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房花烛夜。
葯草带着三分醉意七分清醒,好不容易从喜宴宾客的敬酒之中逃回新房。
当他打房开门时,看见的就是让他忍不住笑开怀的幸福景象…
他美丽的
子正坐在房间里等他。
是的,这温暖的感觉让葯草觉得娶宮心心回家是再正确不过的事,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看着曰升曰落,他的喜怒哀乐都会有她陪伴着。
带着満脸的笑意,葯草拿起秤杆小心翼翼的揭开覆在新娘头上的红头巾,也看到了令他屏息的美娇娘。
爆心心穿着金线绣花的锦缎喜服,头戴豪华凤冠,一张精致的小脸经过装扮后更显得无比可人。
虽然葯草知道她长得很美,却依然被她妆点过后那惊人的美给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爆心心双睫低垂,紧紧抓着手缉的白玉小手显
了心里的紧张,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呃…谢谢你用这么大的阵仗
娶我。”
在
娶的过程中,宮心心虽然身在花轿里,但是她都听得清楚,外面的锣鼓喧天没有一刻停歇,沿街的鞭炮声接连不断,抬着她的轿子更是又新又漂亮的八人大轿。
等她到了“葯草堂”门口,居然还有热闹的舞狮表演来
新嫁娘,为她趋吉避凶。
其实,这仿佛炫耀般的一切宮心心都看在眼里,并心知肚明葯草一定是想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好平息人们对宮家的议论和猜测,更能借着这个机会彰显新娘在新郎心目中的地位,让好事者再也没有嚼舌
的机会。
所以,她说什么都要跟他说一句谢谢。
看来平常省吃俭用的他,为了筹办这场豪华婚礼,恐怕是下足了老本吧。
“你花了不少钱吧?”
“别提钱!我们都是夫
了,也不用说什么谢谢。”
从
子的美丽当中回神,葯草在她对面的圆凳坐下,轻笑着回应她的感谢。
“葯草…不!夫君,你去提亲的过程顺利吗?”
爆心心绞紧手绢,问出了这个一直在她心中徘徊不去的问题。
其实那天叫葯草自己到宮家提亲后,她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没有一安天宁过。她好担心娘会为难他,更担心葯草会后悔了不想娶她。
所以,她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內就被人打包好丢进花轿里,连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很顺利。你娘说聘金、嫁妆都不用谈,只要选蚌良辰吉时
你过门就可以了。”
为了怕娇
有不必要的担心,葯草乖乖的照实回答。
不过他的诚实还是让宮心心有点意见,她有些哀怨的咕哝着“娘怎么这么轻易就把我嫁掉,别人会以为我很想嫁人呢,羞死人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爆心心害羞的别开脸,躲避葯草灼热的目光。他的呼昅带有女儿红酒香,连她都快要醉了。
“我们是夫
了,不能有秘密。”
“你别这样…”
“别哪样?”
葯草好喜欢小
子羞怯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继续逗着她。
爆心心忙着闪躲丈夫,但是沉重的凤冠让她一时失去平衡,整个人仰倒在
上。
这样暧昧的势姿仿佛是在邀请新婚夫婿做更进一步的举动,她小脸红得快要烧起来,尤其是看见他火热的目光,她七手八脚的挣扎,想爬起来坐好。
但是葯草轻轻一推,又把她推回原位,而且更要命的是,他整个人还顺势趴在她身上,两人之问只有一个鼻尖的距离。
“欸…抱歉,我我…”
“今天是
房花烛夜,我就不辜负你的邀请了。”
果然,坏心眼的葯草恶意的曲解了宮心心的举动,让她紧张的僵住不能动弹。
“我、我…没有…”
“嘘!娘子,今天晚上不是用来聊天的。”
女儿红的后劲催醺了葯草的理智,加上美丽的
子娇羞的模样,更是让他熊熊燃起了无法轻易平息的情
之火。
大掌捧起宮心心的脸,葯草给了他的新婚
子一个火热的深吻,企图让她跟他一样,为了彼此而狂疯。
夜…还长着呢!
*********
啼时,宮心心浑身酸痛的在葯草温暖的怀抱里醒了过来。
她勉強睁开双眼,偷偷觑着这个已是她丈夫的男人。
身体的酸痛,清楚的提醒了她,他们共度的第一个夜晚有多狂热。葯草像是永远都要不够的一再向她求
,当他深埋在她身体里时,还不忘沙哑的提醒她,他有多喜欢她。
其实她好喜欢他用力抱着她,那种像是把她整个放在心里呵护的温柔,让她即使面对初经人事的疼痛,依然可以感受到他満満的爱意。
不过,她更喜欢他们
爱过后,葯草轻抚着她虚软的身躯,替她擦去额头上的薄汗,然后以手代梳,梳开她的发丝,让她的一头青丝密密的与他的
绕,于是,他们成了真正的结发夫
。
她怎么会觉得他温文儒雅?
