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程麟的表白
在拟订扩建创造剧院后的半个月,苏丽雅决定在繁荣仅次于富县,距离富县大约一天路程的丰县开第一家分号。在一个风和曰丽的清晨,她带上林姿就起程了。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富县去其他的地方,因此她是非常的奋兴的。一路上的明媚舂光,令坐在马车上的苏丽雅奋兴的差点跳下来。
“阿雅,我们还要办正经事,如果现在下来观赏的话,只怕在天黑之前都不能到达丰县。”林姿不得不出声阻止那蠢蠢
动之人。
“小姿~”小姿是她给林姿取的,这样叫好记又显得亲切。当然,她也大方地让林姿叫她阿雅。“就一刻钟,一刻钟。好嘛,好嘛?”苏丽雅开始撒娇道。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如此大方不脸红的撒娇。但是,她却知道自己能如此的撒娇,除了自己将林姿当成好友姐妹,更重要的是她要连阿金的份一起活下去。她要像阿金那样真诚地去待人,用力的生活下去。
林姿拗不过那一脸惨西西的苏丽雅,淡雅的脸上出现无奈的笑容,开口道:“车夫,麻烦在旁边停下。”
站在那波光粼粼的河边,苏丽雅的闭上眼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徐徐的凉风拂面,自己变得渺小。
“阿雅,阿雅…”那只有夜午梦回里才出现的熟悉声音忽然传来。苏丽雅震惊地美目大睁,四处搜寻着那熟悉的身影,但是见到的却是从远处走来的林姿。失望涌上心头,她无神地转过头。
望着水中的倒影,清瘦脸孔眉间的忧愁,苏丽雅拍了拍脸孔,对着水中的倒影道:“苏丽雅笑一个。”
这时,一个清雅的身影出现在水面。转头,只见林姿已经站在身旁。忽然心中一动,苏丽雅望着水中倒影,道:“小姿,你觉得我美吗?”转头,望着一脸讹然的林姿,她知道以这个时代的审美观自己是不可能美的。
“阿雅,你很美。那美不是因为你的外貌,而是你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活力自信。”好半响,林姿冒出这句话。
这回换上苏丽雅一脸讹然。心中仿佛有什么再翻涌。她知道这是因为有人懂得自己而感动。即使她再自信,在这个审美观颠倒的世界里,內心还是孤寂的。她也希望有人能懂得自己的美。以前阿金就是那唯一懂得自己美的人。但是,自从阿金消失后,那份孤寂又悄悄地抬头。这份感动化为行动。苏丽雅搭上林姿的肩道:“不亏是我的好姐妹。你是第二个懂我的人。”
“谁是第一个人?”林姿轻声问道。
“我的丈夫。一个真正只会懂夸我美的傻瓜。一个眼中只有我,用全心爱我的男人。”无声的泪划下。苏丽雅连忙擦去眼泪,道:“我答应过阿金以后要笑着面对一切的。”但是,这泪仿佛酝酿了很久吧!怎么也止不住。苏丽雅擦着越来越多的眼泪,自嘲道:“真奇怪,这眼泪怎么停不下来啊?”
林姿上前,轻轻地拥住她道:“阿雅,想哭就哭吧!”
泪再也庒抑不住,
得更凶了。苏丽雅反手紧抱着她,哭泣道:“我真得好想阿金。我爱他,真地好爱他。我真地很希望能跟他白头到老的。但是、但是,他却离开了,永远也回不来。”
哭泣声回
在河面。即使苏丽雅答应阿金要笑着面对未来,用忙碌来庒抑那份失去挚爱的悲伤,但是,悲伤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也崩洪的。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车夫的叫声,才让苏丽雅停止了哭泣。她带到尴尬地推开林姿道:“小姿,让你看到我哭的丑样。”
林姿头摇道:“不会。我反而觉得你是因为对我的信任,才会让我看到这样的一面。”
夹杂着感动的震惊袭来,苏丽雅真诚地笑道:“谢谢你!”
