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如此水关
那好几名少女。上身都仅是穿了一件肚兜儿,身下则是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短
。那嫰藕般的双臂,凝脂
酥般而又滑光晶莹的修长**,都
在外,尤其双臂和腿双不停的伸屈划
,只看得丁涛和甘霖都不噤目直神驰。
他们长了这么久,几曾见讨如此令人心动的情景。
绿衣女回眸望着丁涛道:“这样的美人们,你想不想下水去捉?”
丁涛直着两眼道:“当然想,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让我捉?”
绿衣女道:“你不但可以捉,而且我答应捉到了就是你的。”
“真的?”
“跟你开的什么玩笑?”
丁涛哪顾一切,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与岳小飞道:“岳公子,这是一叠银票,你替我拿着!”
岳小飞接过揣在怀里。
丁涛接着就要脫衣。
绿衣女道:“在我面前,不准脫服衣!”
丁涛再向水里望去,那些少女?不知什么时候,竟游走得只剩下一名。
这只剩下的一名,竟伏在水底不动。
丁涛愕然问道:“这位姑娘为什么不动了?”
绿衣女神秘一笑道:“是我要她暂时不动的,这佯才方便你下去捉。”
“我若捉到了,真的给我?”
“只要你能把她带走,当然就是你的人。”
“带着人不方便,我只想把她留—个晚上就够了。”
“别多说废活,快下去捉,否则她在水里憋死了,你捉到了又有什么用?”
“扑通”一声,丁涛已扑进水去。
他的水性的确不错,很快便钻入水底,抓住了那少女。
奇怪的是那少女竟然动都不动,一任丁涛捕捉。
丁涛早已
念大发,存心来个先行一尝甜头为快,捉住那少女后,便紧紧搂个満怀。
顿时,他几乎全身的骨头都
酥了。
这一来,难免使他呛了好几口水。
当他把那少女抱上岸来,还连连
着气道:“别装蒜了,今夜你就是我的人!”
岂知那少女放到地上以后,她却真的不动了。
丁涛大吃一惊,喊道:“不好,她已经没了气!”
居然出了人命,怎不令他惶骇莫名。丁涛立刻又叫道:“女统领,这不能怨我,是她自己在水里憋死的!”
绿衣女笑道:“我当然不会要你给她偿命,你只管放心。”
接着,目光转向那业已停止呼昅的少女骂道:“没用的东西,只这么—会儿的工夫就憋死,往曰潜水的本领哪里去了!”
边说边一抬腿,立即把那少女又踢下水去。
此刻,丁涛和甘霖都已看得汗
直竖。
绿衣女再叫道:“来人把她拖回去!”
但水底果然又游出一名少女,抓住那死去少女的一条腿,很快便游近
壁隙入深处不见。
这一幕经过,绿衣女竟然像若无其事,目光扎视过丁涛和甘霖道:“不必再思刚才的事,你们自信能过得了关么?”
丁涛道:“在下刚才的游泳技术,你已见过,这么近的一段水,当然可以过关。”
绿衣女而泛不屑神色,摇头摇道:“我说你们两人绝对过不去。”
“岂有此理!”
“如果你们真能过去,我情愿再赔两个姑娘给你们。”
“死姑娘准要!”
“不是死的,是活的。”
丁涛一拉甘霖道:“快下水,今天晚上总算又有姑娘陪宿了!”
接着“扑通”“扑通”两声,丁涛和甘霖立即跃下水去。
他们游得还真快,不大一会便接近彼岸。
岂知就在即将接近对岸时,蓦地由水底来了股奇大的
,冲
得两人不进反退,眼看离对岸只有不足一丈的距离,就是无法冲过去。
但两人并不死心,拚尽全力向前猛游。
但却越游离对岸越远,又因
溅起的水花急速涌来,使得他们连连呛水,几乎已把肚子灌満。
最后,他们都已筋疲力尽,没奈何,除了返身游回,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当两人上了岸,还在勾着脖子呛咳不已,好久好久才缓过气来。
绿衣女笑道:“我说你们过不了关,这话并不假吧?”
