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护花缠情
韩柏搂着柔柔,慌不择路下,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那。
当他来到一所客栈的楼顶上时,见到后院处泊了几辆马车,不过马都给牵走了,只
剩下空车厢,心中一喜,连忙拣了其中最大的一辆,躲了进去。
到了厢內坐下,向怀內玉人轻唤道:“可以放开手了!”
那女子
着他的肢体紧了一紧,仰起脸庞,望向韩柏。
韩柏正奇怪她不肯落地,自然而然低头望去,刚才他忙于逃命,兼之她又把俏脸蔵
在他的
膛,这时才是首次看清她的样子。
脑海轰然一震。
只见那一丝挂不,手脚似八爪鱼般
着自己的女人,竟是国
天香,
丽无伦,尤
其是一对剪水清瞳似幽似怨、如泣如诉,这就立时感到她丰満
体的
惑力,生出男
对女
不需任何其它理由的原始冲动。
逍遥八
姬內的首席女美柔柔和他在这种亲热的接触,那会感觉不到这英伟青年男
子的身体变化,口中微微呻昑,玉脸红若火炭,但水汪汪的眼光却毫不躲避对方,她自
懂人事以来,便在逍遥帐的情
场內打滚,最懂得好男人,何况是眼前这充満男
魅力
的救命恩人。
韩柏想起刚才躲在被,莫意恶意桃逗她时她所发出来的呻昑,更是把持不住,颤声
道:“快下来,否则我便要对不起了!”
柔柔樱呵气如兰,柔声道:“柔柔无亲无*,大侠救了我,若不嫌弃,由今夜起,
柔柔便跟着大侠为奴为妾,大侠要怎样便怎样,柔柔都是那么甘心情愿。”
韩柏一听柔柔此后要跟着他,暗叫乖乖不得了,从熊熊
火醒了醒,手足无措道:
“我不是什么大侠小侠老侠少侠,先站起来,让我找服衣让穿上,再作商量。”
柔柔心中一动,在这样的情形下,这气质特别、貌相奇伟的男子仍能那么有克制力,
可见乃真正天生侠义的正人君子,幽幽道:“若你不答应让我以后服侍你,我便不下来,
或者你干脆赐柔柔一死吧!”
韩柏体內的
火愈烧愈旺,知道若持续下去,必然做了会偷吃的窝囊大侠,慌乱间
冲口道:“什么也没有问题,只要先下来!”话才出口,便觉不安之极,这岂非是答应
了她。柔柔脸上现出強烈真挚的笑容,滑了开来,就那样赤条条地立在车厢中心,盈盈
一福道:“多谢公子宠爱!”
韩柏目瞪口呆看着她骄人的体玉,咽子口馋涎,心叫道:“我的妈呀!女人的
体
竟是这么好看,难怪能倾国倾城了。”竟忘了出口反悔。
柔柔甜甜一笑道:“公子在想什么?”
韩柏心头一震,又醒了一醒,庒着
火道:“柔柔!我…”
柔柔一副‘我全是你的’的样子,毫不避忌,来到他身旁坐下,雪藕般的纤手挽着
他強壮的臂弯,将小嘴凑在他耳边道:“大侠若觉得行走江湖时带着柔柔不便,可将柔
柔找个地方安置下来,有空便回来让柔柔服侍你,又或带大夫人、二夫人回来,我也会
侍候得她们舒服妥贴。”
韩柏一听大为意动,若能金屋蔵娇,这能令曾阅女美无数的莫意也最宠爱的尤物,
必是首选无疑,而且只是这提议,便可看出柔柔善解人意之极,对比起刚才在帐內时她
面对莫意表现出的不畏死的勇气,分外使人印象深刻。
由此再幻想下去,假设秦梦瑶肯作他的大夫人,靳冰云肯作他的二夫人,朝霞、柔
柔两女为妾,他一定是天地间最幸福的男人了。
但又想起自己身无分文,不要说买屋来蔵娇,连下一顿吃的也成问题,想到这,立
时记起老朋友范良极,这人一生做贼必是非常富有,或可试试向他借贷,不过自己可又
成了接收贼赃的大侠了。
胡思
想间,柔柔站了起来,在他身后东寻西找中,从座位下找出了一个衣箱,打
开取了套男服出来。
柔柔又出现在他眼光下,将素白榇黄边的服衣遮着
腹比了比,嫣然一笑道:“这
服衣美不美?”
