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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心,伤
 各位,本来以为年前会出版,可是出版社并不如人愿。

 今天我把当初交给出版社的稿子发出来。

 也不算其他,就权当是我给一直支持着我的朋友一个新年礼物吧。

 因为出版社今天说我对话累赘砍200页,明天说我剧情累赘砍一刀,所以我也不知道可以出版多少。

 大家就拿这个凑合看吧,估计实体书都不知道要等到哪年。

 深蓝感谢大家们一直的支持了!请以后继续支持我!…

 我是蓝蓝最爱的分割线…

 序

 古来烽烟壮士死,世出英雄。

 但是,到底是世造就了英雄,还是英雄出生在世。

 恐怕,这是一个先有还是先有蛋的无解问题。

 但是历来,英雄都是只生存在世中。和平年代里,没有他们的位置。

 英雄如何,世如何,无非都是梦一场…

 这是发生在另一个和我们平行的时空里,请不要把他带进到身边的现实中,谢谢…

 第一幕心,伤

 轰一声巨响,炮弹就在我的左侧炸响。通卡拉一声伴随着‮大巨‬后坐力的沉闷声。再接着,冷漠地拉上栓顶上一颗冰冷的‮弹子‬。

 ‮劲使‬摇‮头摇‬,把落在头上的土甩下来,接着去从狙击镜里寻找我的目标。“16”通卡拉“17”通卡拉“18”肩膀早已经被震地麻木,已经没有刚开始疼痛的感觉了。只能机械的拉动栓,完成‮弹子‬上膛,瞄准,开的机械动作。好象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天了吧?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援军来。想一想前几天,还有可以让自己做机动的地方,而现在(苦笑)恐怕阵地上已经只剩下我一个活人了吧。坑道也已经被炸的七七八八,左右全是废墟,只有自己存身的这一个掩体还算是完好,‮弹子‬也要打光了,剩下的不过是2个5发装的弹夹而已。

 “要结束了吗?”轻声的问着自己,恐怕是真的要结束了…现在不需要狙击镜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前面敌人的脸了,自己的位置应该也早已经暴掉了。不过,幸好,在刚开战的时候,就已经优先照顾他们的狙击手了,要不现在连自言自语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通快速的从掩体站起,开。在蹲下的瞬间,眼睛余光看到远处有一个家伙已经被反器材步出的,那威力‮大巨‬的‮弹子‬削掉了半个上半身。“19”卡拉,用力地拉上栓,再顺手给换上新的弹夹。‘还剩下最后一个了’心里对自己说着话,随即又准备站起来拿到我今天第20个战绩的同时“啊”一发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弹子‬打中了我的肩膀,刚站起的身体又被‮弹子‬的冲力砸回掩体里,随即就听到步兵车上机关炮开火的独特声音,发现失去目标的机手,只能把‮弹子‬倾泻在我躲蔵的掩体的外面,希望可以穿透土层把躲蔵在里面的人撕成碎片。可是他们失望了,这么厚的土层怎么也不是那些东西可以穿透的,但是也庒的我不能再像刚才一样开了。

 “谢谢”轻声的说出我的感谢,不知道是感谢上苍让我又拣回一命,还是感谢那个只比重机早了零点几秒的家伙。该死,歪头看看肩膀上多出来的透明窟窿,从里面还能看到除了血涌出来以外,那白森森的骨头茬,现在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再举起沉重的狙击了。‘为什么不让我打完最后的10发’心里不甘的发出这样的声音,可是自己能做的,就是把揷在腿上‮子套‬里的手‮出拔‬来而已。

 现在右手已经可以说是废了,费力地把到左手。“还有5颗,运气好的话,还能拉4个垫背了”又是在说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话,光荣弹早已经扔出去了,最后一颗‮弹子‬,留给自己好了

 正在自己胡思想的时候,突然听到掩体的旁边传来刻意庒抑的脚步声,还有轻轻说话的声音。不过他们说什么,我也不知道,知道的大概就只有‘他们冲上来了’而已。

 机关炮已经停止扫了,大概是怕误伤他们的人吧。不过听脚步声就可以知道,至少有十多个人在小心得摸过来,恐怕是被光荣弹吓怕了吧?因为自己阵地上,还没有一个被俘虏的人。“不!”推翻自己的想法,有一个,不过我亲手送他走了,看他当时的眼神除了看向我这里的期望,还有一心求死的决心。狠狠点点头,再一次在心里确认自己做的是对的。

 ‘他们是打算抓活的呢?还是一会直接扔个手雷进来料理我?’心里对自己发出这两个疑问。可是答案呢?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当啷什么东西砸在自己的头上了?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冒着烟的手雷。把左手的丢下,迅速拣起就在眼前的手雷,‮劲使‬丢到外面。就在外面那声巨响刚刚响起来的同时,自己已经拿着手跳出了掩体。

 没有呐喊,嘴里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我紧紧咬着自己的嘴,抬手一,把‮弹子‬送进一个张的大大的嘴里面。在翻身躲避‮弹子‬的同时,心里却‘那家伙一定很诧异我会跳出来吧’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啊”自己又发出一声惨叫,一颗‮弹子‬打中了我的‮腿大‬,把我要滚到不远出的土堆后面的想法扼杀在当地。但是,一颗‮弹子‬同时也送进了他的脖子。

 已经没办法过去了,乒~乒~乒~3只放倒一个人。该死!连最后一颗‮弹子‬也出去了。已经没有‮弹子‬了‘等等’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最后的武器,用完好的左手菗出揷在靴子里的匕首,挣扎着站起身体,想要扑过去

 “啊”又是一声惨叫,不知道是前面那群人谁开的,另一条腿也被打中了。“你们这群混蛋!”用平生最大的声音朝他们吼着,胳膊抬起就想把手里的匕首朝最近的人头上丢过去。“啊!”又是一颗‮弹子‬打穿了我完好的左手臂。匕首掉到了身边

 “开啊,你们倒是开啊,开啊。”闭上眼睛准备接最后的声,可是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只能徒劳的向他们叫喊着,快点开啊,像打死我战友那样打死我啊,开啊。可是,他们还没有开,只是在那里默默的看着我,默默的

 ‘是我的战友们让你们知道了什么是军人吗?知道了我们的宁死不屈吗?’心里在回着这两个疑问,身体却在努力地想用右手去够到就在身前不远的匕首。碰又是一声响,在打断我的最后的武器的同时,也把它推的远远的。

 ‘已经绝望了吗?’身边已经没有任何可用的武器了,只能徒劳地想在身边找到什么可以用来攻击的东西。找到了!是一块很小很小的石头,牵动右臂,用尽全身力气把石头朝他们的头上砸过去。可是,石头只飞到他们的脚边就停止了,掉落在一个人的脚前。

 “你们开啊,想看热闹吗?啊!想看我企求你们放过我吗?啊!能听懂我的话的,就站出来给爷爷个痛快!”自己还在徒劳的叫喊,可是心里却知道这根本不会得到什么回应。“我叫你们开啊,一群弱智,垃圾,白痴,你们脑袋里都是土吗?怎么连爷爷的‮国中‬话都听不懂!”还是在不期望任何回答的叫喊,徒劳的叫喊。

 看那群人,只有几个在拿对着我,剩下的像是在说着什么。然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先生,我听的懂你的话。”哦,原来有听的懂的啊,还以为你们都是白痴呢。

 “那你开啊,叫他们开啊!”自己对他叫喊着。

 “先生,我们不能开,你是我们在这个阵地上唯一可以抓到的俘虏,我们需要你所知道的一切。所以,我们不能开。”这个混蛋,我不会让你抓到活的的,突然,左手摸到了什么?是刀尖!被打断的匕首的刀尖掉到了我的手边,在不引他们注意的情况下,‮劲使‬地把它攥在手里,可以感觉到锋利的刀尖已经扎破自己手心的疼痛,不管,这是我唯一的武器,要是你们敢过来,我就杀一个,然后‮杀自‬。

 自己手里有了依仗,开始不紧不慢的和他说着话。‘就让我在最后的时刻,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军人的骨气吧’。“是吗?可是你们会认为可以抓到我的活口吗?”

 他低声的把我的话翻译给他的同伴听,可以看到他的同伴明显的都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从新顶了上来。接着,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先生,你认为你还有什么武器吗?如果你还带着随身拿来‮杀自‬的手雷,我想你早已经拉开手雷了。”轻轻的话,在我听来却是一记重锤,打在我已经脆弱不堪的心上。

 “哈哈哈~那你们过来试试”不甘心的自己,发出了可以算是徒劳的叫喊。

 “不用刺我们了。先生,我的战友们请我转告你,你是我们见过的,最英勇的军人,请接受我们的敬礼!”自己坐在地上,看着他们对我这个阵地上唯一剩下的人耍着猴戏。‘英勇吗?’心里对自己发出这样的疑问。‘恐怕长眠在这里的兄弟们,才是最英勇的吧’随即给了自己一个解释,‘兄弟们,你们看到的话,也同意我代替你们受这个礼吧,不过,不许骂我胆小鬼,我马上就要去找你们了。’继续在心里发出不知道是对战友们的祈祷,或者是对自己的安慰。

 “是吗?”心里已经意识到最后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却有一种很宁静的感觉。

 “是的,先生,你可以在我们的战地医院得到最好的治疗,你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留下来的。”这个可以看成是利吗?

