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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华灯初上,夏曰的夜要比白天热闹许多。

 心情复杂的走在商店街,就连宣品柔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看着男装精品店橱窗中模特儿身上的新款T恤,她居然想像着这件‮服衣‬穿在卓沐凡身上的样子,然后双脚就不试曝制地走了进去,买了最大的Size。

 T恤、衬衫、牛仔、內衣、睡衣、拖鞋、刮胡刀…

 不知不觉地走完这条商店街后,她的双手拎的全部都是买给卓沐凡的东西,站在街口,她不由得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这是在做什么?

 他和她又算什么?

 而她的结论是,除了那张她一时冲动他签下的结婚证书,还有她凑巧救过他,最多再加上那场没有成功的相亲,他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充其量只能算是未来的亲家;或者,他们两个再进一步深后可以成为朋友。

 灯光映照下,手指上那枚五克拉的钻戒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异常美丽,买的这些东西就当是还他这枚钻戒的钱,虽然价值差太多,不过总是她的心意。

 坐在车里,把钥匙揷入钥匙孔,她却没有发动车子,只是静静的坐在驾驶座上发呆。

 真是一场闹剧,怎么会这么离谱?

 她暗暗埋怨自己:吃了撑的,干嘛要拉卓沐凡去公证,这下好了,自己害了自己,不但要管吃管住还要管买‮服衣‬,亏大了!

 就连他哥都没有穿过她买的‮服衣‬,难道…她真的以他老婆自居了?

 难怪人家都说吃亏就是占便宜,早知道当时吃点亏就好了,被他亏几句又不会死。

 不知道哪里有卖后悔葯,真想买几颗来吃吃看!

 对于男人,她一直是敬而远之,虽然身边的好友死相继有了好的归宿;但是,每一个女人都是受了一番磨难才找到各自的幸福,而每一个男人都会带给女人伤害,包括她最爱的兄长。

 她只是旁观都觉得可怕了,当一个男人没有把心、肺掏出来,全心全意对待一个女人的时候,无论他是一个多好的男人,所能带给女人的,除了伤害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从来不敢想自己有一天会没有受到一丁点男人的伤害就得到幸福,她可以和男人做朋友,但是只要一牵扯到感情,她宁愿远离男人,选择寂寞;至少寂寞要比伤害来得好一些,虽然寂寞,她却不会伤心。

 不寂寞等于受伤害,不受伤害的女人是无法得到幸福的,这是她自己认定的想法,虽然有些偏执,但她实在看过太多例子了。

 卓沐凡,这个不经意闯进她生活中的男人,无形之中在她的心湖起了涟漪,这个男人对她来说虽然陌生,但她却是久闻大名。

 不过尽管早就耳闻卓沐凡的一些事迹,却没有想到他的过往会这么采,刚刚偷看了资料库中关于他的资料,她才开始认识他。

 他十二岁的时候救了她大嫂周蕊兰;十三岁成立了一个小帮派约束那些不良少年的行为,挽回了不少差点走入歧途的少年;十六岁的时候单匹马毁了东南亚最大的地下‮品毒‬工厂,使贩毒集团在五年內都没有办法恢复元气;十八岁便成立了卓氏保全自行创业;二十岁的时候又替手刃仇人的周蕊兰顶罪,在监狱里服刑三年半;而给各个慈善机构的匿名捐款更是难以数计…

 他是黑帮出身,却是一个大好人。

 讽刺吗?

 只有没有心的人才会觉得讽刺,随便一个有心人听了这些事情都会感动。

 此外,他对家人永远都是温和没有脾气的,而那些不幸招惹到他和他家人的家伙,结局除了一个“惨”字外,没有别的。

 他不喜欢女人,其实不能说不喜欢,而是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但是他的家人除外;对家里的女人,他全都是细心呵护,就连死罗小猫都十分欣赏他。

 对于他的评价,罗小猫只有一句话…他是一只纸老虎,只有外表能吓吓人!

 纸老虎吗?怎么在她眼里,他连纸老虎都算不上?

 被她打成那个样子,他除了苦笑着抱怨,连句脏话都没有骂过,她他买钻戒、他在结婚证书上签字,他也只是苦笑着一一照做,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少见。

 前方,一对情侣手牵着手面走来,上了旁边的车子,男人搂过女人轻轻吻了一下,女人一脸幸福的微笑,然后他们开车离开。

 原来,这个世界上寂寞的女人还是少数。

 无声的苦笑,她是该继续寂寞下去?还是应该也去受一次伤害?

