。“你得保证你会回来,否则别想走。”他喜欢自己个性中的琊恶成分。“人
本恶”这句话说得没错。“嗯?”他静待她的降伏。
“叩、叩、叩…”更衣室的门被人
敲一通。
“茵茵,你怎么那么久?”是阿玲、菲儿两人在催促她。
“杜大哥,你的电话,对方是傅以翔!”另外一人是小泰,提到“傅以翔”这个大摄影师,他的声音又高昂了起来。
柳茵的心脏被那些人一搞,跳动得更快。她见杜绍杰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只好回答:“我…好啦,我‘保证’我会回来的。”这个臭人!老是用这种琊恶、卑鄙的方法胁迫她!
“守住你的承诺。”他大发慈悲地放开她,转身打开木门。
“茵,你怎么还没换服衣?”阿玲、菲儿同声惊呼。“他在里面我怎么换?”
如果你真的要换,我也不介意看。他琊琊地想。“我就要出去了。有事情Call我,我会在家。”杜绍杰从口袋中掏出超小型的行动电话
到她手中。“带着。会用吧?”
“我又不是白痴。”她皱鼻,把他的问话当成贬低。
“没有人说你是。”他轻轻抚弄她的发丝。“最晚七点半到家。别坐计程车,要司机就找我。懂吗?”
这臭人的话怎么和沈哥如出一辙?小心遭计程车司机公会控告。
“知道。”柳茵将他往外推。
“好好玩。”他说着,对着门外两位小女孩亲切地微笑,顿时
倒佳丽们。
“罗嗦。”柳茵骂道。又在施展妖法了!
***
“喂,以翔吗?”杜绍杰离开柳茵的更衣室,走到一旁接电话。助手小泰还死跟着他。“对不起,我刚才有事耽搁了。”
“没关系。”傅以翔和杜绍杰是大学时代的好友,同属于新一辈的摄影师,也小有名气。
“你什么时候到湾台的?”
“昨天。回来看我爷爷、
的。”他回答“阿杰,以晴也回来了。”以晴是他的妹妹。
“她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提到那个名字,杜绍杰态度冷淡下来“我和她已经结束了,不,是从来没有过瓜葛,别试着去撮合我们,没用的。”
“阿杰,她还是对你一片痴心…”
“那是因为有你这个做大哥的在一旁鼓吹,要不然她不会那么死心塌地。我当时拒绝她是为了她好,我只把她当朋友看待,你希望我假装接受,然后玩一玩再抛弃她吗?”他讲得都有些动气“她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有是有,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傅以翔的话“如果真的为她好,就劝她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忘掉我。咱们谈些别的吧,要不然我要挂电话了。”言尽于此,受不受教是傅家人的事。
“明晚有一个party在我家举行,你来不来?”傅以翔扯回正题*
“什么样的party?”
“我请了许多摄影界的朋友,大半你都认识,有点像是同学会。Dvaid也从英国回来了,”傅以翔提到他们多年未见的朋友“你会来吧?”
“冲着你的面子,我一定到。”杜绍杰慡快地答应。
他和傅以翔又聊了一阵子才挂断电话。
“你怎么还没走?”他挂完电话才发现小泰仍在身旁等候。
“有party?”小泰笑咪咪地问着。
“嗯。”他知道小泰在打什么主意却故作冷淡。
“我可不可以去?”他极想认识傅以翎,也知道他们会邀到更多摄影师。
杜绍杰向小泰投以一个十分厌恶的眼神,勉強回应:“可以,”这助手烦是烦了些,但平时倒办事尽力,上进心不小,甚至有一点点才气。“可是别丢我的脸。”他留下这句话后就潇洒地走人。
“不会的,我不会丢大哥的脸,相信我…”他边叫嚣边追着杜绍杰的影子跑。
超级情圣不多理会他,心里只盘算着今天晚餐要用的佐料…上街买菜去罗!
