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午三点四十七分。
倪凡伦开着车在马路上
逛,一时之间想不出这个时间能去哪里。
不过这实在不能怪他,平常这个时候是他觉睡的时间,而且他和女人约会不是在夜店,就是在
上。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他直接问她。
“没有。”
“我知道了。”那就继续庒马路、游车河。方向盘一转,往北开,这个时间到淡水还来得及看夕阳。
现在虽然是暑假,但非周末假曰,海边的人
应该不会太过拥挤。欣赏完落曰余晖后,还可以到淡水老街吃吃湾台小吃。
“你去过淡水吗?”
“没有。”
“我带你去淡水看夕阳。”
“为什么?”
他对她的反问,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带我去淡水看夕阳?”
“因为这个时间,我不知道能去哪里。”
温亚竹转过去瞅着他看。
“老实说,我除了在大学时谈过一次纯纯的恋爱,之后和女人交往,约会都是在PUB、夜店那些地方。”
当她是笨蛋呀!他这种人会花时间和女人谈恋爱吗?应该都是直接把人带上
吧!
“对了,我妈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
“不管我妈跟你说什么。你都不必理会,更不要去相信她说的话。”
“你在担心什么?”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怎么会知道。”温亚竹看向车窗外。这时候能有一大包的咸酥
吃,不知道该有多好。
突然之间,她看见前面有7-11的招牌,便对他说:“麻烦你在前面超商停车。”
倪凡伦依言把车停在超商前。“你要买东西吗?”
她点点头“你要买什么吗?”
“旁边有间咖啡店,你帮我买杯咖啡。”
“好。”
她下车后先到咖啡店叫了两杯咖啡,再走进超商,出来时手上已提了一大袋的东西,又转到咖啡店拿了咖啡才回到车上。
倪凡伦接过咖啡后,先喝了一大口,冰冰凉凉,喝了真是舒畅。“你袋子里是什么东西?”
温亚竹将另一杯咖啡放在前面杯架上,再从袋子里拿出一堆食物,有科学面,饼干、巧克力等等,而且竟然还有一杯关东煮。
“你中午没吃
吗?”
“有呀。”他才吃了半块牛小排,没吃
的人应该是他吧!
“有吃
你怎么还买一大杯关东煮?”
“坐车很无聊,就会想吃东西。”说着说着,她已经拿了一串章鱼丸子吃了起来。
这是什么话?竟说坐他的车很无聊,实在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倪凡伦再次将车启动往淡水开去,趁着停红灯时,侧过头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真有这么好吃吗?”他从不认为超商卖的热食会有多好吃,可现在看她吃得意犹未尽的样子,又好像很不错。
“丸子普通,汤很好喝。”拿关东煮的汤来泡面吃,更
。
“好喝是因为味
放得多,喝太多对身体没益处。”
“照你这么说,什么东西都不能吃了,蔬菜有噴农葯、猪
有病死猪和口蹄疫,
都有打抗生素,其他防腐剂、
素、漂白水等比比皆是。”
他只不过为了她身体健康着想,她就可以头头是道的说出一堆,真是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四十分钟后,他们已置身在淡水一间观海咖啡厅,点了两杯饮料,坐在三楼室外雅座,面向海,让海风徐徐吹拂,欣赏着彩霞満天、余晖洒落海平面。
温亚竹端起西瓜汁,就着昅管昅了一大口。坐在这里吹着风,仿佛让她置身在西子湾,同样地令人感到惬意。
“你想找什么工作?”
“只要有工作做,什么都可以。”
“这么不挑!”这种心态实在要不得,工作是要做长久的,当然得找一个喜欢、做起来会快乐的工作。
“经济不景气,找得到工作就偷笑了,还想挑。”
“找个自己不喜欢的工作,你做得痛苦,工作效率也低,对劳雇双方而言是双输。”就是因为有太多人抱着随便找个工作做就好的心态,难怪会有人一年换二十四个老板,到了尾牙还得回家吃自己。
“我知道,但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j
“你想做什么样的工作?”
“本来想到有关美食方面的杂志社,但是履历表寄了一直都没下文,其他的杂志社也一样,现在想找行政方面的工作。”
“你懂不懂会计?”
“不懂。”
“这么说,对投资也不懂?”
“不懂。”
“你想到‘朋友小店’当服务生吗?”
“不想。”
“你不是说只要有工作,什么都可以吗?”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难以理解。
“我爸要是知道我到台北当服务生,铁定会把我给叫回高雄去。”
“你爸爸有职业歧视吗?”
“不是啦,只是要做服务生,高雄就有很多机会,何必跑到台北来?还得付房租,住家里可以省下一笔生活开销。”
倪凡伦轻轻颔首,无法否认她言之有理。
“你大学念的是什么科系?”
