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笑一笑,就过了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李裕宸这样问自己,于眼泪掉落时有着轻笑。
为什么?
一次次问自己,一次次不会有答案,可还是一次次问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会问自己?为什么不会有答案?为什么明明知道没有答案还会一次次问自己?
还有很多问题的,因为一个问题可以衍生出另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还可以衍生出一个问题…一个个问题叠加,一个个问题反复,可以有无数个问题。
所以,只能不管。
忘记问题,无论何时,都不要问自己。
若是想问,那就先做。
做什么事情都好,就是不能够问自己。
“能做些什么?”李裕宸轻笑。
是的,能够做些什么?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如今的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
又会是一连串的问题,能够展示出的,只是无奈。
被噤锢了,动不了了。
这是成为道君的过程?
这是成为道君的过程。
这是成为道君的过程!
就快要成为道君,可这个过程是那么的难熬,是那么的不愿接受又不得不接受,不算是彻彻底底的违背心意,又给自己剩下了些什么东西?
这是问,不算问。
不算问,还是问。
不会有回答,他在问和不问之间纠
时就想过了,也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还是不舒服。
始终不舒服。
总想找事做。
始终没事做。
有事情做的事情想要休息,没有事情做的时候想找事情做,找到事情做的时候又会觉得厌烦,又想要休息,等待休息够了…是不会有终结的。
人。有満足的时候,却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満足。
因为不満足,所以世界很美好。
因为不満足,所以世界不美好。
事情都是相对的,没有对与错,或者说无法评判对还是错…所有的结论。仅仅是无聊的。
不要在意,努力向前,希望就在前方,同志们冲啊!
口号是这样喊的,事情或许会照着口号做,结果就会和口号有更大的出入。
麻木。
对于痛苦,对于庒抑,李裕宸麻木了。
对于念想,对于现实。他也觉得麻木。
虚幻或是实真,过去或是将来,都无所谓…麻木。
当什么事情都不能做的时候,当麻木到了无聊的时候,就会想一些无聊的事情。
人,从哪里来。
人,到哪里去。
人活着,是不是真的活着?
人死去。是不是真的死去?
这个世界上是否有轮回?是否有着真正意义上的轮回?
这是极其深奥的问题,这是关于人类起源的问题。这是很多人或许想过却不敢一直想下去的问题,这是一个近似于无解的问题。
无聊,那就想无聊的问题。
李裕宸就是这样,在被灵
噤锢的时候,在被灵
中的规则庒抑的时候,就想着这些似乎没有人想明白的问题。
无聊。会有许多思想浮出。
经历过轮回,虽然那轮回并不完整,可那依旧是轮回。
若是没有真的轮回,哪里来的假的轮回,那些断断续续的轮回又是怎么回事?
活着。是不是真的活着?是不是一场梦,活着的时候才是做梦,到死去之后才会是梦醒?梦中的梦是不是假的?或者梦里的梦才是真正的梦?
好吧,他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好吧,人从哪里来?
是从娘胎里来,是从蛋中孵出来,是从石头里蹦出来…这个世界有无数种方式,可以让人出现,可哪种方式才是最真的?最原始的?最真切的?
这个也没有想明白。
那么,人到哪里去?
从哪里来就不说了,这个…似乎也不用说了,至于之后的事情…也不用说了。
说不清楚啊!
真说不清楚!
想了那么多,暂时不想,可是,时间才过去一点点。
真的好难熬!
还是想一想其他事情吧。
李裕宸这样对自己说的,也就是这样做的。
时光回到了初始记事时…那是一段不开心的过往,那是愿意只剩下少许的记忆的可摈弃的记忆,现在想起很多,但在意的并不多。
除了那些人,好像没什么了。
除了那些事,那些事不重要。
时间到八岁,转眼就十四岁…还是很不开心,不,有那么一点点开心。
林嫣。
他想到了,睁开眼睛,往灵
中看了一眼,也看到林嫣。
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很温暖,很简单,很开心。
一点点的开心,可以是时间里的全部,可以把那所有的不开心侵占,只剩下开心。
还有一些人的,李佑爷爷、芸姨…能带来开心的似乎没有了,但至少还有两个,开心依然存在,且是长久,常常长长久久。
又往后想,有更多的人了,有山水学院的,有远古家族的,一个个秘蔵,一座座城…许许多多的人,都在记忆里。
活着,真的是一件幸运事。
他这样想,忽然觉得好过许多。
因为活着,自己可以不断回想。
因为活着,快乐可以反复重叠。
因为活着,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因为活着,古今未来都有永恒。
活着,是最重要的。
没有什么东西比活着更重要了…吧?
肯定是有的,可是,对于活着,对于现在,都不重要。
他依旧笑着,为了活着而微笑,庆幸自己在这里,庆幸自己还活着,庆幸自己是自己…有很多东西都值得庆幸,他找到许多值得庆幸的东西。
一个个理由,一个个借口…还有很多很多东西,只要能够给自己带来开心,是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
自己是开心的。
自己很开心的。
他是这样想的,也便真的开心了。
算是自我的欺骗吧,反复的次数多了,便是把自己都骗了过去。
骗了自己,一次接着一次。
骗自己,一次之后,又是新的一次,还会有更新的一次。
好像,不会有终结。
这也似一个不会终结的事,但会有结束的时候,到了结束的时候便会结束…一个瞬间,一两分钟,或者一两天,甚至于更长的时间。
总之,结束。
李裕宸的身边不再有灵
,仍旧悬在空中的只有他一个。
不算是道君,依旧是道君。
“结束了。”他笑。
笑,笑了笑,又笑了笑,当然,也只是笑了笑…而已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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