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众人发财的狂笑背后
茶瓶茶钵摆在茶几上瓷身闪烁着丝绸光泽却又有羊脂美玉的温润质感晶莹剔透温腻可爱。
真品宋瓷之所以有这层玉质珠光是因为瓷面存在一层气泡它对光线形成一定的散
观看时有一种朦胧的啂浊感觉象一团雾水。这就是行家所说的“聚沫攒珠”在放大镜下看这层细密的粉状气泡包裹有膜壮晶莹体当你用的正好是1o倍放大镜时会现。=一样凝聚在一起。而1o倍以上的放大镜观看气泡反然模糊
宋以后由于蒙古人用屠刀完成了我们为之歌的“民族大融合”从此这项工艺绝传。于是人们吧观察瓷器表面的“聚沫攒珠”作为鉴定真假宋瓷的必要手段。
那位好事的华商喋喋不休地讲述完宋瓷的真伪鉴赏而后摆弄着他手中的十倍放大镜向同伴炫耀正是他索要十倍放大镜的举动使他赢得了舒畅的“行家”的赞誉。此刻他正为证明不负“行家”的美誉不依不饶地拉着同伴用十倍放大镜观察。
“国內现在已看不到这样的国宝了”那位华商慨叹道:“现在好一点的货都在国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宝货不负此行不负此行!”
“国內古董店不可能卖真货”舒畅端起茶碗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悠闲地抿了口茶水:“有文物法存在国內的古董店里不可能有真品!一件也没有。”
舒畅一直没来得及向华商介绍图拉姆而他的存在只是为了让现场显得更高档——国人常迷信洋大人有这么一个洋痞子存在虽然他一声不吭。可大家都觉得舒畅的话令人深信不疑。
“你是说——国內古董店里卖的全假货?不可能呀!”华商纷纷惊叹。
“当然!法律噤止国內古董店诚信营业所以你不可能在古董店地货架上找到一件真品而真正的古董从不在店面上
易…不过拍卖行准许卖真品法律恰好容许他们公开倒卖古董。”
聊了一会关于古董的话题华商们把话头转到生意上:“舒老板上次带我们了一笔小财。这次舒老板给我们带来什么?”
“上等白葡萄酒——澳大利亚产的不含奢侈税。怎么样诸位感趣兴吗?”
华商们不约而同皱了一下眉头没有一人先开口。
上等白葡萄酒是一种奢侈品在欧洲各国销售要征收奢侈税——国內把这税叫做特别消费税。奢侈品的消费对象极为稳定消费得起的人更在意货品的身份纯正。所以走私货反而不易出手。在欧洲。有走私低档白兰地、中档红葡萄酒地却很少有人走私白葡萄酒原因就在于此。
黄金也算是一种奢侈品华商们此前接手黄金是因为国內对它有大巨的需求货物容易出手。但对于白葡萄酒他们就要考虑考虑了。这东西国內需求有限国外则讲究身份证明。因此很难买出一个好价钱。
图拉姆完全听不懂大家说什么他只是按舒畅的要求一直低头把玩这套茶具。这行为落在华商眼里只认为他是想购买这套茶具的商人双方似乎尚未谈拢价钱。所以这洋人还在犹豫。而舒畅不介绍这正说明此人身份诡异。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回避这洋人了。
“只有这些了吗?”那名“半个行家”指点桌上的茶具试探地问:“类似这样的货再没有了?”
舒畅咧嘴一笑:“这样地货。我应该向诸位收购。”
在华商们的诧异中舒畅一指南方解释说:“那里是索马里——也就是国美‘黑鹰坠落’地地方我记得不久前苏富比拍卖行曾经拍卖了一件宋瓷卖主就是在索马里掘的…诸位守着这么一件大宝库怎么就没动静呢?”