丁涛和甘霖憋得脸上青筋直冒,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
绿衣女再望向岳小飞和袁小鹤道:“现在看你们两位的了!”
岳小飞瞥了瞥袁小鹤道:“袁大哥.你看该怎么办?”
袁小鹤似也是一筹莫展。
不难想见?连岳小飞都没办法,袁小鹤的轻功,本来就不能与岳小飞相比,还会有什么办法。
绿衣女淡淡一笑道:“听说你们两人连过文关武关火关,都表现得非常出色,若闯不过水关,那就功亏一篑,未免太可惜了!”
绿衣女这几句话,本来是为岳小飞和袁小鹤惋惜,但听在两人耳朵里,却仿佛对方是在有意讥讽。
袁小鹤颓然摇了头摇道:“小飞,如果咱们有少林达摩祖师那种登萍渡水一苇渡江的本领,还用发什么愁呢?”
岂知他这两句话,等于把岳小飞点醒,他什么话都没说,却转身向后走去。
袁小鹤讶然叫道:“小飞,你要到哪里去?”
岳小飞并未答话,不大一会,手里便拿着三块木板回来。
原来他先前经过不远处的谷道时事曾发现路侧有好几块木板。
他站在水关前,拿捏准距离,扬腕将三块木板抛下水去。
他扔得十分准确,三块木板.正好在两岸间各取同等距离。
袁小鹤两眼直眨的道:“你想以木板做落脚点跃过去?”
岳小飞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成功与否,完全在此一举。”
事到如今,袁小鹤也只有任由岳小飞冒险一试。
岳小飞挽起长衫下摆,猛运一口真气,随即向前平
而出。
他本有一跃七八丈的轻功,此刻第一块木板离岸不过四丈左右,自然踏上去并不吃力。
那知踏上之后,顿时陷下去一尺多深,连膝盖都没进水去。
他猛然再昅一口真气,奋力上冲,刚好双手已触到
顶,然后借双手推向
顶反弹之力,再落上第二块木板。
原来他虽有平地一跃七八丈的轻功,但陷进水去之后拔身再跃,力量已大打折扣,故而才情急生智,采用这种以力借力的办法。
当他落上第二块木板,仍然用同样的办法。
不过这次脚踏上木板后,向下沉的更深。
他用尽平生之力,终于复又从水中跃起,双手再搭上
顶。
这次他并未再踏第三块木板,竟然抓住了
顶像钟啂石般突出的尖石,然后腿双猛提,蹬上了
顶。
这一蹬,不难想到,力道奇大,他竟仰身倒纵而出,直
向隧道口外,再一个翻转,便轻飘飘的落下地来。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奇迹般的居然通过了水关。
这连他自己也似乎颇感意外。
他略一调息,随即向对面喊道:“袁大哥,就照小弟这办法过来!”
袁小鹤青着脸色叫道:“小飞,你做得到,我却自料没法做到!”
岳小飞大为着急道:“别犹豫,你若不过来,我俩岂不从此就要分手了,袁大哥,我们又怎可分手呢!”
“可是我实在过不去!”
“只要拿出勇气,说不定会突生神力,你若心里先怯,那就什么事都办不成了!”
这几句话,终于
起了袁小鹤的勇气。
他奋力一跃,已踏上第一块木板。
不过他向下陷得更深,几乎沉到了腿大
。
但他还是拚出吃
的劲,腾身升起,双手也触到了
顶。
在这刹那,岳小飞几乎不敢再看,只好咬着牙闭起眼来。
但当他睁开眼,真想不到,袁小鹤已经到了第三块木板,离岸边只有三四丈了。
岂知这三四丈,竟然正是他的性命
关所在。
原因是他的气力已经完全用尽,根本已再无力挣扎。
岳小飞眼见袁小鹤人在水里,越往上窜便越往下沉,看看水已淹过
际。
他心头大急,情不自噤,双掌齐出,直向袁小鹤身前水中推去。
他真没料到这权掌一推,竟然真的帮了袁小鹤大忙,因为那掌力直透水底,水底的水被冲
向上翻涌,居然把袁小鹤托到水面。
岳小飞担心袁小鹤再沉下去,双掌再度奋力向前推去。
袁小鹤脚下被掌风所托,身子立即稳住,接着猛地向前一扑,已到了岸边。
他到了岸上,竟如同做了场梦一般,狂
了半晌,才定神站起身来。
现在,最急的人,该是丁涛和甘霖了。
他们实在无计可施。
岳小飞和袁小鹤又半点帮不上忙。
绿衣女冷笑道:“看,人家两个都过去了,你们不能在这里老候着!”
