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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在银行的守候(1)伤痕
 上午11点30分左右。

 大队开了个短会,分配了一下任务。王风所在的中队的3个探组被分派到3家‮行银‬,主要负责‮行银‬內部的保卫工作。

 王风所在的第5探组负责市‮府政‬附近地区的一家信托投资‮行银‬,这家‮行银‬离他们单位有30多分钟的路程。

 任务下来后,开始忙着取等工作,一切结束,已是午饭时间。大家用几分钟的匆匆忙忙地吃完饭,就乘车前往执勤的地点。

 这是一家在S市来说比较大的‮行银‬,高高矗立的‮行银‬大楼,直入云天,门口负责的保安人员很负责任,检查了他们的‮件证‬后,才准许他们‮入进‬行里。2个小伙子都是刚刚从‮队部‬回来的,保安公司录用后,进行了短期培训,然后上岗。他们所穿的服装是统一制做的,前佩有L省保安字样,并有统一的编号。显得很正规,曾经经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两个小伙子也很有素质,他们着装严整,脸上挂着一股威严。

 王风他们4个人正好分成2组,2个人一组,一组在前厅,负责巡视厅內的情况,另一组在2楼的‮控监‬室负责对‮行银‬各个角落的监视工作。

 王风和宁文分在一组里,在前厅的临时休息的沙发上坐着,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看有无可疑人员‮入进‬
‮行银‬。这类似于盯守,等待嫌疑人出现,然后随时出击,将案犯擒获。

 坐在沙发上,宁文笑着问王风:“哥们,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王风也笑着看他一眼,说道:“可以啊。”

 “当你知道他的手里有的时候,你害怕不害怕?”这位面相有些凶恶,但笑起来有些腼腆的大个子问道。

 见宁文居然提出这样的问题来,王风笑了,说:“怎么听你的问话,从表情到语气,这么像记者?”

 “看来你是被记者‮磨折‬的,都怕成这样了。”他看着王风的眼睛,像要找到答案一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惨啊。”

 “不瞒你说,我是真的被这些记者问怕了,他们问话的角度十分刁钻,让你感到回答起来很费思量。他们问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说当时只是想抓到他,并未想那么多,他们说你有那么多的时间,或者说你跟歹徒对峙那么久,怎么会不想什么问题,我说我真的没想那么多。他们还不満意,就问我在进那座楼之前想没想过有生命的危险,我说想过。他们问我知道危险还进去,这个行为就是英雄的行为。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已经钻进了记者下的套里,他们就想得到这个结果。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闪光点,不出彩他们是不会兴师动众的这么做的。所以,后来他们再来找我,我就少说或是不说,最后,我慎重的考虑是正确的,有的东西是不能当他们说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也害怕,我想抓住他,让他接受审判。这难度很大,我没有用。紧张是因为战斗,害怕是因为怕他太拼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因为我还想好好的活着,而我又很想把他生擒活捉。”

 宁文:“记者真的有这么可怕?”

 王风:“不是可怕,是非常可怕。我在医院疗养那段时间,也经常有记者去找我,你猜我躲到了哪里?”

 宁文:“哪里?”

 王风:“卫生间,呵呵。”

 宁文也笑了,笑过之后,他又很不解地说道:“你不是住在医院吗,怎么说是疗养院啊。”

 王风:“呵呵,我已经感觉好的差不多了,但‮导领‬仍不让我出院,我只好把医院当成了疗养院了。”

 说完,王风问宁文道:“你有没有过面对面与持的歹徒对峙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怕不怕?”

 “没有。我想有但没有,刚毕业没几年,参加的案子少得可怜,所以机会很少。有一起案子很大,是一个杀人抢劫的案子,大部分同案都落网了,只余三个人物,3号、5号骨干分子和主犯还未抓获。主犯是一个十分狡猾的家伙,他有几个住处,都是他的‘铁子’的房子,可谓是狡兔三窟。事先,我们已经知道他的手里肯定有,因为这个团伙不但是一个抢劫团伙,而且还是一个贩、贩毒的团伙,他是一个不离身的人,‮弹子‬平时都是上膛的。

 这个人很凶残,属于杀人不眨眼的那种。这个案子我们经营了几个月,外围的人抓了十几个,就是抓不住这个主犯。最后,我们通过一个內线,得知他的行踪。我们几个探组轮跟踪他3天3宿,摸清了他的具体住址。

