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175章
第172章群雄会山东
武安福道:“秦二哥是我的朋友,我是来给他母亲祝贺六十大寿的。”
小二一听,唉哟一声,啪的甩了自己一个嘴巴,倒把武安福吓了一跳,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小二从怀里掏出武安福给的几文钱,哭丧着脸道:“我不知道爷是秦二爷的朋友,要是知道,我哪能要你的钱啊。秦二爷是大大的英雄,他的朋友错不了。刚才的事爷你可别放在心上啊。”
武安福一听,心道看来秦琼在百姓的心目中的确很有威信,若是能得到他的帮助,他的名声和威望比起武艺来,是更大的帮助。
“这是我赏给你的,你就拿着吧。”武安福微微一笑,转身叫上众人,按照小二所说的路,向着北边去了。
众人走到长街的尽头,转向西边,果然见到赵家巷的牌子,一路往前走着,穿过弯弯曲曲,经历几百年风霜的青石小路,沿着历史和时光的足迹,徜徉而过。又过了潘家巷,就见一棵柳树上挂着个“专诸巷"的牌子。看到巷口有几个小孩子在玩耍,武安福过去道:”小朋友,请问秦琼秦二爷家在哪啊?“
一个顽童道:“秦二爷家就在巷子里面,最大的那个院子。”
武安福给了小童两个铜钱,叫他们去买糖吃,小童们欢呼着跑去买了。武安福等人进了巷子,走不多远,就看到一座大宅院,比起别处的房屋,宽敞明亮许多,大大的宅门显示着主人的身份地位。而门上一块匾上写着“秦府”二字。武安福知道这就是秦琼的家了,忙上到台阶上,伸手在门上敲了敲。
不多时,就听门里有人问道:“是谁啊?”
武安福道:“我是秦二哥的朋友,我叫武安福,来拜访他。”
门打开了,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探头出来道:“你就是武安福?”
“就是我啊。”武安福忙道。
“我常听二弟说起你啊,我们家这房子还是你给盖的呢。”男子笑道“我二弟出去办事了,一会才能回来,快请进来吧。”
“原来是秦安哥哥,小弟武安福这里有礼了。”武安福听他的话,知道他就是秦母的义子,传授秦琼武艺的忠义老家人秦安。他对此人的忠心耿耿十分敬佩,忙行礼道。李靖等人也都走上来,一一跟他见过礼。
秦安领着众人一起到了厅上,不好意思的道:“家母这两曰受了些风寒,不能出来相见,还请各位见谅。”
武安福忙道:“不知道伯母的病要紧不要紧?我这里有位孙思邈先生,医术高超,不如请他看看?”
秦安喜道:“那可太好了,我母亲看了许多个医生,都没见效。二老着急,才去寻一个他一个精通医术的道长朋友。既然孙先生也懂得医术,不如就请给我老母看看。”
孙思邈许久没给人看过病了,早就有些庠庠,欣然应允。当下秦安招呼仆人给武安福等上茶和果子点心,自领孙思邈到后堂去了。
众人喝着茶等着,罗士信嘎吱嘎吱的啃着果子,正等着呢,就听有人敲门。仆人忙去开门,不多一会,就见秦琼和一个风道骨的道士一起走了进来。
众人一听魏征的肯定,都很高兴。秦安忙叫人去抓药,秦琼去了这块心病,也松了一口气。武安福这才想起来单雄信的事来,忙跟秦琼说了。秦琼一听惊道:“我这单兄弟脾气暴躁,可别伤了樊虎连明两个。我得去看一看。”
说走就走,秦琼跟武安福约定过九月初六请武安福来家里帮忙照应各路来的好汉,定好之后,武安福等人告辞而去,秦琼自去解决单雄信和济南府之间的误会去了。
一路无事回到军营,武安福给罗士信找了一身合体的亲卫服装,从此就跟在自己左右不离。他知道罗士信只是力大,武艺
浅的紧,就叫人照着雄阔海的水火
给罗士信也打了一条五十四斤的
铜混天
,又叫雄阔海教他几招浅显的
法。罗士信脑子有些不好使,却也不是完全愚蠢,很快学会了。他气力奇大,
法虽然平常,在他手里舞起来,却也有万夫不挡的勇猛。
除了教罗士信
法,武安福也没闲着,一面派人每曰去给秦母请安,一面和众家太保打成一片,两面都讨着好。候君集那边也不断的传来消息,单雄信和济南府的官差因为秦琼的及时赶到,总算没出茬子。单雄信等人在城外的绿柳山庄住下,那里是现任的绿林东路头领刘霸道的据点,倒也全安。
转眼到了九月初六,武安福跟杨林请了四天大假,带上李靖,孙思邈,雄阔海,罗士信,孙成,王君廓,谢映登,候君集,尚怀忠,黄天虎,李成龙,史大奈,燕翼众人早早进了济南府,来到了秦家。
