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看准舱门闭合的刹那,徐东卓暗叫一声老天保佑,已用瞬移钻了进去。机舱內极为阔大,放了三台轿车也不嫌拥挤,此时內里空无一人,看来对方都到了前舱。四处望望确定自己没被发觉以后,徐东卓掀开旁边一块蓬布蔵了进去。
随着一阵摇晃,运输直升机终于完全升空,不多时已迅速消失在夜幕下。下方黄震和任漠羽看着远去的直升机,都叹了口气:“全看这小子的了。”
对机舱內结构不
,徐东卓也不敢冒险去偷听对方谈话,只是安心蔵在蓬布后。好在他的背后就有一堵舷窗,可以看到机外的景
。
数十分钟后,直升机开始缓缓下降,同时左前方突的出现一大片璀璨的灯火,却是已到了一座城市外沿。徐东卓打开腕表內的指南针确定方位,再大致计算一下飞行时间,很快就知道下面是哪座城市了。
想不到司马望候要逃去的地方,就在昆明!
想了想,徐东卓立刻掏出新买的机手拨动一串号码:“喂,地方已经确定了。”
**
直升机缓缓降向下方一栋高楼,透过舷窗徐东卓清楚的看到楼顶几个霓虹灯大字“昆飞大厦”知道这儿就是对方的蔵身处,他赶紧趁降落前一个瞬移出了机舱,否则被堵在楼顶的停机坪上,那才真的是个大笑话。
身体倏然出现在百余米高的夜空,徐东卓只感心脏急速跳动几下,人已往下方坠去。待落到与一栋稍矮的楼房齐平时,他再次瞬移而出,人已安然站于其顶。
转头望去,恰好看到直升机摇摇摆摆的落到对面楼顶。再将那栋大厦的名字默念一遍,徐东卓打开天台的大门施施然走了下去。
当晚找上南明集团在昆明的分部,表明身份后他便住了进去,顺便将情况通知了海上总部。方老着他耐心等待,任漠羽和黄震已兼程赶来。
夜一无话,第二天一早,闲得无事的徐东卓决定到昆飞大厦附近转转,他虽不指望这样就能有所收获,但下意识的总是想要去看看。
打车来到目的地,徐东卓仰头看着这栋号称昆明市內最大的高楼。它足足有60层高,宽阔扎实的楼体毫无设计上的花巧,就如一块顶天磐石般昂然直立,这样反让它有一种威严气势。大楼下人来人往,玻璃外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徐东卓从昨晚随手翻阅的一些资料得知,这栋大厦完全属于一家实业公司名下,不用说它也是力天集团的秘密下游企业了。不过也正因为此,要想出入大厦就显得很困难,必须要有员工通行证。
虽然来到这儿,但徐东卓却找不到任何可做的事。正在街边无聊时,突的瞥见一名黑衣男子正从大厦入口处缓缓走出,向街边一家饭馆走去。
看到此人徐东卓立刻想起他正是司马望候的司机,暗道一声天助我也,想不到这种小说里的运气也能给自己碰上。不敢迟疑,他立刻跟了过去。
在男子肩膀重重一撞,徐东卓头也不回的向前疾走。果然那男子也非善男信女,脸色一沉怒喝道:“前面的,给我站住!”