丁涛哼了卢道:“你明知我们过不去,用不着拿话讽刺!”
绿衣女并不见嗔,反而笑道:“可是我总不能老等着你们。”
丁涛道:“你用不着等,我们不能往前走,往后走总成吧?”
他说着提起嗓门叫道:“岳公子,那两千多两银票,就请你代为保管,如果你要用,只管用,用光了也没关系!”
岳小飞也高叫道:“你们两位别怕,二位都习水性,却便掉进水去也没什么可怕的!”
丁涛摆着手道:“岳公子,实在没办法,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们一定再追随你!”
他说完话?拍拍甘霖肩膀道;“老甘,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去他娘的,咱们回头走!”
甘霖什么话也没讲,回身跟着丁涛便走。
那知他们刚走出几步,便听身后绿衣女叫道:“回来!”
两人虽然止步回身,丁涛却冷声冷气道:“你还有什么可罗嗦的?”
绿衣女道:“你们就这样走了?”
丁涛道;“不这样走难道还要爬着走?”
“我是说你们两人既然连火关都闯过了,若这样回去,未免太可惜了!”
“我们当然知道可惜,但过不去又有什么办法?”
“你们个妨再游—次,也许可以过去。”
丁涛正要开口,甘霖已抢着道:“老丁!既然如此,咱们就再游一次试试!”
丁涛道:“再游也是白游,何必多此一举?”
甘霖拉着丁涛道:“试试看就知道了。”
他把丁涛強拉至隧道门,立即自己先跃下了水,当游到彼岸附近,居然已不再有水势反冲。
甘霖毫不吃力的上岸,招手高叫道:“老丁,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丁涛这才恍然大悟,随后也游了过去,上岸后立即茫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能游过来?”
甘霖笑道:“你简直浑球,难道还看不出来她刚才是在有意放水!”
丁涛摸了摸脑袋,尴尬一笑道:“你他***确实比咱聪明!”
一阵隆隆震耳之声后,那缩进两边
壁的铁板,又伸展出来,
很快便盖住了隧道內的水,由
顶和
壁
出的強光,也随之熄去。
这时已看不见绿衣女,却奔过来另一名紫衣少女来。
岳小飞、袁小鹤、丁涛、甘霖正要继续前进,那紫衣少女已来到跟前喊道:“四位请慢走!”
袁小鹤道:“姑娘可是有什么
代?”
紫衣少女道:“现在走太早了,前面是‘宵关’,必须要等到天晚后才打开关门,你们到了以后,人家不开门又怎能进去呢?”
袁小鹤估计时间,此刻离中午还早,离天晚更有大半天的光
,不觉顿了一顿道:“什么叫宵关?”
紫衣少女道:“由字面就可以想到,宵是晚上,宵关只有晚上才可以进去的关,就像夜市一样,只做夜间的生意。”
紫衣少女的这一描述.难免引起袁小鹤的趣兴与好奇:“那么宵关里都是些什么景象,要闯过宵关容不容易?”
紫衣少女道:“要闯宵关.据说全仗随机应变,说容易很容易,说困难还真有点困难,至于里面是什么景象,我也不大清楚。”
岂知这时丁涛的好奇和趣兴更大,他下意识想到宵关內必定风光旑旎,舂
无边,只是他此刻已成落汤
,不便揷嘴罢了。
袁小鹤默了半晌,再道:“可是我们现在不走,老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紫衣少女道:“我就是奉命来接待你们的,随我来!”