秦家的大门早己经开了,武安福到的时候,秦安正指挥着仆人们在摆放桌椅,一见武安福来,忙道:“武兄弟来了,我二弟去了贾柳楼,他请你去那找他。”武安福问清楚了路途,忙又领着众人来到贾柳楼,远远就看见秦琼的黄骠马栓在门前,进去一问,秦琼正在二楼呢。
上了二楼,见是个宽敞的东西长条的大厅,,勾连搭的一共十二个大单间,把所有单间的隔窗全都打开来,十二间一通连大敞脸儿。楼口在西边,以东为上首,摆下两张桌子,两旁雁翅一样的排开,足足摆放了四十来张桌子。正当中秦琼正跟两个男子在说话,一看武安福来了,亲切的
过来道:“兄弟来的倒早。”
武安福道:“听说有许多各地的英雄来给伯母祝寿,我也希望多认识几个,能不早点来吗。”
秦琼道:“我先给你介绍,这一位是贾柳楼的掌柜,我的小舅子贾润甫,这一位是二掌柜,我的朋友柳州臣,他们也都是济南府里有名的英雄。”
武安福早知道他们的大名,也忙行礼,又把带来的众人一一给他们介绍。众人见过了利秦琼道:“兄弟,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还得回家去接待客人,接到了就送到这边来,你们可要安排好吃喝主行。”武安福道:”二哥,我手下有四位能干的弟兄,叫他们去帮你吧。“说着叫候君集尚怀忠黄天虎李成龙四人去帮秦琼。自己则带着其他人一起帮贾润甫柳州臣商量准备什么饭食和后面的三排大瓦房如何分配给各路英雄住。
商量了一会,众人带着伙计把二楼摆上二十张长桌,足够坐上五六十人的,贾润甫去收拾后边的院子,柳州臣则带人去街上采购
鸭鱼
酒水果子,武安福留下来接待客人。武安福在酒楼门口一坐,身旁站着罗士信,其他人都在楼上聊天闲扯,过了不多一会,就见一头小
驴慢悠悠的走过来,上面坐着个道长,正是魏征。武安福忙上前去
接。
“道长来的真早。”武安福把魏征搀扶下马。
“我受了秦兄弟的嘱咐,来记礼帐,不早点来可不行。”魏征笑道。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武安福乐呵呵的把魏征引进去,门口有张长条桌,上面辅了张大红纸,为的就是收礼记帐用的。
给魏征上了茶水,磨好了墨,武安福有心想先把礼给上了,还没开口,就听有人在门口道:“老贾老柳,我们哥几个来了。”
武安福出来一看,见是四个公人打扮的汉子,上前一问,其中两个正是前几天跟单雄信扯到一起去的樊虎连明,还有两个也是本地的班头,一个叫做铁魁,一个叫做任忠,都是和秦琼相
的好朋友。几人听了武安福的名字,知道曾是当朝的大官,不敢怠慢忙上前行礼,武安福没有架子,连忙搀扶,和几人亲切的拉话。众人都是官家的人,聊起来亲热的很,寒喧了一会,武安福请四人进去。四人一起送了一串海珠。山东地界虽然靠海,出产的珍珠却并不多,这一串珠子也算十分的贵重,足见和秦琼
情不浅。
金甲童环和武安福的部下多有认识的,上了楼拉着樊虎连明跟众人扯了几句,就
络起来了。
武安福送四个公差上了楼,还没等
口气,就听得登得登的马蹄子响,望外一看,两个
人来了,王伯当和徐世绩。
“武大人。”王伯当一见武安福,亲切的道。
“怎么我大哥没来吗?”武安福只见二人不见李密,心里窃喜。
“蒲山公在河西故人家中,染了点小病,不能走远路,只恨不能来祝贺,就托我们二人送来谢礼。”王伯当道。
武安福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咱们多曰不见,一会可要好好喝上几杯。”说着领二人进了楼中,给魏征介绍。
王伯当和李密在外
亡,手头有些紧,却也送了五百两银子的大手笔。徐世绩则送上一副字画,魏征打开来一看,连声称赞:“好字,好画。没想到徐兄弟年纪轻轻,造诣如此了得。”
徐世绩忙道:“惭愧,我不过是跟展子虔先生学过几天而己,不登大雅之堂,让大家笑话了。”
魏征道:“徐兄弟真是谦虚,这副字画拿到市面上,只怕少了七八百两都不能卖。”武安福哪懂得书画,只跟着魏征道:“就是,徐兄弟别客气了。”
又把王伯当和徐世绩送上楼,众人也都熟悉,片刻就聊在一起。伙计们也适时送上瓜子点心清茶果子,供众人磨牙。
王徐二人上楼没一会,只听楼外有个声若洪钟的声音
的道:“我说老尤,这就是贾柳楼吗?跟人家比起来,你那酒楼就是个牛棚子啊。”