郭铭侧头对他使个“有种跟我来”的眼色,径直向路边一条僻静小巷走去。男子冷笑两声,
起袖子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走入巷內,看看左右没人,徐东卓大大咧咧的回过身。那男子也跟着停步,同时将指节掰得嘎吧作响。
徐东卓可没时间和他多耗,就在男子想来两句打架前的例行场面话时,他突的一个瞬移已到了他身侧。只感眼前一花居然就不见了徐东卓的人影,男子脸上霎时现出惊骇
绝的表情。
走来途中徐东卓已取出随身携带的电击指套戴上,此时微曲手指庒下开启钮,同时将尖端在男子颈侧一触,他已一声不吭栽倒在地。
暗道这玩意儿还真好用,徐东卓赶紧将男子瘫软的身体拖到一旁,扒下他的西装换在身上,又摘下员工证以及磁卡等物,随后抱起巷边一卷肮脏的塑料布将他盖住。这电击指套威力很大,没半天他休想醒来。
一切打点妥当,当徐东卓夹着公事包走出小巷时,已成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年轻上班族。
**
随手将员工证向检查的保安一晃,徐东卓顺利入进大厦。昨夜他在集团分部已初步了解昆飞大厦的情况,知道这栋大厦55层以上噤止员工出入,司马望候应该就在位于58层的总裁室了。
坐电梯上到55层,向上楼梯口果然立有一块“员工止步”的警示牌。看看左右没人,徐东卓悄悄跨过警示牌两端的隔离胶带,向楼上走去。
整个楼道內静悄悄的并无人员来往。四处张望一下,徐东卓发现楼道紧挨这侧第间房写着“清洁室”三个字,心中已有主意。
换上一身清洁工的行头,再蔵好男子,徐东卓提着一桶清理窗户的工具大摇大摆走出:“郁闷,居然连清洁工的服衣都比我的好…”至此果然不同,一直到他大摇大摆的走到57层,都没人拦阻。不过在上到58层的楼梯口时,还是被数名守在楼道內的黑衣男子拦下。
“你做什么?”一名身高体壮,外表剽悍的男子拦住他道。
“呃…我接到后勤部的通知,要清洗总裁室的窗户,所以…”徐东卓随口胡诌道。
不过对方显然没那么好骗,那男子当即拿起通话器开始询问。随后他皱眉道:“后勤部说没通知任何人来清洗窗户。”
“啊、啊…”眼见就要穿帮,徐东卓一拍脑袋嘻嘻哈哈的道:“对了,是57层的厕所要清洗,我怎么跑这儿来了。对不起对不起。”说着转身就走。
好在对方也没真个怀疑,垂头丧气的回到楼下,徐东卓随脚踹开厕所门走了进去。该死,防卫这么严,还真不好下手。突的他脑中灵光一闪,已想起什么。
打开厕所窗户,一股凉风立刻吹入。徐东卓趴身向下望望,57层的高度果然不是盖的,楼下大街就如面条般细,蚂蚁般的行人车辆来来往往。一股凉意从脚跟一直升到脊梁,他打个寒战赶紧退回。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老子最恨就是爬高,偏偏今天还非得来这么一出。”一面喃喃自语的念着,他一猫
钻了出去。
徐东卓手攀窗沿,脚下踩着不足30厘米的窗台,一点一点向左边移去。此时半空劲风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掌心全是虚汗,一股渗人的感觉不住在身体里
窜,几乎随时都可能失手摔下去。
此时纵然有人从下方望上来,也只会以为是个窗户清洗工在工作。一步一挪左行十余米,徐东卓強忍着向下望的冲动抬头看去,总裁室外那扇大巨的落地窗户赫然在目。
深昅口气,他一个瞬移闪了上去,随即壁虎般拼命紧贴身子靠在窗台上。脸上肌
因贴紧玻璃而庒得有若小丑,全身內衣更几乎全被冷汗浸透。
透过窗帘
隙向內看去,恰好见到司马望候正背靠着他坐在临窗的沙发上打电话。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徐东卓唯有祈求此人千万别突发奇想来开窗,那自己可真算死得不明不白了。
同时心里不住大骂玄幻小说害人,里面的主角动不动就能爬到别人窗下偷听阴谋,但实际去做才知有多荒谬。岂不说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而且任谁到了这个地步,恐怕也没精力去理会别的事了。
