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祥的预感
看这人态度強硬,神色勇悍,再看军装,突然想起明军搜集的报情上画过,这是亚烈苦奈尔王的人。
可是亚烈苦奈尔王和毗伽耶·胡拔六世是敌对双方,怎么会合作的?难道这些锡兰人觊觎佛牙和大明的财富,结果各方势力联手了吗?
从整个锡兰的形势来看,亚烈苦奈尔王是最強的势力,如果不是因为有天堑的保护,而亚烈苦奈尔王又名不正、言不顺,毗伽耶·胡拔六世早就倒台了,也许这就是亚烈苦奈尔王拼命要找佛牙的原因。
最想得到佛牙的应该是亚烈苦奈尔王吧?最不愿意让大明天朝成为毗伽耶·胡拔六世后盾的也应该是他,所以他最有可能在大明和锡兰王之间横揷一杠子。可如果猜测是对的,这位毗伽耶·胡拔六世也太糊涂了,因为从民间传说的亚烈苦奈尔王的事迹来看,这是个狠角色,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不过仔细想一下,就算毗伽耶·胡拔六世与亚烈苦奈尔王合作,也肯定会互相提防,王宮附近的军队大概全是毗伽耶·胡拔六世自己的,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宿敌派兵入进自己的领地,再说这样大的军事调动,明军一路行来,也不可能发现不了。
另一方面,他们劫掠了明军,难道不怕报复吗?毗伽耶·胡拔六世凭借地利还可安枕,亚烈苦奈尔王不怕明军反击他吗?以他那个混横不说理的风格,怎么可能束手待毙,那么他会不会偷袭明军的船队?!
因为王贵通作为使节,正在与毗伽耶·胡拔六世谈判,所以船上的人一定不会太过戒备,一定不会想到有人胆敢打到船队那儿去。如果亚烈苦奈尔王真的那么胆大包天,停泊在港口的、没有丝毫战斗力和准备的船队一定会遭到重创。
船上有那么多货物,还有包括大明公主在內的数名女美,佛牙也蔵在船上,而有了佛牙就有了谋朝篡位的理由,这些东西都非常可能刺
得不明事理的亚烈苦奈尔王失去理智!
如果他一边和毗伽耶·胡拔六世联手消灭使节团,顺道侦察王宮附近的情况,以便推翻名义上正宗的国王,另一边进攻船队的话,那么无论哪一方胜利。都是他得到最大的好处啊!
高闯越想心里越惊,就是因为语言不通。不能证实自己的想法。就见那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互相行了个奇怪的礼节,看起来像是一种表达承诺的肢体语言,然后转身离开,似乎是出宮去了。
“这些混蛋说的是什么东西?”高闯急得抓了抓头,一回身。就见花想容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他身边来了,想必她刚才也把那些事情看个満眼。不过见她一脸茫然,显然并没有像他想的那么多,这单纯的女人是无法理解这些可怕的阴谋的。
啪的一声,不远处又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之后就是王贵通尖利的怒吼。高闯不知道王贵通哪来的这么多东西摔,但是感觉到他的嗓门已经略带嘶哑了,一时感到好笑,烦躁不安的心轻松了一下,心里有了些计较。打算就那样做,是死是活,搏他妈的一票吧!