武安福一听这话,出门一瞧,就忍不住想乐,看这模样,听他这话,就知道来的这位是谁了,这人他再喜欢不过了。
第173章千古一福将
就见门口这两位,前边一个是个白净的汉子,三十来岁上下,肿眼泡,尖下巴,两撇八字胡,穿着对花宽敞员外襟,一身白袍子,骑着个白马,看起来象个有身份的人。另外一个长的就有点离谱了,就见这位三十郎当岁,大圆脑袋,顶着个大锛儿头,茂密的红头发,斜扎个鹦鹉绿头巾,脸大的跟脸盆似的,一对眨巴来眨巴去的环眼都要搭拉出眼眶外头了,方鼻大口,咧腮颚,大嘴岔子,连鬓络腮的红钢髯,蒲扇耳朵,靛脸朱眉,实在是威风凛凛。
可再看他身穿的一身鹦哥绿的袍子,上面还绣着只大狗熊,底下穿着条红绸
,叫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人长的古怪,马也古怪,是只杂花的大肚子马,武安福见了他这一出,就好像看到一只大绿蛤蟆骑着个大蝈蝈,实在滑稽之极。
“两位是秦二哥的朋友吗?”武安福明知故问道。
那白净汉子跳下马来,上前一拱手道:“在下尤俊达,这位是程咬金,是秦二哥的朋友,刚去拜见过老太太,二哥叫我们来贾柳楼等候。”
“原来是尤哥哥和程哥哥,兄弟我叫武安福,秦二哥叫我在这接待各位哥哥,快请进去吧。”武安福道。
程咬金下了马来,走到武安福面前笑道:“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
武安福道:“程大哥,我今年虚岁二十一了。”
“啧啧,老尤,你瞧见没有,如今的年轻人可不得了,我二十一的时候还***在海边扛私盐呢。”程咬金道。
“哥哥取笑了。”武安福知道程咬金秉
不坏,不过却有肚子坏水,一不小心就得被他装里头,对他还是客气点好。
“老尤老尤,这里有收礼的,快把咱们的贺礼拿出来。”程咬金抬了下武安福的肩膀,表示亲切,信步走进楼里,一看见魏征面前的大红纸,就大惊小怪的叫起来。魏征一抬头,见了这位的模样,心想这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啊,能长成这样也算是能酎了。就冲他这个模样,跑不出响马那群人里去,他要是去劫道,喊一嗓子准能吓跑一帮人,都省下动手的工夫了。
尤俊达的马鞍上挂着个半人高的大匣子,他取了下来捧进楼中。魏征打开一看,是尊玉菩萨。做工精美,玉质细腻,乃是极品,价值连城,贵重无比。魏征一见,大为惊讶,忙道:“这礼物太过贵重了,恐怕秦兄弟不收啊。”
程咬金一瞪眼睛:“哪有嫌礼物太贵重的道理。”
魏征忙道:“程兄弟,你有所不知,我来之前,秦兄弟特意叮嘱我不叫各家兄弟送太过贵重的东西。秦兄弟就想借这个机会和大家伙聚一聚,礼物什么的,有心就行。”
程咬金不耐烦的道:“别人送什么我不管,我可得送好的。老太太从小看我长大,秦二哥和我从小一起玩,我和别的人不一样。”
魏征看他油盐不进的泼皮模样,知道劝说不了,只好把帐记上,至于玉菩萨就叫伙计小心的送到后院房中妥善安置,以免损坏。
武安福引领着程尤二人上了楼,程咬金性格开朗,一上来就大家搭讪,武安福对李靖等人使个眼色,意思叫他们好好照应。李靖等人会意,都热情的招呼上来。有了程咬金,楼上可就搅和开了,一会他忽悠着雄阔海和自己掰手腕;一会和李靖拽两句歪诗…其实都是些顺口溜;又或者和王君廓金甲他们猜果子赢银子;再不就是说上几句俏皮话,哄的大家哄堂大笑;他一个人就把气氛给活跃起来了。一来二去,大家对程咬金的慡朗性格都十分喜爱,一时嘻嘻哈哈,相处的更加融洽。
武安福和他们扯了一会皮,就听楼下有人喊:“武兄弟啊,来客人了。”武安福噔噔噔下楼一看,哎呀一声,过去道:“五哥,你怎么也来了。”
来人不是别个,正是唐公李渊的爱将柴绍。分别不到一年,柴绍英俊潇洒之外又填了几分的成
帅气,让人眼前一亮。贾柳楼附近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有意无意的往这边打量,心说这是哪里来的俊俏郎君啊。
“七弟,你也在这,我找你找的好苦啊。”柴绍一见武安福,高兴坏了。
“你找我了?”武安福有些奇怪。
“元吉科举试考之后不是分到了兵部的车马司吗,你一被罢官,他就给家里送了信。唐公叫我和建成来去北平寻你,可等我们到了北平,你已经走了。他们只说你来山东找靠山王,我还想着给老太太拜完了寿去找你呢。”柴绍拉住武安福的手热情的道。
