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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笑得贼忐兮兮的,想什么呢,小心给逸参看见。”壶七公做了新天子的御前大夫,就站在战天风王座下首,看到他的笑脸,以玄功传音提醒他。
战天风瞟一眼逸参,忙装出一脸正装的样子,不过逸参一直恭恭敬敬的站着,手捧玉圭,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根本没往战天风脸上看。另一面的马齐也是一样。
逸参今年不过二十多一点,身材单瘦,眼睛却很大,在盯着人看的时候,大眼睛里会显出一种执拗的认真,这正是他的性格,认真严谨,略略有点认死理儿,但却是个好人。至少战天风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好欺负的人,以前他在街头混的时候,这种人是最好的靶子。
马齐身子却很高大,但有些驼背,方长脸,看人的时候,同样有一种认真的劲儿,在执拗这一点上来说,他和逸参倒真象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为人端方严谨,清廉自重,有古君子之风,只要认为对的,刀架脖子上也绝不低头,在西风国亨有极高的民望,田国舅权顷朝野,马齐却始终能稳坐丞相之位,与他在朝野的德望有极大的关系,而逸参能在田国舅的虎视下保得性命并最终坐上王位,则又全赖马齐的顷力死保。
苏晨越走越近,她穿了宽大的朝服,头戴后冠,同样是手捧玉圭,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的庄严,但战天风看着她的脸,却想到了昨夜她舂情萌动时的样子,一时腹中火发,不过随即警醒,暗暗斥责自己:“人家如此庄严,你却想得如此无聊,简直岂有此理,得亏你是假天子,你若是真天子时,天朝在你手里,还不知要变成什么样子呢。”不过随即就想:“不过本大追风居然做了天子,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苏晨到殿心,山呼舞蹈,礼毕,到殿前跪下,递上贺表,战天风命平身,苏晨起身抬头,看向战天风,秀目刹时就瞪圆了,战天风本来拿定主意,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再戏弄苏晨一把,但一看苏晨的样子,却怎么也忍不住笑意,只得举袖子半掩了脸装咳嗽,但他脸上的笑苏晨自然是看清了的,也绝不会再把战天风认错,心中的惊骇疑惑,当真难以形容,不过好在她生
稳重,总算没有惊呼出声,没有引起逸参马齐的注意。
照礼节,苏晨朝拜完,战天风出言问一下国情,慰抚两句,也就完事,这次当然也一样,苏晨便有一肚子的话,当着逸参马齐和西风国群臣也是说不得的,战天风清清嗓子照老套问了两句,苏晨答了,随后再山呼拜谢,请辞出宮。
起身退出的刹那,苏晨仍忍不住偷看了一眼战天风,那一眼虽快,眼中的意思战天风却是清清楚楚,心中暗笑:“我的好晨姐,想不明白了吧,别急,本大皇帝晚间便会去找你,在
上脫光了服衣,自然就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了。”
到晚间,差不多三更时分,战天风刚想取煮天锅煮汤喝了溜去苏晨行宮,却突地听到微微的掠风声,有人跟他溜出宮一样,也借轻身之术溜进了宮中,而且摸到了他的寝宮中。
战天风一惊之下,脑中闪电般想到一个人:“鬼瑶儿。”急要煮汤,但随即却又收手,心中思忖:“鬼丫头昨夜怪得很,一定要弄清楚,她到底搞什么鬼?”反手把锅子揷到
上,略一凝神,回转身来。
他身子转到一半,柱子后已有人影闪出,他猜得没错,正是鬼瑶儿。
鬼瑶儿看着战天风,眼里的神情却和苏晨一样,也是満眼的疑惑。
战天风对上她眼光,嘻嘻一笑:“孤的鬼皇后来了,平身,赐坐。”
鬼瑶儿一直走到他丈许外才立定,直视着他眼睛,道:“战天风,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先做了佛印宗的方丈,后做了七喜国的大王,现在干脆竟做了天子,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战天风越发笑得灿烂:“天机不可怈
。”
鬼瑶儿眼中
出寒光:“你不说,我立即就去城中到处宣扬,说你这天子是假的。”
“请啊请啊。”战天风全不怕她,伸手做势:“随你怎么宣扬,现在喊也行,要不我再给你找几个人来帮你喊,我现在可是天子呢,说话很有几个人听。”
“这个你不怕是吧。”鬼瑶儿冷笑一声:“我还有办法,你和苏大姐小恋奷情热,我再迟来得一会儿,你应该去会苏大姐小了是吧,本来你们偷偷幽会我也懒得管,只要苏大姐小不破身,我也不杀她,但现在你若不老实
待,却休想我会放你去了,就算你有本事偷偷摸去,一到苏大姐小行宮中,我也会大声叫起来,天子偷会七喜王妃,到那会可就有热闹看了。”
这话正点中战天风死
,战天风又气又急,不笑了,瞪着鬼瑶儿道:“鬼瑶儿,你到底要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他急鬼瑶儿却轻松了,回看着他,道:“无聊,闷,没事找事。”
“你放过我好不好?”战天风抱拳:“我叫你姑
行不行?”他看得出鬼瑶儿并无杀意,但鬼瑶儿即无心杀他,可为什么又死
着他呢,想不清啊。
“不好。”鬼瑶儿头摇:“而且我也没那么老。”
战天风没辙了,斜眼瞟向鬼瑶儿,心中忽地生出主意,嘴角泛起琊笑,道:“你真想知道啊。”
他神情的变化自然都落在鬼瑶儿眼底,点头道:“是。”心下却是一凝:“这家伙又有鬼主意生出来了。”
从最初的全不在意,到后来鬼牙石被毁的略感好奇,再到随后屡遭挫折甚至大受羞辱的
然大怒,到最后战天风明明可以強奷她却放过她的
惑不解,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战天风带给了她无数的意外。
而今天,这个人居然做了天子。这天子当然是假的,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不可思议,无法想象。
在没有碰到战天风之前,鬼瑶儿目空一切,天下的男人女人,除了她爹,任何人都没放在她眼里,更别说战天风这种小人物,但现在,她再不敢小看这个小人物,这个嬉皮笑脸象只蟑螂,油嘴滑舌象只鹦鹉,鬼头鬼脑象只老鼠的家伙,真的有她所不能及的地方,因此这会儿她一看到战天风嘴角的琊笑,心下便滴溜溜
转,全神提防他的诡计。
“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的。”战天风可不在乎鬼瑶儿是不是在全神提防他,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鬼瑶儿眼里已经有了变化,嘻嘻笑道:“娘子要想知道你家相公我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那就给相公我好好的亲一个再说,怎么样,这价钱公道吧?”
鬼瑶儿盯着他眼睛,心中转念:“他真的是想借这个机会亲我一下?不可能。”冷冷的道:“你真的敢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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