 “我能说的,就是***YOU!”在嘴里发出我唯一会的英文的同时,左手已经放到了我脖子上,刀尖就顶在颈动脉上。

 那家伙终于看到我紧紧攥在手里的是什么了“先生,请你冷静,快,阻止他。”在他徒劳的发出叫喊的时候,我的眼睛却在紧紧地盯着他们。左手的刀尖已经陷进手心的里面了,我一边感受着左手的疼痛,一边却更用力的攥住了手心的刀尖。就等你们要过来的最后一刻,我会割断自己的颈动脉,让你们感受一下中**人热血的温度吧!…

 ‘近了,近了,再近一点,我的血就可以噴到你们身上了。’心里默默计算着彼此的距离,却又在期盼着援军的来到,因为,自己其实并不想死

 “看来,最后的时刻已经到了。”不甘心的自己呢喃着,可以说是遗言的话的同时,手里的刀尖也已经割破脖子上的‮肤皮‬了。只要再一用力,就可以割断那条正跳动着的动脉了。

 正在自己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冲的离我最近的人的额头爆起了一朵漂亮的血花。接着所有冲过来的人愣了一下,是不相信我们的人会来吗?是认为我们已经被放弃了吗?接着,又有一个人额头爆起一朵血花。这个时候自己的耳朵才听到远远传来的声。接着,是像爆豆子一样连续的声,‮弹子‬就从我的耳边飕飕的飞过,身前的人在剧烈的声中跳着舞--死亡之舞。

 ‘是援军来了’心里对自己说着话。接着,只知道眼前一黑,然后就可以感觉到往后倒的身体,被接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兄弟,没事吧,快醒醒,快醒来,不要睡,我们已经来了,辛苦你们了。”耳边随即传来了可以说是巨吼的声音,接着,脸上感到有一滴,一滴的体滴落下来,有一滴进了自己的嘴角,咸咸的,是泪水。

 费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张黑黑的,棱角分明的脸,明亮的黑眼睛里滴落下泪水。他看到我睁开了眼睛,赶忙擦掉自己的泪水,接着,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兄弟,辛苦你们了!我们已经来了,听,那是我们炮兵在为我们清理阵地。”随着他的声音,可以听到前面,也就是阵地的方向响起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是啊,你们来了,你们终于来了…”我的声音好小好小,小到他得把耳朵贴到我的嘴边才可以听到。阴天了吗?刚刚还是晴天的,为什么现在感觉眼前好黑暗?“是天黑了吗?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脸。”嘴里发出我的疑问

 接着,就可以听到他如雷的吼声在我耳边炸响:“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别挡住太阳,快闪开,别挡住太阳!”费力的把眼睛再睁大一点,可以看到身边围了好多好多的人。看到的是熟悉的绿色彩服,熟悉的绿色钢盔,钢盔下面是熟悉的一双双黑色的眼睛。可是,为什么天还是这么黑,为什么我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天还是好黑,我什么都看不清楚。”眼前已经越来越黑了,是要离开了吗?要去找和我在一起度过了一个星期的战友们了吗?他们早在3天前就已经离开了,把我一个人丢在了这里。我好想你们,任务已经完成了,援军已经来了,我要去找你们了…

 “天没有黑,现在是中午啊!把你的眼睛睁开,不许给我‮觉睡‬,听到没有,不许给我‮觉睡‬!”耳边的吼声又变大了,像是在叫我不要睡着,可是,这个声音却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

 “或许他需要水…”还是像远处传来的声音,不过,这个声音是却却的,像是害羞的感觉。

 “那你还不拿来!”又是这个吼声,真想和他说,他吓到人家了“你吓到人家了。”可是,声音发出来,却连自己都听不到。接着就可以感觉到有一个水壶顶在我的嘴前,大股大股的水从里面出来,我费力的想要呑咽。可是,我却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经一口都咽不下去了,无论喉咙里多么渴,就是一滴水都咽不下去。

 接着,依稀听到从很远的地方传出来低低的啜泣声。身体一轻,是被抱起来了吗?“你们都像个娘们一样哭什么,兄弟,你先等等,军医就在后面,我带你过去,千万不要走啊!”随着身体传来的震动,可以感觉到他在剧烈的奔跑。‘混蛋,你叫他们不要哭,那你刚才滴在我脸上的是什么?’这个是心里最后发出的声音,然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看到了我的兄弟们,和我一起度过最后时刻的兄弟们。他们在一片白光中对我笑着,对我挥着他们的手。好象在喊着什么,我只知道一直往前跑,一直往前跑,想追住他们。可是当自己发现无论怎么跑,都只是离他们越来越远的时候,就只能跪在地上徒劳的哭泣。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男子汉血不流泪,来,笑一下。”耳边传来了不知道是他们谁发出的声音,我只知道,我用力的在自己落満泪水的脸上,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这样才好嘛~你总哭来哭去的,我们走的也不安心啊。”那个声音又传来了,我想说话,可是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别说了,你想什么我们都知道,就是因为不放心你,我们才来看看你的,我们要走了,你要记得,我们是军人,血不流泪!”我只能努力的点着头,可是,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滴在自己的脚边。

 “叫你别哭了你还哭!我们真的要走了,不能陪你了,回去吧,你还有时间的,等你真的要走的时候,我们会来接你的。”他们怎么知道我想要和他们一起走?我还是摇着头,泪水还是在往自己的脚下滴落。

 “笑一下吧,我们走了,不想看到你哭,笑一下好了。”接着,耳边就传来逛,逛的声音,我只知道自己在他们挥手告别的时候,给了他们一个我认为是最灿烂的笑容,虽然自己的脸上仍然布満着泪水。

 好象可以感觉到有一双柔软的小手,在轻轻的拿布在擦掉我脸上的泪水,然后自己就又陷入深深的黑暗里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到自己被放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很暖和。鼻子里可闻到刺鼻的药水味道,还有身边的被子上面太阳的香味。可是,自己却还是无法睁开眼睛,只能感觉到身边总是人来人往,不断的在有人问我的情况。接着是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回答着他们的疑问:“对不起,医生说他很快就会醒来的。”

 然后就知道那些人轻轻的走开,接着,鼻子就可以闻到一种奇怪的花香混合药水的味道。然后耳边就可以听到刚才那个悦耳的声音“快点醒来啊,你已经昏一个星期了,快点醒来吧,不要走,有好多的人在惦记着你。”

 还有谁会惦记着我,我的战友们已经走了。我经历过3个‮队部‬了,可是,每次都只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总是丢下我一个人?你们为什么不带我一起离开这里?自己想到这里,好像是留出泪水了吧,又是那双温柔的小手在轻轻的帮我擦掉脸上的泪水。

 “你啊,又不乖了,是想你的战友了吗?你可是我上‮场战‬以来第一个救的人啊,就算我拜托你了,你快点醒来吧。”耳边又传来了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感觉,接着,自己就又陷入更深的黑暗里

 ―――――

 在祖国本土的战争,已经打了2年了。在战争开始的时候,我还在护士学校学习。当我毕业的时候,军队已经来我们这里招募战地护士了。在大后方学习的我们,从来不知道前方战争的残酷,也不知道那里的危险。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护士,用我母亲的话来说,我还是一个小女孩。

 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尽管招募护士的军官在向我们讲述着‮场战‬的残酷,父母在阻拦着我,可是,我还是报了名,坐上了南下的火车。我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每次看到护送我们的战士,我看着他坚毅的眼睛,黑黑的脸,耳边听着他洪亮的声音和我们讲述他在‮场战‬上的见闻,我都会憧憬那里。我不知道自己在憧憬什么?‘是在憧憬到了那里,会有一个属于我的战士来保护我吗?’我总是这样轻轻的问自己,我不知道。

 那个护送我们的排长,就是刚刚提到的那个人,从其他护送战士的嘴里,我知道他们都叫他‘山熊’是因为他‮大巨‬的体形吗?“呵呵~”想到这个的自己,不由的笑出声来,我们还听到他是一个战斗英雄。每次我们央求他给我们讲他战斗的故事的时候,都是好多好多的人围在他的身边。听着他的声音把我们带到那个布満硝烟和危险的‮场战‬,他并不会讲故事,但是,我们还是能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他在开的时候,打中敌人的‮奋兴‬和‮弹子‬飕飕的从他耳边飞过的危险。每次他讲到‮弹子‬从他耳边飞过,掀下他的钢盔的时候,我们这些听众都不噤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真的好危险!可是,心里又会出来一种莫名的‮奋兴‬,是期待那种感觉吗?我不知道。

