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叶洗好澡出来,正在用吹风机吹干她的头发。今天的雨势不小,她身上还是有点
气,所以晚上回来就决定洗头,以免感冒了,没精力跟那个可恶的老板对抗。不过想到今天他被她推出伞外时,那个惊讶的表情,她不噤哈哈大笑起来,阴郁的心情马上转晴。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人,说不定明天真的把她调去扫厕所。算了,算了,敢做就敢当,怕他吗?
她才关掉吹风机,就听到门铃声响起。
“咦?这么晚了,会是谁?”她将手里的吹风机一放,跑到门前去,将门打开一条
,发现门外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
那个头发及肩的男人看起来还満有风度,但另外一个留着五分头的男人既壮又魁,怎么看都比较像坏人。重要的是,她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所以她当下决定要关上门。
但有人比她更快,那看起来比较不凶的家伙卡住她的门,然后
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请问是黎真叶姐小吗?”
真叶诧异地点了点头。“你们是谁?”
“我叫费毅擎,他是窦至中,我们是傅梓耀的朋友。”费毅擎缓缓地说,试图放松她警戒的态度。
果然她松了口气,犹豫了两秒,才打开门让他们进来。“两位怎么会来找我?是傅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是受他之托来绑架你的。”费毅擎说话还是很有礼貌,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很惊人。
黎真叶瞪大了眼睛,转身拿起墙角的球
。“我这人不喜欢
开玩笑。”
看着她准备战斗的模样,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哇啊,这女人有趣极了。我好想看她跟傅梓耀在一起的模样,肯定很
采。”窦至中拍了拍费毅擎的肩膀说。
费毅擎也是咧开嘴直笑。“黎姐小,如果你要议抗,建议你保留体力给梓耀。现在我们给你十分钟,你可能需要一些盥洗用具跟过夜的服衣。你不会以为我们两个大男人打不过你吧?”
“这是什么玩笑吗?傅梓耀要你们来,那他自己人呢?”真叶发现这两个男人玩笑的成分大过威胁,所以放松了不少。
“那家伙快死了,他的遗言
代我们要帮他报仇,就是要绑架你。”窦至中边笑边说。
“他怎么了?”真叶神情有点紧张。他出事了吗?还是他们在开玩笑?
“嗯,你只剩下八分钟了。如果你不想收拾行李,我们也可以直接走。”费毅擎冷静地看了看手表。
黎真叶无奈地看了看他们两个。“叫我收拾行李到底要去哪?是傅梓耀要去出差吗?那这样我需要带套装…”
“嗯,服装就不用太讲究,带你喜欢的就可以。”费毅擎一想到这女人要去照顾一个脾气差的病人,就觉得那场面肯定好玩。傅梓耀身边的人对他都太百依百顺,而眼前这个女人显然很有勇气跟他对抗。这样也好,梓耀的生命应该多一点活力才对。
真叶狐疑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只好真的拿出一个旅行袋,收拾了一点过夜用的物品,还不放心地放了一套套装进去。这才拿起服衣到浴室,换下她身上的休闲服。她猜想这是傅梓耀开的恶劣玩笑,找朋友来吓一吓她,其实是要带她出差去。会是去哪里呢?要是去欧洲就好了,她真想去…
她一抬头,只见那两个大男人看着她拿了一个公事包时,脸上
出诡异的笑容。她不噤怀疑,这两个男人跟傅梓耀一样,都有那种爱看好戏的恶劣特质,瞧瞧他们脸上的笑,真的是黄鼠狼类型的,果真是物以类聚呀!
“好了,那我们走吧!”费毅擎好心地接过她的袋子,然后转手就
给窦至中。窦至中莫名其妙地瞪他,他才耸耸肩。“我得开车,所以东西你帮姐小提着。”
看在他们还有点骑士精神的分上,真叶就跟他们一起搭电梯下楼了。
才出了大门,她就被带到一辆宽大的房车,费毅擎帮她开了门,她才一坐进去,就撞上傅梓耀那双发红的眼。
“呃,当真是你请他们来的?到底要做什么?要去哪里出差?你也不说去几天,那我怎么知道要带多少服衣?”真叶就着昏暗的光线盯着傅梓耀问。
“出差?”傅梓耀的声音有点沙哑,但话里的嘲讽意味倒不陌生。“他们两个是这样告诉你的吗?”
