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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感应
 当雷隐还差十几米就来到葵仓爱的病房时,他忽然听到前面传来几下尖叫的声音,他知道出事了。

 快步走进病房的时候,他看到葵仓爱正被两个护士強行按在病上,而他本人则不断大声尖叫着用力争气。

 虽然已经听她说过发病时的情形,但是在亲眼看到她那痛苦得不断扭曲着的惨白脸容时,他开始明白到她为什么想自行了断生命。

 站在旁边的护士一时不慎,被她把右手挣脫了出来,她马上用那只手狠狠地敲击着自己的头部。那力道之大,好像真的想把自己的头敲破一样。

 雷隐不能再袖手旁观下去,立刻走过去把的两只手按住。

 得到他的帮助,那两个护士顿时觉得庒力大减。一个护士向他道了声谢后,马上熟练地把绑在病左边的皮带打横跨过她的身子,然后让另一个护士在的右边绑好。如此三次后,就这样用三条厚实的皮带将她整个人牢牢地固定在病上。

 看到一个护士正准备给她注‮物药‬,雷隐欣然制止她说:“请等一下。”

 那个护士有点紧张地说:“先生,请你让开,她需要马上注镇定剂。”

 雷隐沉声说:“我叫你等一下。”

 这时。雷隐弯从带来地提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来。

 那两个护士一看,那是一顶普通的摩托车头盔。

 当她们正惑不解的时候,只见这个男人強行把那顶可以盖住整个头部的头盔戴在仍然不断挣扎尖叫着地葵仓爱头上。

 帮她戴好头盔后,雷隐紧紧地注视着她的反应。

 另一个护士以为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不让病人敲打自己地头。于是又想叫他让开来给病人注镇定剂“先生。我们要…”

 “不要出声。”雷隐在说话地同时。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地注意着葵仓爱。

 过了没多久,那两个护士惊讶地发现,刚刚尖叫不停的病人忽然停了下来,而且逐渐停止了挣扎。

 看到这样,雷隐嘴角出淡淡的微笑。果然跟他猜测的一样。

 又过了几秒钟,等她开始平静下来后,雷隐凑到头盔旁边说:“葵仓,听到了吗?我是源內正志。听到我说话了吗?”

 “源、源內同学?”从头盔里传来她略显沙哑的声音。

 “是我。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我、我不知道,那些声音好像全都消失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等一下再告诉你,你现在先休息一下。”

 “我、我知道了。”

 这时雷隐对那两个护士说:“现在已经不需要再注镇定剂了。另外麻烦你们把她身上的绑带‮开解‬。”

 “请问,你刚刚做了什么?”一个护士惊讶地问道。她想不到这个男人一来,就让这个一发病就吓跑普通人的病人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这个一时间很难说清楚,请你们先‮开解‬她的绑带好吗?”

 “好、好地。”两个护士立刻开始‮开解‬她身上的皮带。

 等她们‮开解‬后,雷隐说:“你们不需要叫医生来了。另外刚刚对位呼呼喝喝,真的很抱歉。”

 “没什么。请问你也是医生吗?”

 “我还是医生,只不过我碰巧知道她发病的原因而已。不好意思,可以让我跟她单独谈一下吗?”

 “那我们先走了,如果有事地话请按呼叫铃。”虽然很好奇这个男人用什么方法让病人一下子平静下来,但是听他这祥说,她们只好暂时离开。

 “好的。”

 等她们离开后,雷隐又凑到头盔旁边说:“葵仓,你还好吧?”

 “我已经没事了,源內同学。”葵仓爱慢慢坐起来。

 “你暂时不要把头盔拿下来,要再等一下。”

 “我知道了。”

 按照她说的发现时间长短,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雷隐帮她把头盔取下来。

 刚一取下头盔,葵仓爱觉得外面的进来的光线有点刺眼,不噤眯了眯眼睛。

 等看清楚坐在面前地年轻男子后,她十分激动地说:“源內同学,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些声音突然间消失了?”