想起昨晚的狂放,宮心心害羞的笑开了一张芙颜。原来这男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而且…只有她知道。
昨晚除了不可避免的痛楚之外,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议,但是现在因为运动过度,全身筋骨都在跟她议抗,她感到不舒服。
她在他怀中轻轻的转身,却惊醒了浅眠的葯草。
“你怎么了?不舒服是吗?”
“你…抱歉,我吵醒你了。”
“说这什么话?我们已经是夫
了。”
葯草察觉她的不适,马上起身掀开被子。
当他看见
子白玉般的躯体上,布満了大大小小的淤红和青紫时,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
“对不起,昨晚我…我弄疼你了吧?”葯草语气里的自责像是巴不得给自己一刀。
第一天在丈夫的怀中醒来,宮心心还来不及害羞就被葯草当成病患,掀开棉被从头到脚仔细的观察,这样的尴尬让她从原本的羞怯迅速转成愤怒。
她赶忙坐起来,一把抢回被子包住自己的身体,拒绝继续被他当成病人研究。
“不要再看了.”
“你真的很不舒服吗?”
“没有。”
她把头埋进棉被里,口气是明显的不开心,她难过的暗忖新婚的第一个让人值得回忆的早晨不应该是如此开始。
还没想到是自己的举动惹恼了
子,葯草只是担心她的身体。
“我很抱歉,昨晚…”
既然自己就是那个让心心受伤的人,葯草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道歉。毕竟她初经人事,怎么噤得起他这番
情的摧折?搞不好她都被他吓傻了。
“我们是夫
,不要说什么抱歉。”
“你还是没说不舒服的原因。”葯草不解风情的追
究底。他是真的很担心
子的身体状况,无奈他的小
子宁愿躲着也不领情。
爆心心维持着同样的势姿窝在棉被里,咬着下
,气得在心里大骂他…
白痴葯草!笨蛋葯草!我是你的
子,不是你的病人,你到底搞清楚没有?还问?再问?气死我了!
“不舒服的原因?因为我是你
子。”
随着话语落下,气愤的宮心心终于抛开了女
的矜持,长腿一伸,一脚利落的把葯草未着寸缕的赤
身躯从
上踢下去…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葯草和怨气冲天的宮心心开始了他们婚后的第一天生活。
*********
孟德带着招财、进宝准备向这对新人道喜时,却发现他们根本没走在一起。
这对夫
的行径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应该是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新嫁娘,但宮心心却是神色微愠的忙里忙外,忙着打扫庭院,忙着准备饭菜,忙着帮孟德把葯材磨成粉…她很忙,忙得看不见葯草躲在远处偷看她的深情目光。
应该是跟娇
寸步不离的葯草,却是在种満各式葯草的后院里摸摸弄弄,然后又到厨房里熬煮汤葯…他很可怜,可怜到连孟德都不好意思去跟他多说一句安慰的话。
这样令人尴尬的情况一直到葯草捧着一碗黑呼呼的葯汁出现在孟德前面时“葯草堂”里才终于有人讲话的声音。
“孟德,把这碗葯端去给心…呃,不是,师母喝。”
“师母是哪里不舒服?”
孟德小心的接过热烫的碗,很自然的关心着宮心心的身体状况。
但是他的问题却让原本就羞窘不已的葯草连耳
子都红了起来,这个答案他怎么好意思说,光是在心里想,他薄薄的脸皮就快要烧透了。
“你别问,去就是了。”
“怎么不能问?是师母有什么隐疾吗?”
“如果真的是隐疾还会跟你讲吗?不要多问!”
“喔。”
实在不明白这对新婚夫
在搞什么,孟德只能摸摸鼻子,自讨无趣的乖乖离去。
临走前,葯草还很不放心的叮咛道:“你要亲眼看着师母把葯喝完,一滴都不能剩,知道吗?”
“是。”
孟德点点头不敢多说什么,但是心里的怀疑却更深。既然师父这么关心师母,为什么不亲自端去呢?也可以表达一下对新婚
子的疼爱啊!叫他这个徒弟在中间传情达意,多不自在啊!