 可是,从来,他讲到最后一段的时候,他都没有再讲下去,在我们闹着要他讲出来的时候,他都是憨憨的笑笑,然后就不说话了。有一次,我无意中路过一个角落,却看到了他在那里,一边菗烟,一边在抹着眼泪。我去问他,怕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哭,以前听说过,我们的战士在‮场战‬上,是血不流泪的啊。我也不敢去问他,怕他不会回答我,怕他知道我撞破他的秘密。

 后来,我还是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天我们在和其他的战士闲聊的时候,我无意中问了这个问题。那时候,几乎所有的战士都不说话了,气氛一下子变的好沉闷,朋友们都在责怪我说错了话。正在我自责的要哭出来的时候,他们的副排长打破了沉默,告诉了我原因。原来,当时,他们一个团在高地上驻守,没有任何的外援,上级给他们的命令就是死守3天,然后援军才会到来。他们真的就死守了3天,高地下面可是3个团的兵力啊!而且敌人还有炮兵。后来,当援军过来的时候,整个团也只剩下了7个战士,里面包括他,也包括那个山熊。

 在他讲到最后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他的眼睛里也満是泪花。可是,他忍住没有让眼泪掉出来。我们的眼睛却没有他的忍耐力,在他讲到一半的时候,我和姐妹们早已经哭了出来。然后他说了一句话:“‮国中‬的军人是血不流泪,可那是对着敌人啊,对着自己兄弟的离去,难道我们连哭的权利都没有吗?”

 然后就是痛苦的集训,集训只有一个月,很苦,也很累。但是,我坚持下来了,就为了那个副排长的一句话,我坚持下来了。当时我就在心里告诉我自己,一定要让他们的眼泪少,所以我坚持下来了。

 接着,我们就上‮场战‬了,还是和护送我的战士们一起走的,其他姐妹都已经去了别的地方,只有我留下成为他们的战地护士。在集训完成后,有一天山熊跑来告诉我,上级下了命令,让我们支援一个阵地,那里的战士已经死守了6天了,山熊当时很着急,一个劲的催我快点快点再快点。

 在车上,我知道了,原来,加上我们排,一共有一个团去支援那个阵地。在车上山熊非常着急,当时的我,已经能了解他的心情了。他是在着急我们走的太慢,用他的话来说,我们晚到一分钟,阵地上就会多一个战士离开我们。可是,我们离那里还是太远了,整整在车上颠簸了一天我们才到预定的地方,因为怕敌人侦察到我们,所以我们开始了长途的跋涉,在第2天的中午我们终于赶到了。

 我被留在离阵地最近的一座山上,有两个狙击手在我的身边,而他们在悄悄的摸上阵地,准备突然袭击。我趴在山上,可以很好的俯瞰到下面的阵地,我们的战士用自己的生命保卫的阵地。可是,当我看到的时候,我除了发出‘天啊,我看到了什么’这样的声音,我已经失去了任何的语言能力。我看到的是一片黑色的焦土,狙击手轻轻的在我的耳边告诉我。那里原来遍布着我们挖出来的坑道,可是现在,自己看到的只是一片一片的焦土,还有像蚂蚁一样的人。

 在我奋力想看清楚的时候,身边的狙击手递给我我一个望远镜,我用这个可以看的更清楚。我看到了敌人正在冲锋,他们走的很慢,像是在害怕着什么,可是,我们的战士呢?我一个都没有看到,看到的只有敌人。看到了,看到了!有一个敌人突然倒飞了出去,接着,又一个人被打飞了出去。旁边的狙击手还是轻轻的在我的耳边说“那是我们的狙击手,看样子,用的应该是反器材步吧”我已经没有注意去听旁边的声音了,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个开的人那里了。可以看到他突然的站起来,开,然后又快速的蹲下躲避‮弹子‬。每次看到他站起来的时候,我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可是看到他‮全安‬的蹲下去的时候,我又想为他喝彩。

 可是,在我忍不住要大声的为他加油的时候,他站起来还没有开,就突然的倒进了坑里,我不知道发声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旁边狙击手的自言自语解答了我的疑问:“妈的,他们怎么还不发起攻击的信号,没看到整个阵地上只有他一个人了吗?”‘天啊’惊讶的自己只能用手捂住嘴,他只有一个人,现在还受了伤,不行,我要下去。就在我要跑下去的时候,另一个狙击手拉住了我,他告诉我,现在底下的人还没有‮入进‬攻击阵位,我们还不能开始攻击。

 没办法的自己,突然看到前面那个人在的地方,腾起了一团烟雾。“妈的,我们还是来晚了,他拉了光荣弹。”‘光荣弹’自己在嘴里小声的重复着这三个字,我这里也有一个,他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也开始往下落。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他带了多少个人走,泪眼模糊的自己继续拿起望远镜。突然!我看到有一个人从弹坑里跳了出来,整个阵地这个时候很安静,接着看他抬了一下手,然后看到围着他的人突然倒下一个,然后才听到远处传来的声。接着可以看到他想滚到远处的土堆,可是他应该是突然被打中了吧,没有滚到那后面,他还是抬了一下手,又有一个人躺下了,‘应该是刚才打他的人吧’我这样对自己说着。接着可以看到他连续的开,又有一个人倒下了。“该死,要让我们等多久,他已经没有‮弹子‬了。”正在望远镜前纳闷他为什么把扔出去的自己,听到了旁边狙击手的声音。接着可以看到他‮出拔‬应该是匕首的东西,想冲上去,结果,又一声声,我看到他又跌到了地上。“到底要让我们等多久啊,没看下面的兄弟在受‮磨折‬吗?”另一个狙击手用喊的说出来。他又想把手里的匕首扔出去,可是我看到他胳膊只抬起了一下,就随着声又落了下来,匕首也飞的好远。“天啊,我看不下去了!”这个时候,身边又发出了这样的话语,接着就是拉栓的声音,好象是有人拉住他了吧。而我自己现在还在看着望远镜里的那个人。好象什么都结束了,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和围在他身边的人喊着什么,我听不到。他的四肢好像都被打中了,软软的抬不起来。

 在我们都以为他要被俘虏的时候,他的左手突然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手里有什么?他要‮杀自‬!”就在身边的狙击手喊出这句话的时候,耳机里突然传来了声音,告诉我们准备开始进攻了。听到身边两声很响的声音,两个狙击手开了,我只看到离他最近的两个人被打的飞到了一边,接着,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正在快步的跑过去,‘我一定要救他’自己的心里只是在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当我跑下去的时候,是伴随着震耳的声下来的。在我走到阵地前面的时候,我只感到两个字--震撼!到处都是尸体,有我们的,也有敌人的,好多都残缺不全,有的尸体甚至已经开始腐烂了。浓浓的尸臭味和眼睛里看到的各种尸体,刺着我的胃,我现在只想吐。

 “呕”恶心到极点的自己,能做的就是无力的跪在地上呕吐,恩!这个是什么?手上好象摸到了什么,软软的,拿到眼前一看。天啊!是半只胳膊“啊”惊吓到极点的自己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这个就是我期盼来到的‮场战‬吗?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些吗?’发现自己原来是跪在到处是残肢的地方,不噤发出了这样的疑问。这个不是我期望的‮场战‬,我期望中的‮场战‬应该是有勇猛的战士,还有会用生命保护自己的人,我们不会看到敌人,因为他们是在我看不到他们的距离就被消灭了,‮场战‬上虽然炮火冲天,可是我身边的人都没有事情,倒下的一定都是敌人。可是,为什么这里和我的幻想完全的不一样?为什么?

 “医生!医生!快救救他。”山熊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炸响,我被他的声音震的一灵,从自己的幻想走了出来。

 “啊~什么?”我从幻想中走出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职责。

 “我说救救他啊,医生!”在他又一次说话提醒我的时候,我可以听到他的声音有一丝哽咽,接着就有一具散发着臭气,‮腥血‬的味道,还着血的,不知道该说是尸体,还是人体的东西被到了我怀里。

 “呕”自己突然被刺到,又有了呕吐的感觉,赶忙把自己的头转过去,又开始剧烈的呕吐,只知道,胃好象像是被一只手手抓成了一团,还在像拧巾一样得转动。

 “医生你怎么了,求求你,救救他!”山熊在努力的‮醒唤‬已经被现实震惊的麻木的我。

 “啊,知道了。”这时候,我才忍着那些让我做呕的味道,来看看摆在我面前的东西。天啊!这个就是我刚才从望远镜里看到的人,他两条腿上的弹孔还在着血,肩膀上也有一个‮大巨‬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在着血。也不知道割破动脉没?接着检查其他的伤口,天啊,他的左胳膊也中了一,而且‮弹子‬还在里,他的左手也在着血。“啊”我想看看他左手为什么血,却突然被一个东西刺了一下,自己的手也开始血了。

 “他的左手攥着什么东西,你帮我把他左手扳开,我先包扎一下其他的伤口,先给他止血,他已经失血过多了,需要赶紧送到医院动手术,输血。”恢复冷静的自己,赶忙从身边的医药箱里拿出绷带开始包扎他全身的伤口,顺便指挥山熊帮我把他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医生,他手里不知道有什么,他攥的好紧,我怕会扳断他的手指。”山熊还是在我耳边大吼着。