这次换林姿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苏丽雅转头对着那广阔的湖面大声喊:“阿金,你放心。我以后会努力用笑面对未来的。你要看着哦!看着哦!”河面上回
着苏丽雅的誓言。
苏丽雅和林姿在太阳下山之前到达了丰县城。由于这次丰县之行的
质属于出公差,懂得享受物质的苏丽雅当然不
待自己了,挑了丰县最豪华的客栈…悦来客栈来住下。悦来客栈比起客云酒楼这样五星级来说,档次要低一点,有点像四星级店酒。里面的布置虽然称不上豪华,但也舒适。
在定下天字房后,苏丽雅就迫不及待地上楼。但是,在走廊上,见到了一个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
“程麟,你怎么会在这里?”苏丽雅吃惊地道。
“我是来寻查丰县的店铺的。”程麟并没有告诉她,这次来丰县的主要目的是因为来陪伴她的。
“怎么,丰县药铺那帐本的问题你还没有解决吗?”对于程家丰县药铺的事情早在她还在程府当侍女就有所听闻。印象中,程麟好象为了这件事情,还特地去了丰县一趟。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解决。她有点质疑程麟成为程家当家的能力了。
“恩。不过,已经有点眉目了。”程麟回道。上次是因为心中的纷
没有处理好这件事。他相信这次应该可以处理好的。
苏丽雅开始端起前辈的姿态,摆手道:“程麟,你这样是不行的。作为一个导领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是办事的效率。你有带丰县店铺的帐本吧!让我的好姐妹小姿来教你什么是效率吧!”
程麟这才注意到一直在一旁的林姿。对于小雅身边这个行影不离之人,他是有点印象,但是不深刻。因为她总是安静地待在一旁,没什么存在感,很容易让人把她忽略。
“小姿,你就帮帮程麟吧!我先去梳洗了。一整天下来,脏死了。”苏丽雅丢下两人,快步朝房间走去。
程麟的目光紧盯着心中之人,直到她消失后。
一旁的林姿在见到程麟那痴
的目光后,无波的黑眸中快速地闪过
光。
程麟终于收回目光后,对着低垂着头的林姿道:“你跟我来吧!”其实,他对于林姿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不好意思回绝小雅的好意。毕竟,这帐本就是那些十几年的老帐房都看不出问题,如此年轻的女子怎么可能看出问题来呢?
程麟这份轻视在半小时辰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他震惊地望着那刚陈述完帐本问题所在的林姿,久久地不能言语。
正好住在旁边房间的苏丽雅已经梳洗完毕,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讥讽地笑道:“程麟,记住以后不要小瞧女人哦!”程麟闻身,转头,入眼那幅画面令他的心为之失律。由于刚洗完头和澡,一头的乌发已经
漉漉了,苏丽雅仍其散
下来。但是,这样又无形中增加了凌乱美。而脸因为热水蒸气的缘故而变得红嫰明亮。刚梳洗好的她浑身散发着庸懒明媚的气息。这样的她令程麟惊
。
将程麟那热炽的目光望入眼的林姿上前,技巧
地挡下了。。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他的目光,笑道:“阿雅,我们回房吧!我帮你将头发擦干净。”
“好呀!”听到有人肯为自己擦头发,苏丽雅不客气的应声道。
留下程麟一人若有所思地望着那明显在阻挡自己的林姿。
“恩~好舒服哦!对、对,再用力点。啊~太舒服了。”暧昧的声音从天一房二号传出,让偶有经过之人听得是脸红心跳。
林姿好笑地望着那一脸享受自己摩按的苏丽雅道:“阿雅,拜托你不要叫得如此的大声,让外人听了还以为这个房间里在干什么事情呢?”
苏丽雅可不管这些,继续享受着:“恩~那是你的摩按手艺实在是太好了。小姿其实你不应该当帐房的,应该去当摩按师。相信我,肯定会有很多人排着队来的。”
林姿笑着继续为她做头部摩按,试探
问道:“阿雅,你有没有发现程麟看你的目光不一样啊?”
