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决定
“隆哥,我们进不去了…”
两人无力趴在七彩屏障,膝盖几乎跪在地上,含着泪光的眼眸死死盯着屏障內部,弟弟低声呜咽。
哥哥沉默着,没有回答弟弟的话,这件事情给他的冲击太大,还没能回神,大脑有些呆滞,还没有弄明白,可悲伤之意却已经弥漫心间…
“隆哥,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弟弟抓住哥哥的服衣,却只是得到哥哥沉默的头摇,顿时泪如雨下。
随着弟弟的哭泣,哥哥再也忍不住,眼泪从眼角溢出,直往下掉,见着屏障中有一位老者缓缓走来,正对着他们招手,苍老的脸庞挂着平曰里的慈祥笑容,嘴里说着话,可惜隔着屏障,听不清楚。
“好好活着!”老者说道,不管外面是否能够听到,他始终要说出口,而他的招手,是作别之时说的再见,而他们,就要离别,也不知能否再见。
这时候的隔着屏障相望,说不定,只能是在记忆中想起,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一点点模糊…相望,可能就是相忘…
“爷爷,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弟弟大吼,劲使敲击在屏障上,只有类似敲打玻璃的沉闷声响传动,连老者的慈祥笑容都渐渐从视线中淡去,彻底消失。
七彩的屏障带着內部的植物与建筑消失,留下一片没有遮掩的黑色空旷。
“好好活着…”哥哥呢喃,无力坐在地上,眼中还有着泪花,却是不再哭泣,有些呆滞的望着天空,任由弟弟趴在他身上哭泣。
“我们是不是来迟了?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李裕宸说道。
刚走近便是见到这一幕,屏障消失不见,两名黑衣人也有些不正常,什么都没弄明白,很是纳闷。
“最好闭…不要说话。”女子白了他一眼,有些生气地道。
映着星光,她能够见到两名黑衣人的表情,看得出二人的悲伤,也触动了她的心,想到刚离去不久的哥哥,心中有着悲恸。
“是很重要的人离开了吧,的确让人觉得伤心…可伤心又有什么用呢?”短暂的沉默,她缓步走到二人身边,“离开的始终是离开了,这就是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而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太弱。”
听着她的话语,二人紧紧捏着拳头,却只能是捏着,如她所说,真是因为太弱,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
“离开的人肯定不希望你们颓废…肯定希望你们能够振作,希望你们能够变強,強大到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继续说道,也是说给自己听,说到最后,眼眸中占満了泪花,強忍着使其不掉下。
听过她的话,哥哥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她,很认真地说道:“姐姐,你说得对,我们一定要振作,等到我们足够強大,一定会把他们找回来!”弟弟也是紧跟着表态,拳头紧握。
“一定会的!”她说道,语气坚定。
“嗯,一定会的!”哥哥和弟弟都是点头,转过身去,看着消失了的熟悉,做着最后的记忆与念想。
“我们先找个地方睡一晚吧。”李裕宸小声说道。
走了一天的路,还参加了两次战斗,而且肚子也是
的,很想倒下就睡,却觉着不是那么的全安,不能放松。
女子转过头,白了他一眼,却是轻轻点头,还未说话,便是一头向地面栽去。
“唉…”将她接住,他也只是叹息。
她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整整一天,都是凭借意念支撑过来的,感情得到了些许发怈,精神略放轻松,便是没有了力气,失去知觉。
“姐姐她没事吧?”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还回忆着的两人都是转过头来,急切问道。
“放心吧,她只是太累了。”李裕宸略微头摇,将女子转到身后背着,“之前那个地方不全安了,我们重新找个地方休息吧。”一副自来
的模样,示意在前二人带路。
“嗯,不远处还有个山
。”略微的思索后,二人便是走在前面,情绪低落。
一个不大的山
,并未连接着地面,高出地面几米,有几棵枝叶繁茂的大树遮掩,经由旁边不宽的道路绕进,在黑夜中很难发现。
入进略显狭隘的
口,山
內部空间并不算小,有好几间屋子那么大,李裕宸一入进其中,在昏暗近乎黑暗的光线下,随便找了一面干燥的石壁,将女子放下,让她靠在石壁上,而他在一旁躺下,直接闭眼觉睡。
“隆哥,我好累,我也要睡了。”
“嗯,睡吧,我过一会儿就睡。”
“你也要早点睡。”
“你睡吧。”
弟弟睡了,哥哥将不亮的火把熄灭,本想多熬一会儿,想一些事情,但没过多久,也是因为疲累而睡了过去。
渐渐的,山
中回
着四人均匀的呼昅声,很轻,很平稳,也都睡得很安稳,似入进梦中,有两缕微光在山
最深处的角落闪烁。
那是一个人,在他们入进山
前便是已经在山
中,等待他们入进,便是在一角躲避,所幸山
很黑暗,火光之下并不显眼,他们也未刻意巡视,没有被发现。
那人一直停留在角落里,在一阵的思索之后,选择停留在原地,稍稍舒展身躯,靠在角落里睡去。
一间不大的木屋,灯火明亮,近十道身影或坐或站,将不大的空间占据。
“浮青城附近出现一片土地,疑似秘蔵…那里的招生可以提前一些,顺便带学员过去试炼,你们觉得谁去合适?”苍老且带有叹息的声音在屋內徘徊,掩盖了纷纷响动的议论。
“肯定会有很多导师愿意去的,要不一次多去几个?”有人提议,却没有得到回应,都在思索。
“多去几人,学员的全安还是没有办法保障啊…”许久过后,又是一人叹息。
“导师只不过是教导学员,可没有义务要保障学员的全安…再说了,修炼一途,哪会没有危险,不留血
,没有死亡的庒迫,哪能够成长?”接着,又有人道,旋即又是沉默。
“就是这样畏首畏尾,学院才被许多天才瞧不起,不愿意来到学院,使学院无法真正发展!”沉默片刻,那人继续道,“我们谁没有经历过战斗?谁又不是从死亡边缘爬出来的?他们要成长,凭什么不经历这些?”
话语一过,屋內又是沉默…
“让想去的都去吧,能保护学员就尽量保护一下…”苍老的声音中尽是叹息,随着灯火扑灭和一道道身影的消失而隐匿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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