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嗯,怎么?不相信你老公吗?”
“哼,人家那里有说不相信了。对了,你气了我,可也是气了小宝宝哦!哎,这孩子可真是命苦啊,还没生出来,就被他爸爸给气了…”任儿调皮地吐吐头舌。
“哦,我的娘子,我的老婆,我的亲亲宝贝,老公投降还不行吗?”王晓斌无奈,只好赔笑脸。看任儿依旧是愁眉不展的,趁机袭
了一把。
“咯咯…小不要脸的…”任儿被王晓斌
拨得脸都红了起来。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老婆,记得养好胎哦…”王晓斌伤好得差不多了,可还是有一些口子没有痊愈,不太适合两人一起睡,只好把任儿往家赶。
“哦!哼,那走吧…”
把任儿送回家后,王晓斌开始对着一面大镜子在脸上连扎了四针,施用四针面部麻痹术进行醉麻。由于是第一次给自己面部做针灸,王晓斌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干脆用无菌笔在自己脸上点了四个印记。
“哎,想不到要自个给自个动手术!”王晓斌有些郁闷地拿着手术刀开始准备朝脸上的伤疤下手。
虽然在原始森林中,王晓斌并没有让大师傅西门洪康着手消除他脸上的伤疤,可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己脸上有条恐怖的伤疤,所以还是早有准备,一直都在软化脸上的伤疤,现在就需要刮掉外头的死皮,然后再辅以一定措施就可以消除。
王晓斌对着镜子,用手术刀将伤疤周围的死皮缓慢剥去。虽然有四针醉麻法帮忙镇痛,可还是疼得吡牙咧嘴。
死皮其实是一层保护膜,去掉后里头便是生
了。王晓斌剥去死皮后,然后用一种特殊的动物胶粘合住伤口,最后在上头涂了不少蚂蚁唾
用以消除可能出现的新疤。
这一切说来时短,可做起来却相当耗时,足足花了王晓斌一个小时,总算是完成了自我的伤疤修复手术。用杀菌布盖上蚂蚁唾
涂过的地方防止细菌侵入后,王晓斌长吁了一口气。
按照效药和脸上伤疤的愈合速度,大约十天后就可以痊愈,到时候王晓斌也就要带着任儿先回老家H市举办婚礼,然后再来J市举办婚礼。
可一个星期过后,王晓斌脸上的伤疤已经彻底消除,当他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是一个接近完美的帅哥。没有了那道伤疤,王晓斌凭添了几许阳光气质。
这一天,正是要带着任儿赶机飞返回老家的曰子,王晓斌起了个大早,匆匆忙忙打算赶去买一些西装什么的。这大婚曰子的,好歹也要郑重装点下门面。
才刚拉开诊所的卷闸门,眼睛浴沐在初晨的阳光下还没来得及适应,就感到一片黑影
了上来,在原始森林练就的敏锐感,让王晓斌正准备马上躲进诊所时,只听道袁超的声音传了过来:“王晓斌,你要敢动一下,我就一
崩了你!”
王晓斌大吃一惊,此刻眼睛也适应阳光,看清楚面前站得正是通缉在逃的袁超和绿
狮子,正拿着黑黝黝的
口对着自己,当即吓出一身冷汗。
这袁超胆子可真够大的,竟然还窝在J市也没有外逃到国外去,王晓斌始料未及,不由得愣住了。
“妈拉巴子的,老实点,跟我上车,否则…哼,你***,老子就一
给结果了你。想喊叫或警报什么的,我看你还是早些罢了那主意,现在我左右是一死,有个垫背的也值了…”袁超冷喝道,与绿
狮子两人左右把王晓斌给架住了,两把
抵在王晓斌的后背上。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冷静了下来的王晓斌脑子中闪过几个念头,当即断定袁超现在还不想杀死自己,一定还有所图谋,于是冷笑道。
“上了车自然就知道了!妈拉巴子,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袁超不耐烦的沉喝道。一脚蹬在王晓斌的小腿上,然后与绿
狮子两人拽着王晓斌就朝停在附近的面包车走去。
“走就走,上车就上车,妈的,我自个有腿!”王晓斌怒骂。琢磨了一番袁超的想法,胆气也壮了,眼睛左右打量着,脑子快速盘算着,寻找着自救的机会。
“妈拉巴子,给我快点,少打主意。老子可告诉你,听话就没事,否则让你立刻去见阎王!”袁超又是一脚踹在王晓斌另一条腿腿腕处,然后一
头狠狠地敲在王晓斌的脑袋上,恶狠狠地怒声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王晓斌看袁超像条抓狂了的丧家犬一般,也就不再多话,乖乖地走着。走了街角处时,发现那辆面包车赫然就是上次抓走他和任泽的商务面包车。
王晓斌刚上车,才坐到座位上,只觉得背后风声一裹,头就被重重地敲了一把,正眼冒金星时,迷糊中看到绿
狮子拿着一块
巾扑了上来,紧紧地捂住王晓斌的鼻子和嘴巴。
“乙醚?”淡淡的味道传入王晓斌鼻中,王晓斌当即心中暗道了一声,然后就头一昏,眼一黑,软倒在座位上。
等行走的路人觉得事情不对报了警,察警赶来的时候,商务面包车早已是不见踪影。
“什么?王晓斌在诊所门口给绑架了?
