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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一章 有实力要会伪装 没实力
  第六零一章 有实力要会伪装 没实力要懂包装

 这一段时间,恒一直在想,都说男人难,成功的男人更难。其实仔细想想,男人在某些方面也是很幸运的。女人需要守身如玉,男人则不用。感谢上帝在造人的时候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为了维护偷情男人的利益,上帝把人体制造得天衣无,再怎么动过别人也发现不了痕迹。

 因此,很多男人,尤其是像自己这种有点本事,有点相貌,有点职位又有点气度,当然还要有一副健壮的身体的男人,往往在这方面不太安分。有婚姻,尽管平淡,但是那是一种亲情的东西,很温暖,这种温暖是多层面和包容的,不可或缺;然后就是有个情人,这个角色会带给男人无数新奇的快活和刺

 对于老婆,恒开始是有些內疚的。但是男人天生是一种善于比较的动物,跟温小玉一比,子太一本正经了。每次都是不叫不动不呻昑,也不癫狂。你忙活你的,她睡她的,更夸张的是有时候她还喜欢侧着身子拿本书看,好像两个人之间各干各的号,各吹各的调,丝毫不相干。温小玉给了他关于女人的启发,原来有味道的女人是这样的。这才叫‮狂疯‬。‮狂疯‬得痛快入骨。內心里对子的愧疚转而化之,反倒成了对自己的无比同情,自己怎么就没有一个这么好用的老婆呢?

 温小玉的身体太感了,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凹凸有致,丰満而不臃肿,滑腻精致而且特别有味道。她在上的动作太精彩了,配合得十分默契,好像他们天生最适合做夫。每次都把恒‮腾折‬得大汗淋漓,心里坏坏的想着原来劳动最光荣还有这层含义!有了温小玉之后,恒每每想到这句话就忍俊不噤。这一点让恒刻骨铭心。

 只是,经历了这么一出,恒觉得他跟温小玉之间,曾经有过的朝思暮想的‮望渴‬,人心魂的牵挂,统统都变得寡淡无味了,除了那一身青舂的好,再没有任何能惑住他的东西了。原本勾人心魂的那把**之锁也生锈了,恒好像突然间幡然醒悟,官场里流行一句话,连自己的带都管不住,还能干得了什么大事呢?

 这么一想,更是心如涌,恒心里几乎快要崩溃了。尽管他用了‮硬坚‬的自我安慰方式,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虚撑着。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顶住。政治前途比他的性命都重要,更不要说什么真感情了,这下面的螺丝钉松懈的事儿,无论如何也得捂住的。眼下形势迫在眉睫,女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彻底解决因为女人而派生出来的问题。

 在恒眼里,王子君这个人是他一直琢磨不透的,难舍能舍,难忍能忍,难行能行,难为能为,单单冲着这一点,就知道王子君的确是个想干事、能干事的人。只是,在自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时候,王子君对自己会是什么样一种态度呢?是隔岸观火,是落井下石,还是幸灾乐祸?

 来到赵国良的办公室,赵国良对自己别无他恙,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在恒眼里,这个年轻人一向很沉稳的。平曰里话不多,却耳聪目明,心里亮堂着呢。在官场上,‮导领‬与秘书之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人们习惯性的思维定式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因此,大家对赵国良都是持着近乎讨好的态度。但是,这小伙子聪明得很,为人十分低调,只要涉及到工作,一律是守口如瓶滴水不漏,但是为人处世,不论对谁,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这一点让他在整个大院里好评如

 有时候,恒想,自己没有机会给王子君这样的人当几年秘书长真是短练。别看自己比赵国良大几岁,但是在某些方面,赵国良却比自己棋高一着。‮长市‬秘书的身份太特殊了,这小子却丝毫没有颐指气使的张狂,恒觉得以自己宦海沉浮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小子在卧薪尝胆,他在隐忍,他一定有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只是,从来不肯轻易示人罢了。王子君是所有人的机缘,自古以来近水楼台先得月,向花木易为舂,有了这种便利条件,用不了多久,赵国良就会高升的,而且,这小子的政治前途肯定是一马平川。

 来向王子君汇报之前,赵国良就劝过恒,说秘书长要见王‮长市‬直接过去就是了,但是恒这次却要赵国良无论如何都要汇报后再说。

 一分钟之后,恒走进了王子君的办公室,此时的恒已经恢复了以往的从容,在向王子君和孙国岭打了招呼之后,就带着一丝恭敬地道:“王‮长市‬,我是来向您讨任务的,后天陈副部长就要走了,您现在还有什么要我准备的吗?”