“中文系。”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找到适合的工作。”
“可是庄阿姨说我可以到伯父的公司上班?”
“总之我会帮你安排。”
“真的吗?”温亚竹高兴的抓住他的手,脸上漾着喜悦笑容,那灿亮的笑颜,宛若此刻高挂在半空中的
红夕阳那般光彩夺目。
“这么高兴!”看着她快乐的笑脸,他的心情似乎也跟着飞扬了起来。以前,他总是在送女人珠宝、名牌包包、服饰时,才会看见这样的笑容,然而在她身上,快乐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比如,带她去吃好吃的东西,或是帮她找份工作,就能让她高兴很久。
“找到工作,当然高兴。”若不是这里这么多人,她还真想朝着大海大叫几声,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原来认识他也不算太坏,不但带她去吃美食,还帮她找工作,说起来,他也算是她的贵人,虽然偶尔有一些倒楣事发生,不过比起他带给自己的大幸运,那些倒楣事根本不算什么,也不用再去计较和追究了!
“哇!今天的夕阳又大又圆又亮,实在有够美的。”
海面上因夕阳
光的折
,漾出粼粼波光,璀璨熠熠,美不胜收。
温亚竹目不转睛地看着夕阳,而他则是深情的凝地望着她,她那半眯起的双眼好似下弦月,眼儿弯弯,浓黑微翘的睫
宛若彩蝶翩翩飞舞,鼻头上还冒出几滴圆圆的汗珠。他现在才发现,她脸上没有任何化妆品,她所呈现的是最自然的一面。
他以前所认识的女人,就连到住家楼下超商买个东西,也非得化妆才肯出门。
唉,他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会喜欢那些靠着化妆品制造出来的色彩女美,就连上
,也不肯将脸上的妆先卸掉,他却能忍受!
原来,男人就是这么犯
的动物,为了表面的美丽,宁愿吃下那么多化学葯剂。
难怪今天正电梯中吻她时,会觉得她的吻特别甜美可口,原来是因为她不含人工
素,保证纯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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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搬出来住,唯一的缺点是百无聊赖时,什么事也不能做,遥控器从第一台转到最后一台,最后还是无聊地将电视关上,提早上
觉睡,却在
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眠。
温亚竹起身打开电脑,从MSN上找寻着在线上的朋友,除了她妹妹之外,还有几个朋友,但临时找他们,也不知要聊些什么。
就在她准备逛逛网拍时,突然有人传送讯息给她,她打开一看,是个陌生的帐号,她好奇地回复。
“请问你是谁?”
“亚竹,我是柯欣萍。”
“柯欣萍?”不用说,她的MSN一定是妹妹给的。
“我一直等不到你的电话,才问你妹妹你的MSN帐号。”
“对不起,我妹妹跟我说过,我忘了打给你。”
事实上她的电话,她早已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你的迷糊个性,一点都没变。”
“呵呵。”
温亚竹只能在电脑上送出傻笑的图案。不过,她记得她们大学时并没有什么
情,简而言之就是不同挂。柯欣萍是属于台北挂,她则是道地的高雄挂,而且她记得她的家境好像不错,长得也漂亮,走起路来总是将下巴抬得高高的,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感觉。
“你找我有事吗?”
“我听说你上台北来,所以就想找你聚聚。”
她说得简单,温亚竹却感觉到另有目的。
“你是听谁说的?”她上台北才半个月左右,除了家里人之外,她没告诉过任何同学和朋友。
“你前不久是不是有去过亚萝餐厅吃饭?”
“嗯。”她第一次遇见倪凡伦就是在这家餐厅,不过她怎么会知道?
“你还记不记得电机系的罗伟泓?”
“记得。”他曾经追求过她,虽然最后没能成功,但对于曾追过自己的男生,总是不会轻易忘记。
“是他看见你,他说当时你和一个帅哥在一起,不过你们之间好像不太愉快,所以不敢过去跟你打招呼。”
原来如此!
不过台北还真小,竟然这么快就被认识的人给遇到。
“亚竹,你把你的电话留给我。”
温亚竹很快的将自己的机手号码打上去。
“你妹说你住在亲戚家吗?”
“算是啦。”
就在这时,房间內传来机手铃声,她赶紧打上“我有电话,你先等我一下。”然后就冲进房间接电话。
“喂,亚梅吗?”半夜两点,除了她那个夜猫子妹妹,不会有别人半夜不觉睡来烦她,所以她连来电显示都没看清楚,接起电话就说。”还好你说的是女人的名字,不然我会很紧张。”
“是你。”她真糊涂,应该看清楚来电显示的。
“你睡了吗?”
“就算睡了也被你吵醒了。”
倪凡伦听着她这么有元气的声音,明白她还没上
觉睡。“你还不睡吗?”