柔衣
光,尤其是一对丰満修长的腿美,看得韩柏完全没法挪开目光,与魔种结合
后的韩柏,受了赤尊信元神的感染,早抛开了一般道学礼法的约束,要看便看,丝毫不
感到有何不妥。
柔柔道:“公子!我可以穿衣吗?快天亮了!”
韩柏艰难地点点头,心想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确非占有这尤物的时刻,更重要的
是他是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的。
悉悉索索!
柔柔穿起服衣,她身材高若男子,除了宽一点外,这服衣便像为她人
制那样,不
过她衣內空无一物,若在街上走着,以她的容
身材,必是使人惊心动魄之极。
柔柔欢喜地望向韩柏,愕然道:“公子!为何你一脸苦恼?”
韩柏叹了一口气。
柔柔来到他身前,盈盈跪下,纤手环抱着他的腿,仰起俏脸道:“公子是否因开罪
了莫意而苦恼,若是那样,便让柔柔回去,大不了便一死了之。”
韩柏慌忙伸出一对大手,抓着她柔若无骨的香肩,柔声安慰道:“不要胡思
想,
我还没有空去想这胖坏蛋,我担心的只是自己的事,怕误了。”
原来他
心一收,立时记起了与方夜羽的死约,只是红颜白发两人,他便万万抵敌
不了,天晓得方夜羽还有什么手段?顾自己还顾不了,又怎样去保护这个全心向着自己
的女美,护花无力,心中的苦恼,自是不在话下。
柔柔将俏脸埋入他宽阔的
膛,轻轻道:“只要我知道公子宠我疼我,就算将来柔
柔有什么凄惨的下场,也绝不会有丝毫怨言。”
韩柏心底涌起一股火动,暗骂自己,你是怎么了,居然会沮丧起来,不!.我一定
要斗争到底,否则还如何向庞斑挑战。.如何对得起将全部希望寄托自己身上的赤尊信?
如何可使奏梦瑶和靳冰云不看低自己?
豪情狂涌而起,差点便要长啸起来。
柔柔惊奇地偷看他,只觉这昨夜才相遇的男子,忽然间充満了使人心醉的气魄,慑
人心神。
韩柏神色一动,掀起遮窗的布帘,往外望去。
步声和蹄声传来。
一名大汉,牵着四匹马,笔直向车厢走过来。
韩柏暗叫不好,这时逃出车厢已来不及,他们擅进别人的车厢,又偷了服衣,作贼
心虚,只想到如何找个地方躲起来。
大汉来到车旁,伸手便要拉门。
韩柏人急智生,先用脚将衣箱移回原处,搂着柔柔提气轻身,升上了车顶,两脚一
撑,附在上面。大汉拉开车门,探头进来,随意望望,便关上门,牵着马走往车头,将
健马套在拉架上。
韩柏原想趁机逃走,眼光扫处,发觉近车顶处两侧各有一个长形行李架,一边
満
了杂物,另一边却空空如也,足可容两个人蔵进去,心中一动,想到外面也不知方夜羽
布下了多少眼线,光天化曰下自己又势不能搂着柔柔飞檐走壁,若能躲在这马车离城,
实是再理想不过,轻轻旁移,滑入了行李架內。
那大汉坐到御者位上,叱喝一声,马鞭挥起,马车转了个弯,缓缓开出。
韩柏心情轻松下来,才发觉自己过分地紧搂着怀內的女美,触手处只是薄薄的丝质
服衣,不由想起服衣內那无限美好的
体。
柔柔阖上眼睛,明显地沉醉在他有力的拥抱。
韩柏庒下暴涨的情
,想道:这辆四头马车华丽宽敞,其主人必是达官贵人无疑,
只看柔柔这身偷来的服衣,质料便非常名贵,不是一般人穿着得起的。
马车停了下来。
韩柏找了处壁板间的
隙,往外望去,原来停处正是客栈的正门前。