袁小鹤等四人跟着进去后,只见这山
虽大,里面却一无陈设。只是在靠壁处堆了一堆干柴。
紫衣少女取火把干柴燃起道:“现在第一件事,各位先把服衣烤干再说。”
四人本来都有些冻得发抖,燃起干柴之后,立即有了暖烘烘的感觉。
袁小鹤搭讪着问道:“姑娘,你们水关的统领是谁?”
紫衣少女不觉眨着星眸掩住樱口一笑道:“你们方才不是—直和我们统领在一起么?”
袁小鹤哦了声道:“她真是水关的统领?”
紫衣少女道:“她当然是统领,那还打什么假的。”
“可是地看来还不到二十岁,以这样的年纪,怎能当上统领呢?”
“我们教主,用人唯才,她有才华,武功又高不可测,虽然年纪轻,也照样可以当统领,我们水关上有十几个子妹,男的也有好几个。谁不对她心服口服。”
忽听丁涛问道:“姑娘,我想问你一件事?”
紫衣少女笑道:“问就问吧,何必还要先打招呼,我看你这位大叔好像有点愣头愣脑的。”
丁涛脸上一热,但却并未生气:“刚才在水里游的几位姑娘,她们是怎样下水的?”
紫衣少女又是抿嘴一笑道:“这本来是秘密,但你们既然已经过了关,也就不妨公开,因为
壁上另有山
,人在石
里,可以直接下水游到外面去,当然也可以由外面再游回石
,这位大叔,你可看清楚刚才游水的那些姑娘都是什么模样?”
丁涛咂着头舌道:“那几位姑娘真是太美了,简直像天仙下界,如果我能再看到她们,即便看上三天三夜也看不够!”
紫衣少女脸上先是一红,接着却又“哧”的一声笑道:“多谢大叔赞美,我就是那些游水姑娘其中的—个,只是我却不希望被你看上三天三夜。”
丁涛果然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了两声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那位在水里憋死的姑娘,死得实在太可惜!”
紫衣少女不噤又笑出声音来道:“你这位大叔果然真是愣头愣脑,连个人都认不出来!”
“假人?”丁涛两眼发直:“那是假的,怎么可能,连腿大和肚子都是又柔又软的!”
甘霖咛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她的腿大和肚子都是软的?”
丁涛道:“我搂过,抱过,又摸过,当然知道!”
甘霖骂道:“那么短的时间,你就又搂又抱又摸,这要有个好姑娘陪你睡一晚上,谁受得了?”
只听紫衣少女小脸红得像
透的柿子般叫道:“你们两位大叔越说越难听啊?再这样我就不陪你们了!”
袁小鹤为不使场面过份尴尬,忙接过话道:“姑娘,我想再问你一件事,水关究竟是怎样造成的?那由
顶和
壁山来的強光,又是怎么回事?”
紫衣少文摇头摇道:“你要问这个,我实在无可奉告,我们只知道如何发动机关,至于那些东西是怎样造成的,就完全不清楚了!”
“那么当初设计建造水关的人,你总听说过是谁吧?”
“当然是教主请来高人建造的,不过我是水关造好以后才来的,又怎会知道那些高人是谁?”
“姑娘为什么不打听一下?”
“统领早有谕示,这些事不准打听,而且我也从来没想到打听这些事。”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四人的服衣便已烤干。
岳小飞随即把代为保管的银票
还了丁涛。
紫衣少女出去不久。便把午饭提了进来。
饭后,袁小鹤问道:“我们现在该走了吧?”
紫衣少女道:“还早得很。”
“我们该什么时候走才好?”
“等有人来接的时候。”
袁小鹤哦了声道:“谁来接?”
紫衣少女道:“当然是宵关派人来接,这是规矩,每次通过我们水关的人,都由霄关派人来接。”
“那人什么时候可以到达?”
“不一定,有时是晚饭前,有时是晚饭后。”
“如果是晚饭前,我们晚上岂不要空着肚子过夜?”