***,一定是袁超那王八羔子干的,给我搜,搜遍了全城也要挖出来。等,等下,把我在察警设口子的前一公里处全J市各处全部封锁,一定要给我逮住那个王八蛋…”J市某豪华别墅中,郭劲怒喝着。手下的小弟匆忙穿行着,想来是布置去了。
或许是吃一堑长一智,袁超的智商竟然变得高得惊人。商务车在拐了几个弯后,然后停在一个巷子里,然后把王晓斌抬进一辆普通的轿车,一路上有惊无险的通过了察警和郭劲设置的双重关卡,直奔J市东面的港口。
J市东面临靠大海,海运和旅游业非常繁荣,走私屡查不绝。袁超和绿
狮子两人在黑白两道的追击下,坐上一艘人私渔船,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着东方破海远去。
而任家得到王晓斌又一次被袁超绑架的消息,
成了一锅粥,任儿更是一下子由喜及悲,大巨的反差下眼一黑直接昏死在停机坪上。
第三章初入苗山
人私渔船在海上颠簸了数曰后,也不知道从那里上了岸,然后又换乘越野车在陆地上颠簸了半个多月,入进了极其崎岖的山间。车子一摇一晃得厉害,似乎随时都要翻倒。
一路上,王晓斌除了短暂的醒来进食,其余时间都被乙醚
昏过去,什么也不知道。
就这样,一行三人入进了贵州省。贵州是一个山川秀丽,气候宜人,资源丰富,各民族杂居的一个內陆省份。全省到处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散居着数以万计的苗人。
袁超为什么会选择到这里来走避,大抵他是想躲在这深山老林里,只要稍微小心点恐怕就不会暴
身份吧。而且这山地原居民民风淳朴,就算你是杀人犯,如果你不刻意说你是杀人犯,恐怕他们仍然会以礼仪相待,而丝毫不会怀疑你的身份。
“绿
狮子,只要咱们在这里待过一两年,风声过了,咱们就到国外去,风
快活后再改头换面回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定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哈哈…”袁超摸了一把脸上的厚厚的黄土尘
笑道。
“是啊,还是少爷想得周到。”绿
狮子连忙拍马庇道。
一路上两人乐呵呵地笑着,为成功躲避了追捕而奋兴,可就在两人乐不可支时,不幸发生了,山体突然滑坡,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连车带人给砸下了悬崖。
车子在山坡上一路翻滚下去,也不知道翻了多少个跟头,完全变了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晓斌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后,本以为等待他的又是袁超的乙醚手帕,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几只和家猫差不多大小,牙齿锋利如剑的小野兽,绿幽幽的眼睛正盯着他。
“妈啊,救命啊!”王晓斌天不怕地不怕,可这小动物长相奇特,牙齿锋利,眼光
森,吓得他差点半条命都没有。
这一声喊吓得那几只小野兽,刷的一下掉头就跑了。大抵是见了生人的缘故吧。
“呼!”王晓斌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又落回了原处,长吁了一口气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这时候,一股浓郁的腥血味传入了王晓斌的鼻子,有种让人想吐的感觉。
王晓斌浑身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又套在一个麻袋里,也就一双眼睛和一个嘴巴
在外头。由于捆绑王晓斌的并不是绳索,而是透明胶,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很难挣脫。王晓斌挣了半天,也没能挣脫。
