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当于悠雪睁开她明亮的双眸,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落在凌乱的大
上,于悠雪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双手紧紧捣嘴才没让自己叫出来,她轻轻地拉开他的手臂,不动声
地溜下
走到浴室。
她全身像是要散架一般疼痛,站在梳妆镜前,她一头黑色的发丝披散在肩上,而她的耳边、她的颈项、她的
前,星星点点的全是他留下的吻痕,她白雪的肌肤因为夜一的躏蹂仍然泛着一抹淡淡的绯红,她身上属于他的味道仍未散去。
闭上眼睛深深地呼昅一口空气,她还在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能逃过其他人审视的目光,当她缓缓地张开眼睛时蓦然地一惊,柏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柏瀚在她毫无防备之际已经走近并将她箝入他的怀里,他掬起她的一缕发丝,轻轻地嗅着香气,而他的另一只大手从她的小肮缓缓地往上移。
“怎么不多睡一会?”他喑哑的嗓音传来。
于悠雪脸上一红,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他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她身上的点点吻痕,“是不是很満意我的艺术品?”
她涩羞地低下头,急忙伸手去按住他的手。
“喜欢我这样做吗?”他伸手抬起她的头与她四目相对。
于悠雪赶紧移开视线,“我、我要回去了。”
“先陪我泡个澡。”他拉着她的手将她带进浴白里。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布偶一般被他放进水里,他与她四目相
,忽然之间他潜到水里,她正想问他有没有事的时候,他又从她面前浮了出来。
“你啊你,是不是打算看我淹死也不理我?”他捏捏她的鼻子宠溺地说。
看着他淘气的样子,她微微一笑又摇了头摇。
“你又在对我传达你心动了的讯息喔,我是不是应该亲亲你以作奖赏?”他凑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托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水花飞溅,于悠雪感觉自己像是在云朵上漫步般,如梦似幻的感觉,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轻易夺走她初吻又霸占她初夜的男人,羞怯之中将脸埋到他的
前,温软満怀的柏瀚紧紧搂住怀里的人,吻着她的头发。
“傻瓜,让我照顾你好吗?”
“可是我总觉得我们的速度太快了。”
“嗯?”
“来得太快、去得也快,我担心。”于悠雪坦
出自己的心事。
柏瀚用力地摸抚她的脑袋,他的宠溺表
无遗,“傻瓜,我马上就公开你是我的女友,这样可以了吗?”
于悠雪窝在他的怀里摇头摇,她想要用多一点的时间去了解他、认识他,直到她确信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不要。”于悠雪挣脫他的怀抱坐起来,“能不能先不要公开我们的关系。”
她还没有毕业,不知道要怎样跟家里说,身为一个乖乖女她被很多男生追求过,可是她都没有点头,如果不是因为柏瀚的霸道,她可能会一直单身,专心地追求自己的梦想。
柏瀚意外地看着她,很多女人会莫名其妙地接近他,然后迫不及待想要他承认那些无中生有的关系,唯有她是不同的,她竟然不想让他公开他们的关系,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他还是勉強地点点头,哪怕她是他唯一想要公开关系的女人。
柏瀚轻轻地挲摩她的脸,“有时候我真的很搞不懂你,可是你就是那么昅引我,真拿你没办法。”
她抬眸,一双明亮的眸子
上他,“干嘛这样说我,有时候我觉得你更加神秘啊。”
“好吧,我们都很神秘,天作之合。”柏瀚満足地笑了笑。
“我喜欢看你笑,看起来才不会那么凶,以后要多笑好吗?”于悠雪的脸轻覆在他脸上。
“那要看你的本事罗,如果你能让我満足、让我开心,我自然就会笑了。”柏瀚搂紧她。
“好了啦,我要起来了,快到上班时间了。”于悠雪在他双臂之间蹙蹙眉头,推开了他,从浴白中站起,离开浴室便开始换服衣。
当于悠雪换好服衣,打房开门准备离开时,门外站着的身影吓了她一跳。
“瀚哥呢?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房间里?”何馨双眼勾直勾地瞪着她,眼神中充満了狐疑,没等于悠雪回答,她伸手推了于悠雪一把,穿过客厅走进了房间。
一看到柏瀚裹着浴巾走了出来,何馨马上向他扑了过去。
“你来这里干什么?”柏瀚看到是何馨便一把将她推开,径直走到于悠雪身边。
“瀚哥,昨天晚上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她吗?你不要我了吗?”何馨语气里透着凄凉。
虽然不清楚他们过去是什么关系,可是于悠雪仍然为何馨那一句“你不要我了吗”感到心痛,她很在意,如果眼前这个女子是柏瀚曾经交往过的女人,那么自己呢,会不会是他下一个曾经?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她忘记了男人的话不能尽信,她应该有所保留,可是覆水难收,她把自己的身与心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他,
绵了夜一,她会为他感到心痛,那就是爱的感觉吗?