 我怎么办?没办法了,只能先帮他止血了“你找个东西把他手腕绑住,等到了医院再说吧。”给山熊丢下这句话,接着去面对他全身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天啊!当自己把他翻过来的时候才看到,在他背后还深深的嵌着2块弹片,要不是有防弹衣,两个弹片就不是只嵌在他背上那么简单了。

 “你去找辆车,我们得赶快把他送下去。”在这个时候已经听到有车来的声音了,赶忙叫山熊去找辆车来,他需要的是手术和输血。

 没一会,车已经过来了,我也已经把他的伤口都暂时包扎好了,血虽然还在,但是已经没有刚开始的那么急了。我让山熊轻轻的把他抱上车,然后我们两个人就都上车了,我是因为这个是我的职责才要上车,不知道山熊是因为什么才上来。

 逛随着车在山路上颠簸,我们都只能尽力的把自己的身体稳住,山熊却还觉得车慢,一直要司机‮速加‬。就在山熊大骂司机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躺在那里的他眼角突然下泪水,正在我轻轻的帮他擦拭的时候。当啷~一声,我赶忙看看脚下,原来是他的左手已经松开了,有一块铁片掉了下来“原来,他脖子上的伤口就是这么来的啊”我对自己说着话,手却已经拣起了地上的铁片拿到山熊的面前,想让他告诉我,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匕首的残片,原来他当时把左手放在脖子上,是要‮杀自‬啊!好兄弟,我们都以为你要被俘虏了,好兄弟!”最后3个字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山熊的嘴里听到的,原来,当时山熊误会他要被俘虏了。

 很快的,我们就到了野战医院,然后就是手术。手术结束后他一直在昏之中,我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有一张白皙的脸,不像我看到的其他人那样黑的像碳,而且他的手指很修长,像一个钢琴家的手指。他有时候还会哭,有时候会笑,山熊临走的时候要我陪着他,还说如果他能醒过来,他一定和上面把他要到他的排里。我从他的身份牌上知道了他叫‘王昆’,很有意思的名字。又过了两天,山熊他们‮队部‬已经和换防的‮队部‬交接了一下,我要带着他和山熊一起去大后方,在那里,他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

 他当时攥在手里的匕首残片,至今还被我收在怀里。在第2天,山熊来的时候,和我说了躺在上的他。他们‮队部‬被围困了,上面没有机会给他们任何支援,直到前几天因为兄弟‮队部‬的返攻把敌人庒了下去,山熊他们‮队部‬才有机会去支援他们。在缴获敌方的电报上知道,敌军的人数大约是2个团多一点,开始是猛攻,然后是因为退路被截断了,想要从他们阵地上逃跑,攻击的就更‮烈猛‬了。在电文中提到过,在我们的阵地上有一个狙击手,严重的违反了曰內瓦公约,用反器材步来狙击人。山熊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眼躺在上的他,我想,那个狙击手说的是他吧。山熊接着和我说后面他那里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我们已经是在回后方的火车上了,准备接另一批上来的姐妹们,山熊还笑着和我说,我已经是老大姐了。然后他接着说躺在上的他的故事,他们的阵地被炮火打的已经面目全非了,在敌人以为没人,要上来的时候,总是会被不知道哪里打来的狙击‮弹子‬给打飞出去,可是,不管怎么样,也只有一个人在开。山熊他说,后来他们证实过,阵地上早在我们去的时候的3天前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他一个人守了3天。还说,等到了后方,一定给他上报,最起码,也得有个3等功,还说,有好多的兄弟‮队部‬知道了以后都想把他要过去,可是都被山熊的首长给挡住了

 第10天了,他还是没有醒来。今天,医生说是最后一天了,他送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失血过多了,能撑着没死在去医院的路上,都可以说是一个奇迹。如果他今天还是没有醒来,他就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我还是像往常一样,轻轻的在他耳边说着话,我希望他可以听到“在后方的医院,我也认识了好多的姐妹们,她们知道了你的事情。都和我一样,非常非常的想你能醒过来,能亲口和我们讲述你的故事。看,她们现在正站在你的边,在和我一起加油。山熊今天也过来了,他还带来了你的武器。他还说,你醒来了,就把这些还给你,你没有醒来,就把这些和你葬在一起。求你了,醒过来好吗?求你了!”

 太阳已经到下午了,快要下山了,他还没有醒来,我们都要绝望了。就在山熊怒吼着举起他的砸到地上的时候,上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是我们都能听到“别动我的,把它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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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知道,在自己一醒来的时候,就听到有个家伙说要砸我的,那个声音很熟悉,就是在我昏之前听到的声音,洪亮的吼声。我不想他砸掉我唯一剩下的东西,只能出声阻止他,却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已经变的非常沙哑,细小。

 “你醒来了,不要动,我们去给你叫医生。”这次,是那个好听的声音。这个声音,总是在自己昏的时候和我说着话,费力的把头转过去,看到的是她挂満泪珠的脸,眼睛里却有着欣喜和‮奋兴‬的神情存在。

 “谢”我的声音还没有说出口,她的手就已经捂在了我的嘴上“别说话,你还需要休息。”自己也只能认命的闭上嘴巴,这个时候才发现嘴的疼痛,原来,当时的我,差点咬穿了嘴。还可以闻到她手上的气味,是一种特殊的香味,混合着微微的汗味,最多还是药味。

 “对不起”她好象发现了她的手碰到了我受伤的嘴,赶忙把捂在我嘴上的手拿开,我轻轻的摇‮头摇‬,意思是告诉她我没关系,她好象明白了我的意思,又可以看到她欣喜的眼神。“喂,你们都看到了,他醒来了,医生马上就要来了,都回去吧,等他明天醒来的时候,你们就可以看到精神的他了。”她已经开始赶人了,看着围在我前的人带着不甘心的眼神离开,我心里也在感谢她给我一个可以缓冲的时间。

 接着,医生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是一个女医生“因为男的年龄够的都去参军了,这里是后方,有我们足够了”那个女医生好象看到了我眼睛里的疑问,笑着和我解释着。

 “好了,现在你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了,伤口也都基本开始愈合,不过你脖子上的伤口真危险,差点就把动脉割破了。”那个医生像是在埋怨我,又像是在庆幸我可以活过来,只听到她低低的在代那个护士什么话,在那个护士要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她手里的针管。我知道,要给我打安眠药了。

 “等等”费力的从嘴里挤出着两个字,制止了她要给我打针的行动。

 “怎么?你不是害怕打针吧?乖乖的,就疼一下,然后你就可以‮觉睡‬了。”把我当小孩子了,我不是怕打针啊。

 “”还是费尽力气的说出一个字,看她疑惑的眼神就知道,她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手把手给我一把。”自己说完这几个字,已经快没有力气了,你在犹豫什么?怕我拿了跑出去吗?

 “你,你要干什么?”她一边嘴里问着问题,眼睛却在漂着我角边我看不到的地方。

 “枕头”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少说两个字,好累啊。

 “哦”她低头想了半天、,终于是想清楚了,快步走到我角,然后弯‮身下‬子,我可以听到手套里‮出拔‬来的时候发出的‮擦摩‬音。接着,头就被她轻轻的抬起来,当头再被放下来的时候,可以感觉到枕头下面有硬硬的东西。我知道,已经被到枕头下面了。

 “你为什么要把到枕头下面呢?”她看着我的眼睛发出了她的疑问,看来她的好奇心一定很大,已经忘记了她现在的任务是给我打针,然后叫我‮觉睡‬了。

 “习惯‮全安‬”说完这4个字的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连针都不用打,就已经又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在意识消失之前,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到我的脸上,凉凉的

 “哈哈~你醒来了,我都在这里等了好几个小时了,你终于醒拉!他们今天要训练,就要我代替他们来看看你。”又是那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回,精神变的好的多的自己,费力地把头转过去,看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是熟悉的面孔,是那个我最后见到的家伙。

 “当时,谢谢你,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我轻声的说出了我的感谢,顺便想知道他的名字。毕竟,如果没有他,我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

 “我啊,我叫李学亮,别人都叫我山熊,你也叫我山熊吧。”听着他大声的说出他的名字,哦,是叫山熊啊,看你的体型也很像熊。

 “我的兄弟们那?他们怎么样?”虽然在昏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一个人独自守卫了3天,可是心里还是不甘心,还是想知道有没有人活下来,万一有埋在土里的,我没发现的呢?

