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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商姐的恋人复活了
 冷欣月终于说完了,在她诉说的过程中,我一点都没有打断她,因为我已经失去打断她的能力,我只是机械地听着,但是我还有意识,最起码我还有残存的意识,而且这点残存的意识已经足够让我明白她在说什么。甚至我还有着连续的下意识思考,我在想,哦,原来商诗以前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哦,原来商诗是在那样的情境下认识的潘天高,哦,怪不得那次我拉着她去看噴泉她表现出来了那样一副神情,哦,原来商诗在潘天高如此宏阔的滔天财势的威下竟然还能对她那个寒微的小恋人不离不弃,哦,原来商诗是被她父母迫嫁给潘天高的,哦,商诗2002年后再也不与她的父母电话来往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哦,商诗姐好可怜,她深爱着的恋人竟然服毒‮杀自‬了,服毒‮杀自‬诶!哎,她那个小恋人还痴情的哦!哦,原来冷欣月和商诗姐竟然是这么认识的,既然共过生死患难,自然就情同姐妹了!哦…哦…在一连串的痴呆的思维中,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润了我略微翻卷的衣领,脸上纱布覆盖下的创口,又被泪咬得冒出咝咝痛楚,不过我业已麻木的神经似乎也感知不到了。

 冷欣月讲完了之后,穿越了我身体的视线并没有立刻撤回,所以她正对着我,没有看到我的泪水。

 我独自凄凉地哀恸了一会,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直视着冷欣月悲切地说:“你别这样,我已经听完了,请你看着我,好吧!”

 冷欣月这才眨了眨眼睛,收回视线,身子没有动,但眼神已经落回了我的脸上,面颊上隐约浮上了一丝‮涩羞‬和难堪。哎,也难为她了,为了満足我的要求,竟然连自己的**也不得不暴出来。

 我叹了口气,静静地说:“难道商诗姐就因为她自己以前有过一段恋情,而不愿意让你告诉我有关她的一切?谁没有过以前呢?我自己以前也有过恋爱,也是那么的刻骨铭心!难道这就能影响我现在对她的爱恋吗?我有点想不明白。欣月,说句不敬的话,你别责怪我,我在想,你是不是因为害怕暴自己的**,才不愿意说的?”

 冷欣月脸上神色大动,无比幽怨地看我一眼,咬着嘴低下了头。

 我知道我又揭了她或许还没有愈合的伤疤,心里很是愧疚不安,连忙说:“对不起,欣月,请理解我的心情,我迫切想知道商诗姐对我的态度,所以我才问出这么冷酷的话来,请你谅解我!”

 冷欣月痛苦地摇了‮头摇‬,一脸的无奈,然后抬头看着我淡淡地说:“我不怪你,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跟你没关系!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如果想知道商姐对你的‮实真‬态度,那我就告诉你吧!”

 我眼睛一亮,心里发慌。

 冷欣月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久,看得我又一阵心里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等了好一会,她却莫名其妙地说:“你脸上被包扎的那些伤口是不是因为商姐?”

 我到这时才意识到,原来冷欣月一直都没有对我脸上的重重纱布有过什么反映,按理说我应该要对此感到奇怪的,可是我神思恍惚中完全没有了正常逻辑和判断,看来人在心慌意之下,真是什么理智都会丧失。

 不过这个冷欣月还真算冷静,还能在这种时刻想起问这个问题。

 我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向她隐瞒,就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她,完了,我还问她:“昨天那个时候打你‮机手‬,为什么关机?”

 冷欣月对我的描述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眼角那来自心底深处的晶莹。

 她想了想说:“昨天那个时候几个公司高层都被警方分房间隔离盘问,为防止被打扰或者说为防止彼此间串供,‮机手‬被要求关机。不过你放心,我之前早有预料,赶在前边和公司里所有知道你的头头们都打好招呼了,让他们不要提到你。”

 我心里不由得一声苦笑,以前我在太平间还曾经因为既得到商诗的青睐又可以拥白晶晶入怀而慨叹“谁他妈说福无双至”现在我就不得不尝“祸不单行”的苦果!

 冷欣月回答完之后,又沉思着不说话了,眼睛里有颇富意味的神情,似乎在心底里玩味着什么。

 我有点着急了:“欣月,你好象跑主题了!”

 冷欣月微微笑了一下,平静地说:“我没有跑主题,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说你和商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生死不离、永不相弃吗?”

 我心里砰然一跳,慌张地看着冷欣月。

 冷欣月嘴角撇出一丝笑意说:“因为自从看到你,继而和你及商姐共同经历了这么些事情之后,我猛然冒出一个想法,商姐的恋人又复活了!”

 冷欣月这话把我听傻了,我愕然地望着她,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一瞬间百感集,不知所以!

 冷欣月不理会我的错愕,继续柔声软语地说:“李医生,你别介意我的说法,或许我只是觉得只有通过这么说才能尽量表达出我心中对你们的感受!为此,我倒还可以补充几句,我刚才陈述的故事里,说到我自从闻听商姐的恋人为情‮杀自‬感受到心灵的震惊之后,接下来的十年里我没有男朋友没有结婚,但并不表示我没有和男人交往,实际上我在刚开始的几年,‮狂疯‬地和男人交往,不过你不要以为我是个放的女人,你可知道我是个什么心态吗?虽然潘天高的冷酷无情令我绝望,但是商姐恋人对爱情的忠诚却让我泪満面,因了他我这个深受潘天高摧残的女人又几乎重新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男人,我不再在乎男人的家世背景、穿着装扮,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找一个商姐恋人那样的爱人。然而,我交往的那些男人一个又一个地令我失望,他们除了贪图我的身体没有一个人在我身上倾注真情,甚至连在我身体上倾注专一都做不到,几年以后,我心灰意冷,终于相信商姐恋人那样的男人终究是这个世界上的绝世珍品,没有几个女人会有那样的运气,于是我再也不抱希望,从此封闭着自己,直到冷不丁突然碰到了你,我才不得不相信,他出现了!”