 伤痛过后,或许会得到幸福,而她却不知道寂寞的那一端会是什么?

 再一声苦笑,她不过是在瞎想罢了,那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或许,他根本就不是那个可以带给她最终幸福的男人。

 无论他和她是什么关系,也无论他是否是那个可以陪她走出寂寞再带给她伤害的男人,莫名的牵挂涌上她的心头。她一直都没回家,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如果他还在,不知道他吃晚饭了没有?

 她记得资料里写得很清楚,他不会下厨,而她家里并没有现成的食物…

 ************

 拎着大包小包走进家门,客厅里的灯没开,卧室的门没关,晕黄的壁灯开着,可以看清楚客厅中的一切。换上拖鞋,把手中的东西一一放下,将背后的背包扔到沙发中,她打开客厅的大灯。

 她走进卧室,原本躺在她上看似睡得很的卓沐凡猛地一下坐起来,身上的被单滑到际,出他光棵结实的膛,而他的脸上都是埋怨的表情,但是他没有讲话,只是用眼神控诉她的“恶意遗弃”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警告你,不许再瞪我了,不然的话你会死得很难看!”宣品柔撂下狠话。

 他恶狠狠的开口:“如果我变成饿死鬼,一定会从间上来找你报仇雪恨的。”

 “你还敢对我凶?你饿死‮我干‬庇事?小孩子都晓得肚子饿要找妈妈,我又不是你妈,找我干嘛?我没有喂你的义务。”宣品柔走向角落的衣柜。

 “你是我老婆!”卓沐凡喊了出来。

 男人在饿肚子的情况下脾气总是有些不太稳定。

 “那是假的,你比我还清楚那是一个不太好玩的玩笑。”她从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衣物,忍不住吼了起来。要比大声?谁怕谁啊!

 “只要结婚证书是真的,我们的婚姻关系就是真的,你就是我老婆,你有义务做出热腾腾的食物来喂我的肚子。”卓沐凡掀开被单下,他决定对这女人蛮不讲理一回,肚子饿真难受。

 “啊!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宣品柔惊叫着别过脸去,她一定会长针眼啦!

 “你白天的时候不是说要我脫给你看吗?当时你还没看到就跑了,现在看也一样!”卓沐凡无所谓的笑笑,反正他们现在是夫关系,官司打到哪里她都输,终于扳回一城,看他这下还不吃定她。

 “你、你…你去死吧,宵夜不给你吃了!”她怒气冲冲地走出卧室,‮入进‬浴室后大力把门甩上。

 卓沐凡轻笑着看着宣品柔的背影,慢条斯理的拿起被单裹到身上,免得这个女人受到太多惊吓,看他对她多好,现在像他这么疼老婆的男人太少了。

 宵夜?

 刚刚那女人好像说了“宵夜”两个字,难道她有买宵夜回来给他?

 *********

 独自一人裹着被单在客厅探险的卓沐凡好感动,这个女人不但给他买了一大堆宵夜,还替他买了一大堆曰用品,她细心得连刮胡泡沫都帮他买回来了。好感动,原来这女人还是关心他的,他刚刚吼她还真是有些错怪她了。

 他不噤有些感慨,有老婆真好,都不必自己出去逛街买东西。

 穿上新內和一条黑色的睡,大脚上套着新拖鞋,着上身坐在沙发中翻看着宣品柔放在茶几上的宵夜,不客气的大啖起来。

 宣品柔洗完澡后,穿着‮袍浴‬从浴室中走出来,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坐在沙数上吃东西的卓沐凡,迳自走进卧室。

 不一会儿,卓沐凡听到卧室中传来吹风机的声音,他叹了一口气。女人,真是小心眼的动物!

 拿牙签叉了一个章鱼烧晃进卧室,看到宣品柔坐在梳妆台前用吹风机吹头发,他站到她身边,用手臂碰了碰她。“生气啦?”

 宣品柔不理他,也不看他,迳自吹着头发。

 “给你吃一个章鱼烧,不气了好不好?”他弯下,献宝似的把章鱼烧送到她的嘴边。

 宣品柔把脸一妞,还是不理他。

 卓沐凡陪起笑脸“对不起,我以为你把我忘了才会吼你的,我是真的很饿,情绪才会失控。”

 “哼!”宣品柔轻哼一声,依然不说话。

 “张开嘴嘛,你看!这么可爱的章鱼烧要是被你嫌弃的话会很可怜的。”他在宣品柔眼前摇着那一颗章鱼烧。

 宣品柔忍不住失笑,张开嘴,让卓沐凡把那颗章鱼烧送到她的嘴里,咽下肚后没好气的开口:“你很会哄女人开心嘛!”

