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章(抢亲)
我对那两个月的事完全记不起来,问他们,他们也没有说,我只是知道御医们和公孙先生都开一些行气活血的药给我喝,我再三追问他们有关那两个月的事,他们最多也只是说我得了急病,对于我的痴呆他们是绝口不提,也不希望我记起来。
白玉堂不希望我在胡思
想,于是就向皇上申请带我到外面散散心,其实也不用怎样向皇上申请,因为仁宗皇帝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位月明公主的到处
跑了,所以也同意了白玉堂的申请。
“是吗?父皇同意,可以让我到外面玩吗?”我真得好高兴,因为这一次是可以奉旨去玩。
“是的。”白玉堂点着头高兴的说。
“那展大哥呢?他会去吗?”我当然是想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玩呢。
“不,展昭他很忙的,所以不会去的。”白玉堂有一点不高兴,始终他只想我们两人在一起,并不想多一个情敌。
“是吗?”我有些无奈的说,其实我也知道,展昭在开封府的确是很忙的,他可是包大人的左右手。可不像白玉堂那像这怎么闲。
可以去玩了,我高兴得连忙收拾好东西,等着明天。
山路难行,并不适合行马车,所以我在宮里的御马房里选了一匹月牙
的马。御马房的马本来每一匹都是世上难求的千里马,跑起来比白玉堂的白色快马还要快,比起展昭那黑色俊马还要俊。可惜的是,被我选中的马并不能一展所长,因为这时的它正被白玉堂牵着走。
我们走在山路上,我正骑着这匹月牙
的马观赏着山
,白玉堂在前面慢慢的走着,一手驾着他的白色快马,一手还要小心的牵着我的马。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
山路的前面有一队
亲的队伍
面走来,我和白玉堂都站在一边,等那
亲队伍先过去,突然一阵山风吹来,花桥的桥帘和里面的新娘的盖头巾被风轻轻的吹起。里面的新娘子真得很漂亮,比起我来还要美上百倍…因为我的样子平凡得很。
“好美的新娘啊!”等那花桥走了之后,我对白玉堂说。
白玉堂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在他的心中,再美的女子也比不上他心中的公主。
我们又走了一程,我发现在山涧里有许多人被绑在了那里,他们都是穿着红色的喜服,也像是一队的
亲队伍。
“白玉堂,那里有人被绑着,我们去帮一下忙吧。”我对白玉堂说。
白玉堂也看见了那些人,就扶我下马,走到了那些人的面前。
“你们怎么会被绑在这里?”我和白玉堂开解了他们问。
“新娘子被抢了,媒婆也不见了。”那些人谢过我们之后说。
“新娘子不见了?”我疑惑的问。
“对!不和你们说了,我们还要去两家说明这件事。”那
亲的人说完就和其他人走了。
“什么是新娘子不见了?”我睁大眼睛不明白的看着白玉堂。
“那是抢亲,是在半路上把新娘子抢走。”白玉堂皱着眉说。看来他是想打抱不平了。
“抢亲?是不是像玉莲那像呢?”我想起了程子谦和玉莲的事。
“不,玉莲那次是她的父母和村长有的婚约。而抢亲是没有婚约也没有父母的认可而強行抢去,和強抢民女没有区别。”白玉堂解释说。
一边说着,一边就出了山谷,天也已经黑了下来,我们进了清水县。
白玉堂找了一家悦来客栈,要了两间上房。小二也牵着我们两匹马到了后院的马槽。
走了一天的山路,也骑了一天的马,虽然我们走得很慢,不过我已经是很累了,我也没有到下面的客堂吃饭,只是叫小二把饭菜拿到房里吃,而白玉堂也陪着我在房里吃了一顿饭。
我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白玉堂并没有打扰我,只是吩咐小二说等我醒来就到下面的客堂吃饭。
“你是不是等了很久了?为什么不早一点叫醒我?”我看见白玉堂坐在桌子前自斟自饮。
“我想你应该多睡一会。”白玉堂心痛的说,因为他知道我本来就不适合骑马的。
“没事,我睡醒了。”我对白玉堂说。
白玉堂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小二点了几样我喜欢的小菜,倒了一杯茶给我,他自己又斟起了酒来。
小二很快点上了菜,我一边吃,一边问白玉堂我们的下一站要去那里。突然门口进来了一个醉汉。
“酒,给我酒。”那名醉汉坐下,把一把柴刀放在桌子上就对小二说。
“客官,我看你之前也喝了不少的酒。”小二在劝说着那醉汉。
“你看我没有钱吗?”醉汉没有理会小二的话。
小二见他已经醉成这个样子,也拿着柴刀,像似来闹事的,就和掌柜说了几句,回来对醉汉说。
“客官,很对不起,本店决定不卖酒给你,你请回吧。”小二把商量后的结果告诉醉汉,并请醉汉离开。
“什么?连你们也欺负我吗?”说完就拿起了那一把柴刀示威着。
其他的客人看见这个情形都纷纷离去,当然也有不少乘机走单的。
掌柜看见这样,也走到了那个醉汉前说:
“本店不会卖酒给你,你请回吧,不要在我们这里闹事!”