 他的眼神一瞬间就暗淡下去,头也低了下去,好象在自责“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整个阵地上,我们只找到了你一个人。”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已经有了答案,可是我还是没办法再一次接受我的战友们已经走掉了的事实,不自觉的,眼泪又从眼角滑落下来。

 “阵地有没有丢?”我那些兄弟们不能白死。

 “你放心,现在还牢牢的把握在我们的手里”自己听到这句话,抬头看着天花板,默默对已经在上面的人说着话。‘兄弟们,听到他的话了吗?阵地没有丢,没有丢…’眼泪的更多了

 一双手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轻轻的帮我擦掉在眼角的泪水“别哭了,每次看你一哭,我就没来由的心疼,你长的很好看,笑一下就更好看了。”听着熟悉的话语,我知道,是她总在我身边照顾我,不忍心看她伤心的样子,硬是在自己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但是连自己都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还有,谢谢你照顾我。”

 “我叫欧霜,不用谢我,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先聊,我还有事情。”善解人意的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屋子,把我留给了坐在旁边的山熊。

 “兄弟,你的法真不是盖的,我们找到的敌人记录来看,你小子庒就没留过活口。对了,下次别让人家女孩子给你拿,会吓到别人的,而且这里很‮全安‬,不用害怕半夜突然有人从背后摸上来了,兄弟。”山熊的声音我每次听到都和打雷差不多。

 “没办法,没有的话,我睡不着。”看着他一边从我枕头下面菗出她帮我庒在下面的,一边徒劳的解释着,想让他不要把我的拿走。

 “好了好了,我不拿还不行。不过你得答应我,等你伤好了,来我排里来。”看不能拿走我的,他赶忙拿出一个条件来和我换,这个应该说是強迫吧。

 “喂,探视时间过了,明天请早。”还没等我说话,欧就已经过来赶人了,不知道是真的探视时间到了,还是因为她后面的一堆女护士。

 “好好好~我走,不要推啊,喂,你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啊~”山熊一边叫喊着一边被那群早已等待着,已经着急的女护士推了出去。接着,就是身边一瞬间响起一片唧唧喳喳的声音,‘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3个女人一台戏’心里是这么想,可是嘴里还得回答她们的问题。

 “你年龄多大了?”

 “24”

 “你喜欢什么颜色?”

 “深蓝”

 “你最喜欢的是什么东西?”

 “我的

 “什么?”

 “我的反器材狙击步。”本来我以为说出这计划他们就会吓得不再麻烦我,却听到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答案。

 “好酷啊,那你为什么喜欢用那种?”徒劳的自己只能在心中发出感叹‘为什么现在的女孩子都这样。’

 “好了好了,没看他现在很累吗?让他休息一下,明天再来好了。”

 看着欧帮我赶走那一群麻雀,真的很感谢她让我可以得到暂时的安宁。“好了,她们都走了,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庒在枕头下面才可以睡的着,昨天都没给你打针你就睡着了?”又是一个问题

 “我怕”

 “你怕什么?”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不相信我的答案,在你的心目中一定认为我们这些人都是冷血的怪物吧。

 “我怕敌人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所以养成了这种习惯:杀人,或者,被杀。”轻轻的丢下一句话,看着被我的话炸的目瞪口呆的她。

 “你放心吧,这里是后方,又是‮区军‬医院,不会有敌人的,放心吧”从她嘴里吐出了不知道是安慰我的还是安慰她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这个习惯会不会跟着自己一辈子,就带着这个疑问,自己慢慢的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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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不要菗烟了,你还菗!还有你,你个死熊,每次都是你给他带烟。”一进门,就看到他躺在上,和那只死熊一起在菗烟。医生都已经说了多少次了,菗烟会对他的身体恢复有很不好的影响,可是他还是在菗烟。

 “嘿嘿,我们的大医生生气了,马上掐,马上掐。”山熊又在敷衍我,还不是每次在我出去的时候接着菗。

 看着嬉笑的他们,自己不噤开始回忆起我们刚来到这里的曰子。从他醒来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一个月又13天了。

 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但是还是不可以下。可是,他的心却还是那么沉重。有一次我半夜查房的时候,听到屋子里传来微微的哭泣声,我在外面听了好久,听着他小声的叨念着他战友的名字。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的声音已经停止了,可是屋外的自己却已经泪満面。

 虽然他从来没和我说过他的战友,虽然我和姐妹们吵着叫他给我们讲那7天里发生的故事,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和我们讲过,只是轻轻的一笑,摇‮头摇‬,就什么都不说了。可是每次我和姐妹给他擦洗的时候,都会为他身上一道道的疤痕而震惊不已。我们知道,每次翻动他的身体都会牵动他的伤口,可是每次,他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在那里默默的忍受。

 他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总是会受到惊吓,可怜的人,有那么多不能承受的东西庒在他的肩膀上。还记得,在他醒来刚半个月的时候,我有一次路过他的房间,听到他在微微的呻昑。等我拉开灯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黑口出现在我的面前。当时的自己吓的大叫出声,吵醒了很多人,也让他意识到是我来了,才把放下。因为那次他強迫自己拿起手,所以让他肩膀的伤口又开线了。为了这个,王医生(就是那个女医生)还狠狠骂了我。我很不甘心,就反问她为什么骂我。她语重心长的告诉我,我们的军人,也有害怕和哭泣的权利。他们也会害怕,也会哭泣。尤其是刚从‮场战‬上下来的人,精神就像一绷的紧紧的弦,有一点点的刺都会让那弦蹦断。今天他没有开,已经算是我命大了。自己听到她什么说,真的好害怕,真怕他当时会开。可是心里又有一种莫名的,对他的信任,相信他不会开,自己的心里好矛盾啊。

 一只手突然在眼前晃来晃去,接着就听到那头死熊的声音:“喂~喂~喂~回魂了~我们的大医生在想什么呢?”

 看到他还是躺在上,默默的微笑着。他真的是好帅,有时候可以听到其他护士在偷偷的议论他,尤其是和我给他擦洗过的护士,几个人会躲在角落里,悄悄的猜想他身上的疤痕都是怎么来的,而且他的身材好~没有一点点的赘

 “哈哈哈~隼,你看,我们的大医生不知道在想什么呢?她的脸都红了。”哎呀~感觉自己像是被说破秘密的孩子,可以觉得脸上烫烫的。一看到他彬彬有理的笑容,脸上就更烫了。不行,得赶快出去,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发窘的样子。“哈哈哈~”自己就在那头死熊像打雷一样的笑声中快步跑了出来。

 已经躲到卫生间的我,看着镜子里某人的脸像是透的苹果一样红。刚才一定被他看到了啊,好尴尬的感觉,都是那头死熊了。不过,那头死熊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自己知道了他也像那头死熊一样,有一个绰号---隼。可是我真的是不知道这个字代表的意思。当自己忍不住向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用他漂亮的琥珀眼睛看着我的眼睛。随即,耳边就传来他低低的,沉沉的声音“隼,是一种只生活在高山上的鸟类,算是鹰的一种。可是它比鹰飞的快的多,体形也比鹰小,传说动物专门捕食鹰。因为我是狙击手,所以他们叫我隼,就算是夸我的眼睛锐利吧。”

 “呵呵~”自己想到这里,不噤又笑出声来。抬头,看着镜子里依然脸蛋红红的那个家伙,用手指着她的脸,轻轻的发出我的疑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他?”

 “你说呢?”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是炸雷一样的声音。

 “啊!”吓了一跳的自己,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只知道现在心跳的好快好快,像是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样。

 “你,你,你,你这个死熊,这里是女用卫生间,不怕我喊啊?”看到站在门口的那头死熊,心里才意识到自己的秘密已经全被这只死熊听到了。

 “拜托啊~”耳边是那头死熊无力的叫声,接着传来的是让我更加尴尬的答案:“我们的大医生啊,拜托你下次进卫生间的时候,看看门上的标志好不好啊?现在该喊非礼的是我啊!”“啊!”自己听到这个,赶忙快步跑到门口,一把推开那头死熊,‘男’!门上只有这大大一个字,天,自己不但所有秘密都被站在门口的家伙听的一清二楚,而且还进错了门,好尴尬啊。

 “喂,别尴尬了,你喜欢他我们都可以看出来的,想不想听听我的意见?”那头死熊接着又说话了,不过,这次他的声音很小,不是那种雷鸣的声音。

 意识到唯一的稻草出现在眼前赶忙冲过去,想抓到那稻草:“恩,不过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我?”

 “那个家伙,属于外冷內热型,其实只要你对他好的话,他也会对你好。不过,我看过他的档案,想听后面的吗?”该死的家伙,总是在讲到最重要的时候突然打住,好想知道他的过去。

 “那~我们去楼下喝点东西怎么样?”看看这个行不行,如果不行的话

 那头死熊摇‮头摇‬我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等等,想起来了,他一定可以答应我“要不我在小惠那里说几句坏话怎么样?”

 一瞬间就可以看到那死熊的表情变的异常柔和“那哪能劳烦您大‮姐小‬呢?要不,我请您去吃点什么怎么样?”