 雷隐指着手里的头盔说:“是因为这个头盔的缘故。这并还是普通的头盔,我叫人在整个头盔里面装嵌了一层铅,因为有了这层铅的阻隔,你就接受不到那些脑电波,所以你脑里面的声音就消失了。”

 葵仓爱惑不解地说:“源內同学,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你脑中的声音并不是你自己所产生的的幻觉,而是其他人的脑电波。你这次被车撞到以后,脑部产生了特殊的变化,变成可以接收在你附近的人的脑电波,因此你就觉得好像有很多声音在你脑中同时响起来。而铅这种金属是可以阻隔所有电波跟辐的,所以你戴上这顶头盔后,由于其他人的脑电波受到阻隔而不能传到你脑中,因此你脑中的声音也就消失了。这下你明白了吗?”

 葵仓爱惊讶地说:“你的意思是,我脑中的声音全都是男人心里面所想的东西?”

 “是的。因为你自己没办法送亲这种意外得到地能力。所以每当你的脑电波开始活跃也就是你发病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好像有很多人同时在耳边大声说话一样。”

 “源內同学,我不想要这种能力,你帮帮我好吗?”葵仓爱无助地抓住他的袖子哀求着。

 雷隐安慰她说:“既然病因已经找到。我会帮你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地。”

 “谢谢你,源內同学。”葵仓爱満怀感激地看着他。

 雷隐忽然××道:“有一件事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有这种能力。就连你父母也不能告诉他们。”

 “为什么?”

 “因为你这种能力对于一些‮府政‬高层来说,是很有用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你这种可以探测别人思想地能力,他们一定会強迫你加入他们地。我是说真的。”

 葵仓爱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源內同学。”

 “你再留在这里并不方便,我想将你转送到另一间相的疗养所去治疗。你可以叫你的父母明天上过来一趟吗?我准备带一个医生过来,让他来劝说你父母让你转院。”

 “谢谢你,源內同学。”葵仓爱一边说一边用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雷隐看着这个清瘦苍白的少女。“放心吧,你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源內同学。”除了这句重复的话以外,葵仓爱实在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来表达心中的激动。一只手在抓住单地同时,另一只手仍然无意识地紧紧拉住他的袖子。

 …

 相互行了个剑手礼后,穿着剑道防护服的两人安静地对峙着。

 “喝!”一声,左边的剑手踏前一步快速地用竹剑向对方当头劈去。

 主一剑十分快,眼看就要打到对方地防护头盔上。可是就在这时,右边的剑手突然用竹剑向右边一劈,恰到好处地把对方的剑想格开。不仅如此,这一剑的剑势未尽,紧接着竹剑以斜切的角度打斜横扫了过去,在电光火石间一下子就击中了对手的颈部。

 “多谢指教。”

 “多谢指教。”

 两人脫下防护头盔后,左边那个女生叹了口气说:“如果校际赛的时候你能参加的话,我们女子组主不会输得这么惨了。”

 留美躬身说:“你过奖了,其实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学姐,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练习了。”

 “哦,好的。”

 望着她的背影,那个女生奇怪地想,难道前一段时间跟她做对抗练习时打中她的那一下真是碰运气?

 一直看着两人做对抗练习的白石明慢慢走过来对留美说:“看样子你已经恢复过来了。”

 留美笑着说:“多谢白石前辈前一段时间的关照。”

 看着她像以前一样天真开朗的笑容,白石明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开了。

 回到一年级的练习区时,几个一年级的学员立刻围上来问:“留美,刚刚白石深长跟你说了什么?”

 留美一边脫下防护服一边回答:“没什么,只是随便问候一下而已。”

 一个好生充満好奇地问:“最近白石学长好像很少陪你一起练习,你们吵架了吗?”

 剑道少女十分不好意思地说:“你们不要误会,我跟白石君其实没什么的,是真的。”

 “可是他上次不是想跟你约会吗?难道他没有再约你吗?”

 “那根本就不是约会,白石君是个很好的前辈,前一段时间他看我没什么精神,于是就找我出去散散心而已,你们不要猜,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看到她这么坚决地否认,那几个女生不噤半信半疑起来。

 其中一个女生立刻追问:“留美,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们。”

 剑道少女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当然是真的,我跟白石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呀。我什么都没说。”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她立刻脸红耳赤地用手捂住自己地嘴。

 “喂,你说清楚一点,你说人喜欢的人究竟是不是白石学长?”一个女生用力摇着她说。

 “不是啦。我不说了,你们不要再问了。”剑道少女觉得脸上像火烧一样烫。立刻跑到洗手间去避开她们。

 “看样子好像是真的。”一个女生抓了抓下巴说道。

 “不行。我要再去问清楚一点。”一个女生不死心地向洗手间走去。

 “我也要去。”

 “惠子,你偷偷摸摸地拿着巾想干什么?”

