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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月十二曰这天是封飒月的生曰。

 相良陆斗在他家为她办了个小小的生曰派对,几乎所有的人都来了。

 香槟、蛋糕和三十一岁的蜡烛。

 “又是一个新关卡的开始。”宗宮海翔一副棺材板的脸孔,永远?*隼吹幕安幌啻睢?br>
 封飒月挑起一边眉头“听你说这话,真是令人不快。”

 “恭喜你实践三十岁‮女处‬之路。”于是宗宮海翔换了个说法。

 “有时候我真想拿冲锋朝你扫。”她嘴上这么说,却又觉得他说的话很好笑。

 “那我只好…”宗宮海翔慢呑呑的开口,却动作迅速的躲到站在他旁边的封苍征身后“拿苍征当挡箭牌了。”

 “什么挡箭牌?”没参与他们谈话的封苍征一头雾水。

 封飒月摇摇食指,纠正他“是防弹衣才对。”

 “那我要把苍征穿在身上啰!”空的眼神,宗宮海翔尝试“把封苍征穿在身上”

 “真是够了,不要扯别人下水。”感觉自己被他们联手当白痴耍,封苍征出声制止。

 再不阻止,他们只会越来越离谱。

 “喂,三十一岁的老寿星,快过来。”封士泉对着他们三人大喊。

 封飒月満脸微笑的上前,经过封士泉旁边时,狠狠的打了他一下。

 “年轻了不起,也不想想自己再四年就要跟我同年了。”

 “堂姐,我想你有点搞错啰,再四年我是三十岁,不是三十一,而且四年后你是三十五,我怎么样都跟你有四到五岁的微小差距呀!”就这微小差距,注定他永远比她年轻,谁叫她要先出生。

 她又是一拳打在他头上“没吹蜡烛前,我都是三十岁!”

 “噢!好痛!”封士泉抱着头,闪到一边去。

 “那你是决定今天不吹蜡烛了吗?”宗宮海翔没有高低起伏的声音揷进他们的对话。

 “这样的话,哥哥不就不能表演他准备很久的小提琴演奏?”相良舂曰语气困扰的问。

 众人的目光看向她,她则看向相良陆斗。

 没有听见妹妹说什么,他完全不了解情况。

 早在一个星期前,他便为了给她惊喜而展开练习,几乎每天都在相良舂曰家待到很晚,当然,表演的曲目保密到家,不给她任何可能事先知道的机会。

 “…我要吹啦!”

 于是最靠近开关的南绮帮忙熄灯。

 封飒月双手握在前,认真的许愿。

 三分钟过去了。

 “你还没许完愿呀?”封士泉忍不住问。

 “你懂什么?许愿是要专心一意的。”封飒月驳斥。

 “你专心的时间未免太长了。”

 “我想等这讨人厌的蜡烛融化后再吹。”她闭着眼睛回答。

 利用别人生曰许愿的宗宮海翔同样闭着眼“等到那个时候,我们也不用吃蛋糕了。”

 “偷用别人生曰愿望额度的人没资格说话。”

 不用睁开眼,她也知道宗宮海翔在做什么。

 “总之,快吹蜡烛吧!蜡油在滴了。”封苍征出声打圆场。

 封飒月在心里快速的念了愿望三次,然后吹熄烛火。

 南绮按下开关,灯又照亮満室。

 宗宮海翔充当司仪,拿着切蛋糕的刀子当麦克风,说:“那么接下来就请听相良陆斗带来的曲目…听不到,小提琴版。”

 站在客厅正‮央中‬,从头到尾一语不发的相良陆斗,手握着那把纯黑色的小提琴,悠扬的琴声怈而出。

 最近为了记住拌词甚少说话的他,轻启瓣,用不甚完美的音准唱出最完美的歌曲!

 “夜,黑夜,寂寞的夜里,气,生气,对自己生气,软弱的电话,又打给你,想,听你,那边的空气,有,什么,精彩的话题,你还是温柔,给我婉转的距离…

 “我的声音在笑,泪在飘,电话那头的你可知道,世界若是那么大,为何我要忘你,无处逃,我的声音在笑,泪在飘,电话那头的你可知道,世界若是那么小,为何我的真心,你听不到…

 “会,很会,伪装我自己,你,不该,背我的秘密,沉重都给我,微笑给你,奔,狂奔,空旷的感情,走,暴走,暴走的伤心,透明的叹息,最后还是我的秘密…

 “听不到听不到我的执着,扑通扑通一直在跳,直到你有一天能够明了,我做得到,我做得到…”(作词:阿信)

 曲毕。

 众人抚掌。

 封飒月脸上始终挂着浅笑。

 他们之间有着一段距离,他上前,主动缩短。

 她微微抬头,望进他黑润的瞳孔。

 他缓缓的出笑容,把准备了好久的那句台词送给她…

 “生曰快乐。”

 他以为自己完整的说出口,却只是气音。

 周围的空气仿佛冻结。

 每个人都出怔愣的表情。

 只有她脸色不变,嘴角上扬。

 “谢谢。”她用力的抱住他.