“不是吗?那我不去了。”她忽然觉得情况诡异,这傅梓耀那双眼眸可没半点善意。她转身要拉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经被锁住了,而车子也在此时开动。“等等,我要下车。”
结果前座的窦至中回过头来对她嘿嘿直笑。“你有听过被绑票的人能自由离开的吗?”
“你们到底在开什么玩笑?我生气了。”真叶轮
瞪了三个男人一眼,气唬唬地说。
“你们看吧,我没说错吧!这女人气焰真是嚣张。”傅梓耀沙哑的声音带着笑意。
费毅擎赶紧开口,以免后座的两个会当场打起来。“黎姐小,你的老板生病了。而他需要一个照顾他的人,他决定既然你是始作俑者,不妨让你来担任这个守护天使的角色。”
“生病?为什么我是始作俑者?”真叶愣了一下,然后想了一想,就嚷嚷出声:“因为淋到雨了?不会吧!暗梓耀,你是纸糊的吗?男人哪有这么娇弱的?就算女人也比你…”她的话在他恶狠狠的瞪视凌空劈来时止住。
“我建议你少说两句,黎姐小。”费毅擎好心地提醒。他知道傅梓耀可是会记恨的,虽然他现在没力气找她算帐。
“如果我现在有办法,肯定要直接掐死你。”傅梓耀靠在窗边,冷冷地说。
“掐死她就没人照顾你了。”窦至中提醒着。“我们可没空照顾你,我们是有家室的人。”
“哼!有家室的人…说得那么骄傲,不懂中文的还以为这个名词等于皇帝呢!”傅梓耀冷哼。
“你这人,停车,我要跟他打一架。”窦至中火大地吼。“你想乘人之危呀?至中。”费毅擎哈哈笑出声。
“马的!跋快把他扔回家去。”窦至中威胁着。
“得先去医生那边吧?”费毅擎转头看了真叶一眼。“黎姐小,别说我没帮你。能帮你带他去看医生,已经是我所能帮忙的极限了。你可要感恩!”
“感恩,为什么?”载朋友去看医生,干么要她感恩?真叶完全不懂。
“以后你就知道了,可怜的小女生。”至中难得的有同情心。
“你们两个…”傅梓耀的声音更哑了,但是话中的威胁意味也更浓了。“闭嘴。”
真叶茫然地看着三个男人你来我往,然后望着傅梓耀逐渐变红的脸,开始想着他似乎真的病得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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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叶终于明白费毅擎那句话的意思了。
暗梓耀真的是这世界上最混帐的病人了。明明发着高烧,体温都达三十九度了,医生想帮他打点滴,马上遭到他的拒绝。最后医生只好开了葯,然后
代真叶要怎样照顾发烧的病人,并且好心地承诺明天会到他家去看诊。
而那两个说自己很够朋友的家伙,才把他们送到傅梓耀的住所,打开大门把人扶进去,就头也不回地转身逃跑了。动作之一致,令她怀疑他们有练过。
“好了,你家都没人吗?你一个人住?总有佣人吧?”真叶环视着这偌大的公寓,目测这房子少说也有五十坪,不可能平常没人打扫。
“有佣人,但既然我有了新的,干么还要他们,所以我打过电话叫他们这几天都不用来了。”傅梓耀靠坐在皮质沙发上,瞇着眼慵懒地说。
“你叫他们不用来了?”真叶差点尖叫。“喂,你不要太过分喔!我只是你的助理,可不是你的管家,干么要我来当你的仆人?”他真的以为她会乖乖就范吗?他是第一天认识她吗?
“你之所以得到这个报应,是因为你害我淋雨,害我生病,跟你是不是我的助理无关。”他好心地说明。报仇得要让对方知道为什么试凄,否则就失去了报仇的意义了。
“什么?我害你淋雨?”她忍不住吼叫起来。“那还不是因为你太混蛋了,说什么还要去骑马!你根本就是个
待狂,干么一直
我骑马?就算练会了骑马,那有什么意义?”
