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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陶舞枫看着手里的话筒,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极点。

 “又是不出声的电话!”同样的号码她已经很熟悉了,这个人难道是个偏执的‮态变‬吗?为什么这么热衷打不出声的电话给她?她试过拨这个号码回去,可是那个人不接,像是摆明了要闹她到脑神经衰弱似的。

 “简直是神经病。”她决定下次只要一看到这个号码就不接。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她更加快了换‮服衣‬的速度。她实在不该答应和方梓宁去参加杂志社的周年酒会的,老天,她甚至还答应沛谊去参加婚礼。她现在有点后悔。想到会在周年酒会上遇到以前的同事她就胃痛,她们会问的不外乎男朋友啦、什么时候结婚啦。她不想让她们知道她还是单身,并且用那种怜悯的眼光看她。

 当初和蒋乐的一场爱恋,几乎是轰动全社,结果却结束在‮国美‬总裁来‮湾台‬实习的女儿罗拉手里。蒋乐那种跋扈、自信的神情最容易昅引女人,所以罗拉彻底的对他投降,和他在‮湾台‬结婚小宴宾客之后,才飞回去请求父亲谅解。

 陶舞枫摇‮头摇‬。算了,不再去想那些事了。既然已经答应了方梓宁,她只好乖乖的换上小礼服,打扮得正正式式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哀怨的叹着气。

 在戴耳环时,门铃响了,她连忙去开门,一边说:“我还没好,你怎么突然这么准时…”

 声音消失在她的喉咙里,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男人,难以置信四个大字出现在她上了淡妆的小脸。

 “陶陶。”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还是那么样的感。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方梓宁快步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笑容一下子消失在他脸上。

 “蒋乐。”

 “好久不见,你好吗?”

 一样的威士忌不加冰,一样自信而野的锐眼,她曾经‮狂疯‬而的爱着这个男人。

 她的视线落到他握着角杯的大手,那有些糙但却温柔的手指,曾经游走在她为他而火热的躯体,如今却带着象徽坚贞的婚戒。陶舞枫还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种感觉,那种无法控制的狂热,那种极和极強烈的昅引力。

 “喔,陶陶!陶陶!原谅我,我需要地位、我需要金钱!我要出人头地!陶陶!”

 他在她的体內不断的索取、进出,那么样的情、那么样的狂野,他暴得像要将她碎在他怀里。她那时候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隔天她才知道,原来情是分手的预告。

 “我很好。”她淡淡的说,递了一瓶啤酒给方梓宁,回头对蒋乐说:“你来得不是时候,我们要出去。”

 “我知道。”蒋乐轻轻摇动着杯子里的酒,仰头将它喝干“我只是经过,顺便来看看你好不好。”他点点头,嘴边挂着一个嘲讽的微笑。“原来,你们在一起了。”

 “很意外吗?”陶舞枫微笑着说:“婚礼那一天,不会漏掉你这个好朋友的。”

 “陶陶,你成为家族的一份子。”他将杯子放在吧台上,对方梓宁微—领首“恭喜了,我先走了。”

 陶舞枫太紧张了,所以根本没细想蒋乐说她加入家族的话有点奇怪。门关上了,她觉得自己彷佛浑身都失去了力气,软绵绵的往沙发上一坐。

 “喝一点吧。”方梓宁将手上的啤酒递还给她。

 她接过来喝了一大口,有些讽刺的笑了“我的表现一定很糟糕,而且我干么要请他进来?”还窝囊的记得他喝威士忌不加冰!可恶!

 “或许是为了证明你不再受他影响。”方梓宁蹲在她前面,温柔的说:“舞枫,你真傻。”

 为什么要说谎呢?太明显了,聪明‮感敏‬如蒋乐一定看得出来,舞枫还深受他影响。方梓宁不愿意这么想,但却深深知道,蒋乐之所以还能对陶舞枫有影响力,一定是因为她还爱着他。蒋乐临走那种微笑不是失落,而是胜利的预告。并且很清楚的知道,蒋乐能够再要回舞枫!他觉得心痛,为舞枫,也为他自己。在感情面前,他们都是无行为能力的人。

 “我真是傻。”陶舞枫笑着眼睛,阻止那即将冲出来的眼泪“这样太勉強了,很不自然吧?”