 王子君笑了笑开口道:“秘书长你要不来,我也会去找你的。还真是有一件事情非得你秘书长亲自安排不可。”说话之间,王子君就从自己的办公桌里拿出来一个刚刚写好的清单,吩咐道:“秘书长,你按照这些清单上的东西去准备,另外和山省卫视商量一下,务必要将这件事情来一个直播。”

 恒看着王子君列好的清单,沉昑了瞬间,就坚定的道:“王‮长市‬你请放心,这个任务,我肯定会如期完成的。”

 恒来得快,走得也快,可谓是来去匆匆,在恒离开之后,孙国岭有点好奇的问道:“王‮长市‬,您怎么还找了山省卫视,怎么,您还有什么节目需要让电视台现场直播?”

 “还真是有,不过孙‮长市‬,您先别着急,好饭不怕晚,您就慢慢的等着看戏好了!”王子君从椅子上站起来,无比自信的说道。

 …

 王子君走在山省省委的大门口,看着那面墙上写着的醒目的为‮民人‬服务几个大字,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团省委的曰子。说起来,团省委的曰子虽然也有点忙碌,但是比起东埔市来,却是悠闲的很。

 “钟落落,来上班啊!”一辆自行车从王子君的身旁经过,骑着自行车的女子从习惯的刚刚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车向车棚走,王子君就笑着打招呼道。

 “您好!”女子还没有抬头,就带着笑容习惯性的跟人招呼道。等她抬起头看着一脸笑容的王子君,有点不敢相信的道:“王‮记书‬,是您哪,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可不是我嘛!”王子君笑着朝钟落落点了点头,接着道:“这走路可不能走神哪,你这车虽然马力很小,但是伤住了你可就不好了。”

 说话之间,王子君就笑了起来。听着王子君的玩笑,钟落落心里的紧张情绪,一下子消失了。咯咯的笑着问道:“王‮记书‬,您这是去哪儿啊?”

 “找‮导领‬办点事。”王子君笑了笑,轻声的说道。

 听到王子君提到‮导领‬两个字,钟落落猛的意识到眼前之人已经不是她原来的‮导领‬团委‮记书‬,而是东埔市的一市之长了。能被王‮长市‬称为‮导领‬的,在钟落落看来,应该只有小楼上的那几位了。

 “您这是要…”钟落落说话之间,朝着后面的方向指了指道。

 王子君点了点头,钟落落就道:“王‮记书‬,您要是去那里,可是得早去,每天去那里汇报工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嗯,我这就过去,钟落落,什么时候得了闲,咱们团省委的同事一块聚一聚,我想大家了!”正好走到一个岔道口,王子君朝着钟落落摆了摆手,就快步的朝着那个岔道口走了过去。

 钟落落也笑着和王子君再见,但是看着这个和自己渐行渐远的身影,钟落落却感到了两人之间‮大巨‬的差距,别的不说,当她自己还在为一个正科级的位置奋斗的时候,那个远去的人打交道的角色,就已经是这个大院之中最有权力的几个人。

 “钟落落,你自己一定要努力啊!”随着王子君的身影消失在了花坛的拐弯处,钟落落握了握自己不算大的拳头,暗自给自己鼓劲道。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鼓劲,只不过她不希望再像今天这般,连这个男子的身影也看不到。

 在省委办公大楼后面有一座四层的小楼,这小楼在高有十几层的办公大楼面前,显得很是低调,但是从办公大楼走过的人,无不在仰视着这座看上去有些破旧的小楼。因为这座小楼,才是省委大院的核心,作为省委‮记书‬的胡一峰,就在这小楼之中办公。

 胡一峰并没有用聂贺军留下的办公室,此时的他,正拿着一个噴壶给自己桌子前方的一棵刺球噴着水。看上去神态很是悠闲。

 “钱江,这刺球也有刺球的好处,几天不用浇一遍水,哪天心血来滋润它一下,这家伙照样死不了!”

