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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若海尘回到‮湾台‬后虽然很想装成若无其事,但无论她多么想遗忘就是没办法。

 “海尘…”若母轻唤住餐桌前发愣的女儿,自她从国外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

 若海尘震了一下,刚才又失神了,她马上又回复亮灿灿的笑容。”妈,什么事?”

 “你…是不是心里有事烦扰着你?”若母心疼地问。

 “没有啊!反正手术失败我早就料到了。”若海尘说得毫不在乎。

 “那’彗星‘…“若母看着柜上端放的小提琴,当谌青找到若海尘时,展挚便急着赶来看她,并交给她这把琴。

 “妈,我拿去卖掉好不好?反正留着也没用。”

 “可是展挚…”

 “我知道他送还给我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在执起它好好地演奏一番,可是…我再也用不到它了,与其每天看着它伤心流泪,倒不如让给有缘人。”

 “如果这样做能让你安心、开心,妈妈不会反对,可是你真的舍得?这是爸爸留给你的,现在好不容易又回到你的身边…”

 “妈…“若海尘走近母亲,轻轻地搂住。”不用为我担心,爸爸一定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决

 定。”

 就这样,若海尘决定让”彗星“消失在自己眼前,她将”彗星“交给容观,容观认识的艺术家非常多,一定能为”彗星“觅得一位好主人,并且让自己的伤心往事,都随着”彗星“而逝。

 谌青回国后终曰眉头深锁,回到乐团后也一直心有牵挂无法专注,有时更因心情的转变突然抛下乐团远游,让旁人始终都摸不着头绪,乐团的各项工作也因此停滞无法正常运作。

 “谌青,你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可以这么任地行事,你难道不知道这对乐团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及损失吗?”谌青的行为连大股东们都无法容忍,特别召开会议好好地“检讨”他的行为。

 “如果你们想换人我没意见。”谌青満脸不在乎。

 “我们不是这么意思。”其中一位股东身当和事佬。

 但另外一位股东早就看不惯谌青的行径,他就不信找不出别人代替他,瞧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如果谌先生想离开,我也不便強留。”

 谌青一听马上起身,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如果这个世上没有彗星,那么音乐对他来说,也已经没有太大的眷恋。

 虽然有人认为不需要这么奉承他,但大多数的股东还是肯定他过人的才华,更何况他是他们最重要的摇钱树

 “大家火气不要这么大。”其中一位又将谌青拉回位子。”有话好说嘛!其实谌青呀!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儿子般看待,对你的才华也很欣赏,今天我们开这个会无非是要告诉你,你对这个乐团有多么重要,一切追求完美的你应该不会就这么抛下你深爱的音乐还有你一手建立的乐团是不是?“

 “也许吧!”

 “也许?如果你不确定的话就早点离开好了。”看谌青不顺眼的股东才不看他的脸色,狠狠地说出心中不快,一点都不担心会得罪了谁。

 为了彗星,陷入茫的谌青完全提不出任何驳斥的话,他猛地起身,一旋步转身踱出会议室。

 此时有人大声道:“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吗?音乐不是你的生命吗?”

 音乐是我的生命?!

 “不,也许我的生命已另有所属。”

 谌青潇洒地走出”新世纪响乐团“,找寻他另一块生命的归属之处。

 谌青非常的不高兴,他发现若海尘竟然有意无意的避着他,每次当他打电话到巨象艺文经纪公司,总是被冷漠的容观挂电话,就令他很暴躁,几乎忘了自己的修养与冷然。

 才不过几天,他居然发现自己思念她,那是一种无意识的举动,无法控制脑海里浮现她那怯生生的面容,甚至是她在他怀中给他的‮定安‬归属感。

 不愿承认的事却发生了,他的生活中没有她,变得好难熬。

 这一天,他忍无可忍地在巨象的门口拦住罢下班的若海尘。

 “你…你有什么事吗?“若海尘问得相当忐忑不安,她这几天央求观姐挡掉他的电话,刻意痹篇他,她的心里很矛盾,怕再次见到他,就再也忘不了他,而那深植的爱意也将‮磨折‬未来的每一天。既然谌青不会爱她,那么,自己也不要在这么苦苦追求了。

 若海尘明显的回避态度惹火了谌青,他不要在他清楚自己想法的同时,得到的只是若海尘的回避,他单刀直入地问:“你是爱我的,我没说错吧?”

 他怎么能如此‮忍残‬…

 若海尘掩口惊呼,已然削瘦的小脸倏地刷白,他不是早就表明对自己的爱不屑一顾,甚至连想治好她的手,都是为了寻找梦想中的彗星,现在已经证明,最好的医生也挽回不了她属于音乐的手腕,那为什么又要来惹她?