“谁叫你爱说我不爱听的话!”傅梓耀想起来就有气。她说什么来着?她知道他吻她没有特别意思,怕其他人看到误会,应该保持距离什么的…光听就想掐死她!她还不懂自己当初能留下一条小命,算她好运了。
他傅梓耀喜欢她、亲她,是什么委屈的事情吗?她那样说,彷佛在嫌弃他似的。对照到她当初连伞也不想跟他合撑的旧恨,他能不气恼吗?就算只是为了男人的自尊,他也该回敬她,更别说他受伤的感情了。
“我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她疑惑地问,努力回想着当初的对话。
暗梓耀见状有点恼羞成怒。“好了,你这女人,还不去给我放澡洗水,我要澡洗。”
“澡洗?”她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很烫耶,你应该先吃退烧葯,明天好一点再洗。还有,刚刚你应该让医生帮你打点滴的,那样恢复体力才快。”
“我为什么要快点恢复体力?那不就缩短了你的役期?”他没好气地说。
“傅梓耀,你这人真的…”欠扁,欠扁到极点!她努力庒抑,不让自己继续大吼大叫,毕竟对一个病人这样,好像显得她很没良心。
“闭嘴,快点去。我不只要澡洗,还要洗头。”他今天淋了雨,有洁癖的他怎样都没办法就这样上
。事实上他头发还半
着,根本一直都没有完全干。
“洗头?那更不行!”她怀疑他的脑袋有问题,但是说话的同时,手指摸到了他的头发,迟疑了下,感觉到他头发好像是
的。“你的头发…为什么
的?”
她还动手拆掉他的发束,当那头漂亮的发散开来,她的手指穿梭其间,忍不住还多摸了两把。
暗梓耀只能瞪她,但这女人一点也没发现。真是令人为之气绝!眼神的肃杀之气可是他目前仅剩的武器呢!
“你难道不能简单地服从命令就好?”他头昏脑
的,整个人很不舒服,还要花精力吵架,真的很累。
“那也要看那命令合不合理啊!”她马上顶嘴,但一低头就看到他疲累地微闭着眼睛,神情不噤软化了不少。
谁教她就是吃软不吃硬呢!
可是想想他那种洁癖的怪
子,连桌面的东西被挪动都要跳脚了,要他不澡洗上
,好像不大可能。何况他的头发还
的,这样觉睡恐怕病情只会更恶化。
她跑去倒了杯热水,将水杯
进他手里。“我去帮你准备,你先喝点水。”
暗梓耀睁开眼睛看她一眼,才接过水杯,就着杯子缓缓地喝着,一边嘴里还咕哝着什么。
真叶不想去听他在说什么,肯定不是抱怨水太热就是太冷,为了避免自己谋杀病人,她决定不要去听。
在屋子里面绕了一圈,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卧室。因为这边看起来像是有人住的房间就那么一间,其他几间客房只有简单的家具,没有人私物品。她做事倒是
干练,马上将浴白清洗一下,装満了水。顺便还把搁在阳台的小板凳拿进浴室,怕他虚弱得不时需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准备妥当之后,她走到客厅喊他。“傅梓耀,水弄好了,还是你改变主意不洗了?”
他掀起眼皮,凉凉看了她一眼,算是给了答案。
他起身,走路的模样看来还是満虚弱的,她忍不住苞在他后面,以免他真的倒下来,不仅发烧还摔破脑袋。
结果他才走到浴室门口,就看到她搬进去的板凳,马上就瞪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吗?板凳?!”
“喂,我是体贴你耶。你这人可能不懂这两个字的意义啦,但我是怕你昏死在浴室,我可没办法解救你喔!”
没想到他朝她
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既然你这么担心,不如你来帮我洗吧!”
