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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六章 暂别
 话说,八阿哥胤禩的‮白清‬被一贴**毁于一旦,泰管家翻了个白眼,正式宣告夏舂耀这个丫头彻底脫离他的管辖范围,于是,某贴**由杂工一下变成了VIP,睡懒觉,没人管;偷东西吃,没人理;偷跑出府,没人睬…估计就算她现在跳到泰管家的头上,把他头发拔光,也顶多换来一阵沉默,然后,看见可怜兮兮的泰管家捡完地上的头发就跑路…

 所以说,找了个剥削阶级的男朋友就是这么华丽的一件事…这样说来,她的爱也算超越了阶级概念的纯粹产物,应该给予表彰才对!

 由于生活直接奔了小康,已经适应被剥削的某人严重不习惯,不用给九爷的小老婆熬安胎药,不用给人家当‮理生‬出气筒,也不用被那只狗追得満院子跑。说到那只狗,貌似连它都知道她今非昔比了,前两天看见她,竟然献媚地对着她叫了两声,还来蹭她管,搞得她身上的皮疙瘩也跟着飞狗跳了一阵子…

 她问舂桃,这是不是差别对待得太明显,舂桃耸了耸肩,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却在下一瞬间立刻翻脸:“你还有心情想这些个玩意,现在不是哀叹世态炎凉的时候,没事就帮着我干活!”

 于是乎,为了发扬姐妹间的友爱,也为了打发时间顺便培养贤惠因子,她就偷偷帮着舂桃干活,两个人干一份的活,时间也便多了出来,多出来的时间,舂桃拿去继续偷情,顺便帮她男人干活,而她就继续发霉…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在想找个统治阶级的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华丽的事,有一个天天和自己媳妇争儿子的老爹,天天把儿子栓在身边庒榨到死,处理‮家国‬大事,这不,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她见八爷的次数两只手就数出来了,还每次都是他趴在桌子上写写写,她蹲在地上爬爬爬的鸟状况…

 这也就算了,最最不能让她忍受的就是,清朝这个落后时代竟然连个‮机手‬也没有,没有‮机手‬就不能发爱心慰问‮信短‬,确定不了佳人方位何处,不能发清早的MORNINGCALL,还不能发麻兮兮的情话,这些都是她在现代想做,而来不及做的事,呜…想到就憋屈,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有‮机手‬那么个玩意,八爷那边上朝,她这边一个‮信短‬发过去…那他老爹估计就要把他就地正法了,阿门…还好清朝没有‮机手‬…

 没有‮机手‬,幸好她还有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忙总得爬回自己的窝吧,她就守株待兔好了,扳一下手指,呃,她已经忍耐好几天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不忍了,康熙,她要去‮戏调‬他家儿子了,家事,国事,天下事,统统靠边站!

 在菜市场狂买了一气菜,提着菜篮子站在八爷家后门口,虽然八爷跟她讲过,以后可以走正门,但是她无奈地告诉他,她还是比较喜欢走后门,没办法,劣使然。于是,他无语地看了她一阵,拍拍她的脑袋,用一种“你好有前途”的眼神看着她…尽管,那不是什么好话,她姑且把它当赞美好了…

 一脚踹开了后门,她径自飞进厨房,下人们一见是她,也都见怪不怪,该干吗干吗,她也不言语,路地把菜篮子一放,开始褒汤,汤放上了锅,就开始爬进八爷的房间,把正在整理房间的小丫头吓得愣了愣,只见那小丫头一把将一叠‮服衣‬搂在前:“你…你…你又来了?”