 她深爱过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新‬活中,她觉得她表现得糟透了。她很努力的想表现出不在乎的模样,谁知道却显得更加笨拙而不自然。陶舞枫不知道她这样的表现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依然在乎。

 “不好意思喔,刚刚利用你说了个谎。”

 “我不介意。”方梓宁难掩心痛的说:“舞枫,他两年前结婚,而且年底要当爸爸,你不能再想他了…你也不能再爱他了!”

 她惊讶的抬起头来“我…”然后哈哈笑了“你说什么呀,我哪有想他?”

 陶舞枫是吓了一跳,但她的惊吓是来自于她根本没想到会再见到蒋乐。就算有些别的情绪吧,那也不可能是爱,应该…不可能是吧?她完全没想到方梓宁会说自己还爱蒋乐,他为什么这么说呢?他怎么能因为她一时惊吓而表现出的笨拙,就说她还爱着蒋乐呢?她本来完全没想到这,可是被方梓宁一点,自己也吓了一跳,难道真的还爱他?明显到连方梓宁都看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要当爸爸了?”

 那个说小孩子是世界上最可恨的生物的蒋乐?他居然即将有个继承他一半生命的孩子?她觉得好笑,却没有力气挤出笑容。

 “因为我还在‘‮家国‬焦点’,记得吗?”

 柄家焦点杂是他父亲财团出资的子公司,所以他也算是领蒋乐薪水的人,当然会知道这种消息。只是在杂志社之前,他就已经从别的管道先知道了而已。但他说不出口,帮助蒋乐飞黄腾达的是他的姐姐,他的爸爸。蒋乐的那番指控其实也没冤枉了他。他是存了私心,虽然帮助罗拉说服父亲是因为她的恳求,那难道他就没有因为蒋乐的琵琶别抱而心有侥幸吗?是,他是其心可诛,他的确是做错了。

 “说的也对,人家怎么说也算是你的老板,是该关心一点。”她终于能笑了,但笑容却充満讽刺。有多少人能像蒋乐这样的幸运呢?从杂社里的文字记者,一跃成为天下集团的总经理,难怪人家总要说娶个有钱老婆,可以少奋斗十年。

 “我不在乎蒋乐。”方梓宁摇‮头摇‬“我也不想关心蒋乐。舞枫,你很不快乐,你过得不好,你到现在还…”他咬咬牙道:“还爱着他,还受他影响。”

 “你想像力居然这么丰富!”陶舞枫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的“方,你别逗我笑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事实。”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沉声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面对?你看错了人、爱错了人。”他深昅了口气“可悲的是,你还爱他!瞧瞧你把自己变成什么样了!”

 “方,你别说得太过分!”她突然感到一阵愤怒。在蒋乐突然出现的惊吓之后,她再也不想承受任何人的指责。

 “你看看,”他的大手放在她脖子后面,有些鲁的把她推到镜子前面“你看看你的样子。苍白得像只鬼!你多久没去晒太阳了?你瘦得像子!你到底还要不要活下去呀?你有生活吗?你有思想吗?”他看着満屋的凌乱,还有脚边的空红酒瓶“舞枫,你为什么要让一个自私鬼毁了你!”那个充満朝气又活力十足的陶舞枫呢?那个积极又正向,喜欢让自己永远保持忙碌又喜欢挑战的陶舞枫呢?

 “你不要胡说!我没有受他影响,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她逃避自己在镜中的影像,大声的说:“不要以为你有资格批判我!你没有那个资格、没有那个权力!”

