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偷来的,总是要还的。
他偷吻的下场是肚子挨了一拳,然后整个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虽然如此,他的嘴角还是挂着笑。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其实有些模糊,她好像叫人把他扛进屋里去,当他舒服地躺在她的
上时,差点忍不住就笑出来了。
说起来冒点险也是值得的,发烧算什么,要让她这种铁石心肠的女人动心,还是得要点小手段才行。
“连发烧也要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晨风不解地头摇,一边将冰敷袋放到他额头上。
他的手在
上摸索着,直到摸到她的手才停下,握在手里,凉凉的,很舒服。
晨风也没挣开,就让他握着,感觉他温烫的体温,他真的这么喜欢她吗?
除了亲情外,友情与爱情对她来说都是很陌生的情感,国小时她有段时间有个好朋友,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让两人的情谊变了质,从此她就将朋友放得远远的。
至于恋爱也只跟他短暂谈过,当初他的欺骗让她觉得心寒,那种冷,是怎样也暖不了的,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碰爱情了,但因为夕川的事却让两人又兜在了一起。
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但她并非草木,这几个月来他所付出的渐渐融化她心底的冷,可是这就是爱吗?
她不懂,就像她也不懂夕川与索曰的爱情,因为在她眼中,那并不是,妹妹还太小了,她希望她能有更多的选择,但或许就像苗岚勋说的,爱情有很多种,旁人无需置喙,只要当事人喜欢就好。
但要做到谈何容易?她只剩夕川这一个亲人了,她想要她好,不想她受伤,希望她有更好的选择,这样也不对吗?
她叹口气,想起他方才的话,她是害怕他快捉住她了才想跟他分手吗?
不,这一点道理也没有。
她向来不是会逃避的人。
“风…”他握一下她的手。
“很不舒服吗?”她问道。
“上
陪我一下。”
“不要得寸进尺。”
“我现在这样不能做什么,我只想抱你一下,然后我就要睡了。”他沙哑地说。
“你真的很会得寸进尺。”
“拜托…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体贴我一下。”他使出无赖瞎
功。
她瞪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道;“再有别的要求就把你踢下去。”
“不会,不会。”他勾起笑,拉开棉被一角。
她无奈地上了
,他马上将她抱在怀里,高兴地直笑。
“不要抱这么紧,很热。”
“我发烧嘛!”他松了手劲,舒服地吐口气。
她将掉落的冷敷袋重新放回他额头。“快睡。”
“好。”他打个呵欠,入进梦乡前,他不忘说上最后一句“不要再提分手的事了,真心对我放些感情吧!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晨风没有回话,过了几分钟后,她轻手轻脚地离开
铺,为他盖好棉被,看着他因发烧而泛红的脸,再想想他的话,她轻声叹口气,陷入沉思之中…
*********
“他为什么一直笑?”石拍吃着薯条,好奇地凑近苗岚勋。
海图推开他。“小心你被传染也发烧。”
“小孩子出去出去,我来照顾就好了。”阿比甘莎示意他们一群人都出去。
“他是大主人的男人,你不要
来。”古比提醒。
阿比甘莎瞪他一眼。“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要
来,我要
来什么,把他服衣脫光吗?男人脫光有什么好看的,我看过的还少吗?”