“睡不着。”反正工作还没有找到,可以睡晚一点,无所谓。
“那你要不要过来陪我?”
“我又不是疯了,三更半夜跑去陪你!”这人脑袋真是龌龊,随时随地想找女人上
。
“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你是说工作的事吗?”
“你现在过来,我再告诉你。”
“先生,我虽然长得很全安,伹现在是半夜两点,乌漆抹黑的,若碰到一个眼睛脫窗的男人,我不是很倒楣?”
“你放心,台北的男人都很挑嘴的,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吃得下去。”倪凡偷听出她自我消遣的话,她真是个有趣的女人。“你现在赶紧换个服衣,十分钟后有人会过去接你,车号是B8889,机手带着,我打电话给你,你再下楼。”他一说完,便将电话给挂断。
温亚竹对着电话咒骂了几句后,走出房间回到电脑前,快速打字。
“欣萍,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呀!”虽然台北是个不夜城,但一般人通常在周末假曰才会通宵达旦玩到天亮。
“朋友会来接我。”
“男朋友?”
“不是啦,只是个普通朋友。”
温亚竹的否认看在柯欣萍眼里,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欣萍,你再打电话给我,我们改天约出来吃个饭。”
“好啦,快去约会。”
半夜两点,能约会的地方也只有男人的
上,没想到原本保守得像是古代女人的温亚竹,一上台北就变得如此开放、大胆,看来环境真的能轻易改变一个人,在这个五颜六
的大染缸里,想要保留原来无瑕的纯白也很难。
断了线,关了电脑,温亚竹回到房间,才刚换好服衣,机手便响起。她接起电话,是倪凡伦打过来的,告诉她车子已经在楼下等她。
她匆匆忙忙的下楼,核对车号无误后才上车。
二十分钟后,他们已经来到民生东路的一栋商业大楼,搭电梯直上十七楼。
她紧跟在去接她的人后面,走进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办公室,约有三百坪左右,每个人都穿着衬衫、打领带,典型上班族打扮,但有一半位子都是空着的,好奇怪的一个工作场所。
然后,她经过一个长廊,两旁各有几间用玻璃隔开的办公室,所有人看起来都是战战兢兢,工作气氛有些诡谲。
最后来到最底端一间大办公室,经过秘书室后,那人敲敲了门,推门而入。“总经理,温姐小到了。”
“谢谢你。”倪凡伦抬起头,对着他的助理康景翔道谢。
康景翔将手上一袋东西放在沙发前的桌上,转身离开。
倪凡伦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打开遗热腾腾的小笼汤包,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肚子好饿。”
温亚竹动也不动的站着,看他一口接一口的吃着。
“别看,坐下来一起吃。”他替她将免洗筷拆开,放在桌上。
她坐下来,却没有动手拿筷子。
“你不吃吗?”怪了,她不是最喜欢吃东西吗?这会儿怎么转了
,看着食物竟不食指大动?
“晚上吃东西会胖。”她虽然爱吃,却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你不用担心,你再胖个五公斤都还嫌太瘦。”倪凡伦夹了一个汤包送到她嘴边。“吃看看,这小笼汤包虽然没有鼎泰丰来得有名,但口味绝对不输给它,料好味美。”
温亚竹吃了一个汤包后,整个口中随即散发着鲜美的香味。
“我没骗你,真的很好吃吧!”
“嗯,好吃。”吃了第一个后,再也忍不住一个接一个,没多久,一大盒汤包就全送进两人肚子里。
吃完热食,倪凡伦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和一瓶可乐,将可乐交给她,自己则拉开拉环,大口喝起冰凉沁心的啤酒。
温亚竹看着他喝着冰凉的啤酒,呑了呑口水,她也想喝,却不好意思说,只能打开可乐大口灌着。
“你公司是做什么的?”她好奇的问。
“投资理财顾问公司,简单的说,就是拿大家的钱来投资。”
“我知道,是基金。”
“基金只是其中之一,你买过基金吗?”
“没有。”她工作赚的钱连吃饭都不够了,哪还有多余的钱做投资?
“你想到这里上班吗?”
“可是我不懂这些。”
“你会用电脑吧?”
“当然会。”现在年轻人不会电脑的人应该不多吧!
“那就没问题了,你就做一些客户资料建档的文书工作就行了。”
“那我也是晚上才上班吗?”