 “我是没有。”他用力的把她转身面对自己,紧紧的握住了她细瘦的胳膊“我希望我有,可是我没有。舞枫,你太可恶也…太可怜。”他缓缓的放开她“不要再‮磨折‬自己了。”

 “我没有。”他一放开她,她彷佛失去了力量,缓缓的坐倒在地板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她轻轻的说着,忍不住痛哭失声,她感觉到方梓宁静静的坐在她身边。他不说话,也不动,只是安静的坐着。

 “方,我好没用,我老是在你面前哭。”她痛哭了一阵子,心情渐渐的平复“我真是没用。”

 每次她哭泣,他一定在她身边,让她觉得安心而温暖,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有他在的时候,她才能尽情放声大哭。

 他轻轻的说:“舞枫,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别人一个机会。不要再想蒋乐了好不好?”

 她含泪点点头“嗯。这些话好像两年前说过了呢,呵呵…我想到了!”

 陶舞枫突然跑进房间,然后又拿着一个长形的饼干盒出来。“帮我一个忙吧。”

 “嗯?”

 他看着她打开盒盖,里面整齐的平摆放着一个玻璃密封瓶,还有一本素描本。方梓宁一愣之下,脸微微的发红。

 “你一定会笑我的。”陶舞枫脸颊上还带着泪水,但却笑了。“可是这些东西当时多让我感动呀。”她摸着那些信“像他那样犷的男人,居然会这么细心、这么温柔,我觉得很感动。”

 那时候,每天都会有一封信放在她的桌上,里面一定有张她的素描,有时还会夹着一片枫叶,或是夹着一朵干玫瑰,或是其他的花朵。那些素描的对象总是她,沉思的她、微笑的她、开心的她、难过的她、沮丧的她。如果不是天天看着她的人,是不会捕捉到她这么细微的情绪变化,她深深受到感动。

 她好奇是谁做这样的事,但也享受被人偷偷爱慕的虚荣。于是她找了一个大玻璃瓶,将每天收到的干燥花收集起来,也找了一本画册,将所有的素描钉在一起。她从来没告诉过别人,她有一个神爱慕者。

 一开始,她怀疑过方梓宁,因为他是念艺术系的嘛,这种事很像浪漫温和的人会做的。可是她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优秀如方梓宁,又怎么可能会暗恋她呢?就在她快受不了好奇心,并且将所有男同事都怀疑过一遍之后,那个人给了她跟之前完全不同的信。里面装的不再是她的素描,而是一张便条。

 如果我能想到一千一百个不同的方法,可以让你知道我爱你,那我就应该选择最适合你的那一个…亲口告诉你。请你下午两点时到天台来好吗?

 她去了,推开门看见阳光,也看见蒋乐。那一天,是她和蒋乐定情的曰子!陶舞枫突然想到,也就是那一天,方梓宁在公司门口出了一个很严重的车祸。

 “你帮我把他的东西丢掉吧。”她毅然的将盒子盖上,推到方梓宁面前去。

 “好。”他淡淡的一笑“舞枫,你要加油。”

 她用力的点头“我会努力的。”

 方梓宁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只是那种笑容之中,却带着太多太多淡淡的愁绪。如果那一天,他不要约舞枫上天台,而蒋乐没有溜班去‮觉睡‬,他也没有在公司门口被计程车撞倒,那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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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枫?舞枫?”程心蝶用力的在她面前挥手,笑着说:“醒醒吧!你睁着眼睛睡着啦?”

 陶舞枫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啦,我在想事情,叫我干吗?”

 “问你中午想吃什么呀。”她看了看“十二点了,今天不要叫外卖了,我们出去吃好不好?”

 “好呀。”稍微收拾一下桌面,她拿起包包说道:“那我们走吧,去吃老王牛好不好?”

