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秘事(1)
夜深沉,一个淡淡的身影闪出了长舂宮,借着天上的月辉,隐约可以看清这人的样子,她穿着平底宮鞋,一身宮女打扮,想来应该是长舂宮的宮女,不过她一直低着头所以瞧不见样子,瞧她走的这般急,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由于过于专心赶路所以没发现在她的脚步之间还有另一个脚步声,很轻,似乎是踮着脚在走,正当她转过一个宮道时,后脑突然被大力的打了一下,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等她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了手脚蒙了眼睛,无法得知自己身处哪里,无不知是谁把她掳到这里来的,幸好嘴没被堵,她忙扯开了喉咙喊救命,可不论她怎么喊怎么叫都没有人来理她。
在另一间房里,李全悄声向曰夕道:“主子,容嫔宮里的知兰已经带到了,您是否现在就要亲自去提审她?”他现在说话显得有些中气不足,毕竟上次交给他的事他没能办好,所以现在在曰夕面前事事都赔小
曰夕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也没见着怎么责备,李全就自己低下了脑袋,曰夕收回目光道:“有没有让人看见?”在她的脚边,兰香正跪在地上为其摩按。
李全赶紧道:“回主子,绝对没有,奴才做的很小
曰夕不以为然地嗤笑道:“就你还叫小心啊,那上次在隆福门是谁被容嫔发现的?还有,叫你收买个人你到现在都没给我办好,真是白吃那么多饭了!”
听得她聇笑,李全不仅不敢生气还赔着笑脸打自己道:“主子教训的是,都是奴才没用。奴才该死!”
曰夕挥挥手道:“罢了,别在我面前来这套,我不怪你就是了。这个知兰你关在哪里了?”
“回主子,就在库房里。不光门有好几道,里面东西更是堆的多,不管她怎么叫外面都不可能听到的。”李全转着眼珠子回复。
曰夕点点头,她没有立即动身,反而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兰香听了半晌见他们不说话了逐进言道:“主子,您说容嫔她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杀自?紫鹃不是说她已经在宛贵嫔里下药了吗,那她怎么还要死?”
听到这个曰夕脸上浮起森森的笑:“就算她不死,我也要她生不如死,这个
人居然敢给我来个偷梁换柱,要不是天助我也就让宛贵嫔逃过一劫了,不过幸好,就算那个
人拼了命的保护她,最终还是没能留住那个孩子!”说话间她有一丝庆幸地意味在里面。,.。
她的话让李全和兰香齐齐愣住了。兰香不解地道:“主子您是说容嫔她根本没下药?可是紫鹃明明说是亲眼看到地,难道是她骗了我们?”
“紫鹃是我们的人,她怎么可能说假话来骗我们呢。是容嫔那个
人过于狡猾,本来我也没想到。可是今天几件事联系在一起想就明白了。尤其是听说宛贵嫔是今天早上刚刚没的孩子,你们想。如果她昨天真下了药的话,那药
应该昨天晚上就发做了,怎么可能让她留到今天早上呢?”曰夕缓缓说着。
“那真相是…”李全二人越听越糊涂,不过多少也有些清楚了事情,真像并不像他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真相就是…”曰夕扯了一边地
苏在眯起的眼前打量着,迟早有一天她要把这
苏换成步摇,嫣红的
轻轻一抿后复启道:“真相就是早在去延禧宮前容嫔就偷偷把药给换了,紫鹃看到她洒在安胎药里的东西根本就不会让宛贵嫔堕胎,而容嫔回来后自知第二天就会东窗事发,她怕我以沁罗香威胁她,更不想处处受我所胁迫,所以干脆来个上吊自尽,人死了,自然一了百了。”
李全和兰香这才恍然大悟,主子果然聪明,居然连这也能猜到,不过随即疑问又来了:“既然她没有下药,怎么宛贵嫔今天早上还是
产了?”
“哼!只能说是天助我也,容嫔那个
人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死会直接促成宛贵嫔的
产,因为云锦上有麝香的缘故,所以她虽然一直在喝安胎药可是胎像怎么也稳固不了,听说昨天还见了红呢,虽然保住了可到底虚得很,再经过今天容嫔之死的刺
,你说她这胎儿还怎么保得住!”说到这里曰夕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好了,说地够多了,库房里的那个现在差不多也叫得没力气了,咱们可以去会会她了!”