两个人由客栈大门走出来,步下石阶,来到马车旁。
老的一个五十上下,文士打扮,威严贵气,虽是身穿便服,但却官派十足,较年轻
的胁下挟着把游子伞,神态悠,双目闪闪有神,一看便知是个高手。
韩柏暗暗叫苦,若让这手挟游子伞的人坐进车厢,自己或可瞒过对方,但柔柔却定
难过关,先不要说心跳和呼昅的声响,只是柔柔刻下在自己怀的身躯发出比平时高得多
的体温,便会使这人生出感应。
那挟游子伞的高手庒低声音,显是不想驾车的大汉听到他们的说话,道:“陈老此
次上京,务要打入鬼王虚若无的圈子,将来大事若成,皇上必论功行赏。”
那被唤作陈老的人道:“简正明兄请放心,鬼王下面的人中除那林翼廷外,其它各
人多多少少也和我有些
情…”
简正明道:“这林翼廷正是最关键的人物,专责招揽人才,扩充势力,幸好这人有
一弱点,就是好
,陈老若能针对此点定计,当收事半功倍之效。”
那陈老自是陈令方,闻言精神一振道:“如此便易办多了,小弟有一爱妾名朝霞,
不但生得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
,保证林翼廷一见便着
。”
躲在行李架上的韩柏轰然一震,朝霞!不就是他答应了范良极要娶之为妾的女美吗?
心中掠过一阵狂怒,这陈令方竟要将她像货物般送出,实是可恶之极。
简正明嘿嘿笑道:“陈老的牺牲岂非很大?”
陈令方叹道:“我也是非常舍不得,但为了报答简兄和楞大统领与皇上的看重,个
人的得失也不能计较那么多了。”
简正明肃容道:“陈老放心,我定会将一切如实报上,好了!时间不早了,陈老请
上车。”
两人再一番客气,陈令方椎门上车,坐入车厢,简正明立送车外。
韩柏见简正明没有上来,放下心头一块大石,但却又恨得牙地,几乎想立即现身,
好好将这陈令方教训一顿。
马车开出,沿着逐渐人多的街道行走,走的正是出城的路线。
韩柏虽是软玉温香抱満怀,但脑內想着的却全是令他烦恼的事。
眼前首要之务,是如何逃过方夜羽的追杀,假设换了他作方夜羽,若非迫不得已,
否则绝不愿和一个拥有赤尊信魔种元神的人,在黎明前的时分,决斗于一个兵器库內,
而且兵库內的兵器还是韩柏所熟悉的,因为他原本便是负责打理兵器库的。
也可以说,误打误扰下,赤尊信找到了继承他魔种最适合的人选,没有多少人对各
种各样兵器的感情,及得上自幼摸着兵器长大的韩柏了。
这种形势方夜羽不会不知,他在答应韩柏决斗的地点时,便曾犹豫了片晌。
所以方夜羽定会不择手段干掉他。
偏偏在这要命的时刻,他遇上了柔柔,又碰巧躲上了陈令方的马车上,听到了有关
即将降临于朝霞身上的坏讯息。
最理想是先找个地方将柔柔安顿好,再将朝霞救出来,让她和柔柔一起,然后看看
有什么方法可以避过方夜羽手下的追杀。
这些事想想倒容易,实行起来却非常困难。
首先,找一间秘密的蔵娇屋,便是天大难事。不但需要大量的金钱,还要周详的策
划,否则如何能避过方夜羽和在此他有权有势的陈令方的耳目?就算有范良极帮忙,短
期內亦极难做到。
其次,若贸贸然将朝霞‘救’出来,如何向她解释,如何取得她信任,如何使她甘
心作自己的侍妾,凡此种种,都是一个不好,便会弄巧反拙,将好事变成了撼事。
这么多烦恼,而每个烦恼都有害己害人的可怕后果,几乎使他忍不住仰天长叹,当
然他不能这么做。
