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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打算周末回家的,听了子墨的话我又改变主意了,给老妈打了个个电话,说学校组织生学暑假参加抗洪抢险,我要去守大堤,所以暂时还回不来。我老妈一听吓了一跳,叫我千万要小心,没过两天又打电话来骂我,说看了报纸和新闻,没见到有南京现在发洪水的报道,我只好又编了一个谎言,说暑假要出去打工挣学费。
文兄和二胡,如愿以偿的找到了一份兼职工作,在珠江路上为电脑城发传单,三石,杨婷找了几份家教,虽然工资不高,两个人也干得很开心。我反而成为全寝室最清闲的人了,每天睡到自然醒,下午准备申请材料,晚上上网玩游戏。
偶尔能接到子墨从意大利给我打过来的电话,就足以让我奋兴半天,只是时差的关系,常常需要从半梦半醒的状态迅速调整到神志清醒,颇要费一些周折,我也试图半夜三更
扰子墨,无奈机手没有拨打际国长途的权限。
那篇论文已经投出去半个月了,依然杳无音信,我想估计这事又没戏了,国外这些杂志的评审的效率都很高的,很快就会通知论文是否被录用。现在都还没消息,看来国外的专家也是同样的意见,我几乎快要绝望了。
论文要被《亚洲数模期刊》这种高级别的带际国学术论文检索的刊物录用,难度非同一般,老周曾说过《亚洲数模期刊》每年只出六期,每次发表的论文不超过二十篇,他搞了这么多年数模,数模队前后只有五篇论文被录用,而这些论文的作者几乎无一例外的入进了国外顶级学校继续深造。
早上我还在沉浸在美梦中,文兄,二胡,三石已经早早的出工了。电话铃声像催命一样响了一遍又一遍,我才不情愿的从
上的某个角落把机手给摸出来。
我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对方劈头盖脸的问我是不是还没起
,我非常不耐烦的说,既然都听出来了还问什么问。对方显然很气愤,教训了我几句,我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老杨。
“吴神,你是不是把参赛的论文投到国外的期刊上了?”老杨教训完毕,言归正传。
“是呀,你怎么知道了?”我记得这事我只给杨婷和孙董提过,还叫她们一定要保密,老杨怎么会知道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别看老杨平时不怎么说话,一脸严肃的样子,居然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给我玩游戏。
“当然先听好消息!”我一听说有好消息,肯定是和论文有关的了,立刻精神大振。
“好消息就是,你的论文已经被《亚洲数模期刊》录用了!”老杨也有点按乃不住喜悦对我说。
“真的!”我纵身一跃,从
上跳起来,直直的撞在天花板上,怦的一声巨响,我两眼直冒金星。
“别高兴的太早,还有个坏消息,…”老杨故意顿了顿“虽然被录用了,但是不一定能发表!”
“什么?录用了,但不一定能发表,什么意思?”我忍住痛,
惑不解的问老杨。
“因为你这篇论文是参赛论文,按照国全大生学数模比赛的规定,参赛论文是不能随便拿去投稿的!”老杨说。
“啊?还有这种规定?我们的论文又没获奖,凭什么不能发表呀?”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亚洲数模期刊》发现你这篇论文是参赛论文,而且还没有获奖,让几个编委大感意外,立刻把你的论文转寄给国全大生学数模竞赛组委会,并详细陈述录用这篇论文的理由!”老杨说完,我心里面暗自赞赏,这些老外做事还
负责的
以前曾经听老周说过,《亚洲数模期刊》经常会发表一些各国数模比赛的获奖论文,但即使是国全比赛一等奖的论文,也常常不被录用,所以期刊评审之严可见一斑。
“然后呢?”我紧张的问。
“然后组委会又组织专家第三次评审了你的论文,”
我知道在此之前,经过正式比赛论文的评审和复议评审,我们的论文已经被评审过两次了
“结果呢?”
“结果非常出人意料,即使有《亚洲数模期刊》编委的陈述意见,组委会的专家还是觉得你们的模型有缺陷,论述不充分,没有给你们的论文评奖!”
老杨的话一说,我的心有凉了“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呢?”
“哎,其实这种事时有发生的,这些专家评委对某些理论的观点不同,导致评判出来的结果千差万别,你在论文中用到的SLER的拟合结果,在《亚洲数模期刊》的编委中被广泛的接受,但是国內的情况却恰恰相反!”老杨无可奈何的说。
“那现在怎么办呢?”我问老杨。
“现在只能暂时不能发表了,
遗憾的,虽然我和老周也没看懂你的模型,但或许你们真的是对的!”
我躺在
上,只能一声叹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原本以为是柳暗花明,没想到依然是长夜漫漫,让我现在无心睡眠。
我把论文的事告诉了杨婷和三石,他们俩的义愤填膺比起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
“神童,如果你们的论文在国外能得到认可,说不定你们去香港参加比赛就能获奖!”三石对我很有信心的说。
“嗯,现在也只能想想而已,连参赛资格都没有!”我无
打采的说。
“今年不行,就等明年,明年不行还有后年,反正我们还有机会,千万不要灰心!”杨婷倒是一直都充満了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你倒是还有机会,我都被逐出数模队了,哎,也懒得想了,有钟国強这种人在数模队,数模队呆着也没啥意思!”我说。
“对了,钟国強这小子怎么能去香港参加比赛呢?他以前都不是数模队的!”三石问杨婷。
“哎,这次国全比赛获奖的那个队,有个队员和孙董一样已经毕业了,所以就要补充一个人进去,这种好事肯定是归他了,难道还轮到我们?”杨婷不満的说。
“他们什么时候走?”我问杨婷。
“好像是月底吧,我没问,反正没我什么事。钟处好像专门从其他学校请了一个教练过来,反正‘外面的和尚好念经’呗!”杨婷跟数模队的人都
的,知道的內幕消息,小道消息自然比我多。
“要是到香港去比赛,钟处都能想办法帮他们弄个奖,我就真要服了他了!”三石说。
“钟处没这么大能耐吧,哎呀只要出去不丢脸就是了!数模队被钟处这么一搞,老周老杨也走了,这次真是元气大伤…”杨婷说。
“关键是,最有希望得奖神童也被踢出来了,看来真的是没什么希望了!”三石附和杨婷也不忘夸我一句说。
“神童,我也不明白你从哪里找了这么些怪招,连老周老杨都看不懂,只有那些老外看的懂!”杨婷说。
“明显,这些怪招都是老外搞出来的,我们学校,也只有神童才会去用这些怪招,这叫剑走偏锋!”三石说。
“剑走偏锋,也要符合庆国才行!”我无可奈何的说,这是我最大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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