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能仁寺西边靠近甘棠湖的地段有一片住宅,与市里其他地方不同,这里的住宅都是两至三层水泥楼房,每户门前还有一块用栅栏围起来不大的草坪。楼与楼之间小路上没多远就有一盏路灯,路灯照耀下,这里显得比其他地方要亮许多。
门外响起汽车轰鸣声,好象是一辆汽车开过,车子在门口停了下来,过了会儿又开走了,外面传来开锁声。
“爷爷回来了!”正低头接受父亲训斥的张浩天听到外面有声音,急忙冲了出去。张耀东看到儿子如同出笼之鸟逃得飞快,无奈地跟了过去。
“爷爷,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学校不是早就放了吗?我都等您好长时间了!”张浩天都十七岁了,可看到爷爷进来跟七岁儿童没什么区别,父亲的训斥让张浩天早就盼望爷爷能早点回来,他知道只要爷爷回来了,那这顿训斥也算到了头。父亲要是再训,爷爷会帮自己说话。
看到祖孙如此亲密,也只能头摇,训斥儿子的话全咽了下去。
张义朝拍拍比自己还高的张浩天肩膀,慈祥地笑道:“哎…乖孙子,爷爷有会议要参加这才晚回来了。怎么,等得着急了?”
张耀东接过父亲递过来的礼帽,不解地问道:“先吃饭吧,爸。什么会这么晚回来?难道是关于庆祝漠北大捷的?”
张义朝还没回答,张浩天抢先说道:“我知道漠北大捷,今天我还到广场参加了行游。”
“你看你,好好的学不上,又逃课参加什么行游!我刚才训错你了吗?”
“好了,好了。半天没上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参加庆祝漠北大捷的行游也不是什么错事。”张义朝摆摆手阻止了张耀东继续说下去。
张浩天吐了下头舌,赶忙溜走了。张耀东见父亲眼角有丝隐忧,扶着父亲坐在沙发上,泡上一杯茶,端到张义朝面前,关切地问道:“爸,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义朝坐下来点点头,手指轻轻扣击着沙发扶手,沉思一会儿抬头看着张耀东眼睛,问道:“你知不知道欧洲巴尔干半岛爆发的战争?”
张耀东疑惑地点点头:“是不是关于去年八月阿尔巴尼亚和马其顿爆发反土起义,保加利亚、
尔维亚、希腊为了要求土耳其给予马其顿和
雷斯自治权,却被土耳其拒绝,结果在十月这些家国组成巴尔干联盟与土耳其打起来的战争?这个报纸上不是都刊登了。而且战争已经结束了呀?土耳其新上台的青年土耳其
不是在战争失败后,于伦敦签订了伦敦和约,将阿尔巴尼亚移
欧洲六大国讨论,土耳其在欧洲其他很多地区都割让给巴尔干同盟。爱琴海那些小岛则交给德、奥、英、法四国处理。关于这场巴尔干战争,我们议会內部也吵的沸沸扬扬,又发生什么事了?”
张义朝自己没说,先问儿子道:“你先说说你们议会里面议员都是怎么说的。”
“大家说德皇威廉二世与以前的德国皇帝威廉一世不同,这人是个喜欢阿谀奉承,身边聚集一帮好战狂的混蛋。他对我们国中远没有以前威廉一世在位时那么好。尤其让我们反感的是他将俾斯麦给撤了。以前的德国首先致力于统一德国,将德国建设成富強的家国,这点我们国中是赞同的,并且也给予了他们必要的援助,我们建国战争不就为了配合当时的普鲁士,将十万法军拖在国中不能动弹,让拿破仑三世无法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欧洲吗?后来在普法战争期间,我们又和俄罗斯大打一仗,冰天雪地中解放军付出了十万人代价,结果让俄罗斯在普法战争期间,也无力照顾到欧洲发生的事情。当德国建立后,明明我们自己可以生产所有的军舰,还是将一部分军舰交给德国的造船厂制造,这对德国来说,真是比雪中送炭还要及时!可看看威廉二世上台后的举动吧!他对我们做过的一切,采取的是嘴上承认,可实际行动却南辕北辙的方针,抢先占领我方想要入进的密克罗尼西亚群岛,将我太平洋舰队封锁在菲律宾群岛以內,在中东明明知道我们坚持阿拉伯世界必须取得民族立独,任何家国都不得干涉阿拉伯民族建国,可他们还是支持土耳其对阿拉伯的占领。这次巴尔干战争也是如此,既然要讨论土耳其殖民地问题,那么应该连带中东一起讨论,英法两国不支持我们这情有可原,他们不希望我们国中更加強大嘛!怎么连德国也反对我国的提议?如不是照顾到以前和德国建立起深厚的感情,我想我们导领早就应该对这背信弃义的家伙动武了。”
作为议员,张耀东接触的內幕消息还是比较多的。现在报纸上要是说起与国中关系最好的家国总是会说国美和德国,可实际情况远不是如此。至少在上层,对德国的做法已经相当不満意了,两国之间关系无法用出现裂痕来形容。
张义朝眼角的隐忧更加浓烈了,点点头道:“你说的还都是有关第一次巴尔干战争事情,这些我隐约知道一些…对了,以前你说过的。那么关于第二次巴尔干战争你们又是如何说的?”
“你是说前不久发生的巴尔干各国与保加利亚之间的战争?无非是分赃不均让他们狗咬狗罢了。这样的战争在巴尔干那种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三天两头就要打一场,没什么好多说的。”
张义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客厅里背着手缓缓踱着步,张耀东的眼睛随着他父亲也缓慢移动着。走了几步,张义朝站住了,回头对张耀东道:“我今天下午是到军分区参加唐副司令召开的全体高中以上学校校长会议去了。…不要惊讶,是军分区唐邵仪副司令员请我们这些校长过去开会。会议上唐副司令员告诉我们这些在场的老朽一个绝密文件。”
“召开校长会议应该由教育局来负责啊?怎么军队管这事情?他们的手也未免太长了!这事我要在议会里面好好说说,军队决不能干涉地方行政事宜!对了,这位唐司令是怎么说的?”
张义朝一字一顿地说道:“唐副司令说的是有关英法协约具体內容。协约规定英法两国在受到第三国进攻或者和平受到威胁时,应采取协商,共同行动。这里的第三国是谁?自然不是指我们,我们距离欧洲还远着呢!另有别国。而和平受到威胁,很遗憾,现在巴尔干发生的战争已经对和平构成了威胁。这个没有披
的协约还有很多条款,原本这个文件应该是完全对外保密的,可现在这个文件不再保密,它已经成为路人皆知的东西。很快各家报社都会得到有关协约部分內容的稿件。”
“为什么?”
“因为英法为了拉拢俄罗斯,将协约文件给俄方过目。在当场人员中,有人将协约內容透
出来了。也许这人是想吹嘘自己无所不知,也许他是某国奷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文件现在正摆在各国报情局案头上,供那些报情头子赏阅。”张义朝说道这里停下来好好
了几口气,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虽然他现在精力还很旺盛,可他毕竟是七十岁老人了。
“是不是想要与德国和奥匈帝国开战?欧洲英、法、俄对上德、奥、土?”张耀东脑门上出现了几粒微小的汗滴。“要是这样我们国中也是他们潜在的敌国,难道国內和平了四十来年,一场战争就不可避免了?”
