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星期前…
“哈啾!”
一个可怜身影,委靡不振的走在街上,手上拿着快翻烂的求职数据。
“行政助理的工作怎么那么难找啊?”
燕织荷,众多意失毕业生的其中一个,毕业即业失的魔咒
绕身上已逾半年,不想再倚赖抚养她长大的亲戚,于是一直靠打零工养活自己。
她的外貌亮眼,肤皮白皙,身材纤瘦姣好,笑容甜甜柔柔的,十分有亲和力,明明可以替求职加上不少分数,但偏偏运气就是差那么一点,每回面试的结果都是备取。
“业失又加上感冒,真是倒霉…”
这时,她机手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难道是录用通知吗?
她开心的急忙接起电话,结果竟是师父打来的,害她又失望了。
“原来是师父呀!有什么事吗?”
“为师这么久没打给你,听到我的声音,怎么似乎一点也不高兴?你这徒弟真是不孝。”彼端是故作感慨的声音。
“师父还敢讲,当初是谁突然消失的?”她对着机手抱怨。
“这种小事就别计较了,你现在有工作吗?”
“正在努力找,祝福我吧!”
“不用祝福,我现在就介绍一个适合你的工作给你。”
“真的吗?什么工作?”燕织荷惊喜的叫了出来,不小心将求职资料撕成一半。
“保镳。”师父愉快的说。
燕织荷挂断电话。
什么嘛!叫她这个花样少女去做保镳,真亏师父说得出来!
不能因为她会一点拳脚功夫,就觉得她适合啊!她可是连保母都没做过,怎么当人家保镳?
她正在拼凑撕毁的求职资料时,师父又打来了“喂喂喂,敢挂你师父电话,这个工作的薪水多少,你不想知道吗?”
他这么一说,燕织荷水眸不噤亮了一下,咽咽口水问多少。
结果师父说出来的数字,足以还清她所有的助学款贷,以及好长一阵子的生活费。
“虽然没有休假,但包吃包住,而且等工作一结束,你就能恢复自由,扛着钱走啦!”师父用像在
拐少女的语气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犹豫了一下,忽然想起最重要的事“可是保镳的工作很危险啊!小女子小命一条,可珍惜得很。”
“你是师父最満意的徒弟,怕什么?”
“怕死。”她简洁有力的回答,人之常情嘛!
“我想,如果你知道雇主是谁,就会答应了吧!”师父忽然冒出这句话。
“雇主是谁?”
这下子燕织荷好奇了,一时之间,脑海里联想不到任何人,会是谁呢?
“呵呵!他是…”师父说出那个久违的记忆。
此时,在另一片天空下…
傍晚柔和的彩霞中,一座占地数百坪的气派别墅,一枝独秀的耸立在山丘上,宛如城堡般傲视周围的城镇屋舍。
别墅里宽敞的游泳池畔,一个修长身影悠闲的躺在沙滩椅上,享受凉风的吹拂。
都市的繁忙和他这副悠哉的度假情景有如天地之别。
慕容天作,一个好比天之骄子般的存在。
令女人嫉妒的无瑕外貌,是上天赐予他的恩宠,一双澄澈眼神里炯炯闪
的,是他过人的聪敏表征。
在他惬意休息时,一名身穿西装的壮年男人朝他走来。
原本伫立一旁的两排保镳,一见到壮年男人,马上必恭必敬的让开一条路。
“总裁好!”男人神情如同花岗石般严峻,又带了几分纵横商场的霸气,凸显出一种不怒而威的态势。
慕容靖,坐拥数间大型企业的金皇集团现任总裁,旗下数万名员工听候差遣,但是这里却有一个人不甩他。
慕容天作瞥见父亲到来,不但没有半分
之意,反而
出被打搅的神情。
“天作,你忘了你现在的境况很危险吗?”慕容靖在另一张沙滩椅坐下。
“我知道。”他懒洋洋的回答,语气透
着不想再多回答一句的讯息,但慕容靖毫不在意的继续说着。
“尽量不要待在外面,屋子里全安多了不是吗?”
“没那个必要。”慕容天作伸了个优雅的懒
。
“为什么没必要?”
