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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二十四章 皇后之愿
 晚上,花香扑鼻的浴水中。天跟父皇去劝耕,没出什么意外吧?”害我担了一整天的心,还好他现在平安回来了,

 “没有,今天我没去动那个爬犁。”

 “嗯,真乖”亲了他一口。是我昨天晚上一再叮嘱了又叮嘱的。上次的那次遇险可把我吓坏了,估计太子也是,再也不敢动那些东西了。

 “你们今天去劝织,你上了纺车没有?”

 “没有,我今天一直在给母后打下手。你母后…”这话要怎么说呢?他母后身体不好,甚至…据她自己说…将不久于人世。这对于他应该是最沉痛的打击吧。

 “我母后怎么啦?”他紧追着我的话头问。我的小花猫,人人都说他傻,可他实在是个很‮感敏‬的孩子,直觉也很准。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事瞒不过他,他八成已经猜到了。

 “你母后今天气很不好,我问她是不是病了,她说不要紧,只是昨晚没睡好。”

 其实这事我不告诉他,他也一样很快就会知道。但瞒一时是一时吧,早知道了对他母后的病情又没什么好处,反而平白地让他多担些心。

 “真的只是这样吗?”他松开搂抱我的手,转到我前面来狐疑地看着我。

 我只好说:“母后说她近来身体一直不大好,就想积点功德,所以,准备册封后宮一批生了皇子皇女的宮女。顺便,也把我们东宮的张良人和王良人封为端仪。她们进宮四、五年了,也该册封了。”

 我必须给东宮的良人册封找个正当的理由。不然,无缘无故地。那两个良人一没侍寝,二没‮孕怀‬。凭什么册封啊?难道我能能跟他说:“你母后册封她们,就为了提高她们侍寝和生儿子的积极(积极本来就极端高涨的好不好)。”

 太子对后面地话好像没听进去,他只抓住前头的那句问:“我母后身体很虚弱吗?我前几天去给她请安地时候,看着还好啊。”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佩服皇后了。身体虚弱成这样。摇几下纺车就満身虚汗的,还能努力维持着最和善的笑容、最雍容的仪态,若不是我今天和她一起坐在一辆车子里,那么近距离的看她,我也看不出原来她地身体已经这么差了。

 我还是勉強解释道:“大概还是昨夜的月食闹的吧,你母后估计‮夜一‬没睡。。别说你母后了,就是我,今天都怪不舒服的,昨晚睡得太少了。”

 说到这里。太子总算笑了。一边笑,一边用那双妖冶的丹凤眼斜着我说:“昨夜是我对不起,辛苦你了!今晚我再给你赔礼吧。”

 “怎么赔礼?”我也笑着问。还很暧昧地补上一句:“人家好期待哦。”

 也许,我们再努力点。说不定我就可以尽快怀上另一个孩子。那样皇后就不用指望什么张良人。也不会我让出太子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

 推开正要吻住我的太子。我急急地问:“殿下,要是你的母后你…”接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道直接问:要是你的母后你跟那两个良人圆房,你怎么办?

 “我母后我?”他被我问糊涂了,脸上写着明显的问号。

 我却越想越恐慌。如果皇后以病体沉重,想早点抱孙为由,让太子临幸张良人,太子也不能忤逆母后。一个命在旦夕地母亲的要求,做儿子的,只怕做不到,没有不答应地。

 如果张良人如愿生下了儿子,皇后要我让出太子妃宝座给有儿子的张良人,太子也不见得就会站在我这边。

 别说病重地母后地要求他不能拒绝。就算太子起初跟张良人在一起是出于母后的要求,但时间长了,太子不见得不会喜欢上她。这张良人长得又美,为人、子都不错,太子是跟一个人在一起越久就越信赖越依恋地,到那时候,这张良人说不定也会像我取代谢玖一样取代我。

 就算退一步讲,太子依然心向着我吧,可在废立太子妃这件事上,他又做不了主。

 论出身,这张良人也是绝对有资格做太子妃的。她的父亲是将军,外公是朝廷“四征将军”中最有势力的征西将军,手握重兵,身系着大晋朝的安危。

 想到这里,我告诉自己,我不能给张良人任何机会,要防患于未然。否则,一旦星星之火,酿成了燎然之势,就会对我的地位造成极大的威胁。

 皇后为了自己的儿子,千思百虑,力求万无一失,这我能理解。但要我牺牲自己,我做不到!

