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输掉的金鹿
“金鹿吗?金鹿,是个没听过的名字。”
一冷一热的两只狐狸妖怪正对坐着,一边甩着尾巴一边思索着。而柚梨则是期待并紧张的坐在他们的身旁。
名为金鹿的妖怪或许可以暂时抑制住自身的霉运增长。如果把这种话如实的告诉了母亲的话,那么她就算是翻天覆地也一定会把那个妖怪给绑回来的吧,但显然这样是不行的。
原本去求别人帮助就应该站在弱势的一方,要是不光光需要对方帮忙,还用威胁的方式来让对方同意的话,这不就和绑架勒索没有什么区别了吗?
因此现在能商量的也就只剩下了自己的两位保镖,所幸他们似乎还是能懂得一点道理的,并没有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只是这个妖怪的存在和行踪要比预想中的难搜寻许多。
“我姑且用了一下我所能单独调动的所有报情网,不过还是没有谁知道关于这个妖怪的消息,当然也就更不要说什么行踪了。”
青湖叹着气,似乎是在因为他的办事不利而感到沮丧,“为了不让有心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拜托那些不能完全信任的妖怪,姐小,我认为还是和夫人说一声,然后拜托她用更为广阔的报情网去搜索一下比较好。”
“可是那样母亲…”
“哎,我清楚夫人脾
,但是比起对方的情况,姐小您的全安才是我们需要放在第一位考虑的。所以哪怕是把责任转嫁到我们身上,也必须…”
“喂喂…你们等等啊。我呢?”
在继被哥哥无视之后又被柚梨无视。赤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我也是用了我特别的方式去好好调查了一番的。”
“你的特别方式反正只是随便找些地方跑去玩了吧。然后问问路人‘有没有听过金鹿’这种?”
“咕…哥你倒是很了解我嘛,不过…哼哼。”
原本应该苦着脸的赤湖突然间就变得不可一世一来。理论上青湖的话是不可能有错的,这个在休息时间非常“游手好闲”的保镖一定是去玩了没错,但是这一次总感觉…他非常的有恃无恐啊。
“哥,姐小,这一次你们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就是在玩的时候,无意间知道了那个家伙的情况。”
在傻乎乎的承认了自己出去只是玩之后,赤湖继续说道。“之前因为有些太累了,所以就想去点…有漂漂亮亮的兔女郎的地方逛逛,说道兔女郎,当然就是赌场啦!端着盘子来回…咕。”
“说重点。”
“有了金鹿的消息了,虽然还并不确定。”
头上被青湖赏了一记拳头之后,赤湖也终于从得意忘形中回过神来,看上去就是在等着这一拳来让他回复神智一般。
“当时简直就是能把我吓死的场面,所以就特意多问了问。大概得知了那个金鹿就喜欢在各大装饰豪华,说白了就是场面大的赌场厮混。”
“你是什么意思。”
“这个一句两句很难解释清楚啦,总之你们跟我来就好了。”
赤湖说着站起身。带着柚梨和青湖朝着预先已经准备好的车走去。在慢呑呑的把全安带系上之后,一脚踩下油门的他才继续起之前的话题。
“当时因为我跑到了海外去的原因。所以想要当时就把她给拉过来会很困难,而且这样我的身份多半也会被提防。所以我就连夜赶回来,借用了一下夫人的赌场用了用。”
“赌场…这方向。”
脸色骤变的青湖突然朝着四处看了看,继而不顾一切的揪住了赤湖的领子,疾驰的车也在路上划开了一道夸张的弧线。
“哥!开车时候这样会出人命的啊!姐小还在后面呢!”