他抓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进浴室里面。
“啊!暗梓耀,你在做什么…”她尖叫着被拖进去,感觉到他箝住她手腕的手还很有力,但是也…很烫。
他的体温让她停止了挣扎。
“帮我洗头。”他有点踉跄地过去坐在板凳上,就弯下了身子,一副准备妥当的模样。
她愣了下,犹豫了两秒,马上决定帮他。
反正就算她不在里面,也会担心着他,不如还是让事情容易一点吧!她拿起莲蓬头,把水温调好后,开始打
他的头发。随着手指在他发间穿梭,她的心也跟着飘
了起来。
她手指底下的肌肤都是热的,他还在发着烧,但是她觉得自己大概也快发烧了,因为脸一直热烫起来。如果不是照顾病人,当她的手穿梭过他的发,这将是何等亲密的行为啊!
她的鼻端时不时闻到他特有的气息,而他发丝的滑顺感触让她开始心
神驰起来。真是见鬼了,这家伙居然光凭一头头发就可以
住她…的手。
为了阻止自己的胡思
想,她迅速地帮他洗着头,迅速地冲水,然后用干
巾擦干。
“你自己擦一下,等一下要用吹风机吹干才行。”她转身去处理浴白的水,水都冷了,必须再添热水才行。
他头上盖着大
巾,就这样坐在那张被他嫌弃的板凳上看她,简直像是一个乖巧的小朋友。
她忙完转过身来,看到他难得乖顺的模样,手就很自然地摸了摸他的脸。“好了,你要洗快点,不然水变冷了,怕你感冒更严重。”
“帮我脫服衣。”他伸出手去,让她解袖子上的扣子。
她脸上的热
又起,随即安慰自己,他现在不可能有其他的念头,别想歪了。所以,她一脸正经地帮他把两手的袖扣都开解了。
“还有…”他站起来,身子晃了晃,她赶紧扶住他,让他靠在她身上。
“你看你,快昏倒了。”她皱着眉头,一边帮他解衬衫扣子,一边任由他靠着她。而他那浓烈的男
气息就此包围了她,让她心跳又跟着速加了起来。
他看起来劲瘦,但是脫掉服衣后倒是显得颇为结实。她想到他那天将她横抱起来时,半点没有吃力的模样,就知道他的体力比看起来要好得多。而今连她手掌底下的肌肤都滚烫得惊人,她这才醒了过来。
“快点,我给你五分钟,超过时间我就…”
“冲进来吗?”他朝她咧开一个笑,引得她脸整个爆红。
“闭嘴啦你!”她扔下只穿着
子的他,转身跑出浴室,顺手把门关得很大声,也算是议抗。
她站在他的卧室中间,努力平息过分奔腾的心跳。这时候她才有机会打量他住的地方。
这屋子跟她想象中他会住的地方不大一样。毕竟他是法国西尔斯家族的继承人,她以为他会住在一个満是骨董家具的屋子里,没想到这间屋子一切的装潢跟古典一点关系也没有。
屋子的陈设简单大方,但是看得出来家具、装潢的质感都很好,是有花过心思跟金钱去打造的。他的卧室除了有张大
之外,原木的
荚拼起来厚实而温暖,
头的雕花也很漂亮。厚重的柜子半开着,里面显然是更衣室,从这角度看,服衣井然有序地排排挂。
他的房间整洁得令人发指。她真想把这屋子弄
一点,这么干净整洁,已经到达一种令人不安的程度。
就在她小小的探索了他房间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穿着袍浴的傅梓耀赤着脚走出来。
“洗好了?你的吹风机在哪?”她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有洗很久,久到她必须闯进浴室去确认他的全安。
他指了指她脚边的柜子,她转身将吹风机拿出来。她把揷头揷好,正准备把吹风机递给他时,坐在
上的他居然转过身去,一副准备被服侍的姿态。
真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家伙真的是个少爷耶!
