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与修道者的第2次对决
回到大厅,理办业务及取钱的人逐渐少了,但仍有几个人松松散散地站在一米线外,排着队等候着,有2个年轻一点的主动地排让3个老年人到前面去理办,行银
理办业务的人动作并不熟练。
王风很担心他们这样缓慢的操作动作,在人多的时候怎么办?总不能都让来这里的人们排到行银外面去,夏天还好说,只是热一点点,但冬天怎么办,属实是一个难于解决的问题。
有的时候,那个年轻一点的职员还要跟前排的女孩说笑两句,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应该与工作无关。有个老者的脸色已明显变化,很不満意,但还是忍着,没有发作。王风就想,行银职员每天都在做这样的工作,他们也很无奈,也自然感到枯燥乏味,偶尔互相之间打个趣,也属正常,但在外面排队等候的人们,就不会这么想,这是人们所站的角度不同。
服务行业也很难,但这是双方的,是相对的,辛辛苦苦一天下来,却令顾客不満意,这是得不偿失的,服务者希望顾客宽容些,顾客希望服务者态度好些,这是一对矛盾体,一般情况下,双方很难达成完美无缺。
王风站在橱窗外面看了一会,就又走回沙发边缘。
刚想坐下,宁文接了一个电话,放下电话,对他说:“风哥,该咱们上去了。”王风说好吧,两个人就上了2楼。
在一间很宽敞的房间里,一面墙上都是屏幕,各个角度都有,控监的十分全面。
胡兵边说边往外走,边说道:“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就可以下班了,坚持就是胜利啊。呵呵。”
“是啊,晚上还要陪女儿吃肯德基。”钉子说着,就与胡兵下去了。丁子与钉子谐音,所以队里都叫丁子为钉子。反正只是叫,又不写成文字,是谐音,谁也听不明白。
“哦,对了,刘大队说过了,这个特殊时期过去后,他要请大家吃一顿大餐,连给风哥接风洗尘,还要庆祝咱们成功守护行银的全安,当然,还没有完全成功呢,还差一点点,努力啊,各位哥们。庆功的时候大家都要参加啊,有事的也要退掉,特别是小宁,处对象也不在这一时半会的时间。”胡兵站在走廊,一本正经地说。
刑队警的特点是,管岁数小的也开玩笑叫哥,显得亲近,大家叫来叫去的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哥了,气氛倒是很活跃。这个习惯是最近开始盛行的,一旦那天你看见一个満头白发的大哥管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一口一个地叫哥时,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不理解的。这些平时忙得脚打后脑勺的刑警,也是难得在一起如此轻松地开个玩笑。
王风笑着说:“谢了。”
“谢什么,又不是我请,我得等大队这拨过去,还有小队这拨都过去,才能请你的。谁让咱们是这个大队里最小的基层单位了,在组里我虽然也是个探长,但这基本就不是个官。我想了想,我可能都不如村长大。在一个城市,村长在市、县、乡的下面,排在第4位置,我的探长在咱们这个圈子里,远远靠后。”胡兵的性格很开朗,与大队的所有人都处得来,这一点十分难得。
王风一听他这么说,笑了。他觉得这个人还是有很好的感召力,这很难得。因为一个单位的人一多,可谓性格各异,很难说都是那种随便的性格,胡兵不计较,不小气,有
怀,很宽容,所以说胡兵的协调能力在大队是出了名的。
“参加集体活动我决不含糊,你见我哪次缺席了。哦,上次不怪我啊,出差去南方押解逃犯,与我无关。”小宁解释着。
“回来你就消停了?搞对象都搞疯了。”钉子回道。
“你们孩子都那么大了,我得努力啊,我妈说了,一定要在今年完成结婚的大事,这是命令,不然的话,我妈会跟我急的。”小宁満脸苦笑。
“好孩子啊,大家都得向小宁学呀。”胡兵下去了,还不忘回一句。
看着两人往下走,王风发现这些哥们平时都大大咧咧的,似乎没什么愁事,其实谁的心里都有一大堆的事情,但刑警的职业就是这样的,有了案子,就得没黑没白地忙,还不一定忙出结果来。