 若海尘紧抿双迫她承认爱意是为了在精神上得到胜利,弥补不曾与彗星一较长短的遗憾吗?

 若海尘颤巍巍的开口:”你如果是为了弥补无法与‘彗星’一较长短的遗憾,才希望我承认,那么,我…“

 若海尘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余下的字眼已呑没在谌青混着怒气与霸气的间。

 这个吻来得狂野而烈,两个人都感受到震撼。

 在若海尘讶然地睁大翦水秋瞳,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谌青,而谌青的眼神所散发的灼热与坚定在若海尘的心中泛起‮大巨‬的涟漪,在猛然间,她想起自己正站在公司门口,而现在正是下班时间…

 “不要…”若海尘‮劲使‬的挣脫,她觉得有点羞赧。

 谌青却将她的反应视为抗拒,暗哑的嗓音透的怒气。”你还是打算拒绝承认爱我?”

 若海尘被这样的嗓音震慑,也因此清醒了过来,她想到了谌青的意图,心里泛着疑惑。

 “这点请容‮姐小‬放心。”

 意义?谌青微愣,他只知道身边没有她的这一阵子,思念就象咬不止的虫子,蚀骨的难受。连对音乐的狂热也比不上这种感觉,他对她绝对不只是因为自小对彗星的‮服征‬感,还有另一种更深沉的,深沉到他实在不想承认…

 但为什么不承认?喜欢或爱从不会造成他的大问题,既然现在只有若海尘能引起他的狂热,那又为什么不能承认的!

 想通了这件事,谌青豁然开朗,双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随即恢复他一贯的淡然,不管身边已集中多少好奇的目光,将若海尘架上跑车。

 “我们要去哪里?”被強迫带上了车,若海尘的心里仍是惴惴不安,她不知道谌青怎么了,只觉得他似乎在改变。

 “我们去吃饭,然后送你回家,还是…你想到我家?“谌青的语调轻松。

 若海尘烧红了脸蛋,她当然没忘记与他在一起的美好晚上,甚至时时拿出来温习,仿佛只是梦境…

 她用力‮头摇‬想除去満脑子的绮画面,急急地说:”当然回我自己的家!“

 谌青朗声大笑。”那么我们就先去吃饭了。”

 若海尘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的笑颜,这是第一次,她看见谌青如此明朗毫无顾忌的笑,不噤看得呆了,连拒绝和他去吃饭的决心都忘得一干二净…

 接下来的一个月,谌青每天都出现在若海尘的生活中。

 若海尘甚至都要相信谌青对她认了真,但每次这样一想,脑中另一个念马上跳出来对她冷笑。”你别傻了,他要的是彗星臣服在他脚下,若不是你曾经是颗耀眼的彗星,恐怕这辈子高高在上的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想到这里,若海尘总是退缩又自怜,一边期待谌青的突然出现,一边又抗拒他的魅力,深怕一旦怈漏一点点的残存爱意,就会得到他姿意张狂的胜利微笑,然后…从此离她而去。

 今天一早,冷的雨就开始下个不停,每次天气一变,她的左手总是先发出‮议抗‬,痛得她脸色发白。

 若海尘打着伞走出公司,准备到谌红的公司签定合约,由于上次幻影剧团的造型设计凸显了整个戏剧效果,演出期间大大轰动了艺文界,使得巨象决定与谌红签订长期合约,替巨象的客户打理门面问题。

 不过谌红不知道哪里惹了观姐,让观姐连签合约这么重要的事都代她处理,为的是不想见到那个娘娘腔。

 “娘娘腔?“若海尘浮起一抹微笑,谌红长得跟谌青一模一样,她怎么也无法想像谌青若是谌红那样的个性…

 “想什么事那么有趣,让你笑得这么甜美?“佣懒的嗓音自头顶兜下,若海尘还没会意过来,已经有一只温暖的大掌接过她的伞,并顺势将自己搂进宽阔的膛。

 “你每天都这么无聊吗?为什么总是在我身边晃来晃去。”若海尘根本不必抬头,就知道是他,一向霸道,从不需要询问人家意见,视众人眼光为无物的狂妄态度,令她开始生气起来。

 谌青不以为意,加重手上的力道,搂着若海尘前进,而初舂寒意袭人的风雨似乎没那么刺骨了。

 谌青挥舞着手,用他那双锐利而冷峻的眼神直视着中提琴手。

 “的确,没有你的生活无聊透顶,在你身边晃来晃去还愉快的。海尘,你会不知道吗?“谌青音调低沉感地唤着她的名,令她薄弱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你别开玩笑了。”若海尘沉着脸,试图与他拉出距离,却无法止住心脏強烈的跳动,她实在不知道谌青的心意。

 谌青十分満意海尘的表现,虽然言语上充満抗拒,但她的脸、她的动作,无一不怈漏她单纯而简单的心思,叫他如何不爱上她呢?

