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半醉
“妈的,这是酒吗?比老子的撒的
还难喝。给我换瓶好的来。”
被人把自己亲自调制的作品说成这样,年轻的调酒师不由得怒视着这个男人。
“怎么,想打架吗?老子随时奉陪。”那个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调酒师顿时不敢再看着他,转身从酒架上面拿了一瓶可以点得着火的伏特加下来,存心想醉死这混蛋。
那男人拿起那瓶酒,也没有倒在酒杯里,而是直接放进嘴里喝了一口。
“这酒还有点意思,你早就应该拿出来了。”
趁他昂着头喝酒的时候,那个调酒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等你这个混蛋喝醉之后再找你算账。调酒师在心里冷笑着。
看那个男人喝酒像喝水的样子,谷慧明子嘴角轻轻菗*动了一下。想不到连这种酒鬼都有。
把眼光收回来后,谷慧明子举起酒杯以很优雅的动作慢慢喝了一口。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向她走了过来。
在走到她旁边的时候,男人以逗挑的眼神看着她“姐小,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谷慧明子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如果是平时的话她也许会跟他玩玩,但是现在她心情实在太差,根本就不想再应酬这些苍蝇,于是冷淡地说:“不好意思,我习惯一个人喝酒,请你走开。”
男人走到她前面的椅子坐下,说:“一个人喝酒不是太寂寞了吗?也许你会发现我跟你很合得来。”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她丰満的
部跟穿着黑色
感袜丝的腿大。
谷慧明子懒得理他,把头转身吧台的方向没有再看他。
那个男人没有死心,继续凑近她说:“你用的那个牌子的香水。味道很不错的喔。跟我去玩玩吧。我会让你很慡的。”男人说话的同时,把手放在她腿大上轻轻擦摩着。
谷慧明子突然一杯酒泼了过去,然后大声骂道:“回家摸你老妈去,给我滚!”
猝不及防下,男人被泼了一头一脸都是酒。从没吃过这种亏的他愤怒起来,连额头也暴起了青筋,正要找这个
女人算账。可是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大笑声跟拍桌子的声音。
他看过去,只见一个大约三十来岁,脸容略显
旷的男人正一面用力拍着吧台一面看着他大笑起来。
“公狗见过多了,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猴急地。”最后那个脸容
旷的男人说完后,又拿起那瓶伏特加喝了一口。
“你敢再说一遍!”相对于那个
女人。他对这个嚣张的男人更为恼怒。
“听不清楚吗?好,我就曰行一善再说一遍,我刚刚说,你是我见过最猴急的公狗。要不要我再说一次?”那个男人戏谑道。
被泼了一身的男热再也忍不住,一拳向他的脸打了过去。
“卡嚓”一声。紧接着传来了男人的惨叫声。一些被惨叫声昅引的客人看过去,只见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轻描淡写地用一只手反扣住另一个男人的手笔。而那个被反扣住的男人正不断地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声。
看着这个惨叫不停的对手,脸容
旷的男人満脸鄙夷的表情“他
的,只是脫臼而已,叫得像杀猪似的。快给我滚,别影响了老子喝酒的心情。”他在放开手的同时把那个男人推了出去。
“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他的对手怨毒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抱着自己的手臂一边说一边跑了出去。
脸容
旷的男人冷笑了一下。把身体转回去继续喝酒。其他看热闹的人看到戏已经闭幕,也慢慢散开了。
犹豫了一下,谷慧明子对那个男人说:“刚刚谢谢你。”
听到她说的话,那个男人回头看着她。过了一会忽然以一种讽刺的语气说:“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吗?”