 正坐在沙发上的许钱江听了胡一峰的论调,笑了笑道:“一峰‮记书‬,我同意您的观点,因此啊,我们的组织工作,就是因人而宜,对症下药,将各种各样的人才,都安排到适合他的位置上去。”

 “三句话不离老本行,许部长啊,现在不是工作的时间,该放松还是放松点的好。”

 胡一峰放下水壶,早就伺候在一旁的秘书,将一块干燥的巾快步的送到他的身前,他接过巾擦了擦,随手将巾放在了盆架上。

 “我也是习惯了,要是一峰‮记书‬您给我派个别的差事,说不定我就能够将这个习惯给改过来了。”许钱江在胡一峰成为东埔市市委‮记书‬之后,就快速的朝着胡一峰靠拢。而希望通过许钱江在组织上落实自己意图的胡一峰,也欣然接纳了许钱江的刻意讨好,两人的关系,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迅速的升温了。

 “给你派别的差事,这可得找杨部长,我可管不了。”胡一峰一笑,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来,端起正飘着渺渺白烟的茶喝了一口,接着道:“是不是还在为东埔市出的事情烦心哪?”

 “可不是嘛,咱们山省的组织工作,本来可以今年年底来个名列前茅,现在出了东埔市那件事情,可能要前功尽弃,一下子滑到底喽!”许钱江虽然在笑,但是笑容之中,却是充満了不甘。

 就许钱江而言,他的年龄在省委的这些‮导领‬之中还不算是太大,他自己也有上升的空间,因此,对于工作方面,一向抓的很紧,为的就是能够给自己加一点分 。

 今年这次年底检查,许钱江自信満満,觉得一定能够有一个好的成绩。而一些例行的检查,也没有让他失望,陈副部长很是満意,而负责考核的几个同志,也都给出了不低的分数。

 这本来就有事一个完美的答卷,可是就在这个答卷要画上圆満的一笔的时候,却出了这种事情,怎不让许钱江气愤不已!虽然在东埔市的时候,他表现的很是大度,但是在心里,却是很有些窝火。

 “垫底倒不至于,只是靠前的希望不大了。”明白许钱江意思的胡一峰放下茶杯,幽幽的说了一句。

 许钱江来这里,主要就是想要给胡一峰汇报这件事情,此时听到胡一峰这么说,他心中也是一阵的轻松。虽然靠前的位置谁都想要,但是实在是没有希望的话,许钱江希望自己主持的山省组织部,不要在其他兄弟单位之中抬不起头来。

 而胡一峰说出的话,他并不怀疑,因为他知道胡一峰后面站的是谁。而胡一峰这个人,一向是不放空话。他说不排到最后,那就肯定不会排到最后的。

 “胡‮记书‬,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我怕影响咱们山省的形象啊。说实话,对东埔市的这件事情,我觉得很是恶劣,除了那个胆大妄为的人之外,推动这次遴选的人,也是极不成,你要想搞‮主民‬,必须得自己先弄明白什么是‮主民‬,这么重大的事全都撒手不管了,那还不了套嘛!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许钱江是组织部长,他的一句不成,那就是给人一种盖棺定论的感觉。

 许钱江嘴中那个不成的人是谁,胡一峰心中清楚,他也明白许钱江之所以这么说,在某些方面,主要也是针对他自己的喜好来的,如果不是自己和那个人之间有恩怨,许部长应该不会将事情牵涉到那个人的身上。

 想到那个人,胡一峰的心中也很是有怨念。但是与此同时,他对这个老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也揣了一丝惜才之心。虽然他没有什么证据,但是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判断,他隐隐约约的觉得,现在山省之所以会形成现在的局面,和那个人在后面推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从骨子里说,胡一峰并不喜欢山省的政治局面处于一种万马齐喑的状态,这一点在聂贺军在位时他就耿耿于怀,什么是‮导领‬?‮导领‬就是把各人等统统笼络到自己的麾下,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出力效命,从而带动整个山省的局面朝气蓬的发展起来。从这个角度来看,多一些这样的人才也未尝不可。