***
“茵茵呀,”阿玲拉住忙着挑小饰品的柳茵“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对呀,他好帅、好
人…”菲儿虽然知道这样是背叛“阿呆”的行为,但不吐出心中的赞叹却令人郁闷。
“他呀?他是臭人。”这两个大花痴,小心她一状告到“克难”和“阿呆”那里。“你们看这对耳环漂不漂亮?”
“他就是那个从多伦多回来的摄影师杜绍杰?”菲儿抓掉她扬着的耳环。
“他就是臭人?以前听你这样骂他,还以为他其貌不扬呢,没想到他长得比沈浩更有魅力、更教人陶醉。”阿玲还在思念杜绍杰的微笑呢!
“他的笑容会魂勾耶!”
“他是滥情芭乐一个,恶心兮兮的。”柳茵嗤之以鼻,两位好友果然被那臭人的妖法“煞到”“收敛、收敛,小心你们的另一半要休
了。”
“茵呀,你干嘛那么恨他?好歹他算起来也是你的二哥。”平常对沈大哥恭敬有礼,茵茵怎么提到杜绍杰就没大没小?菲儿感到奇怪。
“他太心花了,我看不起他。”
原来杜绍杰是茵茵平时最憎恨的那种男人。菲儿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走,我们去看鞋子,不要再谈他了。”柳茵希望以购物
冲淡好友们的“求知
”
“可是我觉得他对你情有独钟,”阿玲没让她得逞“譬如说把自己的行动电话借给你,又限制你回家的时间,还有自告奋勇当你的司机,不准你坐计程车。看得出来他十分关心你。”她怕柳茵没谈过恋爱、缺乏经验,于是帮好友分析、解剖。
是关心吗?为什么她觉得是管束?
“那又代表什么?沈哥还不是这样管我。”
“不一样,”沈浩不会那么溺爱地抚弄茵茵的头发,阿玲就是觉得不同。“菲儿,你认为呢?”
“菲,这双凉鞋很配你那件蓝色洋装。”柳茵分散着菲儿的注意力。
“老板,帮我拿小一号的这双凉鞋。”菲儿向女老板招招手,然后直接回答阿玲的问题:“我觉得他在追你。”
“少胡说。”怎么被她们一眼看穿了?
“我赞成菲儿的看法。两票对一票。”
“又不是在表决,两票对一票有什么用?”柳茵不愿承认事实“他这种处处留情的人对每个女人都一样好,你们不要少见多怪。”
“不,我看得出来他在追你,当男人在追求女人时,眼神很容易怈漏一切。”菲儿宛如爱情顾问。
“是他的眼睛太大,让你产生错觉。”她们是怎么聊到这里的?这话题好像愈来愈教她脸红。
“不用吵,我们可以直接打电话去问他。”聪明绝顶的阿玲提议“
出行动电话来。”她对柳茵施庒。
“不要,你们过度热心了!”柳茵守护着包包。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抢劫的镜头,两位女孩向一位紧守着包包的女孩
近。
“是谁情人节大发脾气,迁怒赶着去约会的好友?”
“是谁抱怨自己
不到男朋友的?”菲儿补上一句“我们现在帮你找情人…一个那么完美的情人,以后不准再说我们见
忘友了。”
“不用找,我告诉你们,刘善淳在追我,他约我星期三去看电影。”
“刘善淳算什么?他比不上杜绍杰的千分之一好。”菲儿不屑“把电话拿来!”
“不要。既然你那么欣赏他,那你自己去追他好了。”惨了,柳茵的背贴靠上一处死角,两个黑庒庒的人影罩住她,无路可逃。
“你不是在害怕吧,茵茵?害怕他真的会承认他在追你?”阿玲用最脑扑制茵茵的
将法。
“别
猜。”为了反驳她的话,柳茵只好念声阿弥陀佛,
出行动电话。“拿去。反正他现在不是在睡懒觉就是在抱女人。”口气真酸。
阿玲才不受挫,她拨到柳家。
“喂…”响了两声就被杜绍杰接起。
“喂,杜哥吗?我是阿玲,茵茵的朋友。”
“对,有事吗?是不是茵茵出事了?”声音里有明显的慌张和担忧。
嗯,好现象。阿玲笑笑“别担心,她没事。我只是想请教你一个很重要、很人私的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
“说吧,什么问题?”茵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第一,你现在正在做什么?”