“那是夫人的重要资金来源之一,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嘛,反正能治好姐小的病这种程度的东西夫人是不会在乎的啦,我就稍稍的透
了一下,所以可就拿到了夫人的许可了哦?”赤湖稍稍淡去了笑容,“实际上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是如果不是夫人名下的那个赌场的话,恐怕举办什么活动都不会把那个金鹿给引过来的。幸运的是这次运气不错,线人告诉我那个家伙现在已经在赌场里了。”
“呼,随你胡闹吧,不过真的出事了的话你可别再躲我后面。”
见目的地已经到达,青湖率先走下车为柚梨打开了车门,而赤湖则是一脸轻松的攀上了立刻
过来的西装男的肩膀。
“呼,怎么样,钱还够吗?不够的话直接去联系财务让它们继续打来。”
“赤哥,这已经不是够不够的问题啊!”
或许是因为赤湖平时的性格较之他的哥哥更为随和吧,似乎连下人对待他也并不是那么的拘谨。
“那家伙完全就是…您告诉我无论如何也要留下她,我这已经去让财务打了两次账了,而且好像还是要光的样子。只怕再这样下去…”
“没事,做的不错。”
赤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只不过比我想的还要能揽啊,简直就是抢劫嘛。不管怎样,先带我们进去吧,姐小也在后面,注意点警卫。”
…
过分強调了豪华的赌场,老实说这里除去那些钱多到想撒的人会进来玩一玩之外,普通稍稍爱惜点钱财的人都不会傻愣愣的往里面钻。
事实上赌场的真正盈利也就是在这些少数人身上,用近乎完美的服务以及高档次的场地来博得富豪们的青睐,昅引她们在这里做出一些毫无意义的消费。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今天似乎有点奇怪的地方,尽管赤湖早有预料。不过还是不免皱了皱眉头。
所有的客人都聚拢在了一张桌子上。显然他们是在“看”而并非“玩”而被所有人围拢的那个地方,恐怕也正是这一次真正要找的那个家伙了吧。
比起前来游玩,名为金鹿的妖怪看上去更像是在这里变魔术的。一身颇为精致的燕尾服,金发也被松松垮垮的束在了脑后,头顶的一顶黑帽仿佛能从里面钻出一堆鸽子一般奇怪,戴在右眼前的单片眼镜下蔵着的是毫不掩饰的笑意,仿佛这里的每一场赌局她都不可能败却。
事实上她也多半不会败退,就像赤湖之前见到的那样。嚣张的举起手里的赌具。然后嚣张的喊出来。
“同花顺,啊啊,真对不起啊老先生,您好像…破产了呢?”
“呜…”
坐在金鹿对面的老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倒了下去,抵抗力颇为強大的他在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之后立刻指着金鹿。
“你…你出千!”
“啊啦?说什么出千这种话,我们的周围可是一圈人都在围着看的哦?而且我可是连牌都没有翻,两手也是空空的,拿什么办法来出千嘛。”
笑意的最后是金鹿那嚣张的嘲讽,“我只是单纯的运气比较好哦,输光了钱就快滚去敬老院啦。老不死!”
“你…你…”
“一
钱都没有就去找救济补贴啦,这种高档的地方可不适用于你这种厚颜无聇的穷人啊!”
“呜哇…”
终于忍不住的老者在呜咽一声之后就仰面倒了下去。虽然立刻就被后面的服务生扶了起来,不过从脸色上看完全就是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果然…这个金鹿并不是造假的。
就连席卷了赌场所有的钱,并且把别的赌客给气的吐血这一点也一样。先前的赌场已经有好几所因为这个家伙的彻夜光顾而从一
的赌场沦落到快要破产的境地。
金鹿身边那一摞又一摞的筹码已经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多半就算是这种规模的赌场,在她的眼中也只不过是一块稍稍大一点的蛋糕吧。金鹿…这种家伙看上去应该是属于运气特别好的那种,如果说真的是姐小的治病良方的话,说不姐小…
“等等,你们要做什么!?把老者送医院,联系他的家人。”
在一反常态的用強硬的动作拨开面色不善的服务生,之后,赤湖来到了金鹿的身前,与此同时用背在身后的手暗示着他的哥哥不要
动。
“这位姐小是正正当当的赢钱的,我们这可不是黑社会。”
“喔喔,很上道嘛。”见终于有人能够理解,金鹿显得十分的开心,“那么,接下来你是想做什么呢?在我晚上觉睡的时候把我给咔嚓了?还是直接…就不让我走了呢?”