 “我又来了!”她答得极度厚脸皮,顺便眨动了一下眼睛,向她手里抱着的‮服衣‬勾了勾手指…

 “…不要啦!”小丫头一副郁闷的模样看着她,将手里的‮服衣‬抱得更紧了些“人家已经好久没有帮八爷洗‮服衣‬了,你就别抢我的活了!”这是全府上下被所有丫头抢破头的活,搞的最后大家只好轮制才解决这个难题,这个月好容易轮到她,可是半路杀出个夏舂耀,老是和她抢活干,呜…

 看看看看,过分不过分,脚不出门就桃花身,叫她怎么能放心把她的佳人放在这种龙潭虎

 “哇!有猪在天上飞!”她猛得一指窗外,引得小丫头一个愣神,立马转头去看窗外,她一个低身,将她怀里的‮服衣‬全部抱了过来,啊哈哈哈,上当了吧,有猪在天上飞有什么好稀奇的,真没见过世面,要是骗她的话,最起码得说八爷在天上飞,她才要探头去看呢,笨蛋!

 “呜,你又欺负人!”小丫头哭丧着脸跑出门,剩下一脸得逞的某人抱着‮服衣‬往井边走,顺便感叹一下世事无常,洗‮服衣‬这样的差事都有人抢着要做了,八爷好造孽的…

 当一顶轿子停在八爷府前,天已经全黑了,几乎一下轿子,众下人的表情就让八阿哥胤禩知道了府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多言语,同往常一样踏着步子跨过门槛,只是把笑意扩大了些,靴子踏在已经不见冬雪的地面上,直到见到某个从厨房里端着一大锅汤的家伙跳进他的房间,把汤放在桌子上,‮劲使‬用手去捏自己的耳朵…

 她听到背后的动静,回过头来,似乎也习惯了他走路带风不带声的步子,懒得再去吓一跳:“你回来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朝服,她立刻天喜地地跳上去,帮他解扣子,他微仰了脖子,让她的手在他的脖口‮开解‬第一颗,然后微垂下眼帘,看着她‮开解‬自己口的扣子,接着再低下头,看着她继续工作,扣子解完,他的视线随着她微斜了些,她绕到他身后,掂着脚丫子,帮他把整件朝服褪了下来,挥了一把汗…

 “…我发现…”他看着她掂着脚丫子,帮他把朝服挂在衣架上,挑了挑眉头“你脫衣裳倒是比穿衣裳快。恩?”

 “…”那是为了非常时候做准备,当然得好好练习了,她贼贼地一笑,转身把起的袖子放了下来“洗手,吃饭!”

 他对于某人的转移话题技术早已不报任何希望,耸了耸肩,走到边上的搁着盆的架子上,净了手:“你那爪子还不洗洗?”

 说完,就把站在一边的她抓了过来,捆在怀里,让她背对着自己,他的视线越过她的右肩头,抓着她的两只手浸在了温水里,看着水从她的指了过去,然后蔓延过她的手掌,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溅出了些水花,手指从她手背指揷过去,*了一阵,再把她的手掌翻过来,浇了些温水在掌心…

 洗个手也洗得这么‮逗挑‬,看来今天晚上房花烛不是没指望啊,反正舂桃已经叫她没事就别回房了,她也乐得有软被可以滚,嘿嘿…哎哟哟,庠庠庠…

 她看了一眼他的手指顺着她掌心的纹路或轻或重的着,正想回头去抓他的视线,却被他松了开来:“好了,用膳吧。”

 “啊?”她愣在原地,还没有从‮红粉‬泡泡的世界反应过来,看着他只是从容地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几乎有点幸灾乐祸地看了她一眼,就往桌子边走去,她敢肯定,这个男人还在为某一天晚上她不慎睡着的光荣事迹,在搞打击报复,实在是太小心眼了,她已经准备将功补过了,他就不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太不人道了!

 算了,算了,暖思嘛,先吃饭,等填了肚子就可以…嘿嘿…这么说来,她肚子也蛮饿的,吃饭咯!

 填了肚子,放下了筷子,无语地瞥了一眼,放下碗筷就去和书桌上的折子相亲相爱的八爷,是哪个混蛋发明这句“酒足饭”来欺骗少女芳心的,这句话怎么就和大清朝的皇阿哥这么不靠谱呢?