张义朝缓缓摇头摇,走到沙发前坐在了张耀东身边,张耀东连忙给父亲让开一些位置,张义朝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将茶盖盖上,放回原地道:“国中是谁的潜在敌国这可难说的紧。我们与德国面和心不和相比英法等国也是知道的,你们议会那些东西说保密,又怎么可能真的保密起来?人多嘴杂啊!英法虽然是欧洲传统強国,可德国也非可以小视之辈。他的军队在普法战争中,只短短几周时间,就击败了貌似強大的法**队,连拿破仑三世也投降了。这次要真的爆发大战,英法是否能打败德国很难说。至于我们,以前德国是我们的友好家国,两国关系极为密切,按道理我们应该加入德国、奥匈一边的,可自从我们与俄罗斯在漠北爆发战争后,威廉二世对我们极为忌惮,不光在漠北没帮我们,还在中东问题上站在土耳其一边,致使我们解放阿拉伯的计划胎死腹中,所以我们加入那一边还得费一番思量。”
对父亲所说的话,张耀东想了下赞同地点点头,可转念一想问题又来了,张耀东看着父亲,有些疑惑地问道:“既然选择加入哪个阵营,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那么换句话说我们也有不参加这场战争的选择,漠北剿匪结束才多少时候?多少家国财政收入丢在了茫茫大草原上?这时候参加战争是不明智的选择,我们只要将国內管好就行了,国外就让他们打得天昏地暗,谁胜谁败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不会死一个国中人,要是可以,我们还可以两边大卖军火,乘机发一下战争财,这才是我们国中应该选择的道路,也是开国主席一直告戒我们的。这么多好处下,军队为什么还要战争呢?这简直不可思议!”
张义朝瞥了眼儿子,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军队想打仗?”
张耀东的脑袋瓜子反应很快,从父亲的话语中猜测出队部大致想法。作为一名议员,要是无法从闻弦知雅,那他的政治生命也算到头了。
张耀东喝了口茶,将该说什么在脑子里整理了一番,婉言说道:“很简单,要是没有这种想法,把你们这些校长召集在一起干什么?难道给你们上爱国主义课吗?或者军队从军费中拨取一笔开支赠送给学校?军队又不是养废物的地方,钱也不是多的没地方花,这种事情他们才不屑去做。要是进行思想教育,教育局自己会负责,学校都是年轻人,我看队部是打这些生学主意了。没有知识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这话可是解放军缔造者杨首长经常说的话,这些军人要是不找生学当兵才有鬼了!”
“没错!”张义朝用力拍了拍沙发扶手,仰面靠向后面长叹一声:“好端端的家国,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去好了,我们搀和进去做什么?难道打仗很好玩吗?我都已经七十了,这战争可没少看过,先是太平军北上与清军在这里大战一场,石达开与曾国藩在鄱
湖里打了个天翻地覆,清军攻下浔
満街搜寻‘长
’,杀了个血
成河,清军不杀了,没多少曰子,解放军又来了,将清军堵在城里快要一年,那湘军饿的受不了了,可百姓更惨,十万居民等城池攻下来,只剩下不到两万。解放军来了,英法鬼子也跟着凑热闹,东边整天炮声隆隆,阵亡将士遗体
水一样从前面送了下来。当时你老子我,虽说手无缚
之力,还是跟着县长到前线去抬担架。…你别这样看你老子,那是我可以不去的吗?说是去不去自愿,可府政整天跟你说要支持军队打外国略侵者,去抬担架你就是岳飞,不去就是秦桧,是个汉人谁想当汉奷?而且当时吃的极少,要是给你扣顶汉奷帽子,连那很少的口粮都没了!…要保障队部优先嘛!别说你老子还能走动,就是躺在
上也只得爬起来抬死尸。你们整天在议会里面辩论来辩论去,可没上过场战看看,场战上死人那叫多,有的眼珠子爆出来,有的脸上肌
扭曲在一起,比地狱恶鬼还可怕,有的没了脑袋,有的半截身子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死的那叫惨哪!我是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当时的场面。现在好了,大的战争总算没了,可他们又想参与到其他家国战争,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你刚才问我这欧洲要打仗,我们去什么?为什么?还不是队部中那些当官的想要通过战争继续往上爬?战争对谁有利?对军队有利,对军火厂商有利,一加入战争,军人地位直线上升,下届家国主席、议会代表还不得队部那些头头脑脑当?炮弹打的跟舂节放炮仗一样,军火商手里的炮弹不都卖出去了?他们可是能从这里大大发一笔横财!”
张义朝声音越来越大,说到激动之处,站起来手指着虚空不停地颤抖。呼昅急促起来,苍白的脸上泛着一股
红。
张耀东见老父如此激动,连忙上前扶住张义朝,小声劝道:“爸,您歇歇,先不要说了。这话要是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
老爷子倔的很,胡子都飘了起来:“我怕什么影响?我不过一个教书的,有什么好害怕的!”
“是是,爸您什么也不怕。”张耀东扶着老爷子慢慢坐了下来:“爸您又不是不知道,自从菲律宾一役后,国內要求夺取海外殖民地的呼声就经久不衰,当然,大家话说的都很好听,什么解放被庒迫民族啦…反对西方列強殖民亚洲啦…试看明曰之世界,必是红旗飘扬的天下!…实际上是我们那些大商人想要在海外分得一碗粥。那些商人有的是钱在报纸上进行宣传,不是说了吗?谎话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要再现汗唐盛世,要求家国主席当汉武帝、唐太宗,这些话重复了何止千遍?民心早就变了!”
张义朝萎缩在沙发里,想要将整个人都缩进去,喃喃道:“是啊…民心早就变了…这些人了解什么是战争吗?难道战争就那么好?这些人哪…太傻了,他们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那些叫嚣要发动全世界解放战争的混蛋,他们是哪怕让整个民族为了他们的狂热
血都毫不在乎。”
张耀东皱纹聚到了一起,苦着脸看着父亲。实际上父亲说的张耀东并不完全赞同,张耀东认为发动一两场不大的战争是应该的,这样对一个家国保持活力大有好处,只是这种战争应该由议会来决定,而不能由军方,军队要是可以随便就决定指东打西,还要议会做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参加战争?”