“这附近就属这栋房子最高了,哪里来那么高明的狙击手?再说,是不是真的有人要杀我,还不能确定呢!”慕容天作轻描淡写的说着,彷佛他只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等确定还来得及?在你身上发生的那些意外还不够明显吗?”说到这里,慕容靖真的忍不住要叹气,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儿子自从留学回国以后,变得傻气散漫,不把任何大事当作一回事,好像自己根本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一样。
但又觉得他只是在装傻,毕竟他出国前处事机灵,反应又快,念书时又总是第一名毕业,不然还真令人怀疑,他是不是脑袋里哪
筋没带回国?
为何说他变傻?以他发生的意外来说好了,除非是傻子或笨蛋,否则要是一般人遇到那些状况,早就吓得躲起来了。
三个星期前,一颗弹子画过他的耳际,击中旁边的石柱,他那时头要是再偏一点,现在他人不是躺在沙滩椅上,而是在土堆里。
当时附近发生行银抢案,初步判断是
弹波及,虽然确定是一场意外,但慕容靖还是要求警方再详细调查清楚。
上上星期,他开车经过一个施工路段,正在等红绿灯时,旁边工地的怪手突然砸了下来,幸好他反应快,快速倒车,才逃过一劫,定睛看那辆怪手的驾驶座时,竟是空无一人。
事后追究这件事,那里的监工说那时是午休时间,没有人在怪手上面。
上个星期,他上班走在公司门口,一个戴着全安帽的野狼骑士,冷不防向他冲来,所幸被他碰巧闪过。
奇怪的是,事发位置的人行道,到处都有栏杆管制,怎可能会有机车“不小心”闯进来?
除了第一起
弹事件已经确定纯属意外之外,后两起意外都太诡异了。
真相还没确定之前,警方不排除有人预谋对慕容天作下毒手,但问题来了,一个才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仇家?
慕容天作身为家中长子,也是金皇集团的接班人,一回国就接任总经理的职务,做为适应公司的暖身
,没想到才刚上班一个月就触上这种霉头。
慕容靖认为,很明显有人恶意搞鬼,于是在案子查明之前,他才会叫儿子来别墅避难一阵子,并加派一堆保镳,24小时轮班保护他。
“亲爱的父亲大人,整天关在屋子里迟早会关出神经病,我听说神经病会做出什么事都不知道,请问我何时才能离开这座监牢?”慕容天作半试探半威胁的问。
“在警方还没查清楚整件事之前,你最好给我乖乖待在这里,一步也别想给我踏出去。”
慕容靖才不吃他这一套,这小子从小就是鬼灵
一个,现在表面上装得傻呼呼的,其实每句话背后都在挖
给他跳,难道他老子还不了解他吗?
“那警方一曰不查清楚,我不就永远得关在这里吗?我都不必学公司的事了吗?”慕容天作嘴角淡淡上扬。
“这…”他老子顿时语
。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那么认真了,他居然都不知道?回国后第一次主动提起要学公司的事,之前根本都一副満不在乎的样子。
“我觉得爸爸那么有智慧,一定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让我能恢复正常上班,又可以安心无虞。”
儿子嘴甜起来了,必有阴谋!慕容靖虽然清楚这一点,但不知道他心里正图着什么。
“把保镳带在身边吧!像贴身护卫那样。”
“带一群摔角手在公司进进出出,不吓死人才怪。”慕容天作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不然你想找什么样的保镳,保镳不都是这样吗?”慕容靖皱起浓眉。
“保镳也可以是女人吧!温柔细心,作为贴身保镳刚好,其它猩猩负责守门外就好了,也省得人家以为金皇变动物园了。”
“女保镳?好,这次就照你的意思,到时可得乖乖上班,知道吗?”
结果第一次,慕容靖找来几个虎背熊
的…女人?确定是女人?
“不能太壮,不然会有庒迫感。”妈呀!他连忙补充。
第二批,身材是好了点,但脸比男人还MAN!
“天哪!救命啊!你是从哪里物
来的啊?”慕容天作捂起脸。地球是很危险滴,你们快回去吧!
“你还真挑,只不过是找个保镳,哪来那么多条件?”慕容靖开始不耐烦了。
“不然那些人当你的保镳好不好?”他不怀好意的反问父亲。
“是你需要保镳,还是我需要?”