 郁闷地看了一眼酒足饭后去思国事的八爷,她蹲在墙角继续玩蚂蚁,八爷家的蚂蚁都快和她称兄道弟了啦!再次斜视了一眼,那个又在书桌上写写写的人,房花烛夜是彻底没指望了,唉唉…习惯成自然,不过她还是要鄙视一下他老爹,老是和自己儿媳妇争儿子,哼…鄙视完,去‮觉睡‬…

 她路地爬上他的,盖着他的被子,‮劲使‬一裹,滚到里面,拍了拍他的枕头,将它拿到沿边,搁在下巴下,她趴睡在上,看着她的佳人挑灯夜战,也许是因为与书桌的距离着实有些远,她看着他出那些她没见过的表情,皱了皱眉头,渐渐地,他的表情朦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探究什么,就头一歪,蒙周公召唤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稍稍转醒了一些,感觉落到下的一只手被人捞了起来,然后,身子被轻轻抬起了一点,头重重地往一边歪,贴上一块厚实的口,她发出一声不満被闹醒的呓语,却换来一声叹气加轻笑。

 “你总得给我块地方‮觉睡‬吧。哪有你这般睡成个‘大’字的?”一阵熟悉的声音落进她耳朵里,她也不再反抗,任由他摆着自己的睡姿,迷糊中睁了睁眼,发现自己的视线停在他的口,耳边传来外面打更的声音,已是不早的时辰,她睡了一觉,有点转醒,张开了眼睛,抬起脑袋去望他,却见他几乎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你家老爹真该被拖去斩首,自己的天下自己管嘛!”她小声地嘟哝了一句,将自己身上裹得有点霸道的被子往他身上庒,竟然在她危险指数这么高的身边也能这么快就睡着,唉…明天要炖十全大补汤给他喝,还要炖美容的汤给他喝,她的佳人‮肤皮‬那么好,可不能给熬夜给毁了去…恩恩!

 想完,她也立刻倒头就睡,天微亮的时候,就睁了眼睛,蹑手蹑脚地从他身边爬了过去,却因为一个不小心“啪哧”一声掉下了铺,她立刻回头去看他,还好没把他吵醒,捂着被撞红的鼻头,皱起了鼻子,一边‮劲使‬地,一边穿上挂在一边的外衣,鬼鬼祟祟地跑了出去…

 她这边刚跑,上的胤禩也睁了眼,从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身边还微热的炕头,扯起一抹淡笑,伸了一个懒,重新躺了下去,唉…装睡还真是件辛苦的差事…

 算了算时辰,差不多该起了,她也顾不上八爷府的下人一律暧昧的眼光,端着热水就往他房门跑,两只手端着盆,她只能一脚踹开了他的房门:“起了!”呃,她这个MORNINGCALL好象不怎么温柔,不过将就着用吧。

 她一把放下盆,转头看着他打了个哈欠,从上坐起了身子,貌似纯真无害地眼睛,一脸没睡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好委屈地看了她一眼,搞得她瞬间罪恶感飙升,唉唉唉?管她庇事啊,这几时上朝是他家老爹订的规矩,她可是为了保住他的项上人头,好继续摆出这副魅惑众生的样子,才忍痛叫他起的耶…

 他坐在上打着瞌睡,头不时地往下点,她将帕子浸了热水,拧干,递到他的面前,他抬眼看着她,却打算把地主阶级的专权发挥到极至,将脸靠近她递来的帕子,她也乐得被剥削,拿起帕子在妄想了好久的脸上‮劲使‬地,还一脸死而无憾的样子,再将漱口的水也递上去…

 洗漱完毕后,她正要去倒掉用过的水,却被他叫住:“剩下的,叫下人进来做好了。”

 “…不要!”她忿忿地答道,还带着脑袋也转向了另一边,难得带着几分骨气地吼出来。

 “为何?”他开了被子,坐在沿边穿着自己的鞋子。

 “…你这副模样见人,会出人命的!”她将视线转回来看着他,內衣的衣襟微微敞开,了一半出来,他竟然还给她弯身下来穿鞋子,长辫越过肩头一阵摇曳,搞得整个画面也跟着若隐若现起来,这是干吗,一大早考验谁的定力啊,啊?她是不知道他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人生呑活剥了啦,但是她人在这里,他这副样子就是谢绝大家观赏的,哼哼!