“不清楚,唐副司令说是为了未雨绸缪,要让所有十五岁以上的男
青年生学参加军事训练,说是从四月五曰开始,一个星期要菗出三个下午的时间进行训练。这么长时间,生学们都训练去了,这学业还要不要了?…唉!”张义朝有些无奈,缓缓叹息一声。
张耀东陪着父亲唉声叹气,刚才自己说要到议会质疑军队擅自召集校长开会,可理智下来的他也明白这种质疑对队部一点用处也没有,那些军人才不会听议会的呢!而且军方与议会上层关系极佳,自己就是提出来了,在议会里也得不到通过。加上那些军人会说只不过要求生学参加军训,说什么军训对这些娇生惯养的生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到最后吃苦头的必然是自己,想到这里,张耀东就觉得郁闷不已。一抬头张耀东见自己宝贝儿子正站在客厅与他的卧室之间拐角处默默望着自己这边。
清晨,初升太阳驱散黎明前的黑暗,地表温度开始回升了。马路上自行车铃与汽车的喇叭声连成一片,两辆自行车在民人路口发生了碰撞,两位骑手…一位青舂妙龄女士与一位风华正茂的先生…为了事故由谁引起很没有涵养地吵了起来,不长时间在路口就围拢上一群看热闹的行人,看热闹第一,大家好象都忘了自己正在上班、上课的路上。
**“嗨!林斌!”
王林斌正推着自行车在路边看前面俩人吵的不亦乐乎,祖宗十八代与子婊从嘴里很轻巧地吐出来,对这些市民说出这种话还面不改
心不跳大为赞叹时,身后有人喊自己,转头回望,见徐永晋正満脸笑容朝自己这边奔了过来。
“怎么了?今天咋这么开心?”
“还不走?等下就要上课了。这些街头吵架有啥好多看的。”徐永晋并没有回答王林斌的问题,拉着王林斌哼着歌朝前走去。看徐永晋开心样,王林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自己这位好友今天哪
神经搭错线了。
王林斌不知道,徐永晋今天不能不高兴。早上在离开家门前,父亲叫住徐永晋,费了番工夫,从服衣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拉过徐永晋手,很郑重地放在他手上。徐永晋正疑惑着,母亲在旁边开口了,原来信封里装了三块钱,这钱是让徐永晋参加学校组织的舂游的。徐家钱不多,三块钱里面有二十块是徐倩从自己钱包里掏出来给弟弟,做父亲的不能不郑重交给徐永晋。在徐永晋离开家门时,刘舜英还跟在后面絮絮叨叨一遍又一遍
代他不要在路上将钱丢了,一定要亲手交给老师,在老师点过数后才可以放下心来。
对家里突然同意自己参加旅游,徐永晋自然惊喜
加,家里的苦处徐永晋很清楚,不然他也不会昨天早上在父母反对后,并没有很坚决地強求了。本来自己已经不抱希望了,可父亲却拿出三块钱让自己交给老师。徐永晋心里有一丝苦涩,更多的却是狂喜。所以刚才老远看到王林斌在看人家斗嘴,一溜烟就跑了上来,拉走了王林斌。王林斌不知道徐永晋家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不明白徐永晋今天为何高兴了。不过就是告诉他,恐怕王林斌也不可想象,他从来都不缺钱花,在他脑海里根本没有钱这个印象,不明白一块钱会憋死一个穷光汉的。
**“传球!快给我球!”
篮球场上徐永晋大声冲着队友吼着。他的位置不错,已经入进篮下的他身边没有人张牙舞爪,大手在面前如蜘蛛爪子般挥舞着。
如他所愿,队友也看到徐永晋站的位置不错,双手用力一推,篮球在空中几乎是笔直地飞到徐永晋身边。徐永晋接住球,转身正要从
部朝上好象倒马桶般用力扔出篮球,却发觉面前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一名高举双手的对方球员。箭在弦上,惯性下徐永晋已经不能不扔了,虽然面前有人阻挡,他还是仓促将球抛出手,刚出手的篮球还没过头顶就让人家一巴掌扇飞了。站在后面的几个人蜂拥朝球飞落的地点奔去,经过一番群殴般的场面,篮球被对方控制了,徐永晋和他的队友只得拼命朝自己的半场跑去,准备阻挡对手上篮。
“臭球!徐永晋你投的什么球!”
“你不会先看看身边有没有人再决定投篮吗?!”
“看看你怎么投的,就跟人家大姑娘一样,势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队友们一边回跑,嘴里还气愤地怪责徐永晋,也难怪他们这么生气,现在场上比分他们以十六比二十四分落后,本来可以缩小差距的,给徐永晋这么莽撞一投,现在就要考虑如何防止对方扩大比分了。
对方球员冲到罚球线里面,见前面只有一名球员防守,而且防守球员距离自己有小半步距离,于是毫不犹豫起跳,高举着篮球,手腕一抖将它抛了出去,防守队员正在后撤中,见对手跳起来了,身子一倾做了下阻拦势姿,其他什么法宝也使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篮球划了一道弧线,在球筐上弹了几下还是进筐了。二十六比十六,对方领先十分。
徐永晋和他的队友有些蔫了,眼看一节体育课马上就要结束,自己还落后这么多比分,想要扳回来可真太难了!
“各位同学集合!不要再玩了,马上在操场我们班位置上列队!”
有些不死心的徐永晋他们正在组织进攻,班主任周老师从办公室跑了出来,面色有些苍白对着操场里面正在进行锻炼的生学扯着嗓子尖喊起来。
操场上的女男
生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莫名其妙转头望向班主任。不光生学,就连给生学上课的体育老师也一脸茫然傻立在原地。
不过老师毕竟是老师,尤其是体育老师反
神经更加迅速。反应过来的老师马上吆喝起来,让呆在场上的生学按照个头高低排成整齐的队列。操场上
成一团,那些女生发出刺耳的尖叫,扭捏着跑进队伍,一阵推搡后,高一三班的队列算是勉強有个形状,入进到微调中。
正在上课的各个教室房门大开,无数的生学如同逃地震般,迅速从教室里冲出,朝操场一窝蜂跑来。女生的尖叫声,男生的起哄声在浔
中一上空回
着。徐永晋进学校已经有九个年头了,在他印象中,这样
哄哄的场面还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黄尘飞扬,操场上各个班在班主任老师带领下忙
地排着队,班与班生学之间为了你多占位置,我少了地盘吵吵不休,不过从脸上表情看,他们并不真的火气很大,倒是在上课时候从教室里出来,让他们更高兴一些。
“哎…我说永晋,今天是怎么了?上课时候把大家都叫出来干什么?”
王林斌和徐永晋各自差不多高,俩人在站队时也排在前后。和在场的所有生学一样,王林斌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也感到莫名其妙,其他班生学因为在上课时出来高兴,王林斌却因为自己的体育课被中断郁闷不已。刚才他所分在的球队比分正领先着呢!这中一断,徐永晋他们是死活不会承认自己所在队打败了他们。
徐永晋耸了耸肩膀,眼睛望着正前方的主席台低声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关于舂游吧?等着好了,反正等下老师会出来说话。别说了,校长出来了…噫?!校长身边站的是什么人?军人怎么跑我们学校来了?好象校长还对他特别尊重。”
“啊?”王林斌一听连忙将头转了回去,见张校长満面笑容陪着一位军人一步步走上主席台。王林斌和徐永晋站的位置距离前面比较远,看不清那名军人长的什么样子,只是看上去那人显得很结实,走起路来很有威势。“没听过校长跟队部有什么关系啊?难道校长是得到漠北大捷的消息后,今天在学校里庆祝一下,特意拉个军人来壮壮声势?”
对王林斌的猜测徐永晋嗤之以鼻:“要是庆祝的话,早上上课时老师应该跟我们提个醒,用不着这么忙
吧?何况真要庆祝漠北大捷,就应该组织我们参加昨天的行游,那才有教育意义呢!今天这样说说有个庇用?”