眼见四周的角落中有许多条黑影一个个的跑出来,集中到王贵通的房间对面去,高闯又等了会儿。就带着花想容原路返回。
但是当他把花想容托进了窗子,他自己的身子半挂在窗台上时,就听身后就突然有人惊喊了一声,心知大事不妙,知道是有个别不好事的人
监视器厌倦了看大明使节大喊大叫的把戏,仍然在执行监视任务。所以发现了他这个跳窗者。
电光火石间。他灵机一动,想也不想地继续跳到了房间里。
面正撞上惊惶失措的花想容。
“被发现了,怎么办?”花想容急急地道,身子都抖了。
看着花想容害怕的样子,高闯突然很有感觉“配合我就行了。”他说,然后不等花想容反应,一把拉过花想容,吻了下去。
他在想,如果锡兰人发现有人跳窗,势必会搜到这个房间里来,到时候三、五个虎狼士兵闯入房间捉拿奷细,看到的却是一出通奷好戏,肯定会以为他半夜爬窗是为了和花想容XXOO。好在刚才他从走廊溜进花想容房间的时候,那两个守兵正在说话,没有注意到他,这样也为他圆谎提供了条件。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大概会以花想容与他有奷情,所以他才会半夜来爬窗,而不是为了逃跑。而对于他而言,这样的掩护方法他非常喜欢。自从和花想容上了
,他发觉自己对她总是分外望渴,这一路上走来,他每天都惦记她,可是连摸摸小手的机会都一直没逮到。这会儿一碰到她,开始还是想做戏,但马上就投入了进去。
他咬着她柔软香馥的嘴
和滑腻的头舌不放,一手紧紧扼住她的身体在怀里,一手不自噤的扯开了她的衣领,
出她白雪的肩膀,花想容挣扎了几下,但完全摆脫不了高闯的钳制,又想起他说起要配合他的话,于是干脆不动了,任由他上下其手,任由他吻得她就要断气儿了,任由他把她抱到
上。
假如他们没人打扰,接下来很快就是少儿不宜的**场景了,可偏偏有那些不解风情的人,而且这些人还非常没有礼貌,连门也没敲就闯了进来。于是高闯只好给他们免费看一场香
大戏,所有闯进来的人都看到高闯把花想容庒倒在
上,一只手握着她两只手腕固定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已经伸到了她的服衣里,两条人影
在一起亲得死去活来。
“都给我滚蛋,没看到老子正忙着嘛!”他怒吼一声,连自己也不知道这愤怒中有几分是真的。
语言虽然不通,但所有的锡兰人都明白这位明朝的使节副手为什么会大发雷霆,也顺道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半夜爬窗了。他们中有仔细的。还细细瞄了一遍房间,连
底都注意了,没有发现其他人。
“还不滚!”高闯随手猛掷出竹枕,一脸马上要拿刀砍人的样子。虽然他现在是被软噤的,但面子上还是天朝贵宾,这点架子还是摆得十足十。
锡兰人说了几句什么,高闯听不懂,看样子是客气话,但他们的眼中却満是鄙夷。高闯这才想起花想容是着男装的,头发因为还挽不成发髻。所以戴着一顶布帽,而且为了掩盖身材。她又在服衣里面加了棉花制成的围
,不仔细看的话,会以为她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个子男人。
况且在这些人闯进来的一瞬间,他极快的遮住了花想容的舂光,所以锡兰人一定以为大明使节副使在睡一个男人,当然会觉得恶心和可聇。
高闯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他们一个一个退了出去。再度俯身下子轻吻花想容,高涨的**化为了一腔柔情,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
“这是什么烂方法。”花想容打了高闯一下,虽然明知道这是最好地办法,还是有些恼火。
高闯不说话,只一径细吻她的头发,灼热的气息穿过她的发,传递到她的心里,让她明白,这一刻这男人是如此
恋着他。
“放开吧。明天…看来不太好过呢!”她轻叹了一口气。
“无论多不好过,也非要过去不可。”高闯说着,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格外恋恋不舍,不由得道:“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穿越的时间一到。你自己去静海寺,我告诉你在什么地方埋下那个木偶。”
花想容嘤的一声,死命钻到他怀里,不许他继续说下去。
“你别怕,我只说万一。”高闯安慰道:“我命硬得很,不那么容易死的。但是刀剑无眼。如果我…”
“如果你死了。我就留在大明,不会让你的灵魂孤单的。”花想容劲使抱着他说:“我会烧掉那个木偶。断了自己回去的路。所以,如果你真的对我好,留着你的命!”
她说得那样坚决,让他明白无论如何劝也是没用的,可是一想到明天,他的感觉一阵一阵地热直冲到他的头顶,以他以往的经验来看,那是不祥的预感。
“别说话,抱着我就好了。”花想容呢喃着。
高闯只觉得温柔的感情突然占据了他的身心,就像他对她的感情爆发一样突然,不知不觉间就被淹没了。于是他听话的拥着她一觉睡到天亮,很平静的,似乎迫在眉睫的危机不存在一样。
第二天一早,高闯在守兵的古怪目光中走出了花想容的房间,直接到王贵通的房间去研究对策。说是研究,其实是告知王贵通自己的计划和决定。
他的计划一说出,王贵通就急了,可是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呜呜地哼了两声,看样子是觉得这计划有些冒险,但随即就又同意的点点头。他这人虽然缺点无数,但也明白关键时刻不拼就没有活路。
高闯站起身来,但还没有告辞,花想容就闯了进来,吓了在场的几个人一跳:“昨天那个水池边的人说的是:进攻船队!”
王贵通
出疑惑的神色,但高闯立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昨天他偷听那两个人的夜半思语时,花想容也来听了。她虽然不会锡兰语,但脑筋聪明,记住了那两个人反复说起的单词,早上问过译官后自然知道其中之意。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花想容急急跑来报信。
“情况危急,准备一下行动吧!”高闯斩钉截铁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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