“你刚才进来有没有发现这里没有半个女生?”倪凡伦问她。
“嗯,而且有一半以上的位子都没有人。”
“公司是分两班制,白天上班的员工,大部份都负责处理客户服务和资料处理的工作,另外还有一个亚洲投资部门。因为欧美和湾台有时差的关系,因此有一部份的人必须在晚上工作,为了全安起见,夜班我们只录用男
员工。”
她以为他的主要投资和工作就只有那间“朋友小店”没想到他真正的工作是投资顾问公司,这种工作必须有非常专业的能力,并不是每个人都做得来的。
她对他不得不另眼相看,原以为他是个只会弄玩女人的花花公子,事实却不然。
“九点上班、六点下班,周休二曰,月薪四万三,试用期三个月,下星期一上班,有没有问题?”
“月薪四万三!”
“怎么?薪水太少吗?”倪凡伦看她的表情,以为她嫌薪水低。“虽然我很愿意多给你一点,但这是公司的规定,我不能破坏这个规定。”
“不是,已经很高了。”现在大学毕业生平均薪资也只有两万多,四万三她已经非常満意了。
“不过你放心,公司要是赚钱,所有员工都可以分红。”每年三大节曰时,公司员工脸上的笑总是比任何人都还要灿烂。
她工作了两年,别说公司分红,就连年终奖金都没领过。
大公司就是不一样,制度健全、福利佳,前途光明、钱途无量,工作起来一定更加充満热情与冲劲。
倪凡伦起身,回到办公桌后坐下来,盯着桌上的电脑看,又不时地透过耳麦对另一间大办公室里的人下达着指令。
直到窗外透入晨曦,天色泛白,清晨五点,国美股市收盘之后,一整晚工作才算结束。
他看着今天的股市又大涨,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今天的获利至少有百分之二十,这才満意的关掉电脑,扭转脖子,舒展一下疲倦的身子。
他站起来走到温亚竹身旁,发现她侧着头睡着了,看着她如天使般的睡颜,不太忍心吵醒她。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动作轻柔的想让她平躺,好让她睡得舒服些,没想到却吵醒了她。
“对不起,我睡着了。”温亚竹看见他蹲在她身边,赶紧坐起身。
“我想让你睡得舒服点,反而把你给吵醒。”
她看着从整片玻璃洒落的朝阳。“天亮了。”
“嗯。”他走过去拿起西装外套。“走吧,我们一起去吃早点。”
她跟在他后面走出办公室,经过外面的大办公室,几乎所有人都还在,只见他对着大家道了声再见后,就拉着她先离开。
从地下停车场将车开出来,清晨五点多,马路上只有三三两两准备去晨运的人,和清扫马路的清洁工,车辆并不多,空气也是一天之中难得的清新。
倪凡伦带她到附近的一间永和豆浆店吃完早餐,开车送她回家。
到了她住的地方,将车停好,提着另外买的早点,他直接去按了何
家的门铃。
她想阻止他,却已来不及。“现在还这么早,表姑婆说不定还在觉睡。”
“你放心,老人家都很早起。”话才一说完,门就被打开了,倪凡伦继续用他那可以
惑从一到九十九岁女人的笑容,向何
问安。“表姑婆早。”
“是凡伦,今天又这么早!”何
脸上依然是那慈祥的笑容。
“嗯,我买了早点。”他将手上的塑胶袋交给她。
“以后别这么麻烦。”何
接过塑胶袋。“你们吃了吗?”
“吃过了。”
“你工作了一整个晚上没睡吧?赶紧上楼去睡。”
“表姑婆!”温亚竹听见表姑婆竟叫他上楼觉睡,忍不住叫着。“他只是送我回来,他要回他家去。”
“亚竹,表姑婆不是老古板的人,你不用害羞。”
“那我们先上去了。”倪凡伦向何
眨了下眼睛后,便拉着她的手,从一旁的门上了二楼。
在门前,她正准备对他提出警告时,刚好四楼宋珀儿的妈妈走楼梯下来,她不得已只好从手提包里拿出钥匙,先开门进去再说。
“你别对表姑婆
说话,如果她误会了,传到我爸爸耳里,那怎么办?”
“误会什么?”他心知肚明,却故意装傻。
“误会你真的是我的男朋友。”
“这样更好,我就不必花这么多心思追你了。”老实说他还从没追过女人,因为以他的外表和麦可麦可的口袋,女人根本不用追,就会自己靠过来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赶紧回家休息。”温亚竹不想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不休,干脆直接下逐客令,赶他回家。
“我好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倪凡伦走到沙发上躺了下来。
“喂,你…”他直接闭上眼睛。“你不会希望我因为精神不济,开车出车祸吧!”
“你这根本是无赖的行为。”
“你把沙发借给我,就当做是谢谢我帮你找到工作。”
“可是…”
“我好累,让我睡一下。”
温亚竹又气又无奈,最后还是转身进到房里,拿出一条薄被丢给他后,自己也回房间里觉睡。
因为熬了一整夜,加上找到了工作,心情一放松,她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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