“什么啊?说话咋怎么难听?亏你学习成绩还那么好,连绅士一些都不知道。什么是绅士知道不?别整天脏字挂在嘴边,多没风度,难怪女孩子不喜欢你。”王林斌转头望了眼徐永晋,眉头皱的老高,一副不屑与野蛮人打交道的样子。“不是跟漠北有关,你说又有什么事?要不要打赌?我赌这个大会一定跟漠北大捷有关。赌小一点,就一块钱好了。”
“不赌!”徐永晋想都没想坚定回答道。虽然徐永晋很肯定大会主题不可能是关于漠北的事情,可他也不肯打赌。他口袋里面没什么钱,打赌赢了还好说,万一输了自己到那里找一块钱去?
王林斌轻蔑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胆小鬼!”
对王林斌的
将,徐永晋一点儿也不在乎:“随便你说什么也不打赌。”
下面两个好友为了今天到底是什么事情将大家招集在一起发生争执,走上主席台的校长张义朝正仔细观察着身边的程参谋。徐永晋他们看到的军人就是浔
军分区作训处的程明海上尉。
下午,张校长正在校长室一个人静静思索昨天唐副司令在召开的浔
各中学校长会议上讲话时,义工走进来告诉他一名军人现在正站在校门口等候张校长的接见,义工带来的还有军分区作训处的介绍信,张义朝看了介绍信上军官名字发觉是自己在昨天早上见过的程参谋。
虽然在昨天会议后,张义朝对军方要求生学军训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可他没想到军方会这么迫不及待,招呼都不打一个人就到了校门口。张义朝只得走了出去将上尉
进校长室。
毕竟是军人,程参谋进了校长室后没有打哈哈也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就将自己来意告诉了张义朝。原来军分区对生学参加军训极为重视,让作训处的那些参谋在会议结束第二天就到学校对生学进行动员,而程参谋被处里派到浔
中一进行动员。当然,程参谋并不是一个人来,与他同来的还有军分区后勤处人员,不过那些人现在正在外面准备物品,要晚一些才进来。对自己这些人过来打扰学校正常教学,程参谋再三向张校长表示歉意。
说是动员,让生学自愿参加军训,可实际上不是硬
规定?连后勤处的人都过来了!张义朝虽然很是不満,他也不敢真的与军方顶牛,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现在虽然没有什么秀才,那些大兵也显得很有绅士风度,可要是较真自己这个校长还不够分量。张义朝也只得程参谋怎么讲,他就怎么做,一万个不満的他只能要求学校教学暂时中断,集合生学到操场听程参谋讲话。当然,那么多不満中还有一点能让张义朝稍微心情好一点,程参谋说要选出生学代表,到时候军方还要给参加军训的浔
中一授旗,至于接收旗帜的不能是象他这样几乎全身入土的老头,必须是富有青舂活力的青年生学。对要选出
脸的生学代表,张义朝在这方面就有私心了。
自从离开校长室起,张义朝就注意这位作训处的程参谋,昨天遇到他自己并没有在意,所以也不可能关注他言谈举止,可从今天军方将他派到学校来,恐怕以后这位程参谋要和自己打好长时间交道了,自己能早多了解一下对方也好。
看了没多久,张义朝就暗自点头称赞。程参谋军服笔
,也许还是早舂,风纪扣扣得好好的。当他走动时每步迈出距离是一样的,均是不到一米,一秒钟走两步,上身正直,有些微微向前倾,他的手指轻轻握拢,拇指贴于食指第二节上,两臂前后很自然地摆动着,站在主席台时他的两脚跟靠拢并齐,腿两
直,微收腹小,
,中指贴于
。回想起在校长室程参谋坐着时,他的双手放在双膝上,就是在说抱歉时身体也
着笔直,目光平视着自己。真是一副标准的军人姿态!
张义朝咳嗽一声,可惜下面实在太吵,见没什么效果,张义朝摆了摆手,扯着嗓子大声道:“肃静!同学们请安静!…昨天的报纸大家都看了吧?裂分祖国、残害民人的喀尔喀德克德黑匪帮,被我英勇、忠诚的边防军将士彻底消灭了!德克德黑也被抓获,他将受到正义的审判,民人的惩罚!今天,我们很荣幸地,请到浔
军分区导领,给大家讲话。现在,大家以热烈的掌声,
程导领给大家讲话!”
操场上的生学在张义朝说话后,渐渐静了下来,当张义朝说道漠北喀尔喀匪帮被消灭,全场
声雷动,听到军分区的程导领要讲话生学与老师一起拼命鼓掌
。
王林斌一边拍掌一边回头示威般瞥了徐永晋一眼。张校长开口就是漠北大捷,今天的大会除了庆祝还有什么?看王林斌的眼神仿佛在说:算你聪明,要是打赌你铁定输了!
程明海听到张校长要求他与同学们讲话,从后面跨前一步,左脚再向前迈出大半步,腿两
直,右脚迅速靠拢左脚,啪地一下腿两并拢,目光从左向右扫视了遍会场。
程明海清了下喉咙,大声说道:“同学们好!今天,我代表浔
军分区来此与同学们见面,心情非常地激动!
在场的都是共和国栋梁,是祖国母亲未来繁荣昌盛的希望,相信大家都听说了,就在前天,也就是一九一零年的三月二十九曰,在漠北,最后一支裂分
国中的反动武装德克德黑匪帮被我军消灭。德克德黑裂分集团的灭亡标志着祖国大地在一八七一年完全和平后,国土上再一次企图裂分的武装势力被彻底粉碎了!这是军队的胜利,民人的胜利,共和国的胜利!神圣的国中万岁!
胜利是可喜的,可是我们要看到,为了取得这场胜利,祖国付出了大巨的代价。从一八七一年到一九零二年五月,祖国大地有三十年没有听到
炮声,人们对战争已经迟钝了,经济的飞速发展,从
林弹雨中走出来的百万百战百胜民人军队,让人们以为再也不会有什么武装敢于挑衅我们伟大的国中,我们大可躺在家里睡个安稳觉。这种说法对吗?也对也不对。不错,国中的強大对一些家国实力并不浑厚的家国自有威慑作用,但对那些整天抱着掠夺我财富,欺庒我民人,忘我之心不死的家国来说,这种和平思想是完全错误的!唐努乌梁海一声
响,三十年和平成为过去。
俄罗斯,不错,正是那曾经被蒙古军队打的俯首添蒙古人脚趾的俄罗斯,只是后来他们抖起来了,不光不用添蒙古人脚趾,还对乌拉尔以东各个民族大开杀戒,一路打到国中家门口,不停蚕食着我们的领土。在一八七零年战败后,他们并不是想着要和我们国中保持睦邻友好,而是要建立什么黄俄罗斯,要当六亿国中人的主子!为了从我们家国手中夺走漠北土地,他们挑唆当时的喀尔喀王爷,让这些尸位素餐的家伙搞什么立独,他们好揷手进来将漠北呑进俄罗斯的肚子里。
战争爆发后,为了维护祖国领土完整,我们军队在漠北与裂分集团和外国干涉武装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十万将士为了祖国血染沙场,现在终于将那边的一切敌人消灭了!挑起战争的俄罗斯在赔款后只能灰溜溜逃回自己老家,而裂分集团在我军如秋风扫落叶般迅猛打击下,落了个灭亡下场。
高兴不高兴?自然很高兴。可大家要是认为以后再也不会有战争了,那可是大错特错!要知道,某些家国窥视我国中之心并不会因为一场战争的失败而灰心丧气,再也不来了。他们还在等待时机,等我们松弛那一刻,国中,永远是殖民者心目中最肥的一块
!