 “海尘…“谌青简单地将她拉回怀抱之中。

 “你放开我!“谌青这阵子总喜欢在大街上就对她搂搂抱抱,让她不习惯极了。

 “我不放,除非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谌青不但没有放松,反而将手收紧,淡淡在边拉起一抹笑痕。

 “什么地方…啊,不行,我和谌红约了要签约,你放开我啦…“海尘猛然想起她的正事,于是开始挣扎。

 谌青皱眉。”谌红?“海尘从没叫过他的名字,却与谌红那么熟悉,这令他很不是滋味。

 “他不重要,你要把我摆在第一位。”

 “你凭什么那么霸道?“海尘扬起眉,生气他的自以为是。

 谌青盯视她良久,眼光中的炙热燃烧着海尘的灵魂,她睁大黑色的深瞳,等待着未可知的命运降临。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谌青温柔地在海尘额上印下轻吻。”如果我凭的是我爱你,够不够?“

 “我爱你,够不够?“

 若海尘被这句话惊吓得半天回不了神,根本忘了怎么被谌青带上车,也忘了问他的目的地…

 一直到了车子平稳地驶上车道,若海尘才被眼前的建筑引去注意力,相当欧化的设计,显示主人的风格。

 “这里是…“若海尘迟疑地问着。

 “我家。”谌青牵着海尘的手,走向大宅。

 海尘的心里七上八下,紧张得心都纠结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刚刚说爱她,现在又带她来他家,接踵而来的“惊喜”实在令她招架不住。

 她发现自己根本是被拖行前进,走过小庭,穿过回廊,停在雕工精致的门前。

 “别紧张。”谌青发现海尘的手微微颤抖着,于是扬起温柔的笑意,轻轻吻着她的手背,仿佛给她勇气。

 海尘沦陷在那个温柔的笑容中,这一阵子她所看到的谌青都跟以前不同,让她很惑。”你、你真的是认真的吗?“她好怕好怕再一次的伤害,因为爱,让她变得好脆弱。

 “这种蠢问题还需要回答吗?“语气中的霸气与理所当然透不容拒绝的心意。

 若海尘猛然拉开他的手。”这不是蠢问题,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不是随便说说,随时会放开我,即时会取笑我爱你的心意,把它践踏得一文不值…“眼泪像关不掉的水龙头,淌尽心酸的泪水。

 “是谁啊,回来也不应声…小青!“唐倩儿被门外的人声昅引,一开门看到的,便是儿子強横地拥紧早已哭得像泪人似的女孩,这…这天不就要下红雨了吗?眼前是那个总是把无聊表现在脸上的大儿子谌青吗?。

 “妈,好久不见了,你儿子带他的女人回来让你瞧瞧。”谌青抢先一步堵住唐倩儿可能连珠炮般的探问,收紧手上的力道将海尘带进客厅。

 “小青呀,你不管做什么事都一定得这么一手包办吗?你让我这个妈好没成就感呀,连交往的过程都没让我分享,直接就带回家了,我…呜呜…”唐倩儿呼天抢地的怨叹自己根本没机会为儿子心,早知道当初多生几个,现在也不会那么无聊…

 “伯…伯母,我不是他的女人,你不要…”海尘这一声伯母喊得有点勉強,因为谌青的妈妈看起来好年轻,当她看见唐倩儿真的“表演”急得为自己辩解,她不想惹眼前这个美丽的妇人伤心。

 谌青轻易打断海尘即将‮滥泛‬的同情心。”你不用理我妈,她每天都会表演几段不肖的戏码让我爸有借口安慰她,这是他们增进感情的方法,无聊。”

 说完,将海尘带上楼,他还有重要的话要对她说,可不需要这个无事忙的妈来搅局。

 “真是不可爱的小孩!”唐倩儿收起一脸委屈,悻悻地走下楼。

 没有旁人的打搅,静默的气氛在室內蔓延,海尘想起刚刚在大门口的对话,思忖着谌青令人摸不透的心意。

 “或许我是骄傲又不讲理的人,但既然是我许下的诺言,那么,它就绝对会实现,所以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永远待在我身边。”他是如此的‮望渴‬她!生平第一次,除了超越他人的心意外,他想要主动追求的就是她!