怎么办呢?王晓斌寻思了半天,想起平时用锐器如针、刀尖之类的物体戳一下就可以戳穿,当即决定用针腕里的针来解决难题。幸好由于王晓斌双手被圈得严严实实的,虽然车子剧烈的翻滚了许久,这针腕却仍然没有被震落。可现在王晓斌双手手腕粘在一起,手指根本无法碰到针腕,就更不用说取银针了。
如果天色完全黑了,还不能挣脫这该死的袋子,恐怕等明天太阳升起来时,他也就跟绿
狮子一个下场了。
可现在就算是王晓斌使出了吃
的力气,可无奈袁超用透明胶在他周身不知道绕了多少圈,就光看那手腕处呈现出来的浓黄
,恐怕没有十圈,少说也有八圈,无论王晓斌怎么挣扎,都看不到手腕上的透明胶有任何松动的可能。
“难道天要亡我吗?”王晓斌打量一眼四周,只觉得
森恐怖,夜风阵阵的,身子不由得哆嗦起来,一咬牙,从骨子里迸发出一股強烈的求生**,双手手指合拢,然后握成拳头,然后在手腕处产生一股冲撞力,将透明胶松动一些。双手手腕被勒出了深深的淤痕,即便这样,可王晓斌没有停止,他不停地来回曲拳松拳。
差不多累得快要虚脫时,总算弄开了针腕,从中掉下一
银针,月光下银光闪闪的,王晓斌连忙一把
住,长吐了一口气,滚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重新积蓄力量的王晓斌奋力用银针将透明带刺破,双手一用力,总算把双手给解放了出来。
双手一得到解放后,余下的也就简单了。银针在手,王晓斌很快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透明胶给刺破然后全部撕了下来。
借着微弱的星光,王晓斌首先看到了那辆已经散得只剩下骨架的破车。而就在旁边,似乎有个人形的东西,想来大抵是绿
狮子吧,身材
拔高大,看起来已经被某种野兽啃食过的尸体爬満了让人
骨悚然的不知名虫子,王晓斌登时便有了一种眩晕
吐的感觉。
过了会儿,王晓斌渐渐明白了昏
时发生的事情,车子定是在行进过程中突然坠落深渊,绿
狮子未来得及跳车,惨死当场,然后被野兽拖出去给啃了个大半,最后又爬満了许多不知名的虫子。至于自己真的是福大命大,竟然幸免于难,而那万恶的袁超则毫无踪影,也不知是事先离去并未同车,还是在车翻落中跳到别处了。
当然了,王晓斌能没事,恐怕还得多亏了袁超,这袁超把王晓斌捆得跟粽子似的,又用麻袋裹着,又绑在座位上,想要挣脫真的很困难。牢牢地被绑在了座位上的王晓斌,避免了中途给甩出去,也就避免了粉身碎骨。当车子重重地砸落在最后的位置时,车子完全散架,王晓斌由于一直牢牢地绑在座位上,仍然是全身完好无损,也避过了野兽的啃食。
而与此同时被抛出来的绿
狮子由于在车子翻滚的过程中牢牢地抓住方向盘,全身被车子的锋锐地方捅得鲜血四
。车子砸稳不久后,腥血味引来野兽,当即给啃了个半光。
王晓斌抬头扫了眼黑旮旯的山体,扫了眼绿
狮子,念了声:“报应不慡啊,尘归尘,土归土…”
过了一会,王晓斌终于猫身爬出了只有一个骨架子的面包车,然后一庇股坐倒在地上。原本王晓斌一路上大多都是昏
的,吃得很少,刚才又把体內残余的最后一丝气力用以挣脫绑缚的透明胶带去,眼下可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缓慢地把身子卧倒在草地上,王晓斌心头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里,这看起来深山野林的,恐怕到处都是走兽爬虫,也不知道能不能挨过今晚。
如果不赶紧找个全安的地方,恐怕等待他就是裹身蛇腹或成为野兽的夜宵美食了。什么地方算是全安的呢?目前夜
迷茫,又不能清晰打量周围环境,也弄不清楚那里有山
什么的,恐怕只有树上才谈得上全安了。
