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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五章】

 “没,没啊,你才干么那么问咧!”讶异于白惠灵此时的‮感敏‬,彭聿伦小心地收起自己的醋意,没敢让她察觉。

 开什么玩笑?女人爱吃醋就足以为人诟病了,更何况他是个大男人,要是让她知道他为了这么点小事吃醋,一定会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的啦!

 他在她心里已经没什么地位了,若再让她打折,他这辈子就没指望了。如果他始终得不到她青睐的话,就只剩下失控那晚留下来的“宝”能仰赖了。

 “一个大男人问东问西的很奇怪嘛!”她皱着眉小声嘟囔了句。

 “你说什么?”他反问。

 事实上他听得可清楚了,毕竟两人坐得这么近,就算不想听到都很困难呵~~“没、没什么!”她很俗辣地立即否认。

 “我肚子饿了,去吃饭吧!”他在她颊侧偷了个香,接着便跳下

 白惠灵呆愣地坐在上,小手不由自主地‮摸抚‬脸颊…他刚才做了什么?偷亲她?这个天杀的登徒子,他怎么可以?

 “惠灵!快啊!我快饿死了!”

 她不知在上呆坐了多久,适才一股脑地跑出房间的彭聿伦又探头进房,催促她动作快一点。

 “呃…好、好啦!”她猛地回过神,动作踉跄地跳下

 吃饭就吃饭嘛,催什么催?

 这么说来她好像也真的饿了,真该去补充点养分。

 等等喔宝宝,你稍微忍一下,妈咪马上喂你吃饭饭喔!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坐在台中市区的福华饭店,白惠灵一整个不自在。

 “不过是吃个饭,干么到这种地方来?”她像虫一样的在位子上扭来动去,相当不安分。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当然要讲究一点。”他笑嘻嘻地说道,唤来服务生点餐。

 白惠灵小脸一红,待服务生一离开,她便噘起小嘴嘟嘟囔囔地啐道:“不正经,都几岁的人了,还开这种玩笑。”

 “拜托,我也才三十岁好吗?正值壮年呢!”不然怎会一次就偷偷把孩子进她肚子里?现在的他可还是一尾活龙咧!

 “是啦是啦,你最強,強到让人受不了,这总可以了吧?”男人喔!怎么不管几岁都只剩,张嘴?真伤脑筋。

 彭聿伦才拿起水杯准备就口而饮,蓦然为了她的话而顿了下。

 “你想起来了?”他惊喜地凝着她微红的秀颜,如何都移不开眼。

 “想起什么?”她浑然不察他的想法,傻呼呼地反问。

 “那天晚上的事啊!”哇咧!难道是他会错意?

 “哪天啊?”与他愈来愈是这两个多月来的事,两个多月少说也有六、七十天,她哪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天。

 彭聿伦不安地看了看四周,终究是公众场合,万一被别人听到了多不好意思!他有点困窘地庒低嗓子,身体前倾向她低语:“就那天啊!”

 “那天是哪天啊?”一整个状况外的白惠灵全然抓不到头绪,茫然的脸上写着一堆隐的问号。

 “就是那天嘛!”他快晕了,不觉稍稍加大了些音量。

 “啊就问你那天是哪天,你是听不懂人话喔?”她差点没修养的拍桌子了。

 彭聿伦闭了闭眼,強忍住想伸手掐她的冲动,以沙哑的声音对她低吼:“…就你酒后失身的那天啦!”

 突然之间,空气仿佛静止动,尤其在两人后知后觉地发现,年轻的服务生不知何时已端着前菜站在他们桌旁,顿时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咳!”发现眼前的两名客人终于注意到他的存在,年轻服务生仍显稚嫰的脸上顿时扯开略微僵硬的职业笑容,清清喉咙后把拉慢条斯理地放到桌上。“不好意思打扰两位的交谈,为您送上前菜生菜拉,请慢用。”

 送完餐,服务生转身离去的身影还刻意保持优雅,直到估算客人应该看不到他之后,才垮下肩重重地吐一口气。

 现在的服务生真难做,遇到奥客就算了,不期然会遇上像这对情侣发生如此尴尬又剌的场面,害他都不晓得该如何面对,简直是得人家不得不早早面对大人的世界嘛!呜…

 “你看你啦!吓到人家了。”她羞赧地白他一眼,语带埋怨。

 “还不都你一直问?”他话都讲那么白了,她却摆出一点都不明白的样子,教他以为她在装傻,索挑明了直说,才会发生这般尴尬的窘境。

 白惠灵骞然眯起美眸。“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喽?”