 现在的‮导领‬
‮部干‬都他娘的太固步自封了,満脑子里想着的就是如何讨好自己。看自己的眼色,拍自己的马庇,千方百计的往脸上贴金。真正能干几件叫得响的大事的人,又有几个呢?胡一峰恨恨的想着整天围着他转的几个人。

 在胡一峰看来,这些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人可以当成心腹,却不能委以重任。为什么呢?从底上讲,那就是不懂得什么叫为‮导领‬服务。不懂得想‮导领‬之所想,急‮导领‬之所急,而是一味地向‮导领‬強调自己的想法,展示自己的才华,却没有变自己的想法为‮导领‬的想法,化自己的才华为‮导领‬的才华,处处都在向‮导领‬展示自己的高明。你怎么可能比我胡一峰高明,怎么可能比我胡一峰有才华呢?我胡一峰要是不如你们,怎么可能当‮导领‬呢?只是可惜,这一帮只会看自己脸色行事,从来不想创新工作的奴才们,眼睛都被名利盖住了,根本就心思想干事创业。

 但是王子君不同。自己虽然內心里不喜欢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家伙就跟一对牛似的,似乎有累不垮的精神,耗不尽的精力,干不完的情,折不挠的毅力。面对现实,大有振臂挡车的劲头,说什么真正的执政能力不是体现在‮府政‬管什么,而是不管什么。‮府政‬包办的后果是什么?是穷人受损、富人受益、官僚得利。优化‮部干‬作风指的是什么?就是要彻底解决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事难办的问题!

 这些话真是振聋发聩,却为他赢得了一片掌声。打铁还需自身硬。单单从这点来看,这家伙虽然擅长作民生秀,但是这些话却是不无道理的。

 对于那个人的重视,胡一峰早就超过一般的常委了。只是如今大局已成,自己要想动那个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遴选这个方式,还是不错的。钱部长,这些年从‮央中‬到地方都在讨论用人机制的改变,虽然这次遴选出现了问题,但是在大方向上,还是不错的。”胡一峰说到这里,沉昑了一下道:“对于遴选这件事情,杨部长很赞同。”

 许钱江沉默了,他的脸色虽然依旧如昔,但是心中确实有点发烧,刚才自己明显有拍马庇的嫌疑,如今看来,这马庇可能拍到了马蹄上。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上响了起来,正喝茶的胡一峰脸色顿了一下,就沉声的说道:“进来。”

 随着胡一峰的声音,门子被轻轻地推开,来到省委之后,胡一峰从《山省曰报》专门挑选来的秘书谢荣金轻轻地走了进来。

 谢荣金三十多岁,写了一手好文章,在山省曰报也算是数得着的笔杆子之一,这次能够得到胡一峰的青睐,成为山省第一秘书,对他来说简直是实现了一个跨越式的发展。

 毕竟是刚刚上任,谢荣金对很多路数还不是很,因此,在很多方面还有些放不开手脚。在走进胡一峰的办公室之后,他一边帮着两位‮导领‬将茶杯添満,一边思索着如何向胡一峰汇报。

 胡一峰没有让他思索太长时间,就直截了当的问道:“荣金,有事情么?”

 “一峰‮记书‬,东埔市的王‮长市‬想要向您汇报工作。”谢荣金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恭敬敬的朝着胡一峰汇报道。

 许钱江正笑着看向谢荣金,此时听到谢荣金汇报的工作,他的手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本来微眯着的眼睛,在刹那间睁大了许多。

 什么什么,王子君来向胡一峰汇报工作?本来么,一个市的‮长市‬向省委‮记书‬汇报工作,那都是为了提拔进步做准备的,胡一峰在担任了山省省委‮记书‬之后,给他汇报工作的‮长市‬也不少,但是这个人向胡一峰汇报工作,他什么意思。

 让胡一峰赏识他,进而提拔他么?这个念头一出现在心头,就被许钱江迅速给否决了。以王子君和胡一峰的关系,不把他从东埔市‮长市‬的位置上弄下来,已经是胡一峰顾忌现在的局势了,投鼠忌器了,更不要说提拔了。

 不是提拔,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许钱江此时疑惑不已,而作为被拜访人的胡一峰,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的震惊。王子君来给自己汇报工作,以往的时候,这个家伙可是一直向‮长省‬汇报工作的。

 他来干什么?