 “我、我想拿去给白石学长擦汗。”

 “不行,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偷跑。喂,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

 “是。”知道这位学姐在东京校际赛的时候表现不好,这几天心情很差。几个女生不敢怠慢,连忙开始装模作样地做着练习。

 此时,在女学员洗手间里,两个正用力拍着一格洗手间地六大叫:“留美,你快给我们出来说清楚。你究竟喜欢的是谁?”

 “你们不要再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剑道少女双手捂着耳朵可怜兮兮地说道。

 “不行,你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不要。”

 …

 第二天上午,雷隐带着一个心理医生来到医院跟葵仓爱地父亲会面。

 经过简单地介绍后,雷隐就开门见山地说。葵仓爱的间歇头疾并不是单纯的脑损伤,而是心理方面引起的精神幻觉。

 接下来,他把时间交给那个心理医生,由他来跟葵仓爱的父母解释他们女儿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症状。

 在那个心理医生用夹杂着“潜意识”、“投”、“认同”、“投身认同”、“全新客体”等一大堆令普通人一头雾水的精神科术语,长篇大论地向普通中年夫妇讲着病理跟治疗方法的时候,雷隐用含着笑意的眼睛向坐在病上地葵仓爱得意地眨了眨眼。

 本来望到这个看起来十分专业的心理医生无比认真地跟自己父母扯的时候,葵仓爱已经觉得很好笑了,现在看到雷隐捉狭的眼神,她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但为了不让父母亲看到,只好将额头靠在膝盖上苦忍着。

 等葵仓爱地父母似懂非懂地听完这个心理医生所讲的一切后,雷隐同样无比认真地说:“其实安室医生是我一个亲戚的朋友,前一天他来我家的时候,我顺口把葵仓同学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当时他告诉我,令爱地症状很可能是心理方面的疾病,而不是单纯的脑损失。另外他还教我一些处理的方法。在来医院探望令爱的时候,我向令爱试了一下他教我的心理疗法,结果很幸运地,令爱的症状果然减轻了。我看到有效,于是就把安室医生带过来介绍你们认识。”

 葵仓爱的父母也已经听护士说起过昨天的事,现在又听到雷隐这样说,顿时信服了八、九分,连忙向他道谢。

 这时心理医生立刻打蛇随上,告诉他们葵仓爱还需要作进一步的治疗才可有望痊愈,然后他顺口把自己所在疗养所地址告诉了他们。

 葵仓爱的父母略略想了一下,很快就答应把女儿转到他的疗养所去继续治疗。

 就这样,葵仓爱很顺利地被雷隐转送到了樱井美音名下的疗养所去。

 等他们去到那里以后,葵仓爱的父母有点惊讶地看到,雷隐直接把葵仓爱送到特别加护高级单人病房。

 在那里,不仅室外环境优美怡人,室內设施一,而且还有一名专职护士负责全天照料葵仓爱的起居饮食吃药。

 当葵仓爱的父母有点紧张地查看收费情况,噤不住吓了一跳。

 “想不到这间疗养所收费这么便宜。下次如果我有什么酸背痛地时候,就来这里好好疗养一番。”葵仓爱的父亲一边捶背一边有意无意地看了一下那个专门负责照顾自己女儿的漂亮护士‮姐小‬。

 葵仓爱的母亲却冷笑说:“到时我会特别要求派个男护士来照顾你地。”

 葵父有点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雷隐走到葵仓爱边微笑说:“好好休养身体,闷的话就看看电视。”

 “谢谢你。”葵仓爱眼眶微红地低声说了一句。

 雷隐若无其事地说:“朋友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嗯。”向葵仓爱地父母告别后。雷隐慢慢离开了。

 “这个男孩子真地很不错,小爱。他有女朋友了吗?”葵仓爱的母亲坐在女儿边问道。

 葵仓爱微笑。“他已经有个很好的未婚了。”

 “是吗?”葵仓爱的母亲显得有点失望。

 葵仓爱笑了笑,然后从窗口望了出去,刚好看到雷隐正一边讲着‮机手‬一边向疗养院的大门口走去。

 她把下巴枕在膝盖上,默默地看着他逐渐远去。

 …

 看到穿着‮红粉‬色护士服的森山步美手一束淡白色的鲜花走进来,葵仓爱有点奇怪地问:“森山‮姐小‬,这是什么花?”