“给我酒!让我醉了就可以去萧府拿回一个公道!”酒汉伤心的说着。
“你要去萧府拿公道,就去啊,这里是客栈,不是萧府!”掌柜对那醉汉说。
“我醉了就去萧府。”说着就发起醉疯来,拿着那柴刀向掌柜劈去。
白玉堂从那醉汉一进来就一直在留意着他,看得出他是有冤无路诉,又看见他在发着酒疯砍人,就上去阻止了他。
那醉汉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英俊少侠阻击他,他的酒醉也醒了几分。
白玉堂想知道他的事,就请那醉汉过来坐下,并对那小二说:
“给我们几壶酒。”
“那他…”小二
惑的问。
“你们的损失都算我的。”白玉堂豪气的说。
“谢谢!酒马上就来。”那小二看见白玉堂的豪气,也阻止了那醉汉,就马上答应去拿酒了。
那醉汉坐了下来,白玉堂给他倒了一杯酒,就问那醉汉为什么的事了。
“依我看,你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敢到对那萧府闹事的。”白玉堂看出那醉汉的胆子,顶多都是在这里闹闹事而已。
“就算是喝了酒,壮了胆,也进不了萧府的大门。”醉汉叹着气说。
“发生了什么事?可不可以告诉我们。”白玉堂问那醉汉。
那醉汉看见白玉堂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而他也想找一个人来吐吐苦水,就说了他的事。
原来他叫云禀中,他有一个女儿叫云问秋。云问秋自小就许配了一个叫何牧田的人,可是那萧府却看中了他家的女儿问秋,三翻四次的上门求亲都被云禀中拒于门外。为了不用夜长梦多,所以就决定昨天把女儿嫁过去何家,可是在
亲的中途,他的女儿和那媒婆就失踪了。之后,他去过萧府,问他们,可是他们说没有这回事。于是云禀中就躲在萧府的后门,结果在半夜时分就看见萧府的家丁抬出了媒婆的尸体…
看来,昨天我们看到的那
亲队伍就是那萧府的抢亲队队伍,而那美丽的新娘子就是这酒汉的女儿…云问秋。
“看来萧府是杀人灭口罗。”我对白玉堂说。
“那你知不知道那媒婆的尸体埋在那里?”白玉堂问云禀中。
“知道。之后,我一直跟着那几个家丁,看见他们把媒婆的尸体埋在了
葬岗。”云禀中对白玉堂说。
“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白玉堂想看一下那个媒婆的尸体。
“可以。”云禀中说。
“星月,你就在…”白玉堂对我说,可是还没有等他说完,我就说:
“我也要去!”我知道他一定要我在客栈等他,可是,我可不想他一有事他就丢下我。
白玉堂看着我肯定的眼神,也只好点了点头。
云禀中带着我们去到一个城郊的
葬岗。
“就在这里。”云禀中指着一处地方说。
那里的土很明显是被翻动过的。云禀中说完就用手去挖里面的土,白玉堂也用着他的宝剑开始和云禀中挖了起来。
过了一会作,土壤里果然出现了一张草席,好像是裹着什么东西。
白玉堂轻轻的翻开草席,里面果然有一具尸体。
“是她!”我不由得叫了出来。是的,这正是昨天我们在山路上看见那
亲队伍中的媒婆。
白玉堂点了点头,然后对云禀中说:
“你发现了这件事,为什么不报官呢?”