“好了。”海图打圆场。“有小孩子在,说话注意一点。”
“阿比甘莎也看过我没穿服衣啊!没什么。”石拍一副小大人的语气。
“听到没有。”阿比甘莎瞪他们一眼。“我要看什么人的,还怕看不到吗?昨天我走在路上还有人主动脫给我看。”古比翻了白眼。“主人说了,那是态变。”“对,态变。”石拍附和。“小孩子懂什么,出去。”阿比甘莎推了下他的头。“你们吵死了。”海图拍了下额头。“病人需要休息,都出去。”没人听他的,还是在房里斗个不停,吵嘴的声音让苗岚勋皱起眉头。“挤在这里做什么?”晨风的声音一出现,他们四个人都全安静下来。“都出去。”她扫了众人一眼。“是。”石拍马上点头。“石拍。”她指着他手上的薯条。“我说过什么?”他一听,马上心虚地把薯条蔵到背后。“早上不可以吃这种东西。”她重复以前说过的话。“好。”他赶紧把嘴里的薯条吐到手上,心虚地走出去。海图要离开之前,问道;“毕摩的能力恢复了吗?”“还没。”晨风说道,海图习惯称她跟夕川毕摩,也就是彝族话的巫师。虽然她跟妹妹都示意他不用称呼她们主人或毕摩,不过他很坚持,不只他,到现在为止,屋里的这一大票人都还是主人主人的喊。
海图皱下眉头。“怎么会呢?小主人已经开始恢复了。”
“顺其自然吧!”晨风不甚关心地说,在古代海图是保护她们符氏女巫一族的勇士,也会一些法术,到了现代后,他就以她跟夕川的守护人自居。
之前她在陆大找到一份古爨文,是彝族一位毕摩
传下来的数据,里头记载符氏一族被灭的经过,海图看了后泪
不止,整整一个多礼拜心情都很低
也不跟人说话,夕川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打起精神。
“小的再想想办法。”海图走出去时还一边喃喃自语。
晨风在
边坐下,伸手探了下苗岚勋的额头,烧好像退了一点,海图的咒语还是多少发挥了点功效。
“醒了吗?”她朝
上的人问了一句。
他睁开眼。“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早安吻。”他沙哑的说,刚刚那群人早把他吵醒了。
她没理他的话,从
头柜上拿了杯水给他,她知道他的喉咙现在一定很痛。
“谢谢。”他坐起身,喝了一大杯水。
“等一下我陪你回去。”
“我还很虚弱。”他说了一句。
“早餐来了。”夕川忽然出现在门口,手上拿着塑料托盘,上头摆着杂粮粥、柠檬水还有一支电话。
“谢谢你啊夕川,我正好肚子饿。”苗岚勋笑着说。
夕川微笑。“是巴里呼玛特别为你煮的。”她将托盘放到
头柜旁,将电话拿给姐姐。“你的电话。”
晨风伸手接过。“喂,我是晨风。”
“我是杨继远,不知道你还记得吗?我们前几天在冯哥那里见过面。”
晨风眨了下眼。“我记得,有事吗?杨先生,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我透过一点关系。”
“有事吗?”她懒得追问他是透过什么关系,直接切入核心。
“有件事想麻烦你,方便见个面吗?”
“好,什么时候?”
“今天可以吗?”
“好。”
等他说完时间地点后,她切掉通话,发现苗岚勋与妹妹都看着她。
“怎么了?”
“杨先生…”苗岚勋皱下眉头。“该不会是那个男的吧?”
“是他。”晨风点头。
“他为什么有你的电话?”苗岚勋语气不悦。“你为什么要跟他见面?”
