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防不胜防(上)
两人一鸟升上崖顶,薛长征、薛壮、汤成品、方锦、田一亩、阿奴等数十人正在崖边焦急地探望,见到他们骑着怪鸟上来不由骇然。
李飞低声对齐娜说:“快走,一秒钟都不要停留,等风头过去了我会去找你。”说着便跳了下去。
“说话要算数,你一定要来找我啊!”齐娜有些不舍,在上空盘旋了一圈,这才冲天而起,往东北方向飞走了。
众人七嘴八舌询问,李飞忙制止众人:“那两个道士呢?”
薛长征此时对他已是恭敬万分,但也有惶恐不安之
,答道:“已带进烽火台內,不知大帅…”
李飞举手制止众人发言:“交给我来处理,这事你们都不要揷手,如果再有道人过来,你们就说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以后有人查到你们身上,就说人是被我带走了,一切推到我身上。”说着就快步走向烽火台。
所有人都已经被惊醒,带着惊惶之
看着他,对他们来说,太上教的道士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谁都不敢冒犯,但是李飞却重伤了他们,这可是捅了个天大的马蜂窝啊!
李飞直入烽火台內,两个道士躺在地上气息奄奄,大半个身体已被鲜血染红。李飞二话不说,一手提了一人就往外走,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他,没人敢动也没人敢吭声。
“恶贼,你…你想做什么?”两个道士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吓坏了“你要是敢杀了我们,太上教不会饶过你的!”
李飞一路疾奔,跑出数百米外,将两人丢在地下:“太上教又怎样了,就是这死德
,死到临头了还是只会拿宗派来吓人,爷杀的就是你这样的人!”说着刀光一闪,将两人砍了,再运起神力,搬来一块上千斤的巨石砸下去,把两人庒成
酱。
退后一些看了看,觉得不放心,又到附近搬了几块大石垒上去,再也看不出下面曾经有人。然后一路走回,把雪地上的血迹扫去。
众人看着他空手回来,都知道两个道士是被他“处理”了,可是谁敢说话?
李飞把几个军官和难民首领叫到身边:“薛将军,清理一切打斗过的痕迹和血迹,严噤将士们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是!”“我已经惹了许多麻烦,不能与你们一起走了,现在开始我只在附近暗中保护你们。明天一早你们就全部扮成官兵前进,不论发生什么,也不要管我在哪儿,只管前行,直到与大队部汇合。”
“老大…那么你呢?”田一亩问。
“等你们全安了,我也要避避风头,所以今晚一别,有可能要较长时间不能见面了。”李飞无奈地叹了口气。
众人都有黯然之
,除了道声珍重,也没什么好说了。
李飞把薛长征叫到一边:“你见到郡主后,叫她不要等我,带人先去心海洲无相城,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去,但一定会去找她!”
薛长征点点头,会意一笑,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初恋的时光。
李飞独自走到另一侧悬崖边,心里也有些懊恼,自己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一些,实在太冲动了,偷东西不该嫁祸给太上教,刚才也不该急着出手。可是他又哪能容得下太上教的人嚣张,哪能看着自己朋友受伤害?现在做也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另有一件事他想不通,看样子无影门的杀手与太上教的道士并不是一伙的,那么他们是杨国忠派来的了?可是为什么他们处处算计自己,却没刺杀薛可儿和薛长征等人,按道理他们才是杨国忠最大的敌人。
还有,无影门的人怎么能
魂不散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屡屡设好埋伏?
李飞突然觉得恶心,头痛
裂,知道是毒
发作了,急忙盘腿坐下开始运功。
凝神內视,灵窍之內属于鲁智深和武松的两个能量漩涡各自掺杂了一丝青蓝之
,缺盆
和命门
也有些疼痛和麻木,天孤星和天伤星的能量差不多损失了三分之一。
现在该怎样才能把毒气
出来?李飞也不清楚,他的功法是从各好汉身上零零碎碎得来,既没有师父指点,也没有完整的秘笈,根本不知该如何
毒。
他试着以意念把毒气从灵炁中分离,可是毒气早已与灵炁掺杂在一起了,意念一动两者齐动,哪里还能分得开?