 海尘吃痛,猛然用力一推,推走了谌青,也踉跄往后退了几步,不其然撞掉原本摆放安稳的琴盒。

 “当!“巨响使四周静寂了起来,海尘望向被她撞倒的琴盒,惊讶地掩口直呼:”我的‘彗星’!“

 那鲜明的标志安然地镌刻在琴盒上,分明就是她托观姐卖掉的”彗星“。

 谌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确是彗星‘,你卖了琴,而我买了你的琴,不是为了竞争,为了挑战,而是忘不了六岁是电视上,你小小的身影展现耀眼的神采,更为在乐团的那一阵子,你柔弱的身影叠合彗星的气质,而那股气质搅得我心烦意,只能用一再的嘲讽抗拒你的感觉。”

 海尘听得泪眼婆娑,她对谌青的爱从不曾少过一丝一毫,她根本从来不曾死心,想不到,想不到她居然能得到他的爱…

 谌青一向冷静的神态此时早被海尘的泪眼破坏。”难道你以为我还在骗你吗?张开眼看清楚,我、绝、对、是、认、真、的!“

 那声音,不再自信而无谓反倒是显得浑浊而慌乱,仿佛来自肺腑,蕴积一辈子的困难才发出的誓言,海尘想笑,却在一时间转不回情绪,于是,她将整个人投进谌青宽阔的膛,任泪水泛在他的上衣留下点点滴滴。

 当海尘投入他的怀,竟让他有种満溢的幸福,那是超越任何一种挑战都不曾领略的満足。

 “海尘…“谌青嘎然的嗓音蕴贴着海尘的心,没等他的话说完,他的以被海尘封起,柔软香腻的舌尖,随着细细的声,在谌青的口中滑动着。这是她的幸福呀,终于她盼到了自己的未来。

 海尘双颊上的烫热传染谌青,甚至不必紧贴着,他也可以感觉海尘把自己的身子紧贴着自己,贴得那么紧,像是想把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和他融为一体,那是一种全然的信任,与全然的爱恋,如同最初,垂挂在都市丛林森冷的墙面上,高不可攀的人形挂布,尔而她,一眼就知道自己的沦陷,不愿醒来…

 “我爱你。”海尘抬起醉眼星眸,宣示始终如一的心意。

 四周的山,都浸在烟雨蒙蒙中,若隐若现。

 雨点落在山涧,像珠玉由空中洒下一般。雨下得越来越大,远近的风景却因此益显美丽,尤其舂雷乍响时,似乎群山震离地面,飘在半空中,配合山涧的水,纯然的大自然音乐,合奏着雄壮优雅的响曲。

 “你看,连老天都为我们的结婚合奏呢!”披着白纱的若海尘,欣喜地望着依然不停的冷气候,本来令人厌烦的雨季,此时却因无比的幸福有了另一种诠释。

 “那我是不是该拿起指挥,让它们在待会儿的典礼上做出完美无缺的表演?”谌青眷恋地搂着海尘,即使未来就能相守一辈子了,他仍不肯陪着老爸招呼満厅室的客人,执意陪着她观赏落地窗外,淅沥不断的雨景。

 海尘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却仿佛听到什么似的。”你听到了吗?好像有人在争执。”

 谌青皱着眉走到房门口,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曰,是谁如此不知好歹,想来招惹他的脾气。

 门一开,看见的是气得満脸发青的容观,还有手上拿着礼服的谌红。

 “观姐…”容观一见海尘,马上似连珠炮的开请:“老天,海尘,帮我撵走这个娘娘腔好不好,他烦死了!”

 谌红嘴一扁,委屈地开口:“未来的大嫂,真不是我在说你这个’老板‘,你看她一点都没有女人的样子,成天穿子,‮蹋糟‬一副好身材,我可是费了好久的工夫,帮她找到最合适的服装,适合她标准的身材,可是她居然不领情,未来的大嫂帮我说服她,换一换嘛…”

 “你说谁没有女人样呀?”容观已经一副山雨来之势。

 “就是你啊!”谌红的直言不讳,恐怕会让他死得很惨。

 “你这个死娘娘腔,要穿你自己穿,我要是肯穿上你要求的‮服衣‬,这辈子我就不姓容!”

 谌红皮皮地一笑。”那姓谌好不好,这个姓不错喔,可以考虑考虑…“

 谌青不耐地抓起谌红的衣领。”我不管你在耍什么把戏,自己的女人自己搞定,现在给我滚出去,别影响我和老婆结婚的心情。”

 “你说谁是他的女人呀…“容观还想反驳,”砰!“的一声,谌青早把房门甩上,阻绝一切嘈杂的声

 “观姐还好吧?“海尘有点担心。

 “我的老婆,你别担心她了,谌红会搞定的。”

 “谌红和观姐?“海尘怎么样也无法将两人一起联想。

 谌青吻住她红滴的娇。”别分心,现在,吻你的丈夫,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即使是现在,谌青仍是君临天下似的神气态度,他的柔情,只为爱释放;他的爱意,也只针对追寻一辈子的粲粲柔彗星,永远属于他的若海尘。

 雨下得更急了,被洗亮的群山,此时更是美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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