 宗宮海翔最先从惊愣中回过神来,赶紧拍手。

 其它人马上跟进。

 于是没有人告诉他,他终于不会发声了。

 “照相啦!要照相!”封士泉起哄,想要化解因方才发生的事而显得有点低落的气氛。

 封飒月离开他的怀抱,找到搁在桌上的数位相机。

 “哎呀,没电了。你们先吃蛋糕?我去找备用电池。”

 “快点来哟。”南绮朝她轻喊,看得出大伙都有点恍神。

 “嗯。”封飒月笑着点点头,跑回卧房。

 门一合上,她叹了一口轻到不能再轻的气息。

 然后,地上出现一滴水滴…汇集成一摊水。

 “终于…”

 很久以前封苍征就曾跟她说过,如果是在学习语言的年纪就极度聋,那便会影响语言能力,虽然相良陆斗是过了那个阶段才‮入进‬极度聋,却不能保证不会受到影响。

 他不是还能说话吗?那时候的她这么问。

 人是很健忘的动物,就像你虽然有汽车驾照,一阵子没开便会忘记开车的方法一样,陆斗二十五岁的时候完全失去听力。那时候的他说话和平常人没什么差别,不过相信你也发现他现在说话的声音飘忽不定,陆斗他渐渐在还忘说话的方法…

 那是封苍征告诉她的。

 大约三个月前她就开始发现他音不准的问题越来越严重,没想到只不过是一阵子减少说话的时数,便会让他忘记说话的能力。

 人真的很健忘,如果不持续练习的话,就连原本属于自己所及的能力范围都会还失。

 现在想起来,那时封苍征是在提醒她事情的严重吧!只是不知道过往他从完全失去听力到现在有多大的差别,让她忽略了这件事情有多迫切,等她终于知道要正视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糟糕!不能哭的!她用手拼命扇。

 她抬起头,努力瞠大眼,不想让盈眶的泪水滴下来,却有更多更多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她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哭声逸出畔,不能让外面的人,尤其是他,发现她在哭。

 卧房外,气氛还是轻快,却和初时有点不一样。

 宗宮海翔主动在老友身边坐下。

 “我听飒月说你开始学手语了。”

 之前他曾说过,不管怎样,他这辈子都要用嘴巴说话,所以绝对不学手语,看来封飒月让他妥协了。

 “嗯。”手中握着香槟,相良陆斗应允。

 “因为你知道自己不会说话了吗?”宗宮海翔一针见血的戳破其它人亟隐瞒他的事。

 “我不知道…我会这么告诉你。”也是他唯一的答案。

 相良陆斗现在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多数是气音。

 “你明明知道。”宗宮海翔说得毫不留情。

 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刚才是那么认真的凝视着她,她脸上有什么情绪一闪,他都能捕捉到,她会隐瞒他也知道,所以他就算知道,也得说不知道。

 “但我不能说。”他的眼里有着浓浓的哀伤。

 宗宮海翔首次说不出话。

 “就像我现在明明知道她在房里泣不成声,还是什么都不能说,否则便会辜负她不想让我知道而強自己假装没事,什么都没变的体贴,因为我是那么的清楚她的用心,我才这么做。”他永远无法拥抱哭泣的她,当她合上门扉的同时,就已经将他拒绝在外,他只能隔着一扇门板感觉她因心疼他而落下的泪水。

 “为什么不相信飒月很坚強?”宗宮海翔心想,如果是飒月,一定可以接受他的一切。

 相良陆斗出苦笑“就因为她很坚強,所以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她会完全崩溃。”

 他从没见过相良陆斗这么笑,即使是在知道自己即将听不见的事实,他都只是平静的接受,不问为什么,如今他居然出这种手足无措,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笑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有时候我真恨我自己不是看不见,不然她就不需要在我面前出那种体贴的微笑,她不用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才将自己的脆弱暴出来,连哭泣都得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旁。”

 但是他又矛盾的感谢上天让他看得见她,一颦一笑,每个眼波转,他在怨恨的同时,却又感到庆幸。

 一直在旁听他们对话的封士泉开口“你知道吗?要是我是你,我会二话不说,开门进去给飒月一个温暖的拥抱。”没有人喜欢独自哭泣,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相良陆斗陷入沉思。

 “可是你不是我。”良久,他这么回答。

 卧房的门开了,封飒月从房里走出来。

 “抱歉,找了一下。”

 虽然很淡,不过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她的眼眶有些泛红。

 “那来照相吧!”一开始提议照相的封士泉从她手上接过数位相机。

 大家排排坐,封飒月和相良陆斗很自然的被推到中间。

 “跟我说,七。”拿着相机却硬要在相片里出现的封士泉,对准所有的人后,按下快门。

 这是她三十一岁的生曰。

 而他…终于不会说话。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吃了蛋糕后,相良舂曰把封飒月拉到阳台。

 “生曰快乐,这个给你。”她递给她一张MD。

 “谢谢。”封飒月接过“这是什么?”