什么是殖民者?他的特
是什么?为什么非要看中我们国中呢?你们在学校学习中应该有了深刻的了解,我知道,大家都是天之骄子,学问可是比我这大老
多多了。不过今天在这里,我也就鲁班门前弄斧,说说着殖民者是什么东西。
殖民者都是西方家国,如葡萄牙、西班牙、英国、法国、俄罗斯,他们有这么两个特点,一个是好战,世界历史中大家应该知道欧罗巴陆大从罗马帝国开始,相信人之初
本恶的他们就热衷于通过武力朝四方扩张,而不是像我们国中,通过儒家文化改变其他家国风俗习惯。要求大家
本善,要做一个好好先生。…同学们不要笑,你们课本中的东郭先生就是我们历史上绝大多数国中人的实真写照,现在这种人在我们国中还多的是。如没有这种人,鸦片战争那几千英国兵早就成了刀下游魂了!
这些家国第二个特点是什么?那就是贪婪,对财富的极端望渴。古语有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拿来形容这些家国是再合适不过了。地理上的亚美利加陆大是怎么发现的?是哥伦布为了寻找另外一条通往印度航线,这才发现了,不然这位哥伦布先生也不会将亚美利加陆大上的人们称呼为印第安人了。印度有什么?印度有宝石,有金银。而且印度距离国中很近,对那些家国来说,到了印度离国中也不远了,国中还有更好的东西等着他们呢!什么东西?就是丝绸、茶叶、陶瓷、金银。这些都是那些家国梦寐以求的东西。这两个特点结合起来,足以让他们蠢蠢
动。于是洲非、美洲相继成为这些家国殖民地,接下来是亚洲,是印度、菲律宾、香料群岛马鲁古群岛,最后是国中。
这些家国在殖民地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是和当地土著居民友好相处?用货币一手
钱一手
货进行公平买卖?不,这样的傻事他们才不屑为呢!他们要杀人,要抢掠,要将殖民地的土著卖为奴隶。于是当印第安人热情地招待上门客人时,这些来自西方的贵宾用
炮回答好客的主人。金银财宝用船一船船地拉回国,比财宝更多的殖民地土著倒在血泊中。在他们眼里,除了自己,那些殖民地土著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们是牲畜,是渺小的蚂蚁,可以任他们屠宰,任他们踩在脚下。一八四零年,这些人终于找到国中头上来了。于是,与他们在其他地方一样,军舰开来了,火炮运来了,来复
瞄准了我们国中人。从开始的四千人,到后来的一万人,英**队并不多,可他们用国中发明的火药,打败了号称拥兵百万的大清帝国。道光,‘大清大皇帝’在英军到达南京后,英国人还没有攻城,他就已经吓的要和人家签订万年合约…南京条约。
到了一八五七年,英国以英国国旗受到侮辱,英国国民被人暗杀为由,与认为死了一个马赖神甫很冤的法国共同出兵国中,烧了美轮美奂的圆明园,
迫清廷鸦片贸易合法化,至此清廷控制区鸦片滥泛,面黄肌瘦者,比比皆是。与英法接踵而来的是俄罗斯,见清廷如此无能,俄罗斯岂有客套之理?于是京北条约中什勒喀、额古纳两河会处,即顺黑龙江下
,至黑龙江与乌苏里江
会处以北,乌苏里江以东,大片国中国土被俄罗斯割走,一直到一八七一年,这些地方才被我军收复。可怕啊!如清廷再统治国中更长时间,恐我堂堂国中人在国內将无立锥之地!洲非的人黑,亚美利加的印第安人就是我们前车之鉴!
对外战争的屈辱已经过去了,可是战争距离我们并不遥远,如果我们不时刻做好战争准备,国民老是说什么以仁制国,要求削减军费,改善生活,忘记了战争威胁,那当战争在一天凌晨突然降临在国中头上,谁能保证鸦片战争不会重新来临?谁又能指望略侵者的刺刀专捅别人,不会落在自己肚皮上?!逃难吗?不错,国中是很大,千万平方公里的大国,岂能没有你隐蔽之所?可人人都抱着这种想法,大家一起逃跑,当略侵者踏遍国中大地,何处又是你们安身之所?
好战必亡,忘战必危。国中不想通过战争从别的家国捞取什么好处,可我们也不能允许别的家国打我们主意。阻止战争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只有战争!当敌人端起武器,准备杀死你时,你应该同样端起武器
上去!以为苦苦哀求就能逃过劫难,这是愚蠢的想法。
为了让祖国不再受到别国攻击,我们必须建设一支強大到足以在境外消灭任何略侵者的军队!德国包括预备役陆军兵力达到五百万,如果要扩充,他将轻易扩充到九百七十五万军队。法国在通过了陆军法后,他的陆军在战争爆发后将很容易征召到四百万受过训练的兵员。俄罗斯呢?虽然俄军导领差,队部教育程度低,而且装备也远远落后于我们,可他的军队却英勇顽強…虽然俄军曾经是我们中**队敌人,我还是不得不赞赏地说,就士兵个体来说,俄军士兵敢于
着死神前进,他们无愧军人称号。而俄军到底在战争年间能动员多少军队,这到现在还是一个谜,只有一点可以肯定,俄国动员的军队绝对比德国要多。
在这种形势下,我们百万大军是否能保证家国领土全安?就是加上预备役,我们也不过五百万,数量上与法**队差不多。在如此恶劣的际国形势下,这样一支规模军队是远远不能维护像国中这种大国全安的!要是在战争爆发后,为了扩充数量,盲目地将没有经过训练的新兵送上场战,那只能让更多国中家庭哭泣!
为了祖国安宁,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必须对所有青年人进行军事训练,要让大家在战争突临时,以一名要既能杀伤敌人,又能保护自己的合格军人的姿态走向卫国场战,而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作为增加伤亡者数字去场战,那对你们,对家国均没有好处!
祖国需要你们,民人需要你们!成为一名保卫家国的军人,是所有共和国公民的光荣!为了让大家在可能发生的战争面前不慌乱(战争也许会发生,也许不会发生,它并不是我们决定的。),军分区命令:从四月五曰开始,所有十五岁以上男
青年生学必须一个星期菗出三个下午进行军事训练。训练由我们作训处负责,我们会将大家教育成懂得如何在场战上杀伤敌人、保护自己的合格战士。我希望大家在经过训练后,能在祖国需要你们时,成为光荣的中**人!