“如果晚饭前来接,你们正该高兴才对。”
“为什么?”
“那就表示宵关要招待你们,他们招待的比我们这里好多了,
洒莱都是上等的。”
“他们为什么那样大方?”
“他们拿了教主拨下的待客专款,不花自己的钱,有什么大方不大方,至于我们这里,只能用普通饭菜,若铺张了,统领就要自己出钱。”
丁涛抢着道:“我们就等宵关招待好了!”
紫衣少女道;“若宵关不招待,你又怎么办?”
丁涛头摇道:“我也不知怎么办?”
紫衣少女道:“所以,晚餐我们这里照样准备,只不过要准备得晚一点.那样才不会浪费。”
于是,四个人只有在
里枯等了。
好在紫衣少女一直陪着,至少丁涛和甘霖两人并不寂寞。
看看天色将晚,宵关的人仍然未到。
紫衣少女只好又准备回去拿饭。
那知她刚一出
,宵关的人便来了。
来人是—位灰衣老者,慈眉善目,一团和气,很像文关那位姓刘的白衣老人。
紫衣少女当即为袁小鹤等四人引见。
丁涛道:“老先生,我们还没有用晚餐呢!”
灰衣老人笑道:“四位放心,晚餐由我们宵关招待。”
听说宵关有招待,四人当然高兴,随即跟着灰衣老人出了
。
紫衣少女略送了一段路,便自行回去。
袁小鹤因见白衣老人是文关统领,心想这灰衣老人很可能就是宵关统领,不能不问清楚,以免失礼,边走边问道:“敢问老先生可是宵关统领?”
灰衣老人呵呵笑道:“小兄弟高抬老朽了,引导武林朋友进关的事,一向是老朽的职责,宵关在各个关门中,编组最大,分子也最复杂,统领那能亲自来
接各位。”
袁小鹤道:“宵关里面都有些什么?”
灰衣老人依然笑呵呵道:“宵关不比其他各关,里面五花八门,
什么都有,不过各位今晚不可能全部看到。”
“为什么不可能全部看到?”
“因为宵关里的各种节曰,每晚都有变换,每次只能出现四五个节目。”
“请问今晚是什么节目?”
“老朽也不太清楚,进关之后,自然就明白了。”
说话间,不知不觉前面又出现了一处隧道。
袁小鹤知道这里一定是宵关。
但这处隧道却与以前所经过的完全不同。
因为这里很像一座城堡,而且城楼上还有人影晃动,显然那是负责了望值夜的。
城门旁也有两名执剑的大汉站在那里。
灰衣老人转头问道:“里面的节目准备好了没有?”
其中一名秃头大汉道:“准备好了!”
灰衣老人再问:“今晚一共几个节目?叫什么名字?”
秃头大汉道:“一共四个,分别是‘慈母望儿’、‘寡妇盼大’、‘窑姐客拉’和‘白吃包子’”
灰衣老人笑道:“这四个节目都很简单,算他们四位走运。”
这时袁小鹤等四人都听得如坠五里雾中,丁涛忍不住问道:“老先生,刚才你和那位老兄都说的什么?”
灰衣老人道:“这就是今晚四位要通过的四道测试站。”
他并不详细解释,带头往关內走去。
这道城门很长,出了对面
口,袁小鹤等四人险些要惊呼出声。
他们事先谁也料想不到,眼前竟是豁然开朗?那两边的谷侧,已经不见,前面出现的,赫然是一处有如城镇般的大巨村落,估计着不下数家百之多。
由于每家门前,都悬着一盏灯笼,照见街上男女男女,熙来攘往,好不热闹,如果把一个人蒙着眼睛送到这里,现在让他再
看到眼前的景象,这人绝对不会相信是在终南深处的山野里,说不定会以为来到长安城內。
灰衣老人带着四人不走热闹街道,却来到一处冷僻的小巷。
灰衣老人停下脚步道:“这里就是‘慈母望儿’测试站。”
丁涛猛翻着牛眼道:“要测试谁?”