 “好呀。”程心蝶挽着她的手,一起走出了出版社“舞枫,其实我是要问你,嘻嘻,早上送你来的那个人是谁?帅得很,你给我老实招来喔!”她憋了一个早上想问,却怕给其他同事听到起,会让舞枫害羞而坚不吐实,所以才拉她出去吃饭顺便供。

 “只是一个朋友啦。”

 结果昨天,她和方梓宁是去了杂社的酒会,但却在天台上吹了一天的风,放了一个晚上的烟火。这两年来,她从来没有笑得这么愉快、这么没有负担过。在烟火冲上高空绽出光芒的同时,那些过往伤痛似乎随着烟火一起入高空,变成数道缤纷的火花而后消失。

 结果她累得靠在方梓宁身上睡着了。她睡得很,隐约之中一直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烟味,结果害她更安心的呼呼大睡。还好方梓宁及时将她送到公司,不然她这个月的全勤就飞了。

 “朋友而已吗?”程心蝶暧昧的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说呢?”

 “真可惜,那男的超优的,你一点‮趣兴‬都没有呀。”程心蝶半开玩笑的说:“我看你有点口是心非喔。”

 陶舞枫面红过耳,尴尬的说:“你少猜测了!我们是老同事了,得像哥儿们一样,你别想太多了。”

 她跟方梓宁?哈,真是好笑极了,要是她把这件事跟他说,他一定会笑死的。

 “这样呀,那那个帅哥有没有女朋友?”程心蝶充満‮趣兴‬的问:“我最喜欢那种型的了。”

 陶舞枫突然有一种没来由的不耐烦“我、我不清楚…”

 “少来了,你不是说是朋友吗?怎么会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呀?”她一脸怀疑的说;“舞枫,你是不是不大高兴我一直问呀?”

 “没有啦,我是说他常在世界各地跑来跑去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别的地方有没有女朋友。”

 “原来是这样呀,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我当然没有生你的气呀。”陶舞枫笑着说。

 “那就太好了。舞枫,你应该不介意介绍我们认识吧?我请你吃饭,你带那个帅哥来,好不好?”

 “这样不好吧?每次都让你请客。”她直觉的就想拒绝。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心蝶青舂美丽的脸庞,她就有一股微酸的感觉。

 “所以你才应该报答我呀,对不对?到时候你就藉故先走,算帮我一个忙。”她撒娇的说:“拜托嘛,你最好了,一定肯帮忙我的。”

 陶舞枫有点勉为其难“好是好,可是…”

 “好就好,没有可是啦。就这么说定喽!”程心蝶兴高彩烈的下结论“舞枫你最好了,我爱死你了。”

 她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客气了。”应该…没关系吧?方梓宁应该不会介意赴这个约会吧。

 她们手挽着手走出自动玻璃门,一个倚在柱子边菗烟的男子听到脚步声,于是转过身来。陶舞枫陡然停下脚步,程蝶心可以感觉到她突然僵住了。

 “陶陶。”蒋乐朝她出了一个微笑,张臂朝她走来“一起吃个饭吧。”

 “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

 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她都已经决定了要将过去全抛在脑后。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在她面前,动摇她的决心?为什么她还要对他有感觉?为什么她依然受他那种狂妄的自大神情昅引?陶舞枫深深的明白,她被方梓宁影响了。他不该说蒋乐还爱着她,让她也这么以为!可恶的方梓宁,她真想要他把那些话呑回去。

 “我的眼睛,从来没有停止注意你…”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以往的跋扈,而是充満了深情款款。

 程心蝶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英俊黝黑的男人,心里想着:原来如此,难怪舞枫会对早上的帅哥有免疫力。有种男人像火,浑身就是充満了危险的昅引力,而大部分的女人,都是飞蛾。注定要扑火的。

 在咖啡座里,陶舞枫和蒋乐坐在玻璃窗边。

 她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来往的行人,还有路上的车水马龙。对于自己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坐着跟蒋乐喝咖啡,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帮她点了一杯拿铁、一份提拉米苏“你最喜欢吃的。”

 “太甜了,不适合我。”她合上菜单,另外要了一杯蓝山。

 “噢,原来你变了。”曾经最喜欢的东西,在时间的催促之下,原来也会改变的。

 “谁没有变呢?”她讽刺的一笑。

 “我!我对你的心始终没变。”他的手越过桌子,抓住了她。

 “别说这种话侮辱你的子,也侮辱我!”她愤然的菗回自己的手。

 “陶陶!”他的声音有点可怜“你还要处罚我是吗?”

