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去幽会
项宝贵勾起嘴角。2
冷知秋突然打了个冷战,她有没有看花眼?刚才,项宝贵这家伙居然冲她眯起一只眼做了个鬼脸,那样子真是…幼稚!
“幼稚”的项宝贵一把揽住他娘老的肩,随手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枚翡翠戒指,往她指上戴。“娘老,出去做客要体面,这戒指是我从南洋商人那里买的,缅甸上上品的翡翠,果敢族土司特供,満苏州城找不出第二枚比它好的翡翠戒指。您戴上它,气死钱府那个
女人!”
项沈氏一哄就开心,眼睛都花了。“还是儿子跟我一条心,那个
女人,生了个没出息的傻蛋——喂,文龙,你说那
人自己聪明得很的样子,怎么生个儿子那么蠢?你说我吧是大字不识,可我给你项家生的儿子不要太好哦!”
项文龙难得憋不住笑了笑。
项宝贵趁娘老开心,忙道:“虽然是事实,但娘老您也要适当低调点嘛,省得钱多多嫉妒,明儿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在苏州。还有,好好照顾您的儿媳妇,要是让那
人一家子欺负知秋,丢脸的就是娘老您了。”
“那还用说!”项沈氏端详着戒指,笑眯眯的。“儿媳妇是我们项家的人,谁敢欺负,娘老撕碎了她!”
冷知秋忍不住摸鼻子无语。原来,婆婆是这么好哄的,她总算知道了。
项宝贵翻身上马,一把将冷知秋扯飞了起来,又轻轻巧巧落在他身后,力道把控得刚刚好,就像有一双无形的臂膀抱着她骑上马。
项宝贵对项文龙等人道:“我先带媳妇儿去太湖边谈情说爱了!”
“呃…”三人愣住。
冷知秋简直要昏倒,这叫什么话?!
“娘子,抓紧了呀,我的马
子野,跑起来风驰电掣,你会喜欢这种感觉的。夹答列晓”他将她的两条胳膊硬扯到
上
住,又转头对项沈氏道:“娘老,晚上我要吃您亲手烧的叫花
!”
话音一落,骏马已经调转头,蹬了一下蹄子,突然就如一道厉箭,冲向园子外。它不走低矮的大门,直接飞跃而起,跳过围墙。
“啊——项宝贵!”冷知秋咬牙切齿、魂飞魄散,抱紧项宝贵的
,身子却几乎飞成了一只“风筝”
别说她不会骑马,就算会骑马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阵仗吧?
眼瞅着两只手拉不住,人就要飞出去了…
项沈氏惊呼:“臭小子,慢点!想摔死你媳妇儿不成?!”
冷知秋咬得牙
都出血了,瞪着项宝贵的后背,他的长发缭绕在她脸上,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两只手拼尽全力扣在他
上,手指关节没一处不是酸痛入骨。
难道这混蛋的
是铁打的吗?这么掐着也不疼?不过,疼死活该!
“项宝贵!我抓不住了!”人生头一回被
着挑战极限,生与死,全拼一口气,她恨不能活活“瞪死”某个人。
“抓不住,你就会摔得很惨,你这么娇弱,搞不好直接一步登天了。”项宝贵放肆的长笑。
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有他在,她铁定飞不出去。就是要她拼尽全力抓住他不放,这感觉真好。
骏马落地,泼喇喇继续往西疾驰。
冷知秋两条腿砸在马庇股上,砸得差点断掉,下意识分开腿,这才狼狈不堪、千钧一发的险险坐定在马鞍后。孰料没有马鞍的部位,坐着真是苦不堪言——
“放我下去!”她要哭出来了,憋得小脸发紫。
项宝贵的手按住她环在
上的双手,轻轻抚着,若有所思。
“你比我原以为的要坚強得多,还真是个让人惊喜的小东西。”
“…停下,放我下去!”冷知秋无暇理他的莫名其妙。
她的腿大內侧恐怕已经磨破皮了,*辣像无数的细针在戳,疼得她眼泪哗哗直
,那是自然反应,不是哭,她才不要在项宝贵这混蛋面前哭鼻子。
上突然一紧,一
皮鞭子
着她,将她凌空抛起,她就像一只翩翩的蝴蝶在空中翻了个身,轻轻巧巧栖息在某人早就等待已久的怀中,两只有力的臂膀旋即收紧。
“知秋,我觉得我应该改变主意。”项宝贵望着远处烟波浩渺的太湖,喃喃道。
突然否极泰来、从极痛苦的处境变成极舒适的怀抱,冷知秋像哭闹糖果的孩子终于吃到了甜头,又累又忍不住傲娇的哼了一声,一脸的汗泪混合
到嘴边,她一撇嘴角想要拒绝混合
入侵,却不小心吹了个水泡,噗一声,水泡破了…
冷知秋大窘,缩在项宝贵怀里两眼一闭,干脆装晕。
某人
腹震动,闷闷的笑声不断传来。
鼻子上又被刮了一下,项宝贵道:“知秋,你可能很难有机会像这样走马观景,睁开眼睛看看,喜不喜欢?”
冷知秋闭着眼睛就说:“不喜欢。”
“看看嘛,你听,风刮在耳边,是不是听不清外面的声音,好像只有风在说话?”
冷知秋的眼皮颤了颤。
“你看远处的太湖,似乎很近,可是我们已经跑过了二十三棵杨树,它却还是若即若离。”
“已经跑了那么远了吗?”冷知秋忍不住睁开眼睛伸长脖子两边张望。
道路两旁的田野和树木像一卷慢慢摊开移动的画布,近处呼啸而过,根本看不清。
“别看两边,看前面。我们做人左顾右盼、肩负各种责任,已经很辛苦,这会儿,就你和我,我们一起只看前面天水一线之间,别的什么也不想,好不好?”
项宝贵微微低头,
前两缕青丝吹拂在冷知秋尖巧细润的下颌。
她闻言下意识抬起脸,正对上他。
两人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纠
在一起,目光也纠
在一起,他奋兴,她困惑。
远处有雷声滚滚,
润的风渐渐带来太湖
涛的细喁。
骏马一声长嘶,前蹄在岸边蹬了一下,人立而起,就这样急急停住。
冷知秋整个人的重量全投入了项宝贵的怀里,扭头看近在眼前的茫茫太湖,一望无际,身后是温暖而厚实的
膛,这一刻,虽然势姿看似危险,但她没有一丝惊慌。
只因为,有项宝贵垫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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