“少侠,这里的官府不敢受理啊,因为萧府有人在朝里当大官的。”云禀中无奈的说。
“朝里有人当大官?”我不明白了,为什么有人当大官,是不是说他的家人就可以目无皇法?
白玉堂对云禀中说:“走,我们陪你去报官!”
许自清…清水县的七品县官,为人比较胆小,害怕得罪权贵。也许自古以来,所有的员官都是这副德
吧?不过,包拯却是例外的一个。
我们站在了清水县的公堂上,许自清坐在中间的官座上,白玉堂站在公堂旁边,我就在白玉堂的后面,而云禀中就跪在公堂的中间。
“大胆,为何见了本官不下跪!”许自清拍着惊堂木对白玉堂说。
“我是来陪告的。”白玉堂从容的说。
“陪告?”许自清不明白。
“我是陪云禀中来的,看看你会不会把原告打成被告,看看你会不会把黑变成白。”白玉堂说。
“你…”许自清被白玉堂说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顿了一下说:
“那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白。”白玉堂自信的说。
“姓白?”许自清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看前无礼的少侠。
“姓白?”一旁的师爷看了一下白玉堂,然后就在许自清的耳边说了几句。
许自清听完了他的师爷说的话脸色都变了,因为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位少侠就是名动江湖的绵
鼠白玉堂了。
他看见站在白玉堂身后那穿着绿色服衣的的丫环,本来想要我下跪的,可是又看见白玉堂这么凶的盯着他,也知道这丫环是白玉堂的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有转回正题。
“堂下跪的是何人?你要状告谁?”许自清问云禀中。
“草民叫云禀中,草民要告的是萧府…”还没有等云禀中说完,许自清一听是告萧府就害怕起来了。
“萧府是县內的名门望族,一看你就知道你是诬告!”许自清拍着惊堂木对云禀中说。
“你是想把原告打成被告吗?”白玉堂警告着许自清。
“那你再继续说下去。”许自清害怕白玉堂,对云禀中说。
“我要告萧府強行抢亲,再告萧府杀人灭口。”云禀中说。
“杀人灭口?说,萧府杀了谁?”许自清害怕得发起抖来。
“萧府杀了媒婆,埋尸在城郊的
葬岗。”云禀中据实的说。
许自清听完之后,想来想去,想不出办法,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师爷就在许自清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许自清就对云禀中说:
“好,本官受理了,不过你可要写出状纸才行。你现在就回去写状纸吧。”
“慢着,可不可以现在在公堂上写呢?一去一回很浪费时间的。”我看见许自清就在退堂时,我就急着说。
“对,太浪费时间。”白玉堂也支持我的话。
许自清想了想说:“好吧,你们就去花厅里写状纸吧。”
“好。”白玉堂答应了下来。
我总是觉得那许自清有问题,为什么不在公堂写而要先退堂,后到花厅里写呢?
白玉堂看见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就问:
“星月,你怎么呢?不舒服吗?”
“不,我总觉得那个县官有问题。”我说出心中的疑惑。
“有我在,那个县官也不敢玩什么把戏的。”白玉堂相当自信。
听到白玉堂我也放心了一点,的确,以那许自清的个性,总不会来一个杀人灭口的。
云禀中终于把状纸写完了。我们再一次上到公堂,这一次许自清好像学乖了许多,看过状纸后就立即带齐人到了那个
葬岗。
“怎么会不见呢?”当他们挖开那埋尸地点,却是不见了那媒婆的尸体,看来我的担心是存在的,而白玉堂也马上明白了那许自清为什么非要云禀中写下状纸不可,他是想拖延时间,好去萧府通风报信。
“即然没有你们那说的尸体,那就是没有什么杀人灭口的事了,那这案也不成立了。”许自清对云禀中说。
“我看是有人通风报信。把尸体移走了。”白玉堂不客气的对许自清说。
“你…反正这是诬告。”许自清不服的说。看来这一件案子他是不打算受理了。
看着那无能的县官离去,白玉堂的眼睛直冒火,好像非得惩治这昏官司不可的样子。
“我们回去吧。”看见没有结果,现在也只能先回去再想个办法去救云禀中的女儿…云问秋。
告不成那萧府,云禀中就整个人软了起来,一直的哭着,口里还不停的叫着他女儿的名字。没有办法,只好先扶云禀中回家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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