现在的犯罪人的智商都很高,尤其是那些江湖骗子,他们真的很高明,简简单单地设个局,就把那些聪明的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兜里。
王风在出派所里,办过很多这样的案子,都是只有初中水平的骗子,把高学历的人给骗了。
只有很少的高学历的骗子,他们是不会去骗一些小钱的,他们会组团去诈骗那些大型公司或企、事业单位,卷了钱就走,真正上演MG大片逃之YY。当你看到他们被骗后痛苦的或痛哭
涕的表情,在给予同情的同时,还得教育他下次别在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而到出派所来哭诉的大部分都是那些闲居在家的老年人,骗子就是摸准了老年人贪财的特
,下手骗人的。当片警的那几年,没少接这样的案子。俗话说,贪小便宜吃大亏。上当的都是聪明人,一个想占便宜的人会是傻子,谁信啊。但当这些人PK职业骗子时,吃亏的往往都是这些爱占小便宜的人。
王风曾经办过一起案子,想起这个案子,他就想起了姜冰被骗走的机手,老马失蹄,常年打雁叫雁啄了眼睛,可见这个人号称网络“幽灵”的家伙有多么的狡猾。说起这件事,还得从头说起。
这个专门施骗术
那些“白领”女美的家伙叫于明,30岁年纪,长得并不是很俊美,个头也只有1米72,并非高大。但这个人很会打扮,精心打扮后,人就焕然一新,变得很有气质,很有老板气势,他就是以一个成功男士的身份,出现在那些女美面前,令这些女子眼睛一亮。也为他进行诈骗打下了基础。
在抓他之前,王风详细地调查了这个骗子的一切。于明中专毕业后,分到了一家生产电子元件的工厂,曾因电话诈骗被劳动教养,解除教养后又回到单位上班,但他并不好好上班,而是
上了网络,因会网上情人误工被解雇。无所事事的他做梦都想发财,后来开始走上了用男
诈骗的犯罪道路。
王风将所有被他骗过的女子案卷调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被骗者有大学教师、大公司高级职员、府政机关公务员。翻看这几十名被骗女
的案卷,很难想到就是这些知识女
竟在几个月內被一个仅有中专学历的男人利用互联网轻松骗走30多万元巨款。王风找到这些女子,希望她们跟他配合,共同抓到他。但她们之中有的人的态度让王风很惊讶,她们几乎都不想追究这件事了,只有几个人同意跟他配合。
与受骗的女子建立了联系后,王风与大兆并未放松对他家的控监,只要他们手里没有活,就到他家楼前去转一转。但一直没有什么收获。
不久,又有一个女子来报案,女子就职于某大型公司,在上网聊天时认识了一个网名为“清风”的男子。聊过后感觉很好,女子并被对方儒雅飘逸的文采和善解人意的成
气息所感染。男子是个颇有实力的房地产商,唯一的苦恼是与
子不和。在网上热切“
”了几天后,女子终于按捺不住“清风”強烈要求下,见面后两个人发生了关系。随后,两个人开始在外面租房同居。
“清风”以自己的帐号被冻结,给朋友办事和买房子办契约急用钱为由,先后从女子手中骗取民人币5万多元,为给他筹款,她把自己价值几万元的股票以低价“跳水”卖出给了他。没多久,这人便在女子的视野里消失了。她知道自己被骗了,这才到出派所报案。
通过作案手法上看,这个“清风”就是王风他们苦苦抓捕的于明无疑。王风决定不在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击。与姜冰商量后,决定实施钓鱼。王风把此次行动定为“捕风”并制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
姜冰一听这行动的名字,就乐了“这不是抓你自己吗,还捕风,我看捉影得了。”
王风:“抓清风,什么抓我啊”
姜冰成为此次案件的关键人物,姜冰同意后,对王风说:“这个案子很有风险啊,一旦有什么损失,你可要赔啊。”
王风疑惑,道:“怎么赔啊?”
姜冰:“他骗了我什么,你就赔我什么。”
王风:“先上网钓他,上钩后,你去赴约,我保护你,有什么损失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姜冰:“要是他
急,摸我手什么的,你怎么办?”