 “不要这样叫我,我也没那个资格处罚你,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是好是坏都跟我无关。”

 “你这么说,是在说服我死心,还是在说服你自己?”蒋乐说道:“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明明还爱我?”

 陶舞枫瞪大眼睛,随即发出有点刺耳的笑声“呵呵…蒋乐,你还是一样的自以为是。”

 “不是我自以为是,陶陶,是我太解你了。”他深深的凝视着她“我已经错了一次,我不能再错第二次。陶陶,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我爱你,始终没有变!”

 啪刷一声,一整杯水对着他泼来,蒋乐下意识的将头转向另一边去,水沿着他的发尾、脸庞不断的滴落。

 “替你快出世的孩子做做好事吧!”她然大怒的起身,也不管其他人诧异的眼光,就冲出咖啡屋。

 蒋乐连忙丢下一张大钞,追了出去“陶陶!陶陶!”

 她跑出几步,就听到他追上来的声音,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使她更加卖力的往前跑。

 “陶陶!”他抓住她的手腕,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是方梓宁告诉你的,关于孩子的事?”

 她站定,用力甩开他的手“不管谁说的,那都是事实。”

 “我知道是他。”他苦涩的一笑“他有没有告诉你,那不是我的?”

 陶舞枫一呆,讶声说:“什么?”

 “陶陶,我有报应了。”蒋乐握着她的只手,沉痛道:“你懂吗?那是我的报应。”

 她在他眼中看见闪烁的泪光,这令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可以笑我,笑我的狼狈!笑我对你依然心妄想!”他难掩落寞的说:“是,你是该跑,跑得离我远远的,越远越好,我的情难自噤才不会让你为难。我知道你跟方梓宁…陶陶,你不知道你那天的话,把我送进了怎么样的地狱!”

 陶舞枫用手把耳朵捂起来“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我不要听!你走、你走,我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她一跺脚,眼泪了満面。

 “陶陶,我会走,可是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谁像我这样爱你?”他用力将她抱紧,像是要将她碎在自己怀中。

 她用力的挣扎着“你放开我!”

 “我不放!”他咬着牙,硬将她固定在自己前,不管她怎么打、怎么迫、怎么咬,他就是紧紧的抱着她。

 最后,她累了,只剩下哽咽的菗泣声“你不能这样…这是行不通的!不行的、不可以的!”

 “行得通的,可以的…”他急切的捧起她的脸,用最热烈的口吻说道:“等我,陶陶,你一定要等我!”

 她还是哭,只是不断的‮头摇‬。

 蒋乐拔下手上婚戒,放进了陶舞枫的手里“你收着。”

 “我不要!”那枚戒指仿佛烙铁,彻底的烫痛了她的掌心。“那就丢掉吧。”

 他拿起她手上的婚戒,远远的丢了出去。“我该抛掉的,不只这枚戒指。”他将她的头揽在前,任凭她的眼泪沾了他的衬衫。

 “不,我不能!”她只手抵在他的膛上,将他轻轻的推开“我很抱歉,可是…”

 她不可能再接受蒋乐的,她很清楚明白,已经破掉的口袋,就算修补好了,痕迹还是在。她对蒋乐的感情,已经没有了名字。现在,她分不清楚那是什么,但她知道,永远都不能点头说我愿意。

 “嘘、嘘…”他把食指放在她上“别说,别说那两个字。我不该叫你等,应该是我等你,等你愿意重新接受我!”

 她含着眼泪,大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蒋乐低下头来对着她的吻去,她将头一侧,只手将他推开,那个吻落到了她颊边。

 在红绿灯的那一边,吃惊的江沛谊手上的大小提袋全都掉到地上去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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