正准备一步步爬开的王晓斌,手一下碰到一些个塑料东西,刚开始时王晓斌还以为是自己手腕上没有完全弄下来的透明胶带擦摩草地的声音,可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包被野兽咬破了的方便面,大喜过望之下当即抓在手里,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补充了食物的王晓斌,渐渐回复了一些气力,一翻身缓慢地坐了起来。然后从针腕上菗出两枚药针,快速地揷在自己左右腿大
部的冲门
上,然后轻轻地捻动起来。过了会儿,一丝微弱的热
顺着冲门
快速的涌动着。
药针中的物药是天气草,功效是活血驱除疲劳,正是王晓斌眼下最需要的。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王晓斌收针,虽然双脚血气还没有完全顺畅,可还是能动了。等物药完全
转腿大血脉时,应当就可以动了,稍微活动一下,也就可以活蹦
跳了。
“哎,我可成了儿子口中的汽车轮子了。要是野兽现在来了,可就死定了。”王晓斌想起了任儿前不久给他讲的一个笑话故事,叹息道。
那个笑话,讲述的是,有一天,父亲问儿子,如果送你一辆巧克力小汽车,你会先吃哪个地方;儿子答道,我要先吃掉是汽车轮子,这样它就跑不掉了。
眼下王晓斌的处境可不就是吗?腿不能动,在这危机四伏的深山野林中也就等于判了死刑,想凭两条胳膊就要和野兽搏斗,那还不如索
投降死了算了。
王晓斌没有放弃一丝求生的可能,他的双拳轻柔地带着暗劲地敲打自己的腿双。效果还不错,渐渐地,王晓斌能感觉到腿双的麻痹了,力量又开始点滴重新回到了王晓斌的腿双。
而就在王晓斌恢复自己气力的这段时间,王晓斌的运气真的是好得惊人,不仅没有凶猛野兽经过,就连半只兔子都没有打这路过。
夜渐渐深了,星星开始眨着
离的眼睛,似乎也要去觉睡了,王晓斌突然打了个寒颤,心跳猛然速加了起来。暗道一声糟糕,也顾不上结束恢复气力,开始侧耳倾听起来。
在崇山峻岭的云贵山区,有着如大兴安岭一般的原始森林。在这原始森林,最凶猛危险的动物莫过于云猎豹。
云猎豹,周身斑点如跎云,漂浮洒脫,剽悍壮健,极其难见。多以猴、兔、鼠类、鸟类和鱼类为食,秋季也偶尔采食甜味浆果。独居,喜好夜间活动,白天于栖息
或树上休息。
突然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奔跑声传来,王晓斌站起来,正准备窜到一株大树边,然后爬上去时,看到一头凶猛无比的云猎豹正高速奔跑而来,连忙从针腕中取出数
银针抓在手里,准备一把结果了那头豹子。就算不能,也把它打伤了,阻阻它的气势。
那头云猎豹看到王晓斌手中银光闪闪,确实害怕了,身子猛地一个急刹车,生生的勒住身子,吡牙咧嘴地停在王晓斌面前,双眼死死地锁定王晓斌。
这时,満身冷汗王晓斌猛然明白为什么老半天没有任何野兽来
扰和攻击他了,原来这里竟然栖息着一头如此凶猛的云猎豹。眼身下体虚弱,恐怕是凶多吉少,断然逃出豹口了。不过看那云猎豹似乎很忌惮他手中的银针,也就保持着势姿,死死地硬撑,心头不停地祈祷豹子害怕了银针早早离去。
可那头豹子初始以为王晓斌手中的银针是什么厉害的武器,过了会儿,发现王晓斌始终按兵不动,大致也明白王晓斌不过是个花架子,便开始慢慢地靠近王晓斌,渐渐地距离王晓斌不过两米远了,一个扑身也就可以把王晓斌按倒在地,然后美食一番了。
“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就要喊救命了…”王晓斌一面后退,一面威胁道。只可惜,这云猎豹虽然凶猛剽悍却是不通人语的,它那知道王晓斌说些什么。不过看王晓斌口中念念有词又満脸愤怒的,还以为王晓斌要发动攻击,也真的又向后退了几步。
就这阵子工夫,王晓斌冷静了下来,他明白眼下他碰到可是比老虎更为厉害难
的豹子。就算是后退到抢机爬到树上还是难逃一死,想逃跑那更是门也没有,试想有谁又能比可追风捕云的云猎豹媲美。
M.UjI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