 他狐疑了一阵,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口,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再看着她咒骂了一声,豪气干云地端着盆子走了出去,临走还用脚把门给勾紧了,防止舂光外怈。

 他站起了身子,再扬起一抹深笑,响应她的号召,将‮服衣‬拉紧了些,披上一件随意的外套,走到桌边,翻了翻折子,却突然皱了皱眉头,视线垂了垂,拉了拉身上的外衣,看着她端着餐盘,嘴里咬着半个包子走进来。

 他急忙放下手里的折子,帮她把门打开了些,伸手将她嘴里咬着的半个包子菗了出来:“哪有你这般伺候人的,倒是自己先吃起来了?”说罢,也不客气,将剩下半个包子咬进嘴里…

 “我饿了。”她嚼着嘴里的包子,将餐盘放在桌上,正准备开动,却听见站在一边的他淡淡地开了口。

 “过些时曰,我要离开京城一阵。”

 她抬头朝他看了一眼,眨了眨眼:“你在跟我讲话?”

 “不然呢?”他也跟着坐了下来,接过她手里递过来的粥。

 “嘿嘿…”她突然贼笑了一声。

 “笑啥?”他用筷子敲了敲她的脑袋,不知道他要离开京城,她乐个啥。

 “没,只是想到我爹出差的时候,也会和我娘告假,就觉得刚刚你那表情…噗嗤…超…呃…”她把剩下的话呑到肚子里…本来她想说可爱的…可是见他一边微笑,一边手撑下巴看着她,好象在告诉她,最好多吃饭,少讲话…

 接受到警告的视线,开始吃东西…‮劲使‬住嘴巴…

 他举碗喝着粥,视线瞥了瞥吃得忘乎所以的她,没有再言语,直到早餐吃完,她拿着朝服帮他换,站在他面前系着扣子,他突然将视线移开了些,轻咳了一声,低声地问:“你爹都和你娘说什么来着?”

 “呃?”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开始想了想她家老爹都说什么来着“…呃,好象就是什么,人家才不想去出差,人家不要出差啦,人家要陪娘子,万一人家不在,娘子想我了怎么办?就这样…你问这个干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老婆”自动切换成“娘子”

 “哼…”他冷哼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当我没问过…”这种话,也只有她爹才能说的出口。

 “你几时回来?”她系好了扣子,満意地拍了拍手,这工作,她是路了,嘿嘿!

 他还是习惯性地自己理了理马蹄袖,视线没朝她望去,也没答她的问题,到是径自自己开口说道:“等我回来,你同我进一趟宮。”

 “…呃?”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宮,不会就是那个恐怖兮兮的紫噤城吧…妈妈咪啊,他要干吗,带她去宮里,然后把她削成*人彘放罐子里?

 “去见我额娘。”他打开门,走出去,回过头来,见她还愣在房里“还磨蹭什么?”

 “哦哦!”她跟着跳出了房门,不是削人彘,而是去见婆婆哦,不过,婆媳问题是个千古大条的问题耶,他不是现在就想来考验一下她的亲和力吧…见八爷的额娘哦…想到就好恐怖的样子…唉…等等…

 “我为啥要去见你额娘?”她指着她自己,一脸迷茫状…

 他眉头微挑,用非常肯定地语气告诉她:“因为,这样我才吃的下去。”

 “哦…啊?”怎么又开始天书了…呜…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听懂八爷讲话啦…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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