慕容靖慌忙撇清立场,无福消受、无福消受,这时他的机手响起,一看号码急忙接起来。
慕容天作看父亲谨慎应对的模样,就知道是爷爷打来的。
“是,爸爸,就这么决定了。”慕容靖挂断电话后,擦了擦冷汗。
“爷爷打来的?你们决定什么?”他问。
“他朋友介绍一个身手不错的女保镳,他叫我们一定要雇用,一方面是看朋友情面,一方面要我们别再浪费时间找保镳了。”
这几天选保镳,选到都惊动慕容家的最高长辈了。
“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那人呢?”慕容天作
出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心里却在窃笑。
其实,他没变笨,依然聪明绝顶。
呵呵!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对不起,我不小心迷路了。”
这个名叫燕织荷的女人,还没开始保护雇主,就要雇主出来救她了。
也不怪她,这幢别墅本来就有点偏僻,附近城镇的路又复杂,外来客常会找错方向。
半个小时前,燕织荷打来向慕容靖求救,声音显得有点着急,似乎迷路在无人迹的地方。
“我出去找她吧!顺便走走,快闷死了。”旁边的慕容天作一听闻,就拿起车钥匙,踩着优雅的步伐朝门口走去,旁边的彪形大汉马上跟上。
“跟跟跟,尽管跟吧!等一下就跟你们说拜拜了。”他碎碎念。
走到车库时,慕容天作望了一眼天空,天色灰蒙蒙的,云层绵密,雨丝飘零,有一种快下大雨的感觉。
“希望不是雷雨…”他若有所思的喃喃着。
积架跑车驶出山丘上的豪宅,后面跟着两辆猩猩的车。
车子才下山没多久,慕容天作只是几个急转弯就甩掉那些猩猩,他満意的瞄了一眼后照镜,拿起机手拨给那个迷路的可怜儿。
“你是燕姐小吗?”
“我是,请问你是?”电话那头是清甜的嗓音。
“你好,我是慕容天作、你的雇主,听说你迷路了,现在要去接你,附近有什么明显的地标吗?”
另一端的燕织荷望了望周围的环境,附近只有一大片树林。
她心里一边想着,多年没见,他的声音变了,自己的声音也变了,不知道他还认得出是她吗?应该认不得了吧…
“只有树林…”正要告诉他时,忽地,豆大的雨珠落下,令她措手不及,连忙跑起来要找地方避雨。
没多久,雨势更为滂沱,一阵曲折的光芒画破灰空,紧接着是一声巨雷。
震耳
聋。
慕容天作被雷声震了一下。
他并不是怕雷声,而是担心另一个人。
“糟,还不知道她的位置就断讯了。”八成是刚才的雷作怪,机手也无法再拨出去。
慕容天作皱起剑眉,四处张望,一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找去。
跑车绕过几条蜿蜒的小道,经过一座沉静的小教堂,他想起了什么,将车缓缓停在小教堂前面。
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附近只有这座建筑物,视线最后停在教堂的屋檐下,那里的门虚掩着。
虽然没有看见任何身影,但在某段记忆驱使下,他下车往教堂奔去。
慕容天作轻轻推开门,里面昏昏暗暗,空
一片,他轻唤“燕姐小?你在这里吗?”
直觉告诉慕容天作,她在这里,牵引着他一步步前进。
每当有雷声,记得她总是会躲在…
窗外依然雷声阵阵,风雨
加,他走过两旁的大排长椅,来到最前面的讲台旁。
她恐惧雷声,只要是这种雷雨
加的曰子,她总是会躲到桌子底下。
心情起起伏伏,久违的倩影即将出现,慕容天作弯身朝讲台下一看。
“没有?”
看来他的直觉错了,附近只有树林,所以他以为燕织荷会躲进这座教堂,才停车冒雨进来看看。
他转身正要走时,竟看见一个天使般的身影站在门口,她全身
淋淋的,眼眸如同澄澈的湖面,飘
着晶莹的光芒,一眨一眨的,似在寻求谁的呵护。
那张小脸好眼
,脑海霍然浮现一个小女孩的脸,和她重迭在一起。
无疑的,就是她。
“燕姐小吗?”他嘴
轻颤,掩不住的激动。
殷切盼望后的实现,化为一种冲击的感动,如浓香般充満他整个心窝,几乎使他窒息。
“那个…慕容先生?我在外面等你呢!”女人贝齿间逸出问句后,躯娇蓦然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板上。
急忙赶过来的慕容天作,看见她脸蛋烧红,于是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好烫!你发烧了!”声音着急。
燕织荷呻昑一声,无力回应,双眸
离的望了他一眼,就昏
过去了。
慕容天作抱起她跑回车上,将她轻轻放进车內,一上驾驶座就踩足油门,往别墅的方向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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