“何馨,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从来没有过任何的关系,你从来就不是我的谁。”柏瀚知道何馨想要让于悠雪误会,于是他也不留情面的驳斥她。
“可是我真的好爱你,我们才是门当户对啊,我们两家是世
,你哥哥们很希望我跟你在一起,我也是从小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那时候你那么疼我,为什么现在就不理我了呢?”何馨上前拉着柏瀚的手,想顺势扑到他怀里却被柏瀚一把推得远远的,她跌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望着柏瀚,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瀚,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喜欢你的人吗?”于悠雪为处于弱势的何馨打抱不平,她认为如果不喜欢拒绝就好了,不应该那样
暴对待,她走过去想要扶起何馨,可是何馨一把拍开她的手。
“别假惺惺的装好人了,如果真的为我着想,你就不应该引勾我的瀚哥,你天还没亮就从他的房里出来还衣衫不整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什么事吗?想靠着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达到你的目的,哼,我就看你能跟他好上多久。”
想到柏家大哥跟她说过的话,他们会让柏瀚娶她,何馨不想把事情闹大,她站起身来走到柏瀚面前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那一刻于悠雪的內心也
合着很复杂的感情,她不知道自己能够跟柏瀚坚持多久,那种不安又开始攫住她的心让她透不过气。
她从柏瀚身边经过,他拉住她,将她的手放在他
口心脏的位置,“雪,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你都不要理会,你只要知道我只爱你就足够了。”
她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便快步跑掉,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欢他,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很不安,这让她受尽磨折,她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客房部的休息室里一片沸腾。
夏雨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绞尽脑汁编织谎言,向同事们绘声绘
地描述于悠雪出卖身体讨好上司,只为跻身饭店管理阶层的种种,所以才会有昨晚那一幕。
所有的同事都听得目瞪口呆,有人对夏雨的说法没有任何怀疑,有人则坚信于悠雪的人品,不相信她是那种不洁身自爱的女孩子,顿时休息室里分成两派,形成剑拔弩张的态势。
夏雨琊恶地笑了,昨晚她亲眼看到柏瀚在晚宴之后将于悠雪带回总统套房,漫漫长夜又孤男寡女的,任谁也不相信他们之间是白清的,只要等一下于悠雪出现了,她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指责她靠陪睡获得升职的机会。
“因为相处的时间比较短,你们不知道而已。”夏雨打断正在剧烈争吵的两派,“我跟她当了四年的同学,我非常了解她,在学校的时候她就是那样的人,因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她经常跟那些男生走得很近,我还听说她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所以经常出去做援
。
她当初不是比我晚来实习一个月吗?听说就是玩大了在家休养呢,结果等身体养好了又急急忙忙到饭店来物
新目标,我就等着看她能被柏家少爷、即将上任的老板看重多久,我看到最后啊还不是被人给甩了。”
“夏雨,我们很清楚小雪的为人,你别胡说八道,她能让柏家少爷看上是她有能力,心地又善良,这完全是她的本事,你不要因为自己没有那种好运就到处抹黑她,太缺德了。”支持于悠雪的那一派之中,一个平时跟于悠雪很要好的女生站出来维护于悠雪。
“对啊,小雪平时都很乐意帮我们的忙,你这样诋毁她是不是因为你嫉妒她?其实跟小雪比起来,你的身段、外貌也不差,可是说到人品你就差一大截了。
如果说小雪会赢,那是因为她的性格善良、乐于助人,上次我生病了,明明她自己也有很多工作,却还是帮我做了很多事,可是那时候你明明很闲,我拜托了你多少次,你理都不理我。”另一个弱弱的女生也出来帮于悠雪说话。
“一点小恩小惠的,你们就围着她团团转了,她值得你们这样维护她吗?告诉你们吧,你们是被她笼络人心这招收买了,别再傻乎乎地围着她转了。”夏雨趾高气扬地说。
在双方争持不下的时候,于悠雪推开门走了进来,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看到她时夏雨
出一抹阴险的笑,她走到于悠雪身边一把掀开她的衬衫衣领,她白皙的颈上仍然有星星点点的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夏雨笑嘻嘻地说:“如果说有什么能够证明她的人品,答案昭然若揭嘛。”
站在夏雨那一边的人都哄堂大笑,而站在于悠雪这一边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于悠雪急忙拍开夏雨的手整理好衣领,脸上越来越难看。
“不管怎么样,我相信小雪,夏雨你别欺人太甚。”
“都跟人家同
共枕了,关系却还是那么神秘莫测,搞不懂耶,到底是各取所需的情人还是情投意合的恋人,怎么对方也不表个态?凭你单方面一句你跟柏家少爷在交往,我们还真没办法把嘴给闭上啊,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嘛。”夏雨继续在人群中煽风点火。
“小雨,你太过分了。”于悠雪望了夏雨一眼,不相信她会这样对自己。
“我过分吗?我只是实话实说,那么用功地在未来的董事长面前出卖
相,昨晚在晚宴上出尽锋头又卖力地陪他睡了一晚,不是为了保住这份工作,让自己在实习过后能够继续留下来工作吗?”夏雨紧紧地盯着于悠雪。
“不是这样的。”于悠雪听着夏雨说出那么难听的话,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好了,我去忙了,跟轻易出卖身体以达到目的的人相比,我们还是要加把劲啊。”夏雨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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