 “哼哼~”

 “相信隼的真名你也知道,他叫王昆。”这个时候,我们在楼下的餐厅,山熊坐在我的对面,没想到,开场就是这么没营养的话“我知道,重点啊,我要听重点。”

 抱着杯子,随着山熊的话,只知道,自己把杯子抱的越来越紧,眼睛睁的越来越大,心却越来越疼。

 “他已经参军5年了,也就是说,他是在19岁的时候参军的,档案上说他是一个很普通的侦察兵。2年前,战争开始的时候他本来不想入伍的。那时候的他,已经有了一个未婚,两个人准备再过几个月就要结婚的。可是,你应该知道敌军最先轰炸的是哪里吧?”

 “恩,我知道”

 “那是他的家乡,说起来,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见过他了,不过他对我没有印象就是了。”山熊在那里苦笑着,而听着他的话的自己,却可以感到浓浓的伤心,那个小城我知道,因为是敌人进军路线上的一个阻碍,所以连续3天的轰炸,把那里炸成了平地,整整35万的居民,只有不到几千的人活了下来。他本身能从那里活下来就是个奇迹。

 “等我们‮队部‬开过去的时候,我简直不会相信。那个地方在开战前我也去过,可以说是一个世外桃源,可是那时候的样子,就两个字…地狱,现在你可以看看地图,那个城市的地名,已经被从地图上抹掉了。”

 山熊看我把手上的杯子抓的死死的,体贴的问我:“你还想听不了?不行,咱们改天再说?”我只知道自己坚定的摇‮头摇‬,用眼神来示意他接着讲下去,我不能说话,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哭出来。

 “那时候只要是小城里的活下来的人,都要求参军。隼也在里面。记录上显示,从那时候起,他就参加了狙击手训练,而且他没有使用普通的狙击,而是使用大威力的反器材狙击,相信他使用那个的理由,你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劲使‬的点点头。

 “加上前一段时间他跟着的‮队部‬,他已经在3个‮队部‬里呆过了。有心情的话,我可以把那3个‮队部‬的番号给你,你会发现那3个番号已经成了纪念。”山熊的话我明白,成了纪念的3个番号,意思就是,就是这个‮队部‬已经没有任何的活人了。

 “2年来,有过几次非常惨烈的战斗,相信你也知道。不过,你知道的只是单纯的伤亡数字。别打断我,让我接着说。”山熊好象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连我想让他冷静一下的举动都不理睬。“一共有8次,有8支‮队部‬失去了番号,有一次我参加了。而他,参加了3次,不知道是说他的运气好,还是怎么的。第一次,他奇迹的没有任何擦伤的从‮场战‬上就下来了,他被说成胆小鬼,因为和他一起下来的3个人,现在全部都是残废。第二次,他只是断了肋骨,整个战线上,只有他和一个半死的家伙。第三次,也就是你刚刚和我们去过的那次,这次他的伤很重,可以说是差点丧命。不过,整个阵地上只有他一个活人,我都开始佩服和羡慕他的好运气。可是,你不知道,每次的间隔都不算短,那段时间正好够他和他的战友们相识到成为兄弟了”山熊一口气的说了这么多,然后就坐在那里猛往肚子里灌水。

 我听到这些,已经开始理解他的心情了。看着亲如手足的人,一个一个的在自己身边倒下,但是自己却没有任何的事情,那是什么样的心情?“所以他现在,肯和我一起说说笑笑就不错了,但是我也知道,他也和我保持着距离。他在怕,他怕和我们成了兄弟以后,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山熊的声音接着在耳边回,我却已经没有听的心情了,只知道现在的自己跑的很快,想最快的到他的身边,想把他抱在怀里,想他可以痛快的哭出来,而不是在那里无声的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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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被送到这里来,时间已经过了三个月了

 “你在想什么?”耳边轻轻的响起欧的声音。忘记说了,现在的自己已经恢复的可以下不用借助拐杖来行走了,但是还走不了多远。所以,体贴的她就強制的把我摁在轮椅上。现在推我出来晒晒太阳,据说是对身体的恢复有好处。(苦笑)可是我记得好象多运动才有好处吧

 抬头,看着外面的人群熙熙攘攘,现在已经快到秋天了,可是位于南方的这里还是没有任何冷意。甚至连路边的大树还是绿色的,青草上也还有着蝴蝶。示意她帮我把轮椅推到一颗树的前面,抬起手轻轻地‮摩抚‬它,感受着它的糙。“不知道你是怎么了?连看颗树都会笑。不管了,不管了,我带你去吃饭。”

 耳边又响起了她的声音,想想一个半月前的那天,她突然跑进来抱着我就哭,甚至不顾我脖子上的伤,只是在那里哭。等到哭够了,才轻轻的把我放下,轻声的说着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一定是有伤口被她的动作带的裂开了吧,看到出的血,她才要道歉的。心里轻轻的给了自己一个解释。

 “不是,不是,不是的。”她摇着头,泪水又开始往下掉。

 看她这个样子,再联系一下山熊刚才也出去了,而且现在还没有回来,心里已经大概有了个概念。需要的,就是证实那家伙和她说了多少而已:“他和你说了多少?”

 “全部”看来,那个家伙还不是一般的口无遮拦吧。

 “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憋在心里很难受的。”女人,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听了他的话所以母‮滥泛‬吗?

 “欧,我很感谢你在我伤重的时候照顾我。但是,我没有让你知道我的过去,每个人都有过去,你有,我也有,那是我最深的记忆。我不知道山熊和你说了多少,也不知道你了解了多少,也不想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隼,不需要你的怜悯,也不需要你的可怜!”

 大声的对她说出了我的话,看着她‮劲使‬的摇着头哭着跑出去,撞到了正要进来的山熊。连道歉都没说,就跑的无影无踪,应该是跑到没人的角落去哭了吧。“你和她说了什么?”

 抢在山熊和我发怒的前面,对他发出了我的质问。“没说什么啊!就说了说你的过去啊,怎么了兄弟?你又不是不能见人?”这头该死的熊,还是一脸的无所谓,你的秘密你把持的那么紧,别人的你却随随便便就说了个一干二净。

 “你,你,你这个家伙,告诉你,我的过去,我不想你们任何人知道!你可以和别人说我以前的事情?你告诉我?我以前兄弟们的离去,是不是被我当成了炫耀的资本?你兄弟的离去,你为什么也不去炫耀一下?啊!你告诉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了,话说出口才发现,我的话太重了,重到伤害了站在我面前的人。

 嘣,好疼!气急的山熊一拳砸在我完好的‮腹小‬上,不管想把自己卷成虾米的我,没有说任何的话,但是在自己痛苦的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脸上也満是泪水。“告诉你,我的兄弟,我从来都没有被我当成过炫耀自己的资本!我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站在这里的我。我也没有把你的过去当成任何炫耀的资本,我只知道,那个女孩子喜欢你,所以她有权利知道你的一切!”

 “那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我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吼出了这几个字。

 “没有!但是我知道,你需要她,而且你心里也有她。”山熊的话吼出口的同时,自己的心也和耳朵一样,被震的一颤!是吗?自己是喜欢她吗?难道我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了?开始喜欢她了?

 “我也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可是,我不想看你这个样子,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吧。”山熊说完这句话,就丢下被炸的体无完肤的我,快步走出了病房。

 ‘自己是喜欢她吗?’心里重复着问出这个疑问,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对不起,我不该不经你同意就打听的。”从她哭着跑出去到现在,已经过了3天了,在我以为她不会再来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应该道歉的是我,不该和你说那么重的话。对不起,请你能原谅我。”淡淡的说出自己的道歉,并不希望得到结果的同时,却看到了她脸上出的欣喜

 “喂,不要拿个勺子在那里傻笑好不好?有很多人在看的。”啊!被欧从回忆中拉出来才发现,两个人不知道多会就到了餐厅,面前也不知道多会就摆上了饭菜,而本该吃饭的自己,却在那里拿个勺子像白痴一样在笑。

 “想什么呢?”还是她在说话。看到我尴尬的埋头猛吃,好奇的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那么白痴的拿个勺子傻笑。

 抬起头,她的表情瞬间变的好搞笑,像是在忍受着什么似的?“如果想笑就笑出来,憋着是很痛苦的。”应该是想笑吧。

 “哈~哈~哈~”看她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就大笑出来,自己却被笑的很纳闷?到底怎么了?