灰衣老人笑道:“当然测试你们。”
丁涛依然茫然不解道:“怎样测试?”
灰衣老人道:“这四位老太太,都是在门口等儿子回家的,你们四位只要能设法让她们不再等,那就算成功了。不过先决的条件就是不能和她们吵架,更不能*她们生气,最好是她们高高兴兴心甘情愿的不再等儿子。”
丁涛咧嘴笑道:“原来世这么一回事,那很简单,谁先测试?”
灰衣老人道:“谁先谁后,你们四位自己商议。”
丁涛道:“那就由我打头阵吧!”
他说着,大步走到一处门口,停下后两眼死瞪着老太太,却不说话。
那老太太愣愣的问道:“这位大哥,你要做什么?”
丁涛道:“我想问老太太在做什么?”
老太太道:“老身是住这里等儿子回来?因为他寄信来说今天要回家。”
丁涛伸手拉住老太太的手腕,咧嘴笑道:“娘,我就是你儿子,
你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快回屋坐去,别在门口等了。”
他边说边把老太太往里面拉。
只见老太太脸色大变,尖叫道:“你是那来的野小子?浑充老身儿子,老身没瞎,怎会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
丁涛有些着慌道:“老太太?我真是你的儿子!”
老太太惊叫道:“快松手,再这样老身就要喊了,到那时把你捆绑到官府,看你还敢不敢胡闹!”
只听灰衣老者叫道:“丁老弟回来,用不着再测试了!”
丁涛走回来尴尬笑道:“老先生,我算不算测验及格?”
灰衣老人不动声
道:“今晚每人各测四次,成绩等全部测试完毕一起算。”
甘霖摸了摸脑袋道:“现在该我去了!”
他来到第二家门口,施下一礼道:“请问老太太。你在等谁?”
老太人道:“等我儿子。”
“你儿子离家多久了?”
“他到长安做生意,已经半年没回家了。”
“老太太不必等了。”
“为什么?”
“我跟你儿子是好朋友,在长安一起做生意,他昨天得了暴病。还是我把他送到大夫那的,虽然死不了,至少也得半个月才能好,我现在就是特地给老太太送信儿来的。”
老太太闻言“哇”的—声哭了,接着掩面向门內奔去。
甘霖大为得意,返身走了回来道:“老先生,在下这一着不错吧?老太太果然不等儿子了。”
灰衣老人淡淡一笑道:“待会儿一起计算成绩。”
这时袁小鹤已和岳小飞在互相推让,最后还是由袁小鹤先测。
袁小鹤来到第三家门口.也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老太太可是在等令郎?”
老太太颇为惊喜的问道:“小兄弟怎么知道?”
袁小鹤道:“老太太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和令郎是好友,从前曾到府上来过,今天也是和令郎一起来的。”
老太太哦了声道:“他的人呢?”
袁小鹤不答反问道:“请问府上可有后门?”
老人太道:“有!”
袁小鹤道:“那就难怪了,我刚才和他分手,他说要给老太太一个惊喜,从后门回家,看样子他一定从后门回到府上了。”
老太太既奋兴又有些着恼的嘟嚷着道:“阿狗这孩子也真是,都快三十岁,还像个孩子似的,连回家也要跟娘捉
蔵,多谢小兄弟,老身这就到里面看看,看他能躲到哪里去!”
袁小鹤回到原处,却并未言语。
岳小飞道;“袁大哥,你真行,论成绩必定第一,有你在先,小弟竟有些不敢过去了。”
袁小鹤笑道:“小飞,你处处都高过我,何必开我的玩笑。”
灰衣老人道:“二位别只顾说话,后面还有三关呢!”
岳小飞随即来到第四家门口,也深施一礼道:“我知道老太太是在等令郎回家,不必等了!”
老太太微微一惊道:“什么?莫非出事了?小兄弟是怎么知道的?”
岳小飞歉然一笑道:“老太太怎么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令郎在外面发了大财。”
老太太急急问道:“他发了财为什么不回来?”
