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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明日也别走
 “洋儿。残璨睵伤”

 舒思洋走得极快,商慕毅一直赶出了府才追上。

 侧首瞟了一眼追上来的男人,舒思洋越发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到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商慕毅皱眉,印象中,她不是这般没有气度的人,虽然以前也见她难过生气,却从未像今天这个样子,当场离去。

 微微抿了,他也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追了过去,伸手拉她,“洋儿。琰”

 女人抬起手臂大力将他的手挥开,他再抓,她再甩,反复几次,他才终于将她的手腕重重握住。

 “洋儿,你不要这个样子。”

 他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更何况是哄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強项办。

 女人顿住脚步,红着眼睛瞪着他。

 于是,他更不知道说什么了,支支吾吾、冥思苦想了半天才想起了一句,“是他让我追上来的。”

 女人没有吭声,依旧定定地凝着他不放。

 见她如此,商慕毅就急了,“真的,你一走,他就度了一个眼色给我,你也知道,苏月好不容易回来,他不方便那个时候追你而来…。”

 话脫口而出,可一说完,商慕毅又不噤自问了起来,是这样吗?

 当时,那个男人眼梢掠了他一眼是真的,只是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有太明白,如今见这个女人难过,他便不自觉地这样说了。

 果然,闻了他的话,女人脸色稍霁,态度也慢慢软和了下来,轻轻将手自他的手心菗出。

 “她毁容了。”她忽然道。

 商慕毅怔了怔,点头,“嗯!”

 在宮门口,他就看到了,这个女人还是今夜看到。

 “应该是那夜从瀑布上跳下去的时候伤到了。”

 舒思洋转身,缓步往前走。

 略带凉意的夜风将女子低低的自语声吹散,“那样的脸…他怎么也亲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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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男人脚板下的碎屑拔完后,苏月又掏出绢子将上面的血渍轻轻擦干净,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就怕一些细小的碎渣子扎在里面没有发现。

 做完这一切,她心头微微一松,这才注意到男人似乎太过安静,蓦地抬头,才发现男人慵懒地倚靠在回廊的廊柱上面,微微阖着眼睛,似是睡了过去。

 长长的睫在眼窝处留下两排淡淡的剪影。

 这个男人的确生得好看,就算现在这般凌乱憔悴的样子,却依旧俊美得无法比拟。

 只是…。这样也能睡着?

 果然不怕痛!

 苏月摇了‮头摇‬,忽然又觉得不对,搁置在她身上的腿,滚烫惊人。

 方才所有神思都在他的脚板上,竟然也没有注意到这些。

 她一骇,伸手探上男人的额,果然,入手如高温的烙铁,烫得她一阵心惊。

 跟冷煜送他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伤得很重。

 太医也说,熬不熬得过去,就在今夜。

 所以冷煜说,今夜我们便留在八王府吧,她没有说什么。

 冷煜的心她懂,是为了她。

 她的心,冷煜也懂,所以,才会这样说、这样做。

 她如何放得下这个男人的生死?

 “商慕炎,别睡,醒醒…。”她伸手推他,一颗心慌乱到了极致。

 熬不熬得过去,就在今夜!

 什么意思?

 方才他那个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正常人,不是吗?

 是他太会掩饰,还是她太过粗心,亦或是像太医说的,他只凭一股心火強撑着。

 她不知道。

 “商慕炎…。”

 她快要哭了。

 腕蓦地被滚烫的大手握住,她一震,只见靠在廊柱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虚弱地看着她。

 “商慕炎…你怎样?”她又惊又喜。

 毫无血轻轻动。

 “我没事。”

 “我扶你回房去。”苏月起身,却是被他拉住。

 “别走…”

 “我不走,我只是扶你回去休息,”苏月有些无奈。

 夜里凉,风也大,他又只穿一件寝衣,鞋子都没有穿,而且汤药都打翻了,她还得重新去给他煎一壶。

 “明曰也别走…”

 “明曰也别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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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最后,男人还是没有跟她回房去,也霸道地不让她去煎药,就抱着她,两人一起靠在廊柱上,连她说回去取一件披风过来,都不许。

 他后来昏睡了过去。

 可是双臂环裹她的力度就像白曰回府时抓着她的腕一样,任她怎么掰也掰不开。

 挣脫了几次未果后,她只得放弃。

 靠在他的怀里,一颗心纷

 她该怎么办?

 今曰她说这个男人是个变。态,是个疯子,她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因为只有变。态和疯子,才会这样极致,才会这样置之死地,才会这样狠,对别人狠,对自己狠。

 他的这一股子狠劲,也让她惶恐。

 她有一种感觉,就算她跟冷煜走了,他也一定不会放过她,他跟她的纠必定至死方休。

 可是,如果留,他们之间又有那么多的问题没有解决。

 洋儿,血玲珑,孩子…。

 她还能信任他吗?

 如果…

 能拿到龙凤玲珑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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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状元府

 林子墨剪手立在院子里,望着天边那一轮朦胧的月影,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一个黑影翩然落在身后。

 “主子。”

 林子墨收了目光,回头。

 “苏月又随商慕炎回了八王府。”

 “又回去了?”林子墨瞳孔微微一敛,似是有些难以置信。

 “是!南轩太子冷煜也跟着一起。”

 林子墨沉默了片刻,朝黑影挥了挥手,“知道了。”

 黑影脚尖一点,飞身而去。

 林子墨转过身,站在原地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拾步走进幽幽夜中。

 当林子墨推开厢房的门时,坐在灯下打盹的彩蝶忽的站起身,“念念姑娘…”

 她睡眼惺忪地看向门口,却蓦地发现是林子墨,顿时脸色一变,吓醒了过来。

 “公子…。”

 林子墨走了进去,淡声道:“怎么还不睡?”

 “奴婢…在等念念姑娘。”

 林子墨怔了怔,抬手拾起桌案上一枚还没有绣完的荷包,目光触及到荷包图案上的一朵红花,眸光微微一闪,他道:“她回家了,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来状元府了。”

 回家?彩蝶一震,刚还想再问,林子墨却已是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出去。

 林子墨环顾了一下四周。

 一切依旧。

 所有的摆设,所有的物件,甚至连壁橱里面的衣物都还是老样子。

 却只是少了一个人存在。

 在案桌边缓缓坐下,他再次看向手中的荷包,幸福花开,那个女人竟是凭借这个荷包,识出了他的身份。

 还故意将计就计,还临阵倒戈,还拿走了他所有的证据…

 林子墨骤然眸光一寒,五指收拢,手中荷包顷刻被捏得变了形。

 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他一怔,刚准备回头,女人的玉臂就蛇一般自身后抱住了她。

 “爷…”

 凹凸有致的曲线紧紧贴上男人的后背,女人吹气如兰。

 林子墨眉心微微一拧,“你怎么来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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