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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公主,你这不是存心让人有机会找你的碴吗?”茧茧担心主子这挑衅的举动会遭人非议。

 “怕什么,就算旭克图知道了,又能拿我怎么样?”她才不信这小小的札图汗部有胆跟他们鲜卑恶,虽然说这次因她的诡计父王不好发作,但如果他们有胆因为一匹马而动她的话,父王肯定不会让他们太好过。

 “可是…”茧茧还是忍不住发抖。

 “可是什么?”拓跋恪不耐烦的看着老是怕东怕西的婢女,真是一点都没有她这个主子的风范。

 “奴婢担心的是那个老耍花招的小表。”那个古灵怪的臭小表是茧茧最忌惮的。

 “呸!就凭那个嘴上无的小表也想坏我好事。”她拓跋恪才不会将个小孩子放在眼里。

 这次她要好好的挑衅旭克图的怒气,更甚者,要是能挑起两族的战火,她会更加高兴。拓跋恪愈想愈高兴,连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这磨窝囊的回去,成为众人的笑柄。

 “公主,你在想什么?”主子诡异的笑容真是让人害怕。这几天主子心情恶劣到极点,整天不是打骂她出气,就是摔东西,想不到她今天心情突然转好想骑马,竟然是准备拿御风开刀。

 “把马给我牵出来。”拓跋恪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命令茧茧将御风带出马棚。

 茧茧垂着头听命,准备将御风拉到栅门外,偏偏御风一动也不动。

 “走哇!”茧茧死命地拉着红绳,但怎么都扯不动庞大的御风。”公主。”她受挫地朝主子喊了一声。

 “叫什么叫,快点!”拓跋恪回头白了她一眼。

 “可是它不走。”茧茧胆怯的指了指正不悦地噴着气的御风,胆战心惊的说。

 “拖都要把它给我拖出来。”拓跋恪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茧茧只好硬着头皮奋力地想拖动御风,怎奈御风像是存心和她过不去,只懒懒地低下头对着它的食槽,她无措地看向自家主子,“公主?”“你这个蠢奴才!”拓跋恪不客气的骂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养你有什么用处。拿来!”茧茧愣愣地听着训,一句话也不敢多吭的将手上的缰绳交给拓跋恪。

 “死马,给我动。”拓跋恪使出吃的力气拖着,没想到御风毫无预警的朝外头跑,不但害她摔了一跤,甚至连人都给扯飞了起来。

 “哈哈哈!御风最讨厌人家唤它死马了。”鄂索克制不住的大笑,原来他根本就没走远,一直躲在暗处等着看这对主仆的笑话。

 他早料到御风没这么好驾驭,它原是一群野马的首领,想当初旭克图也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驯服它,唯一没吃到苦头的就是拉维尔,谁教她有旭克图当靠山,所以御风只好乖乖让个女人骑在它背上。

 “啊,救命啊!”拓跋恪拔尖的声音在马场上飘扬。

 “公主!”茧茧惨白着脸看着她主子惊险万分的被马儿拖在后头,只能无措地站在一旁冒冷汗。

 “救我,快啊!”拓跋恪脸色苍口紧紧抓着手中的缰绳,生伯稍一松手就会遭马蹄践踏、摔飞跌死。

 “公主!”茧茧看着差点飞撞上栅栏的主子惊叫出声,“小少爷,救救我们家公主吧!”她低声下气地哀求在一旁纳凉看戏的鄂索。

 “救她?我拿什么救她?”鄂索用事不关已的口吻说。

 “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茧茧边说边跪了下来。

 “就算有我也不想救。”想到她刚才对他做了什么事,鄂索一脸气愤地看着拓跋恪。

 “我代公主向你陪不是。求你行行好。”再继续下去的话,公主的一条小命就要没了,到时候她也是死路一条。

 “你求我也没用,御风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鄂索无能为力的摊摊手。他也不知道这会儿旭克图哥哥人在哪儿。