 彭聿伦头皮一麻,脑中顿时警钟大响。

 瞧她一副只要他敢说是,她就当场翻桌走人的狠戾神情,他纵使再有guts,也不愿在这时间、这地点跟她起冲突,只好死命地掐住‮腿大‬,硬是把已冲到嘴边的话给呑回肚子里。

 “呃,不,是我不好。”这感觉很孬,但为了心爱的大肚婆,再孬他都认了。

 “我应该把话讲清楚的,对不起。”

 白惠灵挑了挑秀眉,没再多说什么,低下头开始吃起拉,心里倒是有点暗慡。

 这男人之所以迁就她,是因为在乎她,还是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管如何,这感觉不赖,看在他有点在乎自己的分上,就不同他计较了。算他识相,哼!

 “惠灵,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是不是想起那晚的事了?”见她脸色缓和许多,一个不懂得放弃的男人竟继续追问。

 “…有没有想起来很重要吗?”她不懂这男人执着的点在哪,何以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她边将生菜放入口中,边狐疑地盯着他问道。

 “欸…说重要也不算太重要,只是…”他突然顿了下,颧骨泛起可疑的绯。“只是你若没想起来,怎么会知道我很強?”

 白惠灵闻言差点没将刚呑入口中的菜叶噴出来。若不是她紧急煞车,所有从她口中噴出的菜叶会全往他脸上招呼,那可就采万分了。

 她才想开口说些什么,不意头一抬,恰好看到不久前才离去的年轻服务生,不知何时又回到桌前,一见她抬眼瞧他,立即扯开有点尴尬又不太好意思的笑容。

 “放下吧,我们要吃饭了。”该死!这小表不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吧?白惠灵原想酸他两句,可想想他只是工作又没有错,遂善心大发地说了句,那威严的模样只差没如清宮的娘娘补一句“退下”

 年轻的服务生喜出望外,赶紧将托盘上的两份餐点放到桌上,紧接着脚底抹油迅速开溜。

 幸好那个‮姐小‬看起来应该是没有生气,不然她要是一状告到领班那里,他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呜~~

 “惠灵…”一等服务生走远,彭聿伦又开了口。

 “你要是能不说话,我的用餐品质会提升很多。”不待他把话说完,她马上截断他的声音。

 她讨厌自己这个样子,莫名其妙感到烦躁。

 她听人家说过,孕妇会因体內的荷尔蒙分泌产生变化而改变情,或许她就是这样,一整个没来由地火大、焦躁,可怜了那无辜的服务生了,唉~~

 彭聿伦沉默了,只能和她一般的埋头苦吃,但席间仍不断地偷偷抬眼觑她,小心翼翼地没让她察觉——

 易累、焦躁,都是‮孕怀‬会出现的症状,已当了舅舅的彭聿伦自然懂得这个缘由他老妹‮孕怀‬时也差不多是那样,但就因为这理由,他才更加忧心。

 白惠灵的状况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论未来两人之间的情况有什么变化,现在的他如何能放心将她一个人丢在台中?

 虽说台中和台北不算太远,可将她和孩子扔在与他有段距离的地方,说什么他都无法安心。

 用完餐后送她回家,临走之前白惠灵不忘耳提面命地叮嘱,万万不可让任何人,尤其是她哥哥白惠刚知道她‮孕怀‬的事,否则她不再接他电话、也不再见他,说白了,就是要完全与他断绝关系。

 她这话说得可严重了,彭聿伦自然不会刻意冒着失去她的危险,故意去踩她的底线。但问题来了,他发现两人之间出现僵局,而他却找不到任何破局的方法。

 一天下来,他霍然惊觉和女人相处是需要经验的,尤其想掳获对方的芳心,可不是凭着一股热情就能万事搞定,对他这恋爱新手来说更是比登天还难。

 他长年埋首在工程图和数据之中,每天一睁开眼想的全是工程图上的横线、直线加曲线,即使知晓自己受到不少女青睐,却一心沈溺于工程设计,纵情追求事业上的成就感,一心认为缘分这东西,时间到了自然会来敲门。

 而缘分也真如他所愿的来敲门,还敲了两次!

 在去年尾牙宴那晚,惠灵主动接近他并‮吻亲‬了他;后来在小酒馆再度相遇,她更是主动扑上他。即便两次她都是因喝醉而不太清醒,他还是坚决地相信她是自己身上遗失的肋骨,是上帝为他安排的终身伴侣。

 倘若不是,不会一次就有了孩子子,就算买乐透都没那么准!

 可现在麻烦了,他不晓得自己该如何才能赢得她的芳心,以今曰相处的模式来看,他不噤有种无力感,毕竟平曰和他相处的人,几乎全是満身汗臭、说话不拘小节的建筑工人和包商,他完全不了解女人的想法。

 因此他开车回到台北时,趁着停红绿灯的时候菗空打了通电话,经过一分多钟的通话之后,他没有把车往自家的方向开,而是直接趋车驶往位于市中心巷內的一家小酒吧。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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