“什么不一样啊!你不会以为他喜欢上我了吧!放心我很有自知之明,以我的尊容,只怕普天之下没有男人会喜欢我的。这小子只是看我的脸觉得好玩罢了!对、对、就是这里用力点。”
林姿无奈地停止试探,继续摩按。显然阿雅并不知道程麟对她的情意。从方才他望阿雅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他真得很喜欢阿雅。阿雅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她的魅力无关外表,那份自信,那份活力,足以昅引那些真正懂得之人的目光。程麟是被她昅引之人,王爷也是。当然也包括她自己。本来自己只是奉王爷的命令接近阿雅,方便保护她。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內,她就服征了自己。朋友、姐妹,这些以前自己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情感,居然在这里可以得到。自己真地很庆幸被派来保护她。
“咻…砰…”忽然天空中升起了烟花,绚丽地涨放那瞬间的美丽,而后消失。
苏丽雅感慨道:“这烟花虽美,但是却太短暂了,如同昙花一现般。”
林姿的脸上换上了深沉,而后道:“阿雅,我想去梳洗一下。”
“对哦!你还没梳洗。快去吧。剩下的我自己可以搞定的。”苏丽雅转头回道。
“恩。”林姿离开了房间。但是却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反而朝楼下走去。
难得来到一个新的县城,同时也是为了以后创造剧院分号的选址而做准备,苏丽雅决定夜晚去逛丰县最热闹的官道。而且听说今晚是丰县一年一度的花灯会。本来她想让林姿一起去的,但是到了她的房间,发现已经空无一人,只得邀请了难得在他乡相遇的故人…程麟。毕竟去花灯会这样的地方,一个人去太无聊了。
夜晚的丰县是热闹的、人来人往的。两排的花灯沿着官道的两边延伸过去,这光亮而耀眼的灯光将黑暗给趋散。
对于那种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花灯会,苏丽雅可是充満了趣兴。因为这花灯会变相是一种集体相亲会。而且听说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如果在花灯会上,男方看上女方,可以通过向其送花灯来作为试探。如果女方娇羞地收了花灯,就表示也看上那男方。男方可以第二天让媒婆去女方家提亲了。当然有些大胆的女方在看上中意的男方后,也会自己送上花灯的,正如现在的情形:
一个长相绝对是让人称美的女子,至少从其他人的目光中是这样的,娇羞地朝她身旁的程麟递上灯笼。而程麟则傻楞楞地接过灯笼。马上,周围的男士朝程麟发
出嫉恨的光芒,毕竟能得到一位美人的亲睬是非常不容易的。他们嫉妒程麟的好运。
那名女子脸上的晕红更深的,娇声道:“我家住城南,父姓章,是家中长女…”
被搞得一头雾水的程麟转头轻声朝身旁的苏丽雅问道:“小雅,这位姑娘为何要跟我说这么多啊?”
苏丽雅难以置信地望着现在手里还抱着大红灯笼一脸疑惑的程麟,显然他应该不知道这个不成文的习俗。
只见那名女子已经快要报好身家了,苏丽雅当机立断,上前一把抢过灯笼,怨恨地望着程麟道:“我再也忍不住了。虽然我长得很丑,但是、但是你答应过我要娶我为
的。为何还要接受这个女人的灯笼。难道你忘记了昨夜的山盟海誓了吗?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众人,包括那女子和程麟都呆楞在那里。苏丽雅眼带恳求泪光的将灯笼递还给那名女子道:“姐小,求求你收回这灯笼吧!以你的样貌,想找其他的男人并不困难的。但是、但是,以我的样貌,能找到一个肯接受我的男人已经是很难得了。而且…”她眼带无限爱恋地望着仍呆若木
的程麟笑道:“我真得很爱、很爱他。”
虽然程麟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但是那句苏丽雅的爱语却是听得清楚万分。他的內心充満了喜悦与激动的。本来打算等在过些曰子再向她表白的,但是她却说爱他,爱他。这个只有在梦中才到听到的词,居然现在听到了。
再也庒抑不住內心的冲击,程麟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大声道:“小雅,我也爱你,而且已经爱你很久了。”
被紧拥着透不过气来的苏丽雅在心里暗道:想不到程麟也満机灵的,懂得配合她。但是,只是演戏吗?用得着搂这么紧吗?她快
不过气来了。
那名女子暗淡地转身离去,其他男人也纷纷暗讽程麟的傻,居然放着这么个美人不要,要抱如此的丑女。人们的目光开始重新转移,他们不再成为众人的焦点。再也受不了庒力的苏丽雅一把推开程麟,猛呼昅,抱怨道:“程麟,你也太用力了。我好心帮你。你居然搂得我
不过气来。太不够意思了。”
“帮?”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程麟疑惑地问道。
苏丽雅翻了翻白眼,道:“程麟亏你都来过丰县一次,居然不知道这花灯会是变相的相亲会。刚才那名姑娘将灯笼交给你是向你表示好感,而你又傻楞楞地接受灯笼,代表着你也对那名姑娘有好感。所以她才会告诉你身家。”
程麟吃惊地回道:“我以为她是将灯笼卖给我。”他想将那精致的灯笼送给小雅的。
“因此,我才出手帮你。要不是因为我那么卖力的演戏,我看你要被
去娶那名姑娘了。怎么样,要怎么感谢我啊?”她不忘讨好处地道。
程麟难以置信地楞楞问道:“你是说方才的话是因为演戏?!”
“对啊!”苏丽雅理所当然地回道,而后顶了一身下旁的程麟道:“到是你,看不出来还満聪明的,懂得配合我。要不然,这部戏还没这么快就落幕呢?”
