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命定(3)
宋陵对这事一无所知,即使是知道了他也不会怕,在他眼中方为信根本不足为惧,他与如诗回府后发现府里的下人一个个都用怪怪的目光看着他们,问是有什么事又都不说,只瞧着他们奇怪不已。
正在这时,齐伯过来了,他看到宋陵后也是用和其他人一样怪怪的目光看着宋陵,好半天才叫了一声:“少爷,姐小。”“齐伯,府里怎么啦,你们的样子都好怪啊,是不是出什么事啦?”如诗率先问着,宋陵也是这个意思。
齐伯瞧瞧宋陵,又瞧瞧如诗,脸上有些菗筋,最后他古怪地道:“少爷,还是您自己到偏厅看看吧,那边有人在等您,您看了以后就明白了!”
“等我?谁啊?”宋陵一边说一边往偏厅走到,到底是谁,居然让府里这么多人都用如此古怪的眼神看自己。如诗心里也奇怪,一提裙子跟着宋陵一并去。
待到了偏厅,里面只有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坐在那里,脸太脏看不太清,不过从身形上来看应该是个女子。
她看到宋陵进来,马上站了起来,用一种很紧张的语气道:“你是宋少爷吗?”
“不错,我就是,请问你是?”宋陵客气的回答着,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女子在听到他就是宋陵后立刻扑了过来,用那黑黑的双手劲使拉住宋陵道:“宋哥哥,真的是你,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宋哥哥!”
莫说宋陵就是如诗也没她的反应给弄傻了。宋陵愣道:“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啊?”
女子听到他的话,赶紧道:“宋哥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萧萧啊。陈萧萧!”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抹着脸,想把脸上的灰抹去。可惜她地手本来就很脏,现在这一抹只能脏上加脏。
宋陵好象听说过这个名字,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女子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用碎布包着的东西。打开来里面是一枝玉簪,那枝簪子质地颜色乃至款式都与如诗头上的枝一样,唯一地区别就是一个是莲花,一个是牡丹。
如诗看到她拿出来的簪子脸色大变,手不自觉地往头上摸去,心中已经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宋陵看到这枝簪子亦是心神大
,他紧紧地盯着那个自称是陈萧萧地女子:“难道说你就是陈伯父的女
听得宋陵记起自己,陈萧萧欣喜地点着头,再一次抓住宋陵的手道:“宋哥哥你终于想起我来了。。太好了,呜…”说着说着她竟然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抱住了宋陵。弄得他大为尴尬,挣脫也不是。不挣脫也不是。
如诗在一旁恨恨地瞪了眼宋陵。然后扭身往外跑去,连话也不说。宋陵情知她必是心中不痛快以为自己骗了她,想追出去,可身子被陈萧萧死死的抱住,怎么也挣不开,真看不出她一个弱小女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气力。
无奈之下,他只得先安慰了陈萧萧,好说歹说总算让她先止了哭泣并放开自己:“陈姐小,你家不是都被仇人杀了吗,怎么你还活着?”
陈萧萧听得他问起,不由悲从中来,抹着泪说起了当时地境况,原来杀他们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仇人,而是一伙蒙着面的強盗,他们半夜闯入
问陈氏夫妇,为是找一件重要的东西和它的秘密所在,在
问不遂后就忍残的将所有人都杀了,在他们杀人的时候,陈萧萧也挨了一刀,不过砍的比较浅,并没致命,她娘趁強盗在杀其他人的时候偷偷将她蔵在了身下,让她千万不要动,也不要发出声响,在说完这句话后,她娘就咽气了她就这样蔵在娘亲逐渐冰冷地尸身下,直到強盗放火烧宅的时候她才偷偷爬了出来,她不敢让人看见也不敢去报官,因为她知道一旦让那些強盗知道自己还活着,肯定会来杀她,所以她连夜就逃走了。
本来当时她就想要来投靠宋陵的,可惜在来地路上被人卖到了青楼里,老鸨又打又骂
着她接客,她誓死不从,老鸨拿她没办法,就让她在青楼里做个打杂的,这才保住了白清之躯,后来她瞅准一个机会从青楼里溜出来,一路上靠乞讨来到了扬州。
听得她把事情说完,宋陵总算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位陈萧萧在那场灭门之灾中并没有死,成了陈家唯一地幸存者,也算是留下了一条血脉:“那你知道那群強盗来你家是找什么重要东西吗?”陈萧萧茫然地摇着头:“我从来没听我爹提起过我家有什么重要地东西,很可能根本就是那些強盗弄错了,如果真知道的话,将那东西给他们就是了,我爹娘他们也不会死!”