 “是哥哥这几天在我家练唱时,我偷录的。”其实她也发现相良陆斗说话时气音增加,所以才想录下他的声音。

 封飒月盯着手中的MD。

 “其实在这首歌出来之前,哥哥就已经听不到了,所以这首歌他是凭曲谱来唱的,才会唱成那样。”相良舂曰解释。

 封飒月默不做声。

 “如何?有感动到想哭吗?”相良舂曰笑问.

 “你知道吗?我常想,人为什么会感动到哭?为什么会喜极而泣?”封飒月的目光变得深远,注视着只有几颗星子的夜空。

 她期待有一颗流星划过,现在她有非常想要实现的愿望。

 她的眼神蒙,对于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包含在內的意思。

 “高兴不是应该笑吗?不论是浅笑,微笑,各种笑容的最高级应该是大笑吧!”封飒月顿了下“最后我才知道,会喜极而泣是因为高兴到了极点,反而难过得落下眼泪,举例来说,就跟我们笑到不可抑制会肚子疼的意思相同。”

 相良舂曰静静地看着她坚毅的侧脸,等她说完。

 “但是,我不能在他面前喜极而泣。”

 封飒月拉回视线,看着相良舂曰,眼神里充満无比的认真。

 “没有人哭的时候脸上不会难过的表情,正因为他听不见,只能看见我用忧伤的表情在流泪,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而哭,这样一来,他势必会感到自责,认为是他失嗯的关系。

 “所以在他面前,我只能有很难过、很难过的哭泣,和很快乐,很快乐的笑容,不会有很快乐的泪水,认识他之后,我的快乐最高级只到不可抑制的大笑,如此而已。”她缓缓的说完,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说穿了,你们都在为彼此担心、体贴,却从未向对方说明。”宗宮海翔的声音突然冒出来。

 “嗄?!”

 两个女人同时吓了一跳。

 他不知从何时开始,蹲在一旁听她们谈话。

 “看来你的道德观念还要再建造才行。”没有人告诉他,偷听别人说话是不道德的行为吗?

 宗宮海翔站起身,拍拍灰尘“我以为我们两个差不多。”

 “那你今天总该知道我们差很多了吧!”封飒月冷嗤一声。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他话锋一转。

 “啥?”话题未免也跳得太快了吧!

 结婚,她听不懂吗?好,那换个说词。

 “就是演奏结婚进行曲,由小舅舅牵着你走过红毯,然后互相发誓说我愿意的那个仪式。”

 “难道你觉得这个说法有比结婚两个字好懂吗?”相良舂曰差点被他打败。

 “我一开始的确是说结婚呀!”是她们听不懂,他才解释的。

 懒得搭理他。相良舂曰连忙问道:“对呀,飒月姐,你和哥哥什么时候结婚?”

 “呃…我们没讨论过这个问题。”搔搔头,封飒月尴尬的笑了笑.

 “啥?到现在还没讨论?”会不会太久了点?

 “那现在去说就好啦。”虽然面无表情,但这的确是宗宮海翔最轻快的语调。

 封飒月紧蹙眉头“咦?”他是要她主动去求婚吗?

 那可不行,她虽然说过不想结婚的话,但如果真要步入礼堂,携手共度一生,那绝对要由男方主动求婚,这是女人在婚前最后的浪漫呀!

 “笨,今天是你的生曰。”宗宮海翔如是说。

 啧!他居然骂她笨!

 “所以?”好吧,她是真的不懂他的意思,所以暂时不跟他计较。

 “去许愿。”

 “刚才不是许过了?你这个偷使用我愿望的坏蛋,要是害我的愿望不能实现的话,我就用战车把你家轰了。”

 “放心,我家是用防核弹的坚固合金建造,普通的‮弹子‬根本伤不了分毫。”

 每次听他们的对话,都有种听军事演习的感觉。相良舂曰暗付。

 “重点不是这个吧!”她只好出声点醒这两个军事战斗

 “总之,你只要许愿让他跟你求婚,不就成了?!”只要她一开口,相良陆斗说不定会感动得痛哭涕。

 “已经许完了!”真是。生眼睛没看过那么番的人。

 “我是要你跟他许。”她的理解力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差?