 那是个冬天,夜里气温骤然下降,在车里开着空调都不管事,冻得难受。大约是11点左右,主犯终于出现了。他的警觉很高,一直把手放在怀里,那是放的位置。我们眼睁睁看着他进楼去了,但我们这个时候是不能抓的,很危险,容易发生战。对对我们不利,而这个亡命徒是什么都不怕的。而此时,队长请求大队支援。

 就这样,我们在那栋楼前的一处隐蔽的地方接着守候,车上共有3个人,我们轮盯着楼门口。到我时,我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生怕那个人后半夜悄悄溜掉。记得那天是统一抓捕行动,大队的其他几个组去抓那两个尚未落网的同伙了,大队长在电话里叮嘱说一定要先盯住这个人,先不要轻易动他,这人在黑道上号称神,一不小心就出大事。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大队长又带几个人来增援我们,并让我回队里去看人,说队里人少等等理由,我就回去了,心里很憋屈。早晨的时候,他们都回来了,听说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人拿下了,是那人出楼准备跑路,在楼门口被摁住的。很长时间,我的心里一直不得劲,很别扭,就是想不明白我怎么就不行。后来习惯了,一到去抓人,队长就让我看人,而且是他们抓完戴着手铐的那种,想想这事是真的很郁闷。”宁文发着牢,看来他对没让他亲自抓捕持歹徒很有想法。

 “那是他们照顾你,必定你刚刚毕业,没什么经验,你应该感到大家都对你好才对,抓这种人是十分危险的,并不象你想得那么简单。”王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劝他说道。

 “可我不怕死,有什么呀,死了就当睡着了。”宁文大大咧咧地说。

 “不要这样想,真正的男子汉是不能轻言生死的。死也要看值不值得,毫无意义地死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你还年轻,家里还有父母需要你照料,你的想法有些偏激,心态也不好,”王风直言不讳地说。

 宁文明显地怔了怔,但没有说话,还是一副深思的样子。

 “如果你真的有一天,面临生死的抉择,在选择之前你一定不会这样想的,那时候你想得最多的也许是关于生命是多么的值得留恋,原本十分枯燥乏味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包括阳光,包括一切你曾经不在意的东西,都将变得珍贵起来,你会有刹那间的犹豫,究竟选择生还是选择死?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我相信你一定会选择活着,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甚至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你也会去尽力争取得到这一线生机。”

 王风的眼前忽然出现了那一幕,战地救护队被打散,还有两个女兵被俘虏了,杨君是为了掩护战友才被抓住的,跟她一同被抓的还有与她关系情同姐妹的来自杭州的女兵云菲。在一个敌军破败的哨所里,几个敌军脫光了‮服衣‬,笑着走向两个女兵,王风甚至看见云菲那小白兔般害怕惊恐的眼神,她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无奈,那么的伤痛。就在那瞬间,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想冲进去,将这几个禽兽杀光,哪怕是误伤了她们两个人。但王风却又瞬间地冷静下来,如果他这么做,真的会误伤了她们,既使干掉了所有敌人,又能怎么样?他决不能自己独自一人返回边境线,他要带着她们一起走,他要让她们好好的活着,冲动只会使大家陷于绝境。

 他是冒着把这条命留在这片异国土地上的想法来的,但他不是傻瓜。

 那一刻,他明显地感到了內丹的旋转速度,已经加快了不少,那是平时难以达到的一种境界。我的功夫在这危险时刻,忽然突破了瓶颈状态,从此‮入进‬另一个境界。

 后来,他成功地救出了她们,尽管他为这一次越境解救而受了伤,他仍然觉得很值得。

 如今,云菲在南方的一座城市里生活着,她会一个星期会给王风打个电话,说几句问候的话,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问候,再无其他的话语,但王风却知道她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她来过这个城市几次,王风都没有见她,她一定很伤心。

 但王风也没有任何办法,他无法忘掉一个影子,忘掉那个影子是要花费很长时间的,或许是一生一世。而她的心意,他也知道,他不能耽误她的青舂,她应该有更好美好的生活,有更幸福的婚姻。

 而杨君却从此杳无音信,再难得到讯息。

 “风哥,你怎么了?”宁文拉了王风一下,使他从回忆中醒来。

 “对不起,我走神了。”王风连忙歉意地说道。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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