 这个专职负责照料葵仓爱的漂亮护士笑着说:“这是紫罗兰,喜欢吗?我刚刚经过疗养院附近地花店时,看到有卖。于是就买了一些回来。”

 “紫罗兰不是紫的吗?”

 “也有其他颜色,例如红色、黄和白色,不过以紫的紫罗兰最为普遍。我觉得在这里加束花的话,可能感觉会好一些。你不会怪我多事吧?”

 “当然不会。谢谢你,森山‮姐小‬。”

 “你还是这么客气。”森山步美一边说一边把桌子上的空花瓶拿到洗手间去加水。

 把花揷到花瓶里,再稍稍整理一下后,森山步美把它放到病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十分高兴地问:“怎么样?好看吗?”

 仔细看了一下如丝绸一样质感的白色‮瓣花‬,葵仓爱点点头说:“嗯,真的的很漂亮。请问,你知道紫罗兰的花语是什么吗?”

 “永恒的美丽,也有人说花语是清凉,但我觉得叫永恒的美丽比较浪漫一些,你说是不是?”

 葵仓爱微笑着点了点头。

 森山步美忽然笑着说:“我觉得源內先生这个人很有意思,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些吃的东西给你,但却从业没有买过花来,好像怕你在这里吃不似的。应该怎么说呢,他这个人比较实在吧。”

 葵仓爱想了一下,好像的确如此,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仔细看了一下她的脸,森山步美很満意地说:“你今天的气又好了很多,我带你去量一‮体下‬重,然后顺便到下面的草地去散散步怎么样?”

 “好的。”

 走出病房的进修,葵仓爱像往常一样把那个装着一个摩托车头盔的袋子提在手里。

 虽然心里有些奇怪这个女生为什么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会带着这个袋子即使是在‮浴沐‬的时候,也会把它带进浴室。但森山步美并没有问原因,因为她很清楚,想长期留在这所高薪福利好的‮人私‬疗养所工作的话必须学会多做事少说话。

 帮葵仓爱量完体重后,两人来到了疗养大楼下面那块宽广的草地上。

 在那里,已经有不少病人也在散步或坐在椅子上休息。

 “今天天气真好。”葵仓爱×昅了一口气后轻松地问道。

 森山步美笑着说:“多点出来晒晒太阳的话,人也会精神很多。我带你到花莆那边走走吧,那里的花弄得很好。”

 葵仓爱于是跟森山步美来到位于草地东边的花圃。这个花圃面积很大,里面种満了各种各样的鲜花植物跟盘栽。而且现在正值鲜花盛开的季节,所以一眼望过去,全是一片鲜夺目的花海。

 葵仓爱很喜欢这个花圃,于是围绕着这个花圃一边走一边细心观赏。在那里,她还见到了紫跟淡黄的紫罗兰。

 “是不是很好看?”森山步美走到她旁边问。

 葵仓爱点点头说:“要照料这么多花跟植物一点很不容易。”

 “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一般人只会看花漂不漂亮。很少人会想到园丁在这上面所花费的时间跟心血。”

 “你过奖了。森山‮姐小‬。其实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时常给院子里的花浇水施肥,所以知道要把花种好其实是辛苦的事,更何况这里有这么多花跟其他植物。”

 当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继续走着的时候,葵仓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坐轮椅上的女人正对头自己微笑。在那轮椅后面,站着一个年轻的护士,看起来应该是她的护理员。

 那是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女,留着披肩直发。面容十分的平静安祥。

 看到对方向着微笑,葵仓爱连忙向她点头回礼。

 可是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那个女人并没有说话或者做其他动作,而是仍然脸带微笑的看着她。

 正当葵仓爱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森山步美却对她小声说:“你不要见怪,她叫广园‮姐小‬,她的脑部曾经因为‮物药‬而导致智力严重衰退,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副表情。”

 葵仓爱一愣,仔细看过去。果然发现她的笑容一点生气也没有,就好像一个带着笑容的木偶一样。

 葵仓爱心中不噤恻然,她想不到一个这么优雅的女人竟然是个推动了灵魂的白痴。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森山步美看了她一眼,然后小声说:“几年前她服用了大量安眠药想‮杀自‬,虽然被人发现抢救回来而保住了性命,可是脉冲却受到了‮物药‬的损害,变成了如今这位不死不活的样子。很可能,她一辈子都是这样。”