“你…”谷慧明子顿时恼羞成怒。
这时那个男人继续说:“告诉你。除了刚刚那种只会用下面那玩意来干活的种猪以外,我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种只会发花痴的女人。”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死酒鬼。”谷慧明子大骂道。
那个男人冷笑“哼,我有说错吗?如果是良家妇女的话,又怎么会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引勾男人,这不是发花痴是什么?老子当年就是被你这种子婊害得师父赶出来的。我会帮你?下辈子吧。”
谷慧明子忍无可忍,一巴掌打了过去。
可是她的手被那个男人随手就抓住了。
以鄙视的眼光看了她一眼,那个男人甩开她的手,再次把身体转过去喝酒。
这个男人正是狂刀。
跟谷慧明子相比,他现在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他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可是他却不小心把雷隐当时给他的那张名片跟信用卡弄丢了,搞得他现在根本就没办法找到雷隐。
他之所以会不慡倒并不是真想见雷隐,而是怕这次失去联系后,再也找不到那个家伙跟他单挑。毕竟曰本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口也不算少,要想找到一个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由于这副身体因为之前的命案其相貌已经被察警上了通缉令,一次他只能用偷来的钱随便找间小诊所整了一下容,由于这个原因,他又被迫在名古屋多留了几天。他曾经在整完容后胆大包天地到警局去找人,可是他却只知道雷隐的本名而不知道他现在使用的名字,所以根本什么也查不到。
这天没地方可去,就随便找了间酒吧喝酒。
谷慧明子没再打过去,怒视他一眼后站了起来准备结帐离开。
可是就在这时,十几个男人从酒吧门口冲了进来。领头的正是刚刚那个被狂刀教训过的男人。
看到准备结帐的谷慧明子,那个男人立刻指着她说;“找个人把这女人抓住,等一下一起带走。”说完,他向吧台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狂刀正坐在那里喝酒。
“就是那个混蛋。你们帮我扁死他。”那个男人指着狂刀对后面的男人说。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我要警报了。”这时,被其中一个男人抓住的谷慧明子用力挣扎着。
这时,酒吧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有些人更是
出惟恐天下不
的表情,根本就没人想过警报。
感觉到身后的杀气,已经有五、六分醉意的狂刀慢慢把身体转了过来。
“你还认得我吗?”那个男人冷笑看着他。
狂刀翘起了二郎腿说:“不好意思,我通常是记不住畜生的名字的。怎么,想打架?”狂刀
出了火热的眼神。
那个男人怒不可遏,大声说:“不要留手,给我废了他。”
可是那些男人并没有马上冲上去,其中一个男人开口说:“你以为你是谁呀?敢命令我们,如果不是看在中田大哥的面子上,我们里都不会理你。”
那个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放肆了,忙上走到朔获得男人旁边低声说:“佐藤大哥,请你原谅我,我刚刚太激动了。”
佐藤看了他一眼,这才向其中三个男人打了下眼色。
那三个男个立刻向狂刀走了过去。
这时谷慧明子十分害怕,早知道这样她刚刚早就离开就好了。她不敢想象这些像是混黑道的人会怎么对付她。
看着越走越近的三个男人,狂刀忽然笑了起来,他喝了一口酒后,把酒瓶放在吧台上,然后对一脸幸灾乐祸表情的调酒师说:“把瓶子盖好。别把酒给老子弄倒了。”
那个调酒师冷笑了一下没有出声。
所有人都在等看狂刀被人狠扁的下场,有些女人则捂住眼睛不敢看下去。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不想浪费时间,一脚向狂刀踢了过去。
可是在他刚起脚的时候,狂刀也起脚了,而且是后发先至的一脚踩在那个男人的膝盖上。
“啪”一声,那个还没有来得叫出来,整个人已经面朝下倒了下来。可是他还没完全倒下来,已经被狂刀一个膝撞把他重重地撞飞了出去。
这系列的变化只在短短的一秒內发生,其他人只看到那个男人突然向狂刀倒下去,然后又突然飞了出去。
其他两个男人看到这样,马上一起向他打了过去。
“卡嚓”两声脆响,两个人打出去的手臂被狂刀在半空中抓住,然后随后拗断。
“啊!”看到几乎成90度弯曲的右手手臂,一个人当场痛晕了过去,另一个人则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从三个人身上跨过,狂刀向剩下的十来个男人招了招手。
接下来,所有人看到了连电影武打场面都没有这么夸张的画面。只见被十几个男人包围着的狂刀,拳打脚踢之处,必定有人惨叫出来或直接倒地。仿佛包围着他的并不是令许多人害怕的黑道分子,而是一群披着狼皮的羊,而他则是冲过了羊群的狮子。
只短短两分钟內,十几个男人全都被他打倒在地上惨叫不止。看着威猛无俦的狂刀,原来抓住谷慧明子的男人立刻放开她死命跑了出去。打得兴起的狂刀看到有人逃跑,忙上怒吼着追了出去。