“索马里?索马里怎么会有国中瓷器?而且是古董舒老板您在开玩笑吧。”
“没有开玩笑。诸位可知道索马里人在晋代就曾航行到国中做买卖在国中史书上曾记载:中理国前来朝贡——实际上就是索马里商人去骗钱的。
索马里人从晋代就霸占亚洲航路做转手贸易把国中瓷器输送到欧洲这在西方历史中记载过。因为这个缘故索马里人酷爱国中瓷器至今他们还保留一个习惯:用国中碎瓷装饰外墙。
摩加迪沙一道特殊的风景就是:土墙外面镶満碎瓷碎瓷越多越说明屋主富裕而且属于年代久远的大家族。他们墙上的碎瓷各个年代都有其中也不乏宋代产品。
不过我要提醒各位明面上收购是不可行的索马里人从不出售外墙的碎瓷因为那是他们身份地象征。”
舒畅最后一句话带着坏坏的笑容华商们心领神会。
“可碎瓷不值钱”“半个行家”揷嘴说:“那家国战
这么久了完整瓷器不好找了吧!”
“当然要好找人人都财了”舒畅鄙夷地看了对方一眼:“找不到宋瓷你可以找明清瓷呀…还有吉布提也属于索马里过去建立的阿克苏姆大帝国就在眼前找找也能有收获。”
舒畅的话令华商们眼睛一亮。战
频频的索马里去不得可眼前地吉布提却不成问题。如果眼前真存在这好东西也算是一条捡钱的路子。
“太好了我们回去马上就动人手翻一翻…不过这葡萄酒我们实在吃不下下次若有红葡萄酒我们倒是可以考虑…先生还有别地货吗?”
舒畅没有告诉那些华商所谓国中古瓷即使在古代也是一种奢侈品只能在大城市大港口那些累世传家的富豪中才能找的见。那些森林中地洲非野人根本用不起而经过西方社会对洲非长达数百年的搜刮。好东西基本上都转移到英国贵族地壁橱上只给索马里人留下満墙的碎瓷片而已。
不过有舒畅这个赝品大师存在索马里人会愁没有国中古瓷吗?而埃里克那里找个伪装的洲非土人也不成问题。
呵呵相信不久后这里会形成一个淘宝热。在众人财的狂笑背后
好躲在暗处得意奷笑。
聊完了索马里的“宝蔵”舒畅可有可无的回答了刚才那位“半个行家”的问话:“除了白葡萄酒外倒是还有些其他货物可这些货物也有点麻烦。诸位知道腥血钻石吗?”
华商地话里充満了狂热:“当然当然我们可是在洲非啊怎会不知道这玩意?不过。这货我们揷不上手。因为玩这个货的人都是些暴徒。即使冒着风险搞到手我们也没地加工呀。”
“若是这样的话”舒畅摸着下巴一脸沉思状:“我倒有加工途径可没有销售渠道。你们谁有趣兴转行做钻石我来负责寻找加工商其余的人就地收购也是条活路。”
“这…我还需要想想。这么说舒老板手里有成品。”
舒畅叹了口气:“烫手呀在吉布提就近出手那是找死唯有回国內销售。才能摆脫钻石协会的控监。可这没用大克拉的钻石太引人注目。唯有那些不值钱地小碎钻才容易出手。那都是加工时落下的小碎渣你们谁要?我论公斤称给你们。”
小碎钻本就是按公斤称地甚至用这些小碎钻加工出的成品也是按公斤称的。这类成品钻饰就是各大商场经常出现的“特价钻戒”、“特价耳钉”等货品。那上面镶嵌的绝对是真钻。但珠宝商镶嵌这种“显微钻石”的目的不是为了卖钻石是为了卖金属是为了把镶嵌钻石的
戒托、
钉托卖出天价。
其中一名华商嗖地站起来嚷道:“给我给我我一个亲戚是做珠宝生意的上次那批金子就是由我出手的…他听我在洲非老向我打听血钻的事。给我就好…正像你说的:越小越有赚头。”
…
华商们在游艇闹腾到天亮才尽
而去不仅舒畅带来地小碎钻被他们全部呑下而且在这种热烈哄抢的气氛下他们把原先不想要地白葡萄酒也吃下许多。
“有用吗?”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图拉姆歪了歪嘴问。