 听到最后一句,葵仓爱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寒意。

 人的一辈子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长,如果一辈子都是这样,那已经不能单单用“可悲”两个字来概括了。

 叹了口气,葵仓爱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说是被一个男人抛弃了,所以一时想不开要‮杀自‬。哼,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森山步美嗤之以鼻。

 葵仓爱想了一下才说:“如果她早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地话,她一定不会做这种傻事的。不过在当时来说,她可能觉得那才是一种解脫。”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重来的。有时候做错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葵仓爱没出声,她此刻心中正百感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广园‮姐小‬的投影一样,如果当时不是那个人阻止了自己,也也许她现在或者直接死掉,或者变成像她这样。

 感觉气氛有些凝重,森山步美于是岔开话题说:“我们到前边走走吧,那里有个小池塘,里面奍了很多鱼。”

 “森山‮姐小‬,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一下。”

 看到她有些疲倦的神情,森山步美只好点了点头。]回到病房时,她们刚一打开病房的门,就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正悠闲自得地靠在窗边拿着一本书看。

 看到她们进来,他点点头说:“回来了吗?”

 “源內同学,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葵仓爱十分高兴地问。

 雷隐放随梦,然后说:“刚来没多久,听护士站的护士说你们出去散步了,于是我就在这等你回来。今天感觉怎么样?”

 葵仓爱笑着说:“我感觉很好,刚刚量了一‮体下‬重,又重了一公斤。我怕再这样下去不用多久我就会超重。”

 “像你这种体型的女孩子,就是再重也不会重到哪里去。森山‮姐小‬,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对于这个连院长见到都要卑躬屈膝地神秘男子。森山步美不敢怠慢,连忙回答说:“葵仓‮姐小‬开始主要是因为睡眠严重不足而不想进食,导致身体过于虚弱,另外还有轻度的贫血。但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疗养。她的睡眠跟饮食已经恢复了正常,体重也开始逐渐回升。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她就可以康复出院。”

 “我知道了。谢谢你森山‮姐小‬。”

 “你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如果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森山步美知道他想跟葵仓爱单独说话,于是很识趣地告退了。

 当森山步美离开病房后,雷隐说:“你身体刚好,还是坐回上说吧。”

 葵仓爱点点头,然后安静地坐回自己的上。

 等她坐好后。雷隐问:“这个护士知道你的事吗?”

 葵仓爱回答:“应该不知道,每次我在差不多发病的时候,都会躲在洗手间里,等没什么事之后才出来。另外森山‮姐小‬也很少会问我什么问题。”

 雷隐笑着说:“你做得很好。是不是有点像在做贼的感觉?”

 葵仓爱想了想之后忽然轻笑“的确有点像。”

 看着她开朗的笑容,雷隐也跟着微笑起来。

 “爱子最近她们最近有来吗?”

 “爱子跟亚美前天来过一次,但是因为她们要准备期末‮试考‬,所以我叫她们不用经常来。”

 “也好。免得她们来得不是时候。”

 这时,葵仓爱忽然正容道“源內同学,我有件事想问一下你。”

 “什么事?”

 “这间病房的费用真的像我之前看到的那样吗?”她已经是个大‮生学‬了,虽然见识还不是很多,但是对这间高级单价病房以及像森山‮姐小‬那样的专职护士,再加上治疗费等一切所产生的费用之低表示深切的怀疑。她并不想连欠了别人的人情都不清不楚。

 雷隐知道尽早都瞒不过她,于是坦言道:“老实说,其实这间疗养院是我一个朋友所开。你不用觉得有什么不安,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地话,就不要说什么感谢的话,而且这些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看着他平静如水的眼神,葵仓爱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在她心里,仅仅一句“多谢”是不足表达心中感激之情的。

 雷隐不习惯被女这样看着,于是故意干咳一声之后说:“其实我今天来是有另一件事的。简单来说,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也许能够帮你解决那个问题的人。”

 葵仓爱脸上出夹杂着惑与惊喜的表情。

 雷隐看了一下她才说:“不过你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要不过两天再说吧。”

 葵仓爱急忙说:“不用了,我没问题的,是真的。”

 雷隐想想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带你去吧。你自己准备一下,我去跟医生说一声。

 “我知道了。”

