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奴奴替主子倒了杯水,拿着早先郎玛给她的药丸服侍拉维尔吃下。”这就是她要给驸马爷的惊喜罗!”早在几天前她就察觉到公主不太对劲,先是每天早起时会反胃,而后是她常常感到疲累。她打小就在公主身边服侍,从没见过好动成
的主子有睡午觉的习惯,更遑论整个人懒洋洋的。要不是今早她看公主不适到了极点,连忙请来郎玛替公主诊治,不然这天大的好消息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何时。
“你生病啦?”苑柔还是听不懂奴奴话中的意思。
“不是啦!”奴奴笑自己忘了苑柔还是个闺女,对这等事自然还?*母悴磺宄?br />
“我是有了,不是生病。”拉维尔脸红的解释。
“有了?”不会吧!动作未免也太快了。
拉维尔点了点头,这个小生命可是她跟旭克图共同制造的,也因此她才会一得知这个好消息就急着想要与他分享喜悦,谁知会…“唉!”她不由自主地轻叹口气。
“这是喜事,你怎么反倒哀声叹气的。”苑柔庆幸拉维尔已经收住泪水,不再哭泣了。
“还说呢,我不嫁给他了!”拉维尔忿忿道。
“孩子都有了才说不嫁,你有没有搞错啊?”苑柔对于她的决定只感到好笑。
“就是连孩子都有了他才变心,我这才伤心嘛!”拉维尔的语气哀怨。
“变心?你确定你说的是旭克图?”也难怪苑柔会人感惊讶,旭克图那么木讷耿直的人说会变心任谁也不会信。
“除了他,难不成我还会为其它男人哭。”拉维尔一想到他亲密地和拓跋恪靠在一起就浑身冒火。
“说不定是你误会了。”苑柔还是站在旭克图那边替他说话。
“误会!”拉维而瞪大了眼,“他当着我的面毫不避讳地跟拓跋恪那妖女勾搭,你还说我误会!”“别说得这么难听嘛!”苑柔试着抚平她的怒气,“你也知道拓跋恪一直对旭克图心存非分,也许这次是她搞的鬼也不一定。”“公主,我觉得妮舍公主说得有理,上回你不也看到那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你为此还大吃一顿飞醋吧!”奴奴提醒她。
“上次是正好让我撞见,所以他们才没机会继续,不然我看旭克图跟她早不知滚到哪个草堆里去了”“公主!”奴奴急忙阻止主子的大胆言词。
“拉维尔!”苑柔也羞得低下头。
“本来就是嘛!”拉维尔嘟着嘴,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男
女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干嘛逃避这个话题。
“公主,你也含蓄一点。”奴奴朝苑柔努努嘴。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种大胆的言论。”“我只不过说他们滚到草堆里去,又没说他们会干些什么勾当,你们就是这么大惊小敝。”拉维尔睇了她们两个一眼。
“拉维尔,你还说。”苑柔相信自己的脸一定烧得通红,因为她连耳
子都烫烫的。
“瞧你这模样,阿亟砚那小子八成还没逾矩。”拉维尔总算有心情开苑柔玩笑。
“提他做什么?”苑柔媚娇地嗔道。
“才说他你就害臊啦!”拉维尔故意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讨厌,我们现在纣论的是旭克图又不是阿亟砚。”“我才不想提他。”一提到他,拉维尔立刻拉下脸来。
“你最好先弄清楚状况,别冤枉了旭克图。”苑柔猜想以旭克图木讷的个性,搞不好被误解了都还不知道。
“你们就会替他说话,好象什么事都是我在无理取闹。”拉维尔嘟着嘴说。
奴奴很不给面子的摆出“本来就是”的表情。
“死奴奴,你那是什么表情。”拉维尔不悦的用着她。
“拉维尔,你别又把话题扯远了。”苑柔看着准备要开骂的拉维尔淡淡地说。
“我这次一定要离家出走,给旭克图一点颜色瞧瞧。”拉维尔语气十分坚决。
“什么时候这儿变成你的家了?”奴奴不客气的开口笑话主子,反正她没大没小久了,也不知死活惯了。
“我死啊!”拉维尔立刻送她一记爆栗子。
“好吧,你要走就走吧。”苑柔将她的包袱递给她。
“你不留我啦?!”这下换拉维尔惊愕了,她不过随口说说,并不是真的想走。
“你是该让旭克图紧张一下,不然那二愣子还真不开窍。”苑柔也想趁此机会教育教育旭克图。