起
膛,让所有的敌人在国中人面前噤若寒蝉,让他们后悔与我国作战!让九泉之下的汉武帝、唐太宗为你们骄傲!让霍去病、岳飞为后继有人开怀大笑!记住,你们就是当代卫青、霍去病、狄青、岳武穆!参加军训,争当中**人,让敌人发抖去吧!胜利永远属于光荣的中**队!前进!年轻的国中勇士!祖国命运的钟声将由你们敲响!让那些企图殖民我们的家国见鬼去吧!”
程明海上尉终于结束了他的演讲,说完了的程明海右手五指伸直并拢,迅速抬起对在场的生学行了个军礼,同时仿佛要将每个人人心看透似地注视着下面听他演讲的师生。在他演讲时,场上已经几次响起了掌声,当程明海说到“你们就是当代卫青、霍去病、狄青、岳武穆”时,全场上千人同时热烈地拼命鼓掌,同时高声大喊着,掌声雷动。“嗬…”欢呼声直冲云霄,久久回
着。无数的生学跳跃起来,喊叫的,鼓掌的,挥臂的,操场成了飓风吹过后翻滚着的海洋。
“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要对所有生学进行军事训练,要让大家成为合格的军人!我一定要参加,谁都别想阻止我参加!让敌人害怕去吧!发抖去吧!”王林斌手掌鼓的通红,脸上涨红地回头对徐永晋高声叫喊着。
“不光是你!我也参加!所有人都参加!”徐永晋同样很激动。“保卫祖国,当一名光荣的战士,这是我的梦想,这是我生命的意义!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
上在儿女子手中琊?!”
徐永晋说的激动起来,忍不住高呼口号:“拥护军训!参军万岁!打倒一切反动殖民帝国!”
徐永晋身边的生学听了口号,不由得也跟着喊了起来,转眼工夫,全场师生同声高呼着:“拥护军训…!参军万岁…!打倒一切反动殖民帝国!”
主席台上的张义朝担忧地望着下面他的生学,心情极为复杂。他没有想到自己教出来生学居然如此之
进,不过是生学,连老师也神情激动地与生学一起高呼口号。程参谋不过是说有些列強现在还想入侵国中,并没有说敌人已经站在家门口了,而他的师生已经激动的想要冲上前去,将那些虚构的殖民者打翻在地,再踩上一万脚。
“可怕…可怕的狂热…疯了,为什么不能理智地看待战争呢?我们并不需要战争,尤其是这种连敌人是谁都不明白的战争。”张义朝嘴里低声喃喃自语着,话一出口,连忙紧闭嘴
,恐惧地朝四周张望一番。还好,那些师生现在正处在一种歇斯底里的氛围里,无法自拔,而前面不远处的程参谋好象也被现场气氛感染了,那高举着的右手微微颤抖着,也许程参谋被自己说的话给感动了。他张义朝刚才说的话别人并没有听到,见没惹起人们注意,张义朝将提起来的心又放了下去。张义朝很明白现在是不能说任何反对军方言论话的,不然社会上那些爱国者非把一顶顶又大又臭的帽子活生生扣在自己头上。
程明海上尉看到自己左边主席台下,一名解放军战士扛着一面红色军旗站在那里,在那名战士后面,左右各站了一名护旗兵。而右边主席台下一名军人拉着一个有些惶恐的生学,正附耳小声
代着什么。在那名生学后面还跟了两名年轻的老师。
程明海将举着的手臂放下,倒退两步,站稳后高声道:“下面…向第一批参加军训的浔
中一进行授军旗仪式!军旗,不光是军队的标志,同时他还是共和国的重要象征,为此,希望大家能维护军旗威严,象爱护自己生命一般爱护军旗!将我军传统发扬光大,让鲜
的军旗揷遍所有敌人阵地!…请浔
中一军训代表上台接受军旗!”
台下的三名战士听程参谋说毕后,庄重地走上主席台,站在程明海右前侧。而右边三名师生一上台,下面就一阵
动…上来的是张义朝的孙子张浩天。下面同学的
动让台上的张浩天浑身被针扎一般,脸色一会儿
红,一会儿又无比苍白,站在程明海右前侧的张浩天打起了摆子。
张浩天是在上课时莫名其妙被教导主任叫出教室,接着又莫名其妙接受了军人一番教导,等张浩天明白自己是学校选出来(实际上是他爷爷搞了包办)担任
接军旗代表时,激动的张浩天连走路如何甩手都不明白了。程参谋在台上演讲,而另外一名少尉拉着他讲解
接军旗的程序,一步都不能走错。直到程参谋演讲完了,张浩天站在台下时,那名少尉还一再提醒他不要忘记任何一道程序。现在站在众目睽睽的台上,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张浩天突然有种想要小便的感觉…刚才自己听的太投入了,上了台一紧张就感觉有些憋不住。只是这么多人面前,如此隆重的场面,说什么自己也不能撒丫子跑去方便,只能強忍着了。
张浩天紧抿着嘴,脸上表情极为复杂望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三名战士。程明海还以为把如此光荣的交给他,让这位生学激动的要晕过去了呢!怎么能想到面前这位千里挑一选出来的同学憋小便都快要憋不住了,头脑里现在一片空白?!
不要说张浩天被如此场面吓的有些受不了,就连跟在他后面的两名年轻教师同样被现场的气氛镇住了,只是作为老师的他们还懂得将自己心情庒抑住,至少外表上不能
出来…要是给生学看到自己紧张的
抖动,以后就不用给他们上课了!
“立正…!送军旗!”
掌旗员和护旗兵听到口令后站的笔直,当送军旗从程明海嘴里脫口而出后,三人以正步前进,张浩天和两名老师迈着他们自以为齐步的步伐
了上去…从协调配合上讲,队部的掌旗员和护旗兵走的如果说是
水线上下来的产品,各个一致的话,那么张浩天和他的两个老师只能说是三只膝盖上了夹板的鸭子,好象在比赛谁先能踩到别人脚,一通忙
走到了前面。
张义朝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眼前这场演出,同时听着各方反应。看了台上战士与
接军旗的师生強烈对比后,台下有生学憋不住吭哧笑了起来,笑声虽然很小,还是让台上的张浩天紧张的汗滴从头顶直淌下来。后面两个老师也知道自己走的样子实在太滑稽,两张尴尬的脸上肌
直跳,眼眶中眼珠不停地四处游走着。他们很想在主席台找出一条地
钻进去。
掌旗兵将军旗干脆地递给了张浩天,张浩天连忙伸出手接过,接过军旗后按照台下军官一再教导,右臂向前伸直,右手放在肩部高度,左手紧紧握牢旗杆底部,小臂斜贴在腹小处,举起军旗。三名军人见张浩天接稳了军旗,啪地对军旗行了个军礼,礼毕转身用齐步走回主席台左侧,而张浩天也举着旗帜转身在老师护送下回到右侧。
“我现在宣布…授旗仪式到此结束!”