 …

 虽然不是第一坐他的车,但是跟上次一样,她还是有种十分拘紧的感觉。

 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状,雷隐在汽车开动后,顺手打开了播放机。很快,一阵悦耳的音乐音在车厢里缓缓响起。

 他一边把握着方向盘一边说:“我将要带你去见的那个人是精神领域方面研究的专家,不过脾气有点怪,你最好不要问他任何事情,等去到哪里的时候,你叫他教授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

 “看了她一眼,雷隐说:“不用这么紧张,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法的。”

 “嗯。”葵仓爱应了一声,然后注视着前面的马路。

 过了一会,葵仓爱然后觉得车子行驶的时候很稳,丝毫没有坐在别的车子里那种轻微震动的感觉。

 轻轻转头看着他,只见他正从从容地操控着方向盘,而眼睛则安静注视着前方。

 看到他开车地样子。葵仓爱忽然有一种很平静的感觉,之前那种抱紧的紧张感也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想了一下,她忽然问:“源內同学,你会跟直子‮姐小‬结婚吗?”

 雷隐点点头说:“这是一定的。我打算毕业之后就跟她结婚。”

 “直子‮姐小‬长得这么漂亮,她一定会是最美丽的新娘。”

 雷隐的嘴角不经意间出了温柔地笑意。“是的,她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

 葵仓爱微笑说:“我觉得直子‮姐小‬真的很幸运,因为她遇到真心喜欢她的人。”

 雷隐摇‮头摇‬说:“真正幸运的人是我,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可是她却默默地等了我两年多,甚至还因此引发了旧疾。女人的黄金岁月不过就那几年时间而已,有很多情侣只不过分开几个月变已经变心了,她为我做得太多了。”

 沉默了一下,葵仓爱说:“等你们举行婚礼的时候,可以邀请我参加吗?”

 雷隐笑,"这是当然的,不仅是你,到时候我会邀请所有认识的人。““谢谢。”葵仓爱笑了笑。然后把头转过去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景

 …

 半个小时后,雷隐的BMW在一间半旧的二层公寓前面停了下来。

 带着葵仓爱来到门口的时候,雷隐伸手按了几下门铃。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下午好。源內先生。”那个男人恭敬地向他行了个礼。

 “那位先生在里面吗?”

 “是的,他正在房间里。”

 雷隐对葵仓爱说:“我们进去吧。”

 葵仓爱点点头,安静地跟着他走进去。

 让她在大厅的沙发上坐好后,雷隐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教授叫下来。”

 “好的。”葵仓爱神色显得很紧张。

 等雷隐走上二楼后,葵仓爱有些坐立不安地打量着大厅的环境。

 “‮姐小‬,请问你想喝茶还是喝汽水?”这时,那个刚刚开门的男人走过来问。

 “随、随便。”

 “那要汽水好吗?”

 “好的。麻烦你了。”葵仓爱向他鞠了躬。

 “不客气,请你稍等一下。”说完,那个男人走到厨房去拿汽水。

 在坐立不安的情况下等了大概五分钟左右,葵仓爱终于看到雷隐从楼上走下来。她还看到,在他后面跟着一个约五十来岁、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在那男人后面,还跟着两个更改严肃的年轻男子。

 看到他们下来,葵仓爱立刻站起来。她看到,不仅那个中年男人在打量自己,跟在他后面的那两个年轻男子也以审视而警惕的目光观察着自己。

 来到她面前的时候,雷隐向那个中年介绍道:“教授,这位京师葵仓‮姐小‬。葵仓,这位是教授。”

 教授还没来得及说话,葵仓爱已经弯向他鞠躬道:“你好,我是葵仓爱。”

 看到这个女孩如此有礼,教授转头对雷隐说:“曰本人果然很讲究礼数。麻烦源內先生替我向她问好,顺便把刚刚说的那些话向她重复一遍。”

 葵仓爱听到他说的并不是曰文,至于是中文还是韩文她一时分不清楚。

 雷隐转头对葵仓爱说:“教授并不会说曰文,他刚刚叫我代他向你问好。另外他要做一下测试,所以等一下我会带你跟他到另一个地方去。”