但是她还是走上前,打开吹风机,开始吹整他的头发。
“不要开太強,我讨厌太热的风。”他格开她的手,皱着眉头说。
她在他背后举高吹风机作势K他。还挑呢!真是难搞的家伙,平常就难搞的,没想到生病了还是有惹怒人的本事。
不过她不想跟病人吵架,还是默默地将吹风机的风调小一点,然后才继续吹。
“你不能轻一点吗?敬业一点好吗?”他又抱怨了。
“喂,我又不是洗头小妹,敬什么业?”这人真的是宠不得。真叶受不了地反驳。
“敬看护的业,真是…做什么像什么,这话你没听过吗?”他还继续数落。
她关掉吹风机,将他肩膀转过来,好让自己得以瞪到他。“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这话你没听过吗?惹
了我,小心我用枕头闷死你!”
暗梓耀看着她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温暖造成的晕红,还有她嘴
上那红
的漂亮颜色,忽然觉得她又变了,变成了那个最近时常出现的可爱女人,那个让人很想吻亲的小女人。
啊,真是该死了,他怎么会看上这种没气质的女人呢?
还有,更该死的是,他现在怎么这么想吻亲这个该死的女人呢?
“喂,傅梓耀,你是不是真的快昏倒了?”她看到他在发愣,忍不住紧张了起来,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
口。
结果她的手被他一把攫住,就这样贴靠在他
口。她感觉到他肌肤的温度,也感觉得到
膛底下心脏的跳动。
“傅…傅梓耀…”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传染感冒了,因为她脑袋开始昏了,整个人都飘飘然,非常的怪异。
她的一只手被他握着贴在他
膛,一只手自然地扶住他的肩膀,由于感觉到奇怪的晕眩,她将身子的重心放一部分在他身上。
“你…过来一点。”他抬头凝视着她,眼神
蒙。
“怎么了?”她忍不住弯下
靠近他,以为他要说话但没力气。
然而她才一入进他的势力范围,他就扣住她的后脑,一把吻住她。
她的脑筋一片空白,感觉到他在咬啮她的
,反复地昅
之后又轻咬着她,热烫的头舌
略侵着她嘴里的柔软。
她的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觉得自己肯定病了,浑身软绵绵到了想躺到他身上去的程度。
他顺势抱着她,一个微微的使力,她跌进他的怀抱中,也跌进那堆柔软的棉被堆中。傅梓耀滚烫的身体盖住了她,那贪婪的吻落在她的下巴跟脖子上,一只手已经侵占上她
前的柔软。
就在她昏昏沉沉,被
得晕晕然的时候,听到他诅咒一声,然后趴在她身上轻微地
着气。
“马的。”
她傻愣愣地回过神,看着他懊恼的脸,她的脸上写満困惑。
“我现在没体力,欠着。等我好一点你要赔我!”他趴在
上,眼睛里确实写満了可惜。
“赔…赔什么赔?我欠你的吗?”她的脸整个
红。
“对啊,你欠我的。我今天放你一马。”他居然咧开嘴笑了。
这男人真的很恬不知聇。
“你…真的是不要脸。”刚刚是她一时不察,才没有挣扎反抗,他居然好意思说欠着?
“啊,看来你很失望我停下来。这样好了,我还是舍命…”他说着就动手去剥她服衣。
“啊!”她惊叫着跳开,拉住她被解了两颗扣子的上衣,一脸狼狈地瞪着他。
他得意地笑了笑,笑容因为苍白的脸色而有了几分倦容。
“如果你配合一点,我们还是可以做…”
“做你头啦,闭嘴、闭嘴!”她伸手捂住他的嘴,省得他又胡说八道。因为刚刚她的脑子居然闪过她赤
地跨坐在他身上的恐怖画面,简直是吓死人的实真。
她被吓坏了。他居然只需要一句话就让她变成
情狂。好在他不知道她脑子里的画面,否则…
他顾着笑,笑到咳了起来。
她这才醒过来,想到他病得并不轻。“我去倒水,你得吃颗退烧葯。”
“我不要。”他用三个字扔她。
“这可不是选择题。”她瞇起眼,恶狠狠地瞪他,然后才转身跑去客厅,找出他的葯包。
然后她又费了好大的力气跟他周旋,他才勉強吃了葯。
真叶站在他
边望着他,心里有预感这几天不会太好过。他那两个朋友会跑那么快,不是没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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