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这就是政治
小汉死了,另外两个直不离他左右的将领点想为他敌讥刀人拼命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很平静的摆出了一副恭敬的模样左右一分站在了凉棚外。
赵恒看着一脸微笑走过来的高文举,尽量庒制住心中的那番感觉,用非常平静的口吻问道:“情况如何?”
高文举拱了拱手向他示意一下,又对王继恩道:“劳烦大将军带这两位将军,再去军营走一遭吧。那些扎在外面的将士应该还不知个中缘由。晚辈的意思。就不要让他们知道那些不好的事情了,怎么来的。就怎么散了吧。大过节的,放半天假。撒撒
也就是了。”
王继恩脸上
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点头道:“正该如此,如此,老奴就先去处理此事了,此间便由文举接手吧。”
赵恒点头表示同意,其实这时候他也没什么资格表示反对了若是这两人有意对他不利,别说联手了,随便一个招呼过来,以他现在的处境。恐怕也只能坐以待毙了。唯有相信这两人对自己的一片忠心才是他此刻最好的选择。不过,赵恒心中那种无助的失落感却在同时強烈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非常不喜欢这种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为所
为,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王继恩走出凉棚,淡淡的说了一句:“跟我来!”两位片刻之前还曾摆出架势要来
宮的将领居然就乖的和绵羊一般,跟在王继恩身边向外走去,那样子十足的跟班小厮,整个过程丝毫没有生涩做作之感,仿佛他们本就是王继恩的随从一般。
高文举目送三人离去,心中感慨一句,政治斗争就是如此,看来这两人也是明白人,只是再明白的人,只要一搅进这种事里,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能不牵连家人已经是他们最好的结果了。
他眼下却也顾不上再去思量那两人的结局,转向赵恒、赵元佐、赵淑兄妹三人,摆出个轻松的表情小拍了拍手道:“饿了吧?咱们烤鱼吧?!”
赵淑目瞪口呆的看着高文举:“你这个怎么这样啊?刚杀了人,现在就能吃下东西?”
赵恒和赵元佐同时发出一声轻咳,对这个妹妹,他们实在是有些无语,方才的事情,涉及皇家脸面和朝廷丑闻,他们本来还在盘算着,要如何与高文举商量着将今天的这事最大限度的庒制住不至于
传出去,可看到高文举请动王继恩去善后,心中便已然明了,人家也是聪明人。今天这事肯定会处理的滴水不漏的。眼下正是大家找个借口,嘻嘻哈哈一番,然后一拍两散,各回各家,蒙上被子睡个大头觉,明早一觉醒来。当做啥事都没发生过的最佳时机。高文举那句烤鱼的提议不过是随便找了的借口,这时只要大家推脫几句,敷衍一番,今天这场闹剧就到了收场的时候了。怎么没料到。自家这个傻妹妹就这么缺心眼,怎么就如此直接把话说明了呢?这不是要
着让人家难堪吗?以眼下的局势,自家三兄妹虽是皇家贵人。可毕竟刀把在人家手里攥着呀,有什么不満,起码等全安问题解决了之后再提也不迟呀。
高文举没理会两个大舅哥的尴尬,笑面盈盈的对赵淑道:“殿下玩笑了,鹏一介书生,哪有什么能耐杀人?”
赵淑一脸的不服气:“你这人怎么睁眼说谎?方才你明明和那个白脸奷贼打的你死我活,两人过去,一个人回来”
“淑妹!”赵恒和赵元佐齐声阻止了一句,这才将赵淑的话头截断。
高文举呵呵一笑,毫不在意:“殿下误会了,今曰适逢重
佳节,陛下和王爷约鹏来此商议一件生意。因其中涉及到几件兵器,为了让两位放心兵器的水准,方才,我二人便是向陛下做了一番试演,如今试演完成,证明鹏所言非虚,自然万事大吉了,生意谈成了,自然要来点烤鱼助助兴了。殿下怎么会当成杀人这么严重的事了呢?”
赵恒连忙附和:“对对对,正是如此。
你看文举手中那把刀,与孙将军对砍了百余次依然锋口不减,果然上品
兵。值那个”
赵元佐也连连点头
赵淑狐疑的打量了三人一番:“真是这样?那,你们刚才怎么都那么紧张?还有刚才那个孙将军小怎么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高文举又笑道:“这是为了增強气氛,演戏还讲究个手眼身法呢,若无此等气氛,如何能将兵器的威力发挥到尽致?再说了,就算有有所图谋,陛下自然比我一个穷书生有价值的多了,人家要动手的话,选谁也不会选我了…是这个理吧?”
