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三章 白尘会
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在梦境中,又似在现实里,紧紧贴着心。
夜一清凉梦,再醒已天明。
睁开眼睛,清晨太阳的光辉斜入眼球,光明却不刺眼,照得身体布上一层清凉的暖意。
“哥哥,醒啦!”苦儿平静且带喜悦的笑容在晨光中绽放。
眼眸中映出苦儿的身影,李裕宸面带笑容,留念平躺时候的闲适,并不着急起身,张开嘴巴,却只有不強的气息从嘴里冒出,没有响起说话的声音。
在稍显急促的呼气后,他轻轻笑了笑。
六绝神功的语绝,不能够说话,在一觉睡醒之后,他还有些不适应,忘记已经不能说话,轻笑之后,便又不是那么在意。
清风自山而下,吹来山间树林沉淀的旧迹,携着湖岸生新细草的清香,还有萦绕身躯夜一的淡雅的芬芳…在深深呼昅的同时,伴随湖水
漾的清凉美好入鼻。
清凉
润的空气钻入肺腑,便带着神秘的力量游遍身体,为四肢百骸注入力量,思绪变得清宁。
很舒慡,愿沉浸。
只是,天亮了,肚子也有些饿了。
时光也愿停留在于美好之间,可生活仍要继续,无论愿意或者不愿,都会被无形的大手推着向前。
“该起
啦!”林嫣轻喊一声,拉着白雨从地上坐起。
“喂,懒虫,还躺着啊?”白雨朝李裕宸喊了一声,又转过头去,眼眸中的湖水泛动涟漪,轻轻
着晨光。
李裕宸的脸上挂起些许不自然的笑,偏了偏头,凝视坐立于湖边的人影,腹內的饥饿被暂时忘却。
似感受到有目光落在身上,林嫣与白雨同时转过头,在看到李裕宸认真的目光后,又立即恢复之前看湖的状态,只留下两道稍侧的背影。
“哥哥,还不快点起来,都有人来啦!”苦儿微笑说道,俯身下子,轻推了推李裕宸。
于躺在轻点头颅,李裕宸双手稍稍向下用力,支撑着身体站起,回过头,盯着正向他们靠近的几道陌生的人影。
来人一共五位,两男三女,穿着白色统一的服饰,面带笑容,在相距几米的时候停下脚步。
“几位,认识一下,在下勾同济。”为首的男子稍稍向前,伸手指了指身后,由左至右介绍,“这是马桃、罗思怡、田勇、薛香。”
“很高兴见到几位。”四人同时说道。
面对五人,李裕宸站在最前方,嘴
微启,便又是闭上,是没有办法说话,尴尬的笑容浮现脸庞,因年轻与面部的清秀而含上涩羞。
“你们有什么事?”白雨稍稍向前,平静问道。
“我们是白尘会的,山水学院中的一个生学团体。”勾同济站直身躯,面带诚恳的笑容,“希望你们能够加入我们。”
“白尘会?”白雨轻声念道,俏脸带上思索。
“你们白尘会很強大吗?”苦儿在后方发出疑问,又摇了头摇,略有撇嘴,“估计也不是很強吧?”
五人神情微变,却是由勾同济抬手阻断其余四人将要发出的言论,尴尬的点头,低声道:“白尘会的确不是很強。”稍有停顿,“如今的白尘会已经与強沾不上边,甚至可以说很弱。”
“有多弱?”苦儿再问。
“有多弱?”勾同济叹息一声,自嘲的笑容浮现,“弱到只有我们五个人。”
看了看对面的五个人,苦儿“哦”了一声,便又恢复常态,小脸挂着极浅的笑容,随意而又认真的目光落到李裕宸身上。
她只是好奇,帮着问一下,问过之后,便没有她的事情,像是旁人,什么都不会在意。
对于她这样的态度,白尘会的五人有些不愉,却是在不愉后含有更多的无奈,思绪转动,没有合适的言语能够说出,若李裕宸一般沉默不语。
“你们都是什么境界?”白雨于思索之后问道。
短暂的沉默与思索,勾同济说道:“我是凝气六层,他们的境界在凝气前期与引灵后期。”
声音越说越轻,说到最后,已经再没有什么信心,不再希冀四人能够加入白尘会,深沉的无奈浮现在脸庞,于內心中有着极其悠长的叹息。
白尘会,真的太弱,继续存在的理由也渐渐没有了多少。
可以考虑。
李裕宸取下系在
间的竹箫,于地上划出这样的字眼,并对投来疑惑目光的林嫣与白雨微笑。
“真的?”勾同济忽生的微笑向着惨淡,“你也不用这样安慰我们,白尘会的情况,我们还是很清楚的,的确对你们没有什么益处。”
李裕宸摇了头摇,脸上的微笑不变,很是诚恳。
勾同济笑了笑,有些开怀,说道:“我也不奢求你们能够加入,但你这个兄弟,我勾同济是认了。”顿了顿,丝丝尴尬浮现,“还不知兄弟叫什么名字?”
“李裕宸。”林嫣帮忙说道。
“李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勾同济的兄弟,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做兄弟的定然全力相助。”勾同济大笑着,想要上前,却是被身后的田勇轻轻拉了拉。
“我们走吧。”田勇说道。
“怎么了?”勾同济转过头,眸光带着不解。
田勇张了张嘴,却是被吐息的气流遮住说话的声音,轻轻头摇,又在吐息里含上极轻的叹息,什么话都没说。
“到底怎么了?”
“有些话不好说,只能回去再说。”薛香说道。
“有什么话不好说,非得要回去才说?”
“若是不方便,我们可以先避一避,正好讨论一下是否加入白尘会。”林嫣微笑说道。
“嗯,你们说说你们的事情吧,我们去那边讨论讨论。”白雨附声,不论对方是否同意,牵着苦儿的手便是向着一边走去。
清风吹拂的湖岸上,吹动两方九人身影映在湖水,随微波
漾起清凉。
“你们怎么看?”林嫣的目光含着询问,在其余三人身上扫动。
白雨并没有表述意见,与苦儿一般,目光落在李裕宸身上,等着他的答案。
可以考虑。
还是这样四个字,与之前相同,是李裕宸所想,由竹箫所划,刻在湖岸新嫰的青青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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