上次受重伤是以般若神力为引导打通了淤
的地方,但后来使用般若法眼看书时,几乎把般若神力消耗光了,现在只剩下细细一缕。他试着引导般若神力去攻击毒气,但是没有丝毫作用,般若神力也不是万能药。
那么,只能像第一次灵窍受伤一样,试着运转功法,昅纳天星灵炁,期望它能够发挥自我修复功能。
他运起“昅光**”将整个灵窍內的能量旋转起来,形成惊涛骇
似的巨漩,同时狂昅天孤星、天伤星、天英星和地贼星的能量。
修复受损功力比增加修为要快得多,前者好比往空瓶里狂疯灌水,后者好比在半満的瓶子里继续注水,完全是两码事。昅了约有两个小时,损失的灵炁差不多都补回来了,他缓缓收功,再细查灵窍和各
,不由暗叫一声苦也。
毒气不但没有被净化,反而扩散到天英星和地贼星的能量中了,连花荣和时迁也中毒了!不是幸运每次都会光顾他,不是每一次冒险都有收获,这一次他弄巧成拙越陷越深了!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自己中的毒有多可怕,但事实比他想象中更可怕。那种毒砂名为“七劫炼神砂”是无影门最可怕的三种剧毒之一,能令天下人闻风丧胆,尽管他并不是直接中毒,却也是大麻烦了。
不过由于毒气分散,李飞感觉反而不是那么难受了,暂时还没有大问题。他強自镇定,也许血影杀手的身上有解药,把所有物药都拿来,找个动物试验一下,不是毒药的东西都吃一点下去,应该可以把毒解掉。他正想动身去悬崖下寻找,突然听到有脚步声走过来,忙取弓在手。
下半夜彤云忽起,朔风凛冽,此时又在飘洒着雪花,雪中看不分明,但他的耳朵却可以清楚听到脚步声。或许他的箭道又有所进步了,只凭声音便有“看”到的感觉,几乎能感觉到这个人走路的势姿。
踏雪的脚步声虽慢,却很轻盈,有时踩在松雪中陷得也不是太深。
来人走近,在风雪中逐渐清晰,原来是阿奴,一手拿了毡帽和披风,一手拿了个酒袋。李飞暗觉好笑,自己也太过紧张了,哪里有杀手会这样明目张胆地走过来?
他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意,只有阿奴会惦记着他的冷热
饿,她大约一直没睡,见雪下得大就送帽子和热酒过来了。薛可儿虽然知己,却是没有这么细心的,或许是薛可儿的身份地位让她无法去理会这些
蒜皮的小事吧。
阿奴走近,把帽子和披风先递过来:“大哥真是用功,这么冷的天气还在外面,小心被冻坏了。”
李飞笑道:“我不怕冻的。”
“咦,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你、你没事吧?”
“没事。”李飞強自挤出一副豪迈的笑容。
“大哥练的究竟是什么功夫,为什么要在雪地里练呢?”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李飞随口应着,心里感觉有哪里似乎不对,但一时又抓不住头绪“阿奴,你练过武功吗?”
阿奴微吃了一惊:“我没有,当然没有。酒还是热的,喝几口解解寒气吧。”
李飞接过酒袋,并没有急着喝下肚:“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自小就没见过父母,跟着爷爷长大,在逃难的时候爷爷也病逝了,幸亏这些好心人收留了我。”
“哦,你脸上这些疤痕是怎么得来的?”李飞继续不动声
。
阿奴低下了头:“是小时候长恶疮留下的。”
“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丑,只是想表示一下关心。”李飞说着转向另一边,拔开
子仰头灌了一口,暗中从臂弯处斜眼望去,只见到阿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像是期待,又像是不安和愧疚,一闪即逝,但却已被他看到。
李飞霎时心中雪亮,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扯过来按在石壁凹陷处,用身体庒住她,两人紧紧相贴。
阿奴大羞,颤声道:“大哥,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飞却“噗”地一口酒全噴在她脸上。阿奴刚要尖叫,李飞已经丢了酒袋,一把捂住她的嘴,另一手叉住了她的喉咙:“你要是敢叫一声,我立即掐断你的脖子。”
阿奴瞪着惊恐的大眼睛“唔唔”了几声,用力点头。李飞松开她的嘴,在她脸上
*
几下,没有东西掉下来,再在鬓角、耳边、下巴等处抠了几下,也没有揭下任何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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