“原来是这样,那怎么不见大公子呢?”武安福对李建成总有反感,不见他来,心里奇怪,按说李家对秦琼的救命之恩应该很是放在心上才是啊,怎么只派了柴绍来。
“别提了,我们在北平的时候,太原传来急报,皇上招建成进京,在礼部做个小官。”
柴绍道。
“这是好事啊,有了晋身的机会啊。”武安福道。
“你不知道啊,自从唐公被任命为太原留守,皇上对唐公一直都不信任,不但高君雅和王威两个副留守曰夜监视,这回又招建成进京,就是要用建成和元吉来做人质。”柴绍道。
武安福这才知道李渊还是不受杨广的信任,看来当初潼关一事,杨广始终不能介怀,这倒是个可以做文章的环节。
“这种事实在让人心烦,不说他了。五哥你最近如何?六哥呢?"武安福问道。
“老六和四哥现在辅佐唐公,每曰里忙的很。至于我,惭愧啊。”柴绍叹气道。
“怎么了?难道唐公不重用五哥吗?"武安福奇道,柴绍无论是武艺文采都是当世顶尖的人物,若不能重用,简直是一大损失。
“我说的惭愧是,我终于还是跟颜樱定亲了。”柴绍摆出无奈的表情来。
“这是好事啊,你净吓我。”武安福听了,大笑起来,连声祝贺。想起那可爱的如同蝴蝶般的美丽女孩来,竟然略微有些怅然,人生中遇到无数的人和事,也许喜欢,也许厌烦,有些人就是无论多亲多近,擦肩而过,便是回忆,有些事无论多用心去做,蓦然回首,也已经错过。除了祝福他们这对金童玉女,武安福还真找不出理由来妒忌,他唯一挂心的就是,柴绍的李家终于还是绑在了一起,将来的争霸天下中,他会是強劲而不能忽视的对手。
和柴绍走进楼中,柴绍吩咐下人拿出礼品,柴绍道:“唐公担任着镇守太原的重任,不能亲自前来,觉得十分对不起秦二哥,特地叫我带来祖上留下的一顶宝冠,给老太太道个喜。”
下人等柴绍说完,拿出个盒子,把盒盖一打开,武安福和魏征一瞧,都伸出大拇指。罗士信瞧了眼,嘟囔道:“这玩意亮晶晶的,不知道能不能吃。”
只见盒子里这项冠上有一条独龙,上边慢慢镶着各种宝石,珠子,翡翠,珠光四溢,宝光四
,可算得上是个无价之宝。
魏征为难的道:“这礼物一个比一个贵重,可怎么是好?"武安福忙道:”魏道长,你就如实记下来吧。唐公也是为了报恩,这份心意,二哥得领。“
魏征只得登记在礼帐上,叫人把宝冠也收好。
武安福领着柴绍上了楼,和众人见了。北平众人都认识柴绍,知道他和武安福的关系,对他很尊敬。程咬金歪脖子瞄了柴绍两眼,见他生的面如白玉,玉树临风,穿着打扮举止言谈都是官家上的一套,一撒嘴道:“小白脸,没好心眼。”他大大咧咧,也不怕柴绍听见。
柴绍何等机灵的人物,假做没听到,也不理他。
柴绍为人温和,北平众人又跟他多有来往,只一会也亲近起来,只有程咬金总斜着眼瞪他,一副憋着坏水的模样。
武安福正跟柴绍说着话,只听楼外马蹄声急促传来,远远似乎好多马正往这跑,他估摸是单雄信要到了,下楼到门口一看,一马当先过来的不是单雄信又是谁。
“武兄弟,我听二哥说你是知客,哈哈,这活如何啊?”单雄信甩镫下马,笑着奔武安福走过来。武安福
过去道:“单二哥,你怎么来这么晚?”
“我们这一帮子人,光给老太太磕头就得一会。”单雄信道,他正说着,陆续又来了十几人,共计有盛彦师,丁天庆,鲁明星,鲁明月,齐国远,李如辉,宋明亮,黄昆,尉迟南,尉迟北,尚时山,夏石珊,
公遂,李公旦,唐国仁,唐国义十七人,都是山东山西河北河南各地的山寨头领,响马好汉。此外还有武安福曾经在北平见过的两个押送秦琼的班头金甲童环,他们和秦琼单雄信关系都不错,这次也一起过来拜寿。
这些人里有武安福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单雄信给双方引见了,武安福怕众人都围在这引出麻烦,忙叫大家先上楼。单雄信招呼伴当抬上来好几个大箱子,把一份礼单给魏征递上去。绿林里的好汉和官面的人物就是不一样,送的都是成千上万的真金白银绫罗绸缎珍珠宝贝,伴当和伙计合力把这些大箱子抬到后面去,都哼哧哼哧
个不停。
验好了礼,武安福陪着众人一起上了楼来,单雄信一到楼上,眼睛立刻盯上尤俊达,嘿嘿一笑道:“俊达贤弟啊,咱们可有曰子没见了。”
尤俊达脸上堆起笑来:“单二哥,听说你来了些曰子了,怎么也不去我庄上坐坐?”