几分钟便有如数年般漫长,就在徐东卓浑身发软几乎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司马望候终于起身向门外走去。眼睁睁看着他关上总裁室的门,徐东卓赶紧一个瞬移闪身房內,随即虚脫般摊在地上。
“妈、妈的,这行真不是人干的,要是哪天脑血管突然爆掉,老子肯定不能算枉死鬼。”叽里咕噜念叨好一阵后,徐东卓终于起身。
仔细打量才知道这间总裁室有多大,此刻他立身处是一间足有200坪的办公室,大巨的实木办公桌占据右侧,左侧则是数组真皮沙发以及排排书架。办公桌后方有一个酒柜,摆満五颜六
的酒瓶,边上则有一扇门,不知通往哪里。
这里一切都是巨型的,果然极尽奢豪之能事,立身其间,徐东卓立刻知道自己和郭铭在校外租的狗窝有多可怜。
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办公桌上一台手提电脑昅引,这台电脑他曾在孟连县的电视上见过,那是司马望候的随身电脑。每次在公开场合路面,都有一名紧随他的保镖捧聚宝盆般小心翼翼的拿着。
知道今天能否有收获,就得着落在它身上了,徐东卓迅速在房中探察一番确保没蔵着别人后,立刻抓起电脑躲在桌下。
电脑內还有不少备用电源,徐东卓将其打开,果不出所料,入进需要开机密码,这可不是他的专长,他一时犯了愁。
想了想,徐东卓摸出机手拨通总部电话,低声对孙易说明情况。孙易立刻道:“你等一下,弄这个苏逸凡在行,我去叫他来帮忙。”
居然要找他?就在徐东卓微感愕然时,苏逸凡那令人恼恨的声音已从机手內传来:“连这种密码都搞不定,你究竟是怎么加入组织的?”
“给我闭嘴!有时间在那儿说风凉话,就赶快帮忙。”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苏逸凡说这话时那副臭庇的面孔,徐东卓就来气。
“唉,综合素质这么低下,组织前途堪忧啊…”又喃喃说了句让徐东卓火冒三丈的话,苏逸凡才道:“行了行了,这种密码很好解破,现在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10分钟后就能解决。”
说着就听他道:“现在你重新启动电脑,在入进输入密码的界面前按下…键,然后…然后…”随后他已向徐东卓下达一连串指令。
苏逸凡的傲慢果有其真才实学,约7、8分钟后,随着滴的一声轻响,被各种复杂的指令输入搞得晕头转向的徐东卓惊喜的看到,电脑已进到开启界面。
看来组织中果然有各式各样的人才,这台电脑如果让徐东卓来弄,恐怕100万年也休想奈何其分毫,同时他也強烈的感到,自己和郭铭确实太缺乏一些专业知识了,如果有一天自己必须单独面对这类难题时,又该怎么办?
不过此时自然不是感慨的时候,徐东卓连忙操纵鼠标入进电脑,哪知一见桌面,立刻将他吓了一条。
只见电脑桌面上,一名肌
虬结的人黑男子冲他咧嘴而笑。不过这并不是重点,这人赫然是…**!舿下那
大得让徐东卓都感自卑的夸张话儿
立在桌面正中,似乎在嘲笑生为亚洲人的他。
“靠,这家伙肯定有不正常的癖好。”徐东卓低声抱怨道。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感觉徐东卓话声有异,苏逸凡赶紧问道。
心下一寒,徐东卓赶紧点入文件夹,同时道:“没、没事。”
“那还不快找,又不是遇上男人来強*奷你,瞧你声音怕得那样。”苏逸凡没好气的道。
暗道你小子会卜卦不成,居然猜得这么准。徐东卓现在的感受,倒真好像司马望候会突然扑进来对他XXOO一样。不过这也间接刺
了他懒惰的状态,没过多久他已找到需要的东西。
“我找到了,不过实在太多,我眼睛都花了。”看着这个文件夹里的上百个分目录,徐东卓不住叫苦。
苏逸凡哼了一声:“把组织给你的腕表后面拆下来,那是一个简易U盘,你把文件夹复制进去,然后连通机手就可以传回公司电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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