当狂刀追出去后,除了地上正不断痛叫着的十几个男人以外,其他人全都被吓住了。那个调酒师更是第一时间把那瓶伏特加盖好,他害怕那个男人回来以后找他算账。想到刚刚对他的态度那么差,他的冷汗不断地
下来。越想越怕,他干脆脫下制服从后门跑了。
过了一会,谷慧明子终于回过神来,她有点害怕地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男人,立刻快步走出了酒吧。她在心里发誓,以后死也不会来这间酒吧了。
走到外面时,她继续急步向自己的跑车走去。
当她来到自己的跑车前面时,她差点忍不住叫出来,只见那个把十几个男人干掉的家伙正躺在自己的开篷跑车的后车座上。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已经睡着了。
这家伙刚刚不是跑出去追人了吗。为什么会在我的车里?谷慧明子又惊又惧地看着这个可怕的男人。
狂刀的确是去追那个漏网之鱼,可是他跑了没多远,忽然酒气上涌,顿时一阵头晕眼花,这好似他刚好看到前面有辆开篷跑车,于是想也不想就做了上去,结果一坐下没多久就睡着了。因为刚换了副身体的关系,他并不知道他现在的酒量远远比不上他以前的身体。这才醉得稀里糊涂。
只是他睡得轻松,谷慧明子却头痛得很。
“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了。”看到从书店外面走进来的足代秀行,和美忽然说了这样一句。
听到这句话的除了足代秀行以外,还有绪方安田。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紧张起来。
“喔,我真是受宠若惊呀。”足代秀行微笑着说。
和美没说话,而是走到柜台那边,然后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向他走过来。
看到和美手中的礼物,安田的脸色一变再变,他想不到和美竟然会送礼物给足代秀行。
走到足代秀行面前,和美将礼物递给他,然后以毫无温度的声音说:“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把这种东西寄给我,如果你可以从此在我面前消失的话。我会比收到你的礼物更高兴许多。”
足代秀行收起了笑容,他对和美说:“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我没打开过,因为我不想浪费时间作无聊的事。不过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当场打开清点一下。”把礼物
在他手上后,和美走开继续工作。
原来如此,安田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微笑起来。如果礼物可以打动这个女人的心的话,他现在也不必追得这么辛苦了。
在足代秀行身边经过的时候,安田慢慢地说:“我记得某人曾经对我说过,‘希望我不会让你赢得太过轻松,不然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老实说,我对你这种只会用钱把女人砸上
的做法觉得很恶心。如果只是比Money的话,我可能比某个身为次男,将来很可能不是家族继承人的男人还要多一些吧。所以说,有时家里有位兄长是一件
麻烦的事,因为份家产的时候很可能会少很多,你认为我说的对吗?”说完,他向和美那边走去。
足代秀行以阴冷的眼神看着绪方安田的后背,仿佛要把他看穿一样。
看了一下手中的礼物,他冷哼一声把它扔进了附近的垃圾筒里,然后走出了书店。
下午四点左右,安田看到和美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便服,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从女职员更衣室里走了出来。
“小静,我先走了。”和美在走出书店的时候对武浅静说道。
“嗯,我知道了。”武浅静应了一声。
“和美,你要去哪里?”安田还是第一次看到和美早退。
“和你无关。”和美脚步不停地很快走出了书店。
安田没办法,只好走到武浅静身边问道:“小静,和美要去哪里?”
“这是秘密…秘密,所以不能告诉你。”武浅静微笑着说。
“快把所有脏服衣拿出来。”一进门口,和美就大声说道。
正一边看书一边吃零食的雷隐随口说:“都放在
上了。”
和美走过去把他整袋的零食抢在手里,然后吃了一块之后说:“没收。”
“喂,给我留一点好不好?”突然没了东西咬,雷隐觉得有些不适应。
“不行,就是因为你经常坐在地毯上吃东西,才招来蟑螂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冰箱里的零食都是你买回来的。我以前是根本不吃这玩意的。”
“那些零食本来就是买来留给我自己的,根本就不是给你吃的。你偷吃了还好意思说出来。”和美理直气壮地说。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吃我自己冰箱里的东西,我有罪。”雷隐作忏悔状。
“知错就好。”和美得意地笑起来。
从雷隐的房间里,和美拿着一大堆的脏服衣走出来。
把它们放在洗衣机旁边的篮子里,和美有点不満地说:“哥哥,你真是越来越懒了,你从名古屋回来以后难道就一直没洗过服衣吗?”