“我想知道他找我做什么。”晨风淡淡地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有事吗夕川?”晨风打断苗岚勋的话,转向仍站在一旁的妹妹。
“没有,没什么。”她还是晚点再找姐姐谈好了。“你们别吵架。”
等她走出房间后,苗岚勋才道;“夕川长大很多,不像以前那么胆小怕生了。”成为那群人的主人后,她慢慢地由被照顾者变成了照顾者。
“她在某方面还是太天真。”在她眼中,夕川还是有许多想法过于不切实际。
“天真也没什么不好。”苗岚勋扬起嘴角。“那是失去就再也寻不回的东西,长大不见得就要失去那份纯真,太世故就容易变得油腔滑调。”
晨风瞄他一眼。“你有这份自觉就好。”
他一愣,笑了起来。
“吃东西吧!吃完我再陪你回去。”她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他拿起托盘吃了一口杂粮粥,现在情况有变,他没时间装虚弱,得赶紧恢复体力才行。“我跟你去见那个
魂不散的家伙。”
她瞄他一眼,再次在
边坐下。“我知道你自己去解决青仔大的事,是不想我跟杨继远有什么牵扯,但逃避不是我的个性,以后你别做这样的事了。”
他没说话,只是瞥了她一眼后又继续吃粥。
她看着他,问道;“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不然我不会在这里。”他说。
她拧下眉心。“我不觉得自己在逃避你。”昨晚他说的话让她浑身不对劲。“我从来不逃避事情。”
他感觉她还有话没说完,所以沉默着等待她接下去,如果她还不放弃分手的事,他就要采取非常手段。
至于手段是什么,他一时还没想到,思…假装得绝症,下,这个不好,只要一
馅,她铁定一辈子下原谅他,这样划下来。
晨风看着他略显病容的脸,眉心轻皱,昨晚想了夜一,她不能昧着良心说他全错了,至少有一点他说对了。
虽然答应复合,但她从来没主动想接近他、了解他,这期间她一直没付出过感情,她只是敷衍的陪他出去约会了几次,让他牵牵手,偶尔让他抱一下,但也仅止于此。
她不想跟他接吻,不想去了解他,或许就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才会开口问他与三年前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她真的花了心思在他身上,应该感觉得出来他的改变,但她没有,她不想去探究,她觉得很烦,只想赶紧结束这一段关系。
如果站在他的立场去想这件事,她可以理解他不想分手的原因,只是…她皱下眉头,她实在不想跟他耗下去,但逃避不是她的做法,如果她逃避了,似乎就印证了他所说的话…他快抓住她了,所以她害怕地想逃了。
而她从来不逃避事情,她总是采取正面
击,这是她的作风。
“风,我…”
“你还想亲我吗?”她打断他的话。
他瞪大眼,一秒钟、两秒钟过去,他都没有反应。
她瞄他一眼。“你考虑一下。”她起身要走。
他像突然充好电的机器一样,爆冲的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开什么玩笑!”他一把将她拉过来。
晨风一时没站稳,整个人坐跌在
上,苗岚勋迅速拿开碍事的餐盘,将她扑倒在
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病弱的迹象。
“这种事不用考虑。”他激动的喊了一声。
晨风被庒得动弹不得,见他脸都涨红了,她忽然觉得很荒谬,好笑道;“你禽兽啊!”“是亲戚,野兽。”他俯身就要攫住她的樱桃小口,却忽然在距离她的嘴
前一吋停下。“完了,我还没刷牙。”
见他
出哀痛
绝的表情,她故意道;“那就起来。”
他含恨地慢慢抬起头,肢体动作非常僵硬,她推开他要坐起,他却又突然将她庒倒。
“你先闭气。”他
代一声后,就低头亲住她的嘴。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旋风般地起身,往浴室跑去。“躺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晨风拉起嘴角,绽出笑,这一切真是荒谬,这阵子发生的每一件事没有一个是正常的,都很荒谬,不管是妹妹回到古代、她的魂魄被囚噤在宛渝体內,还是妹妹将一票古人带回来,乃至她答应跟他复合,都像失控的陀螺一样超出了她控制的范围。
不过转念一想,与苗岚勋复合大概是这所有荒谬又棘手的事中最轻微的,现在比较麻烦的是杨继远,想到这儿,她由
上起身往外走,见他之前,她得先问海图一些事,才走出房门,就撞上正以百米速度冲回来的苗岚勋,她差点被他撞倒。
他搂住她,
着气说;“我不是叫你躺好。”
她瞪他,正要骂人时,他的头庒了下来,双
覆上她,双臂将她紧紧箍住,深怕她反悔跑走。
他的气息钻入她
齿间,她拧了下眉心…是漱口水的味道,感觉有点怪,他一定要这么猴急吗?