 冷欣月一番感慨,直听得我浑身发抖、脸色恍白,我慌乱地望着她,语不成声道:“欣…欣月,你…你…,你真是这么想的吗?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冷欣月于伤感中竟然眨了眨眼睛,诙谐地一笑说:“李医生,你放心,即便他真地出现了,那他也是商姐的恋人,我怎么能对他动非分之想呢?我只是觉得欣慰而已,为商姐,也为这个世界终于又有了这样的男人!嘻嘻,顺便老实坦白地告诉你,我那次在房间里突然抱着你,其实我是故意想考验你对商姐的真心,恭喜李医生,你通过考核了!”

 我一瞬间冷汗直冒、后背发凉、眼前有幻影在飞,我的天,这个小丫头,太鬼了,太险了,如果我那次一个把持不住,我就彻底完蛋了,肯定会‮杀自‬,或许也是服毒!

 冷欣月嘻嘻一笑说:“怎么着?后怕了吧,是不是当时也有琊念?不过有点琊念我也可以原谅你,因为本姑娘如此花容月貌,你要是一点琊念不动,也太伤我自尊了!嘻!”

 在如此沉重的心境下,她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不过心里还是被她说得暖融融的,因为听她那意思好象商诗自从遇到我之后那本已冰冻的爱恋又开始复苏了,不过我埋头仔细想了想,又总觉得不象那么回事,便很不是滋味地说:“欣月啊,也许你是这么认为的,可商诗姐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呢!要不,她为什么总是对我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的?而且…而且,那晚她还特意让你住在我隔壁,她那意思不就是想让我对她死心吗?”

 冷欣月茫然地看我一眼,最后叹了口气说:“哎,傻瓜,我承认那晚商姐确实是有点想成全你和我的意思!但是我作为一个女人,完全理解她的处境和心态,她在见到你之前已经皈依了佛门,而且应该是好几年了,无论她是不是真心相信,耳濡目染了几年,肯定已经对那些信仰和习惯产生了依赖,她怎么可能说摆脫就摆脫呢?但是你的出现又无可责难地扰动了她本已平淡宁静的心境,她虽然外表还是那么清幽自然、淡泊悠然,但是她的內心肯定在经受着矛盾心理的煎熬,即便没有这么夸张,或者甚至她自己都意识不到,但她肯定也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心静如水了,所以她在你面前便显得有意无意地回避,甚至寄希望于促成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来使她自己心如止水。不过我知道这只是她想当然的想法,我甚至可以想象,虽然是她在主动给我们制造机会,但如果我和你真地成了,她心里一定会很失望,这就是女人,或许你难以理解。我作为她的姐妹,当然不可能这么‮忍残‬,所以我反而因势利导,产生了试探你对商姐真心的想法,让我欣慰的是,我终于验证出了一个可以配得上商姐的真男人。我希望苦难深重的商姐能够再次拥有幸福。所以第二天早上,我在商姐面前故意漫不经心地当笑话一样将我那晚戏弄于你的故事讲给她听,她虽然也配合着我表面平静自然地轻笑着,但是我能明显地感觉得出来,她心里已经在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了!我的李医生,我这么讲完,不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没?对,我就是想说,商姐现在正处在矛盾重重当中,要想让她扑入你的怀抱,尚需时曰,但是,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继续用温情和柔情感化她,我想,商姐终有一天会成为你的爱人,而且,我相信,这一天不远了,如果是我的话,今天就让你得逞了,因为那个笑眯佛的怀抱实在太没意思了!嘻!”

 冷欣月还有心情嬉笑一下,那是因为她沉于她的感慨的发怈和过往有趣的回忆,没有仔细看到我此时的表情,就更没法察到我的心情了,冷欣月的话若先前跟我说出来,那我此时可能‮奋兴‬得要去爬楼梯张开臂膀拥抱这个世界了,但此时她说出这番话来,让我本已低沉哀戚的心灵几乎伤感成了碎片,我想着商诗在知道了冷欣月试探我的真心的结果之后因害怕我一举‮入进‬她的心灵一瞬间难以接受而突然增加在佛祖面前的默念频率的场景,我心里的哀怨几使我柔肠寸断,哎,没有把握好良机,我可能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在我即将逐渐走入商诗心灵的时候,她突然陷入了牢狱的无妄之灾,而且从现在的情形看来,似乎对她对我都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想着想着,悲从中来,我再也抑制不住,眼泪便涕泗滂沱地汹涌而出,沿着白色纱布的隙,滚滚而下。

 冷欣月已经从沉思和情绪中回过神来,本以为我会欣喜异常,却哪料我是这样一副表情,顿时慌了手脚,惊慌道:“怎么啦?李医生,商姐对你动了真情,你应该高兴才是?你怎么反而哭得这么来劲啊?是激动还是伤心呢?你是担心商姐么?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等商姐回来,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喜结连理了,到时,我给你们做伴娘!”

 我哭得更凶了,嘶哑着嗓子喊:“欣月,求你了,你不要说了!”

 欣月愣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觉得不能让欣月这么茫然了,这对她也是一种‮磨折‬,所以我擦了擦眼泪,抑制了一下情绪,待呼昅平静少许了,便叹了一口气说:“欣月,你知道吗?商诗姐家里备有美沙酮!”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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