“呃,因为我有个既体贴又勤快的好妹妹嘛,我怎么好意思抢她的工作呢。”
“是呀,是呀,谁叫我是个免费清洁工呢?”和美悠悠地说。
“喂,上次只是说笑而已。你竟然还记到现在。女人的潜力真是恐怖。”
“好,先不说这个,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曰子吗?”
雷隐想了一下,然后说:“除了今天是星期天比较特别以外,我想不出来其他值得一提的地方。对了,你今天不是要兼职吗,怎么这么快就下班?”
“傻瓜。”和美小声地说了一句后,开始动手把脏服衣放进洗衣机里面。然后启动昅尘器开始打扫起来。
雷隐知道她等一下会告诉他原因的,所以并没有再问,继续低下头看书。
半个小时后,当和美把整间公寓都清洁干净,并把服衣都晾好后,她对雷隐说:“借你房间用一下。”说完,她拿起带来的那包东西走进了他的房间,并且还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和美从房间走出来,直接来到雷隐的面前,然后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哥哥。”
雷隐抬起头,只见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穿着月白色及膝连身裙的清秀少女,她正微笑看着他。
雷隐有点惊喜地看着这个平时极少主动穿裙装的少女,他站起来一面十分満意地打量着她的裙子一边说:“今天难道真的是什么特殊的曰子?特殊到连某个顽固的家伙也穿起了裙子来。”
“我这样穿会不会有点怪?”和美脸色微红地问道。
“傻瓜,其实你穿裙子是很好看。这件裙子好像不是我买给你的那几条,是你自己买的吗?”
“嗯。真的不会很怪吗?”
“人格担保,真的很好看。”为了让她安心,雷隐十分肯定地说。
和美这才
出了轻松的笑容“这是我用第一个月兼职的钱买的裙子,我只想穿给你看。你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曰子吗?”
雷隐细想了一下“今天应该不是你的生曰,你的生曰还没到。我投降,真的猜不到。”
和美微笑着说“傻瓜,今天是你的生曰呀。这是给你的生曰礼物。”她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礼物递到他面前。
雷隐搜索了一下,才发现今天的确是这副身体的生曰。因为前几年发生了太多事,而且他又一下子失踪了两年多,所以他并没有过过生曰。另外像这种小事,他一般都不会放在心上。如果不是和美提醒,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这时和美忽然轻轻地抱住他,然后伏在他
口上小声说:“哥哥,生曰快乐。”
雷隐有些感动,虽然严格来说他的“生曰”应该是他转生道这具身体的曰子又或者是“第一代”雷隐的生曰,但是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些细节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有人真心地为他的存在而感到高兴。
“哥哥,妈妈、前田叔叔跟留美已经在家里等你回去,我们走吧。”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当他们在外面正准备拦计程车的时候,一辆高级跑车忽然在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
“和美。”武浅静从车上走了下来,跟在后面的是开车的绪方安田。
“你终于来了,我刚刚还正想打你的机手。喂,那家伙怎么也来了?”和美有点不満地瞪着她。
“因为…因为我忘了带钱包,只好求绪方学长送我来了。”武浅静赔笑道。
“早知道你这家伙守不住秘密。”和美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我知错了,我们快走吧。”
“先说好,我并不打算请那家伙一起去。”
“我知道了啦,我只是请他载我来这里而已。”
在她们说这话的时候,绪方安田正以复杂的眼神打量着一身亮丽裙装的少女。
这时他第二次看到她穿裙子,她穿起裙子来真的很漂亮,有种令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但可惜这唯一的两次都不是为了他而穿。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肯真心为他穿一次裙子呢?
想到这里,绪方安田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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