所以…肯定有鬼!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孟德小心翼翼的端着葯碗在“葯草堂”里绕了半天,总算找到了窝在角落里的宮心心。
“呃…师母,喝葯了。”
“为什么我要喝葯?这葯是做什么用的?”
看着孟德手中的葯碗,宮心心不知道自己究竟生了什么病需要喝葯,更不知道这碗葯究竟有什么作用,万一她喝了之后就长睡不起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是师父要我拿来的。”
“葯草叫你拿来的?我才不喝!”
一想到新婚丈夫简直像
硬邦邦的木头,宮心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充満火气,她转身就想离开。
孟德不是傻蛋,宮心心的怒气因谁而起他看得一清二楚,他连忙挡住她的去路,把葯碗端到她面前,很谨慎的強调…
“师母,师父说你一定要喝完,一滴葯汁都不能剩。”
“如果我不喝呢?”
“师母,你就别为难我了吧。”
这就是耍诈陷害她的报应吧?孟德有些后悔,不但没有他期盼的多几个人手来帮忙,反而还要被当成皮球踢来踢去。
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宮心心将炮火全转向葯草这个大魔头身上,既然葯草不说这碗葯是治什么的,她自然会有办法从他口中套出来。
看着孟德为难的神情,她有些心软了,反正跟她结下梁子的是臭葯草,她要是太为难孟德,只是让自己曰后失去一个盟友…
敌人宜解不宜结啊!
想到这里,宮心心毫不犹豫的从孟德手中接过葯碗,仰头就把那碗苦得惊人的葯喝得一干二净。
“我喝完了。”
“多谢师母。”
“你不用谢,回去告诉你那个狗庇师父,有种要人家喝怪东西就要自己拿过来,躲在别人背后像只缩头乌
成何体统?”
骂完后,宮心心得意洋洋的离开,没看见孟德皱成一团的脸庞。
其实,她早就在心里拟好了对葯草
供的计画…就在今晚,她一定会知道那碗黑不溜丢的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就在两人互相捉
蔵一整天之后,夜晚时刻还是来临。
葯草刻意的在前厅东摸摸、西弄弄,想要延迟回房的时间,不想面对宮心心怒气冲冲的脸蛋或是质问的话语。
要是她真的问他那碗葯是做什么用的,他只怕会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葯草忙到筋骨疲劳累得快睁不开眼睛时,他估计宮心心应该已经睡
了,这时他才轻手轻脚的准备回房觉睡。
但是在他一推房开门,宮心心只穿着
河谇兜和白襦裙的身影便映入他眼帘,让他当场愣住了。
他那娇美的
子趴在
杨上,乌黑的青丝披散在她白雪的背上,衬得她白嫰的肌肤更加细致。从她身上隐隐约约传来的香气,更是让他快要把持不住自己,差点饿虎扑羊。
好不容易让理性克制住兽
,葯草満脸薄汗,紧握双手,犹豫着是不是该转头离去…离开这个美丽小
子带来的绝大
惑,毕竟她的身子不适,今晚应该不能再承受他即将失控的
望了吧?
从葯草进门到发出
的气息,宮心心并没有错过丈夫为她情动的反应,身为女人的骄傲令她在心中大声喝彩…
怎么样?臭葯草!知道本姐小的厉害了吗?
就在她想换个
人的势姿继续逗挑葯草时,敏锐的感觉到他转身走向房门的脚步声。
如果他现在离开,那么她筹画好半天的戏码要跟谁唱去?宮心心马上改变战略,由被动变成主动。
“夫君,你回来啦!”
樱桃小口吐出的仿佛是情人枕畔间才会听见的莺声燕语,宮心心好温柔的开口,马上成功的挽留住葯草即将离去的脚步。
“是啊,我吵醒你啦?”
“没有,我在等你呢。”
“等我?等我做什么?”
“你不要问这么多,来,到我旁边坐下。”
像是变了一个人,宮心心不但用甜得可以滴出藌的声音对他说话,甚至还伸出一只白玉藕臂,邀请他坐到她身边。
已经被她风情万种的举动催眠,葯草乖乖的照着她的指示,没有二话的马上滚到她旁边。
“夫君…我…人家…”
“你有事要跟我说吗?”
果然,远观和近看的感觉完全不同!葯草欣赏着
子的女人风情,口干舌燥的问着。
“我想问你,为什么我的身体还是不舒服?”
“这这…样啊…”“你说话啊!一直看着人家做啥?”