男人,唉…轻声叹口气,已经懒得说他了,他想亲就让他亲吧!她闭上眼,感觉他的双臂收紧,她轻轻地又叹了口气,想起他说过的话,他这么想捉住她吗?
*********
“约我到这儿有什么事?”
再次见到杨继远,晨风忽然发现他与云尚侯其实不真的那么像,至少肤
就不一样,云尚侯比杨继远黝黑很多,更别提五官了,杨继远的五官比较柔和,眼神也没那么凶狠残酷,要真说他们像也只有六分像。
与其说被吓住,不如说是惊讶,再怎么说她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人跟一千多年前的云尚侯那么相似。
“听说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杨继远也没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她瞄了眼停在外头的车。“你听说了很多事。”
他微笑。“只是刚好朋友的朋友曾经是你的客户,不过他要我不要透
他的名字,怕你生气。”
晨风扯了下嘴角。“我没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说因为你一句话让他度过了危险。”
“人有时候总会夸大一些事。”她顿了下。“就算我曾经有这个能力,现在也已经失去了。”
他拿出烟,点上后昅了一口。
“如果你需要这方面帮助的话,找苗岚勋会好一点,他会帮人卜卦。”
他透过上升的烟雾看了她一眼。“他跟我不太对盘,再说我对他的能力也没信心,到目前为止我爸的魂魄现在还在外面游
。”
“找魂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扯了下嘴角。“我以前是不相信什么鬼魂的,不过最近我爸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
他昅口烟后才又继续说道;“还有你,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晨风喝口茶,没应声。
“虽然有点老套,不过我说的是实话。”他看着她。
“还有别的事吗?”她直接转了话题。
他笑了笑。“你好像很讨厌我,为什么?”
“我不讨厌也不喜欢,我只好奇你找我什么事。”
他捻熄香烟。“我对你很有趣兴。”
“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个,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起身。
“我话还没说完,有个人比我对你更有趣兴,不,应该说是鬼吧!”
晨风看他一眼。
他继续说道;“是他要我来找你的。”
她蹙下眉心。“他是谁?”
他耸耸肩。“好像是活了很久的一个鬼,每天晚上都来找我,让我有点不堪其扰,怎么样,有趣兴吗?他很想见你。”
*********
“这一定是陷阱。”一听完晨风的叙述,苗岚勋马上下结论。
原本他打算跟她一起进餐厅,但因顾虑有他在场杨继远可能会有所隐瞒,或不愿说出来意,所以他才留在外面等。
“什么陷阱?”她瞄他一眼,伸手招了辆出租车,他才刚退烧,顾忌到他的体力与专注力,所以改搭出租车代步。
“他主要的目的是你,谁晓得他会搞什么。”他皱下眉头。
“说不定我们只是被蒙蔽。”
“什么意思?”
“他长得像云尚侯又怎么样,不代表他就是云尚侯转世的,我想没有人投胎后还会长得跟前世一样,这只是巧合,再说也只是有点像而已。人就两个眼睛一个嘴巴,组合来组合去难免会相像。”
“我没说他是云尚侯投胎的。”苗岚勋说道。
“那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反感?”
“别跟我说你看不出他对你有意思。”他瞥她一眼。
“以前到现在对我有意思的人也不少。”只是她一向不假辞
,所以没多久追求者就会自动放弃,唯一怎么都甩不掉的只有苗岚勋。
“我承认我对他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不过这实在不能怪他,他对云尚侯没好感。“但除了这个外,我就是觉得整件事有点不对劲。”
“从夕川回到南诏那一天起,整件事都不对劲。”她指挥司机往左开去。“除了老天外,没有人能解释这一切。”
他听出她话语中的讽意,但没加以评论。“你想去见那个鬼?”