王风笑了,说:“就你那性格,他还占你便宜摸你手?不被你打个五眼青就算他烧高香了。呵呵。”
姜冰:“你”
王风:“没事,有我呢。”
姜冰:“那听你的。”
王风:“女美有了,还得选个网名,醒目点的。”
这时,大兆进来了,见两个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便说:“这个简单,就叫‘找情人’,你们看怎么样?”
王风一听,连忙说好。姜冰的脸一下红了,白了大兆一眼:“讨厌,小心你把王风给带坏了,还找情人,什么跟什么啊。”
“我赞同,就这个网名了。”王风一锤定音。
在网上,姜冰以“找情人”的网名登陆网站,终于与“清风”联系上了。两个人虽然在网上认识只有一天,但却十分投机,有相见恨晚之感。通过几次聊天,两个人感情急剧上升,决定见面。第二天晚上,两人约好在一家名叫“情缘”的酒吧见面。姜冰准时赴约,两个人坐下后,还没说几句话,那人忽然接了一个电话“啊啊”了两声,便挂了机,转身对她说:对不起,我电话没电了,借电话用一下。接过电话后,他拨了一个号码,之后,捂着耳朵作出嫌吵闹的样子,边走边说,最后走出酒吧的后门,就再未回来。
抓这个人其实也很简单,但当时王风正在接倪悄的电话,这丫头的粘糊劲令王风十分的头疼,虽然是几分钟的电话,但也耽误了案子上的事。
当姜冰垂头丧气地走出那家酒吧,王风才挂了电话。
姜冰说道:“赔吧。”
王风愣住了:“怎么了,手被摸了?”
姜冰假装生气地道:“什么手啊,是机手,这个骗子把我的机手拿走了。他说机手没电了,就跟我借,我就借他了,结果他从酒吧的后门溜走了。”
王风:“大兆守的后门啊,怎么让他溜了。”
大兆一脸委屈地说:“那个人一直打着电话走出去了,我也没抓他,我以为他还能回去呢,那时咱们同时行动,把握会大得多,想不到这个家伙这么狡猾啊。对不起,是我的错。机手我赔给你,别生气了。”说完,大兆开始劝姜冰。
姜冰反过来劝大兆:“没事,不就是一部机手吗,我也没当回事,等抓到他在冲他要回来不就行了。”
王风:“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啊,骗术怎么这么拙劣,也许这才是令那些网友防不胜防的主要原因。”随后,姜冰又换了一个网名叫“夜一情”继续钓鱼。但这个家伙却没有上钩。
由于于明非常狡猾,行踪不定,出入“谨慎”随时更换住处,致使抓捕工作没有丝毫进展。正当王风他们焦急不已时,转机终于出现了。一天上午,曾被于明骗过的一个女子开车途经一闹市街道时,看见于明和一女子打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机警的女子立即驱车跟踪,于明乘坐的出租车开到一个邮政储蓄所后停下,几分钟后,匆匆出来的两个人打车返回那个闹市区。女子警报,王风与大兆立即出发赶赴那个闹市区。等与那个女子汇合后,才知道女子在这段人多车多的路上跟丢了目标。为找到线索,王风与大兆直奔于明二人去过的邮局。在邮局工作人员的密切配合下,确认于明曾到过这里,同时查出与于明同去的女子提款的开户地在G市邮政储蓄所。几经周折,女子终于被找到,她刚刚被于明骗去5千元钱。几番劝解后,女子同意配合王风他们的工作。
王风找到了于明的住处,要那名女子在网吧拖住于明,防止其下线“脫逃”气氛异常紧张,抓捕行动随时展开。那天晚上5点多,着一身黑衣的矮胖男子从楼道走出来,王风凭直觉断定这个人就是于明。与此同时,于明也感到周围紧张的气氛后,撒腿就跑,向北狂奔约3百米后,他打了一辆出租车准备乘车逃窜,王风发动警车立即冲出去,将出租车截住,将于明生擒。
在审讯室,王风见到了这个在两月內连骗几十名女
的骗子,他的神情略显萎顿,但回答王风的提问仍然条理分明。
问:“你最快用多长时间使网友对你产生信任感?”