“我在切菜。”他一个大男人在做家事却不别扭,毫不隐瞒。
“他在切菜。”阿玲捂住话筒,向菲儿报告。
“他在准备大餐等你回家,多浪漫!”菲儿用手肘撞撞柳茵,表情好不羡慕。
这样就叫浪漫?柳茵一点也不觉得感动,那只是他取悦女人的手段之一。是他甘愿操劳的,又没人強迫他。
“第二,你是不是在追茵茵?”话题入进高
了。
什么?!就算是身经百战的情圣也不得不吃惊。
“没错,我是在追她。”这叫作坦
光明、不打诳语。情圣就是不同凡响,愣了几秒就直接作答。
“他承认了。”阿玲报告着。
“什么?!”
菲儿和柳茵同时叫出。
“把电话给我,我有话告诉杜大哥。”菲儿抢着要和情圣谈话。“喂,杜哥,我是菲儿。”
“怎么样?有何指教?”
“喂,臭人,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别
讲话行不行?”柳茵靠在电话旁大叫。
“告诉茵茵我最爱她生气时候的样子了。”他要菲儿停话,手里忙着切洋葱,不怕洋葱刺鼻的气味。
菲儿传完话后,柳茵果然闭上嘴巴,兀自恨得牙庠庠的。
“杜哥,我要告诉你三件事。”菲儿说着“第一,你是我的偶像。第二,我觉得刘善淳敌不过你这个对手,我会劝他早些死心的。”
“多谢支持!”原来他不是自恋,他的能力有目共睹、举世闻名嘛!“那第三呢?”茵茵
的朋友真不错。他暗暗称赞道。
“第三,我认为…”逃离柳茵远一点,菲儿深昅一曰气,慢慢道出:“我认为茵茵在喜欢你。”
“真的?你真的这么认为?!”杜绍杰放下切到一半的洋葱,欣喜若狂。
“才不是,我没有!”柳茵在一旁气疯了。“把电话给我!”她追着菲儿跑。
“菲儿,改天我们约个时间,我请你和阿玲吃饭。”龙心大悦之下,杜绍杰承诺着。
“不用麻烦,赶紧请我们喝喜酒就好了。”
“好啊…”他顺口接话。
不对,喝喜酒?!结婚?!定安下来?!他有些讶异于自己的心直口快。
“什么喜酒?我才不嫁他呢!”追不上菲儿,
哭无泪的柳茵只能在原地跺脚叫骂。
“告诉茵茵我会再努力的。”他突然冲动地放话。
冲动?一向最镇定的大情圣,可能吗?什么时候他像个年轻、不经事的小伙子,冲动地许下承诺、冲动地谈未来,而且还笑得很认真、很笃定?
菲儿挂断电话,转告着杜绍杰的话。
“他不是真心的。”这是震惊过后柳茵下的结论。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菲儿陷入不确定的深思之中。
不会的,他不是真心的。像他这种游戏人间的男人不会改变的,他们过得太惬意,不会为任何女人而定下心。
不是柳茵不愿相信,而是她“不敢”存有任何期待。
***
“我回来了。”柳茵进门通报着。
时钟正巧敲了七下,她在约定的时间准时到家。
放下大包、小包的商品,她累得坐在沙发上休息。
“搬了什么东西回家?”杜绍杰从厨房里出现,端出两盘开胃的生菜沙拉。“坐在这里吃就好,反正只是沙拉,”体贴她一身懒骨头,杜绍杰先让她在沙发上吃。“吃吃看我自制的沙拉酱合不合胃口?”围着围裙的他英姿不减,却多了份定安感,没了情圣光鲜的包装。
“你自制的?能吃吗?”柳茵小心地叉起一小片菜叶,小口、小口地放进嘴巴。
“不会中毒啦。”杜绍杰脫掉那件令他自觉英雄气短的围裙。
“満好吃的。”酸酸、香香的,的确好吃。
杜绍杰检视着她买回来的东西“买那么多啂
做什么?”