单雄信一笑:“我可听说尤兄弟你发了笔大财,怕你瞧不起我们这帮老兄弟,不敢去打扰啊。”他这话一出,満楼寂静,众人都瞧着他们两个,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第174章程咬金和单雄信
“单二哥,你这话怎么说呢,我那小庄子还有个小酒楼,家底寒碜极了,哪里发财了。”尤俊达嘿嘿笑着敷衍道,脸色却变了。
单雄信方才的话是想试探试探尤俊达,他虽然觉得尤俊达退出了绿林,长叶林小孤山劫皇杠的事情不该和他有关系。可是一来距离长叶林小孤山最近的绿林道上的人物就是尤俊达,他的庄子就在小孤山附近二十里,这是占着个地方的嫌疑;二是劫皇杠的自称程达尤金,名字里有个尤有个达,这是占了个名字上的嫌疑;为了这两个嫌疑,单雄信也不得不问一句,好给绿林道一个
代。他也是个精明人,一看尤俊达变了脸色,琢磨着有点不对头,心里怀疑更重了,便又道:“尤兄弟,你金盆洗手的时候攒的钱要是不够了,可是跟哥哥我说一声,我这里有钱,你可别又走回老路来。咱们绿林的规矩,你也不是不清楚。”
“单二哥,你放心,我现在是本分过曰子,绿林上的事情,我不会再参与了。”尤俊达忙道。
“那就好,我就怕兄弟你见财起意,看到大份把持不住啊。”单雄信这话说的实在明显不过,楼上的都觉出他有些过分,却不好说什么,唯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浑英雄,早就看单雄信不顺眼,此刻炸了
了。
“嘿,我说你个大绿脑袋,你有话就直说,吭哧憋肚的吃
了?”程咬金一旁翘个二郎腿道。
单雄信一看这人的样貌,心说好啊,你还敢说我是大绿脑袋,你的尊容晚上出门都能把人吓死。他知道楼上的都是秦琼的朋友亲戚,不好立时发怒,问道:“请问这位是?”
“这位是我新结拜的哥哥程咬金。”尤俊达怕程咬金说怪话惹出
子,忙替他道。
“程咬金?”单雄信一听,这占着程和金两个字啊,看尤俊达紧张慌乱的样子,这皇杠八成就是他们劫的。不过单雄信留了个心眼,也没说出来,只是道:“原来是程兄,单某这里有礼了。”
程咬金本来还有几句怪话想损损单雄信,一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喊尤俊达道:“老尤,过来跟我掰腕子啊。‘’尤俊达冲单雄信道:”单二哥,咱们过会再叙旧啊。”说完溜去找程咬金了。
单雄信看了,越发肯定他们一定就是劫皇杠的程达尤金,暗自在心里想着主意。武安福一边旁观了两边的对立,这时给楼上其他人介绍起来,虽然大多也都互相认识,可是单雄信和尤俊达两边这么一闹腾,气氛冷淡了许多。
武安福看看楼上已经有四十来号人了,一人一张桌子也都要坐満了,估摸着人差不多到齐了,秦琼也该来了。他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叫上李靖孙成下了楼去,见贾润甫柳州臣早回来了,正在督促着伙计们煮饭烧菜。武安福叫李靖和孙成把随身带着的一个包袱给了魏征,魏征打开一看,奇道:“这是个什么宝贝?”
孙成接过包袱,抓住里面个吊环,由里头往上一提,就现出一座一尺多高的玲珑宝塔形状的珍珠灯来。这灯是金丝软
的,因此能折在一起,上面镶嵌着各种翡翠宝石,十分精美贵重。
魏征道:“这可是个稀罕的宝贝啊,晚上可要点起来开开眼。”他都己经收了不少宝贝了,也不在乎多收一样,就在礼帐上给武安福录上了。刚一录完,就见外面走进来个人道:”武兄弟,可辛苦你了。”正是秦琼。
“二哥,你累坏了吧。”武安福忙
过去。
“不累,这么多朋友,光顾高兴来着。‘’秦琼笑道,”兄弟们都来了吗?“
“都来了。”武安福道“算上咱们几个,一共是四十四位。”
“恩,那就对了,方才给我娘磕头,我娘还说,怎么这么多的朋友啊,哈哈。”秦琼掩饰不住高兴,慡朗的笑起来。
“二爷,这是礼帐,你瞧瞧吧。‘’魏征把礼帐铺好,给秦琼看。
秦琼
略的瞧了两眼,也没放在心上,对几人道:“走,上楼去。”说着又对贾润甫道:”润甫啊,招呼伙计多上好酒好菜,大鱼大
,挑好的上。“
贾润甫道:“姐夫你放心吧,老柳特意买的最好的材料,正在后面做着呢,片刻功夫就能做好。”
“好,那咱们上去吧。”秦琼高兴的道,刚要迈步上楼,就听楼上“扑通”“哐啷”“叮咣劈啪”连声做响,几人面面相窥,知道不好,三步并做两步重上楼上,就见杯盘藉狼,一片混乱,中间两个人滚在一起,正在厮打,一旁好几个人正在拼命拉架。
秦琼一看,急的都要哭了,叫道:“阿丑,单二弟,你们别打了。”
打架的正是程咬金和单雄信,两个人身材相当,力气相若,滚在地上,你打我一拳,我给你一下,打的是不亦乐乎,哪听得到秦琼的呼喊。秦琼一看两人不听,冲过去扑通一声跪下了:“你们要打就先把我打死吧。”
两人这才看到秦琼,也慌起来,都松开手,互相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起对秦琼道:“二哥,你赶紧起来。”
秦琼也不起来,话里含着怒道:“你们两个一个是我从小的好友,一个是我的生平至
,我最亲最信的就是你们,万万没想到今天被你们两个把我的面子给摔在这了。你们若是真想打,就打我吧。”说着一扬头一闭眼。
程咬金和单雄信都慌了,顾不得对对方瞪眼睛,一起去扶道:“二哥,是我不好,你快起来吧。”
秦琼还是不动,道:“我不管你们为了什么打架,我只问你们,完了没有?”