答:“见面就可以。”他与一网友刚刚认识,第二天约会便骗了对方1万元,这应是他诈骗速度最快的一次。
问:“你在行骗与你见面的‘网友’时,失过手吗?”
答:“多数没有,她们同情心太強,太好骗了。”
他利用“清风”、“优秀男人”等网名开始在聊天室大肆寻找作案目标。酷爱舞文弄墨的于明自恃有些文采,他把目光瞄向了一些善良的知识女
,将对方內心的苦恼编成自己的不幸,展开攻心战,而后戴着金丝边眼镜、西装革履地出现在对方面前,骗
成功后,再以夫
不和、资金被冻结等理由衍生出“做生意,或给对方买房、买车缺钱等理由骗得金钱”
更为值得一提的是,深谙女人天
的他居然可以同时周旋在3名女子中间,而且对每名被害人行骗时,他都只用一个机手号、一个假姓名和一个住处,每次得手后,这些都会立即更换。为了骗,他已经到了六亲不认的程度,虽然同在一座城市生活,逢年过节却连父母都没去看看,这也许就是一个骗子的悲哀。被骗的人中最大的40岁,最小的才22岁,很多都是社会上层的白领丽人,其中唯一一个省外的还是大学教师。她们平时很少广泛接触社会,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分辨力,其实即使于某再狡诈,只要冷静分析一下,还是可以识破他的骗局的。
坐在控监室,要小宁盯一会儿,然后王风再替他。
王风开始了闭目养神,思想入进混沌状态。
周围的一切都入进他的冥想里,由近至远,囊括的范围也越来越大,甚至已经超出了天上地下的所有空间。然后开始了探索,忽然
前的龙佩又热起来,比上次更加強烈了。王风已接近了她,他知道杨君还在这个世上,他感到了她戴的凤佩熟悉的气息,只不过她蔵在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控制着,或者她根本就是自由的,只是失去了过去的记忆而已。
正在这时,一股杀气冲天而起,直向王风撞来。王风知道又遇见了那人,那个神秘的修道者。王风也释放出自己的能量,与对方撕杀起来。他们算这次已是第二次
手,他的脑际里的关于轩辕真解的招式反复出现在这个思维的空间,果然,他使出这个古老的拳种,打得对方措手不及,穷于应酬,却没有更好的办法迅速取胜。那人功力深厚,手忙脚
地适应了一阵之后,才算渐渐逐渐掌握了这套古老拳术规律,稳住了自己根基,并一招一式地拆解起来,也不象刚开始时候那样
了。这种精神力的争斗最为费神费力,王风的浑身上下如被水洗一样。丹田的內丹高速旋转起来,越转越快。
轩辕真解18式已被使了一遍,仍与对手维持着不胜不败的局面,但王风的体力高度透支,已到了強弩之末。又战了一会儿,王风终于败下阵来,但已不像上次那样惨败。对手也不在穷追猛打了,给双方留下了很大的空间。
收回神思,王风发现自己已经滩坐在椅子上,动都难动分毫。
小宁吃惊地问:“风哥,你怎么了?”
王风答道:“没什么,昨晚没休息好。”
小宁:“你用不用回去休息一下?”
王风:“没事,坐一会儿就好了,有啥情况吗?”
“没有。就是在行银西侧的小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出租车与摩托车相撞,那个摩托车手伤势
重,被送到了医院救治,
警正在现场处理这起事故,并疏通交通。”小宁详细地描述着刚刚发生的一幕,这使王风忽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于是,他也顾不得休息了,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王风明白他们想怎么做了,他们实在是太狂疯了。
“几点了?”
“差10分钟4点半。”
“行银的运钞车几点开始将各分行的钱运走?”
“4点30分。”
“完了。”王风叨咕了一句,他们的话就此结束,这快速的问话,使小宁愣住了,他还有些不适应。
王风站在室內静静地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下定了决心,也许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他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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