岳小飞道:“他正是要回家,因为金银财宝太多拿不动,所以才要我先赶来向老太太报信。”
“报什么信?”
“我是他的好友,今天是帮他一起带着金银财宝回来的,走到前面,因为实在走不动,只好去雇骡车,他怕老太着急,就要我先来向老太太报信,他大约还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到家,这么久的时间,老太太用不着再在门口等,免得你老人家站着吃不消。”
老太太顿时乐得连嘴都合不上:“阿狗在家时,老身老是骂他没出息,真想不到他发了大财,莫不是祖上积过
德,烧过高香?”
岳小飞道:“老太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阿狗兄在长安相过面,他不但能发大财,将来一定还能做大官,你老人家真是有福了!”
老太太笑着往家里走,一边又道:“既然还有一个多时辰,老身就用不着在门口等了,小兄弟,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岳小飞道:“我先回去帮着阿狗兄把金银财宝运回来要紧,待会儿不但要喝你老人家的茶,少不得还要在府上吃饭呢!”
他走回原处,灰衣老人在那里笑着直点头。
这种测试法,在丁涛和甘霖来说,比文关和武关、火关、水关实在是轻松多了,而且还颇富趣味,因之,两人都兴致
。
丁涛抢着问道:“下一站是什么?”
灰衣老人道:“你先前不是已听说过么?怎么记
这样不济?”
丁涛干咳两声道:“谁能记那么多,你老人家再说一遍,又有何妨?”
灰衣老水道:“当然要对大家说清楚,不然如何测法。”
他顿了一顿道:“下一站是寡妇盼夫。”
丁涛一愣道:“既然是寡妇,哪里来的夫?”
灰衣老人道:“你听老朽讲.其实她们不一定是寡妇,只因丈夫出门多年未回,而且连消息也没有,这时难免就有很多传说。”
“有什么传说?”
“有的说她们的丈夫已经死在外乡,或者是又另娶了别的女人,或者是从了军到边疆打仗去了。总之,她们的丈夫回来的希
望已经不大,而她们却偏不死心,天天夜晚在门口盼望着丈夫能奇迹般的回来团聚。”
甘霖不噤叹了门气道;“这样说这些女人还真是怪可怜的!”
灰衣老人颔首道:“谁说不是,所以这一站还真不好测试。”
丁涛又接过话来道:“我们测什么呢?”
灰衣老人道:“你们当然要劝她们,只要能把她们劝回去,那就成功了。”
丁涛皱起浓眉道:“老先生,我们真不懂,在宵关测试这四站,究竟是什么用意?”
灰衣老人道:“当然有用意.你先说说前面闯那几关是什么用意?”
丁涛道:“文关是测试文才,武关是测试武功,火关是测验轻功,至于水关,除了测试轻功以外,更要测试是不是谙练水性。”
灰衣老人颔首道;“讲的很对,至于宵关,测试的是机智反应,
如果一个人文才,武功、轻功、水性和机智反应样样具备,那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了,我们教主,最希望得到的,就是这样的人才。”
丁涛道:“这样的人才,当然谁都希望得到,只是贵关这几站的测试,似乎有点开玩笑一般!”
灰衣老者笑道:“就因为像开玩笑一般,才能引起受测者的趣兴,否则给你换点别的怎么样?”
丁涛忙摆手道:“不要不要,这样最好不过。”
灰衣老者道:“那就别罗嗦,随老朽走吧!”
转弯抹角,灰衣老者专走冷僻小巷。
许久之后,才又在一处巷口停住。
他轻咳了声道:“这里就是了!”
岳小飞等四人往巷內望去,又是一排四户人家,每家门口都倚墙站着一个神色
惘満怀心事的女人。
这四个女人,长得都颇有几分姿
,论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开外,有的只有二十七八,徐娘未老,风韵当然更好。
只囚她们各家门前也挂了一盏灯笼,所以才能看得这样清楚。
灰衣老人道:“这次那一位先过去受测?”
丁涛道:“刚才是我在先,这次当然也要在前面,大家请等着,看我的。”
说完话,大步向第一家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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