“开窍?”“不然他根本不知道你在生气呀!”苑柔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我在生气?”“你想、旭克图要是知道你在生气,会到现在还没追来吗?”“当然不会,上次我们公主一吃起醋来,他马上就对她又搂又抱,两人好不亲热呢!”奴奴马上回应苑柔的问话。
苑柔摊了摊手,“那不就得了。”“原来那个呆瓜到现在还没出现,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我在生气?”拉维尔这才反应过来。
苑柔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我…我真…”这个答案让拉维尔啼笑皆非。
刚才她一个劲儿的哭,也没想到旭克图之所以迟迟没追来是…是因为这个样子。
“所以我才说要给他来个机会教育呀!”苑柔对她眨眨眼,一睑的兴味盎然。
“嗯,没错。”奴奴附和道。
“关你庇事。”拉维尔瞪了她一眼。
“公主,人家也是为你着想。”奴奴撒娇的拉拉她的手。反正她家公主是刀子嘴豆腐心,好说话得很。
拉维尔笑着睨她一眼,“知道啦!”“公主,你也该顺便揭了拓跋恪的假面具才是。”奴奴提醒主子。
“谁的假面具?”苑柔不解的看着这对主仆。
“还不就是那个装病的鲜卑公主。”奴奴抢先开口。
“装病?。”不会吧!
“连你这么聪明都没发觉到。”拉维尔半捧半损地说了句,接着将她观察所得告诉苑柔。
“真想不到拓跋恪这么有心机。”苑柔晃着头喃喃细语。
“还不只呢!上回公主也跟未来的驸马爷提过,可是他说什么也不信。”“就是啊。”拉维尔不満的嘟着嘴抱怨,“旭克图还说我心
不够宽阔,太小家子气了。”“
像他会说的词。”苑柔好笑地点着头。
“你还笑,快点想想法子来整治那妖女。”拉维尔推了推苑柔,要她别幸灾乐祸。
“先等你离家出走再说。”苑柔脑子转了转,将包袱打了结递给她。
“我还没收拾好!”拉雅尔看着手上的包袱说。
“收那么仔细做什么,不过是作戏,迟早是要回来的。”“可是你要教我走去哪儿?”拉维尔苦着脸问。
“看你原本要走去哪儿呀!”苑柔推着她离开。
“我…我根本就还没想到。”拉维尔吐吐舌,她哪知道自己要走去哪儿呀!
“那你刚才是哭假的罗?”还敢嚷着说她要走人。
“我不过是嚷嚷嘛!”拉维尔嗫嚅地说。
“我看你是存心要嚷给旭克图听的,好让他来哄你、讨好你。”苑柔毫不客气地取笑她。
“知道就好,干嘛说出来。”拉维尔扭捏地跺着脚。
“真服了你。”苑柔又是一阵银铃般的调笑声。
“好啦!别笑话我了,快想想要上哪儿去才好。”三个人仔细琢磨了一会儿,苦思着要怎么安排这出戏码。既不能真要拉维尔返回东羌,因为那太费时耗力了,也不能让她就近蔵身,这么一来显得太作假了,还真是难啊!
“有了。”苑柔弹指叫道。
“我也知道公主有了。”奴奴咕哝一句。
“对了,我都忘了问,几个月了?”苑柔瞄了眼拉维尔依旧平坦的小肮。
“一个多月了。”奴奴替主子回答。
“什么?!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苑柔又是一阵调笑,“我说你们俩也未免太努力了。
“你才知道。”奴奴笑着应了一句。
“喂!你们两个,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拉维尔羞恼地看着漠视她存在的两人。
“你是孕妇,别
发脾气。”苑柔还是难以抑制嘴边的笑意。
“我看改天我也该好好教育一下阿亟砚,让他努力一点,免得放你一个人太闲。”拉维尔坏坏地说着。
“我…不用你多事啦!”苑柔小脸涨得通红,似乎只要说起她和呵亟砚就会有这种反应。
“两位公主要是讨论完这密私的话题,可不可以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奴奴可等得不耐烦了。
“对啊,你刚刚想到什么计划?”拉维尔拉着苑柔的手问。
“去找这里的地头蛇帮忙呀!”“谁呀?”拉维尔和奴奴异口同声的问。
“还有谁?”苑柔好笑地睇了她们主仆两人,“当然是阿亟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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