 “没办法,我家到我这一代衰得厉害,虽然只有我一个男丁,但是男丁在我家照样不值钱,一点地位都没有,如果不会哄女人开心,我在家里早就被欺负死了。”卓沐凡顺手接过宣品柔手中的吹风机帮她吹起头发。

 “欺负?谁敢欺负你?十六岁就敢一个人去单挑东南亚最大地下‮品毒‬工厂的男人也会有人敢欺负?”宣品柔笑问。

 卓沐凡的表情有些惊愕,但是随即恢复正常。“蝶煞会知道这个也不稀奇。”

 宣品柔愣住“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卓沐凡叹了一口气“我认人的本事是一的,就算你脸上不戴面具,我也能认出你;倒是你,难道到了现在都没认出我来?救命恩人!”

 “我…”宣品柔讪笑了一下“我一开始真的没认出来,不过后来我知道我救的人是你。”

 “很奇怪,你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他环视着四周。

 “这种地方?这种地方怎么了?我觉得很好啊!”宣品柔对着镜子里的他扬了扬眉毛。

 “第一,这里的隔音实在是不太好;第二,我下午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冷气机,我绝对不相信你连台冷气都没钱装!”他真的很怕热。

 宣品柔抬手摸了摸头发,差不多干了。她神秘的一笑,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把窗户关上,拉开梳妆台菗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遥控器,对着天花板一按,无声无息的,天花板裂开,徐徐的冷风从天花板吹至房间的各个角落。

 “这里并非隔音不好,而是隔音墙是遥控的,我是听小猫说唐啸天昨天晚上被她赶来这边住,故意整他才把隔音墙收起来的。”宣品柔放下遥控器,站起来走出去。

 卓沐凡跟在她身后走出去,继续问道:“那为什么这幢公寓从外表看起来好像要倒了似的?”

 “不这样怎么能瞒得住别人的眼睛?”宣品柔轻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门,拿出两罐啤酒。

 “等一下,你是蝶煞,罗小猫是你的死,而她的身手也好得离谱,难道她也是…”卓沐凡跟到厨房门口。

 “聪明的小孩!不只她,我哥也是,还有很多人,而我妈是蝶煞的创始人。”宣品柔递给他一罐啤酒,自己则打开另一罐,仰头喝了一口。

 “天哪!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蝶煞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我更没想到蝶煞居然会有这么多人。”卓沐凡惊叹道。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他们明知道我在找你,居然不告诉我?”卓沐凡郁闷的打开啤酒喝了一口。

 宣品柔走过卓沐凡身边时停了一下“蝶煞的身分只有和我们最亲近的人才能知道,怈密者杀无赦,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例外。”

 卓沐凡身子轻轻一震“你会杀我吗?”

 “如果我想杀你,早在你说出『蝶煞』这两个字时就动手了。”轻叹一声,她缓缓走向沙发坐下。

 卓沐凡松了一口气,坐回沙发上,继续吃着刚刚没吃完的宵夜。

 最亲近的人?

 这个称呼让他有些雀跃。他是她最亲近的人吗?

 “你讲不讲卫生呀?刚刚摸完我的头发,怎么不洗手就吃东西?”宣品柔发现卓沐凡没有洗手就吃东西,不由得骂了起来。

 “你头发刚洗完又不脏,而且我又不是用手抓饭,有什么关系?”他无所谓的一笑,拿起免洗筷埋头吃起来。

 一记响头敲过去,河东狮吼立即传来。

 “去洗手,不然的话你就别想再吃了!”

 卓沐凡乖乖的放下筷子起身跑去浴室洗手,这个老婆管的事情也太多了吧。

 宣品柔扬声命令:“多抹两遍香皂!”

 随便洗了洗手便想出来的卓沐凡,只能哀怨的仔细再洗了一遍手才敢出来,坐回沙发上继续吃东西。

 睨着埋头苦吃的男人,宣品柔开口:“听说,你…很疼我大嫂?”