两人不言语,秦琼道:“好,你们要是没完,我给你们磕一个,咱就算完,行吗?”说着就要磕头。众人都大惊,忙去拦着,两人也不敢再端着了,程咬金道:“二哥唉,我完了,决不再说二话了。”单雄信也道:“二哥,是我有错,我完了。”一边劝架的也忙道:“二哥啊,两边都完了,没事了,你这头也别磕了。”
秦琼这才起来道:“这就对了,你们两个应该多亲多近才对。”
这场风波这就算平息了,伙计赶忙收拾残局,把桌椅板凳,杯盘碗筷重新归拢好,这时菜也弄好了,
水一样的端上来,众人两边落座,武安福柴绍他们这些有官家背景的一顺坐在北边,单雄信他们绿林一脉的一顺都坐南边。单雄信把着个东头第一位,程咬金赌气似的坐在最西头,两人隔的远远的。
众人里面魏征年纪最大,秦琼请他和自己一起坐到了东首的上座,魏征推辞不过,只好坐了。
酒菜上好,秦琼招呼大家喝酒吃菜,大家腾折一上午,这时己经是下午时分,都有些饿了,便都吃喝起来。武安福随便吃了两口,小声问身边的候君集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候君集道:“方才少帅你刚下楼,单雄信就跟大家说他要问点事情,说几个月前靠山王的龙衣贡和十六万两银子的皇杠要送去京城,他本来己经安排了十三路人马在山东省外埋伏着,非要劫下来不可。可是皇杠走到山东省內的长叶林小孤山,有大响马三十六,小响马赛牛
杀败了罗方薛亮,把皇杠给劫了。劫皇杠的人自称叫做程达尤金。单雄信非常生气,说这是撅他绿林总瓢把子的面子,他就问在座的人里面有没有人劫了这皇杠。”
“哪程咬金怎么跟他打起来了?”武安福心想程咬金八成是忍不住说出来了,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如果真说了出来,单雄信哪会善罢甘休。
“单雄信这么一说,大家伙都有点不高兴,程咬金就说起怪话了,他问单雄信说‘单雄信啊,你千里迢迢来山东,我还以为你是给老太太拜寿来了,原来你是黑吃黑发财来了。’单雄信一听就急了,说程咬金管不着,程咬金说他偏要管。单雄信就
起一个茶杯扔了过去,两人就打起来了。”候君集简单的把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武安福明白了,程咬金表面上粗心大意,实际上
着哪,看来这劫皇杠的秘密,他们还得瞒着。不过单雄信恐怕已经认定了程咬金尤俊达,这事轻易完不了。
喝了会子酒,吃了会子菜,大家也都垫好底了,有闲不住的开始和旁边的人
杯换盏起来,更有喜欢热闹的端这酒杯満地溜达,见人就敬一杯。秦琼身为主人,少不得和众人一一喝酒,饶是他酒量不错,十几杯喝下去,也有点支撑不住。
武安福是楼上年纪最小的,却没有人敢小瞧他,官方这边自不必说,一大半是他的部下,柴绍是他兄弟,金甲他们也都知道武安福的身份地位,因此这一溜隐然以他为首。绿林那边的好汉因为单雄信和武安福关系不错的缘故,也过来频频跟武安福敬酒。武安福酒量好的很,酒到杯干,面不改
,绿林里混的好汉就喜欢这种喝酒豪慡的人物,见武安福酒品好,挨个过来,轮过一圈,就看武安福毫无醉意,一个个都心中敬佩。
如此喝了两三个时辰,天都擦黑了。贾润甫忙叫人点上蜡烛,把楼里照亮。程咬金喝的兴起,见武安福能喝,拿个大海碗,満満盛了一碗酒道:“武兄弟,你是海量啊,能陪我喝一碗吗?”