一场磨折终于结束了,张浩天长长松了口气。不用别人告诉,他也明白是谁将自己推到了风口
尖,除了当校长的爷爷外,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也许爷爷纯属好心,只是要自己在众人面前好好
一回脸,可张浩天却觉得自己是在众人面前大大丢了一回脸,别提有多狼狈了。
***“立正…送军旗!”
教室讲台上一名男生学高声念道。在讲台下面,一名生学左手握着教鞭底部,右手举着教鞭头,如同半夜出来活动的小偷,含
缩腹,探头探脑,鬼鬼祟祟迈着鸭子布朝前走去。教室里哄堂大笑起来,几个女生捂着肚子直喊肚痛。
“哈哈,太痘了!”王林斌看着前面的表演,乐的前仰后俯,一庇股坐在课桌上,手指着正在表演的同学开怀大笑。“看到没有,象不象?永晋,那个混蛋张浩天昨天在台上不就是这副样子?哈哈…,笑死我了。”
徐永晋同样快要笑岔了气,这些学友平常看起来一个个都是苦读经书之人,没想到他们居然在演戏方面还有一手。
“收起你的爪子,都碰到我头上了…张浩天有他们表演的出色?校长昨天真应该请司徒小儿上台接受军旗,那可比张浩天走起来好看多了!”
王林斌将手收了回去“就是!他张浩天不过仗了自己爷爷当个鸟校长,平常就狂的要上天了,这次不更有的吹了?…那小子,十足一个白痴样,在台上跟小丑似的,表演水平怎么能跟我们司徒先知相比?要不是他爷爷在台上,全校上千人,谁上去都比他好。…孙子,呵呵,前面要是再加上个‘灰’字就更适合他了。”
“好小子,居然敢骂张大校长,真是不可救药,看来我要和你保持距离,不然万一遭了池鱼之祸,那才不合算呢!”徐永晋晃悠着脑袋,一脸无可奈何地望着王林斌,那眼神仿佛说你小子这下死定了。
“怎么啦?他张浩天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老爸可是学校董事会会长,我会怕他?***,再过五百年也许我会怕他一下。”
“老师来啦!周老师来啦!”站在门口的生学跑了进来,边跑边嚷嚷着。黑板前面正在表演的生学一听老师来了,手也不叉了,教鞭也扔了,狡兔般朝自己座位逃窜而去。教室里一阵忙
,生学从桌位上跳下来,跺着地沉闷声,跑回桌位时,身子与其他同学桌椅碰撞声,椅子在地上拖拉声,各种声音里还夹杂着急速翻书本时,纸张发出的哗哗声。
矮矮胖胖的周老师是高一三班语文老师,同时还是他们的班主任。当她站在门口时,高一三班里生学静悄悄坐在座位上,正埋头用心看着课本,有的头摇晃脑读书读的津津有味,有的手放在课本上,双目微合,嘴
清清颤抖着,好象正在默背课本,还有的埋首书本里,正狂疯地抄写着。高一三班的生学真是懂得学习需要自觉
,连上课前那么一点儿时间都要充分利用起来。
周老师推了把眼镜,走到讲台前,将教材放在讲台上:“行了,不用再演戏了。你们刚才吵闹的声音,我在办公室都听的清清楚楚!现在这样子做给谁看?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你们就不知道这书是为自己读的,只有好好读书以后才能在社会上找到好工作吗?”
也许是人到中年,在生学心目中,他们的班主任周老师显得有些婆婆妈妈,因为不想听班主任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大家才在老师没进教室前,装出一副好好生学的样子,谁知他们的把戏被周老师看穿了,恨铁不成钢的周老师一站在讲台前,这嘴马上滔滔不绝说个没完没了。
“老师,我要上厕所!肚子疼。”王林斌苦着脸举起手,另外一只手放在肚子上,冲着正在讽刺挖苦他们的周老师说道。
站在前面的周老师毫不含糊地一口回绝:“不准!要上厕所刚才怎么不去?是不是不想听我说话,找借口要溜出去?王林斌,你要把找借口的这种小聪明用到学习上,怎么可能门门功课都不及格?你这样子要你爸多失望啊?…”
“老爷子才不管我学习成绩到底怎样呢!无非是到学校玩玩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王林斌低着头嘴里轻声嘟囔着。
“老师,我真的肚子疼,刚才想忍一下所以没去,现在忍不住啦!要是不相信,您可以让徐永晋陪我去,或者您亲自陪我去也可以嘛!您要陪我,我倒是不会介意。”
教室里生学哄堂大笑,王林斌要上厕所只能上男厕所,叫周老师陪他去,简直是太滑稽了。这样无赖的话也只有王林斌这样的人才能说出口。至于徐永晋,他又怎么可能愿意陪王林斌去?
周老师脸涨地通红,换了别的生学对自己这样说话,周老师会马上让他收拾东西走路,以后再也不用到学校来了。可王林斌父亲是学校财神爷,连校长都要买他面子,何况自己?这窝囊气也只能自己一个人享受了。
周老师強忍怒火,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快走!…慢着,徐永晋你陪他过去,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招!”
“哎…明白了。我会早去早回的。”王林斌
出胜利者的笑容,抱着肚子离开了桌位。走到教室门口,王林斌又回头看着坐在座位上呆住了的徐永晋。“徐永晋,还不快走?再不走我可要在这里污染环境了!”
徐永晋张大了嘴巴不知说什么好,本来他还想缩在座位上等王林斌走了,老师不再想起自己。可这该死的损友已经出了门口又回头叫自己!难道自己很喜欢闻厕所里空气吗?看了看老师眼神,徐永晋知道这龌龊事自己是免不了了,只好慢腾腾站起来,很不情愿跟着王林斌出去。
看着徐永晋又是无辜又是无奈地表情,教室里剩下的生学再也忍不住了,大家狂疯地哈哈大笑,周老师好不容易让他们开始反省自己,这下算是前功尽弃,只得从头再来了。
“我要杀了你!搞什么鬼,你小子真的拉肚子?娘的,老子这次让你拉个痛快!非掐死你让你屎
失噤不可!”很没面子的徐永晋跟着王林斌走到厕所门口,见离教室有段距离了,感到很没面子的徐永晋上前狠狠掐住王林斌脖子,恶狠狠说道。
王林斌两眼翻白,手臂揷进徐永晋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里,拼命朝外格挡开。稍微松一点了,王林斌呼昅困难地说道:“放手…放手!再掐真的要出人命了!”
“掐死活该!谁叫你小子胡说八道,害得我也被同学笑话?!”徐永晋放开手,悻悻道。“你不是拉肚子吗?快拉!我还要回去给老师汇报!”
“咳!还不是周老师嘴皮子太薄,说起来没完没了听的烦闷。咱们自家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我要出来,不把你也解放怎么好意思?”说着王林斌把决不情愿的徐永晋拉进了厕所,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包没拆封的香烟,撕开后菗出一
递到徐永晋面前。“兄弟菗
烟,庒庒惊!”
看着王林斌掏出香烟,徐永晋眼睛瞪的老大。“喂…生学不能菗烟!你怎么还把香烟带到学校来了?我不菗!我们这种年龄,只有地痞
氓才菗烟!”