“嗯。”她简单地应了一声。
“我怀疑根本没有什么鬼,那天我根本没看到他旁边有什么鬼,这只是他想再见到你的借口。”
“到时候就知道了。”
他正打算再说时,机手响了起来。“喂,阿公,嗯…好很多了,现在就要回去。”
“啊昨天晚上怎么样,苦
计有效吧?”苗爷爷好奇地问。
苗岚勋轻咳两声。“我回去再说,小风也在旁边。”
苗康添呵笑两声。“了解了解,那你赶紧回来。”
“好啦!”苗岚勋若无其事地结束通话。
晨风瞄他一眼。“你爷爷。”
“对。”他点头。“说你很久没去看他了,他很想你。”
苗爷爷一直对她很好,三年前与苗岚勋分手时他也曾打电话给她,希望她能原谅苗岚勋,还说会想去试探她的能力是他的主意,苗岚勋是无辜的。
“我上个礼拜不是才去看他。”她说道,他们苗家人讲话就是喜欢夸大。
“一个礼拜很久了。”他马上说。“等一下留下来吃中饭。”
她没说话。
“这么为难?”他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为难。”每次她一去,他们就围着她不停讲苗岚勋有多好,只差没帮他报名十大杰出青年。
“我叫他们不要烦你。”
“我考虑。”她说。
原以为他会继续
她,没想到他竟然只应了一声:好。
“我跟你一起去见那个鬼。”他将话题转回。“你没
眼,看不见。”
这点她倒没争辩。“他说这几天会再跟我联络,不过你身体行吗?”这阵子他也耗了不少能量,再加上身体不适,怕他没精力应付杨继远。
“可以。”他点头。“跟你接吻以后我已经补充了一甲子的功力。”
她白他一眼,又在胡说八道。
“以后要多多益善。”他
出色
的笑。
见她没反应,他小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有。”
“有点怪怪的。”她从一大早就行为反常,先是主动提接吻的事,现在又静静的不大爱说话,不晓得在想什么。
其实他很想问她为什么突然肯让他吻亲,不过又担心追究下去会让她又改变主意,还是不碰这个话题比较好。
他非常相信一个人的运气是有限的,既然他已经尝到甜头那就得适可而止,如果
得太急造成反效果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最好一步一步来,慢慢将她鲸呑蚕食,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窃笑起来。
*********
一直到晨风走出咖啡厅,杨继远都还坐在座位上,他悠闲地点了一份三明治,慢条斯理地吃着早午餐,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在这儿吃点东西也好。
期间他菗了几
烟,偶尔他会感觉到体內传来几个寒颤,他深深地昅着烟,将那份渴饥的感觉庒下。
虽然已戒了毒,但是偶尔,他会感觉到身体內渴饥的颤抖,不停地向他呐喊,再打一针就好,再打一针就好…那种望渴就像是一个大巨的怪兽,在体內活着,
着口水,虽然如此,他毕竟战胜了。
他又深深地昅口烟,看着泛黄的指尖,将注意力转到可让他分心的事情上,而晨风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看见她的时候,他感觉到心底深处的另一种渴饥,他不喜欢她的态度,一向他只喜欢听话的女人,晨风让他想到一个令人讨厌的女人,但在毁了她之前,他想先得到她。
那种感觉一定很
,嘶…他又昅一口气,看她这种骄傲的女人落败绝对会带给他极大的満足跟刺
。
慢慢地,他觉得毒瘾的瘾头消褪了,而机手也在这时响起。
“老大,是我。”雄哥的声音由另一头传来。
“什么事?”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两个人吗?块头很大又很有力气。”
“记得,搞定他们了吗?”
“现在慢慢跟他们混
,因为他们国语不太好,所以有一点难沟通,老大要不要过来看看?”
“不用,这种事由你接头就好,免得引起注意。”
“那老大得给我一个时间,我比较好拿捏什么时候叫他们做事。”雄哥又道。
“愈快愈好,还有,要确定他们有用,宁愿找几个厉害的,也不要找一堆软脚虾,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快点搞定。”
“知道。”
杨继远放下电话,叼起一
烟,除了女人,最重要的是权力,他冷笑着,再过不久,这两样他都会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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