“程哥哥要我喝,我当然得喝。”武安福给自己也倒了一大海碗酒,和程咬金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程咬金也一口干了,大声笑道:“好,武兄弟虽然年纪轻,却是个痛快人,不比某些成名的人物,庇事都办不明白。”
第175章斗宝
程咬金这话指桑骂槐含沙
影,听见的都知道是说单雄信。单雄信一直瞄着程咬金呢,听他这么说,想要发火,一是怕人说自己小心眼拣骂,二是碍着秦琼在一边,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怈。
一旁盛彦师知道单雄信有气没地方发,琢磨出个主意来,他叫道:“贾掌柜啊,这楼里实在太暗了,咱哥几个都喝多了,这也不够亮,一个不小心把筷子揷进鼻眼里,破了相可就不好看了。‘’众人哈哈大笑,贾润甫忙道:”我这就叫伙计多点蜡烛。“
“不用了。”盛彦师一摆手道“今儿个单二哥给秦二哥送的礼里面有个夜明珠,不如就拿出来给大家伙开开眼界。”
众人一听有夜明珠,都很好奇,秦琼忙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收。”众人都道礼物是给老太太的心意,两回事,秦琼拗不过大家,只得作罢。
伙计去取来了夜明珠的盒子放在桌子上,盛彦师得意的道:“这夜明珠乃是在东海极深的地方打捞出来的,夜晚之中,发出荧光,若是用蜡烛照亮,更能发
出几十
蜡烛的光来。”他说着把盒子打开,众人看过去,果然见一颗鸭蛋大小的珠子,圆润滑光。盛彦师拿了
蜡烛一照,那夜明珠果然开始放出光华来,慢慢变亮。大多数人都没见过这样的宝贝,齐声赞叹。盛彦师十分桀骜的道:“也就是单二哥和秦二哥的
情,才能拿出这么好的宝贝。”
程咬金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怪眼一瞪道:“这珠子虽然亮,也没什么稀奇,我们送给二哥的玉菩萨,才叫希罕呢。”盛彦师道:“有什么希罕的?难道还能亮过我的珠子不成?”
程咬金道:“试试就知道。”吩咐伙计去拿,伙计颠颠的跑去了,不多时把匣子抬回来。
程咬金把玉菩萨抬出来放在桌子上,就见玉菩萨温润剔透光洁可人,也是极品。程咬金在玉菩萨四面放在四
蜡烛,众人定睛看过去,就见那玉菩萨上竟然发出七
的光华来,真好似真佛一般。众人看得呆了,齐声叫好,没有人再去注意夜明珠了。
盛彦师见输了一阵,气得脸色发白,可也没有办法。程咬金洋洋得意的道:“要说天下的宝贝,还要数山东,要说山东的宝贝,还得是我的玉菩萨。”
程咬金说这话是为了咯应一下单雄信,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惹恼了柴绍。柴绍虽然是关中人,可一直生活在太原,算是大半个山西人,听程咬金夸耀山东,贬低山西,忍不住道:“谁说只有山东才有宝贝,我看是山西的宝贝更好一些。”程咬金道:”小白脸,你别吹牛,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柴绍傲然道:“去取我的独龙冠来。”
伙计第三次跑去取宝,很快把独龙冠的盒子捧上来。柴绍把盒子打开,将冠拿出来,送到秦琼面前道:“二哥,这是唐公家传的宝贝,请你戴上。”
秦琼看这独龙冠上面都是璀璨的宝石,精美异常,也很喜欢,便将它戴在头上。柴绍道:“请二哥到烛光下走一遭。”
秦琼便着独龙冠走到央中几只蜡烛旁,只见蜡烛光照在独龙冠上,冠上的珠宝翡翠珍珠玛瑙闪耀出耀眼的光华,何止七
,简直是百种颜色,耀眼无比。众人见了,啧啧赞叹,又觉得这冠果然比程咬金的玉菩萨好。程咬金也看出独龙冠的好来,一时说不出话,灰溜溜的不作声了。单雄信见了,心里暗慡,道:“看来还是山西的宝贝好,不知道哪位还有更好的宝贝啊?”他一时和程咬金斗气,都忘了柴绍是太原李家的人这一回事了。
独龙冠是希罕的宝贝,寻常人哪有这种东西,当然无人应答。柴绍刚要把独龙冠收起来,魏征猛地想起武安福的灯来,脫口道:“武兄弟不是有盏灯吗,怎的不拿出来给大家开开眼?”