“怎么会,既然我们能开得起赌场,就已经做好了亏本的准备。这一次可并不是因为报复而来。”
赤湖说着让开了身,把柚梨推到了身前,“事实上我们的姐小今天难得一次出来玩,所以想请您陪她稍稍的玩两把如何?”
“哎!哎?可…”应该说不愧是多年以来的主仆关系吗,在讶异了一会之后柚梨还是理解了赤湖的意思,不过旋即还是显得有些沮丧,“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
“没关系,只要姐小您想玩,任何规则都能临时改变的。这次就来菗牌赌大小如何?”
在得到了金鹿的点头之后,赤湖的目光投向了青湖,“哥,麻烦你洗牌了。”
“…”过分简单的规则,不过饶是如此,还是因为金鹿的存在而昅引了很多很多的客人围拢。想要在这种情况下作弊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换言之这一次的比大小就真的是单纯的在比拼“运气”了。
那么,既然姐小的霉运一直很厉害,甚至还会直接影响和她有关系的人,而金鹿看上去属于強运到爆的那种妖怪,如果是她们两个直接互相影响的话,到底…
“那么,翻拍吧各位。”
“呜…黑桃三。”
率先哭丧起脸来的是柚梨,考虑到柚梨的霉运,实际上这种结果基本上已经确定。不过真正让赤湖在意的还是金鹿那一边。
“啊啦,真遗憾啊大姐小,我这边是方块四。”
虽然同样也是一个小数字,但是至少在胜负上是要赢过柚梨的。不,光是这一点就有点问题。按照金鹿的強运来看,不摸个什么k之类的牌都有些对不起她自己,可是现在她摸的也仅仅只是一个个位数。难不成…
“啊,刚才好像忘记说赌注了啊。不过算了,就当先预热一下好了。”
金鹿说着笑了起来,“下一把的话我要是赢了,就劳烦大姐小把这所赌场给变卖掉,然后把钱换算一下给我如何?”
“哎!?”
“好哟,我代表姐小答应了。”
周围响起了一片惊叹声,不过最惊讶的还是柚梨本身。
“赤湖!”
“啊啊,姐小您别这么激动嘛,这种程度的地方夫人是绝对不会在意的,有责任我来承担就是了。而且…”
赤湖凑近了柚梨,“姐小您真的关心一下我的话,那不如就稍稍再认真一点赢下来如何?毕竟这种游戏是在‘拼运气’哦?”
“呜…”
“那么姐小,您赢了就是拿钱,要是我们赢了呢?”
“噗噗噗…你们?”金鹿坏笑了起来,“随便什么都行哦?反正我不会输。”
“ok,等的就是您这句话,那么哥哥,发牌吧。”
…
指间在颤抖着,仿佛连一秒钟都熬不下去的柚梨和金鹿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最终,多半是忍耐不下去的柚梨哭丧着脸掀开了她面前的纸牌。
方块四…
虽然比刚才大了一点,但实际上胜率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动。不过,就当周围的客人都在叹息的时候,赤湖却敏锐的发现了金鹿的脸色变化。
终于,被影响到了吗?是时候收网了。
“已经可以掀牌了哦…金,鹿姐小?”
“你…”
“还是说,您的牌比4还要小,没脸掀了呢?”
对上脸色骤变的金鹿,赤湖窃笑了起来。而刚刚还在发牌的青湖已经默默的来到了金鹿的身后防止她逃跑。这对兄弟间的配合已经不需要什么语言去提醒对方了。
“呼…”
轻轻的一阵风掀开了僵在原地的金鹿桌前的拍,红桃三…理所当然的,金鹿输了。输给了理应因为倒霉而根本不可能赢得了的柚梨。
“我记得刚才您说,什么要求都可以的是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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