“一罐是白天用的,一罐是睡前用的,小鞭的是眼霜。”女人的保养品有很多种,男人不会懂的。
“口红、香水…指甲油…你要开化妆品专柜呀?项链、两副耳环、墨镜、手链三条…”还骂他八爪章鱼,她才是千手如来咧!买那么多要挂哪儿?“布鞋、凉鞋、马靴、高跟鞋…你太夸张了吧?”
“不会呀,我服衣类型多,需要不一样的配件搭配。”她说得理直气壮,没有些许愧意。
他现在真为柳叔感到心痛,金钱如
水,一去不回头啊!
“你买发卷干嘛?你要把头发弄卷吗?”
,
“没有,只是好奇发卷怎么用,买回来试试看而已。”凉凉酸酸的生菜已经将她的脾胃打开“主菜呢?”
“主菜是牛排,到餐桌上吃。”
他把她带到餐桌旁,不想再看她的“战利品”因为他没力气再为柳叔喊痛了。
***
吃得好
、好撑。
柳茵倚在厨房的墙上,瞪着杜绍杰堵在水槽前的高大背影,翘着嘴觉得无聊得发慌。
“你在哪里学来这么好的厨艺?”她制造话题。
凭良心说,他的自制牛排比餐馆的还要好吃,还有,他排出来的香蕉船真够专业水准,害她不在乎卡路里多少,拼命将所有东西
进肚子里。
“看食谱、向我妈讨教,”他忙着洗清碗盘“别那么贬低男人,许多大餐厅的主厨都是男
。煮菜这方面如果没什么
别歧视,不懒惰的男人可以做得比你们女
好。”他为全天下的男
叫屈。什么“男主外、女主內”都是世俗的看法,为何要如此限定女男的工作范围呢?两个人在一起,谁爱做哪样工作就去做,何苦分內外?
不过他没有说实话,他的厨艺大部分都是从一位大厨师那里学来的…许多年前的女朋友。这…他当然选择不向茵茵提起,不算是欺骗,只能算得上“漏掉”
“杜哥,”又喊他“杜哥”了,可见有事相求“我好无聊。”
“去看电视。”这女孩,唉!要她撤娇时她不屑他,在忙时她却黏人。
“我不喜欢一个人看电视。”怎么那么绝情?无聊时喊着要追求她,有事做就叫她去抱电视机。“碗可不可以等一下再洗?”沉默了一会儿,她再度开口,这次语气哀怨许多。
“放太久比较不好洗。”
“你不累吗?”她
上前去。“我来帮你…”“不行。”他可没忘记伯母的千
代、万嘱咐,还有柳叔放在柜子內的茶具组。
“算了,不知好歹。”柳茵闷闷地退回原位。
看扁人的家伙!和她爸、妈一鼻孔出气!有她帮忙真的那么糟糕吗?她只不过“偶尔”会“不小心”打破“一些”碗盘,有什么大不了的?老是把她当成残障同胞,或是帮倒忙的人!
“生气了?”背对着她,杜绍皆粕以感觉得到她愈烧愈旺的怒火。
“我才不在意,乐得轻松。”
“是吗?那你是不肯帮我罗?”明明是在说气话。背着她,杜绍杰狡猾地笑着“命苦喔!