 “旭克图!”茧茧双眼一亮。

 “知道就好,我…”“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公主。”茧茧声泪俱下的求情。

 “不是我不帮…”鄂索为难地开口,话尚未说完,他身后便响起一阵怒吼声。

 “这是怎么回事?”旭克图看着眼前的情景大吃一惊。

 “旭克图哥哥!”鄂索一回头就被敲了一拳。

 “喔…痛!”鄂索不解地看着他。”干嘛打我?”“是不是你干的好事?”旭克团指着被御风拖行的拓跋恪问道。

 “不是我啦!”鄂索委屈的扁扁嘴。”是她们不顾我的劝告,硬是要招惹御风。”他可是有事先警告她们不要动御风的主意。

 “你先拦下御风再说,人命要紧。”拉维尔连忙提醒旭克图,要他先别兴师问罪。

 “对,快救公主要紧。”茧茧抹着泪请求。

 旭克图也知这事情轻重缓急,当下脚底使力直冲向御风,只见他冲作例落的跃上马背,熟练地控制住御风狂野的奔势。

 他虽然很快的制止御风,但拓跋恪早被吓得魂不附体,一得救后即晕了过去。

 “公主!”茧茧急忙跑到拓跋恪身边,担心的唤着。

 “拓跋恪没事吧?”拉维尔也急切的跑过去,关心地询问。

 “肯定被吓坏了。”旭克图抱起拓跋恪直冲营帐,不忘朝鄂索喊道:“去请郎玛来瞧瞧。”“喔。”鄂索悻悻然地去找女巫医郎玛。

 难得旭克图会出现在拓跋恪的营帐中,自然引起许多人的侧目,因为他怀里抱的非但不是即将娶的拉维尔,反倒是他极力逃避的拓跋恪。

 “郎玛,她怎么样了?”喀尔闻讯赶来。

 “公主是因惊吓过度才会晕过去,详细的情形还得等人醒了才能论断。我等会先去找些安神的药草来。”被唤作郎玛的女巫医道。

 “希望不要有事才好。”喀尔只希望能还鲜卑王一个完整的拓跋恪,他可承担不起因联姻不成所引来的麻烦。

 “希望。”郎玛边收拾散放了一桌的东西边说:“但还得观察。反正人现在是活着,最坏也不过是给吓傻了。”“什么?”喀尔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幸运的话什么事都不会有。”郎玛淡淡地表示。

 “天啊!千万别有事才好。”喀尔脸色难看的向上天祈求,拓跋恪千万别在他的土地上出事才好。

 “我先去捣药,回头再来瞧瞧。”说完,郎玛朝喀尔告退后离去。

 “真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怎么让御风闯出这么大的祸来?”喀尔眉头紧锁的开始训话。

 “又不是御风的错。”鄂索马上发出不平之鸣。

 “那是你的错罗?”喀尔一脸不悦的看着最疼爱的小儿子。

 “是她自己的错。”鄂索倔強的不认为自己和御风有过失。

 “你——”喀尔气得别过头去,转向另一旁的旭克图骂道:“你一手教出来的好马,看它给我捅出多么大的搂子来。”

 “阿爹,你先别气了,还是等拓跋恪醒了再说。”旭克图怎么也没料到拓跋恪竟然不顾劝阻,硬是打御风的主意。

 在札图汗部谁不知道风族系列的马都很难驯,纵使在主人的驯驭下,天生的野仍旧难以磨灭。是故很少有人敢未经主人同意就试图驾驭它们,先前那些自诩不怕死的勇士的人,现在多半只剩半条命而已。

 看看躺在上摔得浑身是伤,到现在还昏不醒的拓跋恪,太过轿纵又听不进人劝,任妄为的结果,不但伤了己身也人心。

 要是她就这么不醒或是傻掉…

 天啊!他真不敢想象。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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