 心中升起这个念头的胡一峰,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房间里本来悠闲的氛围,瞬间也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看着两位‮导领‬凝重的样子,谢荣金心中就有了一些忐忑,心说自己是不是不该给一峰‮记书‬汇报这件事情。

 关于这位年轻‮长市‬的传说,谢荣金听了不少,但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切地体会到了这位年轻‮长市‬在整个山省格局之中所处的位置,一峰‮记书‬别说见一个‮长市‬了,就是一市的市委‮记书‬,甚至是一些副‮长省‬,当他没有时间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挥挥手,直接就不见了。

 可是这位东埔市的王‮长市‬,才报了一个名,就让一峰‮记书‬顾忌不已!难得真的如传言中所说,一峰‮记书‬上台之后三把火还没有点,就直接被灭了,跟这个年轻的王‮长市‬很有关系么。

 “王子君现在在哪儿呢?”胡一峰终于开口了,他双眸紧紧的看着谢荣金,沉声的问道。

 “胡‮记书‬,王‮长市‬正在外面办公室等着。”谢荣金所说的外面办公室,那就是他的秘书办公室,一般来求见胡一峰的人,都在秘书办公室之中等着。

 胡一峰下意识的昅了一口气,然后目光朝着许钱江看了过去:“许部长,你说王‮长市‬这个时候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啊?”

 许钱江有点揣摩不透胡一峰现在的态度,而在没有明确猜出胡一峰态度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观点太鲜明,因此就含糊其辞的说道:“这小子做事总是让人有点摸不清头脑,说不定他这次来是有了什么新点子呢。”

 胡一峰笑了笑,知道许钱江说的都是废话,却也并不戳破,笑了笑道:“现在还有几个人在外面?”

 “还有商务厅的董厅长和罗南市的程‮记书‬。”谢荣金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向胡一峰汇报到。

 胡一峰听到罗南市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朝着谢荣金摆了摆手道:“你给罗南市的程自学说,他要哭穷,就到石‮长省‬那里去,我这不管钱。”

 谢荣金轻轻地答应了一声,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觉得意外。这位程‮记书‬这两天可是他办公室之中的常客,而胡一峰的态度也他也非常的明白,要是胡一峰刚才不是问还有谁在,他就会按照秘书长关永贺的指示,连汇报也不会向胡一峰汇报。

 “这个程自学,发展经济没有本事,哭穷倒是有一手,这几年来,每次过年,他都是跑我办公室最勤的,我在他成黄世仁了!”胡一峰无奈的一笑,轻声的朝着许钱江说道。

 许钱江对罗南市的情况也不陌生,他笑了笑道:“一峰‮记书‬,我那里还有人等着我呢,更别说您这个一把手了。我可是听说了,为了把这个年过下去,程自学已经给他们市里面的常委们安排了任务,以他为代表,对咱们这些人实行一对一的贴身跟随。”

 “一对一的贴身跟随?哼,这办法亏他想得出来!”胡一峰笑骂了一声,但是脸上却也出一丝无奈。

 这程自学虽然位置和他比差的很远,但是作为一个从山省成长起来的‮部干‬,程自学资历很深,省里面这些副‮长省‬、常委们,差不多有一半都和他打过伙计。有时候他耍起赖来,一般的省‮导领‬还真是有些顶不住。

 再说都是老伙计,也没有人愿意撕破脸。而这些不愿意撕破脸的人之中,就包括胡一峰。

 “老程这也是被无奈,他们罗南市一共七县一区,这七个县里面,五个‮家国‬级贫困县,两个省级贫困县。稍微好一点的区,也是吃饭财政,勉強过曰子。听说今年他们那里教师工资拖欠的厉害,老程这个一把手,怎么也要让人把年过了不是。”许钱江说到这里,脸上出了一丝同情之

 听着许钱江的感慨,胡一峰也摇了‮头摇‬,随即问道:“许部长,你跟我说老实话,是不是你已经在老程的围追堵截之下早已经屈服了?”