宋陵虽挂心于如诗,但此情之下也只得先安慰了陈萧萧:“陈姑娘,你不要再伤心了,逝者已矣,陈伯父和陈伯母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难过。既然你已经无处可去,就留在这里吧,我必会好好照顾地!”
陈萧萧盯着宋陵,那模样似乎有些失望,她咬着嘴
小声地道:“你叫我陈姑娘?我们不是有…有婚约的吗?”越说到后来声音越轻,要不是宋陵耳力好还听不清,瞧她那样应该是脸红了,不过被脏污盖住了所以看不出来。
“这个…这个…”宋陵吱唔了几声也没说出什么来,后见陈萧萧一直盯着自己瞧,只得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叫你萧萧吧,你先去洗个澡,然后我叫人把饭菜准备好等你出来吃,至于房间,你就先住在江月阁吧。”这江月阁在饮雪轩的对面,距离并不算远。
陈萧萧低声应了,踮脚跟着向个婢女去房里梳起了,宋陵若有所思地瞧了她的步伐,忽而叹气,也真难为她了,一个千金大姐小,居然沦落到要饭的地步。
安排完了她,宋陵轻吁一口气,快步朝饮雪轩走去,如诗这小丫头,现在不知气成什么样了,可是这事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谁成想到一个已经必死的人会活生生的出来在面前。
如诗回到房时后,把几个丫环统统赶了出来,自己一人坐在
上生闷气,越想越气,猛得抬头从头上拔下那碍眼的紫莲簪,冲着那簪子发气道:“都是你不好,戴什么戴,不带就什么事都没有,一带就带出来一双,讨厌!”说着就
把簪子往地下掷去,但手抛到一半又停了下来,这是宋陵父母留给他的,要是砸坏了他一定会难过,如此想着,这东西是怎么也扔不出去了。
如诗愤然将其扔在
上不再去看,此时宋陵走了进来,如诗看也不去看他,依旧低头生着气,宋陵蹲身下轻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更不知道萧萧还活着!”
“萧萧,萧萧,叫得真好听,既然她还活着,那你来我这里干嘛!”此时的如诗犹如一只被打翻了的醋坛子,酸味到处飘。
宋陵叹了口气不顾如诗的挣扎握住了她的手:“如诗,你应该懂的,我在乎的始终只有你一人,萧萧…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安置她,如果以前没有你,那么我定会遵从父母的遗命娶她为
!”
如诗闻言酸楚地道:“是啊是啊,娶她为
,然后再把我纳为妾室对吧!”她突然站了起来吼道:“姓宋的,你做梦,我绝不会做妾,我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我…啊!正在说话的时候如诗的头突然痛了起来,妾室…女人…分享…这几个她无意中说出的词毫无预警的冲击着头,一次強过一次!
女人…好多女人,其中自己也在里面,她们全都围着一个男人,是谁…我认识吗?他们在说什么,我听不到,说重一点,我听不到!好痛,头好痛,像有许多针在刺一样!
宋陵被如诗突然的反常给吓坏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抱着头一个劲地喊着痛,而且连冷汗也出来了,他想去请大夫,可又怕如诗一个人在这里会有危险,干脆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地说着话想让她放松一些。
疼痛终于慢慢过去了,而出现在如诗脑海中那莫名其妙的片断也消失了,整个人如虚脫一样,整个额头都是冷涔涔的汗。
“如诗,你没事吗?刚才是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如诗当初伤在头部,失忆也是因为头部的伤,而今突然头痛必是与此有关,所以宋陵才有此一问。
如诗扶着宋陵的手慢慢坐下后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见着一些女人,她们围着一个男人在说话,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清那男人的脸,可是我很清楚的感觉到我的心像被铁锤在锤一样,很难受,很难受!”
如诗如今的样子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宋陵最不愿见的就是如诗有事,现在见她这样当真是心痛难捺,他紧紧抱着如诗道:“乖!不要去想,忘了它,既然你已经决定抛弃过去就不要再去想!”
“过去真的可以忘掉吗?真的可以当它不存在过吗?”如诗以一种幽怨的声音说着,曾经她也以为可以,可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头痛与闪现的陌生画面,让她感觉到,其实过去一直在她脑海中,随时可能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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