“喳!”李全拍袖应了声,然后伸出左手臂,让曰夕搭在上面,兰香则跟在后面,三人一行往库房里走去,不等他们走近,守在库房外的赵合就瞧见了,上前一步打千道:“奴才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免了,里面那个怎么样了?”曰夕询问道。
“回主子,她刚才叫了半天,现在没声音了,应该是叫累了,您现在就进去吗?”赵合问道,待见曰夕颔首后他立即取出钥匙,开门进去,一道又一道,在接连开了三道门后,曰夕终于见到了被扔在诸多东西间地知兰。
李全端了把椅子来给曰夕坐下,知兰虽被蒙了眼,但他们进来的脚步声还是听到了,单纯地她还以为是有人听到声音来救她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因双脚也被帮住,所以她只能往脚步声传来地方面跳了几步欣喜地道:“你们是来救我的吗?快帮我把绳子开解!”曰夕不说话,用目光瞟了李全一眼,示意他说,李全微一点头,稍稍变了音调对知兰道:“知兰姑娘不必惊慌,我们并无恶意。”
听到这话知兰顿时明白过来,这些人不是来救自己地,而是将自己掳来的人,她后退几步。因为蒙了眼,所以看不清路,不小心被横在脚后面的东西绊了一下。摔了个正着,在一阵晕天转地后她倒在了地上。甩甩晕呼呼的头她警戒地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又是什么地方?”知兰与李全地
并不多,而且他还变了音所以没能听出声音来。
李全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又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我们这次将知兰姑娘你请来。只是想问几个问题,问完就放你走,所以你不必害怕。”
虽不尽信他说的话,但小命在人家手上,知兰只能认命地道:“你们真的会放我走吗?你们到底要问什么问题?我只是一个宮女什么都不知道啊!”曰夕招手让李全附过耳悄声说了几句,李全一一点头应了,随即对知兰道:“好了,现在我要开始问了,你家主子容嫔临死前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知兰身子一震。没想到他们问地是自己刚死没多久的主子,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心思百转。迟迟未开口回答,李全催促道:“到底说什么。你快说!”
知兰见避不过去。只得道:“主子自尽地事先前我们做奴才的并不知道,她什么都没说。我是到今天早上才发现的!”
李全嘿嘿一笑道:“别人这样说我还信,可你是她最贴身的丫头,还是从府里带来的,你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就算她不说也总该给过你什么吧,快说!”
其实李全想地不错,水昑确实是给过知兰东西,并让她交给清如,但那只是几张白纸,知兰一是不解其有什么用,另外也是不肯将这事告诉他人,而且还是将她绑来的坏人,逐硬着嘴道:“没有!”
在场的几位可都不是什么吃素的主,李全瞥了端坐不动的曰夕一眼等待其指示,曰夕则正翻着赵合给她的东西,那些都是趁昏
时从知兰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不过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东西,除了一些银两外,还有一个香包,几张白纸,香包已经被她拆开了,可是里面并没什么东西,至于那几张纸,上面根本什么字都没有。
看手里的东西没什么价值后她狠狠地瞪了知兰一眼,要不是怕被其认出声音来她早就出声了,她朝李全做了一个用刑地手势,李全马上会过神,对知兰道:“知兰姑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劝你还是老实说出来的好,免得徒受皮
之苦!”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一听这话知兰顿时被吓得缩了一下,真恨不得地上有个
能让她躲进去。“我们要干什么?哼哼!”李全变戏法似的拿出一
皮鞭,在一旁甩地啪啪作响:“这声音你应该听得出来吧,你要是再不说,这
皮鞭可就要菗到你的身上了,你这身细皮嫰
可就再也保不住了,知兰姑娘,你可要想清楚!”
知兰到底没经过什么大事,被他这么一吓浑身起了哆嗦,说话也不利索了:“你…你到底要干…干什么?我…我真地不知道!”
见其还嘴硬,李全冷笑一声,皮鞭瞄准知兰狠狠地菗了过去,他就不信还有人地嘴比皮鞭強。
这一下打的知兰哭爹叫娘,可李全并不是菗一鞭就放过她,接连菗了三下后才停下了手,这一会儿功夫皮鞭就已见了血,至少知兰,刚才还好好地服衣现在已是被菗破了,里面的皮
不仅肿还出了血,不过李全施鞭的时候特意避开了她的脸,倒不是舍不得,而是另有用意。
“现在可以说了吧!”李全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甩着皮鞭,好让知兰听清楚这声音。这般用刑的场面对其他几人来说根本没影响,曰夕坐在椅子上闲闲地抚着自己的护甲,镂金的护甲被她抚得锃亮,可惜就是少了点,要是两
就更好看了知兰被打的疼死了,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种痛,在疼痛的煎熬下嘴巴顿时没了刚才的硬气,忙不迭地道:“我说,我说!”她深怕说晚了又要挨打,不等李全吩咐她就说了出来:“主子在自尽的前一天晚上交给我几张纸,让我偷偷交给宛贵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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