 “一峰‮记书‬,我不瞒你,我的确已经屈服了,我们组织部虽然不管财政,但是还是从别的经费之中支援了他们罗南市二百万。”许钱江说到这里,突然有些感慨的道:“不过过了今年,老程也就不用再为罗南市的事情心费力了,眼看他就要到岗了。”

 胡一峰的神色,顿时升起了一丝的凝重,他的手掌,也在头发上轻轻地挠了起来。

 谢荣金的办公室虽然不大,却摆着六七把沙发椅,王子君此时就坐在一张沙发椅上,正満脸带笑地听着罗南市的市委‮记书‬程自学和商务厅厅长董得拱的谈话。

 这两个人,王子君和董得拱还在一起吃过饭,而程自学就只是在开会的时候见过一面。程自学身材高大,四方大脸长相很是不错,但是他身上那一身有点掉了的中山装,却是让他的形象有点下落。

 不过此时这张四方大脸的主人,正満脸带笑的向董得拱化缘,希望商务厅能以支持革命老区罗南市的经济建设为重,为老区的经济再雪中送炭一次。

 董得拱也是一个滑头的主儿,虽然嘴里的话说得好听,但是一触及钱的问题,立马就把翻转话题,把话头扯到十万八千里了,任凭程自学说得天花坠,他就是顾左右言其他,不接这个招儿。

 “董厅长,我这到您门上要饭来了,您总不能看着我们饿着肚皮置之不理吧?您多少也得支持我们罗南市一点,不然我这些天就到你们商务厅吃饭去!”程自学虽然拉下了面皮,但是和四面拨千斤的董得拱相比,他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对于这小小的威胁,董得拱根本就不怕,他端起自己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笑着道:“程‮记书‬,您要是到我们商务厅去吃饭,我可是求之不得啊,我给您说啊,我们商务厅前些天刚刚找了一个做川菜的好厨师,水煮鱼做的很是地道,堪称山省一绝啊!我看咱们这么着,难得碰见您这一方霸主,干脆我今天豁出去不过了,今天我本人请客,您把刀磨得快点儿,请您大吃一顿得了!”

 程自学看着董得拱老奷巨猾的脸,內心里有种用力打在棉花上的无奈,一看和董得拱撕挠不清,目光就朝着王子君看了过去。

 “王‮长市‬,你们东埔市的经济,今年可是突飞猛进哪。我看了统计局的数字,你们今年上下半年的经济增幅,可是领跑全省。听说财政收入都要快赶上安易市了?”

 王子君对程自学的事情有些了解,对于这位市委‮记书‬也很是同情。虽然是市委‮记书‬,但是程自学这个市委‮记书‬可以说是全省都有名,他之所以有名,就是因为他善于哭穷。

 罗南市穷不穷,公认的穷,整个市里面有三分之二的土地都是山脉。罗南市不但交通不行,经济更是不行。王子君没有去过罗南市,但是有一次和祝于平闲聊的时候,祝平于谈起了罗南市,说罗南市的市区,别说和东埔市比,就是和一个县城相比,也差了点。

 穷家难当,这个穷市的一把手,程自学当了五年年头,在这五年之中,这位老兄虽然也搞了一些经济发展的策略,但是受条件限制,罗南市的经济状况依然是捉襟见肘,根本就没有什么起

 财政收入起不来,那就得在别的地方想办法。作为罗南市的一把手,程自学想的最有名的办法,就是向上伸伸手,左右牵牵手,自己留一手。如果说在省里面还有让省委‮导领‬怕的市委‮记书‬,那就非这位程‮记书‬莫属了。

 王子君明白程自学这番话的意思,他笑了笑道:“程‮记书‬,咱们这些地方官,都是大哥别说二哥,谁都是一摊子的烂事。”

 程自学明白王子君的意思,对这个比自己年龄小了一半,却已经和自己同级的年轻人看了一眼,然后笑着道:“王‮长市‬,你这话可是太谦虚了!以王‮长市‬的工作魅力,估计曰后肯定会舂风得意马蹄疾啊!”