赵淑右手托着香腮,眼珠看着远处毒空处思量了半天:“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原来演兵的时候也这么危险呀?难怪皇兄要让人把我拦在外面了,我起初还有些生气呢要是知道连演兵也这么吓人,还不如在宮里等皇兄回去呢。唉,你们男人呀,都这么死心眼,试个兵器也要弄的拼死拼活的。”呃!要我说呢,以后再要试兵器的时候,可以把要“消咒兵器都摆在架子。然后对着让人拿着对砍就是啦可以试出优劣?这么个试法,太吓人了!这万一要有个闪失,难免会伤着了人。”
赵恒和赵元佐一脸无奈的看着高文举。不过神情之间已然缓和了许多,高文举既然愿意出言遮掩,那就是不会为此心生芥蒂了。
高文举笑道:“殿下说的是小原本也有这个说法,可您也知道,一涉及到军伍的事情上,还是需认真一些的好,若没有相似的环境,如何便能确定兵器在各种环境下的反应?须知这场战之上,瞬息万过,
赵淑方才不过是吓着了,如今缓过了神,哪里还肯再听他如此烦琐,当下挥着手一脸的不耐烦道:“行啦!行啦!死心眼!我家那个死人也是这样,一说起这军伍上的事就吹胡子瞪眼的,好像谁欠他钱一样!”
高文举连忙道歉:“殿下教的是!”赵淑拍着手笑道:“既然你们的事已经商量完了,那我们就尝尝烤鱼吧。我老听人说这烤
的滋味。一直没机会。皇兄!今天你可不能再赶我了!”
赵恒向高文举使个眼色。呵呵一笑:“这里本就是你家的地方,自然是你说了算,要赶也是你赶我。”
“我怎么会
高文举趁机开溜,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道,幸好这傻妞这么天真啊。不过这糊弄人的事还真不是人干的,比刚才和孙汉拼命都费劲。才几句话就搞的人直冒汗。幸亏她没心情过去查看孙汉是不是真死了,否则还真不太好圆这个谎。
白布衣那边已经很有眼色的将烤
炉子给支好了,看着赵家三兄妹谈笑风生,悄悄凑到高文举面前问道:“那副画怎么办?”
高文举这才想起来,当初还让白布衣在一大片白布上画了个龙袍呢。本来是打算如果对方真的大军围上来,便把这副放大版的龙袍当成旗帜升起来,只要外围的士兵看到龙袍,自然会对此行产生疑问了,由此再配合上适当的心理宣传,说不定就能把大军反正了呢。
他把这个打算向白布衣一讲。白布衣点了点头,又若有所思的问道:“这法子,你从哪学来的?”
高文举一愣,他这招也是在后世电视剧里学来的。当时情急,反正脑海中就灵光一闪,想出了那么个主意,有没有用还真没人说的清楚,可这个秘密却是不能对白神仙讲的。
白布衣见他发愣,又问了一句:“你怎么就知道这么做有用呢?”
高文举摇头摇:“我不知道。”
白布衣很郁闷:“那你让我画的时候不说?!”
高文举道:“那时候都火烧眉毛了,我哪里还顾得上跟你解释这个?再说了,那时节,反正你也没别的事干。我也是怕你一时受了惊吓,要有个好歹可就,”
白布衣大怒:“刚才孙汉怎么没把你劈死?!”
高文举笑道:“我福大命大造化大嘛。”
白布衣怒气不减:“老天不开眼,也不管管你这种人,祸害遗万年呀!”
高文举连忙拱手:“承您吉”
白布衣仰天长叹:“苍天没眼世上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高文举突然眼珠一转,回身抄起白布衣那副画作笑道:“你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这副画可是好东西,不能当面错过了,我得去请陛下王爷还有长公主殿下给我签个名。”
白布衣连忙扯住他:“你想拿我的画干什么?”
高文举奇道:“什么你的画?方才你还不是恨的牙庠庠的要怎么怎么的吗?再说了,这上面的东西可是违制的,你敢要吗?”嘿嘿,让陛下给我签个名,以后就当我高家的传家宝了,要是我家儿孙有那不成器的,到时候拿来卖钱起码也能混个温
吧?哎,你干嘛去?”
白布衣头也不回:“你不死,我死去!”
高文举挥挥手:“慢走啊。有空常来”
转过头来,远远的打量了一眼,凉棚外的高十一给他比划了一个手势,高文举点了点头,顿时会意小那两位随着王继恩去善后的将领,此刻已经随孙汉而去了。应该是王继恩与两人谈了条件,随后灭了口吧,不过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此一来,外面那些参与的将领就可以保全了。就算皇帝曰后想追求。可他所知道的涉及此事的人已经全部消失了,想追究也没法子了。
“这就是政治啊,以后还是少掺和为妙,好好赚我的钱才是正经。”高文举暗暗决定,抬头看到赵淑那兴高采烈的模样,连忙换上副笑脸。将手中的画布一扬向着赵恒走去:“陛下,相请不如偶遇。给生学签个名”
谢谢书友莫有飞鳃、武警狙击手四、郁闷之死,四三位大大的慷慨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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