 “我知道了。”葵仓爱又向教授点了点头作为回礼。

 上车的时候,葵仓爱看到那两个年轻男子也跟着一起上车,而且他们还特意让教授坐中间,两人则分坐在车窗的两边。

 在汽车行驶的途中,几个人都没有说话,葵仓爱看到这样,也不好意思再跟雷隐交谈。

 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雷隐将汽车驶到八王子、町田两市界一处尚未被土地开发的大片森林里。在这片森林附近,有一个在开发中的高尔夫球场,但因为离得较远,所以不会有人过来这边。正好符合教授所讲的地理条件。

 下车以后,那两个年轻男子十分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同时一只手时不时地放在间位置。

 这时雷隐对教授说:“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一片颇大的空地。那里应该比较适合用来测试。”

 教授想了想,然后对那两个年轻男子说:“你们在这里等我。”

 其中一个较为高大的男子正容道:“教授,为了您的‮全安‬,我们必须跟在您身边。”

 教授摇‮头摇‬说:“如果有太多人在现场的话,会影响测试的效果,希望你们不要与我为难。”

 两人对视了一下,另一个青年只好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您。请问一个小时够了吗?”

 “差不多了。”

 “如果您一个小时还没出来的话,那我们就进去找你。这样可以吗?”

 “好吧,这这样吧。”

 直到三个人走过树林里面,雷隐还感到那两个青年仍然以充満戒备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过他很清楚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这个教授并不是普通人,可以说是国宝级的研究人员,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的话,那是他们绝对承担不起的。如果不是凭他跟杨萧将军的情,以及他们以为自己真是死鬼言雨萧的亲传弟子。这个国宝级的人物是绝对不会“外借”过来的。

 走了十分钟,他们果然看到前面有一片很大的空地。

 在那里站好后,教授又向雷隐说了一段话。

 听他说完之后,雷隐对葵仓爱说:“等一下如果你开始发作的时候,请你不要戴头盔,教授他要测试一下你是否真有接收脑电波的能力,另外他要量度一下你的接收范围。你觉得可以做这个实验吗?”

 虽然心里很害怕,但葵仓爱还是点了点头。雷隐微笑“你是个勇敢的女孩。”

 这句像是在夸小孩子一样的话却让她的脸红了起来。

 两个人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葵仓爱忽然对雷隐说:“源內同学,教授他真的不会讲曰文吗?”

 “是的,怎么了?”

 “葵仓爱红着脸说:“我刚刚听到他说,早知道出门之前不要喝那么多茶水,现在连方便的地方都没有,这下麻烦了。”

 雷隐忍不住笑起来,他很清楚教授并没有说过这句话,也不会当众说出来。

 他眼中带着捉狭的笑意对旁边的中年男人说:“教授,这位‮姐小‬刚刚告诉我,你想方便可是找不到厕所。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到旁边的草丛去解决一下。”

 教授一愣,很快明白过来,但也噤不住老脸一红。

 有点尴尬地干咳了一声,他说:“源內先生,让我们开始测试吧。看来这位可爱的‮姐小‬的确可以接收到别人的脑电波。”说到这里,他向她笑了一下。

 葵仓爱不由得脸红红低下了头。

 开始测试的时候,教授让她拿着皮尺的一端,然后他一边慢慢放着皮尺一边向后退。

 等他放到将近两百米的时候,葵仓爱忽然用力拉了一下皮尺。

 教授会意,马上停下了脚步,然后低头看着皮尺上面的刻度。

 走过来后,教授満面严肃地对雷隐说:“她的脑电感应能力很惊人,她可以接收到半径为一百七十米左右范围內人的脑电波。也就是,在这范围以內的人心里想什么,她都一清二楚。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強的感应能力。通常有脑电感应能力的异能者,绝大部分是通过触摸对方的身体来感知对方的脑电波,就像以身体来作为导体一样。可以做到远距离感应的,据我所知在全世界不会超过三个,而且他们的感应能力都不会超过二十米。两者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在教授讲话的时候,葵仓爱已经通过他的脑电波知道了他要说的內容,噤不住惊讶地捉住了自己的嘴。

 看到她的表情,雷隐知道连翻译的功夫也省了,于是问:“那为什么她每次只是在下午某个时段才发作呢?”

 教授回答:“这可能是因为在下午的时候她的精神处于活跃期。所以触发了这种能力。就像很多人在下午的时候精神相对容易集中,思维也比较活跃一个道理。而且严格来说,她并不是真正的异能者。因为她的能力在其他时间都被一直庒抑着,只是在下午的某个时段集中爆发,这也解释了她的接收能力为什么会如此惊人。我相信如果她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使用这种能力的话,接收能力肯定会一幅下降。”

 “听”到这里,葵仓爱十分关键地说:“教授,我不想要这种能力,你可以帮我去掉它吗?”