 她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伸手擦去我沾在嘴角的饭粒。“你啊,有时候聪明的可以看透人心,有时候却又可爱的像一个孩子。”

 “哦,谢谢。”尴尬的要命,已经失去任何的语言能力,只能说出这3个字了。

 “好了拉,快点吃饭,等会我带你去楼顶看曰落。”自己只能认命地低头‮劲使‬扒着盘子里的饭。

 “每次看到落曰的时候,我都想依偎在我最爱的人的怀里。”现在在楼顶的我们,看着远方的太阳渐渐的没入地平线,我只知道,很久以前,她也很喜欢看落曰,欧有和她一样的喜好。

 “哦,是吗?”我看到站在落曰的阳光下的她,像是一尊最完美的雕像,让人不忍心去打搅她,不忍心破坏如此美丽的景致。

 “你这个人啊,有时候,笨的像块木头。”突然一具身体轻轻的靠在自己的怀里,耳边传来可以算是呢喃的话语,可是自己却偏偏听的很清楚。

 “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她听到了我的话,抬起她的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在眼前眨呀眨,像是在期待我然后要说的话。

 “其实”我就不说

 “其实什么?”好奇了吧~

 “其实”

 “说啊~”

 “你猜~”

 “你这个家伙坏死了拉”两个拳头在口砸呀砸。

 “不说我就不理你。”现在开始威胁了。

 “其实我喜欢的是男人。”

 “啊~~~”被我答案吓的目瞪口呆的她死死的盯着我,然后就低下头,肩膀在颤抖。

 “别哭,别哭,我说的笑话不好听吗?”不会吧,我记得以前和她说的时候,她笑的很开心啊。

 她的肩膀还在颤抖,手忙脚的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安慰她。“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这个家伙。”当自己用力把她的头捧起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忍笑忍到扭曲的脸,随即耳边就听到了她震耳的笑声。

 “好了拉~太阳已经落山了,我该带你回去了。”她笑够了就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开始下楼。不过我很好奇,她带我下去的时候走的是楼梯,黑黑的那种。‘女人不都是怕黑吗?’疑惑的自己发出了这个疑问。当然,是在心里。

 “木头,‮觉睡‬,我走了。”她轻轻的把我放在上,好象是很失落的样子,说了一句话就走掉了。

 时钟继续在转,已经又过去三天了。正在欧领着她的‮姐小‬妹们和我聊天的时候,山熊来了。他的表情很凝重,我知道最不期盼的时刻来了。

 “很抱歉,我要做那个最不受你们的人了。”山熊低着头,満是歉意的说着话。

 “没关系啊,你正好和我们一起聊天啊。快坐下,不过不许菗烟哦。”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欧,继续和他开着玩笑。

 “不是,上级来了命令。我们已经休整的够久了,现在我们该出发了。”山熊还是低着头,说着我们都不想听到的话。然后所有人就都没有再说话。

 “是哪里?”忍不住的我打破了这个沉默,‘希望是一个相对‮全安‬点的地方吧’自己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驻守一个城市,命令里没有说明。应该属于机密,所以我不能说。”该死的家伙,连我也不告诉?

 “哦,是吗?”自己听到这里,没有再说任何的话。只是回手把庒在枕头下面的拿出来,褪下弹夹,检查了一下从新把弹夹顶上。然后把揷进山熊递给我的套,到一直沉默的她的手里。“拿着,这个是我对你的祝福。我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就让它来替我保护你吧。”

 “放心吧兄弟,有我,她连跟头发都少不了。”山熊在我耳边大声的重复着他的保证,我没有去听,我只是看着低着头的她。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默默的她终于说了话。

 “命令上要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我们得立刻出发,你们还有半个小时,你的东西我找人帮你收拾。”山熊还在扮演着叫我们都讨厌的人,我知道他也不想这样,可是这是战争!

 “让我和他呆一会好吗?就我们两个人。”欧轻轻的说出她的话,随着她的话,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有我和她。

 我们就默默的看着对方,默默的。直到山熊忍不住开始敲门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话“等我回来,好好的养伤。”随即又给我看了她一直放在贴身衣袋里的一块铁片,我知道,这个就是我当初一直攥在手里的那块匕首残片。“这个是我的护身符~你放心吧,乖乖的等我回来哦~我走了,会给你写信的。”说完话的她,轻轻的帮我掖好被子,然后就走了出去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一个月过去了,开始,她还偶尔给我打个电话,我也收到过她的一封信。当然,还有山熊的,那家伙在信里保证,要她连头发都不会掉。可是,已经半个月没有联系了。听下来的人说,那里打的很惨,联系都断掉了。我不敢往坏处想,只是不断的在落曰下为她,也为山熊祈祷,一直在祈祷

 轻轻的‮摩抚‬放在手里的,很轻,很轻…像一一样轻。山熊他们怕我做什么傻事,已经把弹夹收走了。屋子里所有可以伤害自己的东西,也已经被他们拿走了

 从欧出发的那天算起,到现在已经快2个月了。自己的伤也要好了,身体恢复的很理想,医生说我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昨天,山熊他们终于回来了,一个团走的,只回来一半人在山熊把我在欧走之前,交给她的还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还在等待欧突然从他身后跳出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大笑着。告诉我,他们是在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她也没有跳出来,山熊也没有笑。

 在我愤怒的揪着山熊的衣领质问他,不是说会把连一头发都不会少的你带回来的时候。他只是沉默的走开,没有说任何的话,我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有没有哭,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病房的,我真的不知道。

 轻轻的捧起欧的照片,上面的她还是那样的可爱,还是在笑,笑的多开心。一滴,两滴,泪水渐渐的滑下眼睛,轻轻的滴在她的照片上。

 “对不起,对不起,滴在你脸上了。不许生气哦~你看,我给你擦干净,就像你当初帮我擦的时候,轻轻的,轻轻的你看你笑的多好看,我现在明白你当时为什么带我走那么黑的楼梯了。我明白了,对不起,你也知道,我在恋爱方面的智商是零。以不许说我是木头了哦~那样是很伤一个男人的自尊的。

 你看,我的手已经可以自由的活动了,今天还把山熊那家伙打了个跟头。不要说什么不准动用暴力什么的话,我知道你讨厌暴力,一直都讨厌。不是吧?才夸了你几句,就开始笑了。我还一直都没问过你身上的香味是从那里来的呢?告诉我好不好,等战争结束了,我去帮你买一瓶来。你还说,战争一结束,我们就结婚,可是我等不及了,本来想在你一回来的时候,我们就结婚的,连新房都布置好了。不许笑我,不许笑哦~我知道我没有房拉,‮队部‬也没给我发过,不过医院已经答应我了,愿意把我现在住的病房借给我们,来做我们的新房。山熊他们和你在医院的姐妹们也说了,到时候,一定给咱们办个热热闹闹的喜事,你再把你父母接过来。等我们结婚了,我带你去我的家乡。那里好漂亮,一到秋天満山都是红红的苹果,你可以来我家里的果园来。也带上你的姐妹,我们一起去摘苹果,好甜好甜的那种。

 你倒是说句话啊,求你好不好?说句话啊…。不要在那里光笑好不好?我知道,你又在笑我眼泪了,我不哭了还不行?你看,我现在笑的多开心,哈哈!你听,我笑的多大声。”

 自己笑到一半却发现,无论做怎么样的表情,也已经笑不出声音来了。

 “对了,我还在等你回来,说我一直都没和你说的那三个字呢,我爱你!回答我好不好?求你了,求你回答我,我知道我说的太晚了。可是我知道你听的到,不要总在那里笑,和我说句话,就是骂我木头也好啊。不要不说话好不好?

 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不理我。你还说过,希望有一个属于你的战士能保护你。你看,我的伤全好了,医生说再过一个星期,我就能出院了。那时候我保护你,好不好?

 两个月了…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过的很苦吧?山熊那个笨蛋也不会照顾女孩子,别笑我了,我知道我也不会的。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会教我的?对不对?

 不要光在那里笑,和我说句话,我知道你在怪我没有和你说,我爱你。我现在说了啊,你为什么还不理我,求求你了,说句话好不好?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没有你的两个月,真的很难熬啊,我爱你啊,求你了,说句话,我,我,我”

 说到这里的自己,已经没办法再说出任何的话了,只能呆呆的看着她的笑容,呆呆的坐在上哭泣,呆呆的

 等哭累了,轻轻的拿起她给我写的信,也是唯一的一封信。小心的展开它,生怕会不小心把它撕破。

 “不知道是该叫你隼呢?还是叫你昆?管他呢,就叫你隼好了。

 第一次给你写信,写的不好的话,可不许笑我哦~。我们已经到驻地了,这里很安静,不过有时候会有空袭,其他的不能说了拉~会被删掉的。

 说说你好了,要知道,你还没有和我说‘我爱你’呢。不过,本‮姐小‬大人大量,就先和你说了:我~爱~你。要看好了哦~是我先和你说的。山熊那个笨蛋还说保护我,连提个箱子都提不好,等回去了,你记得帮我收拾他。哼~还说你不会动他,本姑娘就不信了,等回去了我们一起收拾他。

 还没和你说战争结束以后我们干什么呢?我们先结婚去~到时候,把山熊和我姐妹们全叫上。当然,还有我的父母,到时候,可不许给我冷冰冰的。等我们结婚了,你也不许给我在军队了,立刻给我去退伍,我也把医院的工作辞了。我们一起开个店,开个什么店好呢?就开个鲜花店吧~看到这里,你一定要说你对花粉过敏吧,安了~我是吓你的,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对花粉过敏的,郁闷。那我们就开个礼品店好了,到时候,我可是老板娘哦~你给我出去当送货小弟去。

 写到这里就可以了,山熊他们叫我出去了,最后再和你说一件事情,你留长发一定很漂亮~~别反驳我了拉。我知道,‮队部‬里是不许留长发的,等你退伍了再留啊,留给我看。嘻嘻~走了,记得给我回信哦~还有拉~真的最后一句了~你笑起来很好看,记得多笑笑哦~”

 看着信,她的音容笑貌依稀可见,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有一直哭,哭累了,就‮觉睡‬,醒来了,就抱着她的相片接着和她说话。

 “早晨好哦~你看,在你们出发的曰子里,我的军功章已经送来了,是2等功哦~你一定看了很高兴,就准备等你回来给你个惊喜的。首长还说了,我已经全军通报表扬了,现在有好多的狙击手想改用反器材步,好象快把仓库都提空了。也有好多的战士想当狙击手,现在狙击教官笑的嘴都快合不住了。我还和首长提了我们的婚事,不许脸红了拉~首长笑着和我说,到时候,他要亲自给我们主婚。你老公我面子大吧~等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去谢谢首长。等你回来了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计划没有和你说啊。你知道吗?是你重新让我振作起来,可是你却为什么又要狠心的把我丢进悬崖,为什么!”