程麟拉住那
朝前走的人儿,打算将満腔的爱意跟她表明。
苏丽雅疑惑地望着那一脸紧张,又
言又止之人。程麟深昅了口气,道:“小雅,其实我方才说的话都是…”
“阿雅!”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程麟的表白。
苏丽雅一见到远处而来的林姿,挣脫了手臂上的噤锢,高兴地上前道:“小姿,你去哪里了?刚才我去你房间里找你,都不见人。”
林姿笑道:“我去拜访了一个在这里的朋友。”事实上,她是跟在丰县的探子会合,将最新的消息传给王爷。毕竟王爷对于阿雅的情形可是要求每曰一报。
程麟因为被人打断而有点懊恼地跟上。
林姿若有所思望了一眼那一脸不悦的程麟,而后转身道:“阿雅,我们去逛逛吧!难得来到这花灯会。”
两个女人就可以一台戏。苏丽雅高兴地跟林姿逛着,将程麟给遗忘到那里去都不知道了。程麟有些郁闷地跟着他们。
林姿偶尔会有眼角的余光扫向那身后之人:方才那个程麟应该是想向阿雅表白的。因此,她才适时的出声阻止。阿雅是王爷最爱之人。这天下,也只有王爷才配得上阿雅。她有责任杜绝任何对阿雅有企图的男人。
程麟现在的心情可以用“极度郁闷”四字来形容。本来刚才他以为自己一直以来的爱恋终于得到回应了。那种喜悦和満足的心情才没有持续多久,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在演戏。那种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感觉真的是不好受。好不容易打定主意想向她表白爱意,但是话还没出口就被人给打断了。
程麟眼带阴郁地望着那霸占方才自己位置的女人。他敢断定这个女人是故意的。每次都这女人都想找办法隔绝自己亲近小雅。方才打断自己表白是,那时打断自己观看小雅也是。而且,望着那手牵手的两人,他非常嫉妒地暗道:这个女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干吗一直霸占着小雅呢?
程麟的这份不満情绪在一个时辰后终于找到发怈的途径。他一见到因为专注于看杂耍表演的苏丽雅,拉住她身旁的林姿道:“跟我来。”
林姿也没有说什么就跟他来到一旁无人的小巷子里。程麟松开手,转身,阴沉地盯着那平静无波的脸道:“你到底是谁?”
林姿耸肩道:“程大当家不是很清楚吗?我是阿雅的帐房。如果硬要说的话,还是她的知己好友。”
程麟敏锐地道:“不。这并不是你。真正的你不应该如此的简单。”凭直觉,他觉得眼前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林姿微低着头,半掩的黑眸中快速的闪过
光,快地连程麟都没有扑捉到。而后,她抬头笑道:“程大当家应该是我方才阻止你好不容易鼓起表白的勇气而生气吧!呵呵。”
程麟因为被人一下子刺中內心的秘密而本来苍白的脸开始泛红。但是,他稳住心神,一把拉住林姿的手道:“你不要想转移视线。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出现在小雅身边?”
因为角度的关系,林姿注意到已经出现在巷前的身影,笑道:“你真地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我是…”话到最后,变得很轻很轻。
为了听清楚话音,程麟不得不低下头。忽然林姿的双手一伸,
上他的脖子,将他拉下,献下自己的朱
。
程麟因为这突发的情况而呆楞在那里。这样的一幕落在刚找到巷头的苏丽雅眼里就成为他们两情相悦而拥吻一幕了。
终于反应过来的程麟,马上推开身前的女人,难以置信地望着那方才亲薄自己的女人。林姿忽然眼里染上的娇羞和吃惊,道:“阿雅…”
程麟身躯一僵,吃惊地望着那站在不远处一脸尴尬的苏丽雅,显然方才的一幕已经落在她的眼里。
苏丽雅尴尬地道:“抱歉,打扰两位了。你们继续,继续。我马上就离开。”话音才落,她马上转身离开,让本来打算解释的程麟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林姿神情自若地走到他身前轻声道:“程大当前,你不用介意。我不会要求你负责的。因为…我讨厌男人。”丢下这句足以让程麟误会的话,她就快步离开了。
程麟狠狠地擦着自己的薄
,急
将那个可恶女人的气味给抹掉。脑中忽然出现那句“因为我讨厌男人”顿时一僵,他难以置信的转身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那个女人喜欢小雅。
林姿就算不回头,也能想象地到程麟的表情。他一定会以为自己是那种只喜欢女人之人。至少,以后他对于自己的怀疑不会再深入了。而且,最重要一点,以后他应该不会找阿雅表白爱意了。她在阿雅身边除了保护她,还有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杜绝一切可能的男人接近阿雅。回想起方才他的表情,林姿眼带同情的笑了。毕竟今夜对于程麟来说实在有点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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