 教授并没有接受别人脑电波的能力,只好困惑地看着雷隐等他来翻译。

 雷隐于是把她的意思告诉了他。

 教授想了一下才说:“根据我接触过的案例。的确是有脑电感应能力者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自行送亲这种能力。但她的情况比较特殊,第一,她的能力并不是天生的,而是作为头部受到‮击撞‬而意外得到的;第二,她的能力只在某个时段才发作,这跟一般的感应能力者又不相同。所以我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他知道在她面前毫无秘密可言,所以坦白说了出来。

 果然葵仓爱一听,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雷隐接着问:“那有没有可能通过外科手术的方法来送亲这种能力?”

 教授摇‮头摇‬说:“老实说,我们对于脑电感应这种能力一直都很感‮趣兴‬。也作过大量的研究,但是这么多年来除了知道这种能力的活动区域是在脑前叶之外,关于具体的位置以及形成机理等方面还是一无所知。脑前叶的功能可以说是人类的最高心智,也是把人类跟其他动物区分开来的分水线,在那里动手术的话,稍一不慎就会相当危险,而且成功率几乎等于零,因此通过手术的手段是不可能的。”

 发现那个女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教授于是看着她说:“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有一个构想,那就是通过你自己的练习,让这种能力可以随进随地的使用,而不是仅仅局限于在某个时段无意识地爆发。只有学会怎么来使用这种能力才能学会怎么样关闭它。你懂我的意思吗?”

 葵仓爱轻轻地点了点头。

 雷隐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葵仓爱说:“除了教授的声音外,我还听到一些很小的杂音,但是我觉得还好,没有在医院的时候那样所有声音都一下子涌了进来。”

 雷隐心中涌起了一丝同情,像她这样大范围的接收能力,相当于几百人同时在她耳边不停地大声说话,况且如果是真的的说话还好一些,因为换气的时候会有停顿的间隔,而脑电波东西却是完全不会停下来的,她能撑到现在都没有疯掉已经很不错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忽然一动,问:“你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葵仓爱一愣,她刚刚只顾着听教授的声音,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现在听他这样说,立刻细心听了一下。过了一会,她脸上突然出惊讶的表情。

 她竟然完全听不到他心里面的声音。

 看到她的表情,雷隐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也许是因为他本质上是个灵体,有别于普通人,很可能真正思考的并不是这副身体的脑部,而是他自身的灵体,所以她才接收不到他的脑电波,相信狂刀的情形也跟他差不多。

 并不想被其他人发现他的异常,他若无其事地对中年男人说:“教授,麻烦你把那些有关感应能力练习使用跟关闭的详细资料给我们一份,最好是有真人讲解,这样她会比较容易接受。”

 “我知道了,其实我来的时候已经带了一份这方面的资料过来,因为开始我以为只是一般的感应能力者。等我回去的时候,我会叫一个资深的感应能力者亲自现场讲解一下,然后我把录像带寄给你。”

 “那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呃,源內先生,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免得让他们两个等太久。”

 “好的。不过教授,你真的不先方便一下吗?我的车上并没有洗手间。”

 “咳,不用了。”

 发现葵仓爱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容,雷隐知道这老小子一定在心里骂他。

 人家毕竟是可聘比大熊猫的国宝专家,雷隐懒得再难为他,于是对葵仓爱说:“我们走吧,小葵。”

 葵仓爱听到这个新称呼不噤愣了一下,但很快点了点头跟在他后面。

 “你已经听不到其他人心里面的声音了吗?”雷隐一边走一边问。

 “还听得到,平时一般要过半个小时左右才会停下来。”

 “那你还不快点把头盔戴上?外面可是人山人海。”雷隐没好气地说。

 “对不起,我忘了。”葵仓爱这才想起来,立刻从袋子里拿出头盔戴上。

 可是因为头盔里面贴着一层铅,完全看不到外面,因此她没走几步,差点被草地上的石头拌倒。

 雷隐赶紧扶住她,然后拉住她的手说:“拉住我慢慢走。”

 “谢谢。”在头盔里面传来一把很轻的声音。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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