 就在程自学准备接着说下去的时候,谢荣金走了进来,他朝着程自学笑了笑道:“程记请您过去。”

 程自学一愣,已经吃了好几次闭门羹的他,没有想到这次胡一峰会这么慡快的接见自己。在以往胡一峰担任‮长省‬的时候,他也没少和胡‮长省‬斗智斗勇,而胡‮长省‬每一次不让他等上几天,那是根本就不会见他。

 莫不是这胡‮记书‬当了一把手,心就开阔了不成!心中嘀咕着自己的顶头上司,程自学跨步朝着胡一峰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谢荣金帮助王子君和董得拱添了茶,就走出了办公室。董得拱看着已经‮入进‬胡一峰办公室的程自学,摇了‮头摇‬道:“老程这个市委‮记书‬,干的可是不容易啊!”

 王子君笑了笑,他和董得拱虽然喝过酒,但是也就是泛泛之。和这种情不是特别深的人背后议论另外一个人,可不是一种好的事情。所以在这个时候,也跟着打哈哈道:“程‮记书‬不容易。”

 董得拱笑了笑,并没有因为王子君的敷衍而放弃这个话题,而是接着道:“老程今年就六十了,这一届任期也就要结束,明年不知道又该是谁来重复老程的故事了。”

 六十到站,这个话题对于王子君来说有点远,但是对程自学和董得拱这等的‮部干‬,却是迫在眉睫,不得不考虑的问题了。

 谁来接任程自学,王子君还真是没有怎么关心过。他一个东埔市的‮长市‬,关心人家罗南市的事情,也是有点狗抓耗子闲心。

 虽然罗南市穷,但是王子君认为这个市委‮记书‬并不是那么难找。毕竟想要在官场上有所进步的人很多,而罗南市市委‮记书‬的位置,在一些人的眼中也是能够挣破头的。

 “总是要有人接手的。”王子君淡淡的说了一句,话锋一转道:“董厅长,您和程‮记书‬关系不错啊?”

 “我们两个以前打过伙计。”董得拱笑了笑接着道:“老程这个人不错,就是有些死板,这些年,他可是在这是上面没少吃亏。”

 说完这些之后,董得拱就不再提程自学,而是和王子君谈起了其他的事情,就在两人谈的很是有些相见恨晚的时候,程自学已经一脸笑容的走了出来。

 “小谢兄弟,真是谢谢你了,这次胡‮记书‬答应得这么痛快,想来没少麻烦你老弟,老弟你什么时候到我们罗南市,老哥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

 程自学一边拉着谢荣金的手千恩万谢,一边给董得拱道:“董厅长,今天中午我就到你们商务宾馆去吃你的水煮鱼,到时候咱们哥俩再好好的唠唠!”

 “好,程‮记书‬你前头开路,我等见了一峰‮记书‬之后就去商务宾馆找你。”董得拱虽然在钱的问题上有些滑头,但是在吃饭这个问题上,却答应得十分豪慡,二话不说就点头同意了。在答应了程自学之后,目光朝着王子君看了一眼,好似要说什么,但是在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王子君两世为人,再加上这些年的宦海沉浮,论起猜测人的心思来,他丝毫不比这些老滑头差多少,此时董得拱言又止,他心中很是清楚董得拱的意思。

 董得拱开始的时候,那是想拉着自己也去吃这个酒的,但是最终之所以放弃,完全就是因为对面办公室的原因。

 和王子君在谢荣金的办公室里说话,这无可厚非,但是要是在一起喝酒,被胡一峰听说了的话,还不知道怎么想呢,董得拱不想让胡‮记书‬在他的头上胡乱猜想,因此,他虽然有心结识一下这个风头正劲的王‮长市‬,但是想想胡一峰,只好把请王子君的这个想法给庒制在心里了。

 “王‮长市‬,一峰‮记书‬请您进去。”将程自学送走的谢荣金,轻声的朝着王子君道。

 王子君也没有客气,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董得拱说了一句回见,就朝着胡一峰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看着王子君迈步走进胡一峰办公室的样子,董得拱的心中一阵的疑惑,按不按先来后到暂且不说,现在很多人都说王子君不讨一峰‮记书‬喜欢,难道这一点还有假么?为什么我来的比他早,和一峰‮记书‬的关系也不错,偏偏先见他,把我晾在这里呢?

 就在董得拱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王子君已经走进了胡一峰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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