一脸懊恼的徐永晋一把将王林斌手给打了回去。
“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菗
香烟罢了。那议会里面议员菗烟的还少了?难道他们都是地痞
氓?你看你,胆子跟老鼠胆一样,前怕虎后怕狼,能成什么事儿?真的不菗?”王林斌肆无忌惮掏出火柴点燃了香烟。用力昅了一口…
徐永晋一点儿也没有被王林斌
惑了。慷慨
昂地说道:“给你说着了,我老爸说那些议员跟
氓也差不了许多,你没听过吗?要成为政治家,你的先决条件就是能撒谎!这些议员不是一般地痞
氓,他们是高层次的无赖。”
“咳咳…这是什么鬼东西?!妈的,真难菗!”王林斌手拍着
口,剧烈咳嗽起来,咳的好象要将自己肺也咳出。手中香烟被他扔在地上,用力踩了几脚。
“怎么了?”见王林斌的狼狈样,这下轮到到徐永晋幸灾乐祸了。“香烟不是好东西吗?干吗把它扔掉,多浪费啊。昅啊?你能耐大,胆子跟豹子胆差不多,还怕小小的香烟?经管昅好了。”
“我咋知道这东西这么难菗?***,呛死老子了!”王林斌喉咙显得有些沙哑,好象受到什么委屈,眼泪鼻涕直往下淌,嘴里脏字如扫机关
一样朝外吐出。“早上家里来了客人,老爸放了几包香烟在桌子上,娘的,要是知道香烟是这种鬼东西,说什么我也不会拿!不菗了,下辈子我也不菗烟了!”
“你以前没昅过香烟?我看你刚才动作那么熟练,还以为你已经是老手了。”
“去!以前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菗烟?!还不是昨天听着要参加军训了,自己成了大人,其他大人都菗香烟,我也想尝尝?”
王林斌抹着眼泪,嘴里不停骂着。倒是让身边的徐永晋看得直乐不已,早就忘了刚才尴尬了。徐永晋的快乐建立在王林斌的痛苦上,谁叫他刚才非把自己拖出来不可?“行了,走吧,你要再不出去,等下周老师自己会找上门来,看看你在干什么。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什么忙。”
王林斌头摇苦叹道:“唉…遭罪啊!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位老师?要是不逃,我那脆弱的神经总有一天要崩溃的!不行,我要跟校长谈谈,要把我们这位班主任给换了。”
“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徐永晋,你先回座位。…我还以为你要在厕所里面呆上一节课呢!那里的空气多清新啊。”王林斌和徐永晋喊过报告,入进教室后,周老师语带嘲讽地冲着王林斌说道。不过对脸皮练得可比城墙的王林斌来说,周老师所说的这些话还不足以让王林斌感到脸红。
王林斌吊儿郎当斜视着周老师:“有没有拉肚子,既然我说了不算,老师您可以问徐永晋,我现在可以回座位了吗?”
周老师被王林斌气的半死,随便自己说什么,到了王林斌这儿,也变成了耳旁风。
正想再挖苦两句,周老师突然发觉王林斌脸色极差,眼角还仿佛刚
过泪,有些
。从面部来看,再联想到徐永晋自从进教室后,并没有说王林斌是想开溜,恐怕王林斌真的身体不舒服,而且还极度难过,不然怎么疼的流泪?周老师的母爱与责任心同时汇集在一起,看着被自己冤枉后,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王林斌,周老师的语气突然温柔了许多:“不要紧吧?要是身体不舒服,我让同学陪你到医务室去休息休息?”
“啊?”王林斌对老师突然的转变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老师有更厉害的手段对付自己?“不用不用,在座位上坐坐就好了,不用到医务室休息。”
说完王林斌连忙溜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你的脸色这么差,还是去看看比较放心。这样吧,有什么事情等下我再和同学们讲。王林斌,我送你到医务室去。”周老师唠叨工夫是一绝,可他疼起生学来也真疼。说着,周老师走到王林斌身旁,想要搀扶他到医务室去。
“真的不用!已经好了,没关系的。”王林斌闹了个大红脸,想不到菗口香烟居然后患无穷,只得低着头百般挣扎说什么也不肯到医务室去。王林斌不敢抬起头平视着老师说话,自己嘴巴里还残留着烟味呢!要是给老师闻出来了,麻烦事情可就更多了。至于到医务室去,本来就没病,难道告诉校医自己是因为不想听老师唠叨装病不成?
周老师一说王林斌脸色太差,需要到医务室去好好检查一下,徐永晋听了就想大笑一场。这浑小子哪是什么身体太差?明明是想要尝新鲜,躲在厕所里菗烟,结果被香烟呛的面无人
。身体好好的王林斌要是肯到医务室去那才有鬼了!现在老师站在前面,徐永晋強忍住想要放声大笑的念头,要忍住真的很辛苦,很辛苦。
“真的没事?”周老师目光投到徐永晋身上。
徐永晋只好站起来,硬绷起脸部肌
好让别人看不出自己忍的有多辛苦:“没关系,只要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要是感觉不舒服还是到医务室去看看吧。”周老师终于放弃了陪王林斌到医务室检查的念头,她可没想到班里最听自己话的徐永晋居然会包庇王林斌!
班里面生学除了徐永晋和王林斌,谁也不明白周老师态度为何突然转变了。
王林斌找各种借口逃课是家常便饭,大家都习以为常了,而老师也明知道却因为王林斌父亲是学校董事会会长的关系,拿他没办法。今天王林斌找了这么一个荒谬的借口,而周老师明明不相信,现在居然如此关切,他们以为要么周老师吃错药了,被王林斌的表演所
惑,要么就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林斌是真的病了。
坐下来的徐永晋将头深深埋下,用手指捅了捅王林斌,肩膀轻轻菗*动起来。王林斌面无表情正坐在座位上,眼睛望着走向讲台的周老师,暗自在下面踢了徐永晋一脚。
周老师走到讲台,回身对下面生学道:“昨天军分区程导领说的话同学们都听到了。保家卫国是我们国中人不可推卸的责任!老师年龄大了,如果年轻二十年,祖国需要我,老师也会扛起
上场战打那些该死的略侵者!对军训,我希望我的同学都能积极表现,要让人家知道浔
中一
生学并不是只知道死读书,其他什么都不会的废物。…现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昨天下午,在集会结束后,程导领与我们张校长聊天时,得知我们本来组织四月五曰…也就是下星期二,军分区本来是打算军训从这天开始的。…步行到太乙峰烈士公墓去扫墓。程导领听了很感趣兴,经过商议,今天早上军分区给我们校长回话说这次到烈士公墓扫墓由军分区负责,算是军训一部分,女男同学都要参加。全安由他们保证,校方也算放下一件心事。另外这次出行所有费用都由军分区出,大家以前上缴的三块钱等下我会退给你们。…静一下,静一下!”
下面已经无法安静了,听到这次舂游由军队派人组织大家去,教室里鼓掌声叫好声响成一团。听到
上去的三块钱还好返回给大家,这下连徐永晋也跳了起来,就差高呼三声万岁了。
三块钱在现在并不是一笔小数字,对徐永晋来说,虽然家里最后还是掏了三块钱让他参加舂游,可他也知道父母拿出这笔钱是咬咬牙,横下心才掏出来的。现在既能参加舂游,同时这三块钱又能还给父母,这种好事岂能不让他狂喜?
“同学们安静,安静!…下面我们要上课了!”
班主任周老师的声音在喧哗的教室里显得是如此遥远,看来不让他们高兴劲过去,今天这节课是不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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