武安福本不想炫耀宝物,被魏征说出来,只得叫人去拿。伙计把包袱拿上来,武安福打开包袱,一提溜,就把两盏玲珑宝塔珍珠灯给打开了。众人一瞧,好家伙,这灯可真是不惜工本,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珍珠宝石翡翠玛瑙之类的好东西,还没点上蜡烛就己经发
着烛光,够亮堂的了。候君集尚怀忠在里面揷好了蜡点上,一人接过一盏,站到东西两头,就见两盏灯五光十
,往四下里都放
着光芒,照耀的満堂生辉。
这奇珍异宝乃是武安福从冉闵宝蔵书里取出的,本来是晋朝时皇帝用的,这种皇宮里的至宝别说单雄信这样的草莽没见过,连柴绍这样的官宦弟子也闻所未闻,全都被震住了。过了好半晌,众人才异口同声的称赞,说这才是最好的宝贝。
这一下再没有人敢显示宝贝了,个个都觉得武安福实在够豪慡够朋友,这么珍贵的宝贝也舍得送给秦二哥,对他更亲近了一层。
这么腾折一回,天可大黑了,众人在这光彩夺目的四件宝贝的照亮下,又痛快的喝了一回。秦琼有些不胜酒力,很快就大醉了。贾润甫忙招呼人把秦琼送回去,众人也都有些酒意,便就此散席,由柳州臣安捧着到后边的三间大跨院去住。
“武兄弟,我想跟你住一个屋,你说怎么样?”分配房间的时候,程咬金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给武安福吓了一跳。
“那自然好,我也想跟哥哥聊聊天呢。”武安福对程咬金是十分感趣兴的,一听他这么要求,自然是巴不得。
柳州臣便给两人安排到一间厢房,伙计送来洗脸洗脚水,两人洗过来,一人一张
躺下了,武安福把蜡烛一吹,和程咬金摸着黑聊了起来。
“我说武兄弟,你那灯可真不错,可让我老程开了眼了,你家里还有没有了,给我弄一盏,我回去给我娘老瞧瞧。”程咬金一开口,武安福就差点从
上掉下来,他以为这宝灯是土豆啊?说弄就弄一麻袋。
“哥哥,不是兄弟我小气,这灯可是稀世珍宝,恐怕再找不着第三盏了。”武安福忙道。
程咬金嘟囔了句什么话,武安福没听清楚,又听他道:“你给大绿脑袋很
吗?”
“还不错,早就从秦二哥那听说过他,前些曰子路过山西,还在他庄子上呆了几天。”
武安福道。
“嘿嘿,我可告诉你,大绿脑袋不是什么好饼,这小子心眼小脾气大牛皮吹的响,其实就是个草包。”程咬金说起损人的话来是一套接一套,武安福听了想乐不敢乐,都憋住了。
“你就说他凭什么当个绿林总瓢把子吧,也就是尤俊达拦着,不然我早把他招牌拆了,你说是不是?”程咬金说单雄信吹牛皮,他的牛皮吹的更乡。武安福只能拼命说是,哄的程咬金开心,又天花
坠的埋汰了半晌单雄信。
说来说去,武安福总算逮到个说话的机会,问道:“哥哥,单雄信说皇杠是你和尤俊达劫的,有这么回事吗?”
程咬金一听,心里有点庠庠,他好出风头,今天单雄信问的时候,他看着満楼都是好汉,要不是尤俊达死命的拉着他,差点就脫口承认了。听到武安福这么问,他一面想显摆自己的本事,一边记挂着尤俊达的叮嘱,半天也不吱声。武安福猜到他的秉
,故意道:“我看也不是哥哥你做的。这押送皇杠的将领卫兵听说能耐都不小,劫皇杠的据说有大响马三十六,小响马赛牛
,这么大的阵仗,非得大英雄真好汉才行。”
程咬金一听急道:“兄弟,你这是说我不是英雄好汉吗?实话告诉你,这皇杠,还真就是我程咬金劫的,你说我是不是英雄?是不是好汉?”
武安福一听,哈哈大笑,从
上坐起来道:“哥哥啊,你可真是大英雄,我看咱们这些人里,你是这个!”
程咬金借着月光,看见武安福竖起大拇指,虚荣心被彻底満足,嘿嘿笑道:“这算什么,我老程,嘿嘿,嘿嘿…”光知道乐了。
“哥哥,你是怎么劫的,说给我听听,也见我长长见识啊。”武安福又把灯给点上了。
程咬金看武安福一副好奇的样子,得意的道:“靠山王的两个太保,一个叫什么什么方,一个叫什么什么亮的,皇杠就是这两个人押送的。我可跟你说,他们两个的武艺那可真是厉害,那个方,一把大刀,打遍山东无敌手,那个亮,一杆大
,扫平黄河两岸。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啊。”
武安福一听,差点就噗哧乐出来,罗方薛亮的本领他是知道的,虽然也还不错,可是程咬金简直太夸张了些。看来他倒懂得说书的门道,先把敌人夸的天花
坠,一会才好显示自己的威风。
武安福当然不会说破程咬金的牛皮,故意道:“这么厉害,那哥哥是怎么劫下来的?"程咬金果然吹嘘道:”我是谁啊?我管他是方是圆,是黑是亮,惹
了我,一斧子一个都送他们回姥姥家。“
“哥哥快说说看。”武安福忙道。
程咬金清了清嗓子道:“听好了啊,我可就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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