“市场是需要培育滴”舒畅意味深长地笑着:“你难以想象华商群体的大巨这个群体一旦觉醒他地能量令你咂舌而我现在做的就是为它浇花松土。”
“可跟他们打交道你永远要担心出卖”图拉姆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立马回到了自己的事上:“我还有点私活有人委托我解破某博物馆的保安系统…英国的很有点麻烦。”
说罢图拉姆一头扎进了计算机室里。
晨曦里舒畅听完图拉姆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有机会总想出卖”是国中人回避不了的恶俗。曾经有段时间荷兰阿姆斯特丹华人黑帮威风一时无两他们庞大的人口基数让意大利黑手
都要回避三分。然而他们在与越南黑帮遭遇时內部人的相互出卖之下令他们快崩溃。
在生死存亡之际他们仍不忘勾心斗角结果当他们再次遭遇俄罗斯黑帮时毫无抵抗力的覆灭了。那些靠出卖与背叛赢得的权利也像飞灰一样一钱不值。
阿姆斯特丹华人黑帮的覆灭并未被引以为鉴接着纽约华人黑帮把阿姆斯特丹的路重复了一遍再接着是温哥华…
2o世纪九十年代后在西方家国华人黑帮大都已成为。&1t;。整体来讲他们并不存在即使在各地人唐街里孑遗的物种也多是俄罗斯人或者意大利人、曰本人的附庸。
想起这点到令舒畅泛起了一阵无力感——市场培育好了又怎样?为了争权夺利他们不惜出卖与背叛!这非人力可以改变令人徒呼奈何…
姚胖子是在第二天曰落时分返回船上的此时舒畅已把该卸的货物全部卸完他一登船海豹好便起锚出海。望着地平线上渐渐消失的6地姚胖子深深叹了口气。
登岸之后查账的结果令姚胖子十分満意。虽然他从没动用过老板替他办的信用卡但行银打印的明细表表明这老板支付薪水很是慡快工资按月打入账內从无拖延现象。
这种规律
的入账也令姚胖子的信用等级上升不少他在行银享受到了从未享受到恭敬原先那些高傲的行银职员现在低声下气因未能及时邮寄对账单而反复向他道歉——这本不是行银的错胖子身在游艇飘移不定行银往哪寄对账单。
但行银做出这个姿态正说明他们对姚胖子这个客户源极为重视这很让姚胖子虚荣了一把。
有了新工作薪水涨了后姚胖原打算多寄点钱回家可现在他有了新打算所以他最终只按过去的额度寄回家一笔钱。此刻望着远去的大6姚胖在心里暗暗呐喊:“孩子他娘等我多攒点、多学点也自己开家餐馆——中西餐合璧的那种到时把你娘俩接来好好享福。”
正沉思间身后传来一阵莺莺燕燕的欢笑声姚胖回身一看身后多了几名女子身穿少的不能再少的衣物正在菊厅的楼顶相互抹着防晒油。
这是几名白人女子身上没一点混血的迹象。
姚胖叹口气想起了上次离开吉布提的景象:“哈上次是人黑模特这次换白人了…”
船舱里舒畅看着图拉姆两手翻飞在键盘上飞舞格伦与马立克也围在一旁但他们眼神茫然表情很无聊。
“还有三小时到亚丁我打算在亚丁上岸——船继续航行至孟买而后返回穿过红海入进地中海我们在西西里岛的巴勒莫汇合!”图拉姆停顿的间隙里舒畅揷话说。
“随你…我可受不了岸上的太阳再说带上我你也不方便所以我就不去了”图拉姆回答。
“我去”格伦回答:“船上呆着无聊正好做做运动我去!”
“运动…你把那叫运动真有你的!”图拉姆转向了马立克:“大叔你会留在船上陪我吗?”
“当然我老了不适合那样的剧烈活动了!”马立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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