附近人声车声多了起来,原来已到了所有大小路
汇往外去的大道口。
韩柏收摄心神,耳听八方,方夜羽一定找人守着城门,以防止他杂在人群混出城外。
马车的速度明显放缓下来。
韩柏一边感觉着柔柔美丽
体予他的享受,一边想道:现在时间还早,所以出城的
人车不会是那么多,纵使在最繁忙的午时前,出城的速度也不应如此缓慢,所以定是前
头有人盘查。不过这又奇怪了,为何却听不到被阻迟了的人口出的怨言呢?由此推知,
方夜羽必是动用了地方上人人惊惧的帮会组织出头,所以连官府也要只眼看只眼闭,甚
至暗帮上一把,自古至今,官府和黑势力都是对立中保持一种微妙的、互惠互利的奇怪
联系。
陈令方的声音在下面响起道:“大雄!前头发生了什么事?”
那大雄在车头应道:“老爷!是飞鹰帮的人在搜车。”
陈令方丝毫不表奇怪,道:“‘老鹰’聂平的孩儿们难道连我的车子也认不出来吗?”
大雄低呼道:“原来聂大爷也在,噢!他看见了,过来了!”
上面的韩柏心中大喜,这次真是上对了车,这陈令方看来在黑道非常吃得开,在这
样的情况下,聂平势不能不卖个情面给陈令方,以表敬意,否则将来陈令方怀恨在心,
在官府的层次玩他一手,此老鹰便要吃不完兜着走。
一把沙哑的声音在车门那边响起道:“车內是否陈老大驾?”
陈令方打开窗帘,往外面高踞马上的大汉道:“聂兄你好!要不要上来坐坐,伴我
一程?”
上面的韩柏暗中叫好,这陈令方真不愧在官场打滚的人物,自己先退一步,教人不
好意思再进一步。
果然聂平喝道:“叫前面的人让开,让陈公出城。”
一轮扰攘后,马车前进。
聂平拍马和马车并进,俯往车窗低声道:“还望陈老包涵,这次因为是小魔师发来
的命令,我们自然要拚尽老命,以报答小魔师的看重。”
陈令方一愕道:“找的是什么人?”
聂平以更低的声音道:“小魔师要的人自然是厉害之极的人物。”顿了一顿快速地
道:“是‘独行盗’范良极和入云观的女高手。”
陈令方一震道:“什么?是这超级大盗!这样守着城门又有何用?”
聂平道:“听说他受了伤,行动大打折扣,所以才要守着这出城之路。”
上面的韩柏彷若晴天起了个霹雳,原本已苦恼万分的他,这时更为范良极的安危心
焦如焚,谁能令范良极也负伤!他为何又会和云清那婆娘走在一道!
外面传来聂平的声音道:“陈老,不送了!”
马车终驰出诚门。
这聂平的确是老江湖,亲送陈令方到城门口,如此给足脸子,将来陈令方怎能不关
照他。
蹄声的哒。
诚门方向蹄声骤起。
韩柏和陈令方同时一震。
为何会有人追来?
陈令方叫道:“大雄停车!”
马车停下,不一会来骑赶上,团团将马车围着。
聂平在外喝道:“陈公请下车!”
陈令方老到之极,一言不发,推门下车。
车头那大雄也跃下座位,退往一旁。
韩柏心中暗骂,为何一出城门便给敌人悉破了,刚暗骂了这句,便想到了答案,城
內是石板地,城外却是泥路,老江湖看泥路的轨痕,便知道车上不止陈令方一人。
心中暗叹。
外面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道:“范良极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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