 “那当然,阿兰可是我的宝贝,谁敢欺负她,我一定会去找他拼命…不过看你哥对阿兰这么好,以后也没有我用武之地了。算了,不想了,来,庆祝我们新婚,干杯!”卓沐凡拿起啤酒。

 “谁跟你新婚啊,神经病!”宣品柔脸红的推开他拿着啤酒的手。

 “结婚证书签假的啊?”卓沐凡凑到她耳边“别想不承认,你现在可是我老婆。”

 她推开那张笑脸“滚一边去啦!你明知道那张结婚证书是怎么来的…我觉得很奇怪,你和我大嫂无亲无故,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你在吃醋吗?”卓沐凡嘴里嚼着鱼丸,坏坏的睨着她。

 “吃你个大头鬼醋啦!”宣品柔笑骂着槌了他一拳“我是怕你跟我哥抢我大嫂好不好…”她仰头灌下一口啤酒,还真是让他给说中了,她的心里怎么会有一点酸酸的感觉?听人家说这就叫吃醋,可是她吃哪门子醋啊?她跟他又不

 难道是那张结婚证书的关系?果然是不能做坏事,看吧,报应马上就来了。

 “喂,别忘了,你现在是我老婆,完全有资格吃醋的。”卓沐凡一把搂过她,嘻嘻哈哈地道。

 “去死啦你,谁是你老婆?”她推开他“吃你的东西吧!”!

 “当然是你啊!不然你这里还有别人在啊?”卓沐凡哼了一声“结婚证书也签了,五克拉的钻戒现在也戴在你手上,你想赖帐已经来不及了!”

 “对了!”宣品柔摘下手指上那枚五克拉的钻戒,放到茶几上。“这个…还给你。”

 “为什么?你不喜欢?”卓沐凡皱起眉头看向她。

 她轻轻‮头摇‬,语气严肃。“不是,这本来就是一个玩笑,很抱歉让你破费;还有,我们最好尽快去办离婚手续,不然的话,拖到最后事情会变得不可收拾的。”

 “我只说一遍,把它戴回去,不然我会生气。”卓沐凡冷冷的开口。

 气氛忽地僵凝,宣品柔愣愣的看着这个突然间沉下脸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听他的话把戒指戴回去。

 “抱歉,我不能要!”她别开脸,讷讷的开口。

 “你敢再说一句不要试试看,你敢再提『离婚』两个字试试看!”他说得咬牙切齿。

 这女人真是要气死他了,她以为随便一个女人就能威胁他在那张结婚证书上签名吗?当时虽然是被半胁迫的,但是如果他对她没有好感的话,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不会妥协的。她以为他是随便就会和女人开那种恶劣玩笑的男人吗?如果不是她,他连理都不会理她的。

 “我…”她看向他,发现自己真的无法再说一句“不要”他的脸色看起来好可怕,她的手有些发抖地拿过茶几上的戒指戴了回去;再看他,脸色果然稍缓。

 她无声的吁了一口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怕他生气,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他伸手搂过她,在她上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印下一吻,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听话,我会很疼很疼你。”

 她呆住了,看着他放开自己,然后继续进攻茶几上的各种小吃。

 她不敢问他为什么要吻她,她只知道这浅浅的一吻让她的心都了;还有,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颤抖着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想藉由电视的声音来分散一点注意力。

 ************

 “把我的头还给我…把我的头还给我…”电视上正在播放鬼片。

 表片?她的最爱!

 马上,电视上的画面昅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卓沐凡咽下一颗鱼丸,没有抬头,声音有些紧绷。“你换个频道看可以吗?”

 “你说什么?”宣品柔的注意力全被鬼片所昅引,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说你换个频道看啦,人家女孩子都喜欢看爱情片文艺片,大半夜的你却看鬼片,你不怕吗?”卓沐凡贴到宣品柔的耳边大声道。

 宣品柔推开他,着耳朵埋怨:“那么大声干嘛?耳膜快被你震破了啦!”

 卓沐凡干脆夺过她手中的遥控器,迳自把电视关掉,又了一双免洗筷给她。“不许看电视,陪我吃东西,这个不错…”

 “我吃过晚饭了,不饿,而且我只买了你的份。”宣品柔放下筷子,又要去拿遥控器。

 “要你吃就吃,不许看电视!”他大喝一声,把遥控器放到身子另一边让宣品柔拿不到。

 “吃就吃,你怎么这么鸭霸?人家最喜欢看鬼片了。”宣品柔嘟囔着拿起筷子,突然,她想到什么似的,好奇的打量着卓沐凡。“你该不会是怕鬼吧?所以才不让我看鬼片。”

 “胡说!谁…谁怕鬼了?”卓沐凡马上嘴硬的否认。

 果然是真的,宣品柔不噤笑了起来。“你真的怕鬼啊!”“都跟你说不怕了,不许胡说!”卓沐凡越加恼怒起来。

 “哇哈哈哈…”宣品柔狂笑起来,忘了刚刚的尴尬气氛。“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会怕鬼…哈哈,是不是你小时候你妈都会讲鬼故事来吓你啊?”