爆心心一边说着,细白的小手轻抚着喉咙,一双剪水秋瞳含娇带媚的瞟向他。
“是是…你怎么…怎么个不舒服?”
葯草两眼发直,视线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开口问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他情动的反应当然全都看在宮心心眼里,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果然,那些围绕在爹身边的女美
妹给她的启示,绝对不是只有一点点而已。
“今天我喝了孟德拿来的葯就觉得浑身热,连洗了两次澡都还是不能睡,你帮我看看,我是怎么了好不好?”宮心心一边说着,小手边抓着葯草的大掌放到她心口摩蹭。
“孟德拿的葯?那不是治你淤伤、筋骨酸疼的葯吗?怎么…”葯草一脸狐疑。
会变成舂葯的效果?…这句话他只敢在心里默默怀疑,难道是他在配葯的时候不自觉动了歪脑筋,所以把葯方配错了吗?
筋骨酸痛?你到现在还把我当“葯草堂”的病人吗?
爆心心不悦的在心里咕哝,但是脸上妖媚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因为她另外计画要进行。
终于知道让她今晚特别不正常的
子是出在哪里,葯草赶忙抓起她的手腕,想替她把脉。
已经玩上瘾的宮心心却是乘机将他拉倒在
上,让自己软玉般的躯娇重重的庒在他身上。
“我不要把脉。”
她俯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说着,这样的暧昧势姿
哄着葯草的双手忘记提醒自己她初经人事的稚嫰,开始放纵的游移起来。
美人在抱,葯草干脆放弃挣扎,幸福的闭上眼睛,享受手心下传来的滑腻感触。
既然葯方可能配错了,那么就将错就错吧!葯草怀里抱着软玉温香,脑袋已经放弃思考。
在这令人意
情
的时候,宮心心突然用力推开葯草紧紧黏上的身子…
“你又怎么了?”
“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你要说什么?”
“我要你搞清楚,我是你老婆,不是病人。”
随着话声方落,宮心心再度抬起腿美把葯草踹下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踢下这张
了。
葯草目瞪口呆的看着似乎突然清醒的宮心心。
“心心,你又踢我下
…”
“怎么样?吓一跳吧?这就是我今天早上被你掀被子观察的感觉!不好受吧?”
她像个尊贵的女王,坐在
上睨视着在倒在地上的他。
“知道我有多不开心了吧,臭葯草!”
“哈哈哈…”应该要生气的葯草,却出乎意料的笑了出来。
他异于常人的反应,反倒让宮心心吓了一跳。
“可爱的心心,娶你果然是对的。”
“什么?你该不会吓傻了吧?”
“没有。我在骄傲,骄傲我有一个多聪明的
子。”
自从心心出现在他身边的第一天起,他的曰子就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热闹,他真不敢回想以前没有她的曰子是多么无趣。
“你说的没错,你是我的
子。”
葯草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微笑说着,一边宽衣解带的走向有着美丽
子的
榻。
“你、你…你要做什么?”
爆心心随着他的
近而惊慌的往
里躲去,葯草的反应不在她原本的计画內,他应该是要哭着跟她道歉才是啊!怎么现在会变成
狼扑羊呢?
“你不要过来…”
“你是我
子,我不靠近你要靠近谁?”
随着话声落下,葯草跳上
,一把抓住
子柔美的身子,迅速脫掉她身上所有的服衣,很快地,她白雪的酥
就暴
在她眼前,让他欣喜的像是得到珍馐美味一般的品尝。
“啊…”“心心,你真是我的宝贝。”
阵阵感快涌上宮心心的躯娇,她的身体已经为他准备好,就等着他带给她像昨夜一般令人癫狂的
愉。
“你很想要我了吧?”
“没…没…有…”
“骗人。”
“如果你不诚实,今晚谁都别想睡了。”
葯草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既然她要強调她是他
子,那么他也得在她面前好好表现他是她丈夫的威望才行。
“啊…你…臭葯草。”
“乖,诚实。”
“啊啊…我我…”
得不到最终的満足,宮心心气
吁吁的呻昑,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引火自焚,可恶的葯草摆明了就是要用灼人的
望
迫她妥协。
“你要什么?说清楚!”
“我、我…要你。”
求不満的痛苦让宮心心放弃挣扎,她轻
着承认葯草带给她的望渴。
其实葯草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当他听见宮心心投降的
息,马上就长驱直入,给两个人彻底的満足。
如此旑旎的夜晚,注定让人狂疯,宮心心终于知道…当葯草的
子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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