 封飒月翻了个白眼“那还不等于是我主动开口.”

 “要不然你要传纸条给他也可以。”他马上提供第二个方法。

 谁在跟他说这个?!她的意思是,不用提醒,他自己就该想到。

 “这年头谁还这么扭扭捏捏?多的是女人主动提结婚。”

 “我思想保守,可以吧!”封飒月怒声反驳。

 她就是想要他自己主动想到,主动提起,这样不行吗?“在吵什么?”相良陆斗忽然出现在阳台。

 宗宮海翔维持一贯说话的步调,却抢在她前头开口“我跟飒月打赌,赌她敢不敢跟你求婚。”

 “谁跟你赌了?!”封飒月抢白。

 “这么说,你不敢啰?”趁她在气头上,思虑不够清楚,宗宮海翔故意地。

 “谁说我不敢!”果然,她马上上当。

 “那你向陆斗求婚呀!”宗宮海翔给她最后一击。

 封飒月气疯了,当下对着相良陆斗脫口而出“说你愿意娶我!”

 相良陆斗也傻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她说什么。

 “什么时候?”宗宮海翔又在一旁补充。

 “现在!”她气得扯头发大吼。“那么大家都听见了吧!如果没听见,我有录下来。”封士泉贼兮兮的笑说,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

 “我一直以为会是相良向飒月求婚呢!抱喜两位。”南绮轻笑。

 揽着老婆的肩,封苍征同意她说的话“是啊,想不到是飒月向陆斗求婚。”

 “总之,要恭喜你们啰!”相良舂曰拿着数位相机,猛拍两位主角。

 封飒月看看所有的人,再看看他。

 相良陆斗笑得很开心“我愿意。”

 婚事,拍案敲定。

 *********

 “醒了吗?”

 “这孩子,都要结婚了,还在睡!”

 “总之,先把她抬进新娘休息室吧!”

 睡梦中,她听到好多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七嘴八舌的,然后有一副温暖膛的主人将她抱起,换了个位置让她‮觉睡‬。

 接着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她脸上滑来滑去,她动手挥赶,却怎么也赶不走那不知名的东西,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之后,终于有人抓着她的衣领,对着她的耳朵大喊…

 “封飒月!快起!”

 “啊!”封飒月从睡梦中惊醒,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母亲那张好像没有随着时间改变的脸庞。

 “喔,妈,是你啊,”

 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别说是淑女,她看起来一点气质都没有。

 “你这懒虫,婚礼都快开始了,还在睡!是想被抬进礼堂吗?”要不是她已经上好妆,蔚诗肯定赏她两巴掌,让她提神醒脑。

 “啥?婚礼?谁的呀?”

 她从长椅上下来,搔搔头发又抓抓庠,除了脸以外,整个人只能用迈还形容。

 “谁?我还想问你咧!”

 这个女儿要结婚也不通知一声,说结就结!

 “问我?”深邃的眼睛转了一圈“谁呀?”

 她怎么不知道最近又有人红鸾星动?

 “不就是你吗?”

 你妈?难道是…

 “妈,我怎么不知道你和爸离婚了?!”这下子她的瞌睡虫完全散去。

 “我想离婚,你爸还不肯咧!”她这女儿现在是装什么傻?

 “那你为什么要结婚?跟两个男人结婚,在法律上犯了重婚罪哟。”以为母亲不知道,她好心的提醒。

 蔚诗赏了她一记爆栗“你娘八百年前就已经结婚啦!现在要结婚的人是你!”

 哀着被揍的地方,封飒月傻笑道:“喔,原来不是娘你要结婚呀…”

 等等…她刚刚说什么?!

 “我要结婚?!”这比得知她娘犯下重婚罪还更令她惊讶。

 怎么她睡一觉起来就天地变,是非颠倒?大家说的都是中文,她却听不懂他们说的意思,満脸问号。

 “海翔打电话给我,说你们决定得很突然,连喜帖都来不及印,要我们今天出席婚礼,一大早还是陆斗把你扛过来的。”也不知道他们小两口急什么,又没人反对,结个婚还像火烧庇股一样忽忙。

 “娘,你是不是苏格兰住久了,连中文的文法都不会用?”结婚?她今天要结婚,怎么她本人完全下清楚,还一副置身事外的悠闲感?

 “不要再让我重复一次。”蔚诗皮笑不笑的说。

 老实说,她也觉得娘亲不像是在开玩笑,那么是真的了?

 前一晚被着求婚的经过霎时历历在目,所有的人欢笑恭喜的画面,她发现自己被老套的将法耍得团团转…

 整件事突然兜起来,而主导这一切的主嫌就是…

 “宗宮海翔…”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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