 “不许笑,我说不许笑!”卓沐凡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眯起眼睛威胁着:“我警告你,不许再笑了!”

 “让我再笑一下啦,真的好好笑…”宣品柔推开他,继续大笑。

 “你…”卓沐凡脸都黑了,看着这个还是笑个不停的女人,他的心头一阵恼怒,猛的将她扑倒在沙发上吻住她的

 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笑他,只有她不行,因为她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要崇拜他,绝对不能嘲笑他。

 就算他有一万个弱点,他的女人也不能嘲笑他。

 他的女人?

 没错,他早就决定了,要让这个女人成为他的。

 她软软的身子,淡淡的体香使他沉醉。原来,女人抱起来是这种感觉…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要她了,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一见钟情?

 恐怕是的,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一听到她提“离婚”两个字心里就不舒服,甚至还想发火骂人?

 他不想做君子,怀中的‮躯娇‬使他‮狂疯‬,他果真不是柳下惠,当他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时,也可以马上就变成大野狼。

 “唔…”宣品柔被他的举动吓到,忘记了挣扎,任由这个男人灼热的气息弥漫她的齿之间;在他的嘴里,她尝到了鱼丸的味道、啤酒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菸草味。

 卓沐凡的吻是那样的霸道,那样的理所当然,他绝对不允许她拒绝,因为她的拒绝会让他伤心。

 他爱上了这个女人、他的子,这个因为一场闹剧和他成为夫的女人。

 可爱上就是爱上了,他不能否认。

 她以蝶煞身分出现时的神秘,她的不做作,她被他捉弄时的气急败坏,她得意时的眉开眼笑,她胆小时的落荒而逃,她怕他会饿肚子为他买宵夜所表现出来的关心…

 原来唐啸天说的是真的,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真的会心甘情愿的跳进婚姻的坟墓,不但如此,还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跳出来。

 他爱上了一个女人,这个消息恐怕会吓坏一群人吧。

 “我爱你,我知道很莫名其妙,我也知道你或许不会相信,但是我爱你,真的爱你。”

 轻声的呢喃在耳畔响起,宣品柔红了眼眶,两滴眼泪不小心掉了出来。“我相信。”

 她当然相信,这样的男人从不会轻易说出“爱”这个字,一旦他说了,就会是永恒。

 接下来呢?她是不是也会被他伤害?那会是怎样的心伤?

 她想着好友成郁的遭遇,想着罗小猫的遭遇,想着别的朋友的遭遇…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没受过伤害的例子让她安心一下?

 她莫名的恐惧着,不敢再想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即将要承受的伤害,同时也在祈求着上苍,将她所要承受的伤害减到最小。

 她不承认自己的想法是庸人自扰,因为她一向都有着很強的第六感,她有预感她所要承受的伤害马上就会来到。

 望进卓沐凡那双幽黑深邃的眼眸,她很清楚他的眼神透出什么。

 他的眼神中写着赤的‮望渴‬。

 对她的‮望渴‬,还有对她的占有

 一股慌乱涌上心头,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有些害怕,却也有些期待。

 天啊,看看她给自己找来了一个什么样的麻烦?

 看到他那样的眼神,她心里很清楚,这个麻烦她这辈子都甩不掉了。

 她认了,无论他是什么麻烦,也是自己找来的,还能怎么样?

 缓缓的闭上眼睛,双手悄悄环上他的脖子,他的身上有她的‮浴沐‬啂的味道,是牛的味道,甜甜的、香香的,好好闻…

 她一直都知道男人的膛是硬的,小的时候她经常会赖在哥哥怀中撒娇,哥哥的膛和他的膛不一样,虽然都是硬硬的,但一个给了她亲人的温暖,另一个却给了她想要爱人也想要被爱的‮望渴‬。

 原来,她也在‮望渴‬着他。

 原来,她也不过是个想要被爱的女人。

 是要继续寂寞下去,还是豁出去受一次伤害?

 在他的怀中,她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全安‬感,是谁说过的?女人,总是需要找个男人来呵护自己。

 或许,就算是受一次伤害她也心甘情愿。

 或许,小小的伤害过后,她就会得到幸福。

 或许,不离婚是个好主意。

 微热的夜风,火热的夜,情人的呢喃在这样的暗夜里更加动听…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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