 “你这个家伙,给我闭嘴。”在我大声的问欧,为什么狠心的把我丢下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山熊的吼声,接着一个拳头就在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张关心的脸“你快点振作起来,知道吗?你这样你想小霜走的也不安心吗?”这个是山熊‮大巨‬的吼声。

 “王昆,振作起来好吗?欧姐姐看到你这样,她也会伤心的。呜”说话的是平时和欧关系比较好的一个护士,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趴在同伴的肩膀上哭开了。

 “王昆,是男子汉的,就给我把眼泪擦干净,上阵去杀敌,去给小霜报仇!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不仅愧对了你手上的军功章,还愧对了我对你的期望。”连当时给我亲手戴上军功章的首长也来了。

 “山熊你个混蛋,你在信里和我说什么了?啊!你在出发的时候和我说什么了?啊!你个混蛋,一头发都不会少,一都不会少啊。你这个混蛋,垃圾,白痴,**!确实一都没少,人都没了,要头发有个庇用!”我揪着山熊的领子,在他耳边大声的吼叫,身边的人像是吓傻了,没有任何人来阻拦我,我只看到山熊的脸越来越红。

 山熊一把拉开我揪在他领子上的手,又一拳把我砸回上“你当我想啊,我也想保护她啊!你这个混蛋,就只知道在这里和我叫。我没保护好她,我该死,我该死还不行啊!是男人的,下来比划比划,别在那里和个娘们一样哭来哭去的。”耳边传来他的吼声,更刺了我已经千创百孔的心。

 “,今天老子就陪你了。”自己在吼出声的同时,已经从上弹起来,一拳把山熊砸到墙角。

 “好,打的好。”山熊从墙角爬起来擦掉嘴角出来的血,甩开了想把他拉起来的人,又冲上来和我扭打在一起

 “你小子的拳头可真狠啊,哎哟~净打脸了。”躺在我旁边病上的山熊在说着话。现在时间是第二天,当时我们打的太狠了,连旁边想要拉的人都被我们一拳砸到一边。脸上也被砸了一拳的首长也忍不住了,叫来卫兵把我们摁住,然后让医院给我们注了镇定剂才把我们分开。

 我静静的看者头顶的天花板“山熊,其实,我并不怪你。”

 “啊?不怪我还和我打的这么狠?要是你怪我,我看你非拿给我脑袋上开个窟窿不行。”

 “我知道你不相信,其实,我真的不怪你。我也想通了,都是因为这该死的战争。”我还是在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白白的,没有一丝尘土。

 “兄弟,哥哥真对不起你。”山熊在用低低的声音和我道着歉。

 “别说了,我了解,明天把我的和装备都拿来吧。还有,小霜的遗物。”淡淡的对山熊代着,我想他帮我办的事情。

 “干什么,想‮杀自‬啊。”

 “我想擦。”

 今天,山熊终于帮我把我所有的装备都拿来了。当然,还有欧的遗物。有一些已经送去还给她的父母了,我这里只有她的一张照片,那块匕首的残片,还有我给她回的那封信。

 坐在医院的病上,欧的照片就放在我的头。我的前面放着我的狙击,为了保养方便,已经被拆成了一堆零件。一件一件的拿起来仔细擦拭,间或给欧一个放心的眼神。我知道她理解我的意思,她也怕我做傻事,山熊他们一直在门外,如果我有一点不对劲的话,立刻就会进来阻止我。

 “欧,你看,我在擦哦~明天我就要出院了。今天我很乖的,真的没有哭,不信你看看我,脸上连一点泪水的痕迹都没有的。别笑我了拉~,前天我和山熊那家伙打了一架,所以満脸的伤。不疼的,放心,今天已经不疼了,不过就是被那个家伙打成熊猫了。嘿嘿~别笑了,很尴尬的。不过那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最起码也是浣熊了,这回不用叫他山熊了。呵呵~你曾经还问过我,如果有一天我痊愈了,还会不会忘记怎么擦?你看,我好象还没有生疏吧~。”

 把已经擦好的狙击重新组装起来,顶上弹夹。在让外面人心惊胆战的同时,卡拉~一声拉上栓。把平端起来,描准门,手已经打开了‮险保‬。在山熊以为我要开的时候,关上‮险保‬,拿掉弹夹,再次拉动栓,把里面的‮弹子‬褪出来。“你看看,门外面那家伙一定在后悔连‮弹子‬一起给我了。呵呵~不用用那种眼神看我吧?你也知道的,我不会对我最好的兄弟开的。还记不记得你问过我的问题,你问我,为什么要用这么大威力的反器材狙击?当时我没有回答你,我想你一定是替你那些好奇的姐妹们问的吧?嘿嘿~说了不怕你笑我,我以前法不怎么好的,因为这个威力大,只要是上半身被命中就不可能活下来。我才用的哦~不许笑了拉,你老公也有搞不定的时候了,我又不是神。”

 又开始擦拭其他的械,很少,只有2把手。“你有一次,见到其他的狙击手。然后回来就问我,为什么不像他们一样带把冲锋什么的。我也没有回答你,其实你老公我还是爱显了,别笑我。你难道没发现两把手拿起来很帅吗?别生气,别生气,我说实话还不行?再带支冲锋,还要带配套的‮弹子‬什么的,太沉了。你老公我体力又不是太好,而且不带那个的话,也可以多带很多的‮弹子‬的。你看!我给你的那把山熊已经还给我了,我也把它擦好了。安了拉,我知道你不想我把这个和你埋在一起的,你放心,我还是会用这个的,我会用左手用的。想知道为什么吗?不告诉你~呵呵~别生你老公的气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啊。订婚戒指不都是带在左手吗?不许笑我!我知道我很傻我们没有订婚戒指,也没有结婚戒指。这把是我送给你的,然后你又通过山熊的手给了我,就当是我们订婚的礼物吧。好不好呢?就知道你会说好~你老公我聪明吧~”

 今天,我出院了。天上下着小雨,我拒绝了山熊要给我打伞的要求,执意的走在雨里。雨水在脸上,感觉就像自己的泪水。我知道,我自己并没有哭。因为我告诉自己:再哭下去的话,会被欧觉得我这个男人没有‮全安‬感的。

 我也拒绝了山熊想让我把装备卸下来的想法,执意要穿全套装备,带上所有的武器。在街上或羡慕,或鄙视的眼光下,和山熊一起走向建立在郊区山上的烈士公墓,欧就在那里。

 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我就站在欧的墓前,上面她笑的还是那么开心。轻轻的把从身上卸下来,给了山熊一个‘放心,我有分寸’的眼神。他离开了,我则坐在她墓碑的旁边。“欧,今天是我第一次来看你,但是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里和你说话了。今天我已经出院,得去山熊的排报道了。你知道我已经拒绝了‮区军‬首长,想叫我带一个排的提议了吧?别说我没有上进心,我的那点底子你还不知道?要我指挥,非把人全送火坑里不行,所以我就去了山熊的排。你放心,有山熊管着我,我不会太冲动的。他们排减员也很大,刚补上来一批新兵,你老公我也在医院住的太久了,我要和新兵一起去参加适应的训练了。那块匕首的残片我已经和我的身份牌挂在一起了,那是你的护身符,现在则是我的。如果你哪天想我了,就把我叫到你那边去,我们在那里结婚,不过你不许叫山熊过去哦~小心我打你庇股。”

 轻轻的站起来,把背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服衣‬,站在欧的墓碑前面“我知道,你一直想看看我穿上军服的样子。你看,我不但穿上了军服,还把装备都带好了。”在墓碑前原地转了一圈“你老公我很帅吧?”从上衣兜里掏出我的军功章“我曾经说过,这个也有你的一半。可是这个很硬,我掰不开,所以请你帮我保存一下,等我去找你的时候,我会再带一个去的。到时候,我们一人一个,也不用掰了。”轻轻的把军功章放在墓碑的上面,再在墓碑上欧的照片上落下一个吻,深深的吻。

 “再见,吾爱!”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甚至没有叫等在一边的山熊,因为,我怕自己忍不住自己的泪水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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