 再说,何以见得就非得如此呢?我就不能保住太子之位吗?皇后也太小看我和我父亲的能耐了。

 我是没儿子,也许永远没儿子,但我相信自己一定能把太子推上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

 理清了自己的思路,我笑着对太子说:“要是你母后你临幸那两个新封的良人,好让她们生下儿子,你会怎么做?”

 太子纳闷道:“我母后怎么会我呢?”

 如果皇后好端端的,她的确不会,毕竟,我也还年轻,又不是不能生。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她希望你早点有一个能继承大统的儿子。”

 他还是那句话:“我母后不会我的啦。再说,我只想临幸你…”说着,已经吻了上来。

 在他滚烫的热情中,我的心依旧忐忑难安。

 这一次,对我而言,又是一个‮大巨‬的难关。最后多半还是皇后赢了,因为她有一个所向披靡的筹码:她病了!

 病重的母亲的恳求,做儿子的,怎么能拒绝?

 第二天,册封的诏书就下达了。两位良人自然喜上眉梢,她们的凉人生涯总算熬出头了,现在既已正式册封为太子侧妃,以后,怎么也该有侍寝的机会了吧。

 为了表示慎重,皇后居然拖着病体,带着胡贵嫔,诸葛夫人等一起赶过来亲自颁布诏书,又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用晚膳,连菜肴都是专门赏赐的。皇后在席上专门给张、王两位新晋端仪布菜,瞎子都看得出来她对这二位寄予厚望了。

 胡贵嫔和诸葛夫人也频频向皇后敬酒谢恩,这一顿晚膳,成了她们的庆功宴。唯一遗憾的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太子居然没有回来。左等右等,晚饭都吃完了,太子还不见踪影。

 皇后和两位贵人吃过饭后又留下来喝茶、聊天,在明霞殿里坐着不走。同时又派了好几轮太监去打听,都说太子早就走了,只是不知道中途拐到哪里去了。

 皇后和两位贵人无奈,总不可能留在我这里过夜吧,只得遗憾地走了。临走之前,皇后居然还把我拖到一边说:“两位端仪既然已经册封了,就算是正式的太子侧妃了,若真算起来,今晚还是她们的新婚之夜呢…呵呵…”言下之意,自不待说了。既然是人家的新婚之夜,那我应该如何做,就看着办了。

 我冲着她笑得甜藌藌地说:“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她反而不“呵呵”了,睁着一双狐疑的眼睛打量着我。

 您不“呵呵”了?那我来“呵呵”吧。别人的新婚之夜,我霸着她们的新郎,跟他把什么独孤九式,降龙十八式通通演练一遍,那感觉,肯定妙不可言吧。

 呵呵,难怪太子那么喜欢幽会的,偷情的滋味果然不是一般的慡(我什么都没说哦)。

 皇后她们走后,我纳闷地说:“今天也是奇怪,太子怎么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又回头一看,耶,小翠呢?怎么今天一直没见她呀。

 山婉笑道:“小翠回清心院去了,我去喊她回来吧,顺便也把太子殿下喊回来。”

 我一听这话,再看她笑得那么贼,恍然大悟道:“难怪皇后派的人怎么都找不到太子的,原来被你们两个丫头蔵起来了。”

 山婉横了我一眼(唉,我这位出身名门的山尚宮,天天跟小翠一起混,渐渐地也染上了匪气,眼看着越来越没规矩了):“我们才没蔵,是太子自己高高兴兴去的,我这会儿还不见得喊得他回来呢?”

 我问:“怎么呢?那里有什么昅引他的东西?”

 山婉撮起嘴巴嘘了两声,我大吃一惊道“不是吧,就那两个老实包,也会引太子去玩蛐蛐?肯定是你们两个丫头出的主意!”

 她笑着承认说:“是的,皇后娘娘来的时候,听她的口气就知道来者不善了。我和小翠一商量,决定先不让太子回来,免得在饭桌上就被她们撮合上了。小翠立刻叫张总管出去买蛐蛐,买了回来先放在清心院,再悄悄告诉太子。我们还以为太子听了会立刻喜滋滋地跑去的,谁知他今天还犹豫了一下。”

 我说:“他担心她母后的病。如果他知道他母后今天会来东宮用晚膳,他肯定会回来的。”其实太子还是很孝顺的。

 山婉点头说:“我们知道啊,所以,没敢告诉他。”

 只是,拖过了今天,又能拖到几时呢?看皇后这架势,这次是准备干涉到底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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