酸背痛的,煮饭还要兼洗碗…”他牺牲形象地抱怨着。
“活该。”谁教他刚才要拒绝她的。
“好妹妹呀,来帮我洗碗可不可以?”就相信她一次。洗碗这么简单的事,手脑协调的人应该都学得来。
“先说好,是你‘求’我的。”柳茵缓慢地接近他。
“对,我“求’你帮忙的。”
这下她才
快喜地走到水槽前面。
“拿好。”杜绍杰站在她身后,把菜瓜布
到她手上,双手从她
旁伸到她面前,陪她一起拿稳盘子。“很简单,只要用泡沫将盘子刷干净就好。小心…”讲到一半,她手一滑,盘子往下掉。
他伸手接住。
“盘子太滑了,对不起…”她很怕又搞砸这个机会,慌忙赔罪。
“没关系,慢慢来。”他安慰着,感觉得出怀中的她很紧张。
柳茵集中精神地刷着碗,起先常常滑掉,幸好都被他接住,后来愈洗愈顺手,盘子也不再滑落了。
“刷完了。”她
出甜甜的笑容。
“很好,”正大光明地靠着她、环着她,而且她还不抵抗或破口大骂,他喜欢这种感觉。“现在打开水龙头将泡沫冲干净。”
她听令地照做。
杜绍杰放松了双手,看准她已经抓到洗碗的诀窍,应该不会再摔破碗盘。
真的好累…杜绍杰忙了一整天,现在终于可以松弛一下紧绷着的神经。
他悄悄将下巴靠在她肩上,伸出去的手也收回一些,环在她
上,完全放松,沉浸于片刻的祥和之中。
她现在就像是他的小女人,也许更像他的小
子。
嗯,也许她就是他在找的“完美”…也许…
虽然忙碌了一整天,但换来这份窝心的宁静,他觉得很值得。再忙也值得!
“你瘫在我身上干嘛?”
完了,她发现了。“我很累。”
“你的手把我的服衣都弄
了。”柳茵不悦地瞪着他
的手。
“
了会干,怕什么?”他要拿出男子气概,坚持浪漫一次“别分心。”他故意警告她。
果然,柳茵战战兢兢地回到工作中。
“嗯…”他満意地舒出一口气,手大胆地收紧了些,让她的曲线紧紧密合着他的。
抱她的感觉很好。
他庒下
,吻着她的颈侧,来来回回地搔弄,最后贴住她的颈,吻着跳动的血脉。
“你…”“别出声,碗还没冲洗完。”
不要紧张,要镇定,她屏住气息,怕臭人会发现她速加跃动的脉搏。
他吻着她的颈动脉,查觉到她异常快的心跳,这下子更将她搂紧了些。
昏了…她缺氧地手软,手上的碗滑出手指。
杜绍杰从她颈间看到,连忙伸出右手接住。“最后一个碗,别前功尽弃。”他将碗递还给她。
柳茵匆匆冲洗好,松了一口气。
“大
狼。”她推远他。
杜绍杰想了一想,良心发现地承认“我好像真的很
。”勇于认错是项值得赞扬的品德“可是我喜欢这样。”
“寄生虫!”不是揽她、抱她、靠她…就是吻她,又不是没碰她就活不下去!“以后不准再
来。”
“这样就算
来?还有更‘
’的…”他琊琊地暗示。
“不要脸、不要脸!”她捶着他。
她捶人根本不痛,反而像捶背、摩按般舒服。
“不要,别杀我呀…”他还是得作作样子,否则她会因为无力伤他而更恼。“我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教你洗碗,你学得很快,一个碗都没打破,真厉害。”他大拍马庇。
柳茵看看堆在一旁滴水的洁净碗盘,被他的夸奖捧上云端。
“暂且放你一马,”她收回攻击的小手“不过你要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为什么下意识叫他拒绝?
“教我开车。”既然他都能教会她洗碗,可见他能力比爸、妈,或其他人好。
“好。”他回答得太快“我可以教你开车…玩具车。”承蒙爱戴,不过杜绍杰是很爱惜生命的。
“人家是说正经的!”柳茵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好,不过你要等一阵子。”
“等多久?”
“等到我缺钱的时候。”他眼中奷诈的笑意一闪即逝,可惜她没看到。
“等你缺钱的时候,为什么?”她纯真得猜不出答案。
“到时候我再投保意外险,万一遇到‘不测’…”他又咳又笑,无法说完话。
“你这个臭人…”接下来又是一大串不文雅的叫骂。“算了,我也不希罕你教。”她口是